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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chpter41“乖孩子,奖励你……
041
人在想要实现某种心愿的时候,通常会向上帝祷告。
对于温如琢而言,见到周思珩的那一刻,意味着她的祷告失败。
上帝没有眷顾她,反而为她带来了一只恶魔。
周思珩站在原地不动,他锐利如刀的目光,凉薄分明的气质,怎么也不像是会对她紧抓不放的性格。
于是她试图和他讲道理。
“对不起,但我……真的不想再留在你身边,欠你的钱我会慢慢还给你,你算利息都可以,还有谢谢你对我的帮助。”
周思珩打断她:“你希望我在在大庭广众下吻你吗?”
“过来。”他直接命令道。
温如琢慢吞吞跟着周思珩走出去。
新的一班车发动,她听见电子广播里列车员的呼喊,而她遥遥向后望了一眼,近在咫尺的自由就这么离她远去。
周思珩会怎样对待她?
温如琢不知道这个答案,但按照她对周思珩的了解,此时此刻他必然在暴怒边缘,所谓平静,不过就是最后压抑的疯狂。
照例,今天司机位上坐的仍是陈雨生。
他没什么太大表情,如常和她打了声招呼。
温如琢应了一声,在副驾驶和后座,在离周思珩近一点和远一点的距离中犹豫了一会,还是慢慢爬上了后座。
周思珩偏过头,就这样看着她。
他冷淡的目光不加掩饰,看她犹如一个犯错的孩子,这样的目光令温如琢心里“咯噔”一下,辩解的话下意识就吐出口。
她说:“对不起。”
话一出口,她眼圈就微微泛红,难过地别过脸,不知道该怎么处理眼前的状况。
她好像又把一切搞砸了,她天生不具备回应争吵的能力,就像一个蜗牛,遇到一点儿感情上的问题就想要逃避。
那么她和周思珩的事情要怎样解决?她道歉,然后呢?他们能回到原来吗?他们又为什么要回到原来,他们的关系本来就如此不堪。
无数的问题像是拧不开的死结,令温如琢的脑袋里发出钝痛。
她本来就讨厌复杂的感情关系,也讨厌现在的处境,她说不出自己的感觉,也辨不清自己的心。
她看着周思珩那双缱绻含情的眼睛,居然也分不清爱和恨的界限。
周思珩捏住她的下巴,制止住她这种无法停止的自我检讨行为。
他用指腹摩挲着她的下巴,带着几分危险的嗓音在她耳边响起。
“示弱的话留到床上再说,现在,我们把问题彻底处理好。”
温如琢肩头一抖。
属于她的审判,还是到来了。
周思珩瞥了她一眼:“你瘦了。”
他下了定论:“黑眼圈也很重,你没休息好。”
她当然没有睡好,这几天担惊受怕的程度令她很难入睡,白天也不太敢出门,担心在哪个路口的转角,就会和他不期而至。
周思珩轻声问:“我有那么令你害怕么?”
他声音说的太轻,轻到温如琢几乎没有听见。
她的睫毛微微垂下,其实也不是,一方面是因为害怕,另一方面是因为,她从来没有做过要留在他身边的决定。
因为没有,所以一旦有机会,就要毫不犹豫的离开。
周思珩冷笑道:“温如琢,你真是喂不熟。”
“平心而论,我对你差吗?”
温如琢垂下头,过了很久才嗫嚅着开口,“我把自己所有的钱都给你了。”
周思珩嗤笑一声:“你是说你转给我的那六万八千四百一十二块三毛六?”
“嗯。”温如琢小声说,“还有我的小金锁。”
那是她唯一值钱的首饰,最近金价飙升,勉勉强强也能算一件固定资产,虽然可能连周思珩一件饰品的零头都比不上。
她不提,周思珩都要忘记还有这么个玩意。
他从衬衣口袋里拎出这么个细细的金链子,勾着尾音吊儿郎当道,“不知道的还以为你给我留的定情信物呢。”
被他逗的越发不好意思,温如琢也有点儿摆烂,干脆说,“我值钱的东西就这么多了,欠你的钱我后面慢慢还,大不了我给你还一辈子钱。”
周思珩轻轻笑了两声。
食指微点,抬起了她下巴,迫使她仰头目光全然看向他。
他说:“你以为你欠我的,用钱就能还清?”
