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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第五十一章 第五十一章
药宗山下,同样设有一方城池,名曰“丹枫”。
文京墨表示自己在城中有一套小院,可低价提供住宿,每日仅需一百灵石。
苏幼鱼冷笑一声,“丹枫城最大客栈的天字一号房,也不过五十灵石一晚,况且你还没付我飞舟的灵石费呢,给你算便宜一点,一日两百灵石。”
文京墨:“……”
他露出亲切笑容:“大家都是志同道合的好友,莫谈钱伤了感情,此番来了药宗,我肯定要尽地主之谊,便去我那小院住吧,免费的。”
他最后三个字加了重音。
苏幼鱼满意了,略退后半步,示意他带路。
文京墨袍袖一甩,当先进城,背影透着点萧索。
丹枫城城门豪阔,比起春月城大了数十倍,城内长街宽阔无比,纵横交错,两侧药堂林立,门面装饰古朴,又有众多药摊摆设街边,各类奇形怪状的药瓶当街售卖,热闹极了。
司辰欢闻了闻空中淡淡的药香,又听两侧摊贩叫卖声,见猎心喜,快走两步拐到了旁边一处药摊,眼睛一扫,拿起一个贴着“回春丹”的药瓶问:“这个怎么卖?”
他想着好歹来到了药宗,肯定也要给师父师娘买些特产。
药摊主人盘腿坐着,是个须发皆白的小老头,他扫了一眼司辰欢,伸手比了个三。
“三十颗灵石?”司辰欢准备掏储物袋了。
那小老头却开口了,不客气地冷哼:“三十?是三百!三十灵石哪里买得到我这么好品相的灵丹!”
“……这么贵?”司辰欢震惊地看着手中药瓶。
三百灵石,这都足够在昭日城买上好几瓶回春丹了。
莫非,这个品阶确实要更高一点?
他还在犹豫,身后有一只手便拿过他手中药瓶,“差不多行了,还要三百呢。”
是文京墨。
司辰欢诧异转头。
“文师兄,你可终于回来了!”那药摊主人又开口了,奇怪的是,这次却变成了一个少年音。
司辰欢看过去时,那小老头伸手掀开自己发套,摘下胡须,赫然是一个二十来岁的年轻人!
“既然是师兄的朋友,那这药就送给你了。”年轻人随意地摆了摆手。
“这不太好吧”,司辰欢有些犹豫。
文京墨没忍住笑了起来:“收着吧,他骗你呢,还三百灵石,这种玩意我一天可以练几百颗。”
“……”司辰欢又低头看了下年轻人手中齐全的发套、胡须,对药宗弟子的信誉感到深深的怀疑。
楚川也道:“你怎么骗人呢?”
他向来嗓门不低,一句话引来不少路人注视。
“哎哟兄弟你小声一点,我这都是小本经营”,那年轻人竖指在唇边示意,压低声音道,“再者,你这位朋友相貌不凡,贵气逼人,一看就是有钱的肥羊,嘿嘿,我这不是没忍住。”
司辰欢:“……”一时不知是夸他还是损他了。
他将药瓶放了回去,真诚道:“你看错了,我穷得很。”
云栖鹤落后半步,看着他暗自郁闷的侧颜不觉好笑,压低声音问:“真不买了?不如我们去别处再看看。”
苏幼鱼向来是关注他们两个的,此刻听到这话,激动地拍了一下身侧的楚川,露出慈祥的微笑。
又给她嗑到了。
楚川被她拍地一趔趄,回头瞪她一眼,敢怒不敢言,只好揉着发疼的臂膀对其他人说:“行了,既然不买,那我们就快些去文兄的住处,安顿下来吧。”
否则这苏幼鱼又发疯怎么办?
文京墨闻言颔首,对摆摊的弟子警告:“不许透露我的行踪给别人。”
那弟子眼神一转,殷勤笑道:“师兄说笑了,我怎么可能会是这种人?”
文京墨也对他回以微笑:“要不然就向刑惩堂举报你虚假售药哦。”
弟子笑不出来了,急赤白脸道:“师兄你这……又不单我一个,行行行,我发誓我绝对不跟白师姐说行了吧!”
