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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三娘是个靠谱的,尹遥估摸着,对方可能是帮忙收了摊子,先把七娘送回家了,便跟马郎君告辞,自个儿往家寻去。
谁知她刚走到自家巷口,便见前面聚了一大堆人,男女老少都有,看着足有二三十人,正朝着巷子里不停地呼喝斥骂。
那圈儿人外面,还零零散散站着好多街坊邻居,也在朝里面指指点点,又来回地交头接耳。
尹遥刚放松的心又开始砰砰直跳,生怕是家里出了什么事儿,赶忙钻进人群,又拍拍前面一人的肩膀:“这位娘子,烦请让让,让我过去。!”
“你是谁!”被拍的那中年女子回过头,满脸怒容瞪着她道,“你也是住这儿的?”
前面那圈儿人听到女子的话,都纷纷停下叫骂,一齐扭头对尹遥怒目而视。
被这一道道目光逼视着,是个人都得浑身难受。尹遥不知究竟什么情况,对面又是人多势众,她眨了眨眼没再吭声,只赔着笑低头侧身往前挤。
结果挤过去她才发现,这群人围着的并不是自个儿家,而是隔壁的韦家……
“抱歉抱歉,误会了,我只是住隔壁的。”发现闹了个乌龙,尹遥这才挺直腰板儿,讪笑着道了歉,又一通敲门,陆娘子很快来开了门。
见她果真不是去韦家的,那群人才没再搭理她,中年女子一挥手,众人又冲着韦家继续叫骂。
回头把门关紧,尹遥忙不迭问道;“舅母,七娘回来了吗?”
“放心吧,费三娘送她回来的,我方才刚又送她去上学了呢。”陆娘子应道,又仔细打量了她一番,见她全须全尾的才放下心来,“一切都还顺利吧?”
俩人说着话进了屋,见沈老太太也一脸关切,尹遥笑着挨她坐下,将方才公堂上的情况同两人说了。
沈老太太叹道:“这陈娘子,心思也太歪了些,不在手艺上下功夫,却走这些旁门左道。”
陆娘子听了也直气:“咱们都是本本分分做生意的,她怎能如此下作?”
嗐,谁说不是呢?
不过尹遥也不稀奇,都说商场如战场,前世她刚开饭馆时,也曾因生意红火被人坑过。
本来她还以为,商战嘛,一听就很高大上。后来实际经历了才发现,真实的商战,根本不是那么回事儿。那些竞争对手搞出来的,都是些什么把头发扔菜里、拉人家电闸、浇店里发财树之类的损招儿。
虽说她本本分分做生意,可也架不住别人使坏呀,时间长了,就学会了各种自保的手段……
陆娘子庆幸地拍拍胸口:“还好还好,我说你怎么每日都要留点儿吃食放在菜窖里,还不许我和七娘随便碰,原来就是防着这个。”
沈老太太亦点着尹遥的鼻尖儿笑道:“你这个小鬼头,可比你阿翁和舅舅机灵多了!”
尹遥调皮地吐了吐舌头,今天还真是好险,日后也还得注意提防,若是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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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能把生意做得大些,明枪暗箭肯定也是少不了的……
她又想起方才门外见到的情景,不禁十分好奇:“对了,方才我见巷子里围了好多人,韦家咋啦?”
作为尹遥亲封的“神都第一八卦王”,沈老太太虽然足不出户,可就院外传来的只言片语,也够她弄清楚来龙去脉了:
“别提了,说是咱家隔壁的韦大,在路上轻薄郑家的小娘子,被人家父兄当场抓到,扭送到洛阳县廨去了。”
沈老太太也奇道:“你方才不也去县廨了,没见着他吗?”
“咦?”尹遥恍然大悟,方才撞见那波人,中间被押着的那个她没看着脸儿,闹了半天原来竟是隔壁韦大。
韦大这泼皮,之前就在路边调戏过尹遥,要不是许二郎搭救,还不一定闹成啥样。
后来他又和祖母韦老太一道儿,来沈家门前闹过事,还是尹遥和陆娘子举着棍子,这才把人赶跑。
这也是为啥尹遥后来每次出门,不是随身带着擀面杖,就是在小推车底下藏把菜刀,最重要的就是防这一家子无赖。
之后她还在巷口遇到过这泼皮几次,尹遥也不废话,都是直接掏家伙,擀面杖菜刀舞得虎虎生风,口中怒斥让他快滚。
估计是发现了她不好惹,韦大也不敢再来招惹,好长时间都绕着她走,尹遥都快把这人给忘了。
谁知狗还真是改不了吃屎,泼皮无赖就是泼皮无赖,居然又去轻薄别人家女郎了!
