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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第 21 章 林怀玉好似人间蒸发了……
一连几日的大雨磅礴而下, 好似老天也看不下去,不想人间灾祸四起,迟来的, 欲将前些日的大火浇灭。
德福看着夜不能寐的宿泱,身上都缠着绷带, 大火里的伤都没好, 想必是要留疤了。
宿泱的眼睛上也蒙了一层纱布,那是在大火里被火光灼伤了眼睛, 也需要养上一段时日,可宿泱非但不养伤,也一直不肯相信林怀玉已经死了的事实, 整日坐在御书房里。
昏暗的房间里没有点上烛火, 周历说现下要宿泱早早休息,不可再用煮烛光刺激眼睛, 故而不让宫里点上烛火,宿泱就这么枯坐在椅子上, 看着手里的免死金牌, 一动不动, 如同一尊雕塑。
德福叹息了一声, 上前给宿泱换了被热茶, 如今的宿泱称得上失魂落魄,什么人也不见, 朝也不上,虽然是因为在养伤, 但德福知道,宿泱也根本无心早朝了。
他一日不信林怀玉死了的事实,便是永生永世都被困在其中。
“还没有消息吗?”宿泱的嗓音带着浓烈的沙哑, 这几日都没有开口说过一句话。
德福摇了摇头,道:“没有。”
他知道,宿泱只是在自欺欺人,如今哪里还能找到林大人呢?
只是没有消息,宿泱便会觉得,林怀玉没有死。
德福劝道:“陛下,没有消息便是好消息,不如先休息休息,睡一觉,说不定明儿就有林大人的消息了呢?”
宿泱却忽然看向德福,薄纱下锐利的眼眸一片沉郁,他幽幽道:“朕还能相信你说的话吗?”
德福吓得连忙跪下:“陛下……奴才该死。”
宿泱嗤笑了一声。
德福听着宿泱这声笑,后背的冷汗顿时渗透了衣袍,却不敢再说什么,只能道:“陛下,您还是保重龙体啊。”
宿泱却没有追究德福,他知道德福是为他好,可他一点儿也不想听那些话,又突然随口问德福:“你说,林怀玉会跑到哪里去呢?”
德福低着头,哪里敢真说出个所以然来:“奴才不知。”
宿泱突兀地笑了一声:“没关系,不管老师跑到哪里,朕都会找到他的。”
德福听着宿泱如疯如魔一般的话语,无声叹息。
完了,陛下怕不是真要疯了。
只是等了许久,派出去的人始终没有找到林怀玉,宿泱甚至将通缉令分到了周边的城镇乃至整个大雍,却迟迟没有消息传来。
林怀玉好似真的人间蒸发了。
不,在所有人看来,林怀玉已经死在那场大火里了,只有一个人不信,偏执地认为,林怀玉没有死,只是逃走了。
时隔半个月,宿泱站在沁春宫外的宫道上,这里已经成了一片焦黑的废墟,他半个月来无心处理任何事,将所有无关林怀玉的声音都屏蔽,此处灭了火,却一直闲置着。
宿泱踏进这片废墟,只看到有关林怀玉的一切都被焚烧殆尽,什么也把他剩下,满目尽是黑灰。
德福远远站在宿泱身后,不敢太过靠近,宿泱就这么站了许久,才对德福吩咐道:“让人重建沁春宫。”
德福连忙应声:“奴才这就去传旨。”
“务必和之前的一模一样。”宿泱又重点补充道。
德福当然知道宿泱的意思,宿泱要的不只是沁春宫修建和从前一模一样,改造还要里面的一切都和林怀玉曾经在时一模一样,每一件东西,甚至是那些衣服。
“是。”德福低声道。
他得了吩咐便去工部颁旨,走了几步又回头看了一眼宿泱,望过去只见一片落寞,孤零零站在那片灰黑的焦土之上,像只被抛弃的,无家可归的小狗。
沁春宫开始重建后,宿泱几乎每日都去盯着进度,整整一个月,除了重要的奏折批一下,见一下要紧的大臣,其余的时间都在盯着沁春宫的建造,连朝都没怎么上。
文武百官纷纷揣测着,甚至连民间都有不少传言,最严重的甚至传起宿泱病重,已经不能上朝,大雍就要易主这样的话来。
德福身为大内总管,自然听了不少传言,文武百官也时不时向他打听宿泱的身体状况。
他看着站在宫道上,紧紧盯着沁春宫的宿泱,只觉得这么下去不是办法。
“陛下,赵大人求见。”
这一日,赵襄宜终于忍不住代文武百官进宫求见宿泱。
彼时宿泱仍在监督沁春宫重建的进度,眼看就快完工了,他听到来人的名字,顿时皱起了眉头:“他来做什么?”
