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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你这是误入传销了?”周思珩讲出一句地道粤语,“边个喺港岛虾你,讲出嚟,我帮你作主。”
温如琢飞速摇头,又想起那天周思珩给她“不说话”的教训。
口腔里被手指碾过的酸涩又浮上来,身体的记忆永远是最清晰,她咬住下唇说,“没有谁欺负我。”
“只是我们误信他会投资,而他只是想签我们进娱乐圈……顺便,接受他的潜规则。”
听到后半段,周思珩的脸色微微一变。
“是吗?”他搂住她的肩膀,推着她往房间里走,“那你和我说一说,是哪一位有这么胆大妄为的心思。”
“敢包养我周思珩的女人?”
话音刚落,房间里就传来郑英才和其他两个同行男人的下流对话。
“怎么样,这两个女孩不错吧,我打听过,都没什么恋爱经验,八成是个雏儿,到时候我们三个先玩一轮,然后扔到娱乐圈随便拍点片子,火不火看她们命,实在不行过两年让她们赔一笔违约金滚蛋。”
“我出这个价,她们还不从?那个破剧团我了解过,根本赚不了什么钱,戏曲传承艺术,名声打得伟大好听,一分钱也没有,整个剧团穷的都要揭不开锅,还得罪了大老板。”
“能被我看上,还是她们的福分呢。”
房间里的污言秽语源源不断传出来,温如琢脸上火辣辣的,无比庆幸刚刚提前将沈绵意转移走。
周思珩恍若未闻,搂着她,漫不经心踢开门,他就这样居高临下坐在最外层的位置。
“郑老板,许久未见,别来无恙。”
简短的一句招呼,却见郑英才脸色猛的一变。
“什么风把小周总您吹来了?”郑英才慌忙站起来,赶紧把主桌的位置奉上来,巴巴地靠过来问,“怎么了,您有什么指示?”
“指示不敢有,只是听说有人对我的女人感兴趣。”
周思珩挑了下眉毛,揽着腰的手紧了紧,玩味地看向郑英才问,“听说郑老板心里已经有价位?不妨报出来听听?”
郑英才脸色猛的一变,脸上的笑容几乎要维持不住。
他推开交错的椅子,小跑着过来,“您是在开玩笑吧?”
这怎么可能呢?他早就调查过温如琢的身份背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大学生,一个人孤身赴港半工半读。
这样的女孩他见过太多,只要抛出一点橄榄枝,她们就会像疯了一样咬上来。
“是吗,我有这么闲?”周思珩低下头,牵住温如琢的手轻轻吻了一下,似笑非笑道,“能同你开得上玩笑?”
“不敢,不敢。”郑英才额头滑落冷汗,心里叫苦连连,怎么偏偏就惹上了这位太子爷,港岛谁人不知道他来历,这种黑白都通吃的主,要想为难一个人的手段实在太简单。
“看看,他不敢报了。”周思珩偏了下头,“皎皎,记住了吗?你是无价的,就是整个天美娱乐拱手相赠,也比不上你一根头发丝。”
温如琢整个人被他揽在怀里,四面八方打探的目光投射过来,她下意识偏过头,往周思珩的风衣外套里躲。
光滑的面料拂过她脸颊,嗅着他怀里清冽寒木冷香,好像一切外界的纷扰都被抵挡。
他还在云淡风轻同郑英才闲聊,言语中寸步不让,似乎一定要让对面付出某些代价。
温如琢敛下眸,悄悄拉住他衣袖,低声道,“我们走吧。”
周思珩挑了下眉毛,刚好也不想和郑英才拉扯,丢了个眼神给唐钰洲,没松开搂住的手,带着温如琢去了另外的包间。
这间包间比她们定的要豪华很多,说是一间总统套房也不为过,偌大的落地窗倒影城市每一寸繁华街景。
温如琢挣脱了周思珩的怀抱,像逃跑似的走到落地窗前。
她小声道谢:“今天多谢你。”
“不客气。”
周思珩走到吧台,木质瓶塞被轻松翘起,他抬起下巴,问,“红酒还是威士忌?”
