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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祈心说我就算看也不看你这口锅。
……不对!
他什么锅都没看!
温祈想为自己辩解一下,手机忽然响了起来。
是一段节奏明快的音乐。
旋律温祈记得很牢,因为他只给一个人设置过-
顾程言站在茶几前,身姿挺直,表情有些冷肃。
坐在他对面的是顾家现任主事的夫妇,也就是他的父母。
此刻顾母先开了口:
“你跟温祈的事我听说了一些,想离婚?”
顾程言:“没有,都是谣言。”
“那我怎么听说,大哥你有家不回啊?”
从楼梯上缓缓走下来一个人,与顾程言模样有几分相像,又比他多了些纨绔气。
是他二伯家的堂兄弟,顾千,他的竞争者之一。
“他闹别扭不肯见我,过阵子就好了。”顾程言轻描淡写,“堂弟你没结婚,对我们夫夫倒是上心。”
二伯一直想向上攀,前段时间他询问贺家联姻,被当场拒绝毫不留情面。现在每次提此事顾千都会恼羞成怒。
果然,顾千拉下脸。
“哥还是少点盲目自信,先跟嫂子把白茗安解释清了再说吧。”
闻言,顾母有点疑惑:“白家那小孩?”
顾程言急忙解释:”我只是在生活上帮了一把,毕竟之前是同学,而且白伯伯……。”
顾父淡淡瞥过来,落在他脸上的目光像是能生生把人看透。
顾程言一滞,闭上了嘴。
沉默的气氛在室内蔓延。
顾程言感到有些烦闷。
他最近过得并不如意。
他住进另一套离公司近的别墅,少了温祈围着他打转,日子却也没有想象那样的自在轻松。
先是离婚的消息不知道怎么传出去了,闹得沸沸扬扬,连袁桥都来问,紧接着顾家那些个堂兄弟又开始暗中施压,处处跟他作对。他千防万防,现在还是被父母都知道了。
顾父开口:“当初让你联姻就是为了家族稳固,只要有利可图,就永远不会倒。”
“你偏不同意,现在这条路是你自己选的。我提醒过你,股东那关你得自己过。”
对外的说法是顾程言突破重重压力和温祈在一起,但其实所谓的“抗争”并没有多少,顾母疼惜他,很轻易就做出了让步。
顾程言非温祈不可,再加上顾母劝,顾父当然也不会硬反对。尤其听说他们两人在校园还有过一段,他顾程言简直成了最佳重情重义代表,连股东们都纷纷认可。
以至现在就算顾程言想离婚,也得考虑自己当时立下的人设。
“别的我不管。”顾母道,“我生日你们两个都要来。我一把年纪了,可没脸叫人看笑话。”
“您放心吧。”
顾程言甫一离开主宅,当即就给温祈拨了电话。
温祈接起来时,脑袋还有点空白。
听筒里,顾程言说下周是顾母的生日宴会,到时候他会来接温祈去参加。
温祈没答应,而是问:“上次说的,你考虑得怎么样了?”
顾程言像是难以置信:“你还想离婚?”
他重重呼了口气,“等会,温祈,我妈对你一直不错吧?我是有错,但你不能拿父母跟我置气。”
顾母的确照顾过温祈,为丁海主治的蔡医生就是她安排的,给顾程言添置行头时,也都会给他捎带。
温祈静默片刻。
“我可以去。”他说,“但是不用你接,我只代表我自己。”
顾程言松了口气:“也行。”
“离婚的事,你继续考虑。”温祈坚持道。
这通电话打完,林易看他的眼神都变了。
他听不到顾程言说什么,但根据温祈的态度和最后一句,也能推出七七八八了。
林易惊诧:“你们要离婚?”
温祈随口应付:“以后有可能。”
他一幅不想多提的模样,但方才离婚那两个字太清晰,林易看着他,不知道在想什么,眼神有些闪烁。
温祈没管他,兀自陷入思考。
他还没给顾母准备礼物,上次拍卖失败后就把这件事搁置了,后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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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是想看,但先是顾程言又是工作,不断出事搞得他心力交瘁,已经完全抛之脑后了。
但答应去生日宴会就不能空手,现在临时挑选,温祈想来想去,发觉也没有特别合适的方案。
就在这时,林易又插话:“诶我说,顾程言一个电话,值得你想这么长时间?”
温祈:?
什么跟什么?
