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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景秋眼眸微凛:“能不能钓出来,试试就知道了。”
……
邹以汀的马车没有回府,而是被黄鹂驱动着往西郊去。
“郎君,小姐在西郊布置了晚餐,请您移步。”
闻言,邹以汀沉重的心情方明快些:“好。”
半个时辰后,邹以汀抵达了西郊,从城门而出。
璀璨的夕阳为一望无际的山野罩下一片橙红的光,层层叠叠的花浪在风口下荡漾一层层五彩斑斓的涟漪,与天顶的红霞相互辉映。
不远处,乾玟支了一个小敞篷,底下放了张桌子,上好佳肴都备好了,只等他。
邹以汀心下一动,恍然拨云见日般,阴霾尽散。
乾玟一身杨妃长裙,若一朵明艳的海棠,在野花间流连,一见他便笑道:“鹤洲来了。”
分明都是一样的称呼,这一声简简单单的鹤洲,却打在他心上。
这便是有人惦念着、关怀着的感觉。
邹以汀不由眼眶又微微发酸,他抿唇坐下。
入眼是一桌夏国的贡品螃蟹。
这是最早的一批蟹,敬文差人快马加鞭寄到京城。
渤国没有靠海的地界,故而这批夏国螃蟹便更加珍贵。
邹以汀参透了她的用意。
不是什么人,都能拿到贡品蟹的,更不是什么人,都能在渤国拿到第一批贡品蟹。
他默默拿起一只,开始剥蟹。
那双骨节分明的手,在战场上举剑杀敌,大开大合,如今正耐心地处理着鲜美的肉,然后一块块,放到乾玟碗里。
乾玟看出他心里的郁闷,反手将面前那盘鱼头上最好的那块肉夹给邹以汀。
邹以汀一愣,终究是冲她笑了,笑进乾玟心里去。
二人决口不提其他,只好好享用这顿饭。
等吃得差不多了,乾玟忽然吹灭桌上的灯火。
霎时间,天地被夜幕笼罩,繁星从山头延伸至地表,连接天地之间。
乾玟拎着酒壶,坐上不远处一块巨石。
任凭风将她的发带吹得飞扬,她仰头望着天空,与一望无际的西面,仿佛隔着遥远的山峦,听见了海浪的声音。
“阿汀。”她轻柔地唤他。
邹以汀跟过去,但没有上巨石,只是立在她的身旁。
乾玟忽然伸手一捞,捧住他的后颈,让他仰起头。
然后她低下头,吻了下去。
在星空下,无边的野花中,她的发带被风吹得肆意飞扬。
她就这样垂下头,深深吻着自己的爱人。
她们的身影是天际的剪影,是夜空璀璨的一员。
邹以汀被她的酒气冲昏了头,一切思绪一瞬间都烟消云散。
他任凭她吻着她,迎合她,深陷这亘古宇宙之下,无边花海之上的吻。
她想告诉他,她深深地爱着他,趋光一样,追着他。
只要追到他,与他一同堕入黑暗,她也甘之若饴。
人生这条路可以很长,他已经领先了十年,以后的日子,千万要慢慢走,等等她。
邹以汀感知到她的情绪,轻轻捧住她的脸,温柔地回吻她。
她的拇指珍惜地摸索着他眼下,那双深邃的,黑夜一般的眸子,像要一寸一寸,将他现在的模样深刻印在脑海里。
“邹以汀,我想用我自己的身份,堂堂正正娶你。
我想与你,堂堂正正做夫妻。”
邹以汀眸色狠狠一颤。
他知道,她准备走了。
她们之间,隔着两个国家,她知道他的傲骨,他的立场,他的坚持。
她不会让他为难。
他也知道她铺好了一切,她会在终点等他。
只要他向前走,只要他愿意奔向她。
他也知道,她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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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刻就走。
她是那样温柔,她不会忍心让他看着她离开,也许有一天,她突然就走了。
今日是提前的告别。
邹以汀忽然哽咽了一瞬,他好像,还有最重要的东西没有给她。
须臾,他从怀中拿出了一个香囊。