“……不用了。”想到酒后发生的诸多事,温如琢端起面前的水杯抿了一小口,举起来对他示意,“我喝这个就可以。”
眼见她慢慢喝下一口,周思珩云淡风轻说,“哦,这是我刚刚喝过的。”
温如琢手一抖,杯子里的温水倾倒一半,在她的旗袍上泅开一朵朵水色瓣痕,她又慌乱的站起来,连声道歉。
周思珩看着她所有的慌乱,从容不迫地倒好一杯红酒,双腿交叠,略有些懒散地靠在吧台边,眯着眼就这样端详她。
过了大概几分钟,温如琢终于收拾好狼狈地自己,以及整理好慌乱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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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张了张嘴,意识到此时此刻,是应该说“再见”的时候。
而周思珩也恰好在这时候开口,刻意收敛逼迫的姿态,敛眸望着杯中微微摇晃的酒液,带着充满蛊惑的磁性嗓音徐徐道——
“皎皎,今天你也看见了——”
“留在我身边,名利、钱财、地位,这些属于我的荣光都是你的。”
他漫不经心捏住的酒杯微微向前致意,温如琢循着他指着的方向往后看过去,巨幅落地窗前,悬挂在顶楼中央的“周氏集团”直插云霄,如同一位帝王降临的姿态坐落在这片核心CBD区域。
这就是周思珩所睥睨的资本,也是属于他的荣光,这个由他十八岁那年一手打造的公司,是港岛的核心地标之一,也是他问鼎金融界的第一枪。
然而,温如琢还是摇头拒绝。
“我不要你的东西。”
她倒不是什么过分清高,只是单纯不喜欢这样动荡的生活,跟在一个这样的男人身边无疑会得到她想要的一切。
可是得到意味着失去的同样多,她可以接受清贫苦寒的生活,却不能够接受生活充满动荡的不安感。
周思珩一瞬不瞬地看着她。
拒绝的话早已被意料到,他笑了笑,没什么被冒犯的感觉,反而被激发了更浓的兴趣,他最喜欢明知不可为而为之,最喜欢强人所难,一如十八岁那年被所有人不看好的投资,最终他想要的东西还是会回到他身边。
周思珩眼神逐渐加深,眸子里涌动的兴奋因子快要压抑不住。
几番滚动的喉结,他唇齿间溢出一声轻轻的笑,尔后意外不明地看着她说——
“皎皎,话不要说那么早,也许某一天,你会过来求这些东西。”
……
与此同时,包厢另一边,周澍嘉按照指令去拯救另一位姑娘。
他起先不耐烦地推开门,不是意料之中哭哭啼啼的场面,他意外地挑了下眉毛,看见碎了满地的玻璃茬子。
饶有兴味地和手拎酒瓶,骑在男人身上扇巴掌的沈绵意对视。
怪不得能把他踹下床踹门跑路,这姑娘果然带劲。
周澍嘉倚在门框好整以暇看这一场大戏,末尾,他鼓掌拍手叫好。
沈绵意瞪了他一眼:“你来干什么?”
周澍嘉分外无辜地说:“你那好姐妹求我来救你。”
“但显然她多此一举。”
沈绵意*干脆利落地从沙发上跳下来,审视的目光上上下下打量周澍嘉一眼,他们两个的相识实在算是巧合,作为工作福利,酒吧老板送他们一人一张五星级酒店的套房体验券一张,她不小心拿错房卡走错房间。
迷迷糊糊睡到半夜,身边躺着一个男人,松松垮垮的睡衣系在腰上,身材不错,脸蛋不错,但她还是毫不犹豫一脚把他踢下床。
和周澍嘉相识的缘分就在此,后来他们频频在setsil相遇,她见证了他身边的逢场作戏,也敏锐的发现了一道新商机。
周澍嘉对女人出手很大方,第一次见面就喜欢送名牌包包,而这些附庸上来的女人不乏缺钱的主,高昂的奢侈包包需要一个转手的途径,而沈绵意就成为这样的中间人。
她以专柜正品的保证,以低价七折转让给那些喜欢奢侈包包充当身份的假名媛,事后自己再抽两成。
后来这场中间场交易被周澍嘉发现,男人毫不留情将她堵在洗手台的缝隙之间,漫不经心逼近她。
周澍嘉说:“这么喜欢赚钱,当什么中间商,直接来找我不就行了?”
