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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1章 色彩
◎平平无奇过渡章◎
格密尔火山的地形在今天改写。
我看着那个酷似某个蘑菇云的东西,和蘑菇云下边的半圆巨坑,脑子里冒出这个念头。
也不怪我在关键性的时候走神。
在拉塔恩的大卢恩加持下,碎星大剑对星星种类的艾斯提造成的伤害堪称致命打击。
与此同时,吞噬了不少星星残块的格密尔之蛇也遭到了波及。
原本逐渐成型的叠加血条在双倍的唤星战机下凭空蒸发,只剩下丝丝的血皮顽强地贴着。
这当然不是巧合,格密尔火山之蛇号称不死之蛇,它不会被杀死,表现在血条上就是类似锁血的求生技能。
艾斯提连追忆都没留下,确认生命迹象消失时没有消散成灰,无机质的星星残骸化为某种琥珀骨骼紧紧嵌在本就臃肿的蛇身上,显得它更加畸形。
大蛇包括口腔在内的半个脑袋被劈离,切面的肉芽组织疯狂地攀附上星星矿物,黏腻的啃食声细细麻麻,然而火焰凶猛,能对抗猩红腐败的红狮子火焰仿佛遇上了上好的燃料,在蛇肉上烈烈燃烧。
后脑附着的拉卡德的脸的位置从攻击的时候就被重点照顾,如今已是一片模糊,如果拉近距离仔细看——会发现其中还有一种类的火焰在烧。那火很薄,紧紧地贴在红的发黑的蛇皮上,仿佛燃烧在内部,火苗都没窜出来一点。
我赤脚站在艾斯提断裂的尾巴尖,垂着头深深喘息。
热,很热。
拉塔恩的大卢恩曾为了对抗猩红腐败一直在猛烈燃烧,在某种“门”打开时,我便产生了某种连结,能自如挥动碎星大剑的同时,血液与呼吸也不受控制地变得滚烫。
这种滚烫不是癫火那种恐怖到能侵蚀一切的狂乱,只是为了燃烧本身而燃烧,而此刻拉塔恩的怒火又是冰冷的——我从来不知道以冰冷为燃料的火会如此的炙热、热烈。
我的耳边鼓噪着过速的心跳,呼吸灼热到要把鼻翼附近的皮肤烫伤,自从拥抱了癫火后,世间的火焰其实很少能够让我有如此鲜明的体感。
一周目时也不是没佩戴过拉塔恩的大卢恩,只是这次显得格外不一样,拉塔恩的个人特征太明显,与之相比,褪色者拿到失效的大卢恩去神授塔激活,有像路边捡到一个电子用品送去格式化恢复出厂设置。
我的心里想着乱七八糟的事,视线还没有从大蛇身上移开。
在一刻不停的盯视下,大蛇几乎见底的血条在缓缓地隐去——并不是象征死亡的变灰,而是消失。
它象征着大蛇无法再被锁定,也无法再被攻击。
我没动,慢慢聚过来的友军们一时间也不敢有什么动作。
直到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往我飘来,与此同时一直分神关注着的背包里多了两个东西,我提着的一口气才松掉。
碎片君王被击杀有一个绝对无法作假的表现,就是会掉落两样物品。一件是君王所持有的法环碎片,也就是大卢恩,另一个则是该君王拥有的追忆。
即便在过去出现满月女王这样只是“击败”而没有“击杀”的例外,她当时也是丧失了完全反抗能力,只要掉落物一出,才算是真的安全了。
紧绷的弦乍一放松,我整个人就往前栽倒。
被守在不远处的奥雷格冲上来稳稳托住。
“累……死……了……”我滩成没骨头的一条,有气无力地吐魂:“谢谢大家,大家辛苦了……对了大蛇那边先不要去靠近。”
说话的时候又不受控制地往下滑了点,奥雷格冷静地把我往上提了提。
