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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修士同样落下第五枚白子,残像还在思考这看着古怪的棋局要怎么继续时,坐在对面的修士却道:“好,我赢了。”
残像:?
“什么?”手上还捏着黑子的残像愕然道,“道友,可万万不能说胡话啊!”
可他话音刚落,下一秒,因为输棋而被他藏匿在树根下的鱼妖突然出现,本应该躺在坑底等死作为菩提树肥料的晋天佑得以重见天日,抱着前辈灵剑的他恨不得亲上一口冰冷的剑身。
晋天佑喜极而泣:“不愧是前辈!”
他差点真以为自己要变成树肥了!
同样钻出树底的灵剑不语,只是一味钻出晋天佑的怀抱,直直冲着白衣男子而去!
“——邑不渡我整死你!”
听着灾厄的破口大骂,屈娆心里暗自点头:嗯,对味儿了。
白衣男子略显狼狈地避开直冲自己要害处而来的灵剑,惊慌道:“道友!速速收回宝剑!只是对弈一局,何必赶尽杀绝?”
屈娆:……
哇靠,合着你没赶尽杀绝是吧?
要是她刚刚真输了,现在埋地下等自己变成肥料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人就是她了好吗?
呸!活该,真该让灾厄多在你身上戳几个大洞出来!
屈娆暗自给灾祸之剑加油:去吧灾厄!多戳几个!戳回本!
但没想到的是,在听到残像的惊呼过后,灵剑迟滞了一瞬,随后竟然真乖乖地回到了屈娆的手边。
屈娆:?
不是,之前在无名村的时候怎么没见你这么听话啊??
灾厄飘至修士身边,看着沉默不语的修士,它警惕道:“你也发现不对劲了,是吧?”
“这家伙,”灾厄语气怀疑,“应该不是邑不渡。”
那臭屁傲慢的家伙,怎么可能是眼前这满嘴拽文词的弱鸡!?
还穿着一身白……给谁披麻戴孝呢!?
灾厄只觉得戳这人身上都觉得晦气。
屈娆沉默。
灾厄的直觉还挺准的。
残像并非真正的邑不渡,只是在外表上有邑不渡的形象,精通对方其中一份技能,至于性格……更偏向于邑不渡眼中的自己。
也就是说,那家伙觉得在下棋的自己就是这种正人君子,柔弱弈者的形象。
……也的确一言难尽了。
见灵剑不再攻击,柔弱的弈者残像再度整理好衣着后,来到刚刚的棋盘边上,在驻足观察多时后,他抬头,语气迟疑:“道友能否为我解惑?此局不过五子,道友是如何胜得我?”
对啊,灾厄也凑过来剑柄,观察起这诡异的棋局来。
这才下了多少子?而且并未围成断绝一气,怎么就胜了?
屈娆:……
她面露深沉:“此乃五子棋。”
嗐,要不说她是作者你是笔下角色呢,“弈天”秘境中只要秘境判定你棋局胜利,残像说什么都没用。
这个时候就很检验对弈者的口才了。
别说下五子棋了,她下飞行棋都能说出自己胜利的道理来。区区精通围棋的残像,你拿什么跟胡说八道的小说作者斗?
残像默然片刻后,迟疑地重复:“五子棋?”
这是个什么棋?又是怎么获胜的?
他垂眸看着棋盘连成一线的白子,残像若有所思。
屈娆倒并不惊讶他的学习之快,毕竟虽然是残像,但好歹也是邑不渡的残像。
不过就给他琢磨去吧,反正屈娆会的又不止有一种棋。
飞行棋、跳棋、象棋、斗兽棋、智力棋……够残像琢磨的呢。
“五子棋是什么?”灾厄也懵了,它翻了翻脑子里邑不渡的记忆,也没翻到什么五子棋啊?
修士不答,只是一味地高深莫测。
不过能看到邑不渡那张脸露出茫然又苦恼的神情,对灾厄来说已经很爽了。
“这里真是奇怪,”灵剑很快转到了另一个话题上,“苍苍茫茫的,也不知道是何处。没有灵气,也飞不到尽头,就只有这棵树,石盘,还有顶着邑不渡这张脸的怪人。”
灾厄看着那张脸就剑痒难耐地想要戳上去。
“啧啧,竟然还有人敢顶着那老混蛋的脸?也真不知道是个什么怪癖!”