文京墨这才满意,转头带着人沿着长街离开,他们走了没一会儿,便来到一处巷尾的宅院前。
这座宅院闹中取静,小巧精致,院内种满了各色草药,大大小小的花盆沿着廊下错落排列,盆内花草笼着一层光晕,一看便品质不凡。
一进入院中,司辰欢便闻到漂浮的清淡药香,令人精神一振。
他们安顿好后,便放出小八查看情况。
只见原先活泼乱动的小纸人此刻小半边身子都黑了,蔫哒哒地倚靠着桌上一只小茶杯,颊边鲜艳的腮红也抵不住面容的憔悴。
司辰欢忙把文京墨请过来。
文京墨查探一番后,第一句话便是:“诊费一百灵石。”
“……”,司辰欢给他付了。
拿到钱后,文京墨这才利落掏出个药瓶,倒出一颗丹药捏碎,然后手中晕出灵力,将丹药粉末缓缓融入小八身体。
小八的脸色肉眼可见好了起来。
待文京墨收起手,司辰欢忙上前查看小八的情况,小八勉强直起身,安抚一般蹭了蹭他的手指。
云栖鹤看向文京墨:“它还能撑多久?”
“即便有这固魂的粉末,也最多只有一个月了”,文京墨将药瓶收好,脸上那种向来和气的笑容收敛了些,透出严肃来,“我已拜托师兄弟留意打听其他魂果的消息,但毫无收获,目前唯一能确定的,只有丹药大会的头名奖励是一颗魂果,至于怎么拿……”
他将一卷帛书放在桌上,“这是有弟子为了下注,统计出的这一届大会热门夺冠选手名册,免费提供给你们。是要私下联系还是要自己上场,就看你们了,不过提醒一句,如果要买药师证,我可以打七折哦。”
文京墨边说,边离开了房间。
司辰欢目送他的背影消失,伸手打开了那卷名册。
名册资料详细,记载了选手的姓名、药师等级,背后的世家,甚至一些还标注出了在丹枫城的落脚点。
司辰欢对弯弯绕绕、庞大繁杂的仙门谱系向来不认真学习,因此了解不深,倒是云栖鹤当了十几年少主,对各大势力如数家珍。
一眼扫过后,他蹙眉摇了摇头:“不合适。”
诚如文京墨所说,要想从这些世家弟子手中换取噬魂果,还要考虑他们身后的家族,而这些门派,都不是云栖鹤想惊动的。
“咦,这倒是有个无门无派的野生药修?”司辰欢指着名册最后一位道。
这药修名叫齐阙,是三阶药修,在门派处标注了“散修”二字,后面还加上了他的住处。
“乌府?那地方可去不得,闹鬼呢!”
长街上,司辰欢在售卖果干的小摊上买了一些零嘴,并向摊贩主人打听地址,换来对方一句讳莫如深的劝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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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辰欢想了想,又给老人塞了几粒碎银:“婆婆,我们初来乍到,是准备去寻住处的,有人给我们介绍了乌府,您能给我们说说,那儿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吗?”
他人长得俊俏,一身红衣鲜艳夺目,老人家就喜欢这种有朝气活力的后生,不仅没收他的碎银,还顺手送了他一些摊上的瓜子,压低声音道:
“这在我们城南,倒不是什么秘密。那乌府的主人,原本是个极心善的老爷,虽然等级不高,却有一双侍弄草药的巧手,经常培育出各种草药,免费给大家伙治病。有一次甚至还培育出了珍贵的神草,听说连药宗都想请他去种药呢!可惜乌老爷放不下与他相依为命的女儿,便拒绝了。”
“竟这般厉害?那后来呢?”司辰欢磕着瓜子,仿佛听入了迷,凑着脑袋在老人跟前,一双眼灿若繁星,含着期待。
老婆婆很满意他的反应,谈性更浓,继续道:
“唉,好人不长命啊!不久前,乌老爷在去往城外药田采药时,竟意外被行尸给咬了……更可恶的是,他那上门女婿见老丈人死了,公然霸占乌家的财产,把乌小姐逼得上吊自尽,最后还是药宗念着乌老爷,出手把那女婿给关进监狱。
只可怜乌小姐死得凄惨,死后便化作鬼魂萦绕不去,一入夜便能听到有女人凄凄惨惨的哭声,有人大着胆子一看,嗬!竟看到有个红衣女人在墙头坐着哭,真是吓死人了!
