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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气息换来她在自己肩头上狠狠咬一口……
祝宥吟住的酒店套房面积不大,刚洗完澡的浴室门敞开,有沐浴露的清香不断涌出来,盖过了房间里其他味道。
李叙随屏了屏呼吸,又忍不住吸一口。
前调太腻闻人脑袋一阵眩晕,是野果子的甜涩味带着热带气息,后调没有那么霸道,泛着清香。
这味道他熟。
祝宥吟在某些方面很专一,一直用的都是这款沐浴露和身体乳,他曾经闻过一整个寒假。
那会儿他们每次进浴室都是这股味道,他还会用带着香气的泡沫去涂抹她最敏感的地方,在她细腻的肌肤上打圈圈。
换来她在自己肩头上狠狠咬一口。
这些香味沾在他身上以后久久不能散去。
有一次结束以后他把祝宥吟送回祝宅,接着就去了李行之的家里。
李行之还在处理工作,站在落地窗前一直打电话。李叙随无聊地窝在沙发上,翘起脚打游戏。
玩得正起劲儿,脑袋就被甩过来的毯子罩住。他想骂人,“李行之!!”
“GmeOver——”
游戏就这样失败,李叙随扔掉手柄,把毯子扯下来砸到对方身上,“你他妈有病啊。”
李行之站在旁边,抵了抵鼻尖,“你喷什么香水?”
李叙随顿了一下,抬起手左右闻闻,“我身上有味儿?”
李行之皱眉不说话。
李叙随在自己身上嗅到了祝宥吟的香味,于是得意洋洋笑出声,又靠回沙发背上,“我就乐意闻这味道。你习惯一下。”
可惜李行之还没习惯这味道,他和祝宥吟就结束了……
现在又再次闻到,他难免有些怀念。
搞得他体内一股燥热。
其实他有时候想跟祝宥吟说:要不我俩继续吧。
继续以前那种至少她愿意正眼看他、每周见面的日子。可他拉不下自尊,而且现在她和付岸又在交往。
刚才她问没有什么事情要和她说的吗。
其实有很多。
比如:
“我憋了好久,我特想你。”
还有。
“需不需要除了付岸这个固定伴侣以外的其他人。”
如果她需要,那他不介意自荐。
然而,发了疯的人只有他。
祝宥吟根本不是在问这些恶心的事情,她只是问自己,“你为什么和付岸打架?”
李叙随轻笑,是在自嘲,“那是我和他之间的事情。”
酒店窗外响起鞭炮声,街道有小孩们在欢呼,这个点正是小城最热闹的时候。
他坐回沙发上,胳膊随意搭在两边,漫不经心地转移话题,“准备哪天回京桉?”
祝宥吟还站在原地,“你呢?你不在家过年,你家人……”
“还有心情操心我呢?”李叙随似乎是在笑,但面上却是没有任何表情。
祝宥吟扭头,看向窗外星星点点的火花,“我打算在这儿待到过完年。”
李叙随忍不住语气上扬,“过完年?你在这破地方要待到过完年?”
“什么破地方。”
祝宥吟头也没回,“这里再怎么说都有我的家人。”
李叙随笑了一声,指尖划过沙发背,抵在了他的太阳穴处,“如果真是家人,那前些年你第一次来的时候,他们就会想挽留你把你留下来。”
祝宥吟抿起嘴,语气沉下来,“所以你也觉得,他们都不要我了对吗。”
她失落的模样,让李叙随又觉得无所适从。对于祝宥吟复杂的身世,他从来不做过多的评价,但又看不得她那副惨兮兮的模样。
什么叫没人要她?
她还不至于到无家可归的地步,也永远不会无家可归。
李叙随正欲说话就听见她电话响了。
祝宥吟一看,是祝金妮。
她接起来,对方关切的声音就响起来,“柚柚,你去原城了?衣服带够了吗?”
