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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知道以后热泪盈眶,萧先生是至诚至善之人,愿意为太子殚精竭力,而非随意敷衍。
于是二月初五这天,豆腐村的村民就看到一个穿着制服,骑着快马,背上插着小旗子的驿差从官道飞驰而来。
裴长青正带着小鹤年和陈琦在院子里一边溜达一边比赛背书。
沈宁带着谭秀和陈玉箫在屋里炸响铃,小珍珠和宝儿在锅台儿品尝咸淡。
用豆腐村产的油豆皮包了紧实多汁的肉馅儿,紧紧卷起来切开下锅炸,复炸以后外皮酥脆,一咬咔嚓直响,里面却鲜甜多汁!
小珍珠:“娘,这就是油炸豆皮版的肉签子呗?”
沈宁笑道:“千张、豆皮、面皮、蛋皮、粉皮,甚至菜叶子都可以裹了馅儿炸,各有各的香味儿,以后娘轮流给你们做。”
宝儿吃得两个脸颊鼓鼓的,小嘴流油,跟只小仓鼠似的,“嗯嗯,真好吃!”
他朝外挥手:“二舅、哥哥~吃炸响铃啦——”
驿差正好跟着一个小孩子到了门前,听见宝儿的声音,似乎闻到了那鲜美喷香的味道。
疲惫一扫而空,高声道:“裴二郎、沈娘子,京城来信!”
第132章 支招儿教太子 叛逆期的孩子就是洪水猛兽,堵不如疏
小鹤年:“肯定是师兄和萧先生来。”
张公公、水嬷嬷宫嬷嬷他们还在路上,现在到不了京城。
果然接过驿差交接的厚厚信件,用刀片划开火漆,展开里面的信纸,映入眼帘的就是萧先生那笔清俊潇洒的字迹。
不过看完以后裴长青和小鹤年都沉默了。
小珍珠和宝儿急得够呛,“爹/二舅,写什么好玩儿的?”
裴长青:“先给我媳妇儿看看。”他拿着信快步往沈宁跟前去。
沈宁把锅灶交给裴母,她抓了把草木灰洗洗手上的油渍,再用水漂洗干净,又接过谭秀递过来的手巾擦干,这才接过信和裴长青一起看。
看完她也沉默了。
谭秀觉察到有些严肃的气氛,小声道:“阿宁,发生什么事儿了?”
沈宁:“萧先生给人做西席,奈何学生过于顽劣,他虽然学问极好却没有对付顽童的经验,正犯愁,阿恒说问问咱们。”
她两手一摊,“来,咱们开个会,集思广益一下。”
陈琦下意识握紧了拳头。
在安夏王府那些年月,他听王爷说了不少宫内和朝堂的事儿。
安夏苦寒,皇帝也不屑派人监视他,所以安夏王比较自由,时常酒后吐槽。
这位太子岂止顽劣,简直恶劣。
八/九岁的时候是顽劣,顶多不爱读书,贪玩。
过了十一二开始懂人事自然变本加厉,身边的太监们为了争宠竞相讨他欢心,拐带得他更坏百倍!
他时常带着八个亲信太监满京城跑马,那叫一个“叫嚣乎东西,隳突乎南北;哗然而骇者,虽鸡狗不得宁焉”!
十几岁的太子破坏力是巨大的。
而他十五岁便登基亲政,正式张狂贪玩的年纪,哪里肯勤政?
只恨不得满天下撒欢儿!
捞不着出去浪,就把外面的风情搬进宫里,在宫里开集市、菜场、勾栏瓦肆,带着宫女太监扮演商人巨贾老爷。
想出去游玩儿被大臣以没钱为由拒绝,便屡次偷跑出宫,美其名曰去北地巡查,非要自封大将军上战场。
他信任身边的大太监,将奏章公务统统交给他们批阅,放纵身边的大太监王永冯彬之流卖官大肆敛财,王永冯彬等人还在各地大肆圈地、吃卡拿要,搅得地方民不聊生,激起数次民变,后来更是逼得王爷谋反。
更有甚者,大太监王永为了敛财,竟然勾结漠西瓦剌南下入侵,最终导致安夏王、珍珠、谢恒等人的惨死。
陈琦对这位太子如王永冯彬等人一般恨之入骨。
叫他说还教导什么?
