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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01 章
腊八过后没几天, 北京城淅淅沥沥下了第一场雨夹雪,先是雨,后是雪, 加上慢悠悠刮着的西北风,又湿又冷。
康熙帝站在檐下看着,眯着眼睛,神情舒缓, 自语道:“下的好啊。”
头年冬节令正常,该刮风刮风,该下雪下雪,来年就能风调雨顺,农时照常,可以缓口气了。
比节令如常更让康熙帝高兴的,是西北准噶尔大捷。
策妄阿拉布坦和大策零多尔济伏诛,精锐部队全部歼灭, 台吉及其以上王公、官员尽诛, 只余无主的牧民、零星小部落等待天可汗裁决。
准噶尔汗国,灭了。
灭在弘晖手中。
八月, 郭少仪和柳家耀奉命,各自带领一千全副武装火枪兵和一千五百后勤兵,来到西北甘州,胤禵麾下听用。
一下得了五千精锐,胤禵大喜过望,自是要降服了, 收用于自己手下。
但是, 并不简单, 更不顺利。
因为郭少仪和柳家耀更听弘晖的, 或者说,他两个就是奔着弘晖来的,只要弘晖一声令下,他们就能冲入准噶尔,平乱、消患,马革裹尸。
胤禵自然是不高兴,具体来说,是大怒。
这个时候,就需要弘晖顶上去,去面对胤禵的怒火。
弘晖既被奉为主公,自要有主公的担当,他开始分胤禵的军权。
弘晖是有优势的,首先,郭少仪、柳家耀两个和弘晖是老相识,他们曾在恰克图并肩作战,签订了中鄂边境《恰克图条约》,此次前来,可名正言顺归入旧主麾下。弘晖和德亨好似亲兄弟,自然是旧主。
其次,西北大军粮草供应者,月兰和年羹尧,都更青睐于弘晖。月兰不用说,她光明正大的支持弘晖,她就站队弘晖,这是她庄敏郡主的政治倾向和选择。年羹尧嘛,哈,胤禛已经白纸黑字的给年羹尧下了命令,少主在西北,你听他的就行了。两人派遣押运粮草的粮草押运官,一来大营,先去拜见弘晖,胤禵一点办法都没有。
第三,山西、陕西大旱,粮草虽然有供应,但供应上捉襟见肘,存在后方不稳的隐患,这是胤禵的看法。弘晖却有不同的看法,在他看来,西北遍地都是粮草,就看你怎么获取。
在这件事上,弘晖手腕之多变灵活,让人刮目相看。
他和弘昇结成联盟,将两人从京中带来的八旗膏粱子弟归拢了一下,组成了一个寻访小组,鲜衣怒马,游走去喀尔喀蒙古、阿拉善蒙古、宁夏等各方势力大户,去谈判。
他以德亨的信誉做担保,以火枪兵精良的火枪做抵押,以南、北、西北三座织造局雄厚的财力做倚靠,跟这些大户开具借条,“买”粮草。粮草包括且不限于牛羊马匹、麦秆稗草、五谷盐卤
只要可以供应大军的,都可以运来西北。
如果稍懂后金变满清历史过程的,就会知道,弘晖此举,非常有先祖皇太极的雄风。当年,窝在辽东一穷二白的皇太极,就是靠着他开给晋商的“龙票”,空手套白狼,套来如今的千功伟业。
所谓的“龙票”,就是一张白条,我取得了天下,你晋商跟着飞黄腾达,有从龙之功,是为“龙票”。
要是输了呢?
这不笑话吗,输了,命都没了,这所谓的“龙票”,自然就不作数了。
弘晖的借条,和皇太极的“龙票”,有异曲同工之妙。
胤禵
胤禵要是熟悉老祖宗的这段历史,以他灵活的头脑,应该能想的到这个方法,也能凭借他强硬的手段将之实施。
但怎么说呢,康熙帝在教儿子的时候,只教了祖宗的“美好品德”和“望风来降”的顺应天命,一些老赖的手段可能也教了,但都是经过美化之后教的。
能不能领悟到这里面的奥妙,全靠自己的悟性。
胤禛和胤禵学的一样,他教给弘晖的更少。
但弘晖有个从小头脑、手段就不走寻常路的鬼才兄弟,他看德亨经营织造局从小看到大,一些匪夷所思的商业操作让人拍案叫绝,在这种夺权的紧要关头,他将自己积累了二十多年的才学全部调动,给他想出这么个法子来。
他敢想,就敢做。
他压上他们兄弟所有,一定要平了准噶尔,作为他上桌的筹码。
皇太极要是地下有感,一定会感慨,这真是他亲后孙。
也不得不说,天命有归,并不是玄之又玄的一句虚话。
弘晖能从貔貅似的大户当中抠出粮草来,自然是他的本事,就连胤禵都不能说什么。
在牛马粮草还没出仓之时,弘晖就开始筹备进攻准噶尔了。
大军多停留一天,就多消耗一天的粮草,只有速战速决,才能及时止损。
这个时候,德亨被圈的消息还没有传到他耳中,他提出出战,胤禵自然不允。
弘晖一边备战,一边说服胤禵,金秋十月,即将入冬,是出战最好时机。可以且战且从准噶尔获取的战利品养军。
胤禩给胤禵的信件和德亨被圈禁的消息几乎是同时到达胤禵和弘晖手里。
弘晖当即不再犹豫,不管胤禵同不同意,出兵准噶尔,他势在必行。
且即刻出发。
他需要这份军功。
胤禵心里很不舒服,胤禩让他“照顾”弘晖,哈,是觉着他会害了弘晖吗?