祝宥吟从小和姑姑的感情好,和她聊了好大一会儿才挂断电话,心情也好了些。
转头发现李叙随还坐在沙发上,她开始赶人,“我想休息了。”
李叙随盯着她瞧了会儿,最终站起身,“锁好房门。”
“知道了。”
直到人离开,祝宥吟才从口袋里翻出烟盒,取出一根,走到窗边,从上往下看到李叙随迈着大步子上了停在路边的车里。
黑色的车子伏在黑夜里,红色的尾翼亮起来,迟迟不见动静。
不知道他要去哪里,也懒得管。
她挺讨厌李叙随的。
他总是能一眼看穿,撕开虚伪的表层,把那些真相朝她抛出来。李叙随总是能轻松说出那些她不愿意承认的事情。
大过年的,祝家人把她扔到了这破地方,而董芳这个亲妈似乎从来也没有挽留自己的意思。
祝宥吟烦躁地闭上眼,把烟捻灭在烟灰缸里。可过了一会儿,她往外看了眼。
李叙随把车开进了酒店的停车场。
第二日上午,董芳和亲友们带着老人的骨灰去了墓园。
祝宥吟早已抱着一束菊花站在大门口,穿着深色外套,矗立在寒风中。她身后还站着个人,同样一身黑,一副漫不经心的模样。
“这位是……”董芳问。
祝宥吟看了眼大早上就在房间门口等着自己的李叙随,“我的朋友。”
能带来这种场合的朋友,关系肯定不一般。除了董芳,亲友们和祝宥吟都不太熟,加上这男生浑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息,大家都没敢深究,只是多看了几眼李叙随。
祝宥吟对葬礼的流程不算陌生。当年祝家爷爷去世的时候,她认真地参加完了隆重的告别仪式。
可这次不太一样,整个过程都是董家人一手操办,没有复杂的流程,只是亲人在墓碑前悼念。
牌匾上是一张老人的照片。家属的名字按顺序刻在上面,从子女辈到孙辈,唯独董芳夫妻俩后面没有名字。
墓园里很安静,有个叔叔时不时抽泣,祝宥吟站得远,被一阵风吹得哆嗦了一下。
她低头看着手里的菊花,无聊地数起花瓣的数量。这场悼念对她来说没有任何意义,甚至感觉有些不耐烦。
照片上的老人亲手将刚来到这世上的她送走,命运弄人,因为被祝家收养,她过上了比董家每个人都好的生活,而现在她也算是送了他离开这世界。
祝宥吟心中其实没有怨恨,但有抵触。她犹豫片刻,准备上前时,被身边人按住。
“在这儿待着。”
李叙随拿过她手里的花,大步走到墓碑前,就站在董家人身边,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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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像是悼念自己亲人一般,弯腰把那束花放在牌匾前。
风一下变得和煦,冬日的暖阳洒落,光斑铺在他深邃的面容上。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包香烟,单手护住烟支用打火机点燃,猩红的烟头忽明忽暗,放在了台阶上一点点燃烧。
他站在老人的墓碑前,低头浇了两杯亲戚准备的白酒。
祝宥吟看着他的背影愣神,如果没
看错的话,那打火机好像是她的……对,就是她的,李叙随又不抽烟。
她没机会问,因为董家人老是找他搭话。
也不知道再聊什么,李叙随抬着脑袋,面无表情却事事回应。
“他挺健谈。”董芳抬着热水递给她,也同样看向李叙随。
祝宥吟不知如何回答,只是嗯了一声。捧着热水,倒也没那么冷了。
吃完饭董芳和高至竹临时起意准备晚上回一趟老家,于是邀请了站在门口的两个人。
“一个多小时车程,也不算远。不过我们今晚要在那边住一晚,你们看想不想去?”