早点掐死他换个太子是正经。
宝儿举手,“让我姐姐打一顿!”
小珍珠握拳:“对,一顿不行打两顿。”
沈宁:“这户人家位高权重,不能打。”
小珍珠:“知道了,是阿恒的弟弟侄子?”
沈宁:“差不多吧,总之不能打,不能辱骂。”
小珍珠转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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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蛋,二蛋,你快来!”
二蛋作为学习班的代课老师,日常跟孩子们打交道比她和小鹤年还多,自然了解村里那些熊孩子的命脉。
很快二蛋跑过来,双眼亮晶晶的。
闻言,他犹豫道:“咱村的调皮孩子特别好拿捏,只要断了肉和糖,他们乖乖听话。”
乡下孩子不怕打骂,不怕干活儿,就怕拿走他们已经能吃的肉和糖。
起初不少皮孩子是冲着豆腐娘子会给卤素鸡香干卤蛋以及饴糖来的,来了以后就变成乖孩子,不但乖乖学拼音数字,下课还主动找活儿干,更是迅速学会“请、谢谢、对不起”等礼貌用语。
这个东翁家的顽童,不许打骂,那饿肚子管用吗?
裴长青:“饿肚子不行,但是估计断掉锦衣玉食,照平常孩子吃穿用度还是可以的。”
这对太子来说就算很大的惩罚了。
沈宁:“得隔离,否则周边杂音太多,巴结他的,护着他的,心疼他的,用不了两天就回去了。”
沈宁让小鹤年领着孩子们去开讨论会,把有用的观点总结下来,让谭秀和裴母给驿差做点吃的,她则拉着裴长青出去溜达,一边散步一边商量。
裴长青顺手给她拿了一件厚披风裹上,虽然二月初,春寒料峭,也挺冷的。
两人牵着手信步往田间小道去。
田野里积雪大多已经消融,大片沉绿色的麦田里点缀着星星点点的新绿,那些冬天休耕的褐色土地上也悄然钻出零星野草,嫩绿纤细,正是草色遥看近却无的时节。
夫妻俩自穿越以后难得这样悠闲。
沈宁噗嗤笑起来,“咱俩没生过孩子的居然被人请教怎么教育熊孩子,哈哈,真是好玩。”
裴长青:“没吃过猪肉,总归见过猪跑,你不是接触过幼儿园老师,还去幼儿园参加过几次活动嘛,福利院咱也去过很多次,或多或少有些经验的。”
裴长青和沈宁虽然前世没养育过孩子,但每个人都是孩子长大的,只要沉下心认真探索还是能感受到自己童年时候的想法与欲望,提供一些叛逆孩童的心理路程。
裴长青幼年不幸,渣爹只提供了精子,亲妈管生不管养,外公对他极为苛刻。
在这种环境里,他没有变成柔顺的孩子,反而激发了骨子里的叛逆倔强,气得外公骂他跟爹妈一模一样。
实际他小时候叛逆、敏感自卑、自弃、直到作死却又活下来之后才大彻大悟,彻底脱胎换骨。
后来不管组建施工队还是开公司,他要跟形形色色的人打交道,说实话有些成年人没比熊孩子好多少,没有半点本事却有天大的骄傲和脾气,只吃软不吃硬,恨不得全世界围着自己转。
这些人可以踹出自己的团队,可这个顽童却无法踹出去,必须当硬骨头来啃。
如何教育孩子?
裴长青前世和沈宁没有孩子,他把沈宁当孩子养,可她很会沟通,从不让他受苦,所以这里没有经验可寻。
倒是沈宁说想收养孩子,他如临大敌,悄悄看了很多育儿书、养育女孩子/男孩儿的一百个细节等等,也看了很多怎么养叛逆孩子的教程。
越看越头大,觉得最好的办法就是不养。
养,凭空多一百倍的麻烦。
不养,两耳清净,夫妻幸福。
可这个顽童不能弃养。
或者……让帝后速速生个小号更现实?