总之乌府附近的人家都陆陆续续搬走了,那处小巷我们也都叫它‘乌啼巷’,本地都没人敢去住,就是那些黑心牙人专骗你们外地人!
说起来,几天前也有一个小少年被骗着住进去了,幸好到现在还没出事。”
司辰欢从这冗长的传闻中回过神来,同云栖鹤对视一眼。
行尸是凡间的称呼,其实就是鬼气控制活人、变成只知道血肉的邪魔。
这婆婆口中的小少年,应该就是他们要找的药师“齐阙”了。
这人倒是有意思,竟直接住进鬼宅,也不知道是不是太穷住不起客栈。
不过穷点好,若他赢了比赛,还可直接用灵石交换魂果。
两人对了一番视线,而热心的老婆婆继续道:“你们若想找住处,老婆子给你们推荐就是了,可千万别想不开去住鬼宅,拿自己的性命冒险……”
司辰欢笑了一声,将手上瓜子放进腰间垂下的彩包中,对着老婆婆拱了拱手:“多谢您了,我们不住,只是现在住在乌府的那位少年是我们朋友,我们找他有点事。”
“哦哦,你们原来是小齐的朋友啊,他现在不在乌府,去义善堂义诊去了。”
老婆婆竟还认识齐阙,给他们指了路。
待这两位俊俏后生离开,老婆婆正想继续售卖果干,却发现身前小摊上,不知何时放了几块银元宝,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丹枫城属药宗地界,一路上不时有青衣弟子巡逻,两人顺着老婆婆指的方向朝东走去,越走,街道两侧的摊贩逐渐稀少,高楼飞檐也渐渐换作低矮的青瓦房,想来城东不如城西富庶,多为平民所居。
不过奇怪的是,这里的巡逻弟子反而更多了起来。
司辰欢正心中疑惑,却觉地面一阵颤动,抬头一看,却见数十个青衣弟子护送着一队队伍,正从城门方向缓缓走来。
两侧的百姓们见状,习以为常地避退到街侧,交头接耳议论着。
司辰欢和云栖鹤也顺着大流退到一侧,并听旁边的百姓讨论。
“这次又是哪个村庄遭袭,真是造孽啊!”
“世道不太平,城东的乌啼巷知道吧?那女鬼的爹乌老爷,听说就是上个月出城时被行尸咬了!”
“真可怕,幸亏有药宗弟子去救助难民,要不然这些村民可难逃一死啊。”
“听说药宗的白小姐一直在义善堂那边施粥,真是菩萨转世……”
接下来的话就是争先称赞药宗的善举。
听得司辰欢一脸沉重,没想到现如今邪魔如此猖狂,竟连药宗附近,都遭到袭击了吗?
不知道鸿蒙书院怎么样?
司辰欢压下心中担忧,观察起药宗弟子身后那群人来,只见他们衣衫破烂,形容憔悴,不少人还背着背篓、手中拿着锄头,想来是附近村落的村民。
队伍在两人身前缓缓走过。
待走到末尾,司辰欢目光一凝,看见了几驾用青牛拉着的车厢,这些车厢浑身漆黑,只在车顶位置开了个很小的天窗,有一只泛着灰白的手从那小窗中伸出,很快被身旁押送的青衣弟子用灵力打落了回去。
但司辰欢看清楚了,那只泛着灰白色的手背上,有圈可怖的咬痕。
这些车厢里竟都是被行尸咬过的村民吗?
司辰欢看了一眼云栖鹤,把方才看到的跟他小声说了末了发出疑问:“救助逃生的村民也就罢了,怎么还把感染鬼气的村民也拉回来,不怕发生意外吗?”
普通弟子沾染鬼气,若不及时用化清丹祛除,待鬼气染上神魂,即便是服用魂果也难逃一死,看先前的林晟便可知。
这群村民明显被行尸咬过,鬼气通过伤口感染,明显回天乏术,药宗还拉着人去干什么?
