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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白金村的隔空交手后一直刻意冷处理了好一段时间,不知道以他的信息网,对我的消息更新到了哪一步,原本的态度和相处模式又有什么样的改变——我很好奇。
我握住梅琳娜的手,闭上眼睛,轻微的落空感过后,我站在了圆桌厅堂的大厅。
我先环视了一圈。
桌面空旷,围绕着大赐福的交椅无人落座,“D”不知所踪,贴着墙角站的狄亚罗斯被我挖角去壶村再就业,有过寥寥数语交谈的圣职者、负责教授褪色者祷告的祷告老师科林也不在,整个大厅空荡荡,甚至连灯光都有些黯淡。
突然,我眼前一黑。
是真的物理意义上的那种眼前一黑,仿佛整座圆桌厅堂的电源总阀被拔掉,昏暗的室内只有大圆桌中心的大赐福发出丝丝缕缕金色的光、逐渐熄灭的壁炉已经墙上微弱的火把用来照明——当然,在部分已经看不见赐福的褪色者眼中,整个室内都已被去除了最亮的光源,零星的火把将一切的阴影拉大拉长,显得环境阴森恐怖。
此等环境,最适合暗杀。
我瞥了一眼灰色的骨灰和召魂铃、被禁止的灵马哨笛、手按上腰后侧的黄铜短刀,略一思索,又滑了开来往后将观星杖握住,抬手放了个自动防御主动索敌的辉剑圆阵。
好久没用本职职业了,还怪怀念的。
卡利亚魔法的蓝光照明下,我看到门口处有血色的影子悄然潜入——一个闪着红光的骷髅人,捏着一断干枯泛黄的手骨,腰侧别着一根魔法杖。
没等他有所动作,在踏入范围的下一瞬间,环绕在我周身的剑阵自动启动,嗖嗖嗖,五柄魔法剑没入入侵者的胸甲中,魔法形成的剑刃没有实体不会弹刀,至今穿过骷髅人的铠甲没入被保护的身躯,头顶上鲜红的血条瞬间就下去了一截。
翻滚也没躲过去反而被冲力推得倒滚了一圈的入侵者见被发现了,也不藏直接两步作三步像我冲来——打魔法师要近身,这是每一个人都有的常识。
……嗯,常识。
熟练地用观星杖抡了个半圆把格挡的我如此想道。
近身不成反被锤的入侵者很冷静地拉开距离,和我隔着一张大圆桌绕起了圈圈,刚刚的近距离照面,我认出了这家伙的脸,果然是一副骷髅头——骷髅头样式的全包头盔,这家伙之前是百智爵士门口一动不动的雕像人,他忠心耿耿的手下。
紫色的陨石魔法从地面被召唤出往我砸过来,我一看就眼熟无比——这不是之前在风车村,黑刀试图暗杀我不成被我反杀的那一夜,浑水摸鱼又被吓退的褪色者中的一个么……原来是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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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叛律者皮的褪色者啊。
我摇了摇头:“说实话,上一次放过你,这一次肯定不会再犯了啊……奥雷格。”
我话音刚落,无声无息出现在他背后的骑士一剑劈下,令人牙酸的金属扭曲声接着骨骼碎裂声,上一秒还在进攻的入侵者被骑士倒拖着往后,没一会,颓然倒地。
他直到消失都没明白,为什么被禁止的灵魂骨灰会出现。
——当然是因为我的奥雷格不是普通的灵魂骨灰啊。
我的那些灵依墓地铃兰都是白用的么,珍贵的星星泪滴都花了不少,奥雷格早就超脱普通的英雄骨灰,在登上亚坛高原前,已经能不受墓地的限制自有出现,要不是越靠近黄金树越被刻意针对,不得不暂避锋芒,他在火山官邸也不会几乎很少出现,导致最近的存在感弱到趋近消失。
至于为什么传说位于黄金树的内部的大赐福为什么没有这种限制,要么就是传说是假的,要么就是抑制灵魂骨灰的并不是黄金树,而是坐镇王城的赐福王蒙葛特。
我更倾向于后者。
毕竟,赐福王也是失乡骑士奥雷格的前任嘛。
我幽幽地想。
奥雷格微不可查地打了个冷颤,立刻警觉地环顾四周,没发现异常,又巡视了一圈,还是没发现。
将这一切收入眼底的我若无其事地移开视线。
排查一圈毫无所获,奥雷格带着压在心底的疑惑把地上遗落的铠甲和武器递给我。
一套沾染污秽的黄金铠甲,一颗栩栩如生的人骨头盔,一截坚硬锋利的人手骨武器。
“‘王骸’系列铠甲,攀附手骨,人骨的来历是古代某位王的遗骸,”我皱着眉将它们收起来:“无魂的王者,众多攀附者们的王,百智爵士的这个随从身份真不简单,走,兴师问罪,讨点补偿去。”
入侵随着我把战利品的收缴而结束,那种仿佛被隔开的空间封闭感消失,拉闸的圆桌大厅恢复亮堂,察觉到不对在门口转圈半天不得入的罗杰尔一头撞进来,踉跄几步站稳,厉声道:“是谁在那里——”
举起的魔法杖滋滋地闪了几下,禁止械斗的规定重新覆盖,罗杰尔蓄势待发的魔法直接熄火,与此同时,他看到了我:“小春?!”
