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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
沈绵意愣了一下,随即脸色照常,只是多问了句,“死了吗?”
“没有。”
沈绵意从包里找出一支烟来抽,摸着打火机慢悠悠走到室外,她的声音很轻,听上去毫不在乎。
“按照我们的交情,他死了,我一定恭恭敬敬上三炷香祭奠。”
人总是喜欢假装对感情若无其事。
第二天,某个报社忽然爆出周澍嘉重病不治的消息,接着谣言甚嚣尘上,传什么都有的,有说他出车祸四分五裂,也有说他回国路上遇到刺杀,两侧肋骨各中了两刀。
还有说他已经死了,只不过周家秘不发丧,还在追查凶手。
温如琢这会是真的体会到什么叫越传越离谱的谣言了。
但她没想到沈绵意会因此慌了神。
傍晚她失神落魄地走回来,连家门钥匙都忘记遗落在何方。
温如琢下班匆匆赶回来找她,刚出电梯口,就听见她蹲在门口呜呜咽咽的哭。
这些年她们两个女孩各自成长奋斗,沈绵意也从刚入行那个活泼好动的小女孩变得成熟端庄。
温如琢已经很少见她有这样嚎啕大哭的时候。
哭到妆发全湿,一点形象也不顾,那双明媚狡黠的眸,此刻映满忧伤的破碎。
“我想去看他,可是那家医院安保不许我进入。”
沈绵意猛的抓住她手腕,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哀求她。
“皎皎,你带我进去好不好?”
“我只看他一眼就好。”
所有强抑的悲伤情绪冲破提防,沈绵意痛苦而又绝望的说,“我想见他,却连门都进不去。”
“皎皎,这就是跨不过去的阶层。”
在这一时刻,温如琢忽然明白周思珩为什么要把所有的财产赠给她。
那两张薄薄的纸,是他爱到疯狂的决心。
他用一切,来填平他们之间的沟壑。
这就是周思珩的爱。
爱一个人,倾其所有,连死亡都无畏惧。
温如琢忽然发觉,自己真正领悟到爱的含义了。
爱一个人,并不是日复一日的平淡,并不是两个性情差不多温和的人凑合过日子。
真正爱一个人,是甘愿为其生,甘愿赴其死,世界上有千百种风景,都不及在他身边。
她咬住下唇,牵起沈绵意的手站起来。
“哪家医院?我带你进去。”
*
周思珩接到下属打来的电话的时候,他正在周公馆和自己的父亲对峙。
场面正是剑拔弩张的时候,周同天一拍桌子,摆出父亲的架势要来教训他。
周思珩向来桀骜不驯,语句分寸不让,一点也没给这位父亲台阶。
一通电话打过来,刚好令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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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偃旗息鼓。
电话那边是医院执勤的保镖打来电话,言语间颇为犹豫的说,“抱歉,周总,我把夫人放进去了。”
“她说是您让她进去的。”
保镖暗自懊恼,按照流程他应该先打电话确认一下再放人。
只是想到平时流传的有关于周思珩宠妻的流言,他脑子一钝,挥挥手直接把人放进去了。
谁知道周思珩一点怪罪的意思都没有。
一向严厉的男人反倒笑了笑,转头问,“你怎么认出她的?”
“见过照片啊。”
保镖说:“夫人是最有名的古典女神,我看真人比电影里的女明星都要漂亮。”
这的确是实话。
周思珩开口:“兄弟们这几天辛苦了,跟唐副总打声招呼,过两天给你们发笔奖金。”
他放下手机,脸上又恢复那副不近人情的冷淡,掀眸看向周同光,语气和陌生人没什么两样。
“还有话说吗?”
“没话说今天就结束吧,我等会还有事。”
“听说那个女孩子前段时间回来了?”
周同天打量着他,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忽然温声对他道,“既然这样,我们不如商量一下。”
“你把恒庭让给爹地,爹地让她进门怎么样?”