此时队伍已走远了,云栖鹤看向渐行渐远的黑色车厢,眸光却是变得深远,想起了几年前峡谷中忽然变作行尸的村民。
他心中升起一股寒意,对上司辰欢好奇的脸,却只是牵起他的手,摇头道:“先去看看吧。”
这支救助村民的队伍,也是要赶往义善堂安置。
两人遥遥缀在队伍后面,待金乌西沉时,终于走出长街尽头,来到一处荒地。
一座明显荒废的寺庙矗立在空旷的荒地中。
寺庙后是一座茂密的山林,绿意葱茏,庙前丛生的杂草明显被人收拾过,整理出很大一片空地,搭起了一座座简易的木棚,木棚内或坐或躺着衣衫褴褛的村民。
通往寺庙的通道被特意留了出来,纷乱的脚步踩过石缝间尚未清理干净的杂草,带着新来的队伍朝庙门走去。
这座寺庙看起来年代颇久,明黄色的墙皮斑驳掉落,匾额上的字迹模糊不清,寺前长着一棵华盖如云的高大树木,树下设了个长长的粥棚,棚前坐着几个青衣弟子。
司辰欢借着一处木棚的遮掩,遥遥看去,便见带队的青衣弟子上前,跟为首的一个女修拱手行礼。
距离太远,听不清说了什么,只能看出那女修容貌姝丽,气质清华,莫名有几分眼熟。
她交代了几句后,青衣弟子便将身后的难民带去广场另一侧空地上歇息,有些饿了慌的,直接在粥棚前排队,掏出随手携带的破瓷碗打粥。
而那女修毫不介意,接过破瓷碗给村民盛了满满一碗粥,又笑着递给过去。
她眉目柔和,颇有几分悲天悯人的气质。
人群中又不免响起几声“感谢菩萨娘娘”“感谢神女”等溢美之词。
司辰欢听着村民此起彼伏的感谢,想到方才百姓的议论,终于想起自己在哪见过她了。
这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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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当初《仙缘小报》上评选美人,结果被苏幼鱼压了一头的第二美人白落葵吗?
听说她还是药宗这一代唯一的嫡亲小姐,没想到竟亲自来这偏僻捡漏的义善堂施粥,不怪城中百姓都对她赞美有加。
“看来这白小姐倒是跟传闻一样,心地善良。”司辰欢压着声音,跟旁侧的人道。
云栖鹤笑了笑,不置可否。
“哥哥,你们也是想喝粥吗?”旁边突然响起一道稚嫩的声音。
司辰欢吓了一跳,视线下移,便看见脚边有个三头身高的小男孩,约莫五六岁,他的衣服同样破烂,勉强遮住身体,脸颊因为饥饿而深陷下去,也就显得一双眼格外黑圆。
“你能看到我们?”司辰欢有些诧异。
他自然不会蠢到大喇喇直接站在一群难民中,而是用了结界遮掩气息和身形,普通人虽然能他们,但下意识会忽略他们的存在。
司辰欢蹲了下来,给这小孩递了一些刚才买的果脯。
小孩犹豫了一下,还是没忍住诱惑,略脏的小手直接从司辰欢手中近乎“抢”过果脯,塞了满嘴,像是怕他后悔一样。
“慢点吃,我又不跟你抢。”司辰欢拍了拍这小孩的背,顺势放了一缕灵力查探。
这小孩果然有灵根,而且约莫天赋不低,这才能看到他们两人。
真是难得,普通人怀有灵根是万中无一,这药宗也是眼瞎,竟然没有弟子看出这小孩的天赋?
不过现在不是惜才的时候,司辰欢等小孩吃完,试探性道:“吃了哥哥的东西,可要回答我的问题。我问你,那些青牛拉着的车厢,你可知道要运到哪去?”