大厅经历过战斗一片狼藉,围绕圆桌的交椅全部阵亡,我站在狼藉中间,旁边身形高大的骑士不善地看过去,微微侧身挡住罗杰尔的注视。
从一线战场转二线研究的魔剑士脾气很好,他见此便停在原地,隔着一段距离对我说:“方才我察觉到大厅有异常的变化,试图进入查看时发现被拒绝在外,圆桌厅堂禁止武器冲突,变化的位置又正好落在传送点,我才一时着急……你没事就好。”
他很有分寸地没有多问。
我从奥雷格身旁探出头:“没事,是真对我的入侵,已经解决了,谢了,罗杰尔。”
“客气什么,”他笑道:“我倒是什么忙也没帮上,不过你这幅样子……?”
“啊这个啊,”我心里居然涌上一丝欣慰——这才是正常的反应嘛!话说出口不由地带了几分感动:“好看吧,我还挺喜欢这个颜色变化。”
“非常美丽。”罗杰尔毫不吝啬夸赞:“我察觉到了满月的光辉,与满月女王有关么?看来是美好的祝愿,很适合你。”
“哎呀你好会夸。”被夸到心坎上的我笑眯了眼,连进门被袭击的心情都被抚慰了,“我还有事先不和你说了,百智爵士在书房么?”
“那位阁下一直在,从这边出去就是。”罗杰尔挥了挥手:“那我就不打扰你了,欢迎随时来找我。”
“罗杰尔的状态好了很多啊。”我和奥雷格低语,“等下进去你先踹门,我们先发制人,不和他搞那些掰扯来掰扯去的东西,如果他不能拿出我满意的说法你就放心大胆地上,先把他桌子掀了,我负责关门你负责锤他,我不喊停你就一直打,出问题算我的。”
说完我想到他一剑劈开铠甲和人骨的臂力,保守地补充:“记得不要用剑,嗯……稍微、稍微收着点打。”
奥雷格自然无有不应。
我满意微笑:没错,圆桌厅堂禁止褪色者攻击械斗的法则不可违背,百智爵士就算监守自盗也是让下属搞了一个入侵的名头,应该是伪装成入侵红灵发狂之舌的方式,但是奥雷格就没有这方面的限制。
他既不是褪色者,也不是入侵者,作为“本应该被限制出现”的灵魂骨灰,凭借自己的本事脱离约束,圆桌厅堂的限制居然对他影响也不大,这就很适合钻空子了。
我带着骑士气势汹汹,路过的褪色者谁也不敢触这个霉头,远远地就退来让出一条路,于是一路畅通无阻,到大门前,再没有忠心耿耿的沉默守卫在门口拦着,奥雷格上前一步,哐当一声,牢不可破的书房大门被骑士一脚踹破,又被他顺手补上一手整个卸下、随手扔到一边,把门后双手交叉沉思的百智爵士吓了一跳。
是真的吓了一跳。
瞳孔都缩小了。
识时务者永远是最快反应过来的,他瞬息就理清楚了前因后果,在毫不受限制的失乡骑士逼近下情急开口:“等等——”
奥雷格真的等了一下,但也只是一下。
见着一瞬间的停顿他没有补充,而是下意识地用手去摸武器,他“呵”了一声。
我默默地捂住了耳朵。
真的只是下意识的动作,习惯性想要组织语言的百智爵士:“……等等啊!”