陆续有人往我这边赶来。
——
碎星大剑在我往前倒的时候就被收了起来,一同抠下的还有热得发烫的拉塔恩大卢恩——作为方才战斗过程中某个对策的关键一环,在战斗结束后成了烫手山芋。
花大代价从一周目的背包偷渡出来,总不可能用完了再顶着一次风险放回去,于是,它就只能躺在我目前的背包里,和新获得还没激活的灰色拉卡德的大卢恩肩并肩。
碎星大剑也是同样的道理。
顺便一提,我的碎星大剑被我用失色锻造石强化到了+9,距离意义上的弑神武器就差临门一脚。
想到这里,我就开始头痛……真就是打架装逼一时爽,完全没想过打完善后要怎么圆。
我将额头抵在骑士热腾腾的铠甲上,呼吸,呼吸,呼吸——三个呼吸后,我吹响灵马哨笛,手脚并用地把自己拱上马背。
我舒服地叹出一口气。
刚召唤出的马背果然是凉的。
伟大的托雷特大人站在岩浆中当然不会扣血,我示意空出双手的奥雷格将大蛇狩猎矛送出去:“就插到蛇头旁边好了,给以后可能需要的人用,再刻个字……算了,不刻了。”
本来还想玩梗刻一个“只有风暴才能击倒大树”,话说出口前一琢磨总觉得这句箴言像是在隐喻着什么,被刚下定决心接下来要低调的我遗憾地放弃。
苟住啊小春,苟到最后才是胜利。
最后奥雷格是以投掷标枪的姿势将大蛇狩猎矛扔出去,同样作为对策武器,它随着大蛇的出现而出现,随着大蛇的陨落而陷入沉睡,等待着下一个讨伐大蛇的人前来寻找——我虔诚地希望有生之年都不要再来一次了。
接着轮到自发来支援的亚历山大和米莉森。
说实话,这两位会来是真的出乎我的意料,而后者尤其。
原本在一周目由褪色者杀进日荫城取出藏于深处的女武神义手,这个周目米莉森自己去了。
随便猜猜都知道她这一套的旅途有多精彩,我也由衷为米莉森感到高兴。
“怎么知道我在这里,还遇上麻烦的?”我冲米莉森招招手,至于亚历山大,他正头顶着壶大炮在岩浆里游泳……不是,捡人呢。
大战过后总会有战士壶打扫战场,他们的天性需要寻找英雄的血肉融进壶中,交界地人也以死去身体能被战士壶选中而自豪。
米莉森在来的路上和亚历山大交流过,他们都是被一条陌生留言引来,留言中只提到我有可能陷入危险需要帮忙,以及一个火山官邸的地址。
时间紧急,也容不得他们细查,生怕没赶上,两人都是收到留言一刻也没耽搁地赶来的。
“并不是没想过或许是一个陷阱,”米莉森左手还是习惯性地按住装着义手的右臂,眉眼间的战意还未散尽,笑的时候英姿勃发:“但我们更担心你真的需要帮助,幸好赶上了。”
真诚的直球把我打得节节败退,只能发出“姐姐贴贴”的声音。
米莉森一愣,接着脸上有些羞赧地弯腰靠近,用脸轻轻地蹭了一下我:“这样可以吗?”
“啊……哦……”我原地傻掉,CPU直接干烧:其实真的只是随口说说但架不住有人当真阿巴阿巴阿巴……
贴贴有利于充电,我在原地傻了一会后满血复活,颠颠地骑着托雷特把新出的赐福点亮,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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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一点也不嫌脏地往蛇肉堆里一跳!
……被拦住了。
只是伸了个胳膊就把我挡住的碎星将军与我对视,对视……我率先移开视线。
拉塔恩比心虚的我先妥协,他询问我:“要做什么?”