他有点无语,抬眸想开口,视线却不经意从林易身上花里胡哨的装饰品上扫过。
于是反驳的话变成询问:“你对艺术品有研究吗?”
温祈简单讲了顾母生日,又概括地说想买的礼物类型,以及上次没选到合适的。
林易一拍手:“这个简单。”
“我是不懂,但我朋友的朋友有个拍卖行,领你去!”
温祈说好。
直到车子停在拍卖行门口,温祈看着熟悉的黑色大理石拱门,才意识到什么。
但已经晚了。
林易潇洒下车,朝他的朋友们打招呼。
林易的朋友,纪枫,站在门口伸长手臂,笑眯眯的跟他们回应。
林易朋友的朋友,贺卓鸣,则抱着双臂,好整以暇站在门口看着他们。
第24章
自从上次在医院不欢而散,温祈已经有段时间没见过贺卓鸣了。
前几日晚上,温祈正在处理食材,忽然门铃响了,他忐颇为忑地去开门,然而来的是送快递的保安。
他站在门口道谢,心里却骤然一空。
温祈说不上自己在期待什么。继续回到厨房时,意识到待处理的食材是贺卓鸣送来的,那一瞬间,莫名有些心神摇曳。
就在温祈愣神的片刻,林易很绅士地绕过来帮他开了门。
温祈朝他微笑:“谢谢。”
林易一手扶在车顶,弯起眼睫:“不客气。”
能让林易主动照顾,纪枫看在眼里,笑着吹了个口哨。
他呲起牙,想跟好兄弟分享一下,一转头,却见贺卓鸣下巴微抬,颊侧的肌肉鼓了鼓,正冷眼瞧着。
纪枫:……
到嘴边的话又憋了回去。
最近贺卓鸣总往秦泊远那跑,但上次去不知道怎么回事,回来以后就一直沉着脸,已经连续好多天没再去过了。
有黑脸的贺卓鸣对此,再去看林易兴冲冲的模样,纪枫顿感微妙,悄悄往外挪了一步。
林易还想给温祈介绍,纪枫赶紧打断:“不用,以前都见过。”
温祈:“林易说有朋友,没想到是你们。”
他抬眸,和贺卓鸣对视好几秒,后者才勉强嗯了一声。
纪枫突然警惕:“你说想看展品,不会是要送温祈吧?”
“不是。”林易说完,忽然意识到纪枫给他提供了个思路,他转头看向温祈,“待会有喜欢的跟我说。”
贺卓鸣干脆利落:“不卖。”
林易:“?没事吧你??”
眼见气氛变得变异,温祈连忙解释:“程太太——程言他母亲生日快到了,上次礼物没选成,后来也一直耽搁了。”他小心翼翼问贺卓鸣,“现在已经不卖了吗?”
某个名字一出现,就像是被按下暂停键,空气陡然安静下来。
几息后,贺卓鸣才终于开口:“卖。”
几人一同进入。从展厅穿行时,温祈注意到里面的陈设变了许多,相比于上次,添了不少出自名家的作品。布置一改之前金碧辉煌的风格,但却增加了和主题匹配的设计感。
能看出主人很低调,也正是因此,才显得内部更加奢华。
温祈目光在一座栩栩如生的雕塑上流连,介绍牌后方是一行估价的小字,一眼扫过去,后面八个零。
“现在没必要看。”贺卓鸣在前方出声,“都是些便宜的。”
温祈顿时心梗。
贺卓鸣带着他们来到走廊尽头的房间,里面还有一部电梯,电梯内部没有数字显示,只有几个没有标识的按键。
温祈不知道他们上的是几楼,只回忆着难怪会所从外部看空间有那么大。
电梯再次停下,开门,穿过幽暗的长廊,贺卓鸣用虹膜开锁,随后,就像是进到了另一个领域。
字画雕塑、珠宝玉器、珍稀典籍,各种类型的藏品应有尽有,宛如一坐下小型博物馆,看得人眼花缭乱。
现在温祈终于明白贺卓鸣说便宜的含义了,这里的东西许多一件比楼下一整个厅都贵,有些他只在很小的时候从电视上看到过,价值甚至很难用钱来衡量。
林易和纪枫的表情都很平静,看样子不是第一次来了,只有温祈在心里暗暗震惊,止不住好奇地来回看。
这里全是贺卓鸣的个人收藏。
“有喜欢的就拿走。”
他态度随意到好像这里的不是藏品,是白菜。
这里随便一样都快比自己的命贵,温祈当然不可能真在这挑白菜,他委婉道:“要不还是回刚才的展厅里看看吧。”
林易想了想,觉得有道理:“也是,反正都要离婚了。”
话音一出,三道目光唰地落到他身上。
林易满脸无辜,顶着温祈的怒视的目光,干笑两声:“你没跟他们说过?”