“是施鸿敏女士联系过你,给了你离开我的底气?”
温如琢的心往下沉,车内的氛围变得一下安静起来,似乎连呼吸的频率都被刻意压低。
在这样的氛围里,安静变成一种令人难堪的氛围,她难耐地咬住唇角,心虚一瞬间爬上心头,迫使她不敢同周思珩对视。
她忍不住问:“你怎么知道?”
周思珩唇角勾起散漫的笑,话里流露出了如指掌的轻松。
“你的一切,我有什么不知道?”
他目光沉沉压下来,用一种无比严肃的口吻对她说,“皎皎,你知道这是什么吗?”
“是背叛。”
温如琢瞪大眼睛。
忍不住反驳他:“可是我什么信息都没说。”
“我也没有要她的钱,我只是说我会离开你,仅此而已。”
“你该庆幸你什么都没说。”周思珩偏过头来看她一眼,“不然你现在可不会坐在我的后座。”
那她会在哪里?
电视剧里演的那种地下暗笼吗?
温如琢识趣地闭上嘴。
她别过头看窗外的风景,看车缓缓往前走,过了一会儿,车前的挡板缓缓升起。
周思珩问她:“给你做个选择的机会。”
温如琢轻声问:“什么?”
周思珩朝她勾了勾手指,给她一个称不上太和善的目光。
他阴测测的笑容令人无端想起暴风雨前夕的乌云,好像有什么即将到来。
“是快快乐乐主动和我回港岛,还是被我捆上飞机直接带走。”
*
通常,周思珩的怒火发泄,需要一个契机。
他很少有心气不顺的时候,如果有,健身、骑马还有打高尔夫,这些能够出汗的运动都能令他放松。
然而,今时今日,他居然栽在一个女人手里了。
一杆入洞,大获全胜的喜悦并没有令他心情好几分,周思珩松了下肩膀,取了一块巧克粉,球杆在手里翻转一圈,他勾着头漫不经心地擦拭。
目光若有若无往门外看。
也是这时候,唐钰洲迎面走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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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怀里抱着一堆从港岛紧急传输的加密文件,一边递钢笔让周思珩签字,一边又分心同他讲港岛的最新情报。
讲到施鸿敏最新动向的时候,他顿了顿,抹了抹鼻子说,“家里的佣人说太太发了好大一通脾气,古董花瓶都摔碎了好几个,不过周总没回来,倒是周老爷子出来问了句怎么了,太太什么都没说。”
“她哪会说,毕竟还指望我给她挣家产呢。”周思珩笑了笑,兴致散了下来,把球杆搭在台面上,他掸了掸肩膀上的灰尘,信步往吧台的位置走。
唐钰洲建议道:“其实我觉得您完全没必要特地来接温小姐一趟,还不如将计就计,偷偷把人接回港岛养着,这样瞒住了消息,太太那边也不会刁难您。”
周思珩挑了挑眉:“你说金屋藏娇?”
他兴味地笑了笑,目光向远处望去,“我这位可不是个安分的娇,藏不住。”
唐钰洲下意识循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入廊灯一片璀璨之处,梳洗打扮完的温如琢款款而来,她果然长得一副令天下男人倾心的好容貌,打扮的时候独有清艳之美,这会素面朝天,反倒有了别样温柔。
他立刻意识到这不是一个适合多待的时候。
于是识趣地先告辞。
周思珩摆了下手,大方放他离开。
自温如琢出现的那一霎那,他的目光就定格在她脸上。
为什么之前没有意识到她的漂亮?