不过,这夫妻俩大概率生不出来,否则也不会一直没有。
至于立妃嫔什么的,皇帝应该没兴趣,否则不会只有皇后一人。
甚至,裴长青大胆猜测一下,皇帝可能身体不算好,精子质量不高,兴许已经不孕。
所以,种种客观条件决定了皇帝只有这一个太子,唯一的继承人,好赖都是他了。
他好,天下百姓好。
他坏,全天下为他的恶劣行径买单。
裴长青的想法比较悲观,觉得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人是很难改变的,尤其顶级继承人顺风顺水,他没有改变的契机。
沈宁的看法比较乐观,她小时候虽然父母双亡,可爷奶对她很好,姥儿姥爷以及姑姨等人对她也不错,虽然有一些磕碰,可总体来说他们都是好的,没有那种极端的、没人性的极品亲戚。
他们可能会说两句不中听的,可能会攀比嫉妒一下,但是他们对她的关心也是真的。
这个太子生下来也是个纯真的孩子,只不过养育的过程让他知道了自己可以任性妄为。
他应该不是那种天生坏种儿、超雄、残暴的孩子吧?
前世她看过不少案例,有些人生来残忍,孩童时期就喜欢虐杀小动物,这是本性便坏。
而像北齐高家那种残暴的帝王应该也少见,更何况即便高洋年轻时候也是聪明非凡,英明神武的。
听萧先生的意思太子虽然性情顽劣,可实际非常聪明,最初启蒙的时候先生教的功课他很快就能学会。
正因为他聪明,萧先生才慎之又慎,不能把他当普通孩子对待。
沈宁就觉得这样一个聪明的孩子,如果他能端正态度,肯定大有可为呀。
最怕的是聪明还不肯走正道的人,尤其还是未来的皇帝,那危害可比普通人翻多少倍都不知道了。
她缓缓道:“我觉得这样一个聪明又顽劣的太子,最要紧的是既不能有引诱纵容他的狐朋狗友和靠山,又不能有表面为他好背后却算计他的师长。
帝后肯定溺爱纵容他,太监们巴结奉承他,整天绞尽脑汁哄他开心,给他提供玩乐项目,再聪明能干的人也会废掉。
那些大臣表面忧国忧民,操心皇帝和太子,实际上谁知道他们打什么算盘?
文官集团和皇权的争斗也是无解的,那些文官集团也只为自己的利益打算。
所以皇帝请萧先生做太子的老师还是挺明智的。”
裴长青:“确实,萧先生不想做官,精于学问,他对太子的教导就会比较客观。”
若是其他老师,要么直接开讲,要么训诫规劝一番,要么破罐子破摔随他去。
对于文臣们来说,这个皇帝不行,也不是不能换一个。
就好比历史上正德帝没有子嗣,大臣们也并不着急,因为祖宗礼法规定了“兄终弟及”,等他驾崩大臣们可以从诸位王爷、皇侄中选下一任新君。
他们对正德帝不满,可等新帝继位,他们又一副万分维护正德的架势打压新帝,而等嘉靖强势出击把正德尊为皇伯父的时候他们也默认了。
所以臣子和皇帝能有几分真心?
萧先生却会真心为太子打算,引导他做一个正常的储君。
沈宁和裴长青也真心希望太子好,毕竟现在没有力量可以走向共和,必须延续封建帝制,那好皇帝就至关重要。
按照历史发展的规律,如果元丰帝父子不能力挽狂澜,大庆朝也会以不可逆的趋势下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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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朝堂黑暗、民不聊生、外忧内患,然后灭亡。
第二次见萧先生的时候他们就想到这个问题,定下了带领全族、全村致富的基本策略。
他们要培养自己的人脉,将来裴长青和阿年走科举仕途,而村里培养出来的人才可以发展农业、经商积累财富、进入成阳县乃至淮洲府基层左右上官意识。
他们计划用十年打基础,二十年见成效,三十年肯定会成为一股力量。
如此以民间影响朝堂,尽量延缓朝廷没落的趋势,即便最终也会灭亡,那也等阿年和珍珠寿终正寝以后再灭亡,免他们晚年还要遭遇国破流离之苦。
现在眼前似乎出现一条捷径,他们可以实施旧计划的同时,通过萧先生影响皇帝和继承人?