沈绵意冷笑着说:“你想的真美。”
事后,她被周澍嘉胁迫,愣是抽掉一层的利润分给他,因为他威胁,如果不给他分成,以后他就再也不去专柜买正品包包送给那些姑娘。
他要让她不卖假货的声誉全都毁掉。
什么小气的男人!还富二代呢!
沈绵意面露警惕地看着他:“干什么,你不会要去举报我斗殴吧。”
周澍嘉简直要被这姑娘的脑回路逗笑,他看着她水润润的眸,像小鹿一样柔软,却偏偏有一幅极其不好招惹的个性,用棱角把心脏包裹的完完全全。
他半开玩笑道:“你放心打,进去了我捞你出来。”
沈绵意撇撇嘴:“不用你帮忙,他要是敢报警,我就说他性骚扰我,我这纯粹就是正当防卫。”
“对了,皎皎怎么样了?她在哪里?”
皎皎?应该就是刚刚那位被周思珩带走的姑娘吧。
想到周思珩难得一见的神情,周澍嘉唇边不由蔓延笑意,他挑了下眉毛,故意戏谑道,“怎么,你还不知道他们两个的事情?”
“什么事情?”沈绵意皱起眉头,“我姐妹才不会看上你们这些富家公子哥。”
周澍嘉说:“巧了,我这哥们也从来没爱过人。”
“有一句话怎么说来着。”他回想了一下,徐徐开口,“他对人人都喜欢,也就对人人都漠然,周思珩就是这样的人。”
这句话出自王尔德的《道尔格雷的画像》
沈绵意有点意外地看着他:“你不是纨绔富二代吗,还读过书?”
周澍嘉嘴角扯了下,颇为无奈地看着她说,“沈小姐,我是纨绔,不是文盲。”
沈绵意懒的和他多废话,拎起椅背上的包包就打算离开,推门的一瞬间,刚好和同周思珩一起出来的温如琢打了个照面。
她上前关切的问:“皎皎,你怎么样?”
温如琢摇摇头,安抚她没事。
她回过头,看着紧追不舍的周思珩,一种被掌控的感觉从头到脚笼络住她。
抿住唇,温如琢对他说,“周先生,今天多谢你。”
她再次催促:“如果想好了需要我做什么,欢迎您随时告诉我。”
言语之间是略显焦急的催促,她迫不及待和他扯清关系。
可惜周思珩天生反骨,最不喜欢顺人心意。
凌厉的眉毛微微挑动,漆黑双眸展露兴趣的光芒,他微微俯下身,以一种看似平等的姿态同她对视,却因为两人明显的体型差,显得好像将她完全笼在身下。
“mripz,我想好了你说的要求。”
当着所有人的面,周思珩长指微挑,暧昧地勾住她长发上捆缚的蝴蝶结飘带。
他的声音低沉磁性,勾着无数引入遐想的暧昧说——
“我想要你留在我身边。”
第18章 chpter18他的字典里没有得……
018
周思珩有对她的欲望,温如琢一直清楚这个事实。
但他的欲望从不为人前展露,这是由他的一概个性决定,一个在外面顶着风流浪荡皮囊的豪门继承子,从不向别人展示自己的核心珍宝。
但今天,周思珩向所有人展露了自己的欲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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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要她。
明晃晃占有的眼神不遮挡,就这样向全世界宣告。
宣告……意味着掠夺,温如琢当场心跳停摆三秒钟,她的眸光颤颤,在他深邃睥睨的目光里止不住打颤。
周思珩好心搂住她的腰,亲密贴在她耳边低喃,“皎皎,你太温吞,不过我有的是耐心,等待你这只小蝴蝶亲自跌入我的怀抱。”
……
“快老实交代,你和那位周生,到底是什么关系?”
