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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有这个数
死了个媳妇的就是鳏夫,于家媳妇眉毛拧着,显得不大乐意。
王八婆却嫌她心比天高。
“你看你家闺女也不是什么小家碧玉,更不是什么大家闺秀。”王八婆拿手指甲剔着牙,眼睛斜斜乜向她:“人家大户人家都得缠足呢,就你家那大脚丫子,我那远房亲戚能瞧上就不错了。”
王婆子说话很不中听,但有一点说得于家媳妇心动:“再说我那远房亲戚说了彩礼给这个数。”
她比了个数字,不屑地侧脸看了下于家媳妇背着的儿子:“你养儿子不容易吧?有了这钱,又有人帮衬,总比你一个女流养活一家子来的轻松。”
本来没听进耳朵里的于家媳妇听到王八婆说到她儿子,立刻有些动摇了。
她日日靠着浣洗养她儿子的确不容易,况且最近她女儿又到处乱跑,不知道去做什么。
让她肩膀上担子重了很多。
“再说……”王八婆不坏好意地凑近了于家媳妇的耳朵边,刻意压低的声音藏着自己也没察觉的恶意:“若是被哪个穷小子给勾了去,就怕弄得要死要活,家宅不宁啊!”
尖细的声音带着刻薄的冷意。
“那些穷小子,别说只有一张花言巧语的嘴,更是连一分银子也不定能掏出来,女娃娃可不是给白养了吗?”压低的试探藏着看不见的刀锋,刮过于家媳妇的耳朵。
这话说到了于家媳妇的心坎里。
她心中惴惴不安,又仔细思量了下大女儿最近的表现,的确是诡异又奇怪。
放在之前,她可能不会被王八婆三言两语给挑动,到了此刻,却难免会有些胡乱猜忌。
“嗯嗯。”她胡乱点了点头,急着先撇开王八婆,手忙脚乱地告别:“我会考虑的。”
于家媳妇虽然手小脚也小,但脚程并不慢,很快就从王八婆身边走远了。
隔着一阵大风,张狂地吹起她素色的头巾,露出底下惊慌失措的一张脸。
王八婆啐了一口,把眼神从于家媳妇娇小的身体里抽回来。
“这小娘们,没了丈夫还这么风骚。”王八婆很恨道,想起自家男人看于家媳妇那馋肉的目光,就想多啐几口。
奈何于家媳妇跑的过快,很快就没影了。
她想了想自己比划出来的彩礼,又想了想于家媳妇眼里的犹豫。
心中冷冷哼了一声。
她家那远房亲戚能拿出这么高的彩礼,自然不可能做亏本买卖。
男人脾气暴躁又易怒,之前那个媳妇就常常挨他的打,打到最后,出气多进气少都是常有的。
只不过最近几年不抗揍,让打撅过去了,对外也只能说病死了。
王八婆摇了摇头,想到做事麻利又水灵的于大妞。
这可不算是她逼的,真要被送过去了,那也是她的命。
王八婆走了,两村之间的沙土泥路上只剩下仓惶的于家媳妇。
于家媳妇一路连走带跑,颠得自己儿子都不断地开始哭闹。
“哇哇哇……”小孩子魔音灌耳,落在于家媳妇的耳朵里。
“哦哦哦,不哭。”她一边把襁褓从背上解下来,一边看了眼天色。
等到了邻村,村正家的婆子早等在门口,脸上都有了些不耐烦,指着好几大盆的衣服道:“这是你今天要洗的。”
居高临下,看她和看蝼蚁差不多。
村子里的人都抠,哪怕家里有钱,也喜欢从帮工手里扣回一点银钱来。
更何况是这样无依无靠的寡妇。
村正家的婆子自己倚着门槛,衣服好端端没动过,却与于家媳妇计较起了迟到的事儿:“你耽误了时间,害我们衣服没人洗,今日迟了约一刻钟,就罚你三个铜钱。”
婆子一边磕着瓜子,一边数落道。
黑色的瓜子皮从她秃噜两嘴皮里吐出来,轻飘飘落在院子里的泥地上。
那张点着黑痣的下巴高高扬起,露出两瓣挂了瓜子皮的嘴巴来。
婆子的嘴一张一合,就把于家媳妇今日小半的银钱给扣掉了。
于家媳妇抬起头,片刻犹豫后低下头去,唯唯诺诺,敢怒不敢言,一边无声应了,一边卷起袖口开始搓衣服。
她洗的衣服干净又麻利,村正敢用她也是这个原因。
不过婆子自然是能扣则扣。
“这件没洗干净,重新洗。”
“这件洗的不好,再扣一枚。”
“哎呀,你到底会不会洗,这些都要分开洗的。”
婆子的训斥声和儿子的吵闹声重合在一起。
婆子皱皱眉头:“哪个不听话的男娃娃能这么吵!”