这个继承人只有九岁,还是个孩子,一个正处于叛逆期的孩子。
叛逆期的孩子就是洪水猛兽,堵不如疏。
强行压制只会适得其反,让他更加叛逆,所以必须讲究方法。
聊了好一会儿,风还是有点凉,裴长青怕沈宁着凉,“先回家吧,把想法都列下来,再琢磨一下。”
两人回家,驿差正坐在堂屋饭桌前揉着肚子跟几个孩子聊天。
裴母和谭秀给他做了米线和煎饼果子,还切了一盘卤肉,装了一盘卤素鸡,一盘炸响铃。
他们这种常年奔波的驿差饭量很大,除了卤肉和炸响铃,其他他都吃光了。
他饭量太大,直接把小珍珠和宝儿惊到了。
俩孩子眼睛瞪得溜圆,这个叔叔比阿鹏哥哥、顾伯伯还能吃!
驿差还有点不好意思,拿了钱对裴母道:“大娘,我们都是给钱的,可不白吃。”
裴母看他皮肤黑黑的,模样憨厚得很,就很有好感,“咋说外道话呢,你来送信,就是我们家客人,饭还能不管?再说,我也没特意做什么,米粉是作坊天天做的,煎饼还是粗粮的,你吃得饱饱的,路上不饿肚子。”
小珍珠和小鹤年又跟驿差打听事儿。
小孩子对外面的世界好奇,对别人的工作也好奇,想知道驿站什么样儿、驿差干什么活儿、怎么送信、八百里加急是怎么急的等等。
驿差笑呵呵地一一回答他们。
见沈宁和裴长青回来,他立刻起身,“裴二郎、沈娘子,二位何时能写完回信?要是得考虑两天,我先回去,过两天再来。”
沈宁问道:“你是桃源驿的驿差?”
驿差点头。
沈宁:“太远了,你在我家住两天,可耽误差事?”
驿差:“那倒不耽误,驿丞交代小的这趟儿只管送信和拿到回信。”
沈宁:“那就委屈住两日吧。”
驿差行礼道谢。
裴母就让孩子们领驿差出去逛逛,溜达溜达,她给准备一下铺盖。
顾千里跟韩方出去忙公务了,东屋现在就苏婆子一人。
沈宁就把另外两间当客房,县里蔺承君的人过来或者靳老板等打发人来晚上就暂时住在那里。
家里也额外准备了给客人用的被褥。
三日后驿差带上回信,背上裴母送的煎饼、米粉、腐乳,骑上吃了三天豆渣稗草碎的驿马,神清气爽地出发了。
那封信乘上快马、快船,在一个个递运所、驿站间接力,数日后的晌午便送达萧先生书案上。
萧先生刚吃过午饭,正打算带小少爷进宫呢,皇帝近来上午召集内阁处理政务,用过午膳后喜欢找他去讲史,尤其要讲历史上那些有名的帝王是如何教育继承人的。
他征得皇帝同意便带谢恒在身边。
萧先生即刻拆开信件跟小少爷一起看信。
信很厚、很长,笔迹、墨迹都有差异,一看就不是一气呵成的。
估计裴二郎和沈娘子也思考许久,几经修改方写成这封信。
开篇先问候萧先生和阿恒,关心阿恒一切可好,说大家都等他回豆腐村玩。
后面开宗明义:孩子与孩子不一样,每个孩子的养育教导方式也不同,不能以别人的经验直接套用,要根据孩子的秉性制定贴身的教育计划。
针对顽童,首要原则就是堵不如疏。
不能一味地顺从他,也不能一味地反对他,要有原则地引导他。
因为赶时间,萧先生和谢恒一目十行看完信。
萧先生击掌赞叹,“裴二郎和沈娘子果然有大智慧,非寻常人可比。”
小少爷与有荣焉,“裴叔和沈姨就是很厉害的。”
萧先生悬着的心落下一半,原本心里没底,不知道要如何对付这个顽劣太子,看完来信他有一种拨开迷雾的感觉。
眼前变得清晰明了起来。
他不能对太子怀着轻蔑、对抗之心,如信中所言,一旦对方认定你瞧不起他、对抗他,他也会生出防备和敌意,再想靠近他的心就很难。
最好的办法持中立态度,让他看不透,然后在他以为你要攻击他的时候轻描淡写地对他展示宽容,这时候不需要温和亲切,反而可以高冷傲然一些,让他觉得你莫测高深。