听到他自称“爹地”,周思珩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要掉下来。
他想起来小时候自己十天半个月盼望这个父亲回来一会,可是却怎么也等不到他回头。
房间里堆满了小孩子的玩具礼物,但没有一件是属于他的。
周思珩嗤笑一声:“是吗?”
“可是我妈咪不同意怎么办?”
“周家哪里轮到她做主。”
周同天笑了两声,一副十足纵容的语气,“我知道你妈咪对你也不好,你要是看不惯她,你我联手,我给你换一个听话的好不好?”
居然有人能把出轨说的这样光明正大。
还真是一位自私到骨子里的父亲,连这样的事情都能找个理由盖在他头上。
周思珩恶心透了。
从口袋里摸出一支烟,他咬住,低下头点烟的瞬间,看到一道影子飞快扑过来。
正是刚刚睡完美容觉的施鸿敏。
她刚下楼,就听见老公正在引诱儿子要踹她出局,一瞬间所有的憎恶都比不上此刻的寒心,她不敢置信地站在周同天面前,这个和她同床共枕二十余载,也同床异梦二十余载的男人。
“周同天,你忘恩负义。”
施鸿敏一个巴掌甩过去:“你忘记当初是谁扶持你在恒庭站稳脚跟。”
“老爷子根本不喜欢你这个废柴儿子,要不是我用施家势力帮助你,要不是我生下周思珩,你怎么可能有今天的逍遥日子过?”
“那你呢,没有我你现在还能是风光的周家大太?”
周同天“呸”了一口:“别装的这么委屈,你当初嫁给我也不是因为爱我。”
“我弟弟对你压根不感兴趣,你没得选才选上我,我们周家上百年打下来的祖业,你敢说你不是为了这个来的?”
听他们吵架真是好没意义的事。
周思珩放下腿,打算要走。
谁知道施鸿敏忽然扑到他面前,望着他犹如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珩仔,你不能听他的话,我是你妈咪,这个世界上唯一关心你的人。”
是吗?
周思珩唇角缓缓勾起,笑意却不达眼底,身旁那盏昏弱的落地灯光打下来,照耀得他面孔格外冷淡。
他先看向周同天,语气状似亲密。
“爹地,那个要做空我的庄家原来是你啊?”
周思珩语调拖得长长,勾着玩味的笑容,就这样嘲讽开口,“你可真是我的好爹地。”
潜伏已久的底牌就这样被抽出。
周同天脸色巨变,整个人的气势不再,如大树抽条瞬间倾颓下去。
周思珩却没打算放过他。
他继续慢悠悠说:“听说你把那对双胞胎儿子接到了赤水别墅,怎么样啊,打算哪一天接回来给爷爷看?我这个做哥哥的,要不要带点礼物看望他们?”
“不!”
没想到他居然连孩子的住址都查到,周同天脸色灰败下去,大喊道,“你别动孩子。”
周思珩扭头又看向施鸿敏。
“还有妈咪,我房间里的监听器是你装的吧?你几次三番接近我的女人,是也想要那些机密文件对吗?”
“你们都想要掌控我,但偏偏我谁也不服气。”
周思珩单手插兜,慢慢走出去。
一步一步,手工皮鞋落在木地板上的声音清脆无比,他没有再回头,却仿佛已经看见门后那扇铁门缓缓关上的情景。
什么是真情?
他并不知道。
这座看似繁华无比的庄园,实际上就是一个没有感情的冰窖。
在这里培养的,只有疯子还有畸形的爱恋。
此时此刻,周思珩很想念温如琢。
一个教会了她什么是爱,却一点也不怜悯赏赐给他爱的坏女人。
*
夜色静悄悄的,窗外的星如维多利亚港湾星罗密布的船,在万家灯火的点缀下显得格外明亮。
温如琢独自一个人站在窗外,拢了拢身上的披肩。
医院是一个令人伤怀的地方,闭上眼,就好像听到绝望的啜泣声。
她略一偏过头,恰好看见半掩的房内,沈绵意伏在周澍嘉身上轻轻的哭。
那么坚强的一个女孩,看见喜欢的人浑身打着绑带躺在床上半死不活的样子,居然哭的要昏死过去。
周澍嘉吃力地抬了抬手,勾住她的小指。
他声音还是不吝:“哭这么大水,是想要淹死我吗?”