据沈老太太所听到的,这还不是头一回,韦大之前就在巷尾堵了郑小娘子好几次,虽只是言语上轻薄,却也把人吓得不轻。
今日他得寸进尺,除了嘴里污言秽语之外,还凑上前动手动脚。
说起来也是该着,郑小娘子今日却不是自个儿出门的,后面父兄赶了上来,把韦大当场逮住,揍了一顿扭送县廨不说,家人气愤难平,又纠集了族人闹上门来。
陆娘子亦道:“是啊,一早儿闹得可大了。我方才送七娘上学回来时,就见那家族人找上门来,说要韦家给个交代呢。韦家不敢开门,那家人自然也叫骂着不肯走,引得四邻全来看了。”
“呸,活该!”回想起韦家祖孙那做派,尹遥忍不住皱眉骂了一句。
三人又说了会儿闲话,尹遥这才知晓,一早儿确是费三娘帮她收了摊儿,又送了七娘回家,正好碰到许二郎前来取饭,要送去四门学,费三娘说自个儿也想出去转转,便跟着许二郎一道走了。
尹遥笑眯眯点头,看来这俩人最近走得还挺近,也不知感情发展的如何了?
提起收摊儿,陆娘子却是面露惋惜:“只可惜咱们昨儿准备的牢丸,都没来得及卖……”
“哎呀!”尹遥倒抽一口冷气,她差点儿忘了,那满满两笼牢丸,可都还在蒸笼里呢!
牢丸就是现代的饺子,有“汤中牢丸”和“笼上牢丸”两种,尹遥今儿原本要卖的,便是笼上牢丸,也就是蒸饺。
尹遥车上的这两笼,是羊肉馅儿的蒸饺,选的是上好的羊后腿肉,细细剁碎成肥瘦相间的肉馅儿,又加入青萝卜丝,佐以葱、姜、花椒、米酒、酱油、粗盐等去腥提味儿,再包成一个个肥嘟嘟的饺子。
昨晚包好后,尹遥还给全家人蒸了些当做晚饭,羊肉的味道十分鲜美,萝卜丝又是提前用酱醋腌过,除了萝卜的清香外,还带着点酸味儿,跟味道浓郁的羊肉搭配在一起,两种味道相辅相成,香而不腻,简直让人欲罢不能。
那半个巴掌大的蒸饺,不仅大人吃了好几个,连七娘都吃了足足两个,直吃得肚子鼓鼓,躺在床上央阿婆给她揉肚子,把尹遥给逗得直摇头。
只是如此美味的蒸饺,她今早还没来得及售卖,就被碰瓷儿的找上门,尹遥为了日后的声誉着想,扔下摊子就跟人家讨说法去了。
虽说县令已替她讨回了公道,她也拿到了银钱赔偿,可这一车好好儿的牢丸该怎么处理,既不能放到明日再卖,自个儿家又吃不完,难道都扔了不成?
虽然现在还没有《悯农》这首诗,可就连垂髫孩童都知道,浪费粮食可是天大的罪过,更何况那都是她跟舅母一个个辛苦包的!
巷子里的还传来不断的争吵声,隔壁一直不敢开门,只传来韦老太呼天抢*地的哭嚎,偶尔还隔着门回几句嘴,引来对方更高声的拍门痛骂。
尹遥皱眉,正在烦恼该如何是好,听着这嘈杂的“背景音”,忽然福至心灵,面露一丝慧黠:“舅母别担心,我想到个办法。”
在陆娘子疑惑的目光中,她去推车旁重新开火,将笼中半熟的饺子蒸透,又默默打开院门,探头朝巷子里笑道:
“郎君娘子们,你们也饿了吧?我家一早新做的笼上牢丸,要尝尝不?”
没错,韦家此番遭难,就让她赚点儿银钱吧,也算补偿那祖孙俩之前给自家造成的精神损失了!