毫不留情的唾骂和儿子不顾场面的哭闹让于家媳妇焦头烂额,在忙碌中,她不由又想起了王八婆的提议。
——“只要把人送过去,就有这个数。”
这个数比起县城里边官老爷娶小妾来说算不得多,但对比村里其他汉子娶媳妇却也算不得少。
要是这么多钱落在她手里,至少能够撑过这几年,把儿子养大一点。
泛着白色泡沫的水在太阳底下散发着冷光,于家媳妇的手一顿,黑色耐脏的衣服长衫从起起伏伏中骤然停下。
老婆子磕着瓜子,转眼低头瞧到了,嘴上不饶人:“哎,你偷什么懒呢?”
她支着腰骂:“按你这速度,等太阳落山了也洗不好。真是的,磨磨蹭蹭……”
说话间,走动间,泥泞蹭在擦干净了的木桶上,泥水落在于家媳妇蹲下的衣角周围。
老婆子不以为意,依旧骂骂咧咧——
于桑之拎着那筐子衣服,冷眼看着于二妞乖乖巧巧给喂完了鸡又要去灌缸里的水。
她情感淡漠,看见于二妞小小一个小身板挂着比她自己还要重的水桶也没什么心疼的反应。
于二妞脸红扑扑的,脸上身上被重物压得出了汗。
于桑之盯了她一会儿,只是随手一指,水缸里的水瞬间拔高,满满地到了缸面的位置,等到即将从水缸里漫出的时候,才一点点稳稳停下。
于二妞抱着空了的水桶,瞪大了眼睛,紧紧盯着这一幕,小嘴巴还没闭上,愣愣地张合着,像是无意识见到了红果子的小小鸟,正处在极致的震惊之中。
片刻后,她舔了舔唇,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当看到依旧满满当当的水缸时,才相信了这不是梦也不是什么幻觉。
然而她还是觉得不可思议。
等思索了片刻后,将之归功于自己的见识太少,大姐真厉害之类的。
“大姐。”她乖乖巧巧,抱着空了的水桶站在一边,无措又依赖地盯着于桑之瞧。
她不知道自己现在要去做什么。
水缸里的水已经灌满了,娘让她牢牢跟牢大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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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着大姐就有饭吃,跟着大姐就有人可以依靠。
无措的小雀扑哧煽动翅膀,无助可怜站在原地,两只乌黑又发亮的大眼睛澄澈又可怜,正小心翼翼盯着于桑之瞧。
也许是昨晚吃到了包子,壮了胆子。
小雀试探着伸出自己的翅膀,小心翼翼地搭在让她感到依赖者的袖子上。
冻红皲裂的细小手指几近紧张地攥着衣袖,袖子微凉,冷冷的,像层冰,于二妞杵在原地,像只不安无措的雏雀。
于桑之落下自己浓重的睫毛,凉凉的目光泠泠落在抓牢了她袖子的那双小手上,眼波微动,霎时如似水流光,漆黑的眸都活过来,泛着莹莹的春水。
一头黑发披肩,一身白衣落领,于桑之在晨光最熹微之时,站在破败腐朽的木门门口,垂下眼睑,用和外表截然不符的内心冷漠衡量了下于二妞的麻烦。
牵住衣袖的细小手指颤颤的,不敢动。
良久之后。
于桑之视线落在于二妞的脖颈处,那处最为娇嫩细弱的脖子正随着于二妞紧张的呼吸悄悄抖动着。
咚咚咚。
