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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章 神皮贵族
◎命定……之死?◎
碎星将军情绪究极稳定,哪怕我看起来精神状况实在堪忧,他依旧是一副泰山崩于眼前面不改色的模样……哦,也不对,最近一次明显的震撼是看到我把他妹妹的人偶顶在头上。
我大胆猜测干他这行的见多识广,精神有病的不少见,但敢带着他妹舞到他面前的也就我。
那种儿戏般的破理由怎么可能说服一个以两任艾尔登之王为崇敬目标的半神,拉塔恩会同意只是因为他想同意。
怎么说,我都能觉察到他对我太有耐心了。
那双眼睛沉静幽深,注视它时,会觉得过去沾染猩红腐败的疯狂色犹如泡沫幻影,但它又确确实实存在过。
他在观察我,付出的报酬就是“拉塔恩”整个人任由我使唤。
我随手甩出几个间隙月影清掉路边的滚石,小心贴着山壁往上走。
这是我整合一周目探索记忆画出的最短路线,不考虑物品收集,速通直达。一路上遇到需要坐升降梯的,我就给拉塔恩指出大致的直线距离,交给他自己判断,该跳上去还是重力魔法飞上去。
他的战马自从出到室外就又和他合为一体,一个会飞的骑兵只要不是密室那种狭小空间,其他地图都是他的舒适区。
我则是按部就班地一层一层往上推,直到最高层,面对一架从岩浆升上的大铁桥。
原本这条路需要走迂回开机关,但前一天的我已经把这个工作提前完成,所以只要冲就行。
先到的拉塔恩站在铁桥的尽头,被一片雾门拦住脚步。
如果没记错的话这里需要一个石剑钥匙——我一手收刀一手摸背包。
半神因为这种原因被拒之门外,在游戏中看起来理所当然的问题,在现实看,有一种褪色者是世界中心的荒诞感。
拉塔恩有没有荒诞感我不知道,至少我没忍住思路跑偏了一下。
话说在艾尔登法环作为一款游戏存在的老家世界,它的制作人宫崎英高就在隔海相望的岛国,哪天回老家买机票飞过去,堵在他面前发癫好像还挺有吸引力——前提是我能过安检……不过近阶段看花花的好友签名显示老家周围好像不是很太平……要不然还是霍霍别的世界?比如交界地就更耐造,也不心疼。
那边某魂类游戏之父在毫不知情的情况下逃过一劫,这边拉塔恩已经注意到我伸手掏兜的动作持续的有点久。
“啊这个,”我表情逐渐茫然,“欸?”
石剑钥匙……用完了?
拉塔恩挑眉。
我丝滑转身:“你在此地不要走动,我去捡个石剑钥匙就来。”
这话说的石剑钥匙和大路边的石,随便就能捡到一样。
拉塔恩对我的发言没有异议,只是随口问了一句:“我不需要跟着?”
我回忆去往石剑钥匙地点蜿蜒曲折的小道:“……婉拒了哈。”
既然说是去去就回,我就没打算走寻常路,就地跳崖,在摔死前扒一下悬崖角,再半攀岩半蹭地一路跳下去。
正好踩在缓缓流淌的岩浆上。
“嘶……烫烫烫,”我麻溜地蹬掉防火但不防岩浆的鞋,一手拎着赤脚淌过岩浆流,“快跑快跑。”
脚上还沾着部分的火星,我干脆没穿鞋,七弯八拐进小路,在旮瘩角落捡到了一枚石剑钥匙。
顺手把冒头的熔岩土龙锤回去,再原路返回,风一样越过门口的拉塔恩,把石剑钥匙塞进门口小恶魔雕像的嘴里……嗯,怼太狠了,我心虚一秒,重新拔出来放它手上。
雾门消失,入口开了。
这回换我抱胸挑眉:“看,很快吧!”