周思珩想了下,归结于自己奉献出的一件衬衫,她穿他的衣服,别具风采。
……
温如琢感到很不自在。
见到周思珩的那一刻,她出了很多冷汗,粘湿在身上很不舒服,他一靠近,她就忍不住发抖。
周思珩自然也看出来她的胆颤。
他像个彬彬有礼的绅士,温和地“请”她去浴室泡一个暖和的澡,还吩咐人为她点上舒缓的熏香。
这一系列关心的行为简直就像……温如琢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像一切正餐之前的前戏。
而她就是那只即将被拆吃入腹的羔羊。
见她长久的没动作,周思珩不悦地拧了拧眉毛。
他叩了叩面前的大理石面板,冷声道,“跟上。”
温如琢小步跟在周思珩后面。
她看着他修长的手指在墙面上摁下一个开关,一道隐形的暗门被打开,里面是伸手不见五指的深黑。
她迟疑了几秒钟,在周思珩反手开了一盏昏黄的落地吊灯时,慢慢走了进去。
因为黑,温如琢也没办法看清里面的陈列摆设。
她只依稀感受到这是一间密闭的房间,这让她第一时间联想到审讯室。
终于,她要为自己的逃跑付出代价了吗?
她紧紧咬住下唇,下意识捏住衣角,却只感受到宽大衬衣下摆拂过腿侧的粗糙触感。
她下面什么都没穿。
是周思珩为了惩罚她。
落地吊灯照亮处,是一把造型有些怪异的椅子,也许是为了贴合人体工学的要求,在周思珩的示意下,温如琢坐了上去。
紧贴曲线的弧度,衬衣下摆犹如丢下的手帕,松松垮垮垂落在她的腿间。
温如琢难耐地咬住唇,仰头看向一身西装革履的周思珩。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两个人本来就相差迥异的体型,他锐利的目光犹如联邦军/队最高级的长官,被审问的架势更加明显。
温如琢别过脸,不与他的目光对视。
也许因为她不配合的姿态太明显,余光中,周思珩已经开始解自己的领带,一条深红色的领带,他拿在手里,开始慢条斯理捆。
她终于忍不住开口:“你想怎么样?”
“先礼后兵。”
周思珩笑了笑,语气倒很温柔,“刚刚和你讲过道理,现在,是不是也要践行一下后面这一步?”
温如琢再度别过脸。
眉头深深拧起,这会儿倒有一股宁死不从的劲。
周思珩忍不住笑出来,她身上这股不屈服的韧劲,感情都用在和他较量这件事上来了。
他把手里的软皮鞭对折,抵住她的下颌,迫使她抬头。
“你可以选择不屈服,但在做选择之前,先看看我手里的砝码吧。”
温如琢的目光看向周思珩指尖夹着的照片。
那是……卓怜躺在病床上的照片。她的病例并没有从港岛正式转移,而周思珩此举,也是在明明白白地威胁她。
她立刻屈服,哭着又向他道歉。
周思珩用鞭柄封住了她的口。
他有点遗憾地摇摇头:“温如琢,你从来都不会觉得自己有错,你只是下意识说对不起。”
他用那双能够洞察一切的眼睛看着她,语气里透露出玩味的散漫。
“你总是质疑我的真心作伪,那么你呢,是不是从来也没有向我吐露过真言?”
温如琢又一次逃避了他的目光。
这一次是因为涌上心头的难堪,她紧紧抿住唇,一直以来“对不起”在她这里,只是一句脱口而出的话。
周思珩尖锐的语言将一切都刺开,她不得不难以启齿地承认,一切事实的真相就是如此。
小时候妈妈怀疑她早恋撕碎她所有日记的时候,她说“对不起”,不是真心感到有错。
初升高考试失利的那一次,她说“对不起”,并不是发自内心感到愧疚。
她说“对不起”,只是为了平息事端和争吵。
仅此而已,她的生活需要死水一样的宁静。
周思珩再一次遏住了她的下巴。
这次换成了柔软的手指,他微微用力,迫使她仰头看向他,脆弱的目光不设防,就这样直直打入他的瞳孔。
周思珩忽然轻声问她:“皎皎,你爱我吗?”
昏暗的灯光,一切的黑暗将世界凝聚成他们彼此互相对望的两个点。
在这一刻,温如琢的目光已经全然被他所掠夺,她的心跳为他而动,在一瞬间屏住的呼吸里,仿若听到了失常的频率。
她眨了眨干涩的眼睛,想要说些什么,如鼓点一样加速的心跳却将一切话语吞没。
说不出来任何话。
周思珩却仿若很满意地勾了勾唇角:“有进步了。”
“至少这次你不再说不爱我了。”
温如琢思维缓慢地眨了下眼睛,被束缚的手令她无法触碰到跳跃的心脏,于是她低下头,目光落在胸腔的位置。
有点失神地想,刚刚那会是她的真心话吗?