“去确认一件事,”我比划:“在那个高度,这么个切角,朝向对着腹部……从上往下看一眼。”
拉塔恩也不问我要看什么,很有行动力地捞起我往上跳。
空气中还尽是还没散去的灰尘,空中的可见度很低,没有拉塔恩的大卢恩加成,我又成了柔弱的普通观星者。
“对了,将军,”我眯着眼睛一寸一寸地扫过下方,随口道:“你有什么想问的吗?仅限这一次,我可以酌情回答哦。”
我等了一会,没等到预想中的回话,不由得眉头一皱,往上抬头……拉塔恩空出的另一只手按在我的头上阻止了我的动作,他说:“天快亮了。”
“?”
“天快亮了,满月的光辉会被遮掩。”拉塔恩的声音轻得像是怕吓飞一只停留的蝴蝶:“你的颜色变不回来了吗?”
“……什么?”我微怔,紧接着,心下一跳。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我固定不变的头发开始变长,等我注意到的时候,已经从只能扎一个小揪揪,变成能扎一个低马尾,但我忙起来一向不管外观,头发也是随手拢起来往帽子里一塞,按理说就在眼皮子旁边,有变化也能第一时间察觉,可偏偏又有个词叫做灯下黑。
我望着散于掌心指缝中霜雪色的发丝,闭了闭眼,再睁开。
还是白色。
背包早就换回来了,人物马甲应该也同步切换了才是……怎么会……怎么……
我抬手抹上眼眶,在眼角到眼下的位置,触手有细腻的磨砂感,指腹贴上去还有一股灼烧的热。
我很顺利且自然地联想到之前眼睛流下的异常灼热。
如果头发是雪白,那么……
“我现在的眼睛是什么颜色。”慌乱后的极致,我的声音变得冷漠。
“接近白色的灰,”拉塔恩道。
“这里有什么东西?”我按向眼下。
“金色,”拉塔恩回答的很巧妙,“熔化、流淌、凝固后的金色。”
“……我知道了。”我低下头再抬头,翘起嘴角笑了一下,没有成功。
我知道了,我早该想到的。
癫火是多么拥有侵蚀性的东西,怎么会乖乖地被顺着安排呢?
一具没有特殊数据的初始观星者身体,当接触到癫火的宿体,会发生什么?
——会被污染,会被侵蚀,会被吞噬。
甚至不需要多么频繁的接触,因为两者的联系本就在那里,迟早都会走到这一步。
就好像我原本……原本作为“谷雨”的人类躯壳彻底被融化取代一样。
【作者有话说】
【女武神的义手】
据说是单臂女武神使用的黄金义手。
构造极为精细,使用者经过训练,
再加上有天分的话,应该能运用自如。
“日荫城主”玛雷玛雷怀抱此物,
借此感受属于他的女神。
【癫火石】
执行过叁指祷告的遗迹石。
能够制作的其中一项道具。
能消耗专注值萌生暖意,
让附近的人物持续恢复血量,
但仅限身怀癫火的人物。
身上没有癫火的,会累积发狂量表。
在使用功能相似的道具时,必须小心。
————
乌拉!闪现更新!
宝子们圣诞快乐,给每个小可爱送出一个亲亲!
感谢在2023-12-2117:46:58~2023-12-2520:57:12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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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112章 格密尔之怒
◎娇小拉……妮?◎
在这一刻,我心中涌现的最强烈的情绪,居然是庆幸。
幸好,我从来没想过能守得住所有秘密,从最初就决定除了癞火相关的一切决不能承认外,其他的都可以慢慢展露出来。
这是一个很有自知之明的决定,使得我并不那么费力地去掩盖异常,甚至能一点一点控制着将无法遮掩的情绪作为诱饵,引得人来猜。
前面铺垫得好,如今猝不及防、且不可逆转的意外来临时,我才可以很坦然地……相对坦然……不那么惶恐地面对接下来的事情。
我在心里迅速过了一遍目前面临的困局。
早在登陆亚坛高原的时候我就已经选择性地对梅琳娜坦白过一部分——模棱两可、含含糊糊的那种坦白。
多说多错,反而是半遮半掩的承认一些事实,具体的过程交给别人猜,才更加安全。
梅琳娜这一路也一直是我说什么听什么,我不说就不问。我至今不知道她究竟猜到多少,有时候我甚至怀疑她远比我想让她知道的那部分还要多。
但我可以确定,最核心的部分,有关于癫火的部分,她一定是不知道的。
癫火村,罹患病者的笔记,癫火祷告,被封印的灼烧指痕维克……从普通人到准王,从文字到祷告,和癫火扯上关系的无不步入狂乱与痛苦。有这样的固有印象在,除非我自曝,否则不会有人想到我与它强相关,甚至本身就是癫火之主——因为太离谱了。
癫火是什么?