祝宥吟点头,“去。”
董芳笑了笑,“那你们先回酒店收拾一下,我们四点出发。”
李叙随可没心思去什么乡下过夜,可见祝宥吟答应了,又只能不情不愿地陪着她回酒店收拾东西。
他忍不住问,“你去过那个地方?”
“没有。”
“那确定要去?在那里过夜。”李叙随想劝她,“乡下条件不好,你有没有问过他们住哪儿?有酒店吗?还是住他家?可以洗澡吗?”
“村里怎么可能有酒店。”祝宥吟听见他絮絮叨叨的声音,停下了脚步,“我也没让你跟着去啊,你要是嫌弃就赶紧走。”
“我没嫌弃。”
李叙随不满地哼了一声,“我怕你到时候休息不好。”
她可没那么矫情。
祝宥吟进了自己的房间,开始收拾东西。李叙随见她那么坚决,也就妥协了。
两人各自收拾好,在酒店的停车场与董芳夫妇会合。李叙随要去开车,高至竹在早上就瞧见他那辆汽车,赶紧叫住他,“有小段山路,你车子底盘低,经不起造,坐我们的车吧。”
他们的车是一辆白色长安之星,高至竹在这座小城里开了家超市,平时就是用它进货。
李叙随表情变了变,问祝宥吟,“你司机呢?让他过来。”
她耸肩,“让他休息一天吧。”
说完在他拒绝前上了车。
李叙随屈腿弯腰也坐了上去。
后排用来拉货因此只留了两个座位,他没坐过这种车,一上来后就四处打量。最后发现祝宥吟在看自己,“你不用跟着来的。”
他没说话,镇定自若地看着前面。
前半段的路不难走,就是弯道太多,一车四个人随着车身摆动而左右摇晃。
董芳夫妇在前面讲着话,后面两人脸色越来越难看。
特别是祝宥吟,为了不晕车,她强行闭眼入睡。而李叙随胃里也在翻腾,倒不是因为路途崎岖,这种山路他以前跑山的时候经常走。
只是因为这车里有股蔬菜的味道……
他抵着眉心,也不知道跟着来受罪的意义是什么。
过一会儿,看见祝宥吟小脸煞白地闭着眼睛。他坐直身体,扶着她的脑袋,把她靠到了自己怀里。
又感觉到她的抗拒,李叙随压低声音,摸摸她的脸颊,“乖一点,这样舒服。”
到了目的地,他们迫不及待下了车。
祝宥吟喝了口水缓过来,立马给司机发消息,让他明天来接自己……
夜晚的乡间很寂静,老房子是二层小平房,院子里种着很多植物,董芳一遍开灯一遍拨开蜘蛛网,和他们解释,“这房子是我拿钱回来盖的,老头以前看不起我是女孩,等我盖好房子又死乞白赖地住进来,啧,不说他了。”
她回头看看两个城里小孩,一个穿着羊绒外套,乌黑的秀发被裹着粉色围巾里,好看的小脸左右观察;另一个冷着表情,身上是黑色短款棉服,背着单肩包,双手插在裤兜里姿势随意。
他们站在原地,一前一后,没特意打扮但都精致得不像话,只是脸上都有第一次来这种地方的无措感。
董芳扬扬脑袋,“条件不好,你们别嫌弃啊。”
祝宥吟在打量这房子,“挺好看的。”
高至竹收拾出两间干净的屋子,把他们带上二楼,“今天匆匆忙忙过来都累了吧,快去休息。床单都是新的,洗漱用品也给你们准备好了。”
祝宥吟向他道了谢,进了自己的那间屋子。
关上门,她才有时间放松下来。
就像李叙随说的,这没有地方洗澡,条件不好,共用一个卫生间,屋子里还没有暖气。
她洗漱完躺到床上,呈大字形状。
闭上眼,放空了自己。
忽然又想起自己带了蒸汽眼罩。
祝宥吟起身走到桌子边,翻起自己的挎包夹层,刚拿起眼罩就看到地上有只小蜘蛛。
靠!