“什么死不死的。”沈绵意红着眼睛瞪他,“你这种混账王八蛋,就应该贻害千年。”
“你怎么全身上下都是绷带,你哪里受伤了?”
“放心,脸没有事。”
周澍嘉一副洋洋得意的语气:“知道你看上我这幅帅脸,车玻璃爆炸的时候,我脸护得很好。”
“谁看上你的脸了。”沈绵意大声反驳他,心虚的目光不自觉向外瞥。
“好好好,那是我勾引你好吧。”
周澍嘉纵容着附和她的话:“我知道,我连呼吸都在勾引你。”
眼见他越说越没有章法,气急败坏的沈绵意伸手捂住他的唇。
却感受到掌心微微润湿的痒意。
她刚想要骂他无耻。
手放下的一瞬间,却听见周澍嘉看着她说,“我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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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绵意。”
“生死来临那一刻,我只有爱你这个念头。”
……
门外,温如琢正听到最关键之处。
冷不丁,有人搂住了她的腰。
她吓一跳,差点尖叫出声,却被周思珩的手掌捂住嘴巴。
“偷偷用我的身份带别的人进医院,你现在已经开始行使周夫人的权利了吗?”
“可你现在还不是我夫人。”
她想要逃,一转身却又撞进他的怀抱。
周思珩轻声的笑,俯下身,慢悠悠的,用手臂环抱住她。
他偏过头,唇贴着她的脸颊,亲昵地问——
“皎皎,我该怎么惩罚你?”
第74章 chpter74“给我这只坏狗一……
074
通风报信这么快?
温如琢惊讶地看着他:“不是说你今晚有会吗?”
“陈雨生和我说,你至少要开两小时。”
周思珩了然道:“嗯?原来是雨生那小子当了叛徒。”
没想到就这么说漏嘴,温如琢瞪大眼睛,两指压在唇上,还是忍不住辩解道,“不,其实是我威胁他的。”
这句辩解太苍白,怎么想也不令人相信。
他最讨厌背叛的人。
温如琢轻声问:“你准备怎么办?”
“你不希望我惩罚他吗?”
她重重地点了点头。
周思珩目光看着她,似乎想到了从前。
想到了她握着他手腕苦苦哀求,那时候她的眼泪像烧红的铁,打在他手腕生疼,只是那时候他的心也是钢铁,得到就要不惜一切代价。
他总是目中无人的认为能够给她最好的一切。
她跟在他身边理所当然的快乐。
但事实并不是这样。
“你不想,那我就不做。”
“不过——”他顿了一下,忽然仰起头,唇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容。
对上他的目光,温如琢心里忽然有一种不好的感觉。
她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却只是更深地撞进他的怀抱。
周思珩的气息像鬼一样将她死死缠绕。
摩挲着她下巴的指尖泛着凉意,滚动的喉结,隐隐兴奋的双眸,他低下头,手指向上压住她的唇。
“我们今晚可以玩一些惩罚ply。”
*
一对有情人的缠绵啜泣就在身后上映。
周思珩好几回想进去,他没什么浪漫缱绻的心思,至少在对待别人身上。
为了好姐妹的幸福,温如琢握住了他的手腕,她看着他的目光闪烁,随便扯一句话就说,“我们随便聊聊吧。”
“好啊。”
周思珩摊开手,语气格外不正经,“除了在床上,我们好像还真没怎么好好聊过。”
温如琢轻声问:“周思珩,这些年你过得好吗?”
“我好不好,你还看不出来?”
他开始讲一口地道粤语,眉眼间的不吝,带着坏到骨子里的混球劲,就这样低低凑在她耳边道,“我这周思珩这两年在港岛,也是风光无限。”
他接连拿下中环两座顶级地皮,拍卖会一锤定音,彻底奠基港岛地位,到最后连周庭云都要敬他三分。
怎么算不上风头十足?