到现在,无论是交界地世界,还是以交界地世界展开的名为《艾尔登法环》的游戏世界,对于癫火的文书记载都少之又少。
它是疾病,感染者无不承受巨大的痛苦,它可以用作攻击,但伤害的时候同样会反噬到使用者本身,它曾被无数冤死者在绝望中呼唤,自诞生起便带着对这个世界的诅咒,它是与带来猩红腐败的腐败女神一样的交界地外来神祗,同样的对这片大地虎视眈眈,杀气腾腾。但这些——都不足以解释,癫火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最详尽的一次,是在游戏中,当玩家从王城地底一跃而下,坐在寂静无声的赐福前,三指的石门就在不远处,梅琳娜再三请求褪色者回心转意。
*"如果你心向癞火,我希望你能回心转意。那是不能接触的事物,会吞噬所有生命,所有意念的混沌。即使这个世界陷入毁灭,充满痛苦与绝望,只要生命它存在世间生生不息,一切还是美好。我希望你——相当上王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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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否定这件事。请不要让你的心,向着癫火。"
"……我再说一次——请让你的心,远离癫火吧。我希望你——想要当上王的你,不要否定这件事。否定这些,也算不上是王了。没有生命的世界,哪会有王呢?"
"拜托你了,能不能悬崖勒马?癫火之王根本算不上是王——没有生命的世界,哪会有王呢?"*
三次恳求,句句真切,到最后的"Donot"时,甚至能听出颤音。
梅琳娜排斥、否定癫火的存在,也排斥、否定心向癫火的褪色者。
在游戏里当玩家走到癫火结局的最后,睁开了双眼的梅琳娜捡起被焚烧后落入沙土的灵马哨笛,宵色的眼眸,冷漠的表情,说:必会为你送上命定之死。
我曾在回顾网站上的视频记录时,将这段话反复、反复地听了很久。
当时是距离二周目开启的当天,花花大概是在房间里捏脸,我则在客厅抱着笔记本,滑着指尖一次一次把进度条往回拖。
黑屏的空隙,我沉默地看着屏幕反光中印出的那一团扭曲的火。
那个真实的,一丝.不.挂.的,既迫切却又恐惧于出现在大众视线的无用之人,好像已经死去了。
曾经因为击败一个又一个遥不可及的目标而大呼酣畅淋漓,感受到自己走向更高更快更强而斗志昂扬,可那些一路的陪伴、不断攀登的骄傲与满足,却都在最后的变为失去一切的哀恸与绝望。它们犹如大浪过后被遗弃在岸上的碎石,粗糙锐利的棱角摩挲人性中最脆弱的部分,最后只留下一个舍弃了世界,也被世界舍弃的癫火之王。
我不自觉地又摸了摸眼下的位置,金色的凝固泪痕仿佛纹身,倒是没什么不好的气息,就仿佛普普通通一装饰,手按上去也没有发狂累积量表,唯一的异样就是指腹传来触感温度比皮肤偏高,有点像接触温热石……啊,不对,我的话,应该是与双指对立的三指,是癫火石才是。
真是一个不妙的相似啊……我有点想要叹气。
不幸中的万幸,有关于癫火宿主最明显的两个特征,灼烧指痕和金色眼眸没有侵蚀过来。
非得要狡辩也不是不可以。
“好啦,谢谢你的提醒,将军。”我发呆的有点久,等回神,发现拉塔恩还在关注着我,飞快整理好情绪,清了下嗓子道:“我大概想好要怎么狡辩了。”
“……”狡辩。
“别这样一副表情,我有问题你肯定知道,”我冲他一眨眼,“先把要做的事解决,比如您的胳膊挡着我的视野了?”