她心中大骂一声!迅速手脚并用爬到床上。
床被踩得咯吱响,她把旁边的椅子“啪”地推倒在地上,精准砸死了蜘蛛。
祝宥吟试探地往下一看,什么都没有。
刚松口气,门口就传来急促的敲门声,“祝宥吟怎么了?”
“我没事。”
“你先开门。”
李叙随是听见隔壁的叮叮咚咚的声音才过来的,敲门她也不开,情急之下猛地将门把给扭了下来。
门一打开,就把祝宥吟从头到尾看了一圈。 “没事吧?”
发现椅子倒了,又走过去扶起来。
祝宥吟看了眼坏掉的门把,无奈道,“能有什么事……那里有个蜘蛛尸体,你去帮我处理了。”
李叙随挑眉低头,果然看到了尸体。他环视一圈,找来个废纸板迅速把蜘蛛扔去垃圾桶里,又抽纸把地面擦干净。
做完一切,他才走过去,像是抓到了她的弱点似的故意问,“你害怕虫啊?”
“站住。”
祝宥吟猛地后退一步。
“我都跟你说了乡下条件不好,虫很多的,你要是害怕……”李叙随笑起来。
“你离我远点,你还没洗手呢!”
李叙随被她的厉声吓了一跳,抬脸才发现她是一脸严肃地看着自己……她哪里是怕虫,只是嫌弃他刚处理过虫类尸体罢了。
李叙随蹙起眉头,“我又没用手,还不是为了帮你,你能别用这种眼神看我吗?”
“反正你离我远点。”
李叙随一听,就是要和她反着干,故意朝她走过去。越靠近,他越能闻到她的气味。香的,不留余地钻进他的鼻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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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盯着自己,是一副不乐意的表情。
他扬起嘴角,笑容愈发深,“忘恩负义啊祝宥吟。”
“你别动……”
门口传来敲门声。
“宥吟——”
是董芳和高至竹。
两人敲了几下,里面没有动静。
高至竹挠挠头,证实了自己的猜想,小声嘀咕,“走吧。我就说是情侣吧,都发出那么大动静。”
董芳却不乐意,“我的意思是给他们换个房间,楼上那间的床大一点,两个人睡舒服。”
高至竹拍拍她的肩,“还是别管了。”
走之前,董芳又回头,“他们有带吗?要不要我去买啊。”
“什么?”
“安全套啊。”
“你瞎操什么……”
高至竹声音落地的瞬间,房间门也被打开。
他们夫妻俩瞪着大眼睛往里看。
只见一道高大的人影被推出来,紧接着是用力关门的声音。
“……”
李叙随摇摇晃晃站稳身子,他抬起脑袋,勾唇轻声笑了一下。
“叔叔阿姨,早点休息。”
董芳表情凝滞了。
面前的男生笑容散漫,神情间带了点餍足地恣意,只是……下颌边上红了一块儿。
像被人打了一巴掌。
李叙随顶着发红的脸颊,头发也是乱七八糟地竖着。他用手背碰了碰被祝宥吟打过的地方,然后又看了眼自己的手。
有那么嫌弃吗?
他都还没靠近呢就扇得那么狠。
他垂下手,咧唇笑了笑,弯腰把门把重新安装好,朝发愣的董芳和高至竹道了晚安,垂下手大摇大摆走进来隔壁房间。
夫妻俩对视一眼。
……年
轻人的癖好?