德福如实道:“大概是为了早朝之事吧。”
德福看了一眼宿泱的脸色,沁春宫即将竣工,此刻宿泱的心情大抵不错,不至于触了霉头。
其实每日都有百官为了朝中事务求见宿泱,但德福报过一次挨了骂之后,便都压下了。
果然,今日宿泱倒是没有开口骂他,而是不耐烦道:“朕不想见他。”
德福见状,连忙趁机道:“赵大人毕竟是林大人看好的人才,想必是有什么重要的事要禀告陛下。”
他特地提了赵襄宜和林怀玉之间那一点微末的联系,果然,宿泱有了反应。
宿泱冷笑了一声,不屑道:“他也配?”
德福默不作声,紧接着便听见宿泱冷声道:“叫他进来吧。”
“是。”德福见自己说的话宿泱终于能听进去一些,颇为欣慰。
果然陛下如今只对林大人有关的事情才放进心里了。
只期望赵大人能够如同林大人在的时候一般,能够劝诫陛下吧。
德福走到了宫门口,见到了新科状元,哦不,如今已经任职翰林院掌院,果真如林怀玉所言,是个有能力的人。
赵襄宜站在宫门口,长身玉立,若不是身上的红袍并非林怀玉常穿,恍惚间真要以为是林怀玉站在那一处。
他走上前去:“赵掌院,陛下有请。”
赵襄宜倒是没想到宿泱真的会见他,他今日也只是来碰碰运气,陛下宿泱这一个多月来,除了必须要见的几个大臣,其余之人一概不见。
赵襄宜看着德福,不动声色从袖子里递出一袋银子给对方,低声问:“公公在陛下身边日夜侍奉,可知陛下今日心情如何?”
德福笑着将银子推了回去,赵襄宜面色一僵,德福宽慰道:“咱们都是为陛下分忧,赵大人的好意咱家心领了。”
赵襄宜面色一松,汗颜道:“是本官思虑不周。”
德福笑着摇了摇头,赵襄宜能在短时间爬上翰林院掌院的位置,除了自己本身的实力,还有那左右逢源的本事,这一点有的人学也学不来。
他道:“陛下今日因沁春宫竣工,心情不错,赵大人待会想说什么,可以……多提一提林大人。”
赵襄宜微微一愣,随即发现德福竟然是在告诉他该如何顺天子的毛。
他连忙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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激道:“多谢德福公公。”
德福摇了摇头,他也不是在帮赵襄宜,他想帮的不过是陛下。
他没有林怀玉心系天下的胸怀,但他知道,陛下在,大雍便能安宁。
赵襄宜跟着德福走到了沁春宫外的宫道上,果然见一身玄袍的天子站在沁春宫的门口,与他在大殿之上见到的宿泱有些不同,多了几分沉郁,脸上竟是半分笑意也看不到了。
宿泱整个人都被笼罩在阴霾之中,仿佛周身有着挥不散的雾,将他困在茫茫一片中,怎么也出不来。
赵襄宜上前拜见:“参见陛下。”
宿泱一眼也没看他,只是望着沁春宫,淡淡道:“什么事?”
