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第 9 章(2 / 2)
燕策单手曲肘架在膝上,探身欺近,卸下提厉身上仅剩的暗器,拎在手上随意掂量着。
而后用这暗器对着他的脸啪啪抽了几下。
比起方才的好勇斗狠,现在更像是在纯粹地羞辱人。
提厉躺在地上,被打得睁不开眼,昏暗视线里,头顶只有燕策高悬的影。
“这地儿可不能睡觉,来往的车马能把你骨头踏碎了。”
燕策说完就收回腿,单手拖起提厉,往河边走。
夜色浸染,荒草簌簌低伏,他周身野性不加遮掩。
那么壮一个人,在他手底下像块烂泥被拖行着,而后被扔进河里。
燕策立在岸边,望着不断翻出水面的波纹,曲肘缓缓擦净刀面上的血污。
饮过血的环首刀重新变得锋利干净,闪着寒芒破风划过,很快被利落归鞘。
冷月勾勒出精壮颀长的身躯,他腰侧别刀,眉眼皆匿在影里,转身间,英挺深隽的面容慢慢在月下浮现。
整个人俊美冷戾到极致,带着尚未完全收敛的攻击性。
卫臻当然早就知晓他身手了得,但听旁人言说,与自己亲眼见,感受完全不同。
她好像今晚才开始真正看到了燕策的另一面。
他把筋骨淬炼得劲挺强悍,有擎天架海之势,谁在他手底下都讨不到好。
还会在一架打赢之后,耀武扬威般作个恶。
漂亮又狠戾,带着少年人独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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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那股子顽劣劲儿,让围观者无法生厌。
卫臻很难把现在的燕策,与那个在晨间凑到她跟前的人,联系到一处。
但偏偏,他又凑过来了。
先出现在卫臻眼前的是他的手,被月光映得更修长骨感,像染了血的白玉。
在他掌心躺着的是——
她的小金锁。
车辕被砸但车厢还在,车厢内有平日备好的衣裳,燕策抬手解了外袍,想换一件。
他刚打完架身上很热,且外袍脏了,沾了太多血污,
好在,她那个漂亮的小锁没脏也没坏。
见她一直蹲在原处没动,想起先前要返程时也是这样,燕策笑了下,没上手拉她,右膝抵地,在她身前蹲下。
他身上血腥味很重,这一笑淡了周身的杀气。
打斗方歇,夜风又起,胡乱拍乱枝桠,再次惊了树间林鸱,卫臻的眼睫也跟着半空中掠过的鸱影,扑簌簌颤了颤。
他方才与那么多人缠斗,竟还顾得上她的金锁。
她想把锁接过来,一伸手就见自己手心灰扑扑的,全都是方才蹲在地上摸到的泥。
卫臻把手又缩了回去,想从身上找帕子擦擦手,可是手好脏。
接着就见燕策把胳膊伸了过来,他道:“擦手。”
眼下确实没有更顺手的法子了,卫臻犹豫了一瞬,就伸出两只手往他没沾血迹的中衣袖口上擦。
隔着布料也能感觉到他手臂很热,摁上去硬|邦|邦的,卫臻微微用了些力,把掌心的泥都蹭到他衣服上。
燕策蹲着也比她高一大截,站着远远看高挑精瘦的一个人,走近了在她眼前蹲着像座小山,卫臻整个人都被笼在他的影里。
透过劲窄的腰侧线条,能看见他身后束起的高马尾还在晃。
仰头见几缕碎发散落在燕策额前,深浓夜色映入他眼底,瞳仁如漆墨,闪着细碎的光。
卫臻蓦地想起,白日里她见到的,幼犬的眼睛。
吠星捡回她扔出去的木棍时,眼睛也是这般,黑亮亮的,得意劲儿不加遮掩。
手心大差不离擦净了,卫臻接过小金锁,拨动上头的机关消了音,一排小铃铛无声晃悠着。
她摩挲着金锁软声夸了燕策一句,接着就看见他神情更得意了。
为什么得意呢。
是因为打架赢了,还是因为没有把她的东西弄坏?
卫臻猜不出来。
但她知道,燕策不是无害的幼犬。
是大型烈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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