小孩闻言,露出为难的表情:“我跟小齐哥哥保证了,不跟别人说。”
司辰欢眼睛一亮,这小孩竟然真的知道些什么,他又拿出了一包果脯,在小孩面前故意晃了晃。
小孩格外大的脑袋也跟着左右晃动,眼睛都看直了。
他咽了咽口水,“你请我吃果脯,就不是别人了。”
然后他主动靠近,还看了一眼他身后的云栖鹤,警觉说:“你不许听。”
“好好,我不听”,云栖鹤有些好笑,主动往后退了几步。
小孩这才放心地说小秘密,“我和小花偷偷跑去山上玩的时候,发现仙师们正在赶牛,牛身上有些车厢抬进了寺庙的后门,不过还有一些车厢,被抬着往山后走去了。不知道车厢里藏了什么宝贝,可惜小齐哥哥不让我去看,我娘知道了也要抽我。”
小孩说到最后,颇为哀伤地叹气。
司辰欢从他这童言童语中,却是敏锐察觉到不对。
他抬头看向寺庙后的山林。
此时太阳已落入地平线后,黛青色的溟濛苍穹下,层叠山林在风中摇晃,一座挨着一座的山峰连绵起伏,遮掩住许多不为人知的秘密。
药宗,会干什么呢?
“发粥啦——”
突然一声锣响。
木棚内原本还躺着不动的村民们纷纷起身,你推我挤地朝庙门前的粥棚涌去。
连他身前的小孩也是一把拿过果脯,塞在衣服兜中,然后急急忙忙朝前跑去,像是怕去晚了就没了。
“这什么粥,竟比果脯还好吃吗?”司辰欢随口吐槽一句。
然后起身,跟云栖鹤说了方才小孩的话,“你说,我们要不要去这山中看看。”
云栖鹤沉思半晌,摇了摇头:“我们是来替小八治病的,药宗想干什么跟我们无关。”
更重要的是,如果真有什么腌臜事,被他们发现了,无疑引火上身。
云栖鹤看了一眼正面露遗憾的少年,心下叹了一口气,他不会把这人再置入危险的境地。
司辰欢不知道云栖鹤的担忧,只是从几年前的峡谷一事开始,就隐约察觉出药宗内恐怕藏着些阴暗秘密,但云栖鹤不让他查,司辰欢也只好顺着竹马,不去追究。
这次也同样如此,他收拾好心中遗憾,趁着难民们去抢粥,注意避开药宗弟子,在木棚中来回找那位“齐阙”药师。
只是几乎逛完了平地上的木棚,也没有见到疑似“齐阙”的人,正当他们以为要无功而返时,忽然听到一声尖叫:“我的粥!”
嗓音稚嫩,带着熟悉,司辰欢越过褴褛的人群,看到了熟悉的小男孩。
他身前,站在一个约莫十六七岁的少年,个头不高,穿着一身灰扑扑的麻衣,背着一个箱笼。
从司辰欢的角度看去,只能看见他冷漠瘦削的侧脸。
有个瘦骨嶙峋的女人冲上去,抱住男孩,对他身前的少年激动道:“齐药师,我们小寻只是感谢您救了我一命,所以才请你喝粥!我知道您高贵,看不起我们这群蝼蚁,但这粥森是实打实的粮食,是能救人命的!您不喝还给他就是了,何必还要打翻?”
同样忍饥挨饿的难民们同样纷纷责怪,话里话外都是“就算药师救过我们,也不能浪费粮食”,更有村民直接趴在地上,也不顾泥土杂草,将洒落在地上的米粒捡起来吃掉。
有药宗弟子察觉了动静,正想过来查看,被围在中央的那名麻衣少年见状,冷冷道一句“随便你们怎么想”,便在青衣弟子来之前,背着厢笼转身走了。
“这就是那齐阙吗?”司辰欢在少年转身时,才看清他的脸。
这少年五官俊朗,面部清瘦,眼尾和唇角都微微下撇,看起来便是个倔强的性格。
“这便是那齐阙吗?只有筑基修为,却是三阶药师,看来天赋异禀啊,还是很有希望夺冠的。”
司辰欢说完,没有等到应和,于是诧异转身。
便看见身后的云栖鹤直直盯着那齐阙,目光是少有的专注。
司辰欢的眼神在两人中间扫视,待齐阙消失在长街拐角后,这才忙拉着云栖鹤跟上,边走边问:“怎么?之前认识?”
他好久没有见这咸鱼如此认真的模样了。
云栖鹤被他拉着往前走,一时没有说话,似乎还陷在那少年带来的某段回忆中。
好一会儿,司辰欢才听到他低声说了一句:“不,我们现在还不认识。”??