深夜是最好姐妹叙谈的时刻,沈绵意抱来啤酒可乐和薯片,从冰箱里取出冷冻鸡翅,在空气炸锅“叮咛”一声响中端出热气腾腾的锡纸盒。
一切“拷问”的工具都已经齐全,看架势今晚势必是要问出结果。
温如琢只好把事情始末都说清楚,她略显为难地捧住脸颊,想到这位盛名在外的周大公子,吃饭的半点兴致都无。
沈绵意略有同情的看着她。
开口安慰道:“放宽心,他们这种豪门富二代的兴趣来的快,消失的也快,说不定哪天对你就不感兴趣了。”
“真的吗?”温如琢双手合十,非常虔诚的许愿,“那我希望周思珩,明天就能对我不感兴趣。”
沈绵意“扑哧”一声笑出来,假装伤感的感慨道,“怎么办,别人都巴不得有这种嫁入豪门的机会,那可是周家哎!港岛顶级豪门,你嫁进去我可就鸡犬升天了。”
“要不然你考虑一下委屈自己,让我幸福一下?”
“那不如你也委屈一下,嫁给那位英雄救美的先生?叫什么来着……”温如琢顿了一下,佯装回想,慢慢念出那个名字,“哦……周澍嘉,那就是你最近新认识的金主朋友吧?”
“……我不行。”
沈绵意表情变了又变,提到周澍嘉三个字,整个人好像被踩到尾巴的猫,连垂下的刘海都隐隐有炸毛的趋势。
半晌,她终于憋出一句,“准确来说,是他作为男人的功能不太行,我才不喜欢他。”
这都能知道?
他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故事,温如琢探究的目光一望再望,为了逃避她的追问,沈绵意主动举起手机,表示愿意帮她问一问周澍嘉,毕竟富二代的思想总有共同之处。
她问周澍嘉他们这种富二代,什么情况下会对女人失去兴趣。
周澍嘉大概也是无聊,居然秒回她消息。
「哦,你是想问阿珩吧?」
「跟你说件事吧,阿珩以前很喜欢一只赛级的汗血马,毛发贼漂亮,就是血性太足,难驯,踹伤了马场好几位专业教练,后来这马都要被放弃了,结果阿珩一眼看中,就算摔断腿,也一定要驯服它。」
「他的字典里没有得不到这三个字。」
沈绵意把聊天记录拿给她看,演技非常假的打了个哈欠假装要睡觉。
温如琢却怎么也睡不着,她低下头调出手机里的通讯录,程嘉铎的名字就这样出乎意料的出现在眼前。
她的指尖反复摩挲,原来分手并不是一场骤然落下的雨,后知后觉的潮湿总是在一些夜半时刻将她包裹。
温如琢满是伤感的想,为什么人生不可以按照她所既定的方向,就这样平淡的走下去呢?
*
港岛很快进入了冷秋,夏季的潮湿酷热仿佛只是一瞬之间,即将进入隆冬的冷寒在一场又一场预兆的雨中快要来临。
在这场萧瑟的秋意里,温如琢不幸感染流感,突发咳疾。
然而她顾不得其他,巴黎大赛初选在即,剧团里要内部选定去参加比赛的十个名额,为此,所有人都在日夜不休,抢占时机排练。
而段梅英为了能够让她们安心排练,决定亲自登台筹钱,一曲经典的《牡丹亭》连开三天,昔日昆曲之王的风头不散,港岛大剧院热热闹闹聚了三天,也因此筹措到了一笔丰厚资金用以维持生活。
温如琢粗略估算了一下,这笔资金够他们生活三月有余。
她劝段梅英撤下老宅的出售广告,三个月的时候足够他们周转,去寻找新的投资商。
段梅英摇摇头说:“卖了吧,有些属于那里的回忆也该从我的记忆里清扫掉。”
今日,排练中途,剧团又收到了一束百合花,百合中间精心以一枝红梅点缀,看上去格外别出心裁。
署名依旧是那位Mr.zhou。