于二妞紧张地咽了口口水,感觉锋利又暴虐的视线正毫无波澜地停留在自己最脆弱的命脉处。
在于二妞感到胆怯而懦弱退缩之前,一把力道扣住于二妞的后脑勺。
于桑之清凌凌的声音似乎含着无尽魅惑:“跟紧了。”
后脑勺被人提起,于二妞猝不及防想惊呼,在反应过来后又紧紧闭紧了嘴巴,一双湿漉漉的眼睛颤啊颤,比初生的麋鹿还要紧张与不安。
一手拎着那筐衣服,一手拎着一只小孩。
于桑之进了小城。
左手提着的那筐衣服堆叠如泰山,与其说那是一小筐衣服,不如说那是一大桶衣服。
小小个的于二妞站在衣服筐身边也没有衣服这么高。
衣服一层堆着一层,一叠垒着一叠,若真要让于桑之亲自去洗,去搓,去过水,怕是一整天下来也完全洗不完。
好在在进入城里之前,早就有有眼色之人过来解决这些麻烦。
“于小姐,这些给我吧,我带去洗,哪能让您亲自动手洗呢?”早早得了风声的老鸨与龟奴站在门口,一把拎过了于桑之手里抱着的衣服,谄媚夸张得像是修行了百年千年的狗腿子。
巨大的一筐衣服被龟奴挂着笑带走。
“咚”一下,落在龟奴的手腕上。
“嘶。”手腕上传来千钧的重量。
龟奴呲牙咧嘴,在于桑之看过来时又条件反射挂上笑容。
老鸨注意到了这里,扯着龟奴的手臂问:“怎么了?”
有没有眼力见?居然在于小姐面前掉链子?
“没什么,是我没接稳。”龟奴不敢多说,只能一笔带过,只是心里却不由自主想着,明明眼里只是一筐衣服,怎么就这么重。
而且于小姐柔柔弱弱的一个人,居然能一手提着这筐衣服,一手提着一个小孩走得稳稳当当。
真是人不可相貌。
第22章 又蠢又萌
这筐衣服里不仅有褥子,脱下来的衣物,还有被于家小儿子弄湿弄脏挂满污渍的小兜和小挎布乃至需要被清洗的粗瓷碗和小床垫子,应有尽有。
也难怪龟奴会觉得重了。
于二妞从未出过家门,一朝出了贫瘠匮乏的村子,来到陌生繁华的小镇上,连眼睛都不会眨,一瞪一瞪地盯着眼前的画面。
她紧张,害怕,抓紧了于桑之的衣服,只要于桑之一动,她就一抖,整个人和关了多年的鹌鹑差不多。
一举一动都透露着惊惧。
老鸨注意到了,不仅注意到了,她还职业病犯了,一看到漂亮的小姑娘就会下意识停留,想能不能赚钱。
“呀,好漂亮的小妞子。”老鸨伸出手,语气赞美,那挂了绿宝石的戒指差点戳到于二妞的脸蛋上。
于二妞很害怕,抓着于桑之的袖子不放,眼角余光中都是老鸨戴着绿鸽子蛋的手,小眼睛上的眼睫一颤一颤,险些闭上。
抖啊抖,抖啊抖。
在老鸨的手摸上于二妞脸蛋之前,于二妞躲过了。
……绿色的鸽子蛋划过于二妞颤抖的眼睫,差一毫厘就触到于二妞湿润害怕的脸蛋。
本该毫无意外地接触到于二妞颤抖的小脸蛋。
是于桑之轻轻一提,于是于二妞避开了老鸨的手。
成功躲开了奇奇怪怪的人,于二妞心脏砰砰乱跳。
就很像埋头的鸵鸟,不敢露头,被拎在手里缩成一团,又怕又自闭。
老鸨的手没能碰到人,险险擦过于二妞的脸蛋,尴尬地落在空中。
一时间有些尴尬。
若换做其他人,老鸨还能发发脾气,扯扯嘴皮子,但遇到于桑之,她只能忍气吞声。
被嫌弃了也不敢大声说话,反而自己讪讪收回手,看一眼无动于衷的于桑之,弱弱道:“这孩子……”
她也没想做什么。
于桑之在这里,她又敢做什么呢?