萧先生笑道:“阿恒,咱们进宫。”
两人看信耽搁了时间,便直接坐车进皇城,在东华门下车进宫,步行入乾清宫。
进了乾清宫,萧先生和谢恒给陛下行礼。
皇帝早就免了他们日常跪拜礼,只行揖礼即可。
乾清宫过于高大宽敞,除了能上小朝会的正殿,东西暖阁还分了九间。
皇帝将其中一间朝南采光好的当做临时书房,时常在这里召见亲近的臣子,气氛轻松,没有谈论政务那么严肃紧张。
萧先生讲史,小少爷作为小弟子随行,安静地在一边旁听、做笔记。
皇帝瞅瞅一边儿的谢恒,对这孩子又怜惜又喜爱,若是太子有谢恒一半安静好学就好了。
原本他觉得太子年幼,不当过早搬去东宫读书,可太子却一副懂事独立的样子说儿子长大了要早点去东宫读书。
他便觉得吾儿甚乖、懂事。
先生们反映殿下过于贪玩时,他还让先生们不要过于严厉,觉得太子顶多活泼好动,并非顽劣孩童。
他更不觉得太子不爱读书,因为太子学东西很快,刚去东宫读书的时候先生们都夸殿下聪慧。
可太子脱离爹娘视线,独自在东宫居住,本就贪玩的性子,又有小太监们配合自然越发腻歪读书,先生们约束无力只能跟皇帝告状。
一开始每月告一状,然后十天半个月一状,再三五天、每天、每天告两状三状。
久而久之,皇帝也……怕了。
他以前旁观过太子读书,觉得太子……没先生说的那么调皮捣蛋,甚至学得不错?
他还觉得太子非常聪慧,肯定会是一个明君。
先生们表示陛下您多来几次,最好出其不意抽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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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皇帝差点被创死。
等再看到提着裤子涕泪横流的杨大学士,皇帝也不得不承认自己儿子有些过于顽劣,尤其不尊师重道,该……好好教导。
为此不管朝政多么繁忙,他都抽时间听萧先生讲史。
毕竟继承人是比眼下任何政务都要紧的政务。
此时太子领着一帮子小太监从慈庆宫溜出来,自以为隐秘地在乾清宫外探头探脑。
乾清宫侍卫身形挺拔,目不斜视,全都假装没看见。
太子一挥手,小声吩咐,“小德子、小全子,你俩从东边儿查探情况,小顺子、小才子,你俩从西边儿包抄。”
他回头看看另外几个小太监,“你们随孤去后门。”
他倒是要看看这个萧先生有什么本事,竟然敢答应做他的先生!
小德子很快找到他,小声道:“殿下,除了萧先生还有谢家小公子在,他很会读书,是豆腐村学习班先生的先生。”
太子撇嘴,“烦死了,别一天到晚把个乡下破学堂挂嘴边儿。”
小德子:“是,他们学堂破得很,没有围墙,下课就满院子玩儿。”
太子:“玩?他们玩什么?”
小德子:“殿下,那可多了,他们会跑操、做课间操、课间劳动、拔河、跳房子、踢毽子、贴锅儿、跳绳儿、丢手绢、抓小人儿、攻城大战……啊,还有蹴鞠、投壶?”
小德子真真假假说了一通,蹴鞠投壶是他加的。
这些游戏大部分都是沈宁跟小珍珠和宝儿说的,有些她小时候玩过,有些她听年长的表哥表姐们说过。
小珍珠是个好玩儿的,沈宁说了规则,她就能领着小孩子们玩起来。
学习班除了上课学识字算术,也会上劳动课体育课。
体育课目前主要是玩耍,比比谁跳得高、跳得远、跑得快等,再就是满足小珍珠做多人游戏的需求。
掰腕子、摔跤、抓小人儿、攻城大战什么的,她最喜欢。
太子一脸嫌弃,拍拍自己胸口,“乡下小子会什么攻城大战?孤才是大将军!”