郑家本就是洛阳本地人,族人都住在附近各个坊中,一听说族里后辈出事儿,便都放下手里活计聚了过来。
大家伙儿在这儿闹了大半天,本就已腹中饥饿,再加上这车里还飘出来阵阵香味儿,一时间肚子纷纷咕咕作响,不由露出期待的神色。
方才那质问尹遥的中年妇人,正是郑小娘子的阿娘,此番也是她带着众人前来的。
她抬头看看日头,果然早都过正午了,心想族人是为自家女儿出头,也不能让人家饿着肚子干活儿,便道:“行,小娘子给我来两笼吧。”
都是同一条战线的,更何况人家还解决了她的难题,尹遥摆了摆手十分热情:“相逢即是有缘,我只收一笼的钱,另外一笼算我送您的。”
从厨房中拿了几套碗筷分给众人,尹遥又笑道:“我家这刚出锅的萝卜丝羊肉牢丸,大家伙儿趁热尝尝,可香啦!”
嗯,吃饱了才更有力气骂人,哦不是,是讨说法呢!
……
发了波儿“韦难财”,尹遥美滋滋数好钱,看时辰差不多了,便前往张家接七娘放学。
七娘早早儿就站在张家门口翘首以盼,一见尹遥前来,便飞扑着扎到她怀里:“阿姐,你没事儿吧!可吓死我啦……”
窦二娘带着张小郎君也陪在一旁,见尹遥平安回来,窦二娘笑道:“七娘真担心坏了,一整日都魂不守舍的,三娘一切都好吧?”
“都好都好,已经解决啦,多谢窦娘子惦记!”尹遥摸了摸七娘的头,又含笑跟窦二娘道谢。
她心知窦二娘平日里家事繁忙,若非关心自家姐妹俩,也不会专门在这儿等着,心中很是领情。
两个成年人在这儿相互寒暄问候,未成年的两个也没闲着。
只听张小郎君朝七娘道:“这回你可放心了吧?一整日都在走神,夫子叫你都没听见……”
七娘见尹遥没事儿,终于有了精神头儿,瞪了张小郎君一眼:“你别瞎说,我才没走神儿呢!”
张小郎君毫不留情地戳穿她:“哦,那你且说说,今儿夫子布置的课业是什么?”
七娘眨了眨大眼睛:“课业,课业是……”
“好啦,你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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烦恼了,我都帮你抄了一份呢,喏!”张小郎君从怀里掏出一张纸,笑嘻嘻塞给了七娘。
七娘把纸接了过来:“好吧,多谢你啦,不愧是我尹七娘的好朋友!”
见两个小朋友打打闹闹,一会儿吵一会儿好的,尹遥和窦二娘亦是忍俊不禁,摇了摇头彼此相视而笑。
七娘牵着尹遥的手,俩人一道儿往家走去:“窦娘子,张大郎,我回去啦,明早见!”
行至家门外,七娘也看到那一大拨人,她疑惑道:“阿姐,这是怎么啦?”
外边儿围着看热闹的街坊早就换了好几拨,郑家族人倒还都留在原地。
尹遥的萝卜丝羊肉牢丸很是实在,每个都有半个巴掌大,平日里吃下去两个,肚子也就饱了。
只是这牢丸皮儿又薄又有韧劲儿,里面的肉馅儿也既清爽又鲜美,一咬还汁水直流,众人肚子虽饱了,嘴上却不觉得,不知不觉便又吃了好几个……
这顿饭吃得大伙儿都是肚饱溜圆,正三三两两聚在一堆儿消食,准备攒足了力气,待会儿接着第二轮叫骂,期间却还忍不住回味那鲜美的滋味。
这回再见尹遥,领头的妇人已十分客气,她张罗着众人让路,又笑道:“小娘子,今儿打扰你家啦!”
尹遥笑着摇摇头:“我家住得如此近,自是感同身受,又怎会不体谅娘子的难处?”
妇人听她这话,再回想今日门里那老太的胡搅蛮缠,便知这小娘子虽未明说,但肯定也没少被这户人家欺负,不禁跟她同仇敌忾起来:“你别担心,我此番定让他家在坊中抬不起头来,以后都夹着尾巴做人。”
听了这话,七娘虽不知发生什么,却仍是十分开心:“娘子真是个大好人!”