当然这次已经没人听了。
先把桌子掀了再说吧,嗯。
【作者有话说】
【王骸铠甲】
缀以黄金人骨的铠甲。
“百智爵士”基甸的沉默随从的防具。
仅限血量偏低时,能缓慢恢复血量。
人骨的来历是古代王的遗骸。
那是无魂王者、众多攀附者的王──
据说他的名字叫作恩夏。
【王骸头盔】
缀以黄金人骨的头盔。
“百智爵士”基甸的沉默随从的防具。
仅限血量偏低时,能缓慢恢复血量。
人骨的来历是古代王的遗骸。
那是无魂王者、众多攀附者的王──
据说他的名字叫作恩夏。
【攀附手骨】
加工、硬化人类手臂骨头的奇异武器。
“王骸”恩夏的武器。
以拳头紧紧嵌进手掌骨的方式装备。
攀附者啊,本王不会放开你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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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4章 谈判
◎开除人籍一分钟◎
桌子最后还是没有掀成。
倒也不是我突然改主意,而是——他百智爵士的这书桌居然是焊在地上的!焊死的你敢信?
“谁家好人的桌子是焊死的啊?”我不理解,“你是有什么特殊癖好吗?还是桌子里有什么暗藏玄机?里面有什么重要的东西怕别人连桌子偷走?总不能是你体重太大靠在上面桌脚会滑吧?太离谱了吧——”
原谅我的语无伦次,主要是真的太离谱了。
这么一耽搁,桌子掀不成了,双方剑拔弩张的气氛也无了,我原本想要先声夺人造成的压迫感也毁了,空气中弥漫着诙谐幽默、还透露着一丝尴尬的气氛。
百智爵士咳嗽一声,从桌子上下来:“总之,话说回来,您是从火山官邸回来……”
“你就打算这么蒙混过去吗?”我发出死亡射线,“我都没要你解释桌子了,你倒是乖觉一点,好好承认自己的过失然后给我赔偿啊!”
百智爵士显然很不适应我的直白,他试图挣扎,把话术拉扯回他擅长的打机锋,我当然不会给他这个机会。
“要么我们就这么说,”我笑得如沐春风,温和动人,手轻轻柔柔地按在桌面上,“不然把地砖刨出来再一起掀桌也不是不可以。”
奥雷格的手也“轻轻柔柔”地按在了他的肩膀上。
百智爵士:“……”识时务者为俊杰。
他的义女,女战士涅斐丽露假如在的话,或许我的强闯还不大顺利,只是这个时候,在算计了白金村,暴露出自己的真面目之后的百智爵士,使得一向崇敬的义女陷入了迷茫,没有我的介入,似乎两者的关系没有到抛弃与出走,但与此同时也产生了不可挽回的裂缝。
无论她在不在圆桌,路上没拦下我,踹门的时候没有制止我,现在再想进来也就难了。
动作激烈一点的谈判也是谈判嘛,说不定我的反映也在他的计算中,唯一的变数可能就是奥雷格了。
我相信一个有野心、有格局的智者并不在意这些过程。
果然,在初步达成共识后,面露难色的百智爵士很快就整理好表情,坐回他的书桌前——没错他的椅子也是焊死的。
我瞥了他一眼,先站起来把零零碎碎就差报废的门给糊回去,勉强堵上那个大开的窟窿。
“来吧,从哪里开始?白金村?风车村?还是刚刚?”我搬过来一个木桶坐下,“温馨提醒,你可以狡辩,我也可以不信。”
“……恩夏是我下属。”
我棒读:“哦,原来他叫恩夏啊。”
百智爵士捏了捏额心:“……你是我如假包换的同志,我们的目标一致,我希望我们可以一直长久合作。”
“当然,我也是,我脾气还不算坏?”我说道:“只是,先违约的可不是我,或者阁下是想说一切都是您下属的自作主张?”
