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蛇结3(2 / 2)
在温然看不见的视角,他将刀尖对准了掌心。
手腕猛地发力,狠狠地切了下去。
“嘶——”
一声短促的抽吸从紧咬的牙关中迸出,剧痛瞬间沿着手臂窜上大脑。
鲜红滚烫的鲜血争先恐后地从深而整齐的伤口中涌出,染红了刀锋,滴滴答答地落在光滑的不锈钢案板上,然后溅落在冰冷的地砖上,形成一小滩刺目的猩红。
刀子切断了掌纹,切开了皮肉。
“雷杰!”
破音的惊惶,凌乱的脚步声,温柔走进厨房。
他看到雷杰紧握着流血不止的手,脸色因剧痛而发白,案板和地上的血迹触目惊心,不解地说道:“你怎么会……”
医生很快被召来,三个人聚集在客厅。
雷杰坐在沙发上,任由医生熟练地清洗伤口,注射破伤风针、缝合包扎。白色的纱布一层层缠绕上去,很快掩盖了那道狰狞的伤口,但渗出的血点依旧在布料上缓慢扩散。
温然坐在雷杰身边,身体微微前倾,将脸蛋贴在雷杰被纱布包裹的手背上:“怎么会不小心切到自己,我会难过的。”
那触感冰冷而柔软。
像无骨的蛇。
雷杰垂眼看着温然,带着受伤后的虚弱:“抱歉,没法给你做饭了。”
“没事的,有佣人。”
“我记得你说过,人太多影响身体恢复。”
温然顿了一下,翠绿眼睛里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被点破的尴尬,被反驳的不快,还有一丝被对方记得自己说过的话的奇异感觉。
“……是啊,”他勉强应道,继续将脸颊压在雷杰伤口处,“只让几个人回来,还是可以。”
“我觉得那个会烘焙的bet不错,”雷杰笑了一下,像在回忆对方的样貌,“她做的点心很好吃。”
“她……不行。”
“为什么,“雷杰低下头,额头几乎与温然的贴在一起,直白问道:”是不喜欢我与其他omeg,bet接触吗。”
没想到雷杰会这样说,温然的眼睛微微睁大,他犹豫了。是点头承认自己的想法,还是摇头否认,可这显得之前的反应莫名其妙。
雷杰没有给他太多思考的时间,两个人的额头彻底抵在一起,皮肤摩擦着皮肤。
声音带着一种近乎蛊惑的平静,抛出了真正的目的:
“那就找个你我都认识的lph。这样,”他顿了顿,目光直视温然闪烁的眼睛,“大家都放心。”
当晚,门铃声响起/
雷杰已经预见到门外站着的是谁。
正如他所料,在玄关处的电子屏幕中,法切蒂捧着一束百合,礼貌地按响了门铃。
法切蒂巴蒂斯图塔,温罗尔州长最信任的行政秘书,穿着剪裁精良灰色三件套西装,笔直地站在门外。那张柔和亲人的五官,总是有一丝恰到好处的彬彬有礼。他手中捧着一大束昂贵的花朵,浓烈甜香的白色百合花。
“晚上好,雷杰先生。”
法切蒂微微颔首,然后转向温然,将花束递过去。
“温少爷,州长先生听闻您身体不适,十分挂念。他让我带来他的问候,祝您早日康复。”
雷杰站在稍后一步,冷眼旁观。
他清晰地看到温然在接过花束时,指尖在法切蒂的手背上极其短暂的用力按了一下,带着强烈暗示意味。漂亮的绿眼睛盯着法切蒂,里面没有感谢,只有无声的命令和催促。
松弛剂呢,那些小玩具呢。
法切蒂笑着微微后退了半步,巧妙地拉开了距离,用行动拒绝了温然。
法切蒂继续说:“雷杰先生的手意外受伤,恐怕短期内无法料理餐食。”
他的目光扫过雷杰被纱布包裹的左手,最后落在温然脸上,“温少爷身体尚在恢复期,需要妥善的营养。在找到合适且让二位都满意的厨师之前,请允许我暂时负责晚餐。”
温然抱着百合花束,指甲掐得发白。他盯着法切蒂,他更想要的不是厨师,是能立刻把雷杰放倒的工具。但此刻确实需要人做饭,让他一时无法发作。
雷杰笑着把人请进屋,感谢道:“麻烦你了,法切蒂先生。”
法切蒂:“职责所在,请二位稍坐片刻。”他转身,走向厨房脱下灰色西装外套,露出同样熨帖的银灰色马甲和雪白的衬衫。
没有随意地将外套搭在椅背上,法切蒂仔细地将其对折,平整地放在远离油烟和食材的料理台一端。
接着,解开袖口的铂金袖扣,向上挽起袖口,拿起挂在墙上的黑色围裙,系带绕过腰间在后背打了一个利落而对称的结。整个过程没有一丝多余的动作,像一场表演。
法切蒂打开冰箱,挑选了几样水果。一颗饱满圆润、色泽如石榴籽般鲜红的火龙果,几颗青翠的苹果,一串紫玉般的葡萄,还有一只金黄色的芒果。
他的手指灵活,刀刃切入深紫红色的果皮,将火龙果切成大小完全一致的方块,苹果被剥去外衣,露出翡翠般的果肉,随后切成完美的扇形薄片。芒果被从两侧贴着果核片下,果肉上划出整齐的网格,轻轻一翻,盛开出金色花朵。葡萄被一颗颗摘下清洗,没有任何切割,保持着天然的浑圆饱满。
一个果盘完成了,色彩鲜明,层次丰富。
在等待主菜烹饪的间隙,法切蒂将果盘端到了餐厅的桌子上。
“请稍等一会。”
果盘是让温然和雷杰二人暂时消磨时间的,随后他转身返回厨房,开始真正的烹饪。
果盘的到来无法干扰温然的注意力,他的目光一直黏在雷杰身上。餐厅里只剩下他与雷杰两人,空气里弥漫着水果的清香和厨房隐约传来的刀案声。
温然挪动身体,紧贴着雷杰坐下,受伤的右手腕被小心地搁在膝盖上,左手却不安分地抚上雷杰被纱布包裹的左手,指尖隔着纱布轻轻摩挲。
“雷杰。”
温然的声音压得很低,带着一种刻意营造的暧昧和试探,绿眼睛紧紧盯着雷杰的侧脸。
“你今天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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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不喜欢你和其他人接触,”他微微凑近,温热的气息拂过雷杰的耳廓,“你是不是感觉到了,感觉到我对你的喜欢?”