拉塔恩当然是点头。
双方都不觉得赤脚淌岩浆还毫发无损有什么问题。
拉塔恩上前一步,将手按在紧闭的石门上。
“稍等,”我想起之前数量激增的坠星兽,以防万一,叫住了他:“先上个增益,小心为上。”
拉塔恩显然也想到了不正常的针对,一手将狮子大弓换到最顺手的位置,一手握持着黄金律法大剑对我点点头。
我先给我们各自都点了个星光,顺手加一个镇定,叠加战技决心,没有老将的军旗,用之前做的红狮子军旗效果也差不多,一系列buff加完,最后切换印记开祷。
我之前和拉塔恩说过的和黄金树体系相性差不是借口,除了更需求智力而不是相关信仰的回归性原理,黄金树体系的绝大部分祷告我在没有获得祷告书且反复练习的情况下用不出来,与之相对,火焰系统的祷告我是看一个会一个。
这次是开的是火焰修习士的高阶祷告——火焰啊赐予我力量!
原理是在自身体内燃起火焰,化为力量,能提升物理攻击力与火属性攻击力。不会燃烧执行者本身,因此被列为监视者们的禁术。
增伤有了,再开个这个周目还没学过的火焰减伤——黑焰庇佑。
“好,可以进了。”
我微笑地灌了一瓶蓝露滴圣杯瓶,把蓝拉满,退后一步,看着内里烧红火,外表覆盖黑火的拉塔恩开门。
“嘎吱——”
里面没有点灯,也没点火,漆黑一片。
眼睛还没适应黑暗,突然,一团黑色的火焰直扑站在门口的我们。
……亲热地和表面上覆盖的黑焰融为一体,甚至还加上了庇佑的厚度。
我:“……”
不知道在哪的偷袭者:“……”
破坏队形的拉塔恩一言不发,提着大剑一记红狮子斩撕开黑暗。
红火和黑火过处,被熄灭的蜡烛纷纷亮起,躲在黑暗的偷袭者暴露在烛光下。
一个,两个……两个神皮贵族。
神皮贵族,或者说神皮使徒这个群体,又属于另一个势力。
在过去,宵色眼眸女王还掌管着命定之死的时候,神皮使徒们跟随女王狩猎神祇。他们穿着由光滑皮肤缝制成的衣服,剥下的皮还残存着油脂,于是衣服表现显得柔软富有弹性。风帽宽大轻盈,长袍的围裙上有七张面孔,据说使徒们的身上寄宿着世间已经没有的百相,模样与初始黄金树的“熔炉”十分相似。
神皮贵族是最古老的一批使徒。
大蛇,熔炉,现在又出了神皮,火山官邸悄无声息地聚集了反黄金树的中坚力量。
假如算上我的话,还有暂时没人知道的癫火也插了一脚。
真有趣,特别是原本埋伏在这里的神皮贵族从一个变成了两个,就更有趣了。
“你左边我右边?”我礼貌地向拉塔恩征询意见。
“可以。”拉塔恩表示悉听尊便。
拉塔恩手握黄金律法大剑,本身又是半神,完美踩在了神皮贵族们的狩猎区,他的对面,那位看不清面容的神皮贵族手中的神皮缝针挥得全是残影,黑焰一片一片地往外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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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我这边这位就显得更为谨慎、保守,以及——如果我判断没错的话——忌惮?
“……黑焰。”从来没说话的神皮贵族出声,语调平直,像是多年腐朽未烂的木头:“你是谁?”
我一晒:“你们埋伏我,偷袭我,你不知道我是谁?”
神皮贵族没有被我的话扰乱,他执着地追寻一个答案,在我看来甚至有些魔怔:“你不可能是褪色者!”