灾厄并不清楚眼前的人就是邑不渡的残像。
不过也正常,毕竟当初邑不渡拿心魔炼成灵剑时,就已经剥下了他们之间的联系。直到五百年后出了华邑山的秘境,它也不曾感知到邑不渡,只是以为对方还在哪个地方逍遥自在。
屈娆心想,嘶,这细品好像也挺狗血的?
什么阴阳两隔,相爱相杀,恨海情天——
“等等,这地方仔细瞅瞅,好像还有点眼熟?”
灾厄的声音突然传来,打断了狗血小说作者发散的思绪。
灵剑迟疑地转过剑身,面向神情淡漠的修士。
“这地儿,不是你和邑不渡对弈博天的地方吗?”
屈娆:……
屈娆:?
什么叫“我和邑不渡”?又什么叫“对弈博天”?
在我不知道的时候,灾厄你脑子里到底出现了什么不该存在的记忆啊!?
剧本倒是给演员看一眼再导啊!
第34章 第三十四章 一剑破弈惊四方
“——道友!”
残像的呼喊让屈娆迟滞的思绪恢复正常, 她迟疑地转头。
弈者面露期待:“我已顿悟!”
屈娆:?
你顿悟啥了?
残像挽袖示意:“与我再对弈一局,如何?”
只要再下一局,他一定能从中摸出规律, 甚至——在这场诡异的对弈规则中击败对方!
残像有此自信!
“前辈……”晋天佑眉头蹙起,忧心开口,“我总感觉这儿有什么陷阱……”
之前他迷迷糊糊掉到这个地方后,就被眼前的这个白衣男子忽悠着上棋桌,没几番他就满盘皆输。你说输就输了吧, 但也没说输了的人就要被埋在树下当肥料啊!
小锦鲤抱着前辈的灵剑,被扔进幽深潮湿的地底瑟瑟发抖。这棵菩提树的根系下全是森白人骨, 想也知道在此之前已有多少人葬身与此了。
前辈抬眸,看向他的眼神格外平静。
“无妨。”前辈道,“不过对弈一局。”
残像眼中一亮。
“不过先说好,”修士落座棋盘对面, 将石质棋盘上残存的黑白棋子一扫而下。落地棋子发出清脆的声响,若是往常, 喜爱此物的残像必定动怒, 可现在,他只是定定地望着端坐的修士。“我若赢了此局,便送我们安全回到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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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像:“好!”
他笃定自己不会输!
哼, 到时候败者不就为他所用?他必定会好·好·招·待此人, 让这家伙明白, 这世上只能有一个棋类天才!
“请?”修士道。
残像落座:“道友请。”
他听见了对方的轻笑。
于是一枚黑子稳当地落在天元处,就如之前的残像。
寻常围棋大多以棋盘的边缘为始,所谓“金角银边草肚皮”,利用边缘优势来围困对手。但在对方上一局的奇异规则下,宽阔的选择使弈者下在天元处反而更有优势。
但……
残像抬头, 望向修士,敏锐察觉到修士嘴角扬起的弧度,还有那双透露着淡漠的眼珠。
在围棋中,下在天元则是强调中腹和外势,是一种非常自信的下法,暗示弈者对自己的中盘战斗力和大局观极为自信,不惧怕任何复杂的战斗。
这种下法所蕴含的意义,对方难道会不知道吗?
残像微妙地感知到了一丝挑衅。
他捏起一枚白子,慎之又慎地落在一处。
果不其然,修士紧跟而上。
她从容不迫,残像甚至有一种对方并不把他的落子放进眼里的幻觉。
……这是何等的自信与挑衅!?
至少在此之前,他从未在任何一个来到此处秘境的修士身上感受到过!
弈者的道心有了细微裂痕。
他全神贯注地落下第二子。
“继续。”落下第三子的修士即刻道。
太快了!
残像瞳孔骤缩。
这家伙难道都不用思考的吗!?
他仔细注视着棋盘许久,然后磨蹭地落下了一子。
紧跟而下的修士:“继续。”
“继续。”
“继续。”
“……”
“继续。”
“够了!”
第九手黑子落下,残像蓦地起身,神情阴沉可怕。
一旁百无聊赖的灾厄闻声而来,“嘿”了一声后,幸灾乐祸道:“这一手还没下,就知道自己输定了吧?”
