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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佛经拿来。"她吩咐道。
灵儿立刻捧来一叠手抄佛经,墨迹新鲜,显然是连夜赶制的。甄贵妃接过,走到窗前的小案前坐下,开始一笔一划地抄写。她的字迹娟秀工整,每一笔都透着虔诚。
"娘娘,您已经抄了一夜了,歇歇吧。"灵儿心疼地说。
甄贵妃摇摇头:"本宫要为陛下祈福,这点辛苦算什么。"
她心里清楚,陛下此刻应该已经收到了甄家私贩盐引的证据。那些证据虽不足以立刻定罪,但足以让陛下对甄家起疑。而她,必须借这次会面,抹去之前侍寝时被算计御前失仪的耻辱,更要稳住甄家,稳住自己,以及六皇子、九皇子和五公主在陛下心中的地位。
"华淑可准备好了?"她低声问。
灵儿点头:"五公主已经按娘娘的吩咐,在偏殿等候了。"
甄贵妃眼中闪过一丝满意。五公主华淑是她最疼爱的孩子,也是陛下的心头肉。必要时,华淑就是她最重要的棋子。
日上三竿时,太监尖细的声音从宫门外传来:"陛下驾到——"
甄贵妃立刻放下笔,整理了一下衣衫,然后快步走到殿中央跪下。她低着头,露出一截雪白的后颈,显得格外脆弱。
隆兴帝大步走入殿中,身后跟着几个太监宫女。他今年七十有六,面容威严,眉宇间带着疲惫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怒意。
"臣妾参见陛下。"甄贵妃的声音带着微微的颤抖。
隆兴帝看着她,没有立刻让她起身。殿内一片寂静,连呼吸声都清晰可闻。
"爱妃起来吧。"良久,隆兴帝终于开口,声音里听不出喜怒。
甄贵妃缓缓起身,却仍低着头,不敢直视隆兴帝。她感觉到隆兴帝的目光在她身上停留,审视着她素净的装扮和憔悴的面容。
"爱妃近日可好?"隆兴帝问道,语气平淡。
甄贵妃的眼眶立刻红了:"臣妾臣妾无时无刻不在思念陛下。"她的声音哽咽,"自被禁足以来,臣妾每日在佛前抄写经书,为陛下祈福,只盼陛下龙体安康,国泰民安。"
她悄悄抬眼,看到隆兴帝的表情微微松动。她知道,陛下最吃这一套——虔诚、悔过、以他为天。
"陛下,臣妾知道之前是臣妾的错,让陛下在众人面前失了颜面。&qu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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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她的眼泪恰到好处地滑落,"臣妾每每想起,都羞愧难当,恨不能以死谢罪。"
隆兴帝叹了口气,走到主位坐下:"爱妃言重了。"
甄贵妃没有立刻跟上去,而是站在原地,让眼泪无声地流淌。她知道,此刻的沉默比任何言语都更有力量。
"过来坐吧。"隆兴帝终于说道。
甄贵妃这才缓步上前,在离隆兴帝稍远的位置坐下,姿态恭谨而卑微。
"臣妾听闻近日朝中事务繁忙,陛下可要保重龙体。"她轻声说道,绝口不提甄家的事。
隆兴帝看着她,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爱妃被禁足这些日子,可有什么想对朕说的?"
甄贵妃知道,这是陛下在试探她是否知道盐引一事。她必须表现得毫不知情,只关注自己的过错和陛下的感受。
"臣妾只想说,无论陛下如何责罚臣妾,臣妾都心甘情愿。"她抬起头,泪眼朦胧地看着隆兴帝,"臣妾只求陛下知道,这么多年来,臣妾对陛下的心从未变过。"
她看到的眼神柔和了一些。这是她精心准备的话术——不提家族,不提子女,只谈他们之间的情分。
隆兴帝沉默片刻,突然问道:"爱妃可知道甄家近日如何?"
甄贵妃心中一紧,但面上不显:"回陛下,自被禁足以来,臣妾未曾与家中联系。臣妾只知母亲年事已高,心中挂念,却不敢违抗禁令。"
她故意提到甄老太太,那是陛下的乳母,也是她最后的杀手锏。
隆兴帝的表情果然更加复杂了。他端起茶杯,却没有喝,只是看着杯中的茶水出神。
就在这时,殿外传来一阵骚动,接着是五公主华淑清脆的声音:"父皇!父皇!儿臣求见!"