她讪讪地道了歉,收回了手,整个人规矩了点,只一双刻画着细纹的眼睛还在于二妞身上流连。
这小妮子人小小的,性子也胆怯,那双眼睛却是灵气又有神。
要是能好好养养,把这排骨架子一样的身体给养……
发散的思维不得不被老鸨自己打住。
她怕她再想下去,就控不住自己的眼神,被于桑之这个疯子给发觉。
不过不得不说。
老鸨在心中暗暗嘀咕……有这么一个美人胚子姐姐,恐怕这小妮子长大了也不会丑到哪去。
老鸨的眼神火辣又炽热,也亏她知道要遮掩,不然就她那如狼似虎的眼神,也该给于二妞吓到了。
于二妞是小孩,还不知道老鸨是干什么的,也不知道老鸨在想什么,她只是单纯有些惊恐,和路上遇到不怀好意要背后说她坏话的村里人差不太多。
都用那等灼热的眼神看着她,让她不知所措,又让她感觉到大人的可怕和复杂。
害怕归害怕,于二妞没有挣扎。
后颈被一只冰凉又柔软的手握住,偏偏坚硬又有力,就像是表面看起来再柔软的船只,实际上航行到大海里的时候,底部的船底云帆也该是坚固又结实的。
脑袋后仰,于二妞睁着一双懵懂的眼睛,把全身的重量都压在颈后那只让她感到安全的手上。
和来时一样,她由着于桑之像是拎个猫猫狗狗一样把她提起来。
给她安全感。
这种安全感很难描述,论力道和天上的云很像,论味道和昨晚的包子一样美味。
于二妞没有高大如山岳的父亲,也没有温柔如大海的母亲。
但小孩子的心思很好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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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记得一直陪伴她的大姐,还有美味到能把手指一起吃下去的包子。
于二妞眨眨眼,哪怕于桑之提她的姿势很不好看,让她整个人都悬空在了外面,她也依旧依赖。
甚至于她很乖地努力把自己的后颈凑到于桑之的手掌里。
像是一只瘦小被抛弃的猫,在可怜巴巴地蹭着过路人的裤脚,寻求着庇护。
老鸨总觉得于桑之带过来的妹妹一定也是个金贵的摇钱树,但她不敢兴风作浪,何况是在于桑之面前兴风作浪。
她老实了:“早膳早就准备好了,衣服也有人带下去洗……”
嘀嘀咕咕,她犹豫了一会儿,绿色的宝石在阳光下闪着晶莹剔透的光,胭脂遮不住细纹:“您可要进去?”
耀眼的绿色在阳光下反着光,于桑之视线落在老鸨的手指上,洇湿的睫毛有些长,但又乌黑,就很像长长的摇曳的扇,垂在赛雪的肌肤上,触感明显。
老鸨这才意识到自己手上还有个绿戒指,连忙扯着笑用另一只手遮住了,哪怕是这样,华贵的绿宝石还是折射了一小弧线的绿光。
她脸都笑僵了:“不是……这是个意外……”
老鸨真的要欲哭无泪。
她这几天躲于桑之躲得厉害,她知道碰见这个女人准没好事。
前些日子于桑之在青楼里查看账本的时候,她就惴惴不安,就提心吊胆,整日不敢多说话,也不敢做多余的事。
好不容易人昨天一整天没来,她富贵病犯了,可不得翻出自己的手饰,又趁着于桑之不在打扮自己。
胭脂是今早抹的,绿宝石戒指却是昨日戴了,今日一个紧张,把这茬给忘了。
老鸨捂着胸口,一脸肉疼地看着于桑之。
她就怕于桑之看她不顺眼,有把她的绿宝石戒指给抢走了。
倒也不怪老鸨这么想,于桑之这人,一上来就抢,甚至还抢走了她整座楼,她心爱的能赚钱的姑娘们都被抢走了。
她最得力最放心的狗腿子也被打服了。
这可不得给她造成个心理阴影?