那个他哭着,将自己隐秘的心意全部埋葬在里面的,原以为一辈子也送不出去的香囊。
那场梦后,他就知道会有今天。
他时时刻刻把香囊装在身上。
如今,他终于可以送出去了。
“阿文,我……”
乾玟接过香囊,就着清冷的、稀疏的夜色端详,她小心翼翼摸索着上面的一针一线,仿佛看见他在那些隐秘的日子里,熬夜的模样。
只为了,把所有的心意,塞进这小小的香囊里。
乾玟忽然一把将他推倒。
天地旋转间,邹以汀又觉被人搂住,轻轻地放了下来,压在了一地野花上,紧接着,是她充满酒气的吻,倾盆暴雨一样落下。
“邹以汀,你没有别的想说的了吗?”她的声音沉沉的,低气压一般压在他耳廓,“过时不候哦。”
有的,他有很多话。
他有很多隐秘的心事。
他还有很多卑微的爱。
邹以汀下意识拥住她,一股酸胀的,颤颤巍巍的情感奔涌而出,像要将他撕裂。
“阿文,我想嫁给你,我只肖想过,嫁给你。”
话音刚落,她的吻便再一次落下,一次次夺走他的呼吸,夺走本就不充沛的氧气。
他嗅到野花的香,听到虫鸟的名叫,风的呼啸,却止不住血液温度的攀升,像是向干柴里投下了星火,转瞬燎原。
他好不容易喘了口气,却又继续道:“阿文,我从一开始,便心悦你……见你第一眼……我便克制不住自己,想要看你……
一眼,又一眼……我控制不住像要偷偷的看你……”
断断续续的表白被她霸道地吞下。
乾玟像是醉了,醉在这天地之间,醉在他的言语之间。
她强硬地扣住他的下巴,渡给他甜腻的花酒。
酒精吞噬着理智,甘醇的气味将一切都变得晕乎乎的。
她却又给他呼吸的间隙,叫他继续说。
“我心悦你,阿文……只心悦你……我会乖乖等你……
我会……去找你……”
说到最后,他几乎要呜咽出来,紧紧扣住她的衣裙。
星光汇聚,天边暗暗的荧光将他一贯清郎的面容照得发红,发烫。
他的唇早已通红,却乞求般微微张开,仿佛在等他的神女倾身,降下恩泽,给他一点甘霖。
那一瞬,乾玟的理智统统被放逐了。
他说他会去找她。
她只想现在,在这里,好好欺负他,叫他铭记这一刻,铭记他的诺言。
并且要从最初开始。
她低下头,在他耳边开始她的蛊惑:“草民,求见邹将军。”
那是他们初见时,她说的第一句话。
如惊雷般炸在邹以汀的耳边。
邹以汀呼吸开始乱了套,仿佛回到军营中的那一日,她坐在轮椅上,温笑着被推进来。
那日,帐外皑皑白雪,都不如她的面色苍白,她的笑意却是那样轻盈。
眼眸像是遥远的星河,倒了一瓢下来似的。
邹以汀被那绝色浇透了。
她偏偏在此刻,要为所有的回忆添砖加瓦,泼上炙热的岩浆,给予他热烈的回应。
“将军又要审我了?”
“将军背我走么?”
“将军不想见我吗?”
“我就是有意勾引将军。”
她一声声,一句句,重复着从前她对他说过的话。
在这样的狂野中,她毫不留情地拥有着他,将过去的每一句生疏、试探,都化成最直白的情话。
霸道地告诉他,从一开始,她就注定要拥有他。
她对他从来是志在必得,他逃不出她亲手编织的情网。
邹以汀却觉整个人都飘忽在空中,每一段他对她故作冷漠的过往,如今都变成了旖旎的调情与靡靡的欢愉。
羞于回首,却又忍不住要回首。
仿佛每一段过去的自己,都被眼下的她疼爱着。
茉莉花香囊的味道和松香互相交织着,他的气息飘荡在天地之间,缠缠绵绵。
她不会一直吻他,却怕他咬到自己的舌头,便将他脖间挂着的翠南山塞进他的唇里。
温软的舌含着冰冷的翠玉,只剩下情到深处的呜咽。
茫茫天地间,只有她宠溺他的一字一句,不断消散又凝实,最终化为星辰,永恒地留在他的心里。
生生世世难以忘怀。
……
又过了几日。
那天夜里,窗外忽而刮起了大风,邹以汀骤然惊醒。
醒来时,床边已经空无一人,床铺已经凉了。
他知道,她离开了。
邹以汀怔愣了片刻,倏然起身,匆匆穿好外衫。
守夜的黄鹂眼睁睁看着邹以汀突然翻进马厩,恍然大悟:“等等,郎君!”