黑焰庇护被我控制着尽可能贴服皮肤,神皮贵族想要靠近就必须攻击,而他的攻击又都被我的武器挡下。
“锃——”
神皮缝针和名刀月隐相切,环绕在我身上的黑焰与神皮贵族释放的黑焰极限靠近……这是距离最近的一次,然而依旧没有碰到。
忽然,神皮贵族弃剑,徒手抓握住名刀月隐。
——因为进门吞下横扫黑焰的攻击,黑焰庇护自动扩散,攀附上武器,形成了新的祷告,黑焰刀刃。
神皮贵族这一握,手掌被切掉半个,如果不是我反应快,险些连他整个手臂都斩下。
比人的静脉血还要暗的血液从神皮贵族的右手缓缓淌出,嘀嗒,嘀嗒,浓稠的暗色落到地面。
拉塔恩那边刀光剑影杀气四溢,我这边气氛一时间却有些僵持。
受伤的神皮贵族缓缓低下头,仿佛不知疼痛地握了握冒血的手掌,举起到眼前,像是在端详什么似的,暗色的血顺着光滑的外袍滑下,缓缓淌过外袍上七张人脸……他突然打了个战栗,仿佛被什么狠狠地击中,多年以来坚持的东西得到了颠覆性的推翻。
我看他踉跄地摇晃着似乎是想要往迈步后退,挣扎着,到最后竟是向前了一步。
“命……”神皮风帽下,有一双眼睛似乎要穿透表象,我听到牙齿摩擦、用力挤压的嘎吱响:“……死。”
神皮贵族开始缓步后退,一步,两步……退到坠落的神皮缝针旁,脚下一勾一踢,没有受伤的那只手稳稳地握住剑柄——手起剑落!
一截燃烧着黑焰的手臂滚落,随后,武器也被扔到地上,而做出以上举动的神皮贵族不再留恋,甚至没有看溃退的同伴一眼,转过身头也不回地退去了。
与此同时,拉塔恩高举黄金律法大剑,红狮子斩与碎星魔法在他身后浮现,另一个神皮贵族被当场击杀。
“发生了什么?”注意到这边不对劲,速战速决的拉塔恩用目光询问我:要追吗?
“不知道。”我垂下眼,小幅度地摇了下头:不用追。
我的视线停留在逐渐被黑焰燃烧成灰烬的手臂上,隔了一会,慢慢地把地上的神皮缝针捡起。
唯一残留着我的黑焰祷告的有关物品也留下了,所以,不用管。
那个神皮贵族提醒我了,差点忘记这回事。
接下来除非对着这个周目的祷告书按部就班,否则我还是不要擅自调用黑焰的好。
因为一旦用,调用的必然是一周目的能力,而一周目的黑焰……在我杀死了执掌命定之死的玛利喀斯后,我的黑焰便带上了命定之死的力量。
只是那个神皮贵族,又是出于什么而毁灭证据呢?
【作者有话说】
【神皮贵族风帽】
以平滑的皮肤拼制缝成的风帽。
剥下的皮还残存油脂,因此柔软富弹性。
神皮贵族们穿戴的防具。
贵族是最古老的一群使徒,
据说身上寄宿着人身不可能有的百相,
那副模样与初始黄金树的“熔炉”十分相似。
【神皮贵族长袍】
以平滑的皮肤拼制缝成的长袍。
剥下的皮还残存油脂,因此柔软富弹性。
神皮贵族们穿戴的防具,围裙上有七张面孔。
能强化气场的祷告。
贵族是最古老的一群使徒,
据说身上寄宿着人身不可能有的百相,
那副模样与初始黄金树的“熔炉”十分相似。
【神皮缝针】
具有青瓷绿色剑身的优雅刺剑。
神皮贵族们的武器。
贵族们的剑术优于常人。
就武器的大小而言,连击的速度快,
到肉眼难以捕捉的程度。
【神皮使徒风帽】
以平滑的皮肤拼制缝成的风帽。
神皮使徒们穿戴的防具。
使徒们操控着狩猎神祇的黑焰,
据说在过去,他们侍奉命定之死。
然而当他们败给了“黑剑”玛利喀斯,
命定之死也受到了封印。
【黑焰庇佑】
神皮使徒们的其中一种黑焰祷告。
能在自身体内燃起黑焰,提升物理减伤率。
但会减少各种手段的血量恢复量。
所有的使徒皆受到宵色眼眸女王拥抱,
让黑焰成为他们内在的盔甲。
PS:
【在后黄金树时代,也就是我活跃的那个时代,命定之死被玛利喀斯封印,黑焰当然也就没有了狩猎神祗的力量。
但玛利喀斯败于我之手。
命定之死封印解除,自然,我用出的黑焰祷告,也就重新被赋予了狩猎神祗的力量。】
——节选自四章《横扫黑焰》
在这一章,小春曾使用过横扫黑焰杀死过不死的黑绝。
省流:小春的黑焰带着命定之死
第102章 雪魔女,但电锯狂人
◎需要敲五十下的隐藏墙◎
通往拉卡德的最后一个阻碍神皮贵族一逃一亡,原可以一口气抵达目的地的我紧急止步。
“只我一人当然可以,但是你目标太大了。”
前面的动作还可以拿好奇闲逛解释,再往后就是火山官邸的秘辛,各种拷问所,以及最后通往拉拉卡德的传送门,没有站的住的理由,踏出一步就能被盯着我们的火山官邸女主人请出去。
拉塔恩对自己的认知很明确,因此也赞成我的说法:“那全部解决掉?”