我指挥着拉塔恩绕着沉没的格密尔火山飞了一圈,重点排查了号称不死的亵渎之蛇周围,这项工作要是我自己来得耗费不少功夫,有拉塔恩带着俯视就方便很多,一圈下来,我也没说什么,对耐心配合的碎星将军道了个谢,就示意他把我放回去。
拉塔恩观察我的神色:“没有找到?”
我这一副明显在寻找什么的举动很好辨认,所以他猜出来我也不意外,我含含糊糊道:“嗯……不要紧,本来就只是我的一个猜想,找不到才正常。”
拉塔恩看我不太想说的样子也没追问,只是手一翻,将一顶霜雪色的魔女尖帽递到我面前。
“咦,我还以为找不到了。”是我开打时飞远的帽子,我高高兴兴地接过戴在头上:“谢谢啦!”
“刚好飞到我附近,”拉塔恩不可置否。
他知道我要找的并不是这顶帽子,现在递给我更像是一种含蓄的安慰,我接收到了这份含蓄,感觉有点新奇。
亲近却保持一点距离感,偏偏又能让人感觉到他的情绪传递,这个难道也是大卢恩后遗症?
我跳上托雷特的背,小小声地唤道:“梅琳娜梅琳娜~”
梅琳娜的声音隔了一会才在我旁边想起,像是从远处过来似的:“怎么了?”
我伸出手在空气中划拉半圈,从空气中抓住她伸出的手,拉着贴在脸上,雪色的发丝蹭过她手背上的烫伤疤痕,上方雪魔女尖帽的宽大冒烟带着寒气,下方的金色泪痕带着丝丝的热,我几乎用气音在问:“你有没有感觉到什么变化?”
只露出一只手的梅琳娜隐藏在空气中,任由我的动作,听见我的问话,沉吟了一会,道:“嗯,是有。”
“嗯嗯?”
“很美丽。”她的赞扬像是叹息,魔法尖帽下,我的额心被点了点,“是满月女王留给你的魔法?”
“……不全是。”我眼睛一眨也不敢眨:“我额头有什么东西吗?”
“没有。”她收回手,轻描淡写地转移话题:“把奥雷格叫过来?你体力和精力透支,需要休息。”
“哦……”就这样?原来刚刚只是在做检查吗?她什么都不问?我歪了下头,随后,我看到远古黄金树的祷告从梅琳娜的手中亮起,暖洋洋的光落在我的身上,我舒服地眯起眼。“对了火山官邸里……”
“火山都快没了,还管官邸做什么?”这是亚历山大的笑声,他打扫战场回来了:“哎,岩浆破坏得有点彻底,没什么收获。”
然后是米莉森的声音:“那是远古黄金树祷告?交界地很少看到……我来吧,骑士奥雷格受伤也不轻。”
亚历山大道:“的确,刚刚的战斗打得真漂亮!能再次与各位卓越的战士一同并肩作战,实在是——哦!拉塔恩将军!”
战士壶很快就和碎星将军聊一块去了,米莉森从托雷特的背上接过我:“让男士们聊天去,我们走我们的,小春?还有什么需要停留的吗?没有我们就先离开这里,岩浆要涌出来了。”
被安排得明明白白的我:“没有了,先走吧,应该是刚刚的战斗打破了脆弱的岩层,沉睡的格密尔火山要喷发了……正好,距离最近的大蛇身体应该会被吞没,附近没有人了?”