纪枫惊叫:“离婚???你和顾程言?”
贺卓鸣早有预料,没有他表现得夸张。他呼吸微滞,比起惊讶更像紧张。
温祈唇有点干涩,现在就说并不明智,但反正早晚都会知道,他索性承认了。
“是有打算。”
对面几个人,林易尴尬懊悔,贺卓鸣神情晦涩,纪枫左看右看,只能硬着头皮接下话题:“挺好,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呃……我是说换种新状态说不定更好,对吧哈哈哈。”
林易瞥他:“小祈还没定呢,你注意点,先别出去乱说。”
纪枫气道:“我是那种人?该注意的是你吧,多亏了你,不然我现在还不知道呢!”
林易:“我又不是故意的!”
那两人拌起嘴,贺卓鸣忽然低声唤住温祈:“跟我来。”
他没给温祈反应的时间,抓住他的手腕,大步流星进了中央控制室。
就在几步之遥,但温祈根本没注意到这里还有入口。里面是单向玻璃,进入其中才能看出玄机。控制室里还连着藏书室,里面有这些藏品的购入记录和修缮养护方案。外面则是展台玻璃及特殊的温度和湿度的控制区。
贺卓鸣推开休息间的门,正对的桌上端端正正放着一幅画。画师并非名家,而是和上次展出类型相似,但水平又高出许多。
托上次查阅不少资料,温祈一眼就认出这出自国外一位新锐画家之手,这位画家风格浪漫热烈,细节独特,作品一直很受富太太们欢迎,几乎是全方位满足温祈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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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卓鸣站在他身后,问:“可以吗?”
温祈眼眸闪烁:“你……特意准备的?”
贺卓鸣早都已经想好了,如果温祈去别的拍卖会,就换个途径塞给他,如果没有,想办法送给他。谁知道人又主动回来了,倒省了他的事。
温祈:“这位画家脾气很差,你怎么说服他卖给你的?”
听说上次展出本想用他的画做压轴,可惜当时的老板没谈拢,本人不同意。
贺卓鸣轻描淡写:“花钱。”
温祈:……
好情理之中的答案。
温祈:“多少?告诉我大概就行。”
他直觉这个数字不会小,尤其贺卓鸣脾气也算不上好,怕不是生砸下来的。
但贺卓鸣没有回答,而且垂眸盯着他看,半晌才问:“你跟他说,你要离婚?”
温祈反应了一会,才意识到这个“他”指的是林易。
于是他把那天顾程言给他打电话的情形说了一遍。
“刚好他在旁边,不是专门告诉他的。”
“吃饭?就你们两个。”贺卓鸣哼了声,“他倒是对你挺上心的。”
温祈:“我和林学长以前认识。”
贺卓鸣忽然面色一顿,一字一句重复:“学长?”
“林易说他以前失恋过,追一个学弟失败了。别告诉我那个人是你。”
温祈登时呆滞。
贺卓鸣当时不是在国外吗?怎么连这都知道?
他这一下属于是把心虚写在脸上,贺卓鸣几乎气笑了:“明知道他心思不纯,你还敢单独跟他出去?”
“有什么不敢?我一个成年男人,他还能吃了我?”温祈扬着脸,眸光清清亮亮的,“再说……我现在也跟你来了,你就单纯吗?”
话音落下,空气也安静下来。
“是啊。”贺卓鸣冷笑,“所以把我排他后面,就因为你们先认识?”
温祈道:“你发什么疯?林易没说过喜欢我。”
“你都能看出来我在想什么,怎么到他就不看了?”贺卓鸣反问,“对顾程言也是一样,明明早就意识到,非要装聋作哑等事情爆发,现在还迟迟下不了决心,甚至能答应给他家人过生日。你就那么爱他?”
说到最后一句,贺卓鸣眼神变得有点轻蔑,他唇角上挑,宛如讥讽。
温祈脸上有痛色闪过,他声调变得很高:“看不看出来又怎么样,我愿不愿意算什么,你们这些人做事会问我哪怕半句吗?喜欢已婚的人是你有问题,过界的也一直是你,凭什么质问我?”