小德子笑道:“那是的。谢小公子就会读书,并不怎么会玩儿,还是裴小姐最会玩,她弟弟阿年都没她厉害,她尤其擅长摔跤,一院子男孩子,她一摔一个一摔一个……”
小德子一边说双手带脚的就比划上了。
太子听得津津有味儿,却很是不服气,“一个小丫头会什么!那是没遇到我,遇到我我……她多大来着?”
小德子:“比殿下小一岁呢。”
太子嫌弃地噫了一声,“那我都不好意思摔她了,没劲。”
小德子:“殿下,人家要是平岁或者大一岁,您更不能摔了,男女有别。”
太子嗤了一声,“跟孤讲什么男女?哼!”
小德子陪笑,不再反驳,张公公说了伺候主子要懂适可而止。
太子又嫌弃地踢了小德子一脚,倒是没用力,埋怨道:“王永冯彬和卢锦张顺什么时候回来?你们赶紧滚蛋,给孤把他们换回来。”
小德子笑道:“殿下,他们去学厨艺,等回来更好地伺候殿下呢。那尚膳监在紫禁城外大东边儿呢,您想吃口热乎饭都不能够,陛下多心疼您呢,特意打发小的们去学厨艺,好伺候殿下吃口热乎的呢,殿下饿不饿,小的会做煎饼、面条、饺子……”
太子被他挑起兴趣,打量小德子,叉腰道:“你不错,以后你是本将军的火头军,本将军带兵打仗你负责埋锅造饭。”
小德子瞬间进入状态,“下官领命。”
太子:“现在先去给姓萧个下马威,让他知难而退。”
说着他就往乾清宫书房摸进去。
小德子眼前一黑,还以为把殿下注意力分散了呢,没想到拐了一会儿话题又绕回去了。
太子对乾清宫熟门熟路,很快就摸进书房去。
书房要求安静,所以只有一门进出。
太子刚凑到门口往里偷窥,就对上谢恒那双沉静幽邃的眸子。
两人同龄,太子极跳脱,谢恒却极沉静。
四目相对,谢恒没有任何畏惧,更没有要起身行礼的意思,反而竖起食指放在唇边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太子下意识就屏住呼吸,随即心生恼怒:老子干嘛听他的?
我还得让他闭嘴,别出卖我呢!
哼!
他朝着身后的小太监一挥手,示意拿武器来。
他有一把精制弹弓,与正常弓一个形制,尺寸略小,弓弦中间一个网兜,可以兜着石子弹珠等物弹出去。
他弯弓填弹丸,瞄准萧先生,“咻”一声,弹丸朝目标飞出去。
原本他寻思这一下肯定给萧先生点颜色瞧瞧,让他巾帽散乱,狼狈丢丑。
结果,就见萧先生一侧首,“唰”展开书本,就把那粒泥弹珠夹在书里。
太子:“……”
他居然会功夫?
皇帝听萧先生讲书正入迷呢,突然就听得嘣一声响动,随即又啪一声,他扭头就看到门外的好大儿了。
他虽然宠爱太子,可毕竟是皇帝,也不能纵容太子当面对臣子无礼。
他当即沉下脸,瞪了太子一眼,想唤他进来教训两句。
谁知萧先生接了弹丸,并没有生气,更没有停下给皇帝讲书,反而示意陛下不用过问,继续即可。
他抬手,手指轻弹,那枚泥弹珠便准确无误地弹出门口,咕噜噜落在太子脚下。
不过是投壶的小伎俩罢了。
尔后,萧先生继续云淡风轻地讲书,半点不为所动,也没给太子一个眼神。
太子瞅着没搭理他的父皇,再瞅瞅气定神闲的萧先生,安静坦然的谢恒,还有脚下咕噜噜的泥弹珠,登时有些恼火!
他抬脚用力剁下去,“砰”把泥弹珠踩碎。
啊啊啊啊——
脚底板咯得好疼!