赵襄宜看了德福一眼,总觉得陛下这会儿的心情也称不上有多好。
但他还是硬着头皮道:“陛下已经多日不曾早朝,百官都十分惦记陛下,朝中事务繁多,恳请陛下早朝。”
宿泱这才缓缓将目光移向了赵襄宜,对方恭声谏言的模样,让他想起了林怀玉,只可惜,林怀玉不怎么穿一身红衣。
上一次穿红衣还是被他连哄带骗穿上了那身婚服,只可惜很快又被他撕了。
林怀玉不喜欢那身婚服,也不喜欢他这个学生,可林怀玉为了他身中剧毒,病体之中还要被他这个学生羞辱,那时候林怀玉在想着什么呢?
宿泱不禁想起林怀玉恹恹的神色,扯了扯唇角,自嘲一笑。
林怀玉大抵是恨透他了。
“朕上不上朝需要你来提醒吗?”宿泱声音渐冷。
林怀玉也会这样劝诫他,可他恨如今站在这个位置谏言的不是林怀玉,而是另一个人。
赵襄宜连忙道:“微臣不敢,只是朝中各项事宜,没有陛下点头,百官们不敢造次啊。”
宿泱嗤笑了一声:“没有朕,你们什么事都做不了了?那朕要你们有何用?”
赵襄宜面露难色,余光看了一眼德福,德福正朝着他使眼色,他也只能尽力一试了。
于是道:“陛下,微臣在想,倘若此刻站在这里的是林大人,他想必也会如此劝诫陛下吧。”
宿泱神色一顿,脸上顿时覆了一层阴霾,他冷冷地看着赵襄宜:“你也配提他?”
林怀玉当时为了赵襄宜跪在雪地里,膝盖受了凉,难受了好几日。
赵襄宜见状,连忙跪下道:“陛下,若是林大人在,肯定也不希望看到陛下如此颓废,连早朝都弃之不顾啊!”
他深深跪伏,等着宿泱处置他,然而上面却迟迟没有动静。
赵襄宜小心翼翼地抬头,只见宿泱抿着唇站在原地,眸光却仿佛在出神。
他见宿泱果真对林怀玉有关的事能听进去一二,顿时松了口气。
只是下一秒,宿泱俯视着他,冷蔑道:“你刚刚说什么?什么叫做林怀玉若是还在?他不在了吗?啊?!”
赵襄宜愣了愣,道:“林大人葬身火海,臣等十分痛心,还请陛下节哀,臣等知道陛下伤心,但千万要保重龙体啊。”
德福一听,心道完了。
宿泱霎时红了眼眶,他紧紧盯着赵襄宜,吼道:“谁说他死了?他没死,节哀什么!滚!都给朕滚!”
赵襄宜被德福扯着离开,到半路还有些懵:“德福公公,陛下为何就是不愿相信林大人已死呢?”
那通缉令贴的到处都是,赵襄宜此前不解,以为是宿泱悲伤过度,可如今看,总觉得陛下……
总之不太对劲。
德福叹息了一声,道:“陛下对林大人情深啊。”
赵襄宜想不明白,林怀玉是宿泱的老师,再如何深情厚谊,也不至于一个多月连国事都不顾吧?
还有最开始德福说沁春宫竣工,陛下心情才好些,为何沁春宫修缮完毕,陛下的心情就好了呢?他记得林大人当时便是在沁春宫的大火中身亡……
祭祀大典,林大人为何会在陛下的后宫之中?
这一点点细细想来,都有许多费解之处。
但显然,这些德福是不会告诉他的。
德福送走赵襄宜,赶回到沁春宫外,宿泱仍旧站在原地,看着沁春宫重新搬入用具,宿泱看到了一个炭盆,喊住那宫人:“之前里头没有这个,拿走。”
那宫人却道:“回陛下林大人在祭祀大典当日,让奴才搬了这炭盆过来。”
宿泱眉头一皱:“沁春宫那日没有烧地龙吗?”
那宫人连忙解释:“回陛下,地龙日日都烧得旺盛,不曾停过。”
宿泱眉头拧得更深:“那老师可有说为何要这炭盆?”
宫人如实道:“林大人说屋子里仍觉得有些冷,故而吩咐奴才搬了炭盆。”
宿泱眸光一暗,林怀玉那个时候觉得冷吗?