既然弘晖自己去找死,他何必从中做这个恶人。
你既再三请战,那就去吧。
国之大事,在祀与戎,出兵作战,需君王特令。
当初康熙帝封胤禵为大将军王,“如朕亲临”,同时赋予了全部的军权。
弘晖请战,只要胤禵同意了,不需要再向北京请命,就可出兵准噶尔。
郭少仪和柳家耀的五千兵马,是弘晖的亲军,并不是全部,他还有额驸策凌的北方军,有延信和傅尔丹的中军,月兰也亲去西藏,请调藏军从南出兵,一切调度都井然有序。
胤禵竟然只要坐镇大后方即可了。
此时胤禵再收手已经晚了,大军不可轻动。
胤禵是真的没有想到,弘晖居然能调动的了策凌和延信,这两个稳如老狗的中流砥柱,居然也都听弘晖这个毛头小子的。一点磕巴都不打的,弘晖说出兵,他们就带着兵马走了。
也是此时,胤禵这个十四叔,才用看竞争者的眼光去看弘晖。
这是一头已经长满锋利爪牙的猛虎,而不是跟在父亲身后捡骨头吃的幼狼。
准噶尔,也就是新疆,土地何其广阔,环境何其恶劣,一不小心,就误入大漠戈壁,迷失方向。
好在,月兰在此经营多年,弘晖等将领手中自有一份详细的地图,他们按图索骥去追击准噶尔残兵,将之歼灭,彻底覆灭准噶尔政权。
不然,精锐跑了躲起来,等清军走了,他们缓过来一口气,准噶尔就还在。
说来简单,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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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来并不容易,还是粮草问题,借来的粮草每天都在消耗,准噶尔也不是傻的,他们宁愿将自己守不住的粮草都烧了,也不会留给清军。
弘晖等能获得的,只有抢夺的牛羊等牲畜。
此时,从海上运来的稻米已经入了西北了,但是,胤禵有意拖着,游兵在外的弘晖等还不知道,就算知道了,他们也无可奈何。
从缅甸入藏的周达龙到达的很及时。
月兰极力说服藏地新□□和王公、驻藏官员出兵准噶尔,但藏地掌兵的王公们一直摇摆不定,他们想要以此为筹码,重立新的藏王,只要立了藏王,新藏王自然要酬以兵马,与清军共平准噶尔。
这不是月兰能决定的,月兰早知道德亨的意思,藏地不需要有藏王,只需要□□做吉祥物,派驻官员管理就行了。
就在月兰考虑要不要先离开时,周达龙带着一队兵马和数量很不少的缅甸稻米出现在藏南,并很快由藏南的贵族、大户们拥护着去了拉萨。
月兰大喜过望,周达龙承诺和藏南贵族分享入缅线路,藏南贵族要以人和武力支持他在藏地的一切行动。
以周达龙为首的藏地骑兵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杀入准噶尔,阻断了策妄阿拉布坦的退路,与弘晖合围,击杀准噶尔主力军,斩汗王策妄阿拉布坦头颅。
准噶尔大捷!
捷报一封一封的投入北京城,掀起一阵又一阵的涟漪,就连在朝堂内外叫嚣不已的山东、江南士绅官员们都哑了火,静待观望。
直到弘晖请旨:回京献捷。
康熙帝大笔一挥,准了,并做了具体的战后安排。
快要过年了,他想儿子孙子了。
准噶尔终于灭了,在他登基六十年整的前夕。
今年真是个好年景啊!