第22章 新年将她冰凉的手罩在自己的怀里……
祝宥吟把李叙随赶出去以后,整个人忽然开始发热。
她抽出湿巾擦擦手,移步到窗户边,打开了玻璃。冷风灌进来,又无意中发现高至竹就连扶手的边缘都用抹布擦过。
她看到外边漆黑一片,天上是零星的亮点。是从没见过的光景,好像有一团冷气悬在远处,那些山峰由远及近,带着过往岁月的记忆。
乡野之间,宁静致远。
只可惜换了地方,祝宥吟很容易失眠。
快到了天亮前,她才睡着。
第二天早上醒来已经九点多钟。她穿上大衣,洗漱完下楼看见李叙随坐在院子里玩手机。
他戴着眼镜,双腿交叠在一起,像个大爷似的摇晃着椅子。看了眼他的脸颊,什么痕迹都没了。
昨夜他一股劲儿地靠近自己,逼急了也就甩了一巴掌上去。
还以为他会生气,结果他就只是笑了笑。
祝宥吟有时觉得,这个人有毛病。
李叙随看见她站在楼梯口发懵,于是站起,“起了?”
“阿姨留了早餐,在厨房。他们去村委会给老人办手续。午餐前才会回来。”
祝宥吟走到厨房,吃了一个水煮蛋。
“昨晚睡得好吗?”李叙随跟着进来。
“不怎么。”
“冷吗?还是不习惯。”
“我认床。”祝宥吟把鸡蛋壳扔到垃圾桶,看了眼时间,“我想出去走走,你去吗?”
李叙随抬手,“走。”
昨天到的时候已经天黑了,只能看到路灯下的一小片,现在走出来,发现这儿非常漂亮。
小路边有溪流,一户人家挨着一户。
村里老人坐在路边闲聊,因为从没有见过他们俩,所有都忍不住在打量。
祝宥吟走在里侧,沿途踢着小石子。李叙随走在外边,环着手臂,悠闲地仰着脑袋。
“这村里的人都姓董,要是我生活在这里,也就会姓董。”祝宥吟说。
“董宥吟?”李叙随笑了一声,仿佛是在回味这个名字,“也挺好听。”
祝宥吟摇摇头,“不是,宥吟是我爷爷给我取的。祝爷爷。如果我在董家,就不会用这两个字。也不知道会是个什么新名字……”
李叙随跟在她后面说,“去墓地那天,我看见董家孙辈的名儿都是云字辈,你也许会叫董云让。”
“你给我瞎取的?”祝宥吟回头看向他。
“我看墓碑上他们的名字是温、良、恭、俭、你不是年纪最小的么,到你就是让。”
“董云让?”祝宥吟抿唇,往小山坡上走去。
那里有一棵巨大的榕树,冬天里的植物都掉光了叶子,可这棵树还是有绿色点缀在上面。
站在藤蔓缠绕的树下,祝宥吟望着远方说,“如果有人这样叫我,一定会觉得很陌生。”
“这名字只是一个假设。你一直生活在董家,才有可能被叫’董云让’。不会有人这样叫你的。”李叙随的声音淡淡。
祝宥吟耸肩,“你知道我为什么要跟来这里吗?”
“想看看董阿姨生活过的地方?”
祝宥吟嗯了一声,“准确地说,是想看看我差点生活过的地方。”
“以前妈妈带我来过原城,她跟我说,那里是我亲生父母的家乡。我听了以后一晚上都没睡着,特别怕她把我送回来,不要我就走了。可这次回来,我突然觉得没什么好怕的,这里本来就是我该生活的地方,而京桉…是祝卉乐的家。”
她说完,对上李叙随的眸子。
幸好不是那种怜悯的眼神。只是深邃而又沉重,像是有千丝万缕的裂痕,如藤蔓般缠紧她最为柔软的内心。
“我有时候想如果离开祝家离开京桉,我能去哪里?这儿挺好的,你觉得呢李叙随。”
李叙随看到她被冷风吹起的发丝,摇曳着。很多时候他都抓不住祝宥吟。
“无论你去哪里,我都会找到你。”
他的声音很低,祝宥吟还以为是自己听错了,可抬头,看见他被冷气包裹着的一张脸。
他轻轻耸肩,说话时起了雾气,带着笑意,“不用害怕。我不是在这儿吗?我带你回京桉。不会不要你的。”
祝宥吟裹紧大衣,又听见他说。
“你叫祝宥吟、柚柚。是没人能改变的事情。”
……
吃午饭的时候,她把蔡淑准备的信封递给了董芳,“这是我妈妈让我交给你的。”
董芳愣神,摸到里面的质感后立马皱起眉,“你收回去。”
按照这边的习俗,老人去世也会随礼金。蔡淑想得周到,在祝宥吟出发前就把现金准备好,叮嘱她交到长辈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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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信封厚厚一叠,祝宥吟拿着也觉得烫手,趁董芳没注意塞进了她的包包里。
和董家夫妻道别后,祝宥吟和李叙随就上了司机的车回县城。
下午李叙随带着她去了一家餐馆,餐厅挺干净,菜都是她喜欢吃的,她也没客气,拿起筷子就低头吃起来。
“你就是从这家给我打包的菜吗?”