总之于桑之这“野蛮土匪”的名号在老鸨眼里是摘不掉了。
楼都被抢走了,抢个首饰什么的也不过分吧?
于桑之的目光毫无情绪,清凌凌地落在老鸨身上,冷淡又透着脆弱感的视线让老鸨身子一抖,整个人都开始战栗。
她等了又等,没等到于桑之的回应,也没等到于桑之让她把戒指交出去。
心中颤颤巍巍,如有铁鼓在捶。
她在想,这是什么意思?
是被她掩耳盗铃给遮掩过去了?还是生了气在盘算着怎么处置她?
还是没有声音。
老鸨的心脏跳的更加厉害了。
莫非是人家觉得开口让她交出去太丢人,要让她自己自觉上交?
这倒是能想得通,这样狠的人就喜欢别人识时务。
老鸨咬咬牙,看着自己手上的绿戒指。
这已经是她藏起来最宝贵的首饰了,青楼里的好东西早就被那狗腿子李二花给劫掠一空,都献宝四的献给了于桑之,就剩这一个被她压箱底,给藏了起来。
她有点不舍得。
更不舍得在别人都没逼她的时候就像个傻子一样自己送出去。
老鸨心中都纠结出了花。
转瞬,空中还是没声。
老鸨已经有些担心自己的脖子了,脖子凉凉的,背上寒森森的,像是什么在吹气。
让她头皮发麻,又让她身体发抖。
要不,还是交出去吧?
还是交出去吧?
那女疯子应该就是这个意思,就是想让她交出去。
老鸨闭着眼睛,想了想生命和尊严。
生命诚可贵,尊严……
啊呸,尊严算什么?
老鸨想定了,不仅肉疼,更是牙疼。
她移开了自己遮住绿宝石戒指的手,那略微下垂的吊三角眼睛瞅了于桑之一眼,狠了狠心。
她正要把手里的戒指给人,戒指都已经脱下来了,却见那蓬蓬的视线转开了,平静的湖水泛起涟漪:“走吧?”
“啊?”老鸨没忍住,疑惑了一瞬。
在收到于桑之落在她身上的冰冷眼神之前,她浑身一抖:“哦哦。”
她笑开了花:“好嘞。”
她一骨碌把戒指又给自己戴回去,乐呵呵地给人带路。
“于小姐走这边,小心石子,哎呦,这是谁刚拖的地,一点眼力见都没有,还不擦干净。”
老鸨一边训一边走,她作为曾经青楼的主人,还是很有威风的。
她一个个排队训了龟奴们和小杂役们一通,转头却对着于桑之笑的谄媚:“早膳我早就让人准备了,就是想着于小姐要来,让他们手脚利索地给温着了。”
她一提臀,撅开了挡路的门板,亲自躬身给于桑之擦了擦椅子,又转身如狮吼:“老李,快把早膳端上来。”
“哎,好嘞。”远远的,有人一声应了。
老鸨转过头,又想去献媚于桑之,却被人挤开。
她正要发怒,转头见着了人,只能把嘴里的车轱辘话咽下去,有苦不能言。
“滚开,滚开……”来者是李二花,作为现在的掌权人,她比老鸨更恶毒,更有气势。
“再堵在门口就把你那肚子里的肥肉全部割了下酒。”
李二花看老鸨不顺眼,刺一句都是难免的,看到老鸨的退缩,她火急火燎地跨了进来。
她是听到了于小姐来到了这里,又快乐又开心地跑过来的。
当然,她也不是单纯和老鸨一样,跑过来想献媚,她还提了一堆的账本,都是这座青楼的重要资产,是她翻箱倒柜给翻出来的。
掌握一个地方,不仅要有武力,更要有别人的把柄。
这一点,李二花在于小姐身上学到了。
李二花抱着些账本,视线就不那么清晰。
等到她看到座位上倚靠着于桑之的还有一个小孩子,她已经托不住自己惊讶的下巴。
“这……”她瞪大眼睛,视线落在抓住于桑之衣角的孩子上。
这个孩子看起来小小的,衣服有点脏,那小脸蛋不仅脏兮兮,还很蠢很萌。
