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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叙随看到安东尼在胡以溪跟前忙忙碌碌、认真听指挥的模样,忍不住抬眉,转头喝了一口鸡尾酒。
几天后回到京桉,璃院已经焕然一新。
按照李叙随的要求,每个屋子里的老旧设施全部更新。这样一来,住在里面舒服多了。
李叙随在开学前又叫人搬来一棵柚子树,花了小半天时间把它栽在正对着玻璃房的地方。
忙活半天,小树终于正正立在了院子里,他扔下铲子,用脚踩实泥土,拍手看了看这棵粗壮的小树苗。
再过段日子,天气就开始回温了,如果顺利的话,说不定几年以后还能吃上柚子。
他没养过这些东西,小心翼翼地照顾着小树。朋友得知后,打趣他跟“奶爸”似的每天围着那棵树。
李叙随想,养一棵树还不简单吗。
可才浇了一周的水,呵护没多久,他就有冲动把它拔了。
……
京大开学一个月后,和隔壁友校组织了一场足球赛,霍谷彦作为主力队员,特意把李叙随也拉去看自己比赛。
下午场馆陆续有人进场。李叙随坐在第一排观众席,老远就看见一抹无比熟悉的身影走进体育场。
他抬起帽檐,盯着她。
祝宥吟抬着手机左右打量,下一秒身穿球服的付岸从她身后跳出来,拍了拍她的后背。
此时体育场已经很热闹了,付岸带着祝宥吟往事先准备好的位置走去。上了台阶,才发现那里坐着一个他不愿见到的人。
“怎么了?”
祝宥吟顺着他的目光看去,也停下脚步。
他们三人互相看着彼此。
付岸压低音量,安抚祝宥吟,“没事,待会儿卉乐就来了。”
祝宥吟点了一下脚尖,鞋底摩擦过地面,“她到哪里了?”
“快了吧。”
付岸看了眼时间,就带着祝宥吟走过去落座,全程没有与身边的人交流。
李叙随坐在旁边淡然压了一下帽檐,喝了口矿泉水,把瓶子精准地投进垃圾桶里。
比赛开始后,付岸也离开了观众席,满满当当的学生都挤在一起,发出喧哗的声响。
每个座位之间挨得近,祝宥吟抱着胳膊,尽量不碰到身边的人。可李叙随霸道又无理,双脚岔开,膝盖往她这边倒下,懒懒靠在椅子上,双手环抱起来,就快要碰到自己。
祝卉乐迟迟没到场,她只能无聊地盯着远处的赛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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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装得挺辛苦,你呢。”
李叙随突然开口问。
祝宥吟抿唇,扭头看向他,“装什么?”
“装不认识,不被他们发现。”李叙随俯身,把手肘搭在膝盖上,弓腰目视前方。
“进球了。”
祝宥吟闻声抬头,看到的却是大屏上付岸懊恼的样子。欢呼声此起彼伏,进球的是对方学校,上半场结束他们暂时领先。
李叙随扬唇,“看到他没进球很失望吧。”
“没有。”祝宥吟实话实说。
来看比赛只是因为收到了付岸的邀请,她对这种比赛不感兴趣,也并没有抱着任何目的来观赛。
李叙随忽然嗤笑一声。
她问,“你笑什么?看到我们学校落后很开心?”
“付岸一点运动天赋也没有。”他在讽刺,说的也是实话。以前霍谷彦总是和他吐槽校足球队里那几个拖后腿的,其中就有付岸。
“术业有专攻,体育不行又怎么。反正他专业成绩好。有一个优势就已经很不错了。”
李叙随悠悠哦了一声,靠在椅背上,“那还我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呢。”
祝宥吟看到他一脸等夸的表情,“你?”
李叙随嗯哼一下,露出白牙,“正在全面发展。璃院种了一棵小树,我都给它浇水施肥,现在长得可好了。”
“什么树?”