这话说得奇怪,司辰欢不觉又看了一眼云栖鹤,抓着他的手紧了紧。
“放心,我没事”,云栖鹤回握过去,苍白的唇角弯了弯,对他安抚一笑。
只是乍逢故人,有些前世今生的错乱感。
这些都是司辰欢不知道的,也不用知道。
他这一世,合该在鸿蒙书院继续当他无忧无虑的少年郎,合该去云游山海纵意四方。
而不是像前世那样,因为他一意孤行的复仇而深陷各大门派的阴谋中。
云栖鹤垂下眼眸,将本就握紧的手十指相扣。
司辰欢不懂他为什么突然变得粘人。
在疑惑间,不知不觉跟着齐阙转过了许多街角小巷,四周越来越偏。
等司辰欢回过神来,才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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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是回乌啼巷的路,这么晚了,他还要去哪?”
按道理,他们有求于齐阙,应该把人叫住说明来意,然后再权衡交易一番。
但司辰欢一来被云栖鹤突如其来的情绪搞得不知所措,二来,这齐阙行为怪异,这个时候再叫住人,肯定会被对方误会他们不怀好意,怎么可能还会答应他们的请求?!
于是司辰欢只好咽下满肚子疑问,将错就错跟了上去。
今夜月色隐没在乌云后,夜色深沉,城东没有城西繁华,街道两侧的灯光寥落,一路走到尽头,宽阔平整的管道被杂草丛生的石子路所取代,稀疏的灯光更是完全消失,黑黢一片,只有虫豸不知疲倦的吵闹声。
齐阙从箱笼中拿出了打火石和一盏防风灯,将灯点亮后,一手提灯顺着石子路,一边艰难往上,茂密漆黑的山林近在眼前。
“他要进山?”司辰欢很快想到方才小男孩说的“小齐哥哥不让我跟别人说”,看来齐阙也知道药宗有秘密掩藏在这山林中。
只是跟云栖鹤逃避的态度不同,齐阙显然是要探寻这个秘密。
司辰欢看着这瘦小的少年被高大的树木黑影所笼罩,脚步停在山林前,看向云栖鹤:“我们还跟吗?”
竹马一向是对有关药宗的事避而不谈,司辰欢拿不准他的态度。
云栖鹤侧脸紧绷,长直的睫羽在眼睑打下浓重阴影,那只眼幽深如古潭,明明面无表情,司辰欢却莫名觉得他仿佛是做了一番心里斗争。
“去吧”,没有等太久,云栖鹤开口,嗓音有些喑哑。
司辰欢精神一振,“好嘞。”
两人进入山林,很快跟上了齐阙的步伐。
夜间风大,整座山林如群魔乱舞,枝叶不住晃动拍打,树影憧憧,灌木萋萋,似乎下一秒会冒出什么不可名状的鬼怪。
司辰欢都咽了咽口水,握着云栖鹤的手都紧了些。
齐阙不过筑基修为,对身后缀着的两条尾巴毫无所觉,他身形瘦弱,背着箱笼在山林间行动不便,经常被树枝钩住。每当这个时候他也会下意识的哆嗦,显然也是怕的,但他又很快冷静下来,将树枝拨开,继续朝着山林深处行进,脚步没有停留,有着超出年龄的果断和胆识。
司辰欢观察了一会儿,断定:“他应该是来过很多次踩点了,今晚是正式行动。”
否则在这夜晚山林中,不可能如此迅速确定正确的方向,还有那个碍事的箱笼,带着它一定是有什么用途。
一路跟着齐阙在林中弯弯绕绕,不知过了多久,带着凉意的山风扑面而来。
他们终于穿过四周参天树木,来到一处山顶平地。
司辰欢和云栖鹤掩在一棵大树上,借着树枝遮掩,朝下看去。
山顶的另一侧是一处斜坡,蔓生杂草,虫鸣不绝,看着丝毫没有异常。
司辰欢却察觉到空中几近消散的灵力波动,传音道:“有修士来过。”
云栖鹤点头,目光仍凝在齐阙身上。
司辰欢顺着他的视线看去,此时的齐阙终于放下了箱笼,弯腰从中拿出了一哥东西,手柄笔直,底部金属泛着冷光,竟然是一把小型的锄头!
他要干什么?