“交界地的人有自己的生存手段,愿意离开的会自己撤退。”米莉森稳稳地背着我,”对了,这个还给你。”
她说着就要去解缠绕在她义手上的蓝色舞娘,我给按住了:“是送你的,我拿着作用不如你大,而且我也不用,亚历山大也有一份,是感谢。”
似乎是听到了自己的名字,后面的战士壶远远地应了一声,又爽朗地笑起来。
“只是一个护符啦,亲爱的,”我贴了贴米莉森的后背,将她想要拒绝的话赌回去:“你听过一个传说吗?据说蓝色舞娘是妖精,妖精将流水剑赐予盲眼剑士,剑士因此得以封印古老神祇——封印腐败。”
米莉森:“——蓝色舞娘?”
“锵锵!蓝色舞娘人偶,”我发出幼稚的声音,“停驻会带来沉淀,沉淀会招致腐化——奔流不息,所以流水不腐。你看,上面就差刻你名字了。”
我一通乱说,米莉森总算没再提把护符还我的事,离开战斗区,奥雷格果不其然化作白雾消失,一直到格密尔第九休息站,后面传来巨大的动静。
所有人都回头望去。
不知道是谁感叹着说了一句:“这才是格密尔之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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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确,与同名的熔岩魔法比起来,这场遮天蔽日,能够埋葬使用这个的蛇与半神身躯的熔岩,可以说是将他们的傲慢扑灭成灰。
我们隔着山与岩层,远远地见证这一场真正的格密尔之怒,吞没了坐落于之上的火山官邸,吞没了盘踞于此的古老大蛇,也吞没了曾经将格密尔咒术重现天日的那个半神。
——————
亚历山大和米莉森在确认我没事后提出告辞。
米莉森原本计划要继续往东往北去,在获得蓝色舞娘后,她对流水剑法、头戴蓝色布巾的游牧民族产生了浓厚兴趣,接下来会在游历的路上去寻找他们的痕迹,亚历山大则是抱着我送给他的壶大炮乐呵呵地往更深处去,在格密尔火山游了个爽的他认为岩浆的温度不够高,并不足以焚烧锤炼壶的身躯,计划去往雪山,寻找更灼热的火焰——但是在那之前,在我的建议下,返回故乡一趟。
亚历山大一开始没听。
我看到他身上的裂痕,虽然没有一周目的那个来的深,但小裂缝数量不少,正好狄亚罗斯也被我骗过去一段时间了,亚历山大这会过去时间应该刚刚好……本来还说着战士不能眷恋家乡的亚历山大一听是帮我带话照顾一下朋友,立刻把胸脯拍得哐哐响,表示没问题包在他身上。
两人都没有就战斗中出现的两对碎星大剑问过什么,甚至对我的形象改变也没有任何的异色,仿佛我就该是这样——当然不是,亚历山大在和拉塔恩交流后好像默认了是拉塔恩的能力,而米莉森……我在悄悄地问了米莉森后,得到了一个“因为是小春所以怎样都有可能”的回答,弄得我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回答,米莉森也不需要回答,她只是又贴了贴我的脸,用盛满信任、喜悦的双眼看着我,告诉我,她相信我一定会带来一个更好的交界地,成为一个很好很好的王。
坏了,她好像找到怎么哄我的方法了。
我顶着红红的脸瞪向拉塔恩,拉塔恩……拉塔恩真的太高了,完全看不清他有没有笑。
他也知道身形相差悬殊,所以除开紧急情况,其他时候都是尽量降低视线差。除非不想让我看见他的表情。
果然还是笑了吧。
拉塔恩需要回盖利德处理事情,毕竟不是哪个领袖都像我一样甩手不管,城还能一直好好运营的,想也知道他出来这么久堆积的事情不少,火山官邸的同行到此结束,他也该离开了。
从要从半神的脸上看出什么不是容易的事,同胞兄弟的堕落和死去似乎并没有让他有太大的情绪波动,但是我又想起戴上大卢恩时那持续燃烧的怒火,又觉得或许只是他只是没有表现出来而已。我叫住骑上马准备离去的红发半神,从背包里拿出一个物品递过去。
精致的,曾经被我拿来威胁他的娇小菈妮人偶。
同行过一段时间的拉塔恩对我的喜好和性格有些更深的了解,我再怎么也不会把菈妮的人偶送出去,以至于我现在的行动让他不由地深思。
视线交错,他试图从我脸上看出什么,当然是看不出的,因为我自从菈妮人偶到手上时,表情就变得不爽起来——这就更加让拉塔恩疑惑了。
在越来越多的疑问中,他最后将视线落在看起来没什么变化的娇小菈妮上——没有寒气,也没有波动,代表着菈妮的意识已经从上面离开了,并没有问题?