京城郊外,乾玟与两三个暗卫同行。
她腰间挂着邹以汀送的香囊,一身方便行路的黑衣,长发高束,潇洒利落。
自出了京城,她便快马加鞭,按照这个速度,一个月内能抵达镇潮关。
只是她忽然没来由的,预感到什么。
故意稍微放慢了一点速度。
须臾,有暗卫道:“殿下,郎君追上来了。”
乾玟恍然停马,回过头。
大风肆虐的夜,那人一身薄薄的外衫,纵马而来。
二人隔着茫茫草海,四目相对。
乾玟压下心头的不舍,笑道:“下次见面不知何时,将军只想这样远远的目送我,不想再亲我一下吗?”
邹以汀不假思索:“想。”
乾玟一愣,下一瞬,他翻上马背,一个垫脚,从赤马的背上用轻功一跃而出。
落在乾玟的马背上。
乾玟只觉身前一阵温热,她稳稳搂住坐在他身前的邹以汀,他拽住缰绳,控住马,回过头,轻轻吻住了她。
长风中,他与她吻别。
在离别的夜空下,唤了她第一声“长颉”。
殊不知,这一声,跨了两辈子,才顺风传入她的耳中。
乾玟没有回头。
硬生生将这一声唤,摁进她的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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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黎明。
第43章 阿汀,你尽力……
翌日一早,京城传来震惊众人的消息。
世女府养在东郊偏院的外室玉郎连夜遭到绑架,下落不明,生死不知,世女王知微竟因此一病不起。
而曾经与世女争抢过玉郎,闹得满城皆知的皇商王文,却连夜营救玉郎,最终被歹徒杀害,横尸护城河。
皇城司的陈大人抵达现场后认尸,确认是王文无疑。
陈银宝当场痛哭流涕:“阿文,年纪轻轻,死得好惨!呜呜呜!”
京城第一富商,竟因一个她人外室,就此身亡。
陛下震怒,下旨肃查原委,并任命陈银宝为皇城司指挥使,彻查此案。
但私底下,秋槿嬷嬷知道,陛下得到了王文“八成”的财产,在皇宫里心情颇好。
甚至翻了好几次后宫的牌子。
只是几日后,陛下又冷下脸来:“王文一走,岂不再没人替朕赚钱。”
一想到这钱再不能生钱,王元凤便愈发憋闷,况且这些年王文确实是她手中最得用的人才,眼线当得好,钱又赚得多。
王元凤越想越心疼,朝堂之上怒道:“定要查个水落石出!”
陈银宝与邹以汀暗中追踪杀手,终于查出是六皇子掳走了玉郎,并找来一众高手,要杀乾玟。
乾玟离开当天后半夜,一个暗卫从牢内抓来一个身形与乾玟相当的犯人,黄鹂将其易容成乾玟,替乾玟挨了这“明杀”。
陈银宝:“要告诉陛下吗?”
若是从前的邹以汀,一定会如实禀报陛下,只是眼下,邹以汀只摇摇头:“我们要把脏水泼给三个皇女,让四皇女上位。”
一旦涉及夺嫡,这事儿查着查着,就没影了。
王元凤也不得不压下此事,只是她心里总是不得劲,看这些女儿一个个的都闹心。
彼时,王春希忽然站了出来:“儿臣与王文乃结拜姐妹,肯定是有人觊觎王文的家产做了此等伤天害理之事,还请母皇恩准,儿臣为姐妹讨回公道。”
王元凤早就看其他三个皇女不爽了,既然王春希自己跳出来,便是又给了她新的制衡砝码,她应到:“允。”
且说早前,乾玟已经“买通”了王春希,并暗示她在京城的眼线,多到王春希不敢怎么样。
王春希本人接受良好,甚至表示:“我答应你,你说用谁我就用谁,你叫我打东我绝不打西!”
乾玟:……
乾玟:“四殿下一切只需听陈大人与邹大人即可。我手下还有一些人,可供四殿下驱使。”
乾玟把三成财产送给了王春希。
王春希乍有种暴富的感觉:“王妹,你是个好人,等你‘死后’,我会给你造个金玉棺!”