我一噎:“这里是你弟家。”
指墙上:“还挂着你的油画像。”
拉塔恩扯扯嘴角:“易地而处,他也会这么干。”
“你是指兄弟发疯我递刀,还是兄弟出事我撤退?”我不太想理解他们之间的感情,抱紧了手中的娇小菈妮:“果然还是小月亮好。”
拉塔恩:“……你为什么又拿她出来。”
“呃,”我迟疑,“不久后就要见拉卡德,你们兄妹团聚一下?”
拉塔恩:“?”
“我懂你想说什么——毫无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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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一具空壳的人偶——对不对?我当然知道啦,”我理所当然:“正因为如此我才拿出来啊。”
不然菈妮本尊要是在,我敢做这种事,保不准会被小公主拿冷冷的冰雨往脸上拍。
我心有戚戚地拿脸蹭蹭人偶,凉丝丝的,在火山官邸的岩浆环绕下,犹如天然的空调。
“唔……”我忽然想到了什么。
“怎么了。”
“我有一套雪魔女套装,”我缓缓直立,“仿佛没有比现在更适合穿的时候了。”
拉塔恩抬起的手又放下了。
“稍等,我去找个小隔间。”我把抱在怀里的娇小菈妮一收,提着刀拐进教堂的小隔间,三两下把只试穿过一次的雪魔女套装给穿上,冰冷泛着蓝光的寒气与空气中扭曲的热意两相抵消,我一下子舒服地叹出声。
这个温度才对嘛。
虽然以我现在的身体强度下岩浆跳个踢踏舞也不是做不到,但总归是做人做了那么多年,还是本能地追求舒适的体感温度。
既然都换装了,我就一并把武器也调整了一下,看样子,右手位的法杖不变,收掉玩够了的名刀月隐,一同卸下的还有熏烧盾,后腰的黄铜短刀可以无视,左手武器只剩下圣印记……出于颜色搭配的心思,换的是狩猎神祇圣印记。
这样左手祷告右手法杖,如果不考虑法杖的近战用法,光这么看还是很有传统老牌远程魔法师的派头,雪魔女本身是异端魔法师,由我这个异端中的异端穿出来,也不算堕了她的名头。
……结果神气没多久,就出门因为出门没低头,导致头上的尖帽子被刮到直接掉了下来。
我:“……”菈妮!小公主!你的帽子难道也是身高的一部分吗!
我顶着被狠狠压低的帽檐回到爱格蕾教堂赐福点,闷声道:“走。”
宽大的帽檐彻底把我的脸盖了个严实,以拉塔恩的高度从上往下看,大概只能看到微微晃动的帽子尖尖。
拉塔恩的声音有点奇妙:“挺合身的。”
“是吧!”我煞有其事:“我觉得就冲这,菈妮应该还是挺待见我的。”
“这话你可以当她的面去说。”
“你看我像敢的样子吗?”