陆娘子从里面开了门,有两个郑氏族人主动上前,帮尹遥把车推回院子,还顺便跟她攀谈了起来:
“小娘子,你这牢丸可真美味,平日里是做来售卖的吗?”
“你都在哪儿出摊儿啊?明儿我也去买!”
尹遥笑着一一答了,又跟众人道谢告辞,领着七娘进了家门:“舅母,一会儿咱们弄个酸菜锅子,压压惊如何?”
第44章 酸菜锅子锅中“咕嘟咕嘟”热气翻腾,……
上个月一家人齐心协力,腌了一大缸菘菜,都存在院子里的大缸中,算算时间也差不多了。
掀开缸盖,又挪开压着的大石头,尹遥伸手捞了两颗菘菜出来。
经过一个月的腌制,菘菜已从原本的白色,变成了透亮的金黄色,用手指压一压菜帮,还能感到脆脆的回弹,凑到鼻子附近闻闻,又散发出阵阵发酵所带来的清新酸香。
尹遥揪下一点儿尝了尝,满意点头:这菘菜已经彻底腌透,成了美味的酸菜。
将酸菜在清水中浸泡两刻钟,再洗净沥干、切成细丝。小陶瓮起锅热油至微微冒烟,下入葱、姜、花椒、干茱萸炒出香味儿,再倒入切好的猪五花肉片儿继续煸炒。
酸菜十分吸油,尹遥特意在锅中多放了些底油,选的也是半肥半瘦的猪五花,这会儿油脂都被逼了出来,锅中也升起阵阵香味儿。
现代人吃饭都讲究“轻食”,尹遥前世店里的客人,也经常会特意要求少放油、五花肉改成瘦肉之类的。
不过在油水十分珍贵的古代,便没有这个烦恼了,过油食品反而更受大伙儿喜爱。
倒入酸菜丝多炒一会儿,淋入酱油和粗盐,再加足量开水没过酸菜,大火烧开再转成小火慢慢炖煮。
她又去院中,拿了块儿前几日冻的豆腐,泡在清水中化开,也下到这酸菜锅中,跟五花肉、酸菜一道儿炖着。
约莫半个时辰过去,这酸菜的酸味儿浸透到汤汁儿中,又跟五花肉带来的油脂香气结合在一起,飘得满厨房都是,直把人的馋虫都勾了出来。
连锅带炉子一道儿端上桌,一家四口围着那酸菜锅子,锅中“咕嘟咕嘟”热气翻腾,带来满室的烟火气。
夹一片儿带着酸菜的五花肉,肉片儿早就炖得又酥又烂,入口即化,那酸菜丝儿则是脆嫩爽口,混在一起回味悠长……
再夹一块儿冻豆腐,豆腐冻上再解冻后,里面满是小孔,在酸菜汤里炖煮之后,又吸饱了满满的汤汁儿,一口咬下去汤汁儿就爆了出来,烫得人呼呼吹气儿,却又忍不住沉浸在那鲜美的滋味里。
尹遥昨儿才在城门那儿买了只羊,除了这几日做蒸饺外,还特意留下了一条最鲜嫩的的前腿儿,这会儿被切成了薄薄的肉片儿,整齐地码在盘子中。
夹一筷子羊肉片儿,伸到沸腾的锅子里涮上几秒,再跟煮熟的酸菜一同捞出,蘸上浓浓的胡麻酱,一口下去简直能鲜掉眉毛!