可他还在刺骨的风雪之中,一次又一次折辱林怀玉……
宿泱闭了闭眼,道:“他将炭盆放在了哪里?”
宫人闻言,便将炭盆按着之前林怀玉所指的位置放下。
宿泱看着放在桌边的炭盆,心底更为疑惑。
林怀玉特地在那一日要了这个炭盆,做什么呢?
大火,莫非就是因为这个炭盆?
宿泱看着沁春宫逐渐补齐的东西,唯独少了他想要见的那个人。
他看着空空荡荡的床榻,问德福:“你说,朕何时才能找到他?”
德福很想说,林怀玉即便真的,真的,真的,没有死,以林怀玉的谋略,想要躲起来从此隐居,恐怕无人能寻到他。
但他只能换个法子,道:“陛下,奴才听说,灵山寺十分灵,林大人也常去那里祈福,陛下虽然不信这些,但若是实在没法子,不如去主持那里卜算一二?”
宿泱眸光阴沉地望向了德福。
德福背后一凉,知道自己又说错了话,连忙跪下道:“是奴才口不择言,陛下不信这些东西,陛下是真龙天子,您才是这天底下唯一的命。”
“出宫。”宿泱却收回了目光,起身道。
德福一愣,他看着宿泱离开的背影,眨了眨眼。
陛下竟然真的打算去灵山寺卜算?
他惊愕地跟了上去。
灵山寺香火鼎盛,虽然坐落在城外,依然有无数人趋之若鹜,每日上香祈福的香客不计其数。
宿泱换了身寻常衣服,低调上山,德福也同样换了寻常的衣服,跟在宿泱身后。
主持见到宿泱,上前道:“陛下。”
宿泱抬头望着金尊佛像,问:“朕想找一个人,主持能告诉朕,该到哪里去找他吗?”
主持“阿弥陀佛”了一声,闭上了眼睛:“陛下,有些事还是莫要强求的好,执念太深,易生心魔。”
宿泱与佛像对视,看着那悲天悯人的慈悲佛,笑了一声:“你的意思是,要朕放弃?”
主持摇了摇头,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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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睁眼,不再多言,只劝慰道:“陛下困在迷雾之中,看不清方向啊。”
宿泱转头,深深地看了主持一眼:“朕看得清楚,他没死,他在躲着朕,朕也一定会找到他的。”
他说完,转身就要走。
“陛下,您的平安符没有贴身带着吗?”主持却忽然出言询问。
宿泱顿时停了脚步,转头望向了主持:“什么平安符?”
主持双手合十,笑容慈祥:“林大人曾为陛下祈福,在寺中求了平安符,在这里每日一跪,潜心礼佛,整整四十九日,未曾间断,这平安符需得贴身带着,说不定关键时刻,能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宿泱心中一紧,主持再说了什么他也听不进去了,只道:“朕知道了。”
随后离开灵山寺,匆匆回了宫里。
他一路走到沁春宫,里面的东西和未曾烧毁时一般无二,宿泱恍惚间以为自己真的回到了林怀玉不曾离开的时候。
他走到寝宫,将柜子尽数打开,仔仔细细翻了每一个角落,就连床榻和枕头也没有放过。
他记得过年的时候他曾问林怀玉要礼物,林怀玉说不曾出宫,故而没能准备。
难道就是那平安符吗?那平安符原本是要送他的,没送出手是吗?