然而温如琢那双水汪汪的样子看着他,柔情似一把春水。
“其他呢,就没有一点只有我知道的事吗?”
“想你想的快要发疯算不算?”周思珩勾起唇,俯下身在她耳边低喃,“其实那根金链子我一直都留着,去年我寻到一颗漂亮的宝石镶嵌在上面。”
温如琢浑身一凛,记忆忍不住回到那段时光。
她真正意义上失去所有自由,想要逃跑,站在那头的周思珩却恶劣地扯住她的链子,害得她哪里都走不掉,彻底被圈禁在他的方寸之地。
她的胆怯与颤抖周思珩全都看在眼里。
他仰起头,双眸一瞬间晦暗不明,内心却犹如天人交战——他对待感情,犹如饿狼扑肉不择手段,但也有心要同她保持一段美好爱情。
只是他大概比温如琢还要了解她自己。
她封闭的心犹如没有钥匙的大门,也许注定一生无法寻觅真爱。
诚然,这世界上有一部人会因此活的很好,毕竟不是人人都需要爱情才得以生存。
可他周思珩给了爱,他就要蛮横无理地撞开她的门,走近她的心。
“所以皎皎,快点爱上我吧。”
周思珩扣紧她的手,牵到唇边吻了吻,“只有你,才能掌控我。”
话说到这里,一切都很明了。
他给她自由、尊重和敬爱,不过是因为未来设定“她会爱他”这个唯一解。
温如琢相信,倘若自己现在和周思珩说,我要爱上别人,他一定会发疯。
她从心里深深叹了口气,看着眼前这个固执偏执的男人,有时候他的爱令她窒息,有时候却又令她落泪。
毕竟,从前她从来不相信,这个世界上会有个人如此真挚动人的爱她。
爱到似乎情愿为她放弃生命。
温如琢眨了眨眼睛。
还没来得及学好的爱情课程,在此刻,宛若一个差生一般,带着迷茫的神色看着他问,“你真的爱我吗?”
周思珩皱起眉头。
他想,自己到底是有多不努力,才能令她发出这样的疑问。
他开始心里盘算着晚上的时间,该出多少力气,才能让她感受到“爱”。
正想着,病房的门打开。
缠绵了数个小时的情人终于出来,沈绵意的脸红扑扑,眼尾还有干涸的两道泪痕,低着头出来,恰好撞见温如琢和周思珩拥抱的画面。
双目睁大一瞬间,她又低头假装看不见溜走。
还是温如琢呼唤他:“绵意,你要不要我陪着你?”
“不用不用,我去洗把脸。”
周思珩也在这时候倨傲地抬起下巴:“等会我送你们回去。”
“你有空?”
“我很闲。”
说完这句话,周思珩的电话立刻响起来,他脸上那副嚣张的表情还没淡下去,一个电话打过来,对上温如琢一脸“说谎话遭报应”的好笑表情,略无奈地挑了下眉毛。
招招手让她先进去。
温如琢本来是不想进病房的。
但是作为沈绵意的好朋友,来都来了,怎么也都要进来打声招呼再走。
她走进去就闻到很重的一股消毒水的味道,等到看清周澍嘉身上的伤势,她心里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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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嘶”一声,明白沈绵意为什么刚刚哭的那么梨花带雨。
正常人谁见过这样重伤的大场面,还是自己心爱的人。
周澍嘉坐起来,这会一点也不装,疼的龇牙咧嘴。
“你看起来一点儿也不怕?”
“见多了,之前巴黎学校发生枪战,我去帮忙安抚伤者。”
然而血腥的味道还是令温如琢微微别过脸去。
她和周澍嘉算不上太熟,只知道他和周思珩如出一辙的坏,周思珩的坏劲表现在伪装的那股浪荡上面,而这位周澍嘉就显得略有低调,只听说在娱乐圈混的风生水起,是有名的花花公子。
温如琢向来对危险的男人敬而远之。
却没想到周澍嘉主动开了话头。
“温小姐,其实阿珩这几年也不好过。”
为了表明诚意,他立刻高举双手,笑呵呵道,“当然,阿珩那几年也不是东西,他对待感情少了太多敬畏,总觉得得到就是最好的,现在这样大概也是他的报应。”
温如琢看向他:“你想说什么?”