屋内三人继续专心致志地读书,谁也没搭理他。
太子顿感无趣。
萧先生若是告状,父皇若是训他,那他就能给萧先生更厉害的颜色瞧瞧。
可这会儿人家没搭理他,他就有些讪讪。
上赶着不是买卖不是?
他若是强行进去闹腾,那多没脸?
那父皇就真要打他屁股了。
他气呼呼转身就走:“小德子,去尚膳监,弄点吃的。”
太子一走,皇帝立刻示意萧先生暂停,忍不住问道:“先生,这是何意?”
学生犯错,先生如何不管教?
萧先生笑了笑,“陛下,虽然臣之前说还没物色好伴读,暂时不给殿下开课,可实际教导殿下的事情已经开始了。”
皇帝大感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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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请先生畅所欲言,不必有所顾虑。”
萧先生犹豫了一下,想着信中裴二郎和沈娘子没有说陛下太子等字眼,全篇都是探讨如何教育孩子,倒是不怕陛下看。
他给谢恒点点头,谢恒就从怀中掏出那封鼓鼓囊囊的信呈给皇帝。
皇帝接过来,展开快速看起来,越看越快,越看眼神越亮,不断点头:“对,就是这样,正是朕之所想!好,说得好!与朕不谋而合!”
他看得停不下来,把信纸翻得哗啦作响,“裴二郎和沈娘子究竟何许人也?真是天才,天生的老师!”
他在信中看到了方才那一幕。
信中所言“顽童捣乱,切勿给与眼神,更忌气急败坏指责他,激起他更强的叛逆心。要不动声色,让他摸不着底,在他可能受罚的时候轻描淡写地揭过去,再轻飘飘看他一眼,他不但不会叫嚣,反而会犯嘀咕,暂时收敛”。
皇帝哈哈大笑,“先生,看来咱们需要配合,朕方才无意中助攻了一次‘可能受罚’。”
萧先生拱手,“陛下对太子的爱令臣动容,只要陛下和娘娘能暂时克制,不让殿下觉得父母溺爱他,遇事就给他撑腰,教导太子的任务也会轻松许多。”
皇帝保证:“放心,朕绝不做溺爱孩子的东翁,惯子如杀子,朕深知这点,从不溺爱太子,先生只管放手教导。”
萧先生微笑,心里却吐槽:你不溺爱,你最溺爱了。
好在咱们也没想严厉对待太子,不会引起陛下的心疼,按照信中所言,还可以请陛下配合,将教育太子当成一堂长期的、有趣的课程。
只要皇帝不溺爱、护短,萧先生觉得他们完全可以实践信中所说的几条理念,将太子引导成一个有责任心、好胜心的太子,而一旦他有了责任心,读书学习也就是顺理成章的事儿。
恰在此时,太监来报:“陛下,张公公一行人进京了。”
皇帝大喜:“让他们即刻进宫。”
第133章 勾引他 天下第一粉
张公公和水嬷嬷宫嬷嬷几人在船上已经沐浴更衣,下船后直奔皇宫,进宫便直接去了乾清宫。
后面两名侍卫和几名太监抬着一口木箱,抱着几个坛子,那是裴长青和沈宁以及孩子们给阿恒和萧先生的礼物。
当然,也有……皇帝的。
进了乾清宫,水嬷嬷宫嬷嬷等人都规规矩矩跪地行礼,拜见皇帝。
唯独张公公瞬间红了眼圈,膝行向皇帝,声音颤巍巍地带着哭口腔,“万岁爷,老奴整一个月未曾见到陛下,真是寝不安席,食不甘味,可想杀老奴了。”
皇帝表面嫌弃,心里受用,“一把年纪了不要做小儿姿态,快平身吧。”
众人谢恩起身。
皇帝没有先问裴二郎和沈娘子,而是先问小珍珠:“张公公,朕送给小丫头的金子,她可喜欢?”
张公公笑道:“陛下,喜欢,喜欢得紧呢。珍珠小姐还送了回礼。”
他从怀中掏出一方杏黄锦缎,双手呈给皇帝,“这可是珍珠小姐的心爱之物,有生之年第一件金饰呢,当回礼送给陛下了。”
当然,人家不知道是皇帝送的,以为是他送的呢。
皇帝接过来打开,捏起来看了看,笑道:“貔貅?”