还没来得及继续往下想,周思珩的手指已经探向她柔软的舌尖。
他俯下身,皮鞭垂下的流苏若有若无擦过她的脖颈的位置。
审判者最终一锤定音,周思珩充满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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惑的音色随之落下。
“那么乖孩子,奖励你一下。”
第42章 chpter42“来,哥哥教你怎……
042
凌晨之分,城市上空忽然绽放一声烟火前奏,随即,一颗巨大灿烂的烟花在夜空中绽放,将一切都推上最高潮。
温如琢手指无力地垂下来,失去了一切争辩的力气。
周思珩倒了一杯温水,慢慢喂给她喝。
他今天似乎兴致很好,做什么都很有耐心。
合格的捕猎者,有的是耐心,用温水煮青蛙的方式慢慢逮捕自己的猎物。
恢复一点体力,温如琢开始和他提要求。
她挣扎着说:“你松开我。”
周思珩拖了把椅子,不疾不徐在她面前坐下。
双腿敞开,两手交叠搭在膝上,他用脚尖踢了踢她的腿,示意她安分点。
“只要你乖乖听我下面的话,我就放过你。”
温如琢小幅度地点了下头。
与此同时,黑暗彻底笼罩了她,轻薄的绸带蒙住她双眼,好似要将他们之间一切涌动的情流隔断。
她讨厌黑暗,猛烈地挣扎起来,迫切地要寻求安全感。
周思珩分外仁慈地递出指尖,由她牵住小小一角。
温如琢紧紧地握住它,犹如溺水之人的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她甚至贪婪的想要更多。
周思珩极为享受这种被她全身心依赖着的感觉。
他轻哼一声,开始像个谆谆教诲的老师。
“皎皎,你自己说,我有没有亏待过你?”
不诚实的坏孩子会受到惩罚,这是周思珩刚刚身体力行教给她的道理。
温如琢老实地摇摇头。
周思珩又问她:“我是不是还算尊重你?你不要公开我们的关系,我有没有尊重你的意愿?”
温如琢点了下头。
他继续问:“我答应你的事情是不是都有做到?”
她陷入了思考,过往的一幕幕从脑海里播放,将他们的爱与恨都铺成书。
周思珩勾着尾调紧随其后:“就算是一个关系最一般的,一般到随手给你赞助三千万,帮你母亲定下医院的普通朋友,你要走,是不是也要告诉他,而不是不告而别?”
“嗯?”
他伸手拨了一下她choker上的小铃铛:“你觉得呢,皎皎?”
温如琢呼吸急促喘/息着,已经逃避地闭上了自己的眼睛。
这是她从来没设想过的一种思维方式,换位思考,居然一切都天旋地转。
就好像她的一切都凌驾于周思珩的金钱和情感之上。
温如琢浑身几乎绷紧,她用这种身体上的重负告诫自己不要为错觉所迷眼。
她和周思珩之间,是不应该有任何感情的关系。
是的,她不会爱上他,也不能爱上他。
看她一瞬间比天气还要变化丰富的表情也不失为一种有趣的事情,周思珩观察人的那套手段用在了她身上。
他眼皮微微抬起,从旁边的茶几上拿出一个小坠子,就这么跟着往她身上装点。
然后轻飘飘地问:“再换一个道理,你真的对我没感觉吗?”