“请息怒,发生这些事,我当然要向你致歉,恩夏实在太过急躁,”他没有替自己开脱,确也没有完全承认,“身为他的主人,向你致上歉意,但话又说回来,恩夏战败、赔上性命——实在是无可救药啊。”
“是么,”我其实也没有表现出来的那么生气,只是淡淡道:“那么你打算怎么致歉?”
“我来提供情报吧——作为引导者,我的知识可以为你所用,只要你需要……”
“说实话,我其实并不需要,你不是早就知道了,我有自己的信息渠道,‘百智’阁下。”
“有一些东西,并不是他们的阶层能接触到的,这部分情报作为交换,如何?”百智爵士并没有因为我的拒绝而退缩,“关于神,双指,外来者,远古的意志。”
“知道的越多,反而越束手束脚,”我偏了下头,“我并不需要多么深刻地了解敌人,我只需要杀死他就可以。”
油盐不进。就是说现在的我。
——油盐不进。
百智爵士大约也在心里这么评价我,我们视线交锋,年长者与年轻者的对峙后,他退了一步,有些无奈地叹息:“好吧,阁下,您需要我付出什么呢?”
“我并不是在针对您,”我如此说道:“我理解处于您的位置,势必要做出取舍,您是圆桌厅堂的领导者,冷静、果断、重利、重大局,有些在个人的身上显得诟病的特质,确实这个位置的你必须具备的,您的确是一个优秀的领袖,却也绝非无情。”
只是我也绝非普世意义上的“勇士”、“救世主”。
哈,哪个世界会要一个差点灭世的“救世主”。
“只是您是所有褪色者中最特殊的那一个。”百智爵士也道:“我的确在调查您,探寻您的过去,您所做的一切,研究您的打算。”
“当然,我知道。”我说:“我并没有禁止你们这么做。”
“您的目标是艾尔登法环,”他说:“只是,觐见法环却不是您的终点。”
我不语。
不回答就是一种默认,他又说道:“您在走一条没有路的路,并不打算和任何人分享。”
“再差不会比现在更差了,”我回道:“在我之后,不是还有你们保底?”
百智爵士沉默了一会,突然道:“因为您曾经经历过最坏的结局么?”
“啊。”我笑了,“你是第一个直接问我的人。”
在我并不快乐的笑容下,名为基甸的男人骤然站了起来,如果不是桌子焊死在地上,那动作幅度大到能带翻桌子……啊,他焊桌子的目的不会因为这个吧。
我有些走神地想。
基甸紧紧抿着唇,似乎也没想到我完全不反驳,毕竟从他获得的信息看,我一直在回避这方面的问题,而同样的,他也被这个事实愕到变色——猜测是一回事,确认了又是另一回事。
“……失礼了。”他又坐了回去,再开口,语气慎重了不少。
我还保持着刚刚的微笑:“你为什么没想过我或许就是那个最坏结局的罪魁祸首呢?”
“没有突然出现的最坏结局,只有糟糕的事件层层累积,”百智爵士没有回避我的问题,也没有直接回答是或者不是,他望向我,似乎在透过我望向永不熄灭的那一团火焰,说出口的话仿佛就是他自己所认为的事实:“压倒一切的稻草只是最后的宣判者,并谈不上什么罪魁祸首。”
“是么。”我垂下眼,啧了一声:“好吧,基甸阁下,您一定是一个非常出色的情绪抚慰师。”
“过奖,只是鄙人一点点的个人见解,”他开了个玩笑:“只要别让您的骑士再盯着我的书桌就好了。”
“我还没有拆了这里的想法。”
“太好了,”他露出我进门的第一个微笑,仿佛真心为自己逃过一劫的书房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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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如此,您的确不需要我的知识引导。”
“不试探是不是不会说话?”我忍不了他一点,“给我一个保留的承诺,成不成?不成拉到,让奥雷格揍你一顿我一样能消气。”
“是以后的我会遇到什么事,需要动用这个承诺么?”百智爵士陷入沉思:“我会被误导?犯下什么错误?与您敌对?”