“柚子。”李叙随掏出手机,把照片递给她。
祝宥吟接过一看,树不算小,树干粗壮,枝杈严密,比人高了好多。
李叙随在旁边讲着种树的心得,看着祝宥吟认真看照片的模样,心中微微泛起一阵细密的涟漪。
种柚子树不就是为了让祝宥吟喜欢、让她开心、吸引她的注意。他可以为了她的喜好,去认真付出心血去养育一棵树。
还没说完听见观众传来的阵阵尖叫声。
球场的大屏在转动,导播识趣地把镜头切到了一对颜值出众面容俊俏的男女身上。
男生的灰色外套敞开,露出里面白卫衣的英文logo,他帽檐压得很低,露出半张锋利的下颌线,嘴角微微上扬。而他身边的女孩坐得笔直,长发披散在肩头,刘海不经意被风吹起,狭长的眸子看向赛场。
两人坐在一起,体形差距明显,他们没有任何交流互动,连眼神都没有碰上。
有人认出他们,纷纷掏出手机对着大屏拍摄。坐在身后的人甚至往下探头,想看清他们的模样。
“李叙随么那是?”
“是啊!旁边是祝宥吟诶。”
“导播不会以为他们是一对吧。”
镜头停留了十多秒,两人没有动作,导播才意识到两人似乎并不认识,闹了个乌龙,惋惜着将镜头移走。
身后的骚动没听,球场上休息的球员们也纷纷转头看向最靠前的第一排。
李叙随直视着付岸探究中带着紧张的眸子,接着用只有他们两个听得见的音量问祝宥吟。
“要不要赌付岸多久会过来?”
“我赌他不会过来。”
祝宥吟还捏着他的手机,没有犹豫,“你呢,就赌他会过来。”
“我凭什么听你的?”
李叙随抬眉,“赌注是什么。”
“我赢了你就要满足我的要求。”
“那你要是输了呢?”他问。
祝宥吟交叠起双腿,牛仔裤下的单鞋擦过他的小腿,不自觉晃了一下,“你想让我干嘛?”
李叙随坐直身体,漫不经心抬起帽子,把乱七八糟的头发往后一压,“一样,你满足我的要求。”
“行。”
在下面喝水休息的付岸看到大屏的一幕,他赶紧回头看了眼观众席,见李叙随和祝宥吟保持着同样的姿势。
他观察了一会儿,就放下心来继续比赛。
祝宥吟和李叙随是公认的八竿子打不着边的两个人。前者内敛柔和,后者张扬恶劣,同框出现满是违和感。
他不认为会出什么问题。
所以这次小赌注祝宥吟赢了。
直到比赛结束前,付岸都没有过来观众席,因为京大输了比赛。队友的状态低迷,他倒是没沮丧太久,换好衣服就带着祝宥吟去吃晚饭。
李叙随望着两人离开的背影,淡淡轻轻抿唇,其实他挺恶心这男的,但祝宥吟就是喜欢也没办法。
他收回视线站起身,霍启彦也提着东西走过来,“待会儿球队聚会,一起?”
“不了。”李叙随懒得再去人多的地方,拒绝了邀请,“你们球队那些垃圾赶紧清理了吧,不然只会输。”
他说完转身离开体育场。
车停在场馆后面,这会儿里面还没散场,人不多,他走过去,看见站在台阶边上的人。
李叙随眉头一动,迈腿走过去。
祝宥吟双手提着小包,在微风中站得笔直,头发遮住了她的脸颊,接着用手抚到耳后。
她扬起脑袋眨眨眼,“李叙随,今晚在璃院等我。”
李叙随顿住动作,她的声音又响起,“我没带大门的钥匙,你要帮我开门。不是种了棵柚子树吗?我正好去看看。”
这么简单就上钩了?
听到她要来看小树,李叙随抑制住笑,问她几点。
“不确定。”
李叙随又忽然想起来,刚刚没听错的话,她现在是要去和付岸共进晚餐。
他压下唇瓣,“晚了我要休息。”
“刚才的赌是你输了。”祝宥吟提醒他。
得满足她的要求。
李叙随闻言拉开自己的车门,手撑在门框边说,从上往下睨着她,“你的要求就这?”