司辰欢茫然看着他从斜坡滑下,当几乎快消失在他们眼前时,齐阙终于停住。
杂草太茂盛了,几乎完全笼罩住他瘦小身躯,司辰欢勉强看到他一下一下挥着锄头,像是挖什么出来。
他心底难耐,趁着齐阙再次低下头去拖拽东西时,揽着云栖鹤如羽毛般轻飘飘落入不远处的杂草中。
他终于看清齐阙挖的是什么了。
那是一具尸体。
他们到时,尸体挖出了一半,露出了腐烂的上半身,腥臭味顺着山风弥漫而来。
司辰欢震惊地瞪大了眼。
“对不起”,他听见齐阙散在风中的声音。
然后听见“锵”一声,锄头挥向尸体的脖颈连接处。
腐烂的骨肉承受不住,一个咕噜噜的东西朝司辰欢他们藏身的杂草处滚来。
于是那死不瞑目的人头,和司辰欢对上了眼。
“……”
齐阙随后拎着锄头,抬脚走了过来。
第52章 第五十二章 第五十二章
齐阙已停在了他们身前。
司辰欢看到了他那双窄瘦的长靴,以及垂在身侧、尚沾着腐血的锄头。
他只要稍微一弯腰,便能看到在这丛生杂草中,有两双眼目睹了他方挖尸砸头的暴行。
眼看齐阙身形一动,想要弯腰捡起人头。
“欻”一声轻微声响在身后响起。
齐阙警觉转头。
却见一只浑身雪白的兔子忽然从杂草中跳出,昏头转向一般,在原地蹦跶跳了两下,这才慢悠悠跳远了。
齐阙放下心来,弯腰捡起干瘪的人头,爬上山顶放入箱笼中,沿着来时路走入黢黑山林。
树枝掩映中,司辰欢抱着佩剑“花逢君”,吓得后背都冒出了冷汗。
“还是你眼尖,要是没看到这只可爱兔兔,我们可说不清了。”
云栖鹤见他面色苍白,心疼地握了握他的手,后悔让人进山了。
“我们走吧。”
他们跟着齐阙下了山后,没有再跟去乌衣巷,而是回了文京墨的住处。
司辰欢忘性大,虽然受了一惊,但洗漱后倒头就睡了。
只有云栖鹤在夜色中睁着眼,盯着虚空中的一点,幽深瞳孔似乎穿过了漆黑房梁,看到遥远到近乎虚妄的前世。
“哟,我说是谁,原来是鼎鼎大名的玄阴门少主啊,听说你爹,是我的杀父仇人啊。”
“云唳你不能死!司辰欢就是为了救你而死的,你要是死了,谁给他报仇?!”
“云唳你记住,我爹的仇、我的仇,甚至司辰欢的仇,都等着你来报!记住,这是你欠我们的!”
“……”
那些浓烈的恨与仇跟着时空,久违地朝他汹涌而来。
云栖鹤在黑暗中死死攥紧胸前的衣服,像是溺水者抓住的最后一根稻草,紧咬住的唇瓣将一切懦弱的呜咽封锁住。
冷静云唳,那些都是还未发生过的!
只要他不像上辈子那般深陷仇恨,齐阙、他……还有小酒儿,都不会落到那样的下场!
但是,云栖鹤又想起了十八岁那年将丰都燃烧殆尽的大火。
想到了阴村灵堂内,那被层层封锁不得超脱的骷髅头。
……
最后一切泛着痛苦底色的回忆都融入清幽月色中,洒落在月下矗立的高大男人身上。
那是八岁那年,云琅将他留在鸿蒙书院的前一夜,父亲将尚且年幼的他往前一推,推向等待着他的司小酒身边。
那夜,他最后回头一看,父亲露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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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浅淡笑容染上了月光的哀伤,他对他低低说了一句。
云栖鹤听到了,他说:“往前走,别回头。”
门“吱呀”一声被人推开,云栖鹤猛地睁开了双眼。
“对不住,我是不是吵醒你了……”司辰欢未尽的话咽在了喉间。
在未熄灭的明亮烛光下,映出了一张满脸泪水的俊脸。
司辰欢忙走到床边,一时手足无措,好一会儿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小心翼翼道:“怎么了,这是被吓到了?”