“没什么,在医院呆的有点无聊,跟你讲点故事吧。”
周澍嘉声音懒洋洋的,痛得受不了,开始随便讲话分散注意力。
“你走后的三年,阿珩一直很颓废,曾经钟爱的地方统统都不去,只在你们两个的爱巢酗酒,后来有一天他失联三天,我跑到中樾去找他,才发现他整整高烧三天。”
“这场高烧差点送他去见上帝,而他在见上帝的路上还在一直念你的名字。”
“我问他既然这么想你,为什么不去巴黎找你,一张机票的事而已,你以为你飞到巴黎就能摆脱掉他?”
周澍嘉撇撇嘴:“结果这个傻逼说这是他答应你的承诺,不纠缠的承诺。”
……
“周思珩,但愿我们别纠缠。”
温如琢心头一凛,忽然就浮现上这句话来。
那时候她处于生活巨大的失控之中,几乎决然地对他说出这句话。
周思珩做事百无禁忌,却没想到在这句话上守诺。
她叹了口气,那五年的时光,何尝对他不是一场折磨?
“我能多问一句,最近他和家里关系怎么样吗?”
“不怎么样,鱼死网破,你死我活。”周澍嘉笑意堆满眼底,“怎么,你这个旧情人很关心阿珩?”
“难道你们要旧情复燃?”
他比了个开枪的姿势,嘴里发出“砰”的音节——“说不定下一秒脑子就炸开花。”
温如琢被吓得站起来,下意识向后退一步。
打完电话的周思珩从外面走进来,一把扶住她的腰。
巧不巧,他刚好就听到这一句。
“你担心我死掉*?”
他玩味地笑:“我呢祸害要生千年同你相爱相守嘅。”(我这种祸害要活千年和你相爱相守。)
温如琢听懂了后一句。
她撇开他的手转身离开,嘟囔着扔下一句,“谁要和你相爱相守。”
对着病床上的男人,周思珩冷哼一声,不客气道,“没事多睡觉,少在这里咒我死。”
他毫不犹豫转身,拎着车钥匙对温如琢的背影挥挥手,人风流,声音也风流。
“bb,不是讲好我送你回家?”
*
周家最近看起来真的很动荡。
毕竟周思珩安静了一整个星期都没有来找她。
不仅仅如此,连平时最会捕风捉影的纸媒也安静若鸡,一切都好像暴风雨前最后的宁静,压抑着,到最后,反而是温如琢这个局外人不淡定起来。
工作中,她忍不住发呆。
倒是坐在对面的程嘉铎唤回她的注意力。
“皎皎?”
他微微一笑:“你怎么又发呆了,和我在一起有这么无聊吗?”
温如琢回了神,有点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你怎么会在这儿?”
“信息中心说有台电脑被病毒侵入,喊我过来搭把手,我一听说是你的,当然就过来了。”
程嘉铎低头看了眼手机,忽然走出去,回来的时候拎了两杯咖啡。
“请你喝的,还是你最喜欢的太妃拿铁。”
“谢谢。”温如琢顿了一下,“不过你还是把这杯咖啡带给你其他同事喝吧,我戒咖啡很久了。”
对上他一瞬间看过来的目光,她小声解释道,“我睡眠不太好,喝咖啡夜里会更容易睡不着。”
“以前爱喝是因为时间不够用,白天要用咖啡吊着精神。”
“真不好意思。”程嘉铎接着说,“那我给你点杯牛奶吧?”
温如琢赶紧说:“不用不用,太麻烦你了。”
说完这句话,他们两个俱是一愣。
程嘉铎面色不大好看地扯了扯唇:“皎皎,我没想到我们会这么生疏。”
“是啊,毕竟我们也有五六年没见面和联系了。”
温如琢略有为难地看着他说:“程嘉铎,以后在学校你也别喊我皎皎了吧,让同事听见了不太好。”
人到了某个年龄,对两性关系就会格外敏感。
即便很多举动是无心,也会有不好的流言传出来。
这些道理,连周思珩渐渐都开始明白。
为了不让别人议论她,他主动撤掉了一切新闻报道,并且从来不主动进她的学校找他。
程嘉铎有点伤心地问:“那我该怎么称呼你?”