桌上还有配菜,是泡发的笋干儿、黑木耳和油豆皮,都是一家人合伙儿摘的做的,下到锅子中煮熟,吃起来更是格外美味。
“阿婆,舅母,我打算明日去趟南市,看看铺子。”吃了块儿煮得又脆又糯的木耳,尹遥开口道。
一晃已是两个月过去,这些日子以来,无论是嘉庆坊的早点摊儿,还是四门学的寒假生意,都已逐渐步上了正轨。
尹遥闲下来盘了盘账,排除掉卖豆腐这种特殊情况,早点摊儿的营业额能做到每日五百文,净利润大概在三百文左右;至于四门学这边,她每日则到手四百五十文,净利润也是大概三百文。
换句话说,这两项日常生意,能给她带来每日六百文的利润。除此之外,她偶尔还能接到一些街坊邻居的委托,在诸如婚丧嫁娶、迎来送往的宴席上,帮忙操持一二,也有些额外进项。
去掉人情往来、日常花销、摆摊儿的商税等支出,还有七娘的读书,哦不,零嘴儿费用,七七八八算下来,这两个月她攒了有近三十贯。
预留出一家人的生活开销,剩余的钱也够去南市赁个小铺子了。
“阿婆,舅母,你们觉着如何?”尹遥又认真征求家人意见。
平心而论,赚的这些钱,也不单是她自个儿的功劳。
最开始是靠着阿婆的人脉,尹遥才能顺利办下核准券,还赊欠着好几个月的商税顺利摆摊儿开张,更别提有机会接到张家的订单。
而且这些日子以来,陆娘子也是起早贪黑地卖力干活,否则光靠尹遥一个人,哪怕日日不睡觉,恐怕也赚不到这许多银钱。
在座三人都放下筷子,沈老太太笑道:“我看你天天忙里忙外,估摸着应该也差不多是时候了。三娘想怎么办就怎么办,阿婆支持你。”
陆娘子佯怒拍了她一下,嗔道:“你这孩子,我有什么成不成的?等你盘了铺子,舅母还去给你打下手,你别嫌我笨手笨脚就好。”
七娘左看看右看看:“阿姐,我也去给你打下手!”
没错儿,就连七娘也是,虽然年纪还小,可也是每日一早就陪她出摊儿、吆喝、数钱……
尹遥笑道:“行行行,不过你先好好儿上学吧!”
得到了家人的大力支持,她又掰着手指头盘算起人手。以后自个儿算是店长兼主厨,舅母便是副主厨,七娘要上学,就先不带她去店里了。不过若是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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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店,只有自个儿和舅母两人,人手好像有点儿不大够,得琢磨琢磨,再雇个人还是如何……
这会儿太阳已落山,外面还在吵吵闹闹,不过声音倒是小了些。估摸着住在外坊的,都赶在夜禁前回去了,只剩下嘉庆坊本坊的还在堵门。
家里却仿佛桃花源一般,陆娘子去拿了坛糯米酒,给沈老太太和尹遥各斟一杯,三人美美品着酒,憧憬起以后开店的日子。
就在这温馨时刻,忽然从隔壁传来声凄厉的嚎叫,似乎有人脚步匆匆推开院门,在跟外面堵门的人焦急交涉。
两边儿争执了一会儿,大概是终于放了人,那人又一路小跑着出了巷子。
过了半晌又有几人折返回来,院子里、巷子里一派兵荒马乱。
沈家众人交换了下眼神儿,陆娘子面色有些不安:“怎么听着不大对劲,难道是韦家出了什么事儿?”
尹遥起身推开窗朝外瞧了一眼,没看出什么,沈老太太侧耳凝神细听,皱眉道:“听着像是郎中来了?谁病了么……”
“算了,左右跟咱家没关系,别管了。”这韦家到底闹成啥样,尹遥并不是很关心,见没涉及到自个儿家,也就不再理会。
她收拾收拾桌子,安顿好七娘,便叫上陆娘子准备明儿的蒸饺去了。
……
第二日一大早,按照约好的,尹遥给昨儿同去的食客们各送了两个大蒸饺,几人也十分上道儿,卖力地朝着其他食客为她鸣不平。
食客们见对面的陈家蒸饼今儿没来出摊,又听了这一通原委,自然也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儿,纷纷安慰尹遥,她的摊位比以往还要热闹三分。
不过她的摊位再热闹,也没有昨日的嘉庆坊热闹,居然出了两场官司。一个是这西门早点摊儿的,另一个就是那韦家大郎轻薄小娘子的,食客们排队时都不免议论纷纷。
若说众人对着尹遥是温言安慰,那提起韦大就是唾弃摇头,可见郑家的“宣传效果”真是不错……
尹遥只一边儿微笑听这坊间八卦,一边儿卖力地售卖自个儿的羊肉牢丸。
排到一名中年男子时,他颇为熟稔地笑道:“小娘子,你家那牢丸可真是美味,快再来两个,可馋死我了。”
听到这话,尹遥不由心奇,她昨儿也没卖成牢丸呀,这人怎知美味?