最后的伪装撕破,两人彼此瞪着对方,虎视眈眈的野兽再也藏不住獠牙和欲望,面前的小兽却也亮出了爪子。
贺卓鸣蓦地上前,他高大的身躯挡住了光线,把温祈困在方寸之间。
他嗤笑,“这不是挺会凶人的,到顾程言面前怎么就只知道哭?”
温祈狠狠推他:“你让开!”
贺卓鸣不肯放人,逼迫他正视自己:“你知道为什么不拆穿我?明知道我喜欢你,还放我进你家里。温祈,你在想什么,嗯?”
抵在他胸前的手臂开始发颤,无论怎么用力似乎都难以撼动,温祈几乎快要崩溃。
那双黑眸仿佛鹰隼一般,牢牢将他擎住。温祈重重地喘息着,面颊一片绯色。
就在这时,门口忽然传来响动。
那两人找了过来,林易推门的同时还高声喊道:“好啊姓贺的!你趁我们不注意就偷小祈!”
贺卓鸣登时低声骂了一句。
刚才满心都是温祈,忘记上锁了。
就这么转瞬之间,温祈挣脱了他的束缚。
门开了,与想象中打成一团不同,气氛反而有些凝固。
“干嘛呢你俩?”
温祈呼吸平稳下来,他轻咳一声:“跟贺先生谈谈买画的具体。”
他努力让自己看起来很平静,白皙漂亮的脸紧紧绷着,但泛红的耳廓还是出卖了他。
贺卓鸣意犹未尽的又看了两眼。
林易狐疑地左右看了看,似乎也没有其解释了。温祈说话时已经盯着地板缝,完全不看贺卓鸣,恐怕也被他那副奸商样吓到了。
“别怕,他宰你还有我呢。”他安慰道。
贺卓鸣打断他的含情脉脉:“我说过,不卖。”
林易:?
眼看林易要发飙,贺卓鸣对着温祈一本正经:“送给你,不是祝寿么,也算我一份心意好了。”
温祈:“不合适。”
贺卓鸣:“没什么不合适的。”
他话锋一转,忽地笑了笑,“而且今天是林易带你来的,就当祝你们友谊长存好了。”
第25章
程太太生日宴会的地点就定在了顾家主宅,往年温祈也需要随着一同帮忙接待宾客,他起早便赶了过来。
顾程言比他先到几分钟,没进去,就等在门口。
两人已经大半月没见过,一照面还有些恍惚。
连日不见,顾程言一看就是精心打扮过,但状态似乎却并不如之前,甚至眼下还有若隐若现的乌青。
顾程言张了张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于是又闭上了。
温祈同样沉默着,曾经他以为最亲密无间的人,有朝一日也会变得相对无言。
他今天穿了身白色的礼服,高定贴身剪裁,和他契合得刚好,款式简约经典,胸前别上着一只祖母绿宝石胸针,更是沉得他整个人几乎白到反光。
昨天晚上,温祈不确定自己应该选哪一件,于是给姜璇发了消息。
后者帮他做出选择,同时问这是要去做什么。
温祈如实回答。
安静了大概五分钟,然后两人的聊天框里接连出现几条60秒的长语音,并且上面依旧显示“对方正在讲话”。
温祈也没敢点开,他想了想,删减掉喜欢自己,然后把贺卓鸣的存在也一起告诉了她。
这次过了几分钟,对面直接弹出来了一个语音电话。
“去就去吧。”姜璇说,“但不能再被顾程言弄得团团转了!”
温祈乖乖应声。
“还有你那个邻居。”姜璇判断,“虽然我没见过,但这也不是什么好东西,离他远点!”