“难道我们那几年的感情都是假的吗?”
“不是假的。”温如琢深吸一口气,“只是过去了而已。”
过去的意思就是,我不再爱你。
这句话似乎太绝情,她不是这么尖锐的性格。
“你以后就和大家一样,叫我温老师吧。”
程嘉铎猛的站起来:“皎皎,是不是周思珩他又逼你了?”
“我告诉你,你不用怕他,现在是法治社会,港岛也不是他周思珩一手遮天。”
“不是他。”
温如琢站起来,随口问他,“你当初喜欢我,是真的完全喜欢我,还是因为我最合适?”
这个问题太没由来。
程嘉铎站在原地愣了一下,因为是她问的,还是认真思索了一番。
他对她一见钟情,毕竟没有人能抵挡温如琢在舞台上的扮相,只她轻轻往台下一瞥,他就丢了心魂。
后来主动追求发现她是个性格机极其温和的人,和常年打压他的母亲姐姐完全不同的柔情,不管他做什么,她都无条件的支持。
程嘉铎觉得他们天生一对,这大概是爱情产生的来源。
他皱眉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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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适和爱情冲突吗?”
“爱情是你唯我,合适大概只是碰巧遇到,我也凑合。”温如琢掀起眼皮看他,“听朋友说,你和杨惠姗在伦敦尝试谈过?”
“是她不适合你吗?”
程嘉铎瞬间无言。
他看着她,忽然有些无地自容,甚至不知道该说什么。
温如琢却已经满身俱疲地看着他。
“你当初打着各自安好的旗号和我分手,毅然决然远赴伦敦,五年期间没有和我联系一次,现在回来也不要打一副深情难忘的牌了。”
程嘉铎却暗中握紧拳头。
他看着她,目光开始变得坚定起来,像是要为过去某种错误的懦弱赎罪。
“皎皎,我不会再放开你的手。”
男人似乎都是油盐不进的产物,没爱上他们的时候是最狂热的日子。
温如琢懒得再多说一句话,恰好蓝屏的电脑在这时候恢复正常,她弯下腰简单检查了一下数据,拎着包干脆和他说再见。
程嘉铎站在背后打量她。
总觉得二十八岁的温如琢多了几分成熟靓丽,举手投足之间的魅力令人倾倒,现如今的她已经完全褪去少女时期的青涩,拥有了温柔和知性两种宝贵气质。
而温如琢,取回挂在衣柜里的羊毛大衣,刚刚踏出教学楼,就在楼下遇到另一个死缠烂打的男人。
正是多日不见的周思珩。
他唇角咬着一根烟,整个人穿着一身深黑色的大衣,大翻领落肩,配上里面高领羊毛针织衫,属于男人的成熟魅力毕现。
他站在街头,很有港片电影里斯文败类的那个味道。
温如琢走上前,毫不客气抽掉他唇上的烟。
指了指墙面上禁烟的标识。
周思珩双手插兜跟在她身后,语调拖得长长。
“我又没点火,望梅止渴一下也不可以?”
此时此刻,他看着她,似乎别有一番意图。
温如琢情不自禁抿了抿唇,心慌意乱地问他,“怎么到学校来了?”
“怎么,里面有我不能见的人?”
周思珩挑起眉,半开玩笑道,“你说我要不要也捐点钱,在港大搞个老师当当?”
“这样在办公室,你可以喊我dddy,也可以喊我老师。”
他思维已经飞到外太空:“我还可以帮你借两套校服裙穿。”
温如琢冷静地告诉他:“周思珩,我已经二十八,过了可以穿格子裙扮学生的年纪了。”
“是吗?”周思珩低头扫了一眼她胸部,“我怎么觉得你和以前没什么大变化?”