屈娆面色不变,但心底松了口气。
好家伙,差点没兜住。
邑不渡残像学习能力的确很快,但这还只是他实战第二局,要是第二局就能被胜,屈娆也得破防。
她甚至拿出了黑棋先手优势的“月亮阵”,外加气势压制,通过特定的走法形成活三的局面。黑子就像只深谙水性的黄鳝一样到处乱钻,让白子不得不专注防守。
或许是被屈娆的那两个字给逼急了,残像憋气开始试图进攻,于是前期露出的破绽越来越大,在第九手就已经窥见黑子赢局。
残像手执的白子久久不落,脸色阴沉如水,最后彻底崩溃,起身破防。
唉,没办法,玩五子棋不仅仅只有手上的技巧,嘴巴上的也有啊。
当初和朋友玩五子棋,还是新手的她三番两次被迫拜倒在朋友的毒舌辣评之下,从此之后屈娆就学会了如何在五子棋上用嘴巴让对方破防。
属于是舔一口嘴唇都能把自己毒个半死的程度。
“胜负已分,”修士慢慢起身,丝毫不惧残像阴沉的脸色,“履行你的承诺。”
“再来一次。”
修士皱眉:“你……”
“我说再来一次啊!”残像彻底撕破表面上那层温润的外皮,直直逼近,声音尖锐,眼神恐怖,“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一定能够赢过你!”
“喂!?”屈娆还没怎么表示,灾厄反倒是吓了一跳,它“嗖”一下蹿到残像面前,剑尖直直抵在对方的喉咙处,“我警告你别靠近我主人啊!”
屈娆:有点感动?
“能够杀死她的只有我,你知道吗你!滚一边儿去!”灵剑哇哇大叫。
屈娆:嗯,果然是错觉。
她抬手握住飘至自己身前的灵剑,一个向前平A就逼得邑不渡的残像不得不后退数步。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修士挽了个剑花随后灵剑落至身侧,“胜负已分,何必执着于此?”
残像:“不、你不懂,只有我能赢、只有我才可以——”
“邑不渡。”修士提高了声音,叫出了这个名字,灾厄能看见她眼中闪过的一抹复杂,“执念易生心魔。”
灾厄:!
好耳熟的话,似乎那段记忆中,屈娆也说过类似的话!
看来她也想起来了!
“心魔?”残像愣愣道,随后冷笑,“我不会有心魔。”
“我可是邑不渡!”
“我才是那个最该飞升登上仙界的人!”
“你不明白,只有我才能——”
修士叹息一声,随后举剑直指残像,灾厄头一次在她那双冷静淡漠的眼中,看见了一丝惋惜。
“可惜,邑不渡身殒。而你,”修士道,“也并非邑不渡。”
屈娆没再和他多说,直接挥剑斩向已有裂纹的那颗菩提树。
“弈天”秘境中的残像是没有任何战斗力的,这也是屈娆敢拿剑直接砍的原因。要是换成“炼剑”,小说作者就只能呵呵一笑而过。
幸好掉下来的时候小锦鲤没和她分散——强运在我啊强运!
没有绚烂光瀑,没有震耳轰鸣。
剑锋所过之处,粘黏的规则丝线根根崩断,空间褶皱如败絮般纷扬散落。一道极细极暗的裂痕自剑尖蔓延,外界山风裹挟灵气爆涌而入,屈娆听见了像是CD被掰碎的脆响。
狂风涌入的间隙,她不由得眯起了眼,等到风停音静,屈娆这才慢慢睁开了双眼。
悬浮于高空之上的修士缓缓睁开双眼,无悲无喜的眼眸落在众生之上。那斩开秘境空间的灵剑被她握在手中,明明浑身破绽,却无人敢靠近分毫。
山林、原野,仙舟、灵辇,谪仙洲之中的各个修士皆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像个普通人一样木愣愣地抬起头,注视着那踏空而至的身影。
“弈天之境,竟已被人侦破?”
一白胡子老者将目光投至那踏空修士,最后落在了对方手上的灵剑上。
“这是……剑修?”
“老头?快说说这什么个情况?”一红发女子抱臂而望,神情凝重,“你不是说近日会开放的,是棋修的秘境吗?怎么出来了个剑修?”
而且看刚刚那一剑——啧,怕是不输叶卓那小子。
符纹山掌门掐指细算,额上冒出细密的冷汗。
“算不出!”他咬牙道,“粱舒云,有功夫在这儿看热闹,还不去看看你那小徒弟!我记着,她也是符修吧?算算时间,七天之后出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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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玄阵秘境’了!”