温祈小鸡啄米:“你说的对。”
此刻再次见到顾程言,温祈觉得自己已经比预想中要冷静许多。
顾程言目光落在他身上好一会儿,才说:“进去吧。”
别墅里,几人坐在一起。出乎意料的,其中不只顾家夫妇,还有顾程言的二叔一家和顾千。
顾程言明显心情不佳,但长辈都在,他自然还要维持表面的礼貌寒暄。
提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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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顾千协助处理事务,顾程言态度不咸不淡:“不急。小千聪明,玩够了再进公司也不迟,该教什么我这个当大哥的自然会做。”
他自认体面,但偏偏有人不想让他如愿。
“哥一向最替我着想。”顾千笑道:“不过我也不能总没心没肺的,听茗安说你累得天天晚上熬夜,休息不好,那我就更该为你分忧了。”
话音落下,气氛登时有些怪异。
伯母瞧了眼温祈,然后便用帕子掩着抿起的唇角,顾母则沉下了脸。
顾程言面色变了又变,才道:“这些天我都住在公司,跟他不过随口一提,他这么说是为了让你收心。那你就更该老老实实听话,别到处生事。”
“至于休息好不好的,不必操心,我早习惯了,再说还有小祈呢。”
他找补的倒是快,顾千皮笑肉不笑:“那你还不回家多陪大嫂,何必住外面呢。”
温祈忽然开口,对着顾父道:“爸,那边有人。”
管家就站在入口处候着,顾父当即扬声让他进来,打断了还在对掐的两人。
温祈并非想帮谁,而是实在不想听他们拿自己来当彼此讨伐的工具。
管家带着几人准备的礼物进来,问程太太要不要现在过目。
程太太:“那就看看吧。”
顾程言带来的是一串全球限量的蓝宝石项链,其他几人的也大都如此,她有些乏味,直到温祈的画出现,才露出几分兴致。
“小祈倒是有心了。”程太太道。
温祈颔首:“您喜欢就好。”
程太太又问了些跟画有关的问题,温祈早有准备,他摸得清程太太的脾气,挑哄着她的话说,换来对方颇为满意的神情。
“还属你最贴心。”
程太太笑着夸完,又冷下脸来:“程言,你弟弟这次说的对,你这自以为是的毛病也该改一改,现在吃亏了,就得吸取教训。”
温祈本能觉得这话题跟自己也脱不开关系。
果然,下一秒她语气缓和下来:“工作上的人差不多就好了,你太上心,反而会惹出乱七八糟的传闻,何必沾上那些。没事多陪陪小祈,只有他才是真心对你。”
顾程言喉结动了动,垂着头说是。
程太太方才说话时握住了温祈,她一双柔夷保养得很好,皮肤细嫩葱白,握着他触感温软。
热度源源不断传来,温祈心里却有些寒意。
程太太一番话看似在教训顾程言,实则却把他开脱了个干净。白茗安摇身一变成了“工作上的人”,那些纠缠则源于他“太上心”,最后又捧高温祈,把他牢牢钉在对顾程言真心相付的位置上。
程太太笑呵呵看着温祈,等待他如以往一样说会照顾好程言的,给出让她安心的承诺。
但这一次,温祈敛下眸,没有回应。
“先生,太太。”管家提醒,“有客人已经到了。”
接待引着宾客露面,来的正是白茗安。
温祈呼吸微滞。
然而余光里,旁边的人表情同样一片空白。
顾程言似乎也很意外,甚至有些惊疑不定地看着前方。
只见顾千站起身,热情地迎了上去。
这个时间比请帖上要早,但顾千声称白茗安也是艺术家,所以才专门请来陪程太太的,他说得冠冕堂皇,即使顾程言一家表情都很不好,也没理由去发作。
顾千看热闹不嫌事大:“而且我是听说落下他了,才特意帮你叫来的。怎么样哥,惊喜吗?”
顾程言:“确实很惊讶。”
他朝向白茗安:“邀请函我记得是跟白家一起发的,但最近事情多,后续没再过问,兴许哪个环节出了差错。不过你和小千一道也好,等下就让他带你转转吧。”
温祈忍不住偏头看了他一眼。
这话虽然是对白茗安说的,但实际却是在给顾家父母解释他其实没有邀人,而且还顺带把麻烦甩了出去。
如果两人真的只是传谣,那解释和安排都算合理,但顾程言跟白茗安感情上牵扯不清,这样堂而皇之为了顾家冷待对方,也不怕伤他的心?
思及此,温祈眉心一跳。
按理说看到顾程言撇清关系,他这个“正室”应该感到开心。但实际他没有半分快意,只是觉得无聊。
顾家人个个表情精彩,但白茗安却没什么反应,也不恼怒,反而像在神游。
他跟顾千没有交集,对方邀请他的目的太明显,起初他根本没答应,直到昨天贺卓鸣给他发了消息。
上次在贾诚谊的别墅过后,贺卓鸣就找过他,问他是不是对顾程言有想法,知不知道他已经结婚了。
白茗安内心雀跃起来。
他会这么问,分明就是在意自己跟顾程言有来往!