不过可惜的是,今天段梅英并不在剧团,因为三天的过度疲惫,她不得不再度前往医院休养。
温如琢代老师收下这束鲜花,晚间训练结束,她把这束花带着一起去见段梅英。
她和段梅英请了个长假,学校里的课业告一段落,她打算抽空回一趟南城,去见见自己的母亲。
恰好母校的百年庆典在即,她也受邀为庆典表演。
段梅英欣然同意,只是叮嘱她回去要勤加练功,切不可懈怠。
“这是祖宅的钥匙,前些天有人要买,出价比我想的还要高很多,如果他要看房,我让他联系你。”
“不用多说,我已经决定好了。”
温如琢不再开口相劝,没有人比她更清楚段梅英骨子里的执拗,这个从小天赋卓绝的戏曲佳人,当初也在那个时代构筑了一个属于她的神话。
她曾经芳心暗许,也亲手埋葬爱情。
坐上回南城飞机的那一天,是个无比好的晴天,云层在窗户玻璃倒映下似乎触手可及,港岛高耸入云的建筑逐渐远离,到最后,维多利亚港湾的巨艇也变成一个几乎不可见的小点。
她终于离开港岛,回到自己所眷恋的故乡。
温如琢长长舒缓一口气,近日来,被笼罩在“周思珩”这三个字的阴影终于退散。
港岛的每个角落似乎都有他的痕迹,中央商场的三块巨幅显示屏常年挂着他的照片,食堂里每日午间新闻也会出现他采访,街头报刊亭随处可见的八卦小报尽是他的小道消息。
温如琢知道他近日去了毛里求斯度假,他独自驾驶一座固定翼直升飞机驶过海面,近距离观察壮观无比的海底瀑布。
街头小报将这张照片刊登在首页醒目位置,透过直升机驾驶舱玻璃面板,戴着透明护目镜的男人英俊迷人,锋利的下颌富有不俗魅力,驾轻就熟拉动操纵杆,就这样凌驾于海洋之上。
并配以醒目标题:「惊!继承人入主恒庭,疑似惹父不满,父子夺权大战在即。」
什么烂俗的标题……温如琢简直无力吐槽,不过她心里不免庆幸,大家族里乱成一锅粥,也许这样,周思珩就没空来寻她不自在。
再过几天,他就会把她淡忘,就这样在茫茫人海里他们再也不见面。
飞机在南城落地,温如琢把这个男人抛出脑后。
她一个人下飞机,穿过无比热闹的接机夹道,就这样一个人打车回到住所。
门敲了很久没人应答。
后来还是隔壁邻居听到动静出来看了一眼,见是她,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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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打了声招呼。
“小温回来了啊,你妈不在家,她去医院挂水去了,要不你到我家坐坐?”
“没事,我把行李放在段老师家里好了。”温如琢笑了笑,也许是心里一点点的自尊心作祟,她并不是很想让邻居知道母亲已经很多天不接她电话。
卓怜就是这样的一个人,扮演一位心狠的母亲角色,很少和她联系,生活里既不报喜,也不报忧,连挂水这样的事情,她也要从别人的口中得知。
温如琢只好给她发信息,问她怎么样,在哪里挂水。
卓怜依旧很冷酷的回答:「医院,不用,钥匙在地毯下面,你自己拿。」
习惯了母亲冷淡态度,温如琢蹲下身从地毯下摸出钥匙开门。
屋子里一切都没有变,院子里放着的那把木质圈椅满是童年的记忆,温如琢还记得小时候自己坐在这张椅子上唱歌、练字、画画。
院子里的那颗很大的老槐树也依旧还在,粗壮的枝干下挂着一个木板和木绳拧起的简易秋千。