小年前一天,北京城官员几乎全部出动,去德胜门外,迎接大将军王抚远大将军胤禵和平西将军弘晖。
嘿,平西将军这个名号还是弘晖自己给自己取的呢。
胤禵故意落他脸面,不给他名分,那他就自己定、自己给好了。
还能定一个自己喜欢的名号呢。
康熙帝自己没去,他让老三、老四、老五、老七四个亲王带领内外藩王公们亲去迎接凯旋,他自己,在午门受捷。
康熙帝第一次将德亨从东屋带了出来,就带在自己身边。
他就看这些朝臣们,谁第一个站出来请旨,请他放了德亨。
德亨在西北大捷中出的力毋庸置疑,精锐兵是他的,粮草是他的,藏地奇兵和粮也是他的。
西北大捷,德亨有功。
让他这个皇帝处置这样的人物,谁有这个大脸再说这样的话。
他定要让说话的人好看!
第 302 章
午门受捷, 国朝内,只要能爬的起来、能到场的,都来了。
礼部、宗人府、内务府三部联手, 将这场大捷仪式办的隆重庄严,其目的,不仅向朝臣、百姓彰显国家的强盛,还要向参典的各番邦凸显大国武功。
威仪, 且震慑。
胤禵带着弘晖,叔侄两个三跪九叩,行至康熙帝阶下。
康熙帝搭着德亨的手,下了台阶,双手托着胤禵的手肘,将他托起,拍了拍他的肩膀,连道三个“好”, 激动的胤禵脸堂都红了。
赞完胤禵, 康熙帝又亲手将弘晖扶起来,握着他的手肘, 左看右看,又看又爱,再看再爱,转头问道:“雍亲王呢?”
胤禛忙出列,躬身道:“皇上,儿臣在此。”
康熙帝眯着眼睛看了他一眼, 摇头, 又点头, 说他:“你很好, 给朕生了个好孙子啊。”
胤禛:
“这都是托了皇上的福祉。”
康熙帝只点点头,不再理他,只一手握住弘晖的手,另一手握住德亨的手,两手交叠,将之盖在一起,高兴呼道:“兄弟齐心,其利断金,金玉合璧,快哉!美哉!哈哈哈哈哈”
众王公大臣们皆跪地唱道:“金玉合璧,大清永昌,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有人是真心高兴欢呼,为国家的强大;有的人心猿意马,想要做些什么;有的人,则是强忍不甘,暂且咽下胸中这股不忿之气。
受捷大典之前,不可造次。
唱完捷报,接着就是封赏。
胤禵凭借军功册封郡王,封号靖。
弘晖已经是亲王世子,兼封郡王,加美号瑞,同时,将昔日睿亲王多尔衮正白旗之旧部、佐领归于瑞世子名下。
昔日多尔衮为人如何,往事随烟散,不做评价,但多尔衮之战功赫赫,任是谁都否认不了的。
礼部原拟的是“睿”这个字,康熙帝觉着该忌讳些,就将之改为了“瑞”,瑞气千条,祥瑞纳福,好寓意。
瑞世子,瑞郡王,叫起来都好听。
此次随军出征的弘皙、弘昇、弘曙等,皆有封赏。
弘皙、弘昇封多罗贝勒,弘曙等封为贝子。
另有功将士也有相应封赐。
战功封赏唱完,马奇出列,请示康熙帝:“辅国公德亨有何封赏?”
康熙帝不悦道:“辅国公德亨乃圈禁之人,何故封赏?”
众王公大臣唇角齐齐一抽,您都将人带出来了,还什么金啊玉啊合璧的,您现在又问,“何故”封赏?
您老真会玩儿,玩儿咱们呢!
马奇开始列数德亨之战绩:“辅国公德亨,文武兼修,文武”
列数完,康熙帝仍旧是摇头,道:“其性难训,无礼士族,不可。”
翰林院士张廷玉出列,道:“原是不法狂徒悖逆肆虐在先”
又是一通名为礼赞实为正名的官话输出。
康熙帝又是摇头,道:“有名士参他不敬不孝,孝惠章皇后仙逝,有念与他,无在灵前侍奉,大不孝。不可。”
十二阿哥胤祹出列,道:“太后老祖母仙逝之时,德亨远任在外,搬运南洋海米,救济受灾百姓,活人无数,乃是为太后老祖母积善行德之大事,非大不敬、大不孝,望皇上明察。”
三请三辞,三辞三请,康熙帝方才满意。
问诸臣:“尔等何言?”
众人:“辅国公德亨与国有大功,与家有大孝,理应奖功赏明,请皇上明察。”
行了吧行了吧,咱们顺着您说话总行了吧。
德亨在旁听着,脸臊的通红,还不能低头,只能梗着脖子硬听。
低头,好像他有愧一样,他才不低头。
最后,应众人所请,康熙帝册封德亨为多罗贝勒,封号,端平。
有封号的贝勒,自然要比没有封号的贝勒再高上半级。
好了好了,诸情已了,万事大吉,云消雾散,大宴升平!