包子的味道和那晚吃得一模一样。
“嗯。”李叙随扯出一张纸巾,递到她面前。
祝宥吟看到他骨节分明的手,脑海里浮现他点烟的样子,接过纸巾轻轻抿唇,“我打火机怎么在你那里?”
李叙随面不改色,“是我的。”
祝宥吟扯扯嘴角,“我明天要回京桉了,这两天谢谢你。”
李叙随抬起眼皮,对上她清澈的双眸。
“不是要过完年吗。”
祝宥吟简单解释,“很无聊,在这里。开学前,我要去找我姑姑玩几天。”
“行。”
祝宥吟回京按城前,穿着新外套和董芳道了别。
女人还是和第一次一样,离别时没有一丝不舍和挽留,只是轻拍了拍她的肩膀,“到了跟我说一声。”
祝宥吟应声,“好。”
临走前,董芳在车窗外面弯腰又对她说,“以后不用为这些小事特意回来了。”
祝宥吟捏着的双手顿了一下,点头。
合上窗子,车子也启动了,董芳的背影逐渐变小,直至消失不见。祝宥吟拿耳机的时候突然摸到口袋里的信封,她动作停滞了几秒,取出一看,是董芳把装有现金的信封塞回来了。
她把外套脱下随意扔到旁边,靠在椅背上目视着窗外的冬景。
没收也好……不然真像是蔡淑和董芳用这点钱就把她交易了似的。
祝宥吟闭上眼睛,开始休息。
而那头的董芳在原地站了很久。
那辆价值百万的车子已经完全不见踪影,来去匆匆,唯一留下的痕迹只有地下的车轱辘印记。
“人都走远了,我们回去吧。”高至竹揽住妻子的肩膀,她却纹丝不动,“哎,孩子来你不高兴,走了你又舍不得……”
“没有舍不得。”董芳扬起脑袋,凝视着天空。
高至竹知道她的心思,无奈拍拍她安慰,“下次她再来,你别老赶人家走了。”
董芳想起那叠厚厚的现金,抹了抹眼角,“不走待在这里干嘛?在京桉城对她是最好的。”
“你有没有想过,万一她想回到你身边呢?”高至竹不解,“以前你去找她,被祝家的人阻挠,现在她成年了,无论是在祝家还是回来,选择权是在她。”
听闻这话,董芳突然自嘲笑笑,“为什么要让她做这样的选择呢?祝家把她从小养到大,她凭什么要把我纳入选择。她不要恨我就是最好的了。”
董芳没对别人说过,她是不知道如何面对祝宥吟。自己对这个女儿的愧疚之情已经无法言喻,好像做什么都弥补不了。
第一任丈夫懦弱自私,看到她卧病在床撂下孩子就跑了。等她醒来,家里老头又骗她孩子丢了。她在家休养了一年半载,便去了大城市打工,好不容易找到孩子,想见一面却被祝家的那位老先生制止。