祝宥吟点点脑
袋。
李叙随当然是说到做到,这点小赌注他肯定会履行。他回到璃院后就开始陷入漫长的等待,等着给祝宥吟过来,给她开门。
可当他第三次给新栽的柚子树浇水时,耐心终于被耗尽。
现在是北京时间22:10,祝宥吟还没来。
他把手里的水壶扔下,站在树苗旁边瞥了眼那一只手就能掰断的小树。
用心养了那么几天,树叶越掉越多。
白吃他那么多肥料……
或许是满腔怨气无处发泄,他都快要把这棵小树苗当作发泄对象。
正想着,门口传来动静,在宁静的夜晚异常清晰。李叙随屏息抬头,却发现只是路过了只小野猫。
再次看向门口的时候,他突然顿时脑袋。
妈的,他怎么敏感得跟个看门狗似的。一点风吹草动就往门口探。
祝宥吟今晚是不会来的。
是祝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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吟把自己钓在钩尖上,来回蹂躏他的情绪。是他上钩了。
第24章 鲜血“那如果我想对你做什么呢?”……
这场比赛付岸邀约了祝家两姐妹,可直到比赛结束祝卉乐都没有出现,就发来一条消息称自己有事要晚些到。
付岸摆手,“我们先去餐厅吧,发个定位给她。”
两人到了市中心的一家餐厅。
饭点餐厅里挺热闹,又是坐在靠窗的位置,一眼能看到城市车水马龙的景色。
祝宥吟喝了口鲜榨橙汁,玩捏着鲜花花瓣,听付岸说起他寒假里接手管理自家公司项目以来的成就。
付岸说到一半,看到她嘴角染了点茶渍,起身想用纸巾帮她擦干净。
“实在太忙了,所以假期没怎么来找你。”
祝宥吟下意识后仰,接过纸巾自己轻柔地擦了一下,“那你现在既要在公司工作,又要上课、准备申请研究生,很辛苦吧?”
“还行。”
付岸对自己的能力有信心,淡淡笑起来,“大三课不算多,我现在想多了解公司的业务,之后我会留在京大念硕士,到时候我们也能一直在一起。”
祝宥吟抿唇,“我好像没说过会留在京桉吧。”
“那你想去哪里?”付岸抬起杯子,喝了一口果茶,“不过叔叔阿姨肯定也希望你继续在京桉学习音乐。”
祝宥吟只是微微笑了一下,叫来服务员,“我们先吃饭吧。”
俩人吃完饭,祝卉乐还是没有到。
回到车上,付岸又给她拨了个电话。
车里连着蓝牙,祝卉乐很快接通,声音从音响里传出来,她喘息声很是清晰。
“卉乐,你在哪里?”
“我、我还在追公交车。”
付岸蹙了一下眉头,“公交车?哪个站?”
祝卉乐有些歉意,“不好意思,我今天没能赶上你的比赛。还让你们等我吃饭,对不起啊……”
祝卉乐还想道歉,被付岸打断,“你把具体地址发给我,我们来接你。”
祝卉乐立马拒绝,“不用。”
“都这个点了,你一个女生不安全。”
付岸说着,侧头看了眼副驾驶的女孩,“我和宥吟刚好吃完饭。一起过来接你吧。”
祝宥吟系好了安全带,狭长如刃的眸子没有任何情绪直视前方。
“我们先去接你姐姐吧,反正都要送你们回家。”付岸征求祝宥吟的意见。
“真的不用麻烦!”
祝卉乐连声拒绝,“你们不用管我,我在的这个地方很偏,公交车很快就来了。”
“等公交要等到什么时候?”付岸看了眼时间。
他们一个拒绝,一个不容拒绝。磨磨唧唧的两个人拉扯半天,让祝宥吟没了耐心。
她开口问,“姐姐你那边好打车吗?”