哪怕隔着三丈远,也能看到孩子眼里的瑟缩和胆怯。
偏偏看起来胆子小,实际上却胆子大的很。
在于小姐面前,还能这样肆无忌惮把手紧紧拉住于小姐的衣服的,也就这么一个。
李二花的心思千转百绕,百转千回,终于是想到了一个可能。
也许,这小孩子是于小姐的亲人。
也不怪李二花这么惊恐,相处这么段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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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伙儿都知道,于小姐看起来柔柔弱弱的,还看起来很羞涩柔美,江南水乡的独特韵味在她身上展现得淋漓尽致。
但实际上,却是极为疏离。
她拒绝和人过多的交流,也拒绝别人的过度谄媚和热情。
她就像是一块柔软的写着脆弱的云,等你一上手,才会发现这朵云不仅又冰又凉,还沾有浑身的刺。
李二花转了转脑子,终于回神,长久落在孩子上的视线热情到灼热,让于二妞有一瞬间的害怕。
因为害怕,她捏了捏自己细瘦的指尖,脏兮兮的小脸蛋小小的,埋在于桑之的肩膀后面,小小的肩膀一抖一抖,小眼睛藏在衣角后面,小心翼翼看着来人。
李二花一向风风火火的性子,在这孩子面前也不由自主收敛了,她嘀咕着瞅一眼于二妞,又瞅一眼。
正在慢条斯理解决桌上早膳的于桑之抬头,看清了李二花眼里的好奇,扯了点糕点在嘴里,慢悠悠拉了于二妞到李二花怀里,语气平淡:“送你了。”
“啊?”李二花被迫抱着个小孩子,惊愕地呼了一声。
第一下还没反应过来。
等第二瞬反应过来的时候,才明白意思。
于小姐的意思是让她照看这小孩。
可她不会啊。
李二花懵着张脸,正手足无措中,于二妞却误会了于桑之的意思,以为大姐是嫌弃了她,要把她送人,眼里顿时就蓄满了泪。
瘦瘦小小的小孩子抱着个胳膊,既可怜又害怕,眼里的泪仿佛有开关阀门一样,不发一言就落了下来。
看起来可怜得紧。
李二花本就手足无措,碰上于二妞眼睛发洪水,更是毫无章法。
她又哄又抱,急得焦头烂额。
眼见于二妞就要把自己的眼皮子哭肿了,再哭怕是要肿成核桃,于桑之慢慢吞吞咽下最后一点糕点,拍了拍手,根根分明的睫毛轻轻一扫,眼睑落下一点阴影:“啧,真是麻烦。”
太过粘人。
糕点也是,过于粘牙了。
于桑之垂了眼睑,伸了手,依旧是清冷的样子。
哭得眼皮子肿肿的于二妞本该是满眼是泪的,却第一眼就察觉了大姐向她伸出的手,她擦了擦眼睛,看了看大姐的脸色,小心翼翼握住大姐的手指,眼睛一眨一眨,把自己往大姐身上靠去。
于桑之扫了一眼,判断——
满是依赖感的小鸟。
等于二妞一边打着哭嗝,一边吃完了早点,日头已经完全升起来了。
街道上都是热闹又喧嚣的商贩。
拿帕子擦干净了手,于桑之眼皮一掀,看向一脸懵懂的于二妞。
“走。”她言简意赅。
等于二妞来到完全繁华起来的大街上,已经不知道眼睛要往哪里摆了。
神奇古怪的玩具和木雕品,花里胡哨的糖人,还有散发着香味的驴打滚。
明明刚刚才吃了东西,但于二妞嗅着空气里的香味,偷偷红了脸。
好香。
她又有点想吃了。
哪怕塞不下,她也想把那些闻起来很甜很香的东西塞到自己的肚子里去。