“我看你什么都挺敢的。”
“?将军,特殊滤镜要不得!”
然后我就听到他毫不遮掩的笑声,好不愉快。
气的我连“正巧路过”“刚好偶遇”的塔妮丝都没搭理,略过她直接去找候在角落的菈雅。
这个还没露馅的小蛇人只是睡了一觉就看丢了我,现在正一脸惊慌,见到我了才舒了口气。
“别担心。”我安慰她:“以后还会有很多次,习惯就好啦。”
菈雅看上去更担心了。
塔妮丝交给拉塔恩去交涉,我拉着菈雅在周围晃。
菈雅被她的养母塔妮丝隐瞒了很多,对着自己长大的地方抱有天然的喜爱与眷恋,她的身上流着古蛇与交界地半神的血液,天生的慕强又对我无法产生恶意,加上在利耶尼亚的一面之缘,所以哪怕我显得再难搞,菈雅对我的态度都是矛盾中带着点亲近。
这个性格有点不像是交界地的子民,倒像是什么glgme的女主角……好多女主角的其中一个,还是党争常年落于下风的那种。
我在脑子里转悠着有的没的,对菈雅有关观山观邸的介绍左耳进右耳出。
当听众漫不经心时,说话者往往需要很大的勇气才能继续下去,我并不想成为一个无缘无故迁怒的坏人,便主动递过话题:“菈雅,你觉得火山官邸大吗?”
“啊?”菈雅卡壳了一下,下意识地就止住原本的话头,回答道:“大啊。”
“和利耶尼亚比起来也大吗?”
菈雅有些不明白,却还是诚实道:“我不知道,我走的地方并不多。”
“这么说,”我笑,“你是专门在湖上凉亭堵我的?”
“啊,这个,您,”她肉眼可见地紧张起来,小心道:“是谁和您说了什么吗?”
帽檐盖住了我的大半张脸,只露出被阴影覆盖的下巴与勾起的嘴角,加上雪魔女套装的冰雪色与寒气,一点也没有之前穿观星套装时平易近人、好糊弄的样子。
菈雅就被唬住了,她老实道:“我只是被吩咐在那里招募进入领地的褪色者,并不是在针对您。”
“唔,”我沉吟,“就是说我刚好撞进去,纯粹是运气好……嗯,好也是不好呢……”
“是、是吧?”
正和拉塔恩言语交锋的塔妮丝叹了口气。
我很努力地没让自己笑出声。
就是说,我这种漏洞百出,用意明显的套话,也就只有菈雅能上钩了。
这边我和菈雅在菜鸡互啄,那边拉塔恩和塔妮丝高端局厮杀得你来我往,大家都有美好的未来!
菈雅终究是蛇人,靠近我久了,低温带来的负面影响让她显得有些困倦,反应也不如平时敏锐,这才让我钻了空子。
塔妮丝把菈雅送过来看着我时,一定也预料到了这一点,索性菈雅知道的并不多,我问也问不出什么有用的东西,她的叹气更多的是一种来自于监护人的无奈:这孩子怎么就这么不灵光呢。
并不灵光的菈雅正和我相谈甚欢。
主要是我说她听。
我和她说常绿的宁姆格福,风暴不息的幽邃城堡,和她说苦雨不歇的啜泣半岛,从流星坠落的地方直入地下,可以窥见沉没的河流与远古城邦,等候不到王的子民守着虚假的永恒星空,和她说跨越熏烧火墙的燃烧半岛,与猩红腐败对抗至今的红狮子军团,说的菈雅眼中溢彩连连,连带着投向拉塔恩的目光也带上了崇敬。
想听听我在说什么的拉塔恩:“……”
同时听了一耳朵的塔妮丝:“……”
这天是聊不下去了。
火山官邸的女主人果断放弃原计划:“两位阁下假如闲来无事,或许可以和贵宾们相互交流。”
主打一个祸水东引。
我来了兴趣:“找谁都可以吗?”