“不太好打……我已经用两个平台再打了。没关系,我等公交就好。”
祝宥吟很清楚她的脾气。她最怕麻烦别人,特别对方还是不怎么熟悉的付岸。
于是转头对付岸说,“这样,你把我送回学校,我车停在学校门口,刚好开车去接姐姐。”
“这搞麻烦了吧。”付岸看了眼导航,拧眉,“我直接开过去不是很方便吗。”
祝卉乐在电话那头默了几秒,“那就按宥吟说的吧,她来接我就行,我这边和学校一个方向。”
“可是……”
“付岸。”祝宥吟打断他,“送我回学校,我开车方便。”
最终付岸妥协,把车子往立交桥上驶去。
祝宥吟扭头看着窗外的霓虹灯光,自己的脸倒映在玻璃上,她无意间眉心有一道痕迹。
她松开眉头,看了眼手机。
这个点,应该是去不了璃院了。
正想着,李叙随的消息就跳出来。
什么也没说,就一张图片。
祝宥吟打开看到一颗柚子树。
她点点指尖,过了一会儿才回复【我今天不来了】
到学校门口,她和付岸道别又开着自己的车导航到偏僻的车站接祝卉乐。
接到人已经十点多了,祝卉乐背着双肩包上了车,系好安全带以后对她道谢。
祝宥吟扶着方向盘,侧头道,“你来这地方做什么?”
“我就是来找一个朋友。”祝卉乐小声解释,“麻烦你了宥吟。”
祝宥吟耸肩,“让妈妈给你配个车吧。”
“不用不用!”
祝卉乐想也没想,立马拒绝,“我平时也用不到车。”
祝宥吟说,“今天这种情况不就用得上了。你有车的话会很方便,也可以直接拒绝想送你回家的人。”
祝卉乐顿了一下,双手捏着安全带。
“没关系,我可以去跟妈妈说这个事。”祝宥吟回头,踩下油门。
祝卉乐默默说一声谢谢才垂下脑袋。
其实蔡淑给她准备过一辆代步车,但她觉得不是很有必要就拒绝了。最近这段时间觉得需要用车,也不好意思再向家里提。
面对祝宥吟,她总觉得尴尬。
回忆起今早出门时,祝申年扶着自己的肩膀说,“乐乐,爸爸和妈妈都很喜欢付岸,你可以试着去进一步了解他。”
这不是父亲第一次和她提这个事情。她没回答,因为她不敢说不愿意。
回到祝宅,家里人都休息了。
互道晚安后祝宥吟又绕到窗边的小花圃前,把吹倒的小苗抚起。
她看到旁边空了一块土,左右观察,寻思着再让阿姨拨点种子。
“小姐?怎么不进屋子?”
女声打断她的思绪,回头看到是家里新来的佣人林姐。
祝宥吟扬起笑,“林姐你还没休息?”
“这个是今早订的鲜花,我想等你回来,给你插到屋子里。”
见她手里只有一捧,祝宥吟问,“姐姐的呢?”
“我只给宥吟小姐你拿了。”林姐献媚似地把花捧高,“这几朵可新鲜了。”
祝宥吟没什么兴趣,但还是礼貌道谢,“我自己拿进去吧,给姐姐也换上新鲜的。”
林姐手上落空,看着她的背影撇唇。
隔天,蔡淑在饭桌上说约了卫斐父子俩过段时候来家里吃饭。许久没见到这个人,祝宥吟有些好奇,“他在公司应该挺忙的吧?”
“卫斐没跟你说吗?”蔡淑疑惑看她一眼,“他已经去西非了一段时间。”
祝宥吟惊讶,蔡淑问她,“所以,你们一直没有联系吗?”
祝宥吟诚实点头。
蔡淑本想问为什么,但最后又作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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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东泰原本打算好好培养卫斐,以后可以接其父亲老卫的班,所以才介绍他和祝宥吟相互认识。既然现在他都辞职去了国外,那也没必要继续接触。
出门前,祝卉乐问祝宥吟,“听爸爸说,你今年生日要办演奏会?”
祝宥吟点头,“还没落实下来,怎么了?”