温如琢浑身猛的一震。
然后是极近的颤抖,绷直的脊背迫使她仰头,露出那截尤为好看的天鹅颈。
如此强烈的刺激下,温如琢几乎很难完整地说出一句话,她死死咬住牙关,头一次被这样直接的话逼问。
就连和程嘉铎谈恋爱时,对方也很少会问她“你爱我吗?”这样直白的话。
在她心里,爱是一件水到渠成的事情,完全不需要说出来。
周思珩似乎不明白这个道理。
他端详着她的脸,身上那股恶劣浪荡气挡不住,用那双宛若艺术品的手指拨弄了一下。
“抖得好厉害。”周思珩似乎有点遗憾地叹了口气,拖长的语调,用那双满是笑意的眼眸盯着她,“如果你像它一样诚实就好了。”
巨大的刺激令温如琢身体里的眸中激素窜到顶峰,她牙齿将嘴唇刻下一枚不深不浅的咬痕,垂下头看见身体某处也有同样的痕迹。
她慌乱地别过头,开始挣扎的更厉害。
周思珩却宛若一个富有耐心的猎手,似乎今夜打定主意要让她开口。
他不急不忙又为她这棵漂亮的圣诞树装点上第三枚铃铛,手指拨动着发出悦耳的声音,他的声音在黑夜里听着低沉又磁性。
周思珩引导着她:“问问你自己的心,跟我在一起,你真的全然没有快乐吗?”
他一连串的逼问已经彻底击溃温如琢坚固的心,她感觉自己的心变成了一块流淌着蜂蜜的草地,无数的小蚁在其中攀爬,她被这抓心挠肝的感觉弄的受不了,想要把它们都赶走。
但被束缚住*的手脚,迫使她只能说爱他。
于是温如琢仰起头,用那双泪盈盈的眸子看着周思珩。
周思珩唇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看她眼尾晕出的一片绯色,比上妆用的胭脂还要明丽。
他伸手擦去她眼角的泪痕,低哄道,“乖,皎皎,你说实话,我马上让你去。”
满弓的弦只差最后一击,绷直的脚背,发抖的指尖,终于,温如琢被击溃了一切坚强意志。
她呜呜咽咽哭出声来,泪水濡湿的睫毛,在一切都看不见的视线里,她凭着自己的心说了句“有”。
有什么?
她没说清楚,不过周思珩并不急于一时,能敲开她这颗封闭的心一角就已经是一件很不容易的事情了。
周思珩笑了笑,俯下身去吻住她哭红的眼睛。
他一边解皮带一边哄着她:“不哭了,带你见识点真正好玩的。”
*
回港岛的机票定在第二天一早,专机按照规划好的路线,驶过一片碧波荡漾的海岸,金色的碎阳将湖面照射的如同钻石一样璀璨。
温如琢一边看风景,一边感慨,特权与不容忤逆,这就是他们这个阶层所代表的含义。
一家私人飞机至少要提前几天申请航线,而在做出这些决定之时,周思珩从来没有考虑过带不回她这件事。
在他的认知里,她早就是他的囊中之物。
只是他心情好,值此新春佳节,送她几日自由时光。
想到这儿,温如琢惆怅地叹了口气。
视线里递过来一张纸,她在周思珩的目光里缓缓打开,里面赫然正是她向学校提交的线上申请。
原来这封请假条自始至终都没有真正去往该去的地方,她所以为的自由,原来自始至终也仍然笼罩在他的阴影之下。
温如琢头倚着窗户,忽然疲惫的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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机舱里的温度渐渐有些低了,周思珩抬手要来一条毯子盖在她身上,他的目光有一瞬间落在她身上,似乎在犹豫,是否要将一个有些残酷的真相告诉她。
他看了一眼坐在前排的唐钰洲,后者立刻心领神会,从公文包里拿出他想要的那份材料。
温如琢有些困惑地问:“这是什么?”
“你母亲的检查报告。”周思珩顿了一下说,“之前不想让你太担心,所以没有拿给你看,不过既然你可以独立为你母亲做出转院的决定,我想,你也是有资格知道这件事的。”
他话放的很轻柔,眼神笑吟吟地看着她,其中蕴含的深意不言而喻——该到了为自己所做的决定付出代价的时候了。
温如琢心里“咯噔”一下,一种不太好的感觉冲击心头,乃至于打开报告的时候,她的指尖有一瞬间的退缩。
周思珩递给她的,是卓怜最新一期刚出的检测报告,报告上显示她的癌细胞扩散的很厉害,医生给出的临床建议是留院观察,继续化疗。
医生的定论犹如最后一击,温如琢慢慢把这份报告折好塞进包里,飞机在稳速下沉,港岛繁华一角隐约可以窥见,她也明白,此后不说一生,至少有许多年要钉死在这片土地。
在万念俱灰之下,周思珩轻轻握住了她的手。
他的语气难得一见的温柔:“皎皎,留在港岛是你最好的选择。”
眼神也格外诚恳地看着她:“以后我不会让雨生跟着你,我想见你,你也可以拒绝我。”
“你能感受到我的诚意吗?”