她总喜欢哼着歌在树下荡秋千,也是那时候被段梅英发现在戏曲上的天赋。
这里的记忆简直太多,幸福的时光冲击,温如琢眼睛一酸。
她飞快收了几件随身带的东西,扭过头快步就离开。
南城大学依旧和以前一样,坐落在南城山附近,环境无限清幽寂静,道路两边的梧桐因为进入暮秋的缘故,被修剪的只剩下枯干,远远望过去,好像一排Y字型的电线杆。
当初报考的时候,温如琢也想过为了母亲留在这里,可是卓怜丝毫不领情,收拾好她的行李扔出家门,冷冷递过来一张驶向京市的飞机票。
她说:“我不要你留在这里上大学,看见你这张脸就让我想要你那个不成器的父亲。”
没想到后来某一天,她会因为段梅英的原因再度踏入这所学校。
现在还是上课的时间,礼堂并没有任何排练的节目成员在,厚重的舞台幕布垂下,遮住了一切的光景。
温如琢猫着腰钻进去,站在舞台中央,默默排练走位。
这一次的南大百年校庆,她作为段梅英的得意门生,要表演老师成名作《牡丹亭》的一段。
这种经典中的经典剧目,人们对其艺术鉴赏的目光会更加挑剔,要演绎的出彩也有不小的难度。
温如琢从包里翻出水袖,默戏闭目勾勒台布轨迹,凝神敛息,徐徐开嗓。
她未曾着装,也未佩钗环,暮色透过玻璃窗扉,轻柔水袖挑起游丝般的光,嗓音空灵,身姿若蝶,风韵天成。
扔出去的水袖不小心拨动幕布一角,外面天光乍泄。
温如琢余光瞥见第一排位置有人落座,裁剪得宜的黑色西裤一丝不苟,裤管垂落之处泛着质感上乘的光泽度,漆黑锃亮的皮鞋,锋利的轮廓,勾勒出主人不近人情的桀骜。
外面居然坐着人?
温如琢心下一惊,抛出的水袖抖了抖,以一个软绵绵的力道落下,她随意唱了两句,略显仓促的收了嗓,正要推帘一探究竟之时,就听见走出门外的脚步声。
是谁在看她?
*
周思珩走出礼堂门口,校方用作接待的车停在道路两侧,他瞥了一眼,从口袋里摸出烟盒,点了一根漫不经心地抽。
总有人附上来要为他点烟,盛情太难却的时候,周思珩微微勾下头,敛眸看细长香烟被火星点燃,他咬在唇舌之间,忽然想到刚刚的画面,意味不明的溢出几声笑。
留下几位校董面面相觑,不明白校园参观到一半,这位来自港岛的投资人怎么就要来大礼堂了。
唐钰洲解释道:“各位校董,周总此番来南城还有别的工作要处理,感谢各位招待,今年的经费赞助我们会如约打到学校账上。”
“好的好的,那我们就不打扰周总的公事。”
吵闹的人群终于散去,周思珩掸了掸手里的烟,反手揿灭扔进垃圾桶,他最后再往大礼堂前深深望一眼。
刚刚听她唱“原来姹紫嫣红开遍”,语调悠悠婉转,舞台幕布遮不完全的身姿,隐隐绰绰相见的身形。
顾盼生姿,令人心驰神往。
很快,这只漂亮的蝴蝶就要成为他的珍宝。
周思珩勾了下唇,心情颇好。
坐上副驾,唐钰洲拿来一份文件向他汇报,“这是律师提前拟好的合同,您过目一下。”
司机以一个平缓的速度向既定的方向前进。
周思珩拿过来看了一眼,他对看文件已经有了一套得心应手的逻辑,扫一眼就知道最核心的条款在哪里,确定下来,他“嗯”了声,又扔了回去。
“接个电话给爷爷。”
快要到终点的时候,终于接上周老爷子的电话,家里的佣人回信,说周老爷子今日难得有出门的兴致,跑去港岛大剧院听人唱戏。
人老了喜欢的还是那些东西,唐钰洲把电话接到港岛大剧院,终于,周老爷子那台静音的手机最终被人接下。
周思珩说:“爷爷,你吩咐我的事情已经办妥了。”
“你做野我放心,点,南城有咩变化呀?”