再后来林飞进宫,他记得林怀玉曾经站在矮柜前面……
宿泱连忙走到矮柜前,可那里空空荡荡,什么也没有。
宿泱站在那里好一会儿,忽的瞥见了桌边放着的炭盆,他好像刹那之间明白林怀玉突然要炭盆是为了什么。
林怀玉将未送出的平安符……烧了。
宿泱的眼眶倏然红了。
意识也逐渐从回忆中脱离。
沁春宫已经被烧过一次了,即便不是林怀玉亲手烧掉了平安符,此刻他也是找不到平安符的。
宿泱突然扫视了一遍整个沁春宫,寝宫里还是原本的模样,每一件东西都摆放得仿佛不曾被焚毁过。
可仔细看,那书案上的书便和林怀玉在的时候不尽相同,也没有了那些需要林怀玉处理的奏折,他记得林怀玉总是在书案前写写画画,批注一些东西,然而现在,那些书案上的书或是册子上,全然没有林怀玉的落笔。
宿泱在寝宫里转了一圈,点的香也仍旧是原本的香料,可这里唯独少了林怀玉的痕迹,林怀玉的气息。
宿泱走到了衣柜前,打开柜子,那里面的每一件衣服都是他的,也没有林怀玉的。
宿泱自嘲一笑。
也是,自从林怀玉进宫,他就没有给林怀玉穿过属于他自己的衣服。
那时候林怀玉穿的,都是他的衣服,松松垮垮,一点也不合身。
宿泱用力关上了衣柜。
这里虽然恢复得和往常一模一样,可唯独少了林怀玉的痕迹,也没有了林怀玉的气息。
他眸光逐渐黯了下来,失魂落魄地走到了床榻边。
这张床上有着林怀玉和他疯狂的痕迹与记忆,他缓缓躺到了床上,幻想着林怀玉还在,抱着被褥仿佛抱着林怀玉,将那被褥紧紧揉进怀里。
月光从窗外洒了进来,宿泱就这么保持着这个姿势一动不动,可他始终睁着眼睛,与这一个多月来一样,无法入眠。
第22章 第 22 章 可他都对林怀玉做了些什……
日光正好, 如今的天气一日胜过一日,比起冬日的寒冷,宫中的地龙早已停了。
可沁春宫里一盏烛火也没点, 屋子里冷冷清清,仿佛没住着人。
谁能想到堂堂天子, 竟然睡在这个犹如冷宫般的寝殿里。
德福推开门就见宿泱躺在床上, 眼睛却睁着,一看又是一夜不曾入眠。
他催宿泱上朝的话默默咽回了喉咙里, 轻声走到宿泱床榻边,问:“陛下,奴才让太医院调了款安神香, 给您点上, 您再睡一觉?”
宿泱松了手里的被褥,坐起身道:“这里没有他的气味了。”
德福眨了眨眼, 一时间没跟上宿泱的思绪,等反应过来, 嘴也比脑子更快, 先提议道:“陛下若是想要林大人的气味, 不如去一趟林大人的府邸。”
宿泱死气沉沉的眼眸霎时间亮了一下, 他看向德福, 扯着唇角轻笑了一声:“言之有理!”
他立刻起来换了一身衣服,又低调地出了宫, 朝着林怀玉的丞相府邸而去。
林府门口早已没了看门的守卫,甚至连管家也不在。
那日林怀玉从宫里消失, 宿泱便立刻派人到林怀玉的府上,只是向来也没什么伺候的人的林府,那一日连一个人都没有了, 早早便遣散了府里的所有人。
宿泱知道后,便更加笃定,林怀玉早就安排好了这一切,只等着这一天离开。
再到林府,宿泱走过回廊,他其实不怎么来林府,大多数是林怀玉进宫去找他,东宫那段时日,林怀玉也是常伴他身侧,那时候林怀玉身为他的老师,不必特地出宫。
而后他坐上了龙椅,帝师便也没有理由再住在宫里,也就只能出宫。
那时候他就在想,他要如何才能让老师留在宫里,日日夜夜时时刻刻都能见到老师。
宿泱走到林怀玉的书房,如果他没记错,书房里堆满了林怀玉爱看的古籍,然而他推门而入,只见空荡荡的书架和书案,上面连一张纸都没有。
偌大的林府,竟是人去楼空。
宿泱的心缓缓沉了下去,他朝林怀玉的其他房间走去,尽数推门望去,一扇又一扇,一间又一间,然而里面皆是空空荡荡,什么也没有,有关林怀玉的一切都消失得干干净净。
这林府仿佛没人住过一般。
德福也分外诧异:“这……这搬得也太干净了吧……”
宿泱紧了紧衣袍下的拳头,眼眸中一片阴郁。
他知道,林怀玉想要将自己在京城的一切都抹得干干净净,仿佛从未来过。
那人素来心狠,对别人如此,对自己也是如此。
德福看着一脸阴沉的宿泱,再次感叹自己又好心办了坏事,这下陛下更加难过了。
宿泱立刻便回了宫里,林府如今也没有什么有关于林怀玉的东西,林怀玉进宫住了两个多月,也早就没了林怀玉的气息。
他坐在书房的椅子上,指尖有一下没一下地点着书案,听见外头有些许声音,问:“外面在吵什么?”