粱舒云“哎呀”了一声,热闹也不看了,急匆匆地转身:“你不说我差点给忘了——时兰啊时兰,万万不要走动,等着师尊回来啊!”
眼见天池山的长老匆匆离去,田成抹了把额上虚汗,眼神惊疑不定地盯着那高空之上的剑修。
“我竟也算不出……你身后到底是何方神圣?”他喃喃道,“或许,可以结交一番?”
他整了整着装,正打算飞身前去结交,却见那修士瞥向此处,冰冷淡漠的眼神如天山寒泉一样刺骨透心,让田成霎时僵住。
见了鬼了!那不就是个金丹吗!?
金丹修士很快就收回了目光,随后飞身而下,不知去往了何处。
屈娆一边疯狂往下落,一边寻找着刚刚掉下去的晋天佑。
见了鬼了!
她在心里暗骂一声。刚刚睁眼一看,不少人都抬头看着她,密密麻麻的红蓝血条和不断闪动的红光点差点给屈娆激出光敏性癫痫来,赶紧动了动眼珠子后,紧急着陆。
“晋天佑!”
屈娆刚一落地就大声呼喊,“晋天佑!”
应该就在这附近。
至于小锦鲤会不会受伤?那到不会,屈娆比他自己更相信小锦鲤的强运。
果然,在向前数十米后,屈娆就听见了远处激烈的水声,或许是一道瀑布深潭,对于锦鲤来说,不成问题。
她拿起灾厄“嚓嚓”就是两剑,在灵剑不满地大喊中淡然向前。
“——你拿我砍树也就算了,”灾厄的声音在耳边不断叨叨,屈娆非常熟稔地将它当成耳旁风,“但总得和我说说,你和邑不渡到底是什么关系吧?”
屈娆:谢邀,我比你更想知道。
明明她和邑不渡从来没有见过面,这次遇到残像的时候,要不是屈娆作为作者有着超强的联想能力,她还没办法在那么短的时间里认出那就是邑不渡的残像。
之前灾厄还叨叨着询问她和邑不渡的关系,屈娆只是心中呵呵。
能有什么关系?
顶多“母子”关系。
“——别当听不见啊,”灾厄不满道,“回答我!”
屈娆:……
没有拿剧本的演员终于忍无可忍:“你到底要怎样?”
灾厄猛地一惊:“你终于——”
“呃,道友莫怪,”身后忽然传来陌生女声,“我不是跟踪道友而来。”
屈娆浑身僵住,转过了身。
我靠!她身后什么时候有个人了!?
这个时候,屈娆才发现自己的弱点——怎么就没给自己脑袋后面再装个眼睛呢,超长红蓝条那么明显!
从果丛一角钻出的红发女修小声道:“道友小声些,我是来寻我徒弟的,并非跟着道友而来。”
虽然不知道这个金丹是怎么发现她这么个大乘的,但现在这不是重点。
她伸手朝修士招了招,偷偷摸摸的像极了在干侦查的老母亲:“道友!道友过来些,我徒弟要来了!”
屈娆:?
屈娆眯着眼辨别了下她的外在形象,试图与脑中的小说角色联系上。
红发,红蓝管极长,女修,似乎是火灵根。皮肤略黑,泛有金属光泽……啊!天山池长老——梁舒云!
还没等她露出恍然神情,梁舒云见她眯眼不动,而远处的声音越来越近,一咬牙,伸手一捞,就将站在原地不动的修士拉进小树丛中。
“——都说了别跟着我了!”
夏时兰转身,对着一直紧紧跟着自己的发小低吼道:“晋天佑,我们从来都不是一路人,不若放过彼此,好么!?”
浑身湿漉漉的小锦鲤一边拧着衣角的水,一边睁大着眼睛,颇为委屈道:“为什么啊,兰花?”
梁舒云:……
兰花?哈哈哈——不对,憋住啊死嘴!
红发长老眼睛亮晶晶,躲在小树林里,还一边和同样被迫蹲在自己身旁的修士比划着:‘那蓝头发的,我徒弟!’
屈娆:……
兰花,天山池长老——
这不剧情中的对抗路师徒吗?!