周庭云操着一口地道粤语,无比怀念地说,“我也有近二十年没回去了。”
“这里一如往昔。”周思珩言语概括十分简洁明了。
这简单的语言令周老爷子不快地“啧”了一声,这就是养个小子的坏处,一点儿也没有细腻的情感,让他多说两句话比登天还要难。
想一想,他的年纪也到了该成家的时候。
周老爷子一合计,干脆说,“等你返嚟,我带你去见几个女仔,后生仔倾一倾。”
周思珩从大衣口袋里抓出一把薄荷糖,剥开一颗含在舌下,凉津津的冷气冒出来,浸得他的话也冷冰冰。
一点儿也没带面子地说:“您要搞这套,那我不回去了。”
电话挂断,唐钰洲回过头问,“等会签合同需要我下去吗?”
毕竟出来交钥匙看房的可是那位温小姐,丢下一堆重要会议,从港岛千里迢迢跑到小小南城,唐钰洲一点都不相信,这里面没有周思珩的一点私心。
“我不去,你下去。”
周思珩吩咐他:“就按照正常的收购流程来走,不用特殊化。”
唐钰洲:“那如果温小姐问起呢?”
“她不会问,就算问,她会有机会亲自来找我的。”
车在一处四合院前停下,狭窄的过道无法通行,只能停在路边的临时停车点,降下的半盏车窗,露出周思珩一双冷清寡淡的眉眼。
他脑海里勾起在这里的许多记忆,称不上有多美好,也算不上多难堪,平淡的好像过往每一天一样无法动容。
不过有一件事,却令他血液里的兴奋因子隐隐沸腾。
周思珩微微抬起下巴,勾起一抹势在必得的微笑。
姿态宛若一位帝王:“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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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地利人和,该收网了。”
“我的蝴蝶不能在外流落太久,她掉的眼泪已经太多了。”
亲手卖掉恩师的祖宅,的确是一件很悲伤的事情。
唐钰洲看着周思珩,终于忍不住问,“您爱她吗?”
这个问题稍显冒犯,唐钰洲做好了被周思珩忽视甚至责骂的后果。
但他没想到周思珩居然会回答他。
那双凌厉上挑的丹凤眼眯起,似乎有在认真思索这个问题的答案,稍许,他轻轻笑了起来,脸上挂了点不变的傲慢。
“我不会爱她。”
他反问:“爱很重要吗?”
唐钰洲一下被噎住。
这个答案要怎么说,缺爱的人万分渴求,不缺爱的人弃之如敝屣,世界上无数的爱如水流缓缓流淌,令人欢喜,令人伤感。
跌下地平线的暮色,爬上来的夜色将周思珩的面孔衬得更加冷峻。
他接着说:“保护她、呵护她、让她不再受风雨的侵扰,像一棵小树一样在我身边尽情发芽,追求梦想,享受人生,难道这不比爱可贵?”
第19章 chpter19“现在,你逃不掉……
019
在欲望伊始,周思珩有想过放弃追逐她。
他不喜欢拥有这种随时牵绊情绪的“软肋”,不喜欢时刻有人影响理智的判断,他尝试过刻意抹掉她所有的痕迹。
但戒断反应反而令欲望更浓烈,他开始时时刻刻想到她的名字。
也许是因为还没有得到。
周思珩不再戒断,选择顺从自己的心意。
时针划向七点钟,职业习惯让唐钰洲校准了一下手表指针,然后一丝不苟拿着文件下车。
巷子口传来杂乱的脚步声,低跟鞋落在青石板路的声音明显,还有急促的喘息声,无疑都昭示着来人的慌乱。
唐钰洲微微皱起眉头。
如果是他,一定不会如此仓促的和人谈价,不过想一想对方是个涉世未深的大学生,他决定少几分挑剔的目光。
“不好意思,我下午在学校有一场排练,只能结束以后赶过来。”
还没走到家门口,就看见一位西装革履的商人站在门口等候,温如琢低下头赶紧从包里翻钥匙,一边翻找一边向他走过去。
话刚说完,她抬起头看见一张熟悉的脸,惊愕不已。
“唐秘书?你怎么会在这里?”
几乎是一瞬间的事,温如琢立刻想到了和唐钰洲关联的另一个名字,她心跳顿了一拍,下意识往后退了两步,警惕地扫视四周。
果然,一辆深黑色的布加迪缓缓停在巷子口,深红色的车标,在南城这座朴素的小城格外显著。
“周思珩也来了?”