她一抬头,哟,原来还真是个知道的,正是昨儿去韦家堵门的郑氏族人之一,昨儿还帮她推车回家来着。
“郑郎君,您早呀!”尹遥忙夹了两只蒸饺,小心装进纸袋中,又跟他笑眯眯打着招呼。
男子也住在这嘉庆坊,不过他平日里都是从北门出坊,因此并不知道西门这儿,有家最近很出名的“沈记”早点摊儿。
直到他昨儿去帮忙时,偶然吃到尹遥售卖的笼上牢丸,那鲜美的滋味儿实在让人难忘,到了家都在不停回味,听那小娘子说自个儿在西门摆摊儿,懊悔地直跳脚,寻思着他怎么才知道,可错过了多少美味?
于是今日一大早,他就从家出来,特地绕到西门这儿来买牢丸。尹遥将纸袋递过去后,又随口问了他两句韦家后来的情况。
郑郎君拿了蒸饺便站在摊子一旁,迫不及待开吃了起来,边吃还边跟尹遥聊着。
原来昨儿韦大被扭送到县廨时,已是被两位郑郎君揍了好几顿,直打得哭爹喊娘。在公堂之上半点儿不敢隐瞒,称自个儿确是多次冒犯郑小娘子。
不仅如此,在郑家的努力“宣传”下,午后还有其他嘉庆坊的百姓,听闻这事儿后也跑去县廨告状,称亦被这泼皮骚扰过,县令得知这人竟三番五次屡屡作恶,不由当堂震怒,从重判了韦大个杖二百、徒三年的刑罚。
晚间这消息一传回嘉庆坊,韦老太便两眼一翻晕了过去,韦家夫妻连夜请了郎中前来诊治,这也是为何沈家会听到外面兵荒马乱。
郑郎君当时仍在场,听出来的郎中说,韦老太人是醒了,但却瘫在床上,话也说不出来了。
尹遥听着这症状,像是中风了。也难怪,韦老太平日里最是纵容韦大这孙子,这回出了这么大事儿,可不得急火攻心么?
她默默摇了摇头,这平日里打鸡骂狗的韦老太,若是日后既不能下地又不能骂人,估计比杀了她还难受……
“小娘子我先回了,你家牢丸真好吃,我过几日还来!”男子吃完了手中蒸饺,挥手跟尹遥告辞。
尹遥笑眯眯应下:“郑郎君慢走,我家每三日换新品,每样儿都好吃,您可以多来尝尝。”
……
收了摊儿,她又转到隔壁馄饨摊,去找费三娘道谢。
费三娘前阵子换了清新的菌子汤,大获好评,又收获了不少新食客,最近生意很是红火。
她这会儿正忙着煮馄饨,头都没工夫抬,嘴上却没闲着:“你没事儿就行,跟我客气什么,小心我揍你啊!”
尹遥失笑,轻点她额头:“好好好,我不跟你客气了还不成吗?”
“跟你说个事儿,我准备去南市看看铺子。”尹遥凑过去,帮她往空碗里夹配菜,紫菜、姜末、芫荽……
接过尹遥手里的碗,费三娘盛入煮熟的馄饨,再浇满满一勺菌子汤,白白胖胖的馄饨上,飘着五颜六色的配菜,再配上清香鲜亮的汤,桌边的食客不住吸鼻子,简直是垂涎三尺。
费三娘给食客们挨个上好了馄饨,终于闲下来一会儿,靠在灶边笑道:“真的呀?这么快就攒够钱了?恭喜你呀!”
尹遥又道,“三娘,你有没有兴趣,跟我一道儿去南市开店呀?”
费三娘听到这话却是一愣,眨了眨眼,踌躇再三才道:“我也跟你说个事儿。”
尹遥见她神色似有些迟疑,又似有些羞赧,不免疑惑:“怎么啦?你说。”
费三娘抿了抿唇:“嗯……我跟许二郎准备成婚了。”
成婚?这答案尹遥还真没想到。虽然他俩最近确实走得近,不过这也才个把月时间,就已经进展到谈婚论嫁了吗?
不过回想起上次许二郎跟她说提亲的事儿,好像俩人也才认识没多久……可能这就是大唐速度?
算了,不重要,重要的是她的两个好朋友要结婚了!