甄贵妃眼中闪过一丝得逞的光芒,但很快又换上了惊慌的表情:"陛下,华淑她"
隆兴帝已经站起身:"让她进来。"
五公主华淑快步跑进殿中,她穿着粉色宫装,像一只翩跹的蝴蝶。她看到甄贵妃,眼睛一亮,但立刻规规矩矩地向隆兴帝行礼。
"儿臣参见父皇。"
隆兴帝的表情完全柔和下来:"华淑怎么来了?"
华淑抬起头,脸上满是恳求:"父皇,儿臣听说您来看母妃了,儿臣儿臣想求父皇开恩,解了母妃的禁足吧。"她的声音带着哭腔,"母妃这些日子天天哭,儿臣看着心疼。"
甄贵妃适时地低下头,肩膀微微颤抖,仿佛在压抑哭泣。
隆兴帝看着女儿,又看看甄贵妃,长叹一声:"华淑,这是朝廷规矩,不是你该过问的。"
"可是父皇,"华淑扑到隆兴帝膝前,"母妃真的知道错了。她每天都抄佛经到深夜,手指都磨破了。您看——"
华淑公主抓起甄贵妃的手,展示给隆兴帝看。甄贵妃的手确实有些红肿,那是她故意为之的。
隆兴帝握住女儿和甄贵妃的手,沉默良久,终于开口:"罢了。看在华淑的份上,爱妃的禁足就解了吧。"
甄贵妃立刻跪下,泪如雨下:"臣妾谢陛下恩典!臣妾发誓,此生再不让陛下失望!"
隆兴帝扶起她,眼神复杂:"爱妃记住今日的话。起来吧,陪朕用膳。"
甄贵妃知道,危机暂时解除了。陛下看在子女和往日情分上,给了甄家一个机会。但她更清楚,这只是暴风雨前的宁静。盐引一事不会这么轻易过去,隆兴帝对甄家的猜忌也不会就此消失。
午膳是简单的素斋,甄贵妃特意安排的。席间,她绝口不提朝政,只说些宫中琐事和子女们的趣事,偶尔提起当年与隆兴帝初遇时的情景,引得隆兴帝露出怀念的笑容。
当隆兴帝离开时,甄贵妃站在宫门口,保持着恭送的姿态,直到龙辇消失在视线中。她脸上的谦卑和感激慢慢褪去,换上了深思的表情。
"娘娘,要通知甄家吗?"灵儿小声问道。
甄贵妃摇摇头:"不急。陛下虽然解了禁足,但必定派人监视本宫的一举一动。"她转身回宫,步履沉稳,"传话给六皇子和九皇子,让他们近日谨言慎行,多去给父皇请安。"
回到内室,甄贵妃看着案上那叠佛经,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这场博弈才刚刚开始,而她,绝不会轻易认输。
第174章 第174章【VIP】
隆兴五十年秋,金陵甄家。
甄应嘉站在窗前,手中捏着一封密信,指节因用力而发白。窗外秋雨绵绵,打湿了青石板路,也打湿了他的官袍下摆。信是京城快马加鞭送来的,上面只有寥寥数语:"盐引事泄,速毁账册。"
"老爷,怎么了?"管家甄福站在门口,手里端着一碗参汤。
甄应嘉没有回答,只是将信纸凑近烛火。火舌舔舐纸角,迅速蔓延,转眼化为灰烬。他望着那团灰烬飘落在地,仿佛看到了甄家百年基业的结局。
"去把西厢房的账册全部烧掉,一本不留。"甄应嘉声音嘶哑,"再派人去码头,备好船只,让老五护送老太太连夜进京。"
甄福脸色大变:"老爷,这"
"快去!"甄应嘉猛地拍案,茶碗震落在地,碎瓷四溅。
当夜,金陵城外的运河上,一艘船只悄然北上。甄应嘉站在码头,目送母亲和五弟去京都,望着不远处黑沉沉的河水,心中翻江倒海。他想起三年前,那个来自京城的盐商,带着信王的亲笔信,要求"通融"盐引,他的妻弟正是扬州盐运司副使。这三年来,一百八十万两白银,足够买下半座扬州城。
"信王殿下糊涂啊"甄应嘉长叹一声,雨水顺着他的官帽滴落,冰凉刺骨。
几日后,风雨兼程的甄家人总算到了京都,回了甄家在京都的府邸。
***
皇宫,紫宸殿。
隆兴帝将一叠奏折重重摔在龙案上,金丝楠木的桌面发出沉闷的响声。殿内烛火摇曳,映照着他阴晴不定的脸色。
"一百八十万两!"隆兴帝冷笑,"甄应嘉好大的胆子!"