乾玟果断拒绝:“大可不必。”
四皇女的倏然加入,让渤国的朝堂局势更加诡谲。
但其他皇女眼下根本不在乎这些,她们尚且不把王春希当回事,而是用心“瓜分蛋糕”。
王文一倒,京中商铺便是一块块诱人的大蛋糕,她故意偷偷漏出了一些隐秘的钱财与商铺。
那些对皇女们来说都是重中之重。
没有钱,就养不了兵,经济基础万不能缺。
三个皇女专心抢蛋糕时,便是王春希猥琐发育的最佳良机。
王文漏下的钱太多了,多到几个皇女越抢越心惊。
以至于三皇女与二皇女的势力蠢蠢欲动,俨然要因为这块蛋糕,将夺嫡之战拉到明面上。
渤国巨浪滔天,黑云压城时,乾玟已快马加鞭赶至镇潮关。
她换了一身玄色鎏金长袍,用金冠将发丝全部束起,仿若金乌落地,俨然一副菁华又狂妄的模样,叫周边士兵们见了,纷纷退开数米,硬生生让出一条康庄大道。
甫一踏入镇潮关边境,便被夏侯绫等十万大军恭迎。
夏侯绫惶恐不安,行叩拜大礼:“恭迎殿下。”
“调一千人,”乾玟唇角轻勾,“随本王南下。”
夏侯绫难以置信:“只需,一千人?”
乾玟拍拍她的肩:“放心,定叫她们,全须全尾的回来。”
她的笑暗含狠戾,叫夏侯绫不由狠狠哆嗦了一下。
三皇女的余孽们在夏国南部举起反旗,共两万余众,打得是“匡扶正统”的旗号,说当年三皇女才是太女,乾玟连弑五个姐妹,罔顾人伦,实乃邪种,她扶持的小皇帝年幼无知,早已成了她的傀儡,世人皆受其蒙蔽,呜呼哀哉!
又说她推行的历法严苛,行事有违礼法,还说她打击士族巴拉巴拉,纠结了一大群老派士族。
“一群老不死的东西。”乾玟评价道。
余孽们刚占一座城池,准备再接再厉,那头摄政王就亲率一千骑兵杀了过来。
两万人对一千人,怎么赢都不为过。
但前一晚还喊着口号,说要替天行道的众人,一见到带头的是乾玟,脸都吓烂了,一个个要么自杀要么跪地求饶,哐当当下雨一样,全数放下了兵器,甚至连跑都不敢跑。
原以为摄政王鞭长莫及,够她们壮大,谁知道才冒个头,就结束了。
有几个心性狠辣的,逃了出去,频出阴招,却被乾玟一眼识破,一路追到南边的边境,一个也没逃掉。
乾玟不辜负众望,将俘虏的所有三皇女余孽,统统挂出来,直接在城门上,活活风干示众。
那几日,城门上的尸臭飘开数里,引来不少秃鹫狂欢。
到最后,城门上只剩下这些人零星的骨架。
一千骑兵,完好无损,一个没死。
全数跟随乾玟班师回都。
到东都时,已是夏末。
皇宫御花园里的荷花,开了满满一水湾。
远远的,竟有一支并蒂莲,粉扑扑地坠着花露,相互依靠着。
乾玟停在水边,望了许久。
“皇姨,皇姨!”
那传闻中被摄政王拿捏权柄不自知,可怜可叹的小傀儡皇帝,正踩着凤袍,彩云追月似的逆着风,跟在乾玟屁股后头跑。
噗通一声,撞入乾玟怀中,不肯把小脸露出来。
“皇姨,你终于回来了,敬文好想你。”
乾玟笑着将八岁的孩子抱起来,捏了捏她的脸:“皇姨不在的这些时日,敬文可有好好听高公子的话。”
“听了,偶尔我不听,高哥哥总拿皇姨的名头来唬我,高哥哥最喜欢狐假虎威了。”
哈哈。
乾玟不由笑了。
“皇姨,一年多不见,你又好看了。”
“哦?哪里好看了?”