走过一条小街道,就到了离得不远的客来福。
今天的客来福没有继续大力招揽顾客,而是求稳,只请了几个排了好几个时辰的客人进去。
门也只开了半扇。
于桑之一过来,掌柜的就见着了她。
擦了擦额头上累出的汗,他一点也不矜贵地走了过来,一身和伙计一样的粗布衫平易近人:“于姑娘。”
他看了看周围的客人,又看了看脸色一点也没变化的于桑之,解释道:“这些天我们宣传得太激进了,店里人手不够,难免会出些意外,因此稳一点比较好,而且现在店里的食材也缺了很多,不如等店里整顿一下,再好好招呼客人。”
于桑之没有意见,顺着掌柜的引导来到了后厨。
恰好碰上送食材的老王来送鱼虾,很大一筐的咸水鱼虾,沉甸甸地压在后厨的青石板上。
这些鱼虾很新鲜,少说也得是今天现打的。
老王本背着身,拿汗巾擦自己身上的汗,看见了陌生人,一瞬间身体有点紧绷。
好在掌柜的是熟人,介绍于桑之和老王认识:“这是我们新的老板。”
老王毕恭毕敬,朝于桑之打过了招呼,眼神却停留在鱼虾上,神色紧绷,身体四肢都有些僵硬。
能看的出他非常紧张。
就连一直跟在于桑之身后,抓着于桑之的袖子,偷偷拿眼睛瞅周围一切事物的于二妞都能察觉到,老王的滞涩和紧张。
知道老王在紧张什么,掌柜的安慰了他一下,转过身,朝于桑之笑了笑,解释道:“这些都是海货。”
第23章 完全想不通
海货都是些海里的东西,生活在临海的陆民们,靠海吃海,会自己编织渔网,打捞一些鱼虾。
一些有实力的村子,更是会集合一村子的青壮年,造上几条大船小船,等天气好点的时候扬帆,一般等回来的时候,都能收获得盆满钵满。
掌柜的和老王合作久了,当然知道他们的生计,渔船和渔网是他们活着的根,船和水,是他们生活的本事。
没了船没了水,离开了海,不知道有多少人要换个营生。
刚打的海货还泛着海的腥气,浪花的味道混着泥泞的海草味,挤满了满满一篓筐。
新鲜的鱼虾还蜷曲着身子,小幅度地蹦跳着,像是在海里一样。
老王有些冒汗,又拿粗布袖子擦了擦,露出一个腼腆老实的笑:“是,都是些新鲜的海货。”
老王话少,腼腆,面皮又薄。
掌柜的为他补充:“老王这人老实,手里的货也好,不贪小便宜,我们以前就一直找他买,从没断过,比其他的小贩子要便宜很多。”
掌柜的不留余力夸他,害得老王一个老实人红了脸。
手都搓紧了。
好在常年风吹日晒的皮肤粗糙又黑黢,没人发现他一个大男人因为两句话红了脸。
于二妞睁着两只大眼睛,黑澄澄的眼珠子透亮,她手里抓着于桑之的衣服角落,看看大姐又看看那个粗糙黝黑的男人。
于桑之点了头,视线漫不经心流转到盛满了海货的篓子里。
粗大的篓子像是海民自己编的,粗糙的木刺都没修干净。
但是送过来的鱼虾又的确个大又新鲜,各个蹦跶得欢乐。
“小二。”掌柜的喊了一声,把小二喊过来了:“你去给厨房的水桶里放些水,把海货放进去。”
不用掌柜的多说,小二自然知道怎么做。
他养海货有一手,上一批的货就是他养的,放满了大大的一桶水,又在水里狠狠撒了一把粗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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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王两手捏着自己的衣服,一直拘束地站着,看着小二就这么放了一大把粗盐,有些心疼又有些怔愣。