塔妮丝不说可不可以:“请自便,火山官邸不拘束每一位客人。”
走了。
我原地陷入沉思。
拉塔恩见今天的行动被阻止了,也不执着于继续推进度,和我说一声,各自散开自由活动去了。
“菈雅。”
“在?”
“哪里能堵到叛律者们?”
“您是说会客大厅?一般贵客们都在官邸外行动,只有回来交任务时会在会客大厅走动,但是,他们一般不欢迎非同伴的外来者。”
“也就是说得我自己想办法呗,好嘛,说着好听不阻止接触,原来在这等着我……等等,你说会客大厅?”我灵光一闪:“你别说,我好像还真想到一条路。”
菈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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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等等,我去拆个锯子。”
菈雅:“??”
我动作麻溜地往外跑,目标精准地挑衅一只铁处女……一只掳人少女人偶,蛇皮走位绕开它的攻击线路,一个乌鸦坐飞机跳上它的手臂,哐嗤一声,徒手拆掉它手里的刺轮。
抢完东西就跑,我拖着新拆的特大武器把无能狂怒的少女人偶抛之脑后。
等在原地的菈雅一抬头就看到鬼混回来的我拖着一个大刺轮对她露出和蔼可亲的微笑。
菈雅:“……”战术后仰,吓到直立。
我原地刹车,不好意思地抖了抖身上沾上的血和土,把歪了的魔法尖帽扶正:“好,道具到位,我们走。”
菈雅缓缓弯回腰,长长呼了口气:“……您找到办法了?”
“我知道捷径!”我眉飞色舞,从她因为惊吓浮现出的蛇瞳一掠而过:“吓到你了?不好意思啊。第一天塔妮丝女士允许我随便走,我无意间找到一条小路,别怕,我带着你没有危险的,有危险我也提前都解决掉了……当然你还是不太愿意去走正路也行啦,我们去抓一个叛律者给我们开门。”
菈雅深信在自家没什么危险,也有可能是我一魔法师手里扛着超大号电锯、不是,刺轮很割裂,她不太想我再动手,总之她非常爽快地表示走捷径没问题。
于是我就带着她拐进密道。
菈雅瞳孔地震。
“这、这里……”
“是密道哦。”
“这么说……”
“——晚上听到奇怪的,类似呼吸声、鳞片摩擦的声音,就是从这里发出的。”
“您知道我想说什么?”
“因为都写在脸上啦!以前也有人这么说过我,终于换我说别人了好开心。”
“是吗?”
“是啊,不过那是……好久以前的事情了。”
久远到,我都险些忘记自己曾经拥有过一双清澈愚蠢的双眼。
“褪色者大人?”
“不重要,来来来,站这里,对对,离我远点。”
菈雅一脸迷惑地被我推着距离我五步远站定。
我兴奋地举起手里的刺轮,对准了曾经被我拍过,敲过,滚过,但就是什么也没反应的墙壁。
没错!它——也是一个隐藏墙。
只不过要敲五十下才会开。
刺轮接触到墙壁,变成高速旋转的刺轮,而这个造型,在另一个世界有一个更加通俗的称呼——电锯。
这一下火星四溅,五十下轻松推平,我手下一空,隐藏墙原地消失,高速旋转带火花的电锯一下没收住力,和闻声而来检查墙面的贝纳尔撞个正着。
菈雅经历过前面种种,如今已经能跳过惊吓,直接给出赞叹的反应:“好厉害!”
什么也没做,就险些被电锯对半切开的贝纳尔:“?”