“真的吗?你们打算什么时候成婚?我可要去喝喜酒!”她一叠声问着。
见尹遥一脸开心,费三娘也展颜笑道:“嗯,他说过几日去我家下聘,估摸着年后便成婚。”
兴奋劲儿过去,尹遥方咂摸出味儿来:“这是好事儿啊,那你刚才干嘛吞吞吐吐的?”
费三娘小声道:“我跟二郎商量过了,等成了婚就好好照顾家里,到时候这馄饨摊儿便不摆了。”
尹遥听了这话,第一时间还没反应过来,眨了眨眼消化了一会儿,才恍然大悟:
啊……原来是这样。
尹遥骨子里是个现代人,又一直自力更生,并没什么结了婚就做全职主妇的概念,所以压根儿没把这两件事联系到一起。
可如今并不是现代,大唐虽然对女子的束缚相对少些,坊间也有不少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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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或未婚的娘子,出来抛头露面、养家赚钱。可亦有不少人思想比较传统,会觉得女子成婚后,留在家中相夫教子才是天经地义。
她之前回绝许二郎的那次,对方便也有类似的意思,只是她个人不认可,二人也没继续聊下去罢了。
“你这馄饨摊儿如今生意这么好,若是日后不摆了,你不会觉得可惜吗?”尹遥轻轻叹口气,认真地看着费三娘。
费三娘神色间都是对未来生活的期待,并没什么不情愿的样子:“不可惜呀。许家城外还有许多田产,我都要帮着打理呢,不比风吹日晒的摆摊儿强?”
唐代实行均田制,普通的农户男子成年后,都会被授予百亩田地,其中包括八十亩口分田,死后收回国有,另外还包括二十亩永业田,可以买卖及继承。
许家世代居于洛阳,这些年来靠着永业田的传承和并购,再加上每个成年男丁的八十亩口分田,算下来家中也有良田几百亩、田庄三两座,每旬都有庄头前来汇报收成及账目,算是户家境不错的小地主了。
如今这些事情都是许婆婆在打理,只是她年岁上来了,有时难免精神头儿不济,而许大郎一心读书并未娶妻,待费三娘与许二郎成了婚,这些事务自然也就移交给费三娘了。
费三娘面露歉意:“那南市的铺子,我就不能跟你一起去啦,对不住啊三娘……”
尹遥心中虽有些可惜,却也愿意尊重朋友的选择,只轻哼道:“跟我客气什么?小心我揍你啊!”
她又握着费三娘的手笑道:“好啦,祝你们白头偕老,等我回去琢磨琢磨,送你点儿啥新婚礼物!”
……
告别了费三娘,尹遥把推车送回家,陆娘子刚送七娘上学回来,两人将生徒们的午饭做好,便溜溜达达往南市去了。
好在之前尹遥每次去南市时,都会顺便去趟金银铺子,把手上攒下的铜钱换成便携的碎金子,否则扛着这二十几贯钱,她俩非得雇辆马车不可……
一路到了南市,尹遥挎着陆娘子的胳膊,笑道:“走,咱们先去胡家店,问问她家小郎君有没有信得过的房牙,再顺便吃个午饭,他家羊肉汤饼还不错呢。”
而且她找胡二郎还有件事儿,之前尹遥托过对方帮忙,打听罗珊娜的下落。当时说好了,有消息便托人来嘉庆坊报信儿,如今都大半个月过去了,却一直没收到消息,她心中有些不安,决定再来问问情况。
陆娘子之前也去过胡家店,味道确实不错,当下自是点头应好。
俩人进到店里,却只见到胡娘子一个人在店里忙活。
尹遥仍是挑了上回的靠窗老位置坐,笑着招呼道:“胡娘子,忙着呢,怎么没见你家二郎?”