他抬眼看向谢恒和水嬷嬷宫嬷嬷几人,哈哈笑道:“倒是符合小丫头的一贯形象。”
谢恒听得心口微微发紧,下意识用袖子挡着手悄悄拽了拽萧先生的衣袖。
萧先生在他手上轻轻拍了一下,让他不必担心。
皇帝将貔貅包起来,交给张公公,“仔细收好了。”
张公公先收进怀里,生怕耽误时间,旁边这些天负责伺候皇帝的乐公公咬了咬牙。
张公公又给皇帝说了阿年、宝儿,他们如何喜欢陛下送的玉佩,如何招待他这个老人家等等。
最后他笑着道:“陛下,那点心和山楂糕日子长久,不新鲜,老奴怕吃坏陛下肠胃,就替陛下吃掉了。”
皇帝并未生气,反而笑得更加愉悦,说吃得好,不能浪费了孩子们的心意,毕竟豆腐娘子家也不富裕。
张公公又挑着沿途漕运、官道、百姓景象说给皇帝听,说了自己对豆腐村的印象以及见闻,着实夸了一番百姓安居乐业的景象,变着法儿地吹皇帝彩虹屁。
皇帝听得很是愉悦,听到张公公做主让王永冯彬去负责桃源皇家学习班,他也没异议,反而点头赞许,“那个学习班要坚持下去,豆腐村的学习班能一直办下去,没理由朕的不行。”
他又问了其他人关于沈宁一家、豆腐村等事儿,听得很是感慨。
“朕虽为九州皇帝,却也只见到一个豆腐村,若天下有识之士都愿意带着乡里安居乐业,天下何愁不太平。”
众人纷纷说是。
心里想的却各异,又有几人能不求回报带领他人安居乐业?
哪个不是想付出一分求三五分的回报?
像豆腐村这种情况,怕是不可复制。
水嬷嬷和宫嬷嬷又呈上沈宁裴长青送给皇帝的礼物。
他们写了一封感谢信,感谢太祖于乱世建立大庆朝,为天下百姓谋一条生路,感谢当今陛下任政爱民,使得普通百姓得以休养生息,过上温饱的好日子。
虽然……大部分底层百姓并没有过上温饱好日子,可吹彩虹当然要吹得好看点。
若是谄媚的就会说富足好日子了。
最后叩谢皇帝陛下赐福、名号和墨宝、金银等物。
夫妻二人携全家、全族、全村愿陛下保重龙体,健康长寿,也祝皇后娘娘千岁安康、太子殿下如何如何,最后送上家常薄礼,聊表敬意。
皇帝一边看信,一边微微颔首,还要跟萧先生分享,“先生,这二郎和沈娘子究竟何许人也,竟然有如此见底。可惜童年时不曾启蒙,白白耽误这些功夫。”
若是早日下场考试,早日参加殿试,那朕不就早日慧眼识珠了么?
旁边安静站立的谢恒躬身,“陛下不必遗憾,裴叔早年并未开窍,即便启蒙读书也未必能入陛下法眼,裴叔和沈姨都是大器晚成相。”
皇帝哦了一声,大感兴趣,“阿恒,你仔细说说。”
谢恒也不藏着掖着,反正皇帝都派锦衣卫嬷嬷太监的去豆腐村了,还有什么是他不知道的?
谢恒就将裴二郎和裴端、吴家的恩怨简明扼要说了一下,“裴叔和沈姨从前被大哥大嫂压制,自认蒙昧愚孝,倒是裴叔摔破头以后突然清醒。可见人要想大彻大悟,需得经历一些风雨,若是一味顺风顺水,必然不会发生转变。”
皇帝笑起来,这孩子小小年纪便有如此见底,随即眸色幽深,忍不住心生怜惜。
是啊,人不经历苦难,怎么会坚强?
自己正是因为从小受苦,所以能体谅宫人、农人、百官、妃嫔之苦。
这裴二郎死过一回,幡然醒悟,这谢恒小小年纪为父母所伤跟着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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