【作者有话说】
【基萨的刺轮】
在轮子外围排满刀刃,
用来撕裂皮肤的铁制大刺轮。
拷问官基萨使用的拷问工具。
旋转刺轮时,会带给敌人剧痛与出血。
之后经过改良、安装至掳人少女人偶,
成为人偶的象征性武器。
【专用战技:旋转刺轮】
摩擦地面,让刺轮高速旋转的战技。持续发动能让刺轮维持高速旋转,也能直接移动,将刺轮推向敌人。
第103章 和叛律者谈笑风生
◎狄亚罗斯以茶代酒◎
继审判官、司法官拉卡德以身饲蛇后,早年因他聚集起的势力——叛律者们的阵亡数目便骤然上升……且不深究这个阵亡究竟是死在外边还是自己人手、呃,又或者是口中?但作为补偿,官邸吸纳新加入者的要求的确大幅度降低。
火山官邸急需新鲜血液的补充。
这也是菈雅一个小蛇人都被派出去跑到利耶尼亚招募的原因,反正我是不太相信他们会专门来堵我。褪色者在这群半神掌权者的眼里还没有那么重要。
话说正题,即使消耗的人数多到有点不正常,但因为招新得够快,后继补充的人数填补上空缺,消耗和补偿也勉强相互持平。
事到如今,除了部分清醒的追随者们早早选择站到昔日主人对立面,试图杀死大蛇,留下来另一部分要么像狄亚罗斯这种能力不够达不到“被消耗”的程度,要么是贝纳尔这种早已做好最坏的准备踏上不归路,就算发现了端倪也是一种无所谓的态度。
也就是说,如今还留在火山官邸的叛律者们从来不会在意“阵亡”的同事究竟是被外边的任务目标反杀,还是被内部的效忠者吞噬壮大自身。
这是一群疯狂到六亲不认的背叛者。
曾经的我也是他们中的一员,靠着一股发疯创死全世界的精神,倾情贡献了大量且高质量业绩,最后还把他们老大干掉了。
然而我洗号重开了。
如今的我带着被希望和无尽的可能性,身后有以梅琳娜为首的伙伴虎视眈眈、啊不是,是忧心忡忡地拉着我,心中有所顾忌,我气势上装得再像,实际上也不敢像以前一样乱来了。
——所谓黑化强十倍,洗白弱三分,现在的我,就有点洗白后战斗力骤降的那种意思在。
……解释那么多,我就是想说明,和贝纳尔的对视我率先别开视线,真的不是我怂了。
暂避锋芒这种事,怎么能叫怂呢!
浑身低气压的贝纳尔极具压迫力的视线在我的十指上快速一扫而过。
刚刚举过大电锯的手不受控制地蜷曲一秒,然后僵硬绷直。
我大概能猜到贝纳尔先看我手指的意图。
我那十指完好,甲床圆润,皮肤白皙,因为服装的关系,寒气让甲床有些发白,但依旧呈现淡淡的粉色,指腹、掌心、指节连细茧都没有。光看这双手,没人相信手都的主人能一锤把坠星兽打趴下……它甚至不像是一个魔法师的手。
它是异常的,但它也是正常的。
它正常、干净,没有奇奇怪怪的蛇纹,没有异常发青,指尖也没有沾染艳红鲜血……前者代表入侵者(叛律者),后者代表入侵者(血指)。
这代表了拿电锯推墙的离奇操作出于我自身意志,与任何指头、任何势力无关。
……同时也显得我有什么大病。
我秒懂贝纳尔平静无波表情下的眼神变化,把举着的电锯往后一扔,狡辩:“首先我不是闲的发慌。”
我就是闲得发慌。
“当一堵墙设定成敲五十下消失,它的存在就是引诱人来敲的!”我振振有词。
菈雅细声细气地:“但是褪色者大人,任何一堵墙被您这样平推都会倒……”
“首先谢谢你对我实力的认可,但是不可能!”我坚定:“我连上锁的门都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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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开,我都是老老实实跳窗户、没有窗户找后门、后门也没有就去找钥匙,总之不存在把门板拆了、墙壁推了、房顶卸了这些操作。”
我超规矩!
菈雅欲言又止:问题难道不是正常钥匙开门被您放在最末选择吗?
我假装看不懂她的眼神语言,转头对贝纳尔强行巧合:“总之就是这样,想不到墙后边好像是你们的聚集地,真巧啊——来都来了,我能进去坐一坐吗?”
贝纳尔:“你看我信吗?”