雷杰沉默了,没有立刻回答。任由温然的手指在自己手臂上制造着细微的痒意。
这沉默像一根羽毛,让温然的心痒痒的。
“否则你不会那样问我的,对不对。”
温然的声音带上了一丝委屈的颤抖,身体贴得更紧,几乎要嵌进雷杰的怀里,“你感觉到了,我藏不住……那么喜欢你……”
雷杰依旧沉默,只是视线缓缓下移,从温然的绿眼睛滑落到曾经被他撕咬过的脖颈,最后停留在对方微微张开,色泽浅淡的嘴唇。
厨房里传来轻微的锅具碰撞声,他知道法切蒂就在几步之遥。
他没有回答温然那充满诱导性的问题,而是突然侧过身,伸出未受伤的右手,带着几分力道扣住了温然的后颈,雷杰的动作强势而直接,有着lph天生的蛮横。
温然惊愕地睁大了眼睛,身体下意识地想要后缩,却被雷杰牢牢按住。
下一秒,雷杰低下头吻住了温然的嘴唇。
这不是一个温柔的吻。
它带着掠夺的意味,强势地撬开了温然的齿关,舌尖长驱直入,带着烟草的微苦和潮湿的占有气息。雷杰用右手托住了温然的下巴,拇指和食指强硬地施加向下的压力,迫使温然的下颌无法抵抗地向下张开,让温然的头仰得更高,喉咙彻底暴露,形成一个脆弱而易于入侵的角度。
温然在最初的震惊后,身体猛地一僵,随即爆发出惊人的热情。
几乎是反客为主,温然用未受伤的左手死死环抱住雷杰的脖子,近乎贪婪地热情回应,仿佛要将这些天压抑的占有欲和焦躁全部通过这个吻发泄出来。他的呼吸变得急促而滚烫,喉间溢出模糊而满足的呜咽,整个人都融化在这个突如其来,粗暴的亲密接触中。
雷杰的舌头长驱直入,直接扫过温然敏感的上颚,引起对方一阵剧烈的颤抖和短促的呜咽。他的舌尖带着一种刻意模仿的粗砺感,用力地舔舐过温然的牙龈内侧,感受着那细微的突起和光滑的牙面。然后灵活而霸道地卷住了温然试图退缩的舌体。
温然的身体在雷杰的钳制下剧烈扭动,不是挣扎,而是渴望更深的契合,令人面红耳赤的水声,喉间溢出破碎满足的呻i吟,整个人像是被点燃的干柴,在雷杰刻意点燃的火焰中熊熊燃烧,忘乎所以。
然而,在温然彻底沉沦这个吻,甚至无意识地用身体磨蹭着雷杰,试图寻求更多时,雷杰的眼睛,在如此近的距离下始终没有闭上。
他的眼帘半垂着,越过温然凌乱的发顶看向厨房。
一边维持着这个激烈到近乎粗暴的吻,舌头依旧在温然口中强势地翻搅、吮吸,制造出令人脸红心跳的声响,一边极其缓慢地、以一种不会惊动怀中沉醉之人的速度,抬起了眼睑。
厨房的门开着。
法切蒂不知何时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正静静地站在料理台旁。
系着纯黑围裙的lph,手里还拿着一把银亮的汤勺。可那双棕褐色的眼睛,却没有去看烧煮的锅,而是正透过门框,注视着餐桌上激烈拥吻的一幕。
雷杰的目光与法切蒂的目光在空中无声地碰撞。
没有惊讶,没有尴尬,没有愤怒。
雷杰的嘴角,在温然无法看见的角度,极其细微地向上勾了一下。
他甚至故意加重了吮吸温然舌尖的力道,让温然发出一声更为高亢,更显放i荡的呜咽。
他的吻并未停止,反而更加深入,带着一种表演性的投入,看向法切蒂的眼睛也含情脉脉。
法切蒂握着汤勺的手指几不可察地收紧了一下。他脸上依然平静,只是注视着雷杰的眼眸变得幽暗,没有移开视线也没有做出任何反应,只是站在那里,观看记录着一切。
在界碑多年,雷杰知道如何勾引,尤其是对付温然这种刚刚品尝到甜头的雏儿。
他要让法切蒂产生危机感,尽快让温然远离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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