她又一句话被点怒,伸手拿包要砸他的脑袋。
周思珩弯着腰往旁边躲,总是不小心撞进她怀抱。
他含笑的目光在瞥到她背后缓缓走出来的男人时忽然冷下来,随即若无其事继续和她嬉闹。
搂着她的腰低声哄道:“好喽,全都是我的错,我以后再也不乱说。”
“再乱说话我就毒哑你。”温如琢小声威胁道。
她接着问:“你怎么突然来我学校?”
他继续混不吝:“想你想的在公司呆不下去。”
温如琢正色看着他:“周思珩,不许撒谎。”
周思珩摊摊手:“和家里大吵了一家,被赶出来了。”
他还能有如此落魄的时候?
温如琢“扑哧”一声笑出来,虽然知道极大可能性是假的,但想到这幅画面也令人感到好笑。
她随口道:“怎么,你还能没地方住?”
“对啊,就是没地方住,中樾被芙嘉那丫头霸占了,她最近离家出走闹脾气,小姑娘作的不行,我没办法和她呆一块。”
“要不你收留收留我?”
温如琢从钱包里掏出三百块钱塞进他口袋:“自己开房去吧。”
她迈开腿就往前走,小高跟短靴落在地板上的声音哒哒。
“这么绝情?”
周思珩反拉住她的手腕,略一用力就将人拉进了怀抱。
他低下头和她耳鬓厮磨,牵着她的手从挺阔的胸肌摸到凸起的喉结,直到她的手指勾住他脖颈的项圈——周思珩急促地喘息一声。
他的唇碾过她的耳垂,带着湿漉且危险的意味低语——
“好多天没见了,给我这只坏狗一点安抚剂吧。”
第75章 chpter75“人的一生,又能……
075
月亮湿漉漉的从乌云里爬出来。
夜色里,一切都寂静极了。周思珩抽了几张抽纸擦干净坐垫上的水渍,他开了车门下来抽烟,这支烟勉勉强强算是“事后烟”。
此时此刻,他略有餍足,连日的阴霾不快就这样轻而易举被扫除。
一转头,却看见温如琢趴在窗边打量着他。
车门落了锁,她下不去。
刚刚被欺负狠了的眉眼微微蹙起,因为被关住,很不高兴地看着他。
港岛的十一月已经很冷了,夜半起了很浓的一场大雾。
周思珩鬼使神差的,在车窗上画了一个幼稚的鬼脸,配上她的脸颊,似乎显得更加可怜。
他不由地盯着她笑起来,徒留温如琢一个人在车内迷茫,后来被他笑的愈发生气起来,把垫在身下的那件羊毛大衣狠狠翻出来锤了两下。
周思珩却浑然一副不怕冷的模样,外面的风呼啸着吹,他穿着简单,深黑色的高领毛衣和休闲的西装裤,指尖夹着猩红一点,懒懒散散回望着她。
不知道为什么,温如琢渐渐察觉到自己和周思珩的相处变得放松起来。
大概因为他最近实在很好说话,纵容得几乎要没脾气。
她踩着他的底线试探了很多次,渐渐安心起来,开始变得有些肆无忌惮起来。
车又重新行驶在路上。
车尾灯在港岛街道上连成一道长线,连同络绎不绝的人一起,周思珩略有不耐地摁了下喇叭,却还是被人流涌得水泄不通。
正停滞不前的时候,车窗户被人叩响。
坐在副驾驶的温如琢愣了愣,下意识摇下车窗。
一张混血的脸出现在她面前,忽然陌生的人,她被吓了一跳。
“哥哥。”混血儿用不大熟练的中文看着周思珩喊道。
前方拥堵的人群被疏散,周思珩一踩油门,毫不犹豫飞驰而去。
风从大开的窗户里泄进来,吹的人头发乱飞,温如琢重新摁下开关,把所有的风雨挡在门外。
她不由回味刚刚那一张面孔,其实仔细看,眉眼还是和周思珩有一点相似之处。
莫非?
“那是我爸在外面的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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