我:“……好了你别再猜了,再问默认你拒绝。”
“好的,就按照您说的,”他秒答:“我可承受不住这位的一顿攻击。”
我假笑:“哦,怎么会呢,您可是百智爵士,THEALLKNOWS,任何学派的攻击都涉猎一二,怎么会抵御不住区区一顿物理攻击。”
就是因为纯物理攻击才无解吧……
他的表情如此说道,我假装看不出。
“那就这样,我们谈妥了哦。”我露出标准八颗牙齿营业笑:“合作愉快,阁下。”
“留步。”百智爵士叫住已经走到门口的我,在书桌后,冲我微微点头:“圆桌厅堂是为了让褪色者成为艾尔登之王而设立,一如成为王的可以不必是我,如果为此需要圆桌厅堂做些什么,甚至于毁灭它,也是必然,请不必介怀任何事。”
这是第二次听到他这么说。
上一次是一周目的我点燃黄金树,犯下众人口中的“身为人之子万万不可做出的事”“最原始的重罪”后,他也是这样的坐在蔓延而起的烈火中,对着我说:不必介怀。
“我知。”想起往事的我也点头致意,“这门就交给你自己装回去了。”
“哈。”他笑了一下,“自然,既如此,是否还能满足我个人的一个好奇心?”
“不能。”
“您是古龙么?”
“……谁给你的离谱猜测?”
“这样啊,只是我是否说过,人无法杀死神啊。”
“又不一定非得是古龙,不是人就可以了吧。”我转回头背对着他,无所谓道:“正好,我也不怎么算。”
“唉。”被扔下的百智爵士直面空门大开的书房,眼不见心为净地低下头,习惯性地伏案而书:“究竟是逆转未来,还是投射过去?”
都不是哦。
走远的我听到他的自言自语,在心里悄悄回答道。
他更加小小声的自言自语:“……所以真的不是古龙啊?”
我脚步一顿,生生忍住了回头为自己正名的冲动。
忍住,反应太明显反而会坐实这种不实猜测。
我敢说听力敏锐的事情瞒不过百智爵士,不排除这句话是他故意说的。
加快脚步的我在心里大声否认:当然!真的!不是啊!
到底谁造的谣!可恶,别让我抓到!
悄无声息地发狂完,我狐疑地扭头看落后我半步的骑士。
“……奥雷格,为什么我觉得你好象有点失望。”
“没有的事。”
“你心虚了,”我倒吸一口冷气,关注点错:“你居然说话了,还说你没有。”
奥雷格:“……”
“……真的不是。”一分钟前才装过逼的我不得不憋屈地重回人籍:“你信我啊,我是人,真的。”披着人皮的火团子也勉强算人吧。
“好,我信你。”他明明是顺着我的话说,却带着一股骑士特有的、信念感般的笃定:“小春是人。”
【作者有话说】
小春:我不做人啦!
还是小春:我是人呜呜呜如假包换。
静静地看着小春作妖的梅琳娜: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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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章 褪色者诉职学问说
◎一些小过渡◎
我是不是人这件事暂且放在一边。
圆桌厅堂的消息传得是真快啊。
我这前脚从门里出来,后脚整个圆桌厅堂都传遍了百智爵士被一顿好打的消息。事实证明无论在哪个世界,领导的乐子都是最有吸引力的,明明大家还是在阴暗地生蘑菇,但空气中就是莫名地弥漫着一股缺德的快乐……有几个性格外向点、和我比较熟悉的见我出现,还露出一副遗憾扼腕的表情。
“我来晚了吗?”莱利捶胸顿足,长吁短叹,“哎,我明明接到消息后就以最快速度回来了。”
“根本没有开始好吧。”我双手抱胸:“看热闹第一名。”
“那位的热闹可不常见,”莱利嘿嘿一笑:“别谦虚了妹妹,那书房的大门还破着我都看到了,不得不说你是这个。”
冲我竖起大拇指。
我不为所动:“有本事我们去门口你再说一次。”
“哦那我不敢,我可还归他管,”莱利若无其事地缩回手肃然道:“这不是有没有本事的问题。”
“有点骨气啊莱利大人,”我指指点点:“你这样怎么对得起火山官邸暗杀名册上你的名字。”
“火山官邸不是这么用的吧?”他战术后仰:“你又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啊?”
“咦你不知道吗,狄亚罗斯没和你说?那信差点就成我的了。”
莱利琢磨着我的话,凝重道:“原来我只够入门考核那一档么?”