“比所有人都好看。”
“那有些夸大了,皇姨没有你皇姨夫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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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思怡瞪大眼睛:“好啊皇姨,原来你出门是偷偷讨皇姨夫去了。”
乾思怡是当今夏朝的小皇帝,也是前四皇女的独女,字敬文。是乾玟两辈子都看中的继任之人。
上辈子,她在夏国水深火热,四面受敌时,唯有四皇姐待她如初。
四皇姐教她权术,督促她练武,教她识人。
若非她有系统,这天下本就该是四皇姐的。
只可惜,四皇姐缠绵病榻,无法行走,终究撒手人寰,只留下敬文一个女儿。
而上辈子……
乾玟因为输了九皇女一筹,遭人背叛,付出代价的,却是四皇姐。四皇姐毅然决然替她顶了罪,被流放边境,在路上死在了荒郊野岭,尸骨无存。
乾玟收回思绪,刮了下她的小鼻子:“是啊,皇姨找的夫君,可好看了。”
她探头向四处张望:“好看的皇姨夫在哪呢。”
乾玟收了笑:“走吧,先去长明堂,给你娘上柱香。”
长明堂。
如今的长明堂不似上辈子放满了牌位,唯有四皇女一人之位。
乾玟净手后,在竹形的小香炉内,点燃了一炷檀香。
堂内除了她与乾思怡,还有姗姗来迟的一对夫妇。
高舒衡与余茹。
当今夏国的高太傅与余丞相。
乾玟:“抱歉,你们成婚,我未能出席。”
“无妨,你我之间,道什么歉。”余茹叹道,“回来就好,渤国怕是要乱了。”
乾玟神色一凛:“余丞相作何想?”
余茹道:“边关加急来报,十几日前,渤国大皇女忽然回朝,恐怕是渤国京城动荡了,镇守边境的夏侯绫将军快马加鞭修书一封,誓要夺回镇潮关,言辞之恳切,怕是已经行动了。
陛下也允了。”
“哦?”乾玟眉梢一挑,“敬文,这倒不像是你的作风。”
乾思怡人小鬼大,重重叹了口气:“将在外,皇姨不在,朕岂能管住。
况且还不是朝臣逼朕的,说什么千载难逢的最佳时机,说什么一雪前耻。皇姨你可是没看见,全都哐哐磕头,朕能怎么办。”
霍,哐哐磕头啊。
乾玟面上多了一份讥诮与冷峻:“夏侯绫拿不下镇潮关。”
长明堂寂静了一瞬。
余茹疑惑:“这镇潮关,立于天河之东的平原地界,十分孤立,无论攻守都相当耗费军资,据我所知,渤国这几年的军费开支,少而又少。”
高舒衡笑了:“殿下说的,并非国力,而是平宁将军吧。”
乾思怡“奥”了一声:“听说好厉害的,我还没出生的时候,他就把夏侯将军打得节节败退,只是后来不知怎的,被调离了镇潮关,守那劳什子东河去了。”
高舒衡点点头:“就算渤国大皇女率军回到镇潮关,也防不住夏侯将军一腔勇意,届时渤国内外危机重重。”
余茹:“而渤国,这些年因为她们皇帝疑心病愈发重,兵权几乎都被皇帝收归,朝中武将空虚,届时能上战场的,只有平宁将军……
但我听说平宁将军已经被赐婚嫁给了承平世女。”
高舒衡听罢,笑意更甚了:“看来此行渤国,殿下收获颇丰。”
余茹与乾思怡对脸茫然:什么收获?
高舒衡从来都是洞悉人心的高手。
上辈子,余茹被五马分尸,他心灰意冷,奉上整个高家与所有的资源,投靠乾玟。
只说了一句:“某愿与殿下结亲,做表面夫妻,将高家所有奉给殿下,助殿下一臂之力,倾尽所有托殿下登顶,只求殿下,取那九皇女狗头!”