第35章 第三十五章 小苦瓜和梁长老
兰花……和天山池长老梁舒云有关的, 应该就是鱼妖夏时兰了。
哦对,也被读者们亲切地称为“小苦瓜兰花”。
作为男女主师徒的对照组,梁长老和夏苦瓜可谓是“酸涩情感中的一管调和剂”。只要有她们出现, 不管是大片剧情还是短短一句话作为背景,评论区的读者们总能松口气——太好了,是对抗路师徒,我们有救了!
梁舒云和夏时兰之间的相处,和云无涯烬粟对比起来, 是完全不一样的感觉。
例如炼体打基础。
云无涯是剑修,会要求烬粟每日挥剑万遍, 直到身体记住这种感觉直至本能。哪怕烬粟累到虚脱,手臂抬不起来,也得继续——修仙界之残酷,不会因为你是个孩子就放过你。
再者, 在云无涯看来,天地混种还没有那么脆弱。
这边是严苛的剑尊教学, 而梁长老那边……
首先, 梁舒云是偏武修的剑修,还会点阵法符咒,这也是她会收夏时兰为徒弟的原因之一。
其次, 火灵根的梁长老性格跳脱, 为人极爱看热闹和凑热闹, 是没有热闹也要制造热闹的那类人,永远闲不下来。
最后,同为师尊,梁舒云会叫夏时兰去寒泉瀑布下静坐锻体,然后……
自个叭叭叭一边烧烤, 一边和锻体静修夏时兰侃天侃地。
比如昨儿个哪家掌门违背宗门清规偷偷外出偷食,又比如哪家弟子与散修私订终身后叛宗而去。
总之耳边全是这些杂事八卦,叫夏时兰清净也不能,只好闭眼当作看不见听不着。
然后梁舒云就一本正经地说:“目无师长,该罚。下来后去崖上画符,什么时候太阳升上来了再去休息。”
梁长老最开始给人留下的印象并不好,大大咧咧毫无边界感,一开始读者们都不知道为什么会出现这个角色。
直到小苦瓜夏时兰作为梁长老的徒弟出现,读者们才默然觉得云无涯对烬粟的严苛好像也不算那么难以忍受。
因为梁长老不仅严苛,还嘴欠。一开口,不知道能吐出多少个字来。一出场光是说话都占了一大篇幅,看得读者面露绝望。
但后面发现:嘿!有一个比读者们更绝望的人出现了!
大家就一边幸灾乐祸一边怜悯惨遭梁长老碎嘴毒害的小苦瓜。
再加上剧情中的夏时兰几乎没有过笑容,所以大家都对她很亲近,且赐名“小苦瓜兰花”。
那个时候,读者们都以为这是一组对照搞笑师徒。
直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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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明白!”妖化的夏时兰眼露红光,眼睑周围全是细密的鱼鳞,她恨声道,“我恨她!我恨她!我还恨你们所有人类!”
孔雀鱼妖面容妖异,邪气迸发,已然走火入魔。
“凭什么这天道偏爱这人类修士,对我们妖修不管不顾?凭什么我们修炼千年不过你们人类顿悟一瞬?凭什么你们能对妖类赶尽杀绝就能得一好名声,我们累死累活庇护一方却还要落得个妖物的下场!?”
晋天佑无措地看着自己从小长大的好朋友:“兰花……”
“晋天佑,你到底明不明白,”夏时兰惨笑道,“你和我一样,是妖,不是人。‘非我族类,其心必异’,你看了那么多话本子,怎么到头来代入的却总是那些自诩正义的修士?而非真正的同族?”
小锦鲤愕然:“不、不是的,我只是想……”
“你的脑子里只是想‘惩凶除恶’‘斩妖除魔’对吗?”鱼妖凶狠道,“那来啊!杀了我啊!杀掉你口中的妖魔啊!”】
更新那章半小时后,屈娆的评论区又一次被攻陷。
且这一次读者们不仅大骂“娆老贼还我对抗路师徒!”,还贴心地互相提醒同好,说再也不要上老贼的当。什么欢喜冤家对照组?什么爆笑喜剧升级流,完全不存在!这小说基本上都是狗血!
夏时兰和晋天佑都是天池中的鱼,不过夏时兰化形得早,溜下了山,走之前还许诺小锦鲤说等我功成名就,你兰花姐罩着你——还有,少看点你那话本子,没意义!