我也凝重道:“我以为你会谢狄亚罗斯救命之恩。”
“所以我手下留情了,”莱利表情凝重到要滴出水:“一般情况下刺客从不留活口。”
“真的?莫非这就是顶级刺客的直觉?”
“当然是假的。那种东西只有生死关头一瞬间才有,至于你说的那玩意不是直觉,叫预言。”他耸肩:“手下留情纯粹是想起来你好像在托人留意他的行踪,万一我把他嘎掉耽误你什么事,倒霉的还是我,所以我就把他赶去找你了,怎么样,你后来遇到他了吗?”
……怪不得狄亚罗斯会刚好出现在风车村。
我迟疑道:“就结果来说,遇到了吧?”
“好耶,那报酬。”他一点也不见外地手心向上,伸到我面前:“老板看着随便给。”
“?”我:“哈?”
“没卢恩了。”莱利幽幽道,“刺客费钱,前不久还消耗了所有卢恩传送回赐福点避灾,现在我身上身无分文,匕首要修不起了。”
我扶额:“那你还看你上司笑话。”
“属实难得,控制不住,”他陈恳道:“本来还想去找叛律者的麻烦,结果路上遇上陨石星群差点交代在那……”
刚从火山官邸回来的我:“……哦。”
莱利跳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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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哇——又有和你有关是不是!”
“我什么也没说。”我飞快转移话题:“你这样的,想赚外快并不难吧?”
“这不是正在赚么?”
“……你还真是不挑。”我咬牙:“有点子刺客之王的风范啊莱利大人!”
“谁?起的奇奇怪怪的称呼?我没承认啊,那不是我!”莱利惊恐三连,“我就是一个背后捅刀子的臭盗贼!”
我:“……倒也不必这么说自己。”
“反正我在圆桌厅堂是这么定位的咯,从上一任的遗愿中接过的职责就是阻挡那群亵渎者们无孔不入的渗透和入侵,毕竟刺客最懂刺客嘛,阿尔佩利希和我是差不多的岗位,结果现在你也知道了,整个火山官邸凭空蒸发。”他说着似笑非笑地瞥了我一眼:“于是我们就失业啦!”
“哇,好惨,那你要考虑转行么?”
“暂时不吧?”他不确定地摩挲下巴:“我就适合吃这碗饭,要别的我也没擅长的,怎么,你要挖我过去?”
“也不是不可以?”
只是随便说说的莱利:“……”啊这。
只是随便一接话的我:“……”啊这。
面面相觑,双方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半尴不尬,
莱利咳嗽了一声:“大赐福的环境也没那么差……”
我小小声:“城堡里吃饭的人太多了真的不能随便捡人回去了……”
绞尽脑汁如何委婉拒绝的莱利:“?hello?”
我捂住眼睛,痛苦面具:“到此为止吧,虽然停在这里很突兀,但你懂的吧,再聊下去我俩指不定还会再给挖什么坑。”
莱利想了想,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你说的对。”
“所以为什么会这样呢?前几次见面明明都很愉快……”
“因为大角不在吧。”莱利一针见血:“一般情况下,他会在我满嘴胡话前直接拖走我。”
我也想了想:“是这样……”
“先说好啊,我不是排斥和你说话,我觉得和你聊天还挺有意思,”莱利挠了挠头,“但是职业病……我一放松就容易陷入不正常说话的怪圈,不过能和我聊得来的你……咳咳咳不说了不说了。”
我沉痛点头:“别说了,我懂。”不就是网友聊天的状态么,天南海北想到什么扯什么,真话假话即兴话大杂烩,事后回顾十有七八都是没营养的垃圾话,剩下二三成全是细思恐极的信息量那种。
“真的啊,你理解就好。”莱利恋恋不舍地回头:“所以我明天不会背后中辉石魔法自杀对吧?”