高舒衡在殿中,将头磕地头破血流。
高家是当时朝廷中最大的氏族,当时,好不容易从镇潮关回来,又得知邹以汀嫁人的乾玟欣然应允。
婚后,她与高舒衡没有任何感情,她们只有一个目标:杀了九皇女。
后来大一统,高舒衡遁入空门,每日手握一串玉珠,念着神女经。
谁能想到,面善的、也爱积德行善的高皇君在夜里,会抱着余茹的尸骨入睡。
乾玟笑意更甚:“确实有些收获。”
乾思怡听不懂,只憋憋小嘴:“那照你们这么说,朕错了,不该允了她们?眼下若是平宁将军守住了镇潮关,取了夏侯将军的命,那朕真是罪人。”
余茹弱弱道:“我们也有常胜将军啊。”
所有人的视线,都看向乾玟。
檀香的气味飘过整个长明堂。
乾玟望着零落的香灰,淡淡道:“渤国的国运终究会过去,所有的百姓,朝臣,将领,都要接受这个事实。
这天下,终究要姓乾。”
乾思怡闭了嘴。
余茹则听得心潮澎湃。
唯有高舒衡,面露难色:“眼下,是打下渤国的最好时候,儿女情长,殿下可愿暂且放下。”
乾玟回过头,忽然展出一个亮烈的笑,仿若初阳,又如燃烧的火凤,灼得人眼疼:“儿女情长,不放,家国情怀,也不放。战场之上,是国与国的较量。
所谓输赢,非一将之功。这从来不是我与平宁将军的战役,而是渤国与夏国的战役。
成败,早已注定。”
八月初二。
渤国大皇女战死在镇潮关,被夏侯绫斩于马下。
镇潮关士气一蹶不振,群龙无首,兵无将而不动,蛇无头而不行,许多人生了退意,背地里,光是逃军就有上千。
震惊朝野。
凤椅之上,王元凤又老了十岁,沟壑愈发深了,满头银霜。
她质问朝上武将与皇女:“还有谁,可率军出征?”
四野寂静。
寂静的,衬得暴怒的她像濒死挣扎的鱼。
唯有王春希上前一步:“昔日镇潮关之功,便是平宁将军立下,与皇姐无关,不如让邹将军披甲带剑,稳住镇潮关!”
此话一出,满朝喧哗。
让邹以汀重新披甲挂帅,不就是打陛下的脸吗!
况且她方才那句话,不就变相在说,大皇女无功,是陛下非要抢走平宁将军的功,是陛下送大皇女去死吗?!
顶上,王元凤双眸猩红,忽然猛咳了几声,一声比一声撕心裂肺。
众臣山呼:“陛下保重凤体!”
然而,王元凤咳嗽不止,最终咳出一丹褫的鲜血。
她绝不会同意,让邹以汀出征!
她猩红着眼,点向二皇女:“怀王,率军,救镇潮!”
王昭华脸色黑沉。
如今夺嫡之际,她怎么能离开京城?!
况且那夏侯绫也不是吃素的,她若独自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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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岂不送死?!
但如今众目睽睽,她又怎好拒绝。
只道:“儿臣,遵旨。”
当日,王元凤一病不起。
邹以汀似有所感,连夜与黄鹂从密道通向皇城司。
彼时陈银宝因为破获“王文”被杀之案,展现了自己强大的“胡诌”技能,将矛头完美转向情感纠纷,将所有政治元素从王文的死中剥离。
王元凤对案件结果非常满意,陈银宝荣获连升,已是皇城司最大的皇城司使,手中率领着所有皇城司的人马。
王春希彼时也在皇城司,只道:“今日朝堂之上,母皇眼看时日无多,吴淑君定会逼宫。”
邹以汀“嗯”了一声:“吴淑君是个性子极激进之人,应会在二皇女率军出城后逼宫。”
陈银宝:“怀王府动静如何?”
邹以汀:“黄鹂监察着,怀王也猜到吴淑君的打算,想将计就计,假装出城,等吴淑君逼宫时折返,坐收渔翁之利。”
“哈哈,”王春希干笑两声,“那我们也静观其变?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不,”邹以汀冷道,“我们直接趁乱杀进去,取她们项上人头。”
陈银宝:……
王春希:……
须臾,陈银宝憋出一句话:“要不怎么她俩是一对呢……”
三日后,二皇女临危受命整装出城。
第四日晚,夜幕四合,几只乌鸦停留在宣福宫门外的枝丫上,欢快地鸣叫。
宣福宫内,吴淑君抱着一碗亲手熬制的药膳,探望王元凤。
只是他不是一个人来的。
他收买了皇城将领,已将整座皇宫的四面八方堵得密不透风。
他早就受够了,这些年,一想到王元凤的身子已经行将就木,他就一秒都不愿意多等了。怀王出宫后,他好歹还忍耐了一日。
王元凤躺在塌上动弹不得,她瞪大眼睛,老练如她,一眼便瞧出他的来意。
“咳咳,淑君啊,你永远都是这般,野心勃勃,什么都写在脸上!”
秋槿嬷嬷吓了一跳,大喊:“护驾!”