德福看了一眼,连忙道:“回陛下,宫人们见御花园的花开得正好,将人都要盖过去了,不□□连忘返,这才被训了几句。”
“御花园……”宿泱忽的抬眸,意味不明地笑了一声,“传王襄玉进宫。”
德福愣了愣,不知道宿泱怎么突然传这人进宫,不过他还是照办。
宿泱等了没一会儿,王襄玉便在德福的引路下来到御书房。
他心底有着忐忑,不知道陛下突然召见他是为什么,自从上一次在选秀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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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罪了林怀玉,挨了板子躺了三个月,他祖父和他爹都把他臭骂了一顿,要不是他已经挨了板子,他爹都要动家法了,为此最后还被关了禁闭,不让他出府,要他好好反省。
他真没想到大名鼎鼎的林丞相竟然会在后宫,也没想到选秀那天,林怀玉也会跑到御花园来凑热闹……
前几日听说林大人死了,他祖父还松了口气,但突然又召他进宫,不会是重新翻旧账吧?
陛下为了林大人广发通缉令,不肯相信林大人死了,一连几个月连早朝都不上,听说忧思过度,身子不适,若只是因为帝师过世,这般伤痛也太过了。
他想起御花园那日的情景,宿泱明明一开始是帮着他的,可林怀玉将掺了沙土的水递给他喝,宿泱不仅不阻止,还非要自己喝下去,明显却是护着林怀玉的,他冲着宿泱撒娇,宿泱还沉着脸将林怀玉拽走,那场面,可不像是对待老师应有的态度。
倒像是……
这种种行径,王襄玉有个大胆的猜测,但他不敢说。
他只能战战兢兢地跟着德福走进书房,小心翼翼地跪下来:“参见陛下。”
他抬眸缓缓看向书案后面坐着的人,一身玄袍的天子不复往日的意气风发,几缕碎发从额前垂落,显得稍许凌乱,那满身的颓废与之前他在御花园见到的宿泱相去甚远。
此时的宿泱好似一个丢了魂的孤者,周遭的气压却更加阴沉。
王襄玉只看了一眼便不敢再看,低着头等宿泱开口。
“王襄玉。”宿泱开口叫他。
王襄玉却道:“陛下,臣子如今名唤王安照。”
宿泱眉头轻轻一挑:“为何?”
王襄玉看了一眼宿泱,小心翼翼道:“臣子那日得罪了陛下和林……林大人,陛下让臣子改个名。”
宿泱似乎回忆了一下,确实有这事,不过倒不是因为什么得罪不得罪,而是对方名字里带了个“玉”字,同林怀玉撞了名,他不喜欢。
宿泱无心管王襄玉,不,现在叫王安照换了个什么名字,只冷淡道:“你说你那天得罪了林怀玉,那你倒是说说你具体是怎么得罪他的。”
王安照一愣:“啊?”
他着实有些不能理解宿泱这是什么意思。
宿泱阴鸷的眸光顿时落在了王安照的身上:“怎么?听不懂?”
王安照只好缓缓道:“臣子那日误将林大人当成了陛下的男宠,想着对方身份低贱,便出言想教训教训他,不成想竟是林大人,臣子那时真的不知林大人的身份,否则就是有一百个胆子,臣子也不敢欺辱林大人啊!”
果然,林大人一死,陛下就要清算旧账了,他今日也难逃一死了!
他说完,宿泱便不耐烦地看着他,道:“朕想听的不是你的辩解,朕要听你是如何欺辱林怀玉的,朕要听那日的所有细节,你懂吗?”