“三娘,你来啦?这不是沈郎君家的娘子吗,好久不见了,最近可好?”胡娘子一阵风似的刮过来,笑着跟两人打了招呼。
她又环顾了一圈儿店里,怒道,“小混蛋又不知跑哪儿去了,一会儿回来我非揍他不可。”
看她这易燃易爆炸的样子,尹遥忍俊不禁,给自个儿和陆娘子各点了碗汤饼,胡娘子应下,又一阵风似的刮走了。
俩人等上菜的工夫,陆娘子便扭头朝窗外瞧去,有些感叹道:“唉,咱们家那食店,看着是要改成胡姬酒肆了。”
什么胡姬酒肆?尹遥不解,也扭头看向窗外,却发现原本沈记的那座小楼外,又有人在忙碌地爬上爬下。
第45章 破财消灾她那日逃出去,是找我和七娘……
记得上回尹遥带着七娘来南市时,沈记小楼的正门上,本是挂了个“陶家食店”的牌子,眼瞅着就要开张了。
如今她再仔细一瞧,那门上却换成了块儿有些特别的匾额,写着几个她不认识的番邦语。小楼的门窗亦由原本的素色薄纱,换成了绯红色的轻纱,窗棂上还挂着许多异域风情的小玩意儿,随微风吹过叮铃作响……
“胡娘子,这是怎么回事儿啊?前些日子不还是陶家食店吗?”正好儿胡娘子过来给俩人送餐,尹遥便朝她打听道。
“哟,你们还不知道吧?这店又易主啦!”
八卦实乃人类天性,店里再忙碌也抵不过分享的欲望。胡娘子把汤饼放下,瞧瞧没人注意这边,便停了下来小声给两人讲起原委。
这原委吧,要尹遥看来,还真是个一连串儿的连锁反应……
最近发生了件大事儿:因英国公造反一事,宰相裴炎为皇太后所恶,斩于洛阳都亭驿外。
此事一出,朝野震动。河东裴氏其他人也因此受了牵连,其中便包括洛州长史裴继,他被贬出神都,外放去了下州。
本朝向来重农抑商,官员明面上自然不得经商,因此沈记抵押给裴继后,便是给了其远亲陶家代为打理。
这回裴继被贬,不知何时还能回来,陶家背后顿失依仗,亦随之迁出了神都城,也因此把沈记又卖给了一名姓曹的胡商。
如今那胡商正在重新修缮,准备将这小楼改成一家胡姬酒肆。
裴长史被贬出神都了?听了这消息,尹遥跟陆娘子对视一眼,都在对方眼中看到了一丝庆幸。
政治斗争向来残酷,今日高官厚禄,明日可能就成了阶下囚,甚至性命不保也是常事。
不过这对沈家来说却是件好事儿,再不用担心同在洛阳城中,若是日后万一碰了面,会被这裴长史迁怒。
只是沈记这小楼,也实在是命途多舛,瞧着那轻纱软帐,实在不像是做什么正经生意……
尹遥心中正在惋惜,却又瞧见有个仆役打扮的胡人,正走进隔壁小楼,仿佛还有些眼熟?
就在这时,胡二郎满头大汗从店外跑了进来:“尹姐姐,你在这儿太好了,我正要托人去找你呢!”
胡娘子扇了他肩膀一下,斥道:“鬼吼鬼叫什么,没见尹姐姐刚要吃饭吗?”
“嗐呀阿娘,还吃什么!”胡二郎急得直跳脚,“出事儿啦,我打听到尹姐姐要找的那胡姬了,她就要被卖掉了!”
尹遥腾地站起来,她想起来了,刚才那胡人是米思禄的仆从米福!
……
隔壁小楼内亦是刚刚装饰一新,原本颇为雅致的内饰,都被换成了华丽的胡风装饰,充满了异域风情。窗纱换了之后,即便是正午,阳光也照不进来多少,而是靠着摇曳的烛火,将楼内晃得影影绰绰,让人入之生迷。
大厅正中有两名穿金戴银的胡商,各自还带着好几个随从,地上有个被五花大绑的女子,倒在一旁不知死活。
其中那大腹便便的胡商,正是尹家姐妹前来洛阳时,与其结伴同行的胡商米思禄。
而另一个身形瘦小、却眼冒精光的,则是这新接手了小楼,亦是尚未开张的胡姬酒肆新店家,名唤曹浑。
在这颇为暧昧的氛围中,两人此刻却是坐在桌边,你来我往地讨价还价。
他们虽都来自西域,却分属不同国家,各自的番邦语也并不相同,因此说的倒都是一口大唐官话。只不过米思禄的官话磕磕绊绊,曹浑说得却是极为流利。
曹浑摘了颗桌上果盘里的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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