他原本都睡了,朦朦胧胧中想到今夜在山林中走了那么久,山风又大又冷,他倒是无所谓,可竹马那灵力尽失的凡人身躯万一着凉生病了,那可是要遭罪的。
于是他强撑着眼皮起来,见云栖鹤房间灯火未灭,便进来提醒他先吃一颗丹药预防着凉。
谁想到竟然看见云栖鹤哭了呢!
在司辰欢记忆中,云栖鹤向来是强大淡漠的,即便在他灵脉尽废后,修为的消失也不能折断他不屈的傲骨,那种与生俱来的自信和强大,似乎让人相信他可以顶住任何风霜雨雪的折磨。
以至于忘了,他不过是血肉之躯,尤其现在还是普通凡人的事实。
司辰欢也不嫌弃,用雪白寝衣的衣袖给他擦干脸上泪痕,一颗心只觉像是泡在冰水中,泛着冷意和疼痛。
他见床上的人没有动静,似乎还深陷在梦魇,终于没忍住俯身抱住他,手绕过他身后轻拍,嗓音前所未有得轻柔:“没事,我来了,不怕不怕。”
云栖鹤在前世和今生、梦魇和现实中一时分不清,只有眼角的泪水趁着主人放松武装时,遵从本能地从过满的心中溢出。
晶莹的泪珠泅湿了司辰欢单薄的寝衣,贴在肩膀上。
他却没有松手,反而抱得更紧了。
半晌,云栖鹤涣散的瞳孔有了焦点。
他缓缓抬起手,回抱住身上的人,清晰地感受到彼此的体温。
那些原本缠绕在身上的仇恨和噩梦,都被这火焰一般的温暖驱逐殆尽。
云栖鹤如同朝圣者,将头缓缓靠在司辰欢的胸前。
那颗鲜活跳动的心脏,给了他无比的勇气和力量。
云栖鹤圈紧了手臂,抱得很用力,略有些嘶哑的嗓音回应着他:“嗯,有你在,我不怕的。”
他怕什么呢。
现在司小酒还在他身边。
又何必怕那晦暗的前世和遥远的将来。
司辰欢虽然不觉得云唳是因为昨晚的一幕而吓到。
但他任他绞尽脑汁,也想不到第二个原因。
于是只好把云唳的噩梦,归因到昨晚上目睹齐阙残忍挖坟分尸的一幕。
所以他昨晚不仅跟云唳一起睡,今早也难得没有早起晨练,而是跟咸鱼竹马一直睡到辰时,然后在他睁眼的时候温柔地对他说“早上好”。
非常尽力在帮竹马驱逐噩梦。
云栖鹤笑了。
两人离得很近,睡姿还保持着紧紧相拥的姿势,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从他抱云唳,变成了云唳抱他。
不过这倒不是重点,司辰欢小心翼翼打量着他毫无阴霾、笑得很帅的俊脸,得出已经没事的结论。
于是才放心推开他,自己起身洗漱穿衣。
不巧的是,他一打开门,就对上了从房前路过的楚川。
见到他从云栖鹤的房间出来,楚川的表情不知为何变得很震惊,嘴巴张到目测能塞下一个鸡蛋的大小。
他这反应倒让司辰欢摸了摸脑袋,莫名有点心虚感。
不对,他心虚什么?
于是司辰欢提高声音掩饰住这点尴尬,“你大惊小怪什么?”
楚川:“不是,这不是云栖鹤的房间,你怎么又和他睡一块了?”
他的语气很容易让人联想到不好的地方。
于是司辰欢先反身将门关严实,再对楚川没好气说:“什么叫又睡一块儿,我没跟你一起睡过吗?”
楚川下意识道:“那不一样,而且每次云唳在,他都不让我跟你睡。”
“有什么不一样,司辰欢白了他一眼,站在廊下抻了抻懒腰。
别说,这手和腰酸得很。
司辰欢眼神一动,想到什么,咽了咽口水。
他不会和云唳,抱着睡了一整晚吧?
“反正就是不一样”,楚川闷闷地开口。
不知道是不是苏幼鱼给他开启了奇怪方面的知识,总之楚川最近看他和云栖鹤哪里都不对劲。
想到当初在苏幼鱼那污糟话本中看到的姿势……楚川忍不住打了个寒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