于是天池中的小锦鲤一边吐泡泡一边面露期待,刻苦修炼。
但晋天佑没想到的是,下山后夏时兰的路并不顺畅。
她走了妖修这条路,刚化形没多久,身上的妖气遮掩不住,于是寻了个山头住下,学着山下小村的村民做个人的样子。
这段时间里,有一个同类妖来到了这儿,和夏时兰结识,算是她除晋天佑之外的第二个朋友。
但没想到的是,没过多久,一剑修来此二话不说斩杀了她的妖友,且称对方乃为祸四方的妖魔,今日她是来“斩妖除魔”的。
那就是路过此地的梁舒云。
夏时兰当时没在山上,临近佳节,她去山下为村民画符辟邪赚得点药钱后,去给妖友买药材治病。在她的治疗下,妖友的病本来在逐渐好转,可当夏时兰带着药材回去,看到的却是正给大刀擦拭血迹的梁舒云。
【“我说这山头怎么有两道相似的妖气,原来这儿真有一小妖啊。”梁长老大笑,随后走到浑身僵硬不能动弹的夏时兰面前,摸着下巴贴近她细细打量,“嚯!还是条鱼妖!烤来吃滋味或许不错。”
夏时兰吓得鱼鳞都炸开了,惊疑不定地看着这个修士。
“拿这些药材做什么?”梁长老看见她手中的药,问道,“你受了伤?”
夏时兰答:给朋友带的。
梁长老面色古怪,问清了所谓的“朋友”样貌后,哈哈大笑:“你和那妖魔是朋友?真是奇怪的鱼妖!”
夏时兰不懂,但找不到朋友的踪迹,见那滩血渍,也预料到了什么。
下一秒她的猜测就得到了验证。
梁舒云说:你那“朋友”,就是我所杀。你待如何?死我刀下,还是和我回去?】
夏时兰不想死,她只能答应对方跟着回去。
而她是漂亮的孔雀鱼妖,偶尔,梁舒云会叫她在院落的水塘里显现妖形,说是见识见识孔雀鱼的身姿。让她像个供人观赏的鱼类,舒展自己的鱼尾,就只是为了让梁舒云抚掌大笑。
在夏时兰看来,梁舒云无疑是一个能随时捏死她的仇人。
她能随时杀掉自己,能吃掉自己,而夏时兰永远无法反抗,只能迫于生存而委曲求全。
而读者们所赐名的昵称“小苦瓜”,不过是夏时兰从始至终因为恐惧而无法放松一刻的情绪具现化。
读者们:娆老贼难道我们也是你狗血故事里面ply的一环吗QAQ
而真相呢?
真相是,夏时兰结识的第二个妖友,实则是被她收留在山头后,偶尔趁她外出化作她妖形下山食人的妖魔,所以好得快并非夏时兰的草药之功,而是吃的人心血肉。
真相是,梁舒云是观察了数天之后,确定夏时兰并非妖魔同道,只是个刚学会化形没多久的妖修,见她天资聪颖,决心收她为徒。
真相是,从师姐那儿得知鱼妖最享受的是天池的池水,于是不远万里跑至天池取水,然后连夜赶来挖掘水塘,担心夏时兰放不开,还说自己最喜欢看的就是孔雀鱼游泳的姿态了。
真相是,梁长老从出师之后就没摸过阵法符书,自从收下夏时兰后,天天跑到师姐那儿翻书焦头烂额地一看就是一整夜。
梁长老以为夏时兰是自己带得顶好的徒弟,而夏苦瓜则是认定自己是梁长老的储备鱼粮。
读者们:还不如杀了我们呢娆老贼!
小苦瓜笨笨,梁长老还说你天资聪颖呢,真是修仙界最笨的笨笨鱼妖QAQ
而夏时兰走火入魔的契机,则是在和邑不渡残像对峙的一刻。
但这个时间也得剧情中期。毕竟晋天佑死掉也是因为吸纳了夏时兰死后的妖魔气,才被同伴烬粟干掉的。
不过现在……
屈娆望向树丛外,嘴角一抽。
邑不渡秘境不知道为什么提前开放。
如果不管的话,说不定她很快就能见识到黑化的夏时兰。
“兰花……”小锦鲤跟在身后可怜巴巴地喊着发小的名字,“到底怎么了?”
屈娆发现每次“兰花”这个名字一出现,她身旁躲藏的梁舒云就浑身一颤,憋笑憋得够呛。
顺带一提,这家伙的笑点特别低。所以也不怪小苦瓜老觉着她在嘲讽自己,毕竟谁没事一天笑个八百回啊?