温如琢终于偏过头看向他,她眨了下眼睛,似乎很少在这样一个狂妄不羁的人脸上看到这样的表情。
她愣了下,无端想到昨晚,他们纠缠到最深的时候,是周思珩双手拢着她脖颈,抵死咬住她的耳垂。
他在她耳边喘息着问,能否他们摒弃前尘,重修旧好?
温如琢想,他们之间哪有什么前尘旧好,无非就是一个你情我不愿的故事。
她不肯开口,周思珩就拼命地撞她,仿若一定要她打开层层加固的心房,为他展露一片天地。
今天是2月的最后一天,港岛是个极好的大晴天。
温如琢手指蜷了蜷,轻轻回握住他的手。
他违背过她的意愿,将她强行留在身边,又帮助过她脱离许多困境。
她想,一切的爱恨情仇就从今天终结吧。
明天,会是个很好的三月春。
*
温如琢和周思珩之间隐隐约约的变化,最先察觉到的人,是陈雨生。
他发现这位温小姐没那么抵触周思珩了,甚至在听到他名字的时候已经不会下意识皱眉,偶尔他们的话题牵扯到,她也会有点兴趣地继续往下听。
这无疑是个好兆头。
当一个女人表现出出奇的好奇心,也就意味着她离陷入爱情不太远了。
某次开车的途中,他把这个变化说给周思珩听。
坐在后座的周思珩笑了笑,似乎一点儿也不意外。
他低头拨动了一下腕表上宝石,很小的一颗宝石被打磨棱角镶嵌在他的腕表内侧,微微凸起的边缘抵住他的内侧手腕,时刻提醒他——理性的量尺要时刻占上风,他绝不要做被感情驱使的野兽。
也正是这一原则,他选择另一种方式对待温如琢。
与其为一个女人的离开时刻不安,不如从源头出发,让这个女人再也离不开他。
周思珩想,也许这就是他索取温如琢爱的原因,他需要她的这份爱做某些诚信的保证,就像洽谈商业来往的合同一样,总需要什么做压舱石。
结果也的确如他所预料的那样。
意料之中的愤怒没有到来,他对她的态度称得上是轻拿轻放,这几天源源不断送到她房间里签字的医疗收据无疑更加重了她的愧疚之心。
温如琢对他更是百依百顺的好。
是愧疚还是善良,这些情感的组成并不重要。
他只要她爱他,不论出于何种因素。
在看完最后一篇报告,车恰好在港大戏剧学院门口停下。
周五下课的傍晚,校园门口的一条街车水马龙,各种车标层出不穷,几乎组成了一场小型车展会。
相较而言,周思珩这辆通体全黑,没有多余一点装饰的车显得再低调不过。
五分钟后,温如琢猫着腰准时钻进后车厢。
周思珩瞥了她一眼,假装吓一大跳,通体一身黑的打扮,衣领拉到最后,一顶宽大帽檐的帽子将整个脸挡住,不仅如此,她还带上足够遮挡的口罩。
全身上下只剩下一双眼睛露出来,明亮的,又略有心虚地盯着他看。
周思珩“啧”了一声:“我今天的车,可不算高调吧?”
温如琢小声嘟囔道:“可是你三车牌在这里好显眼。”
周思珩忍不住嗤笑一声。
他向后仰了仰头,张开手臂将她圈住,语气散漫,却是一道地地道道的粤语。
“冇计啦BB,边个叫你条仔咁有料到。”(没办法宝贝,谁叫你男友太有实力。)
他很少在她面前讲粤语,大部分时候讲普通话,所以两个人的沟通没困难。乍然讲一道粤语,还是贴着她耳边,温如琢肩膀耸了一下,觉得耳后被撩拨得发热。
她难捱地偏了下头,岔开话题问他,“条仔是什么意思?”