后来还是祝家太太找上门,把祝宥吟的身份告知她。
董芳知道祝太太是个好人,看到祝宥吟过得好,所以也不盼着她能回来了。
董芳对自己丈夫说,“她在京桉有无数种选择,回来这小地方才是真的没得选。”
……
回到京桉的这天晚上,祝家人一起吃了顿饭,祝申年从新加坡带回来两只限量款鳄鱼皮包包送给女儿们。
他还亲自下厨做饭,整顿晚宴其乐融融,只有祝卉乐一个人被包包的价格吓得咂舌,久久没有回神。
晚上回到房间,祝宥吟便把包放进了柜子里。她的衣柜是蔡淑定制的,有一整面墙,左边三分之一都是放包包的地方。
大多是小巧的挎包,也有方便上学的托特包和双肩包,这只皮包放进去,显得十分突兀。祝宥吟又把它取出来收进底层。
她在屋子里失眠了,闭眼躺在床上脑子却无比清醒。
细数一下,她在短短几个月里居然辗转了好几个地方睡觉。从自己的卧室到客房,又去了原城的酒店和乡下的老房子,最后再回到自己的屋子里。
好像没有哪个地方是让她待得舒服的。
祝宥吟睁开眼,抬起胳膊在漆黑的夜里晃了晃。一股深深的空虚感笼罩过来,像是窗外树枝的阴影,延伸过来,将她整个吞噬。
此时此刻,她竟觉得李叙随说得挺对,真没意思。
正胡思乱想着,一条消息跳出来。
她拿起手机,打开看见李叙随发来三个字。
【睡了吗?】
她在黑暗中打字回复【没有】
他很快就回了一条语音,声音还是一如既往欠欠的,“出来一下,我在你家门口。”
祝宥吟坐起身,犹豫了两秒。李叙随的语言又进来一条,“快点啊祝柚柚,冷死了。”
她关掉手机,扯出外套穿上,拿上东西出了自己的房间。
院子里静悄悄的,夜灯暗暗照在地上。她尽量压着声音,快步走出了大门。
李叙随站在对面,屈着双腿靠在他的跑车边上,车子亮着车灯,光束前是一团浓雾。
见她出来,他抬手,“过来。”
祝宥吟走过去,“你大半夜的干嘛?”
李叙随翘起眉头,那双桃花眼里溢出笑意,他悠悠掏出一个红封纸包,举起来,“赶个晚趟。”
祝宥吟伸手拿过红包,晃了晃,“给我的?”
她拿着看了半天,竟难得露出笑脸,语气也是上扬的,“我可没给你准备。”
“也没指望你准备。”李叙随偏开脑袋,“什么时候去找你姑姑?”
“大后天。”
“什么时候回来?”
“开学前吧。”
两人干巴巴地问答,祝宥吟捏着红包,把兜里的暖宝宝拿出来递给他,“给你这个。”
李叙随瞥了一眼,“贴哪儿?”