“这……”王安照这下更懵了,“陛下,时隔多日,臣子已经不太记得那日具体情形了,陛下若是要处罚臣子,臣子都认,绝无二话。”
宿泱缓缓皱起了眉头:“你不记得了,那朕就让你记起来。”
宿泱给了德福一个阴冷的眼神,德福立刻大手一挥,门外进来了两个侍卫,手里拿着棍子。
王安照此前被廷杖,自然认得这棍子,那痛楚他记忆犹新,连忙道:“陛下,臣子……臣子记起来了!”
宿泱抬了抬手,重新看向他:“说。”
王安照只好老老实实跪着,重新道:“那日选秀,臣子同其他人一起进宫,众人都觉得臣子有希望成为男后,臣便自视甚高了起来,没想到他们看见了林大人,夸赞起林大人风姿绰约,臣子一时气不过,便想上去同林大人一较高下,臣子那时不知道是林大人,林大人语气高傲,臣子便以为他是恃宠而骄,便想着教训教训他。”
宿泱听完,仍觉得不满意,抬了抬手,两个侍卫立刻挥起棍子朝王安照身上打去。
王安照吃痛,当下便叫喊了起来:“陛下,陛下饶命,臣子……不,林大人并未出言,是臣子不甘心,嫉妒林大人,于是发难,请陛下恕罪啊!”
宿泱眸光一痛,即便他一早就猜到此事绝不可能是林怀玉先发难,但那时候他却只想着让林怀玉吃醋,一心只想看到林怀玉在意他,甚至帮着王安照欺辱林怀玉……
他喉间发紧,冷冷看向王安照,再度抬手,两个侍卫手里的棍子又一次落下。
“啊啊啊!陛下,臣子所言句句属实了!”王安照当场哭出了声,求饶道。
宿泱支颐着下颌,眸光沉沉:“朕要听你回忆起当时的所有细节,朕要知道当时林怀玉说的所有话,他的语气,他的表情,懂了吗?”
王安照此刻战战兢兢,也不敢乱想,只能一味地点头:“臣子明白了。”
他忍着痛,仔细想着,重新道:“那日,那日下着雪,哦不对,那日好像没下雪了,但还有些冷,风还刺骨着,臣子跟着众人一起走在御花园,那些人都夸赞臣子长得好看,觉得臣子最有希望成为男后,臣子也觉得自己最少也该是个男妃,只是大家说着说着,突然夸起了另一个人。”
“那人站在花丛中,臣子望过去的时候,也觉得是画中人走出来了,可是臣子听着他们夸,心里又十分嫉妒……”
宿泱静静地听着王安照一点一点将那日的情形重新说了一遍,甚至精确到“林大人当时皱了一下眉头”“林大人眼神冷冷淡淡”等等细节,虽然有些地方宿泱一听就知道王安照在胡说八道,比如王安照说林怀玉开口骂他,但宿泱从始至终都没有打断王安照,他好似随着王安照的诉说,重新回到了那一日,他再次见到了林怀玉,林怀玉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都在他眼前。
宿泱这么多日来,头一次提起了唇角。
倒是王安照被宿泱这副表情吓得话都哆嗦了起来。
“然后……然后,哦,还有白见青白姑娘,白姑娘在臣子前面站出来,对林大人说,不要理臣子,说臣子脑子有病,林大人当时朝白姑娘轻轻笑了一下。”王安照一边讲一边编,他明确记得的就添油加醋说,他不记得的就全靠编,左右他是明白了,陛下根本不知道那天究竟有哪些细节,只是想折磨他而已。
宿泱却忽然打断了他:“白见青……对了,还有白见青。”
宿泱转头便朝德福吩咐:“召白见青入宫。”
德福:“是,陛下。”
王安照抬眸看向宿泱,对方又重新支颐着脑袋,衣服懒倦的模样,到和林怀玉有几分相似,他刚看了一眼,宿泱阴郁的眼眸便同他对上:“继续。”
王安照连忙收回了目光,低下头继续描述着那日的场景。
他错了,陛下一点儿也不像林大人。
白见青进宫便看见王安照跪在底下,嘴里念念有词,而大雍的天子正坐在书案前,有一搭没一搭地听着王安照说话,那模样,不知道的还以为王安照在禀奏什么国家大事呢。
白见青在王安照旁边跪下,却和王安照之间足足隔了两个人的距离:“参见陛下。”
王安照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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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白见青的到来停下,宿泱抬眸看向白见青,打量着对方,又想起刚刚王安照说林怀玉对白见青露出的笑。
那日他到御花园确实看到这副画面,王安照这句倒是没有作假。
他此刻妒意陡然升了起来,看着白见青,面色不虞:“既然来了,那你们就一起说吧,哦不,演给朕看。”
王安照看了白见青一眼,认命般又准备开口,谁知白见青却不怕死,冷眸看着宿泱,直道:“林大人都已经死了,陛下与其现在来找臣女问罪,不如想想那一日伤他最深的人究竟是谁。”
她一开口,王安照震惊地盯着她,不止王安照,就连德福也十分惊讶地看向了白见青。
可白见青只是冷冷地直视着宿泱。
宿泱眉头一挑,望着白见青,问:“朕何时说要问罪了?”