“……可以稍微信一下?”
“……”贝纳尔将吞世权杖垂下,侧开身,“随便你。”
“好耶!”我立刻把扔了的电锯捡回来,对站立不安的菈雅叮嘱一句:“你留在外面吧,有事叫我。”
菈雅的战斗力不高,本身就不是很适应这种暗潮涌动的情况,听到我的话松口气。
贝纳尔侧开身后就没再搭理我,转身就在自己的位置坐了回去。
贝纳尔的椅子位置刚好贴着消失的墙壁旁边,要是我的手再不稳一点,切开墙壁后下一个切开的就是他的聚兽头盔……难怪刚刚他一副不好惹的备战姿态。
我摸摸千锤百炼的金刚良心,有愧疚,但不多。
超大号电锯扛着有点不太友好,我想了想就把它拖在地上走,哐哧哐哧,哐哧哐哧。
动静引得几道陌生的视线落在我身上,在我回视前又飞快地转开。
有一说一,超大号武器带来的压迫感果然不是一个木头法杖能比的。
希望菈妮不会恼我败坏雪魔女的形象。
我好奇地环视四周。
聚集的人不多。
室内空旷幽静,暗红色的光来源于长桌上的红烛,以及墙角细弱的壁灯,叛律者们都将自己隐藏在黑暗里,或套着头盔,或扣着兜帽,很少会大方露出全貌……
我看到站立在另一侧的狄亚罗斯。
华丽的荆棘花铠甲,红色绸缎织造的肩披,繁复的家族暗纹隐于其中,没有和他哥哥一样戴头盔,头发有些疏于打理,微微蜷曲带着凌乱,你光看他的姿态衣着,就知晓这位是名门出来的少爷,浑身上下透露着养尊处优的精英范。
他的背后背着一面红白四格的大盾,中心位置以纯金色融嵌了盾牌模样的花纹徽章,奢华
狄亚罗斯没有注意到我的打量,他低垂着头,沉浸在自己的世界。
我视线一扫而过,秉持着来都来了的心态在大厅转了一圈。
整体布局和一周目大差不差,没多什么也没少什么,正中长桌子放着一封红蜡封住的信,没人认领。
我浅浅猜测,要么是还没到场的谁的,要么就是原本给我准备的。
有点意思。
我凑过去,拄着电锯小心地隔开一段空,探头细细打量信封。
光是封面看不出什么,只有将蜡启封展开内部的信纸,才能看到里面的内容,用简练的词句写着暗杀目标,以及目标的位置。
不过,这个蜡封的颜色有点过于鲜艳了……我皱眉,想要靠的再近些。
一只被铠甲包裹手按在信封上,红蜡被压得微微变形。
被隔开的我顺着手往上看:“?”
不知什么时候靠过来的狄亚罗斯低声道:“你来这里做什么?”
我直起身,望进他的眼底:“一小部分的原因是来找你,另外一大部分原因是办点私事。”
“找我?”狄亚罗斯皱眉,视线也在我的手上一扫而过,接着声音更低了:“事情解决了就快点离开吧,这里不像……以前。”
他将圆桌厅堂含糊带过。
“什么以前?”我问。
“我…啊,我是说,”狄亚罗斯有些窘迫,但很快自洽:“塔妮丝女士有和我说过,我有成为英雄的资质,还有真正的英雄会刻意挑污秽不洁的路走,她的话让我茅塞顿开。”
“听起来像是什么传销头子的话术,”我骂起不知道第几个前老板毫不客气:“然后呢?”
“什么然后?”狄亚罗斯眼神躲闪。
“我还记得我们刚见面时你对我的自我介绍,”我说道:“——叫我狄亚罗斯就好,在交界地讲出再响亮的姓氏,也没有意义。”
“……是吗。”狄亚罗斯道:“我不记得了。”
“你说这句话的时候自己信吗?”我反问:“大方点,承认自己不擅长一件事并不羞耻……虽然我有点站着说话不腰疼的嫌疑,意思你意会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