夏时兰转身看向他,抿唇开口,那双漂亮的紫蓝色眼瞳冒着怒意:“你还问我怎么了?我倒是问问你,你怎么、怎么变成了个人啊!?”
“不是化形,你是断了妖修的路子啊!”夏时兰气急败坏,“都说了让你在天池那儿少看点话本子,怎么着?你真想做个人?当人有什么好的啊!”
晋天佑讷讷道:“不是,我没当了……”
在无名村的时候,他就和老大聊过,到底是做人好还是做妖好?
程天骄特别奇怪地看着他:“当然是做人好了。”
但小霸王又道:“因为我一出生就是人啊。如果我一出生和你一样也是妖的话,那肯定也是做妖好咯。”
“人嘛,都有烦恼的。”程天骄想起在芦花村时,大家都种地。种地就要看老天的眼色,老天赏好脸呢,大家就都有饭吃,反之,就只能另寻出路。“当然,做妖肯定也有烦恼。既然都有烦恼,倒不如大家做自己就好。”
程天骄从头头那里听了晋天佑苦恼的事,她倒是不觉得这有什么可纠结的。
“你想惩凶除恶当然可以了,但斩妖除魔?”小霸王狐疑,“我记得你好像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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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吧?难不成侠客第一剑,先斩自己?”
程天骄一巴掌就拍他脑袋上了,毫不客气道:“你老大我之前不也觉着自己是个剑修天才吗?但前辈说,我要是当符修,甚至能更上一层!”
小姑娘得意道:“人,不能美化自己没有走的那条路来让自己后悔。妖也是。”
于是晋天佑也慢慢地和阿卢罗学着使用起了妖力。
虽然磕磕绊绊,但至少能修炼了。
夏时兰噎住:“没当了?没当就好……那你现在是怎么回事?一点儿也不像个……妖!”她憋出最后那个字来,“你看着就和人一模一样!”
晋天佑摸摸自己的后脑勺,权当称赞了:“嘿嘿,是吗!谢谢你兰花!”
夏时兰:“……懒得和你说话!”
她闷闷地扭头,继续向前。
“——快快!道友小心跟上!”暗处的梁舒云招呼着身旁的剑修,然后自己偷摸跟上。
“兰花,你等等我啊!”小锦鲤嘿嘿笑着跟上去,“你好厉害,竟然已经成元婴修士了,我才刚刚引气入体,也不知道何时才能像你一样……”
走在前面的鱼妖头也不回:“你要是最开始就像我一样,你早结丹了。”
“我还是没你聪明……”
“我才不聪明呢。”夏时兰闷闷道,“我就是个笨蛋。”
不然怎么会被梁舒云给抓住,限制到如今。
小锦鲤:“怎么会!你要是不聪明,那我就是超级大笨蛋!”
“行啦。”夏时兰道,“你呢?你怎么突然来了谪仙洲?你一个人?”
“哦!对!”小锦鲤恍然。连忙和发小说了之前还有刚刚发生的事。
夏时兰:?
“也就是说,你,还有一个剑修,你们俩是刚刚从邑不渡的秘境中出来的?”夏时兰定住,转身看向他,“是弈天境?弈天弈天……看样子玄阵境就在七天后了。”
晋天佑点头:“兰花,你要去玄阵境?”
“当然了,”夏时兰抬起右手,剑指滑动,很快带着寒气的符纹凭空出现,她唇角上扬,“我可是符修!去的当然是玄阵境了。”
符修……
小锦鲤沉思片刻后,大惊失色:“老大!”
夏时兰:?
什么老大?哪里来的老大?
“完了完了,”晋天佑一想起程天骄那毫不留情地敲脑袋,苦兮兮地开始原地打转,“老大之后找到我,肯定要把我揍一顿了!”
“谁揍你?”夏时兰不解,“谁敢揍你,我给你揍回去,你时兰姐给你撑腰呢,别怕!”
梁舒云:“噗。”
“谁!?”
敏锐的元婴修士终于发现了不对劲,手中凝结的符纹瞬间朝着声源方向甩去!
屈娆:……
到底戳你什么笑点上了——憋不住你倒是一开始就不要把她也拉进小树丛啊!?
现在好了,和你一起出去,夏时兰肯定会把我当成你的同伙看的!
别的不说,孔雀鱼妖是真记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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