他专挑能激怒人的话,说跟谁在一起是他的自由,结婚又能怎么样,再为他离婚不就好了。
说后半句时,贺卓鸣表情有瞬间的怔然,随后更加晦暗不明。
这让白茗安越发笃定了。所以他有意保持着跟顾程言的联系,还时不时透给贺卓鸣知道,尤其顾程言为了他有家不回,抛夫人的时候。
白茗安当然知道这样对温祈不公平,但那也没办法,他试过跟年轻帅气的少爷们暧昧,但贺卓鸣似乎只对顾程言反应格外强烈。
所以昨晚贺卓鸣一问,他立马就答应了顾千的邀请。
顾程言没有给他邀请函,甚至最近来画室的次数少了,听说是在闹离婚。
白茗安对他家如何并不关心,他满心都是最近突然对他关怀多起来的贺卓鸣。
对方说今天会来,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看见他。
他视线在屋里转了一圈,忽然注意到了程太太面前的画。
构思大胆跳脱、色彩浓郁明快,这样独树一帜的风格,几乎瞬间就让他认出了作品的来源。
“这是……?”
白茗安忍不住上前两步,询问道。
“这个啊。”程太太轻描淡写,“小祈送我的生日礼物。”
白茗安看向温祈,眼中充满了意外。
之前拍卖会他跟温祈聊过,有点印象,后来也听说了他的事。被雷家抛弃又偶然得到顾程言青眼,这才一飞冲天。难怪懂艺术鉴赏又会恭维人,估计天天都在做类似的事。
不过这副画白茗安求人搭线都没买成,难道温祈还能有越过他的资源?
“这副画你从哪得来的?”白茗安语气有些不客气。
温祈平静:“朋友的藏品。”
白茗安:“朋友?这个作者的画可不是有钱就能买到,那你朋友对你还挺好的。”
顾程言不知想到了什么,表情顿时有些难看。
视线都集中过来,可惜温祈没有接着往下说的意思,只是嗯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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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是程太太发了话:“客人们差不多到了,都出去招待吧。”
一屋人这才散开。
温祈也离开别墅去往前院,刚走出不远,就听见有人在后面叫自己。
他回头,见是顾程言。
顾程言似乎不太高兴,他上前几步:“走这么快做什么?”
温祈:“有事吗?”
顾程言问他:“那幅画你从哪个朋友手里买的?”
温祈蹙眉:“为什么问这个?”
顾程言盯着他看了几秒,突兀地说:“是不是贺卓鸣?”
温祈看着他,没说话。
这就是默认的意思了。
顾程言只觉得一股火从心头窜起来,直奔天灵盖。
“我说没说过离他远点,就这么把我的话当耳旁风?每天有大把大巴的人求到他面前,他贺卓鸣凭什么无缘无故帮你?你想没想过?”
温祈:“那是他的事,我为什么要想。”
他面若冰霜,眸间尽是冷色,看得顾程言有点发愣。
在他的印象里,温祈一向是听话的、体贴的,甚至逆来顺受的,就连质疑的话都很少对他说。
这还是他第一次见到竖起防御的温祈。
顾程言烦躁地扒了扒头发:“贺卓鸣一直在国外,那些离经叛道的东西都是他玩剩下的,能有什么底线!为了贺家连他爸都一样算计,跟这种人牵扯太深不会有好下场。”
第26章
顾程言想带着温祈一起,但后者态度冷淡,连挽着他都不肯。
温祈不是话多的类型,从前顾程言就嫌他在这种场合沉闷无趣,更别说现在他甚至懒得配合。
趁顾程言跟人闲谈期间,温祈离开前院,在高尔夫球场旁的绿茵地找了个角落坐下。
他翻开手机的备忘录和计算器,开始罗列计算丁海更换医院需要的费用项目。
忽然,隐约听到耳边有风声。
一只白色的小球擦着他衣服下摆飞过去,重重落在了身后。
温祈登时站起身,朝飞来的方向看去。
几位公子哥拥簇着一个飞机头,走近后,中间的人一抬下巴:“帮个忙,捡过来。”
温祈面色微沉。
他认识这个人。