却无人前来。
吴淑君也不多话,只将准备好的圣旨拿出来:“陛下,只要您在这里盖上玉玺,就什么都结束了,我儿一定会奉你为太上皇,让你安享晚年。”
王元凤死死瞪着吴淑君。
却不料吴淑君倏然面容狰狞:“陛下!”
谁也没有想到,王元凤忽然猛咳起来。
秋槿嬷嬷大骇:“传御医!”
然而话音未落,那王元凤,竟生生气急败坏,喷出一口血来。
吴淑君躲闪不急,竟被喷了一脸。
等他反应过来,王元凤竟双眼怒瞪,仰头而去。
这……
这……
秋槿嬷嬷大恸:“陛下……陛下!
陛下驾崩了!”
长钟未能敲响,吴淑君还没能缓过神,他拽住王元凤的衣领:“玉玺在哪,玉玺在哪?!”
殿外,禁军统领慌张而入:“二皇女带兵回来了!”
该死的!
吴淑君动作踉跄了一瞬,连滚带爬抓住秋槿嬷嬷:“玉玺在哪?!”
秋槿嬷嬷还沉浸在陛下突然驾崩的震惊中:“奴才不知啊……”
“没用的东西!”
玉玺没了。
二皇女就算杀进来,也什么都得不到!
吴淑君轰然大笑,望着匆匆自后宫而来的众人,疯了一般:“德贵君,你也休想讨得一点好!”
领头的德贵君面色苍白:“还不快把这疯子拿下!”
皇宫火烧火燎。
二皇女亲自带军杀入了皇城,说三皇女与吴淑君逼宫,她要解救母皇。
血腥遍地的混乱中,邹以汀率领一队亲兵自密道入了皇城。
“我的爹啊,我还没干过这等大不韪之事,到底哪里来的这么多密道。”薛副将跟在后面一路絮絮叨叨,“将军,我可是把九族的命都拴在你身上了!”
邹以汀淡声道:“放心。”
出密道后,迎上一队杂乱的人马,邹以汀拔出长剑,一路杀进了后宫。
玉玺不见了,吴淑君和德贵君均不知情,那就只有一个人。
他长驱直入,直奔普宁宫。
彼时紫林正背着一身宫人装的王景秋,躲避来往的刀剑。
还未走出多远,一道剑光倏然飞过,直直捅入紫林的膝盖。
紫林一个踉跄,摔在了地上,王景秋也滚落在地。
他怀里的包袱滚了出去,里面赫然露出玉玺的一角。
王景秋忙慌张地爬过去,紧紧拥住那玉玺。
再抬头,对上邹以汀那双冷漠的眼。
好似回到了多年前,普宁宮外,他第一次见到邹以汀。
只是那时候的邹以汀,有娘疼,有爹爱,他看邹以汀,只觉嫉妒,只觉恼火。
邹以汀接近他时,“施舍”他关心时,他只觉得恶心。
但后来,邹以汀成了过街老鼠。
王景秋把他看做同类,惺惺相惜。
可他呢,竟然看上了王文。
天呐,他也不照照镜子。
王文那样心如蛇蝎之人,怎会看上他。
不仅如此,邹以汀异常执着,执着地喜欢着王文。
鹤洲,你也太没有自知之明了……
于是王景秋杀了王文。
但如今,眼睁睁看着邹以汀率领人马杀到他面前,王景秋还有什么不懂的
“哈哈哈,哈哈哈哈……”王景秋忽然笑了,“是……是王文对不对,王文根本没死,她给你铺下了这些路……邹以汀!你为什么要背叛我!”
薛副将一头雾水:“这疯男人瞎说什么东西,关王小妹啥事,王小妹不是死了吗。”
王景秋自顾自笑着。
他紧紧抱着玉玺,就是不撒手。
“皇位是我的,皇位是我的!”
他双目猩红,姿态扭曲,俨然已经疯了。
“王子贞,”邹以汀皱着眉头,目光里尽是周遭燃烧的火舌,视线却平静,只是平静中,暗涌着哀伤,“为什么……”
为什么要算计我。
王子贞笑着笑着,笑出了一行浊泪。
“我是个残废,我生来就是等死的。那王元凤眼中,你们这些有利用价值的,才是人,我算什么?我什么都不是……”他抱地太用力,以至于双手都嵌在玉玺的刻纹里,流出汩汩鲜血。
“我的父君,也看不上我,认为我连联姻的用处都没有,他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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