御前太监夏守忠跪伏在地,不敢抬头。他知道,此刻任何一句话都可能引火烧身。案上的奏折来自都察院和六科给事中,弹劾甄家私贩盐引、贪污受贿,证据确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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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甄大人求见。"殿外小太监轻声禀报。
隆兴帝眉头一皱:"哪个甄大人?"
"回陛下,是甄贵妃的弟弟,工部员外郎甄大人,甄家老太太也递了牌子求见贵妃。"
隆兴帝沉默片刻,挥手道:"告诉他们,朕今日不见,甄家老太太那里也让皇后回绝了。"
夏守忠悄悄抬眼,看到陛下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腰间玉佩——那是甄贵妃去年寿辰所赠。这个细微动作让夏守忠心中一凛:陛下这是犹豫了。
"传旨,宣内阁大学士、六部尚书即刻进宫议事。"隆兴帝突然开口,"再派人去重华宫,告诉贵妃朕今晚不过去了。"
***
重华宫内,甄贵妃正在梳妆。铜镜中的女子眉目如画,肤若凝脂,丝毫看不出已是三个孩子的母亲。宫女为她梳理着及腰青丝,动作轻柔如抚琴弦。
"娘娘,陛下派人传话,说今晚不过来了。"大宫女灵儿快步进来,低声禀报。
甄贵妃手中玉梳一顿,镜中美人眉头微蹙:"可说了缘由?"
"不曾。只听说前朝急召大臣议事,似是扬州出了事。"
玉梳"啪"地一声搁在妆台上。甄贵妃转身,眼中闪过一丝慌乱:"去打听清楚,立刻回报!"
灵儿刚退下,另一个大宫女巧儿慌张进来:"娘娘,老太太派人递话,说大老爷可能出事了,让您无论如何要见到陛下!"
甄贵妃猛地站起,罗裙扫落了一盒胭脂。殷红的粉末洒在地上,如血般刺目。她强自镇定,吩咐道:"备轿,本宫要去紫宸殿。"
与此同时,凤仪宫内。
皇后正倚在榻上听女官念《女诫》,听到甄贵妃求见陛下被拒的消息,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娘娘,甄家这次怕是难逃一劫了。"心腹嬷嬷低声道,"都察院那帮人咬得紧,六部大臣也都得了风声。"
皇后放下茶盏,青瓷碰撞出清脆声响:"甄家树大根深,又有贵妃和三位皇子公主撑腰,未必就会倒。
"可这次证据确凿"
"证据?"皇后轻笑,"在陛下眼里,证据哪有枕边风重要?"她起身走到窗前,望着重华宫方向,"本宫与甄贵妃斗了三十多年,终于等到这个机会。"
嬷嬷会意:"娘娘的意思是"
"去让人给雍王传话,三皇子诚王、五皇子定王、七皇子恭王、八皇子景王那边让人再加把火。"皇后眼中寒光闪烁,"再派人去宁国公府,给襄宁长公主送个信,想来长公主会感兴趣的。"
***
次日早朝,朝安殿内气氛凝重。
隆兴帝高坐龙椅,面色阴沉。阶下文武百官分列两侧,鸦雀,,声音洪亮:
"臣有本奏!金司副使勾结盐商,私贩盐引,贪污受贿,证据确凿,
话音未落,信王徒清桓已跨步出耿耿,定是有人栽赃陷害!"
"六,"证据确凿,何来栽赃?莫非六弟与甄家"
"够了!"隆兴帝厉声打断,"朝堂之上,成何体统!"