雷厉行,雷松年的幼子,也是在雷家时欺负他最多的人。
温祈很少对外提他在雷家的往事。因为想想都知道不会好过,问的人大多怀抱的并非善意,再来他自己也不是很愿意回忆。
雷厉行看不惯温祈,又没法跟雷松年作对把他赶走,就只能三不五时作弄他来达到满足。
夏天晚上故意把他关进花园喂蚊子,家庭聚餐的时候对他呼来喝去,让他顶着东西当飞镖靶子……诸如此类数不胜数,雷松年睁只眼闭只眼,温祈除了忍耐也没有其他办法。
不过这种情况只持续到了温祈复学。他搬进学校宿舍,甚至放假才会回家几天,自然就少了许多麻烦。
雷松年曾经想过安排他给雷厉行当助理,温祈坚决不从,顶着压力自己光速找了工作入职。
但也因为没时间等回信,急急忙忙和小公司签了约,以至于后续跳槽的选择也受到影响。
温祈转头看了看身后。
那只球再偏一点,就会砸中他的小腿!少说也是骨折。
温祈没搭理他们,站起身往外走。
这次雷厉行带着人,直接拦住了他的去路。
“怎么,不高兴啊?我记着你应该挺习惯的吧。”
他不说还好,一说温祈就想起曾经给他捡球的时候,雷厉行会故意打进障碍区,让他跑去沙坑或者水里。
和他一同的几个人顿时大笑起来。
温祈定定看了他两秒,开口:“前面就是休息区,果岭在相反方向,球道也不可能在这边。你是故意的。”
雷厉行不屑:“那又怎么样?”
温祈说:“不怎么样。”
“你的球技不怎么样,你更不怎么样。”
大概是没想到温祈会如此直接的回怼,雷厉行愣了两秒,才恼羞成怒:“你再说一遍?”
顾程言在时他们自然会作出一团和气,但刚才他来的时候很确定,顾程言没在这边!
温祈现在没有靠山,竟然还敢这么跟他说话??
“妈的!”雷厉行怒火冲天,他呵了声,“现在嘴倒是利索,小心等会哭出来。不会真以为顾家拿你当宝贝吧?顾程言要是知道你以前是怎么对我摇尾巴,你猜他还会怎么对你?”
出乎意料,温祈冷静道:“那是你在仗势欺人。”
雷厉行紧盯着他,目光变得粘腻而下流:“我要是真仗势欺人,就该早早把你弄了。你也就这张脸不错,难怪老爷子那么多人都不要,偏偏把你留下。”
温祈蹙起眉。
他对情绪还算敏感,知道雷厉行这番话不是一点苗头都没有。但如此直白地说出来,还是让他感到反胃。
“你要是女的我肯定这么干。”雷厉行啧啧两声,话中是毫不掩饰的禽兽之意,“你妈活着也行,可惜已经死了。”
身份突然传来一声轻笑。
贺卓鸣不知何时出现在了身后,他西装革履,手里却拎着只球杆来回甩,动作晃晃悠悠,仿佛就只是随意路过。
在他旁边,是面色铁青的雷松年。
贺卓鸣黑眸变得锐利,看向雷厉行时似有刀锋划过,他玩笑似的,“令郎真是直白得让人大开眼界。”
雷松年年过五十,但保养得很好,此刻表情很难堪。
“怪我,平时宠得他不长脑子,让贺总见笑了。”
“确实挺好笑的。”贺卓鸣语气嘲弄,“雷总回去,可得把你那些还活着的夫人们看紧点。”
雷松年脸上彻底挂不住了。
“你给我滚回去!丢人现眼!”他怒斥道。
雷厉行面皮火烧一般,红一阵白一阵,十分精彩。
他说那话只是为了羞辱温祈而已,谁知道怎么这么倒霉,贺卓鸣突然就带着老头子过来了!
雷厉行愤愤不平地看了眼温祈,就要走。
“等等。”
贺卓鸣叫住他,语气带着不容置喙,“给这位先生道歉。”
雷厉行方才闹出来的动静不小,休息区还有许多暗戳戳朝这边看的人。迫于双重压力,雷厉行无法,只得不情不愿道了歉。
雷松年转身走时,落在温祈身上的目光有些复杂。
温祈与他对视,那模样同看陌生人没什么分别。
顾家讲究体面,对雷家的态度一直也是客气的。不过也正是这种态度,让雷厉行产生了某种认识,即他们并不会为自己跟他翻脸,所以他才会肆无忌惮。
所谓的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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