他诺诺道:“我们那边有海水。”
现在官盐可不便宜,总有些人家吃不起的。
掌柜的财大气粗,拍了拍老王安慰道:“没事,这些货要过水,都是要这样做的。”
他告诉老王:“清水加了盐之后,能去掉海货里的一些泥沙,能好吃很多。”
鱼虾吞吐呼吸间,能把里面的沙子和淤泥都给带出来,等这样养过了一天一夜之后,鱼虾里的泥巴都能去干净,比自己动手要方便得多。
既干净又新鲜。
老王愣愣点头,虽然不是自己家的盐,但还是心疼。
反倒是一直冷冷清清站着的于桑之抬起了头,蓬蓬的眼睫卷翘,藏在下面的是一双柔美妩媚的眼睛,声音叮铃如玉珠:“这些是在哪里来的?”
个头像拳头一样的鱿鱼,长长的细细的咸水带鱼,不像是江河里能养出来的。
他们处于一个多水的地方,往东一些是南洋,往北往南是条江。
南洋大而广阔,涵盖了整个大片的海,连着岛屿一起一望无际。
这话并不突兀,在谈话中甚至很自然。
然而提起海货的来源,老王显然有些犹豫。
那犹豫并不像是在思考,反而有点心虚和紧张。
一个老实人都露出这样的表情,恐怕真的有些内情。
心虚的老王摩擦着自己的手肘,眼神无措地望向客来福掌柜的,希望他帮忙拿个主意。
他们多年的老交情了,掌柜的一眼就看出了老王犹豫的点,拍了拍老王的肩膀,提醒了下:“这是我们新东家,以后收货都得过新东家的眼。”
这么一说,老王才算是从拘谨的状态中回过神来,有些嗫嚅道:“是在南洋里抓的。”
南洋,即南边的海洋。
此处往东一点,曾经有无数个小渔村,都是靠着打渔生活,世代都吃鱼吃虾吃牡蛎。
只是最近几年西迁了很多,就剩下几个村子还“执迷不悟”。
老王就是“执迷不悟”中的一员。
大清实行海禁,沿海的居民都被迫要西迁,既不能下海,又不能捕鱼,就连住的地方都要离海三千里远。
他在前几年政令严的时候,还敢偷偷跑出去打渔抓虾,现在据说玄烨皇帝上台,政令松了很多,他更大胆了些。
只是一旦有人问起,他还是害怕,会下意识遮掩。
唯恐有人敲鼓说他偷偷下海,抓进木牢里关个几年。
既然都把话说出来了,老王也不吞吞吐吐的:“我家就在南洋边上,自幼就学着打渔捕虾,村子里的水性就我最好。”
说到这里,老王黝黑的脸上露出一点点骄傲的笑:“南洋有块地方,水深,旁人都少去,但那里的海货个大又肥,里面的黄和膏都满满当当的,螃蟹一个能有脑袋大。我供给客来福的,都是那里的海货。”
被装在桶里的鱼虾跳了又跳,仿佛在应和老王的话。
海洋是老王的脐带,说起海洋,老王就有说不完的话。
他甚至提到了海洋远处:“我们这儿只是临海,再远些,能见到更深更广的大洋。”
说起这个大洋,老王的眼睛都亮了:“那可真是大啊,光有小船还都不敢去,要是哪个村子有更大更牢固的船,就能到更远的地方。”
他舔舔唇:“那就不止有这些那些新奇的海货了,什么小岛啊,海盗啊,都很有意思。”
得益于多年的海禁,老王即使是憧憬羡慕也没能出过海,到故事里的岛屿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