祝卉乐说,“我只是有点好奇,没见过演奏会。”
祝宥吟踩在台阶上,“在京桉音乐厅,我和其他演奏老师在台上,你们在台下。其实就是跟看电影一样。”
“那一定很精彩。”
“会吗。”祝宥吟好像是在思
考,片刻后抬手,“我去上课了姐姐。”
祝卉乐点头。她想,肯定会精彩的。
坐在舞台上,自信优雅地在那么多人的目光下演奏琵琶,那可是自己一辈子都做不到的事。
……
祝宥吟的生日是五月底,还有整整一个半月,家人便把宾客名单拟了出来。
不仅来家中聚餐的卫家父子,连学校专业课老师也收到了邀请,她演奏会的海报提前两个月就挂在了学校的公告栏上。
这是祝宥吟的第二次个人演奏会,上一次还是老爷子在的时候。祝申年很重视,因此祝宥吟加大了学习时间和练习力度。
连续憋在琴房几天,她终于抽空外出,拿到了制作精美的邀请函,随手递给翁莉和戴艾几张,“顾川直来的时候,也帮我给他一份。”
翁莉抬着邀请函左看右看,“真厉害,搞那么大规模。”
祝宥吟没说话,倒是抱着吉他的戴艾先叹口气,“这样一来,你是不是都没时间能来找我们了?”
翁莉一听激动了,五官乱飞,“是啊!你都久没跟我们一起玩了。”
祝宥吟胡乱按了几下钢琴键,没有旋律的一段噪音萦绕在工作室里。她垂下手,“至少演奏会前,我都会很忙…”
翁莉靠回沙发里,安慰她,“等你演奏会结束,咱们再一起痛痛快快玩。”
戴艾跟着点头,“你要注意颈椎,别久坐,适当活动肩膀。
祝宥吟耷拉着眉头,软绵绵说了一声好。
提起自己的包,“我去上课了。”
她对自己的演奏会并不期待,可也不想敷衍去对待。边排斥边练琵琶,这种矛盾的行为让她非常煎熬。
走到了璃院门口,她突然站定脚。
休息一天,也不怎么吧……
她心里斗争了仅一秒钟,就决定今天不去练琴了,准备回工作室找他们继续玩。
她兴奋地转身,却一头撞上了梆硬的胸膛。
“嘶—”
捂着额头,看到了一脸淡然的李叙随。
“你干嘛站在我后面?!”
“磕到了?”
李叙随忽然弯腰目视着她的脸。
专注地看了几秒,他咂嘴,语调微扬,“破皮了。”
祝宥吟惊恐抬脸,碰了碰额头的皮肤。
是有点疼……
李叙随见状勾唇,伸手拉住她的腕,“别乱摸,我那儿有药,去擦擦。”
“不用,我……诶!”
祝宥吟被他牵着手,一路往花园走过,路过那颗柚子树,她还多看了两眼。
树枝繁密,翠绿的叶片在微光中摇曳。
她蓦地想起来…几天起自己放了李叙随的鸽子。
她抬眼瞥了他的后脑勺。
好像没生气……拉着她的手,力气不是很大,也不粗鲁。
祝宥吟有点心虚,没有挣扎跟着他进了宽敞的大屋子里。一进屋,她就赶紧透过玻璃看了眼自己的额头。
什么都没有……
“手怎么那么冷?”
李叙随的屋里拉着窗帘,没开灯就是一片漆黑。
他说着用冰冷的指尖扣紧她的十指。稍稍靠近一点,他们的胸膛触碰到一起。距离一瞬间被拉得很近,呼吸不受控地交织。
“松开。”祝宥吟命令,扯起他的手。
“磕疼了吗?”李叙随弯着腰,将她抵到了柜子边缘,用另一只手摸了摸,“没破皮。”
“骗子。”祝宥吟撅起嘴。
李叙随动了动拇指,“前几天你不是也骗我了。扯平了。”
“让开我要走了。”她想挥开李叙随的手。
一来一往,两人一齐跌到了沙发上。
李叙随眼疾手快抵住沙发后背,防止她摔倒,也没把重量压下。
他故意的……
祝宥吟的脸埋在阴影里,顺势拽住他的衣领,“李叙随,你想死啊!”
“紧张什么。”
李叙随垂下眼,“我又不会对你做什么。”
祝宥吟抿起嘴角。
这状态她还不熟悉吗?别看李叙随现在一副面无表情的模样,实际上反应可大了。
她提高了音量,“什么都做过了,你还说不会对我做什么,你装什么呢?”