拉塔恩眼里的问号就要冒出来了,一向脾气好的我却不想解答,甚至更气闷了,把举着的手又往前送了送。
意识到再不接我憋着的气真的要爆发了,拉塔恩接过了妹妹的人偶……人偶一入手,他立刻就发现了不同。
我“哼”了一声,不是很想解答。
当然能发现不同,因为这个人偶她……它……他现在是烫的!入手简直和岩浆一样烫。
谁家雪魔女的人偶会这么烫手啊?
想到自己还在天上飞来飞去找了半天什么也没找到,都已经默认自己私下偷偷的操作失败了,结果却在意想不到的地方被背刺,我的脸更臭了。
拉塔恩显然也想到了我之前的一番操作,他并不傻,原本没想到只是刻意阻止自己探究我的秘密,在我将关键的东西摆在他面前,他几乎立刻就将先前无法解释的细节串联起来——
碎星大剑上紫色重力与红狮子火中一闪而过的黑。
薄薄贴在大蛇身躯上,仿佛在蛇身躯内燃烧的不知名另一种火。
被碎星大剑重点照顾的大蛇背后拉卡德面孔。
在战斗结束后我明显是在寻找什么的举动。
以及现在,变得不同寻常的娇小雪魔女人偶。
……魔女菈妮是黑刀之夜身体上的死者,借助命定之死,抛弃了半神的身体,灵魂寄宿到了雪魔女的人偶身上。
黑色的火焰……
拉塔恩的表情变了。
果然,不愧是碎星将军。
一直观察着他神色的我恹恹地垂下眼,避开他亮得出奇的双眼:“只是借给你,要还的你知道吧?”
我加重语气:“学院门禁一直没有对你设限,随便你出入,人偶师的实验室是禁区……但是也没有明文禁令限制魔法师们接私单……找个现成的还是下单定做随便,总之你们给我把问题解决了!这是我的人偶!”
说到这里,我还是有些气不过,火冒三丈压都压不住,指着拉塔恩——手上的人偶:“你——你们难道没有自己的人偶吗!”
为什么要抢我的菈妮人偶啊!
我承认我真的只是灵光一闪,想着菈妮既然能借助命定之死假死金蝉脱壳,同样是半神的拉卡德是不是也可以。样本都已经有了,依样画葫芦地让大蛇称为灵魂上的死者,拉卡德称为身体上的死者,刚好他们融合在一起更好操作。
可问题同样也是他们融合得太深,且拉卡德又是心甘情愿地被吞噬,这个猜测根本立不住脚。
可谁让天上掉下一个黑暗弃子呢?黑暗弃子可比黑暗繁星的规格高很多,同样死后会掉追忆,它的位阶勉强也可以约等于半神,大蛇又是个贪吃的,被打了个半死还不忘吞大半的艾斯提,重伤加上消化不良……当然仅仅是这些还不够,这不是后来我开大卢恩,双碎星大剑劈下来的时候,居然发现本来见到拉塔恩反应就不太大蛇的拉卡德的脸居然有一瞬间的表情挣扎……那还犹豫什么啊!