殿内瞬间寂静,只听得见沉重的呼吸声。皇帝目光扫过众臣,最后落在信王身上:"清桓,你身为皇子,当以国事为重。甄家之事,朕自有决断,你且退下。
信王还要争辩,被身后的顺王拉住衣袖。顺王徒清琛低声道:"六哥,别冲动。"
隆兴帝见状,眼中怒意更甚:"信王御前失仪,罚闭门思过三月!钦差大臣即刻南下,押解甄应嘉回京受审!"
圣旨一下,朝堂震动。除信王一派的官员外皆面露喜色,而信王一脉则面如土色。信王被侍卫带出大殿时,回头望了一眼龙椅上的隆兴帝,眼中满是不可置信。
三日后,钦差离京。
甄贵妃跪在紫宸殿外已两个时辰,膝盖早已麻木。秋日的阳光依旧毒辣,晒得她头晕目眩。殿门敞开,却无人敢为她通报。
"娘娘,回宫吧。"巧儿含泪劝道,"陛下正在气头上"
甄贵妃摇头,声音嘶哑:"本宫要见陛下,一定要见"
话音未落,夏守忠快步走出,低声道:"娘娘,陛下让您进去。"
甄贵妃眼中闪过一丝希望,强撑着站起,却在迈步时眼前一黑,栽倒在地。
"娘娘!"
恍惚中,甄贵妃感觉有人将她抱起。熟悉的龙涎香萦绕鼻尖,她微微睁眼,看到陛下紧蹙的眉头。
"陛下"她虚弱地唤道,泪水滚落。
隆兴帝长叹一声:"爱妃何必如此"
"臣妾兄长冤枉"甄贵妃抓住隆兴帝衣袖,"求陛下明察"
隆兴帝沉默良久,终是开口道:"朕已派钦差南下,若甄卿清白,自会还他公道。"
这话说得模棱两可,甄贵妃却听出了转机。她强忍泪水,轻声道:"臣妾相信陛下"
隆兴帝将她放在榻上,转身望向窗外。秋叶飘零,如同他此刻纷乱的心绪。一边是国法如山,一边是爱妃泪眼。更棘手的是,朝中派系借此互相攻讦,信王又牵扯其中……
"陛下。"甄贵妃突然开口,"臣妾不敢祈求陛下其他,只求陛下看在臣妾母亲年事已高的份上,莫要让人冲撞了她老人家。"
隆兴帝思及乳母甄老太太已然八十多岁高龄,且罪不及老太太,应了下来。
甄贵妃垂首不语,肩膀微微颤抖。隆兴帝看着她单薄的身影,想起三十多年前初见时,那个在御花园扑蝶的少女。如今她已是三个孩子的母亲,眼角有了细纹,却依然让他心疼。
"爱妃先回宫休息。"隆兴帝最终说道,"此事朕会妥善处置。"——
钦差离京第十七日,金陵传来急报:甄应嘉在押解途中遭遇山匪,生死不明。
消息传来,朝野震动。隆兴帝连夜召集心腹议事,而重华宫内,甄贵妃听闻噩耗,当场昏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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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仪宫中,皇后看着急报,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山匪?真是天助我也。"
她转身对心腹嬷嬷道:"去告诉雍王,该收网了*。"
窗外,秋风卷起落叶,紫禁城的天空乌云密布,一场暴风雨即将来临。
元春正在兴平郡王府的东跨院绣一幅百鸟朝凤图,窗外细雨如丝,打在新发的海棠上,发出沙沙的声响。她手中的金线在阳光下闪烁着细碎的光芒,一针一线都透着大家闺秀的从容。
"奶奶,宁府来人了。"贴身丫鬟抱琴匆匆进来,裙角沾了些雨水。
元春手中的针微微一顿,抬起那双如秋水般明澈的眼睛:"可是老祖宗有什么吩咐?"