白见青嗤笑了一声:“陛下不是问罪,那为何将臣女召入宫中询问那日之事?还要演给您看,是……以此思念林大人吗?”
德福倒是收了那副震惊的表情,但王安照此前虽然觉得不可思议不敢乱想,现在听到白见青这么堂而皇之地说出来,只觉得白见青是真不要命了。
宿泱却并未发怒,饶有兴致地看向白见青:“朕确实思念林怀玉,朕想见他,白姑娘有什么好办法吗?”
白见青翻了个白眼:“陛下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啊?林大人对陛下痴心一片,可陛下在做什么呢?臣女只看到陛下中伤林大人,将林大人的一片心意都踩在脚下践踏!如今人都死了,在这里扮出一副痴情的模样给谁看?”
白见青说完,旁边的德福顿时扑通跪倒在地。
这姑奶奶可真敢说啊,也不怕陛下当即让她人头落地!
可宿泱只是看着白见青,眼底逐渐变成不可置信:“你在说什么?你说林怀玉……他……在意朕?”
白见青又翻了个白眼,神色不耐:“不然呢?你居然看不出来吗?”
宿泱摇了摇头:“不可能,林怀玉自己说的,他只想离开皇宫,离开朕的身边,朕曾经也想听他说一句在意朕,可他从来只道自己不会陪着朕太久。”
白见青气笑了:“陛下!有些话是不需要说出口的,连臣女都知道,陛下不会不知道吧?喜欢一个人,在乎一个人,看眼睛,听心跳就够了,林大人是如何一个人,他是怎样的性子,您应该比臣女更清楚!”
白见青懒得在宫里和宿泱多费神,干脆一次说完:“林大人若是不在意陛下,怎么会任由陛下将他留在宫里?他若是不在意陛下,怎么会任由陛下纵容王公子欺辱他?”
“按辈分来算,王公子还算林大人的小辈,任由一个小辈让他敬茶,偏偏陛下您还真让他敬,这莫大的羞辱,林大人都不生气,您那日却沉着一张脸将他拉走!”
“陛下,林大人可是您的老师啊!”
这句话好似当头棒喝,将宿泱从浑浑噩噩的噩梦中打醒,他在原地愣了许久,久到德福都快觉得宿泱要杀人了。
宿泱才猛的站起身,将书案上的奏折全部扫落:“滚!都给朕滚出去!”
白见青转身就走,干脆利落到好似不曾来过,倒是王安照一步三回头,才被德福拉了出去。
御书房的大门合上,将日光隔绝在外,宿泱顿时身处在黑暗之中,他低下头,闷声痛呼了一声。
白见青的每一句话都化作刀刃扎在了他的心口,令他难以呼吸。
林怀玉也是在意他的?
所以,林怀玉当时说不能陪他太久了,是因为林怀玉早就知道自己活不久了……
可他都对林怀玉做了什么!
第23章 第 23 章 是林怀玉又救了他一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