她迟疑地念出不大正宗的发音,果然,话音刚落,坐在驾驶位的陈雨生“噗嗤”落下一声笑,透过后视镜戏谑地看她。
温如琢立刻不好意思地低下头。
“宝宝不要理他,来,哥哥教你怎么读。”
周思珩换了她能听懂的普通话,他手指挑起她的下巴,眼睛含笑,拖长语调教她念:“——我是你的条仔。”
不得不说,周思珩上挑含情的丹凤眼,在某些时刻有蛊惑人心的魅力。
温如琢盯着他的眼睛,微微张开唇,然而下一秒理智战胜了她,她快速反应过来,周思珩能有如此使坏的笑容,一定不是什么好词。
她咬住嘴唇,不肯再吐露一个字。
周思珩指腹摩挲着她的唇,低声道,“嗯?怎么不学了?”
“既然如此的话——”他顿了一下,抬了抬下巴看着她说,“补偿我一下吧。”
“你好像从来没有主动吻过我,嗯?是不是皎皎?”
第43章 chpter43“那么,你要给我……
043
温如琢睫毛颤了一下。
周思珩看着她说:“别用这么湿漉漉的眼神看着我,皎皎。这次想让我主动出击可没可能。”
“你不能总是在原地被动等待出击吧?”
他低沉的嗓音钻进她的耳膜,撩拨得她心弦微微一震。
不知道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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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如琢好像在这句话读出了另一种深意,一种超脱于情欲之外的深意,她抬起头看向周思珩。
他饱含深意的目光,似乎隐隐约约在教她一些道理。
而周思珩,已经松开了握住她的手,身体自然而然向后仰,两只手抱住,微仰着下巴偏头看她,一副已经做好接吻准备的架势。
温如琢的心脏开始不受控地“砰砰”跳。
她艰难地咽了下口水,开始慢慢往他身边移,渐渐的,就在咫尺的唇,仿佛她只要一低头,他们就可以吻上。
只是一点主动的退让而已。
温如琢闭上眼睛,脑子里回闪过一帧又一帧的画面,她明白,走到今天的局面,周思珩已经退让颇多。
是时候需要她主动,给一点甜蜜的饵料。
即便只是一场合作,也需要礼尚往来的诚意不是么。
正想着,周思珩的掌心拢住她的后脑勺,然后微微下压——温如琢的唇完全贴了上去,她睁大眼睛,似乎没想到意外来得这样快,在她什么都没做好准备的情况下,就这样和周思珩接吻。
而周思珩盯着她的眼睛,饶有兴味地挑了下眉毛,似乎在等她的下一步动作。
没办法,温如琢只好用自己拙劣的吻技去舔舐他的唇角。
她的牙齿紧张地在打颤,不小心磕到他的嘴唇,听到他“嘶”了一声。
周思珩摸着唇角,认真地评价。
“皎皎,你还得多练习。”
温如琢已经涨得脸色通红,欲盖弥彰地摇下车窗,让泠冽的风吹散一切燥热。
她的掌心贴紧靠近胸膛的位置,有点疑惑地想,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们的接吻令她不再满是抗拒的感觉,开始多了一分的甜蜜?
也许是每一个值守在医院走廊的夜晚,打遍所有电话仍然求助不得的仿徨,他犹如冬夜里降临的天神,为她解决一切流泪的苦难。
她不一定爱上他,但开始没那么讨厌他了。
一个吻结束,车恰好在目的地停下。
周思珩为她打开车门,送她进去,他两手插着口袋,一副自在的样子,倒衬得旁边的温如琢格外紧张。
毕竟这是她第一次来别人家里授课,也是第一次给别人当艺术史老师,她实在太紧张,怕自己讲的不够好,第一天就喜提辞退。
她没想到周思珩下了车以后还跟在她后面一起走。
转过头有点惊讶地问:“你要亲自送我进去?”
“不可以?”他半开玩笑道,“给你壮壮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