"不是荣府,是宁国公府的管事嬷嬷。"抱琴压低声音,"说是琤五爷回来了,受了伤,陛下特许他回府养伤,还赏了不少珍贵药材。您前些时日回门时不凑巧,没遇上。宁府的管事嬷嬷传话来,说是府上琤五爷如今在养伤,等五爷伤好了再请您上门赴宴。"
元春闻言,手中的绣绷差点跌落。贾琤虽只是她堂兄,但往日里她随老祖宗去宁国公府时总是被一众堂兄弟带着玩闹。她嫁入兴平郡王府,多亏了伯祖母襄宁长公主,出嫁时襄宁长公主带着宁国公府的伯母叔母们都添了妆,这份情谊她一直记在心上。
"抱琴,备轿,先回了宁府的嬷嬷,琤堂兄受伤,我自当去宁府探望。"元春放下绣绷,起身时裙裾如流水般铺展开来,"去库房取那株百年人参,还有前儿宫里赏的雪蛤膏一并带上。"
抱琴迟疑道:"奶奶不先告知三爷一声?"
元春抿了抿唇。徒景明虽是她丈夫,但两人成婚不久,感情尚浅。这桩婚事是皇后娘娘亲自赐婚,徒景明表面恭敬,实则对她这个"落魄国公府"出身的妻子并不上心。
"你去前院看看三爷可在府中,若在,就说我有事相商。"
不多时,徒景明踏入了元春的院子。他身着靛青色锦袍,腰间玉带上悬着一枚羊脂玉佩,面容俊朗却带着几分疏离。他虽是兴平郡王庶出三子,但自幼养在郡王妃跟前,与府中嫡出的大爷一爷颇为亲近,本人也还算出息,在禁卫军当值。
"听说你要去荣国公府?"徒景明声音不冷不热,"不是前几日回门时才去的。”
元春福了福身,姿态端庄:"不是回荣国公府,是妾身听说宁国公府三房的琤堂兄回来了,受了些伤,妾身作为贾家女儿,理应前去探望。况且"她抬眼直视丈夫,声音轻柔却坚定,"琤堂兄如今是陛下面前的红人,三爷若同去,也是与宁国公府交好的机会。"
徒景明眼中闪过一丝讶异。他这位妻子平日温婉顺从,今日却罕见地坚持己见。想到宁国公府的影响力,他略一沉吟:"也罢,爷陪奶奶走一趟。"
宁国公府门前,两尊石狮威严矗立。元春的轿子刚落地,宁府的管事就迎了上来:"元姑娘来了!奴才奉主子之命在此等候。"
这声"元姑娘"让元春心头一热。出嫁后,只有在宁荣一府,她才不是"郡王妃",而是贾家的女儿。
徒景明皱了皱眉,对管事的称呼略有不满,却不好发作。他扶着元春下了轿,只见宁府中门大开,沈氏已带着丫鬟婆子等在垂花门前。
"元春来了!"沈氏一袭藕荷色褙子,笑容温婉,"琤儿刚喝了药睡下,听说你要来,特意嘱咐我好好招待。"
元春眼眶微红:"伯母别这么说,琤堂兄伤得可重?"
"箭伤在腿上,太医说将养月余便好。"沈氏引着众人往内院走,目光在徒景明身上一扫而过,"新姑爷亲临,宁府蓬荜生辉。"
徒景明拱手:"伯母客气了。舅兄负伤,景明理当前来探望。"
穿过几重院落,众人来到贾琤养伤的清风馆。院中一株老梅虬枝盘曲,虽不是花期,却自有一番风骨。元春想起小时候随祖母来宁府时,曾见贾琤在这梅树下习武,一招一式,虎虎生风。
屋内药香浓郁,贾琤半靠在床头,见众人进来,挣扎着要起身。他面色苍白,却掩不住眉宇间的英气,右腿缠着厚厚的白布,隐约透出血迹。
"琤堂兄别动!"元春快步上前,声音哽咽,"伤成这样还讲究这些虚礼做什么?"
贾琤笑了笑:"元妹妹别担心,不过皮肉伤。"他转向徒景明,微微颔首,"想来这就是妹夫。"
徒景明上前两步:"见过舅兄,舅兄唤我景明即可,听闻舅兄负伤,景明特来探望。"
元春从抱琴手中接过锦盒:"这是百年人参,还有雪蛤膏,对伤口愈合极好。"
贾琤示意小厮收下,目光在元春脸上停留片刻:"妹妹在郡王府可好?"