她的声音很大,像是发怒的小兽。
李叙随倏地握住她的腰肢,调转方向,处于下位,让她轻松地翻到了自己的上方,然后按住她的后背,不让她动弹。
祝宥吟不得已将双手撑在他的胸口,感受到他肌肉脉络的变化,他的呼吸让她也跟着上下起伏。
她动了动后背,找到个舒适的姿势,鼻尖却不小心碰上他的下巴。
抬起脑袋,看见的是他滚动的喉结。
李叙随报复性地捏了一下她腰上的软肉。
他笑笑,“是啊,我有什么可装的。”
李叙随一次比一次清楚地发现,自己根本不介意和祝宥吟在无人知晓的房间里纠缠,即使她有男朋友。
他装什么正人君子。
“那如果我想对你做什么呢?”
祝宥吟对上他墨色的眸子,心中警铃大作,连忙推了推他。
察觉到她的抗拒,李叙随就松开手,一双上扬的深邃眉眼都弯起来,从胸腔口发出一声冷笑。
“抱歉啊,开个玩笑,我可没兴趣对你做什么。”
祝宥吟听见这话,顿时掀起怒气。
跟她阴阳怪气,耍她呢?
下面都成什么样子了?
她趁着自己坐在上位,伸手抓住李叙随的脑袋,扯着他短短的头发往自己面前靠近。
她只要一俯身,两人之间的距离就只剩分毫。
李叙随又抹了什么香水,臭死了!
祝宥吟嫌弃地努努嘴,捕捉到了他眼底的一闪而过的情绪。她淡淡挑眉,低下身子。
“你……”
“让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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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回轮到他说话,语气是低哑又冷冰冰的。
祝宥吟很少见他这种情绪,薄薄的眼皮垂着,眸子里都透着冷漠,仿佛是不想跟她多说一句话。
可下一秒,一股淡淡的红色从他高挺的鼻梁下蔓出来。醒目的颜色,让祝宥吟顿住。
李叙随抬手用指背碰触鼻尖,发现趴在自己怀里的人用一副怪异的表情望着自己。
他低头,看到了手指上的鲜血。
“……”
第25章 享受她让您…滚远点
鲜血不多,浸染了他的一根指尖。
他将脸微微扬起,眉弓硬朗,一双眸子半眯起,蕴着浅浅的光亮,褐色的瞳孔涣散,只是直勾勾盯着她。
李叙随经常会这样盯着她。
他的目光比红色的血要刺眼,不过更诡异的是下面某处的反应。
祝宥吟回神,猛地从他身上弹起来,抓起桌子上的几张纸巾扔给他。
李叙随缓缓屈腿,站起身,用纸巾堵住鼻子下方,瞥了眼已经躲得远远的祝宥吟,转身去了卫生间,
等他离开,祝宥吟才靠近观察了一番,四周还是干干净净,没有染到血迹。她放心坐下来,听着卫生间里的哗哗水声。
过了一会儿,李叙随出来了。
应该是洗了把脸,额前的碎发全都湿了。他走到祝宥吟身边,像什么都没发生似的镇定坐下。
冷色系的沙发往下凹陷,两个人坐在上面一动不动。
祝宥吟率先侧头看着他。
李叙随刚进门的时候就把外套脱了,现在身上是一件黑色宽松卫衣,松松垮垮往下坠,能看到脖子上的血管脉络。
他宽厚的肩膀微内扣,像座山似的一动不动矗立。五官轮廓很立体,她一直认为他的长相是具有攻击性的那挂,可现在仔细看他的侧脸,居然比较柔和。
鼻尖有点红。
李叙随在她的注视下抬起脑袋,从身侧拿了一个抱枕压在腿上。
祝宥吟跟着往下看了,却被他叫住,“祝宥吟。”
“啊?”
“你胡乱看什么呢?”
祝宥吟眨眼,“我只是……”
正欲组织语言,手机突兀地响起来,打断了那奇怪的气氛。她从口袋里摸出手机,看到是私教老师打来的。
她和对方请了请个假,又礼貌道歉后才挂断电话。
李叙随在旁边听完全过程,冷不丁说,“什么时候对我也能这么有
礼貌?”