“都可以。我一般是贴肚子。”
李叙随哦了一声,“我没用过,你帮我撕开。”
祝宥吟照做,刚撕开暖宝宝就看见他站直身体,把外套剥开又拉起里面的衣服,“贴吧”
“……要隔着一件衣服,不能直接接触到皮肤。”祝宥吟不自然移开眼。
虽然看见过他健壮的身体,但她还是不敢直视。赶紧伸手拉下他白色的内搭,遮住了裸露在外的腹肌。
她抬起眼皮,发现这个人噙着笑,
李叙随是故意的,他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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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不会贴,于是“啪”一下,用力贴上去。
李叙随感觉到她的力道,忍不住溢出笑。在她还没伸手回去之间,把衣服放下,将她冰凉的手罩在自己的怀里。
冬夜寂静的街道上,他们的身影被拉得好长。李叙随弯腰,在她耳边说,“新年的一年,要快乐知道吗。”
他怀里源源不断的热源涌向祝宥吟。在冬天,人总会朝着温暖的源头靠近,驱散寒夜的是光。
她嗯了一声,“新年快乐。”
第23章 上钩他敏感得跟个看门狗似的……
新年一过,大家都各自回归忙碌的生活中。
在开学前,李叙随去了趟澳洲。行程主要是去看望母亲,和她一起过了个自己的生日,顺便参加她和新丈夫的婚礼。
胡以溪的新婚对象是个亚裔工程师,名叫安东尼,外表儒雅温柔,话不多。李叙随总觉得他像个吃软饭的。
接触了两次,他也就确定了,这人和他妈结婚完全是傍上了大款。
安东尼是胡以溪公司技术部的员工,也就是说他一个普通员工和大boss结了婚,并且他有一儿一女,年纪都和李叙随差不多,女儿申请了中国的学校,下半年将前往京按城念书,儿子刚考上澳洲本地的大学。
李叙随不太理解,胡以溪怎么找了个这样的男人,他不太待见安东尼。
婚礼当天,胡以溪提着裙摆走到李叙随面前,扶正了他领口的蝴蝶结,“我警告你,这是我的婚礼,别丧着个脸破坏我的心情。你多笑笑,像你哥一样,多招人喜欢。”
李叙随扯起嘴角,看到不远处在和人交谈的李行之,冷哼一声,“知道了。”
李叙随虽然脾气不好,但脸遗传了自己和李淮竹最好看的地方,五官深邃精致,棱角流畅,就算是垮着个表情,也让人觉得赏心悦目。
胡以溪满意地拍拍他的脸颊,“你爸说,你最近进你小叔的公司了?”
李叙随的小叔李渊也是京桉科技领域的领军人,在李家的柏珩集团占股百分之十,主要负责发展集团互联网科技。
李叙随点头,“李渊和我们学校的团队在搞一个音乐体感仪项目,让我也跟着。”
因为糟糕的婚姻过往,胡以溪不喜欢李家的任何人,但平心而论,李家无论是在哪个领域都确实很强大。生意有大儿子顶着,这个小儿子自然是挑自己喜欢的领域去接触。
“别太辛苦了。”
李叙随从头到尾扫了一圈她的模样,“今天很漂亮。”
胡以溪眯眼笑起来,“当然。”
“你的丈夫看起来老你十岁。”
李叙随在故意挖苦,实际上安东尼和她同岁。
“我又不是看脸的人。”
“那你看上他什么?”
胡以溪思索了几秒,“忠诚。”
李叙随微微笑出声,“你选员工呢胡总?还忠诚……”
胡以溪用力拍了一下儿子的胳膊,“忠诚于我、爱慕我、听我的话。”
“怎么像是养狗。”
胡以溪发出警告,“啊随。”
李叙随眯起眼睛,搂住她的肩膀不再开玩笑,“好了,他要是真像你养的狗狗那样听话,那我也就放心了。”
“妈咪!”
尖锐的女声在两人身后响起,浓郁的香水味也扑面而来。
李叙随忍住去捂鼻子的动作,不满开口,“她怎么就叫你妈了?”
“你也可以叫安东尼爸爸啊。”胡以溪耸肩,看了看跑过来的卷发女孩,是安东尼和前妻的女儿。比李叙随小两岁。
“安娜,慢点。”
安娜笑起来,“你今天可真漂亮!”
“你也是。”
安娜掩唇一笑,目光落在旁边那个高大的男生身上,“你就是叙随哥哥吧?我总是听妈咪说起你。嗨喽,我是你的新妹妹。”
李叙随只是点头,而后就从两人身边离开,坐到了角落的沙发里。
等到婚礼开始,众人围聚在草坪上。
李叙随看见安东尼一脸幸福、崇拜地看着自己
的母亲时,忽然也就明白了。
胡以溪性格要强,在外人面前一直都是雷厉风行的女人,所以她和强势的李淮竹走不到最后,而安东尼这样的人更适合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