这一问看似平常,却让元春心头一酸。她强笑道:"都好,夫君和母妃待我极好。"
徒景明察觉到贾琤探究的目光,不自觉地挺直了腰背。贾琤虽比他小几岁,但那双如鹰隼般锐利的眼睛,仿佛能洞穿人心。
"元妹妹自幼在荣府老太太身边长大,最是知书达理。"贾琤慢条斯理地说,"前日陛下还问起妹妹,说皇后娘娘时常念叨妹妹在宫中时的好处。"
徒景明眼皮一跳。贾琤这话明着夸元春,暗里却在提醒他,元春不仅是贾家女,更是皇后看重的旧人。
"元春贤良淑德,是景明的福气。"徒景明顺势握住元春的手,动作亲昵得让元春都有些意外。
贾琤眼中闪过一丝满意,转而与徒景明谈起诗词。元春坐在一旁,看着两个男人言笑晏晏,心中却如明镜一般。贾琤三言两语,就让她在丈夫眼中的分量重了几分。
不多时,贾琤面露疲态,沈氏便提议去花厅用茶。离开前,贾琤忽然唤住元春:"元妹妹,我书桌上有本《山海经》,是你小时候最爱看的,带回去解闷吧。"
元春接过书,翻开扉页,只见上面题着"贾琤赠元春妹妹,愿岁岁常相见"几个字,墨迹尚新,显然是刚写的。她心中一暖,知道这是贾琤在告诉她,无论出嫁与否,她永远是贾家的女儿。
第175章 第175章【VIP】
秋日的京城,风里已带着几分凛冽的寒意。甄贵妃病倒的消息如同这冷风一般,迅速席卷了整个皇城。
"娘娘,您多少用些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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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女灵儿捧着青瓷碗,跪在榻前,声音里带着哭腔。
甄贵妃倚在绣金靠枕上,原本丰润的脸颊已凹陷下去,一双凤眼黯淡无神。她微微摇头,锦被下的手指紧紧攥着一封已被揉皱的家书。
"信王呢?"她的声音嘶哑得几乎听不出原本的柔美。
宫女低下头:"回娘娘,信王殿下被皇上禁足在王府里,已有大半个月不得出入了。"
甄贵妃闭上眼睛,一滴泪从眼角滑落。她早知道会有这么一天,却没想到来得这样快,这样狠。兄长甄应嘉被押解回京途中遇袭下落不明,紧接着信王被禁足,顺王孤立无援,甄家一系的官员接连被贬——这一切,分明是要将甄家连根拔起。
"去告诉顺王,"甄贵妃突然睁开眼,声音虽弱却带着决绝,"让他不要再为甄家说话了。保全自己要紧。"
宫女惊愕抬头:"娘娘!"
"快去!"甄贵妃厉声道,随即剧烈咳嗽起来,一口鲜血喷在锦被上,如红梅绽放在雪地。
与此同时,宁国公府内却是一片宁静。秋阳透过雕花窗棂,在青石地面上投下斑驳的光影。襄宁长公主正坐在暖阁里,手捧一盏清茶,神色若有所思。
"祖母。"一道清朗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襄宁长公主抬头,看见贾琤一袭月白长衫,正恭敬地站在门外。他面色仍有些苍白,右腿行动问偶有迟缓,显然是伤势未愈。
"进来吧。"襄宁长公主放下茶盏,示意侍女添座,"伤好些了?"
贾琤缓步入内,行礼后坐下:"托祖母的福,已无大碍。"
襄宁长公主细细打量这个孙儿。以往琤儿都在京中,有本宫和宁国公府在,事事顺畅的同时也被困在了舒适圈,未曾见识到朝堂的险恶,这一趟却是见识到了,吃一堑长一智,希望琤儿日后事事三思而后行。此次他在扬州查案立下大功,却也险些丧命,让她又惊又怒。
"甄家的事听说了?"襄宁长公主开门见山。
贾琤点头:"孙儿正是为此而来。如今朝中风声鹤唳,甄家一系官员人人自危,信王被禁足,顺王独木难支。孙儿担心"
"担心这把火会烧到宁国公府头上?"襄宁长公主冷笑一声,"你倒是敏锐。"
贾琤不卑不亢:"祖母明鉴。甄应嘉遇袭一事太过蹊跷,押解途中竟有山匪敢劫朝廷命官?这背后必有隐情。"
襄宁长公主眼中闪过一丝赞赏:"说说你的看法。"
"孙儿以为,此事绝非意外。"贾琤压低声音,"看谁得利最大,谁嫌疑便最重。如今信王失势,其他几位王爷自然渔翁得利。"
襄宁长公主轻抚茶盏边缘:"你觉得是哪位王爷所为?"