祝宥吟听见了,回头看到他脸上没什么表情。
根本猜不透他的心思。
有点烦。
不过,自己最近对他还算比较有耐心。
祝宥吟停下动作,直视他。
他的视线一如既往的大胆,游走于他们之间,如冒犯神明的信徒,又不掩的欲望却也克制。祝宥吟微低头,靠近了他几分。
她身上的浆果味道溢出甜涩,随着她的动作扑面而来,紧致地包裹着他身上的每一个毛孔,她那双眼眸也是直勾勾盯着自己。
李叙随不自觉动了一下。
祝宥吟不老实,抬起手,指尖刮过他的皮肤,感受到他微微的颤栗后忽然笑出声。
“李叙随你抖什么啊?”
李叙随稳住呼吸,绷着身子才发觉她眼里的戏谑,在挑逗他。他沉下乱七八糟的心思,扔下抱枕站起身,“我渴了。”
他大步走到冰箱前取出一瓶冰水,猛灌一口。冰冷的液体顺着他的下巴喉结滑落,浸了胸腔,燥热才被抑制。喝完,转头问她,“喝吗?只有柚子味的。”
“…不要。”
李叙随关上冰箱,说回正事,问她,“那天晚上,你为什么不来?”
“哪天?”
李叙随捏了一下手,“你骗我,让我等你的那晚上。”
“哦……”
祝宥吟回忆了一下,诚实回答,“我和付岸去吃饭了,时间有点晚,就没来了。”
李叙随眯眼,“是么。”
祝宥吟挑眉问他,“你不会一直在等我吧?”
李叙随反问,“吃到很晚?”
“你问这些干嘛?”
李叙随回到沙发边,往后一靠坐了下来。
衣服往下垂,隐隐露出锁骨的轮廓。整个人姿态慵懒,语气却比刚才稍显严肃。
“你考虑一下,和付岸分手吧。”
他很突兀地说起这个事情,让祝宥吟摸不着头脑。可他也不像是在闲聊,又继续说,“他不适合你。”
祝宥吟皱起了眉头,“适不适合,轮不着你发表意见吧。”
“确实轮不着我,但我只是在提醒你,和他交往、喜欢他这种人,是在浪费感情,浪费时间。”李叙随语气淡淡,就是在陈述一件事实。
祝宥吟捏起手。
得,耐心耗尽。
她的语气也冷下,“那你说说,什么叫浪费。”
“付岸不是一个值得你托付终身的人,而且,你和他在一起永远没有结果。”
祝宥吟努力扬起假笑,“我需要什么结果吗。”
李叙随凝着她说,“你和他在一起开心吗?交往不就是奔着结婚去的吗,你和他不能走到最后的。”
祝宥吟居高临下看着他,“我有说我要和付岸结婚吗,还有,谁说交往就要结婚?我谈恋爱就不能是为了享受?”
李叙随听见她的话,目光顿了几秒,随即露出一种难以言说的神情。
他薄唇微启,一字一句,“如果你只是在享受,那更没必要让他来给你提供情绪价值。你可以选择更好的对象。”
祝宥吟吸一口气,“你到底想说什么?”
“和他分手。”李叙随站起身,身影拉下长长一片,低头看着她的脸庞,“别在不值得的人身上浪费时间。”
祝宥吟偏开脑袋。李叙随总是一副看透了她并且自信笃定的语气,让她有点生气。
“其实有时候我认为,和你说话才是在浪费我的时间。”
她说完,从李叙随身边退开,抓起掉在一旁的包大步离开,走的时候还故意把门砸得巨响。
她越走越快,胸口像是莫名堵起一口气。她不想去理解李叙随叽里咕噜说的那堆话,但无论如何,全世界他最没资格管她的事情。
离开璃院后,她就接到了祝申年的电话。
因为她没去上课,私教老师按要求向父母报备了情况。他电话打来就是一通问责。祝宥吟只好应付着,说自己学校里有事情。
祝申年对她这次演奏会的重视程度非常高。
接下来一连几日,她不是学校上课就是到琴室练习,直到卫斐给她打电话,才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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