我额头一跳一跳:“……你再多说一句就说不定了。”
莱利秒消失。
我欲盖弥彰地环顾四周,看到从刚刚开始就在当壁花的奥雷格,小碎步地贴过去,把自己藏进他的阴影里,然后假装什么事也没发生地伸出手指戳了戳他:“走呀。”
奥雷格的沉默随着旅行已经逐渐成为了我目前最大的舒适区,不需要交流,我原本浮躁的心情奇异地平复下来,我踩着他的脚步声,传过空旷幽深的走廊,往最深处的房间去。
那是停驻在圆桌厅堂的双指所在的房间——此双指和菈妮杀死的那个不同,打个不恰当的比喻,就像是押宝不同的赌徒甲和赌徒乙。
双指的房间对访客的要求比较严苛,必须要持有大卢恩碎片才能被允许入内,至于已经死去,甚至是“归树荣誉”的灵魂骨灰必然是不被允许入内的。
奥雷格在门口时停了下来,他伸手替我打开门,随后没入角落阴影中。
我冲着他的方向挥手,随后踏入门内。
作为一个上进且优秀的褪色这者,在狩猎了碎片君王后,当然是前来诉职啦。
至于为什么没有第一时间来,这么不是被意外的入侵耽搁了么,年轻的褪色者沉不住气,吃了亏当然是想着找回场子,考虑不周有所怠慢……也是很合理的嘛。
我往自己身上贴了一串合情合理的标签后,理直气壮地抬头打量“祂”。
“祂”的双指弯曲,指尖端的毛几乎要贴到我的脸上,像是细细打量什么,我一动不动,甚至保持着微笑由祂观察,几个呼吸后,祂似乎是很满意……应当是满意的,因为从双指异常活动开始就屏住呼吸的解指老妪长长地舒出一口气。
“一路辛苦了呐,褪色者大人。”她靠坐在高高的木架上,“您手上有新的黄金追忆啊……需要双指大人的帮助,将它彻底掌控,化为己用么?”
我拿出背包里多出的一个追忆。
是的,途经漫长的两个地底永恒之城,填平一个火山官邸,黑暗弃子都遇上两只了,结果一个自爆一个被吞,半个追忆都没留下,我心心念念抢过来送瑟濂老师的星星,至今也没法履行承诺。
唉,就只有亵渎君王拉卡德的追忆充当一下门面,不显得寒碜这样子。
我把到手的追忆递过去,随后用那种表情看着被提取出来的,代表碎片君王全部力量、毕生所学的两件东西。
——长满肉芽组织的密恐人杀器,亵渎圣剑;以及交手中追着我咬的红色骷髅头魔法:拉卡德的怨念魂。
我不否认这两样东西对得起“恐怖力量”的前两个字,客观来讲两者的威力也不弱,用得好了不乏为一种大杀器,只是唯一的问题就是,我并不一定会用……
我宁可赤手空拳上也绝对不要握从蛇嘴巴里抽出来的剑。
我满脸写着拒绝地看向下一个,“拉卡德的冤魂”,一个魔法。
魔法更加不合适。
释放魔法和祷告都需要装备记忆格,当然能完全脱离游戏机制辅助的情况掌握某种魔法,也可以脱离记忆格子的限制施展,然而我从入门学到现在,能无杖无声释放的魔法也就辉石魔砾、辉石大魔砾、辉石迅魔砾,再大一点的辉石彗星、帚星都是时灵时不灵的,生动形象地显示了什么叫做面板的智力16,实际的智力10。
其实我还怀疑过,在成为无用之人前,我的隐藏智力说不定是最低的7……只有这样才能解释为什么迟迟读不进的魔法书。
读不进,真的读不进。但凡换一个偏门的、□□的类别,比如什么暗杀魔法师学,比如傀儡师、人偶学,我哐哐翻书,上手贼快!
能把我块朽木雕琢成这样的也只有瑟濂老师了。
天资不够的情况下,记忆格子的重要性就不言而喻了,基本上除了特意的搞事,我的魔法搭配都是经过筛选组合,瑟濂老师考核通过才装备上的。
祷告也是同理,虽说我在特定种类的祷告上天赋异禀完全不需要学习就会,但那些都不太适合光明正大拿出来……现在半坦白,有一部分倒是可以拿出手,可这就又涉及到,高级的魔法和祷告,占用的是两个乃至三个记忆格子……
完全不够用!
这种情况下,一个我不喜欢、也不好上手、没有共鸣的魔法,学过来也是放着吃灰,耗费一个黄金追忆就很不值得。
——说的就是一周目换了魔法结果用都没用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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