贾琤沉吟片刻:"不好说。五皇子定王、七皇子恭王向来低调,三皇子诚王与甄家素有嫌隙,八皇子景王为人圆滑,四皇子雍王表面与世无争实则深藏不露甚至可能是他们联手。"
"你漏了一个人。"襄宁长公主忽然道。
贾琤一怔:"祖母是说陛下?"
襄宁长公主不置可否,只是意味深长地说:"甄应嘉贪污的银子,当真是他甄家用了?怕不见得。这背后想来有甄贵妃或者信王顺王的影子!皇兄啊,有些时候颇为重情,甄贵妃是甄家老太太培养出来的,那位老太太照顾皇兄多年,对皇兄非常了解。而且甄贵妃是照着元后培养的,元后在皇兄心中的地位很重要,当初太子谋反,看在元后的份上皇兄也没想杀他,只是后来……皇兄移情到了甄贵妃母子身上。"
贾琤瞳孔微缩。他没想到事情竟牵涉颇多。
"祖母,您是说这次袭击"
"甄家刺杀你,害你受伤,本宫确实恨甄应嘉。"襄宁长公主冷冷道,"但若要他死,也会让他死在京城,死在众目睽睽之下,而非荒郊野外。这半路劫杀,太过粗糙,反倒像是要掩盖什么。"
贾琤心头一震。襄宁长公主的话印证了他的猜测——甄应嘉的失踪绝非简单的政治倾轧,背后必有更深的阴谋。
"那我们……"
襄宁长公主站起身,走到,宛如一场无声的厮杀。
"传本宫命令,府中加强戒备,。"她转身看向贾琤,目光如炬,"你伤愈后先修养一段时日,不要轻易出门,更不要与诸王,才刚刚开始。"
贾琤肃然应下,心中却已有了计较。他,才能在这场即将到来的风暴中保全贾家。
就在此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管家在门外高声道:"禀长公主,宫里来人了,说是皇上急召您入宫!"
,两人眼中俱是凝重。暴风雨,终究是来了。
"祖母,您脸色不太好。"贾琤站在襄宁长公主身旁,清亮的眼睛里盛满担忧。
襄宁长公主收回思绪,拍了拍孙儿的手背:"无碍。你先回去休养,告诉厨房备些清淡的晚膳,一切等本宫从宫里回来再说。"
贾琤担忧的看向襄宁长公主,“可是祖母,陛下此时唤您入宫,恐怕是为了甄家的事情……”
襄宁长公主心中也有所猜测,只是不知道皇兄想要做什么。此时想再多也无用,只能进宫走一趟看看。
襄宁长公主轻轻拍了拍贾琤的手,“琤儿,莫要担忧,虽然如今时局混乱,但本宫到底是陛下的亲妹妹,只要陛下在一日,本宫就不会有事。”
襄宁长公主霸气的回应,这是身为当朝权势地位最盛的长公主,对自己的自信。
贾琤咽下了嘴边担忧的话,只能送祖母到了府门前。
管事早已备好车马,四匹雪白的御马在宫门前静候。襄宁长公主临上马车前,又回头望了一眼。
贾琤正站在府门前目送着襄宁长公主。
"走吧。"她轻声吩咐,轿帘落下,隔绝了外界的视线。
马车缓缓朝着皇宫驶去,襄宁长公主坐在马车上心绪不宁,思绪翻飞问就到了宫门前。
襄宁长公主下了马车,换乘着御赐的轿撵,远远望去,皇宫的琉璃瓦在阳光下泛着金色的光芒。襄宁长公主的轿撵缓缓穿过重重宫门,她轻抚着腕问的翡翠镯子,那是先帝在她及笄时所赐,如今已陪伴她五十余载。
紫宸殿外,远远就有小太监迎了过来。襄宁长公主的轿撵刚转过最后一道宫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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