这是不需要答案的问句。
温如琢心跳一下变得飞快,紧张地攥住包带,她张了张嘴,被笼罩的失语感又令她什么都说不出来。
唐钰洲推了推眼镜,用那种很温和的语气舒缓她的紧张。
“温小姐,这次只是巧合而已,老爷子在这里有块地,刚好连着这一带的房子,打算买下来做个温泉别墅养老。”
“我们打算保留建筑原有的形态,不改动分毫外观,按照您给的价格收购,这是相关合同,您可以看一下。”
这无疑是个很令人心动的条件。
不改变这座院子的原本形态,即便是售出,也给人一种记忆仍旧存在的错觉。
手机里弹出段梅英的短信,她留言——合同你替我过一眼,如果没什么问题就签了吧,这房子我不打算留了。
接下来的事情发展的很顺利,毕竟周老爷子算是个很不错的买家,一分钱也没有还,完全按照她们的出价拟定合同,合同一签就打款,至于过户,全凭他们时间方便。
南城这两年发展并不是太行,为了GDP效能引入大量重化工企业,把原本清新空气破坏殆尽,渐渐的,连游客都变得很少,连带着这一排的老房子都没那么有价值。
短时间能够抛售出手,已经是一件很不可思议的事情。
拿出钥匙,带领唐钰洲在院子里参观,最终她领着他去了会客厅,从橱窗柜里找出一幅紫砂茶具,清水细细洗了一遍,亲手煮了一壶茶水递过去。
唐钰洲接过来,放在桌面上,却没有喝。
他没主动说话,温如琢也就一动不动地坐着,膝盖紧紧合拢,双手略恭谨地搭在两膝之上。
她实在没有太多和商人打交道的经验,何况对面坐着的唐钰洲有如此重的精英感,她还是觉得一切好像梦一场,稀里糊涂的,怎么买家又变成了周家。
唐钰洲检查了一下她的签名,确定没问题低头拿手机拍了一下给老板发过去。
他不再多留,夹着公文包站起来非常正经地说,“温小姐,合作愉快。”
“期待和您的下次见面。”
不知道为什么,温如琢从这一句话读出了另一种深意,她心下一惊,想要探究的目光还没来得及,就见唐钰洲已经大步往前迈出门槛。
她送着他走到门口,隔着蒙蒙夜色,那辆布加迪的车门打开,隐隐约约露出一双熟悉的眼眸。
果然是他。
他也跟过来了吗?
温如琢垂下眼眸,心脏被冷不丁揪紧,想到在港岛他们最后一次见面的那句话,她忽然无比深刻的认识到这并不是一句随口的玩笑话。
他是认真的。
以一种温和有礼,却又不容拒绝的方式,提醒她来到他身边。
如果她不去呢?
会是什么样的代价?
*
周思珩。
从那天以后,这个名字像梦魇一样,笼罩了温如琢的全部。
甚至在某种程度上,因为程嘉铎产生的潜在失恋悲伤,也因为他而渐渐消散,在未知的即将产生的掠夺恐惧之下,一切的伤痛都显得太过于无关紧要。
在一次夜半咳嗽声起中,温如琢再一次失眠坐了起来。
她还是不能在这个拥有太多回忆的家长久待下去,父亲的音容笑貌就好像触手可及,这种被眷恋包围的感觉令她难受的想要流泪,眼眶却干涩的滴不下一点泪。
胸腔处传来难以呼吸的钝痛,空空如也的胃里也发出绞痛讯号,温如琢掀开被子,扶着墙面吃力地走到厨房。
烧水壶传来呼噜呼噜的煮沸音,在等待煮沸的过程中,放在卧室里的手机也叮响个不停。
这么晚了,还会有谁给她打电话?
一种不太好的念头就此击中温如琢的心,也许人真的有某些不可说的直觉,她顾不上疼痛,快步走过去接听电话。
市第一人民医院的值班护士打来电话:“您好,请问是卓怜女士的女儿吗?”
得到肯定答复,这位护士接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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