当时我就孤注一掷地赌了,把蕴含着命定之死的黑焰偷偷附在碎星大剑上,有星星、重力魔法、红狮子火焰的遮挡,这点黑色一点也不显眼,甚至完美融入格密尔火山的黑云黑烟,直接就切进大蛇的背部。只是我没干过这种事,用几分力也不好控制,只得放出黑焰让它自己发挥……
事实证明这个专门狩猎神祇的火焰还真有点东西,没入大蛇体内自己就开始燃烧,还因为体型太庞大差点把我抽干……以至于我一度以为这事成了。
等到察觉到消耗结束的时候,自然就想去大蛇周围找活口。
拉卡德当然不会未雨绸缪地准备附身的人偶身体,我一开始也只是想看看有没行为举止异常的掳人少女人偶、人偶机关战士什么的,再不济诈尸的蛇人战士、突然动起来的盔甲也行,我甚至岩石成精都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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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结果当然是什么也没找到,再加上拉塔恩一个打岔我后来就变得心不在焉,再再加上背包也没多个什么东西,亵渎君王的追忆又确实得到了,我就放弃了,想着大概真的行不通吧……谁想到啊!出问题的是我的娇小菈妮人偶!
整理战利品的时候切到重要物品,发现原本发蓝光、因菈妮的离开变成黯淡灰色的人偶居然在发红光……红光!
眼前一黑不过如此。
我想到这里气不打一处来,深深呼吸都压不下往上窜的火气,但骂又不好骂得明显,顿时就更气了!
我在这边试图用眼神杀死拉塔恩手上那个一动不动的娇小菈妮人偶里的东西,为防止自己被影响就是不和拉塔恩对视,但是明显感觉到落在身上的视线越来越灼热、越来越滚烫——几乎要到烫伤的程度。
拉塔恩你怎么回事啊?我在毫无理由地迁怒你欸?
骂也骂不爽,而且这事严格来说还是我考虑不周……不管,那可是我的人偶!
我深吸一口气,强行阻止自己在这上面绕下去,生硬道:“总之我现在不想和你们说话,也不想听什么东西,也不想见你们,快走快走!”
无辜被迁怒但完全没有生气甚至还想说什么的拉塔恩带着一动不敢动的人偶被我劈头盖脸地赶走了。
【作者有话说】
小春气死了:你们没有自己的人偶吗!
*……*引用自游戏中的原文。
【蓝色舞娘】
以蓝衣舞娘的形象制成的布质人偶。非常古老,传承而来的物品。
装备重量越轻,攻击力会越高。
据说蓝衣舞娘是妖精。妖精将流水剑赐予盲眼剑士,剑士因此得以封印古老神祇──封印腐败。
【蓝布头巾】
游牧民族剑士的头巾。
布料的蓝色代表清凉水流,
而剑士所用的剑术也行如流水。
停驻会带来沉淀,沉淀会招致腐化──
谨记行事奔流不息,切忌流连。
【流水曲剑】
存在蓝衣剑士的传说故事中──
据说是参考流水的形象制成的曲剑。
重攻击能展现舞动般的连击,
得以窥见传说中描述的片段。
【格密尔之怒】
格密尔的其中一种熔岩魔法。
能从地面引起熔岩喷发,洒向四周。
借由蓄力能延长喷发时间。
据说此魔法代表着火山之怒,
那么,意图施展它的这种想法,
可以说是人类的,或是蛇的傲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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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3章 圆桌厅堂的入侵者
◎先把桌子掀了◎
该去大赐福了。
以拉卡德为核心聚集起的叛律者们在领袖被击败后四散离去,大蛇沉入山底,官邸和发疯的骑士投入岩浆,金色头面的侧室不知所踪,火山官邸正在从地图上消失。
“王城不会没有注意到这边的动静,等到混乱过去,迎接我的只会是更加严密的提防。”我想到蒙格特的作风:“黑暗骑兵的队伍会壮大,可不会是之前那样的小打小闹,车轮战、围剿都有可能,说不定噩兆本人都会在王城外日夜巡视,等着我的上门。”
就如同蒙格特知道我一定会前往王城,我也知晓他一定不会放过提前斩落我的打算,所以……
“没有必要硬磕。”我下结论:“圆桌厅堂这个时候就很合适,顺便去见见被我晾了一段时间的百智爵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