午门大宴,至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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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歇,康熙帝难得兴致高昂,一直坚持到宴席尾声,才在礼部再三请求下,回了乾清宫歇息。
康熙帝今天是真的高兴,所有的难题,通过一次大捷,全都迎刃而解。
也是真的累,毕竟岁月不饶人,他老了。
但还有事情亟需解决,不能拖。
久别六年后,德亨和弘晖两个正式见面,刚才在午门前的不算。
在永和宫,德妃给兄弟两个让出偏殿,让他们叙旧。
两兄弟相互拥抱,然后就是把着对方的手臂傻笑,笑着笑着哭,哭着哭着就笑,跟发了病的狍子似的,看的人好笑又心酸。
良久,德亨说弘晖:“你怎么瘦这么多,又黑又瘦,这回你真是我哥了,看着比我大好多岁。”
弘晖说德亨:“我听说你在海上晒的跟昆仑奴似的,身上一捏全是硬邦邦的骨头,找不到半点软肉。现在你怎么看着又白又胖的,真是越活越回去了,说你不及弱冠都有人信。”
德亨就笑:“皇上不让我出屋子,风吹不着雨淋不着,太阳也晒不着,还每天鱼肉蔬果点心的好生养着,可不就又白又胖了吗?”
说着说着,兄弟两个又哈哈傻笑起来。
正傻笑着呢,罗布藏衮布来传旨:“皇上请瑞世子、端平贝勒去乾清宫东暖阁议事。”
德亨就笑道:“罗布藏衮布,你现在可以跟我说话了吧?”
罗布藏衮布御前行走,又是个严肃的性子,每次见到他,德亨总忍不住的引诱他说话,当然,是避着康熙帝。
罗布藏衮布笑的见牙不见眼,道:“你当皇上眼皮子底下是好玩儿的呢,皇上下令谁都不能‘见’你,我只能当你看不见啦。”
弘晖瞪德亨一眼,对罗布藏衮布道:“我都能想到,他一定闹你们了。你们一定很辛苦吧。”
三人去跟德妃告别,德妃笑眯眯让他们请便,今日她实在风光。
出了永和宫大门,罗布藏衮布才道:“别提了,这几个月,凡是值班侍卫都被他霍霍了一遍,每天跟看猴戏似的,都争着抢着去看他。”
弘晖忙道:“你们没拿出去说稀罕吧?”
罗布藏衮布挑眉:“哪儿能呢,嘴不严嘴碎的是进不了澹宁居的,放心。”
弘晖:“这就好,御前秘事,不可轻忽。”要是传出去德亨是这种幽禁法,坊间物议恐不会好。
说说笑笑,一时到了乾清门广场,三人才肃容住嘴,板正矜持的朝乾清宫走去。
进了乾清门,遇到了胤禛和胤禵兄弟两个。
弘晖先给两人见礼,然后温声笑道:“玛嬷还盼着阿玛和十四叔去看她呢,她备了阿玛和十四叔喜欢的点心茶水。”
胤禛在听到“玛嬷”二字,就恭顺的束手低头听着,听完,然后道:“等皇上这里议完事,我就去看望她老人家。”
相比于胤禛的恭顺,胤禵可就飞扬肆意多了,挑着眉吊着眼道:“额娘那里我早去过了,不过是出了一趟远门,就这么挂念着,算了,等从皇上那里听用完,我再去给她老人家请安吧。”
这话说的,倒显的胤禛这个儿子客气过头,跟后养的似的。
德亨暗地捅捅罗布藏衮布,罗布藏衮布笑道:“四位,皇上恐等着了,请移步乾清宫东暖阁。”
胤禵哼笑一声,当先抬脚,走在前面,朝乾清宫走去。
若是以往,胤禛心中定气闷,然后记下此次,但现在嘛,哈,你横,任你横,清风拂山岗,哼!
康熙帝东暖阁这里,地龙烧的暖暖的,香炉里焚着暖香,混杂着一丝药香,不难闻,相反,很有清静凝神的功效。
东暖阁里,坐了好几位蒙古王公,和理藩院尚书阿灵阿,议政大臣马奇、张廷玉等。
康熙帝叫胤禛、胤禵、弘晖和德亨四个来,是商议准噶尔和西藏、青海事宜。
胤禵和弘晖是当事者,两人有话语权,德亨,这事儿吧,谁都知道脱不了他,胤禛则是康熙帝钦点的议政王。
胤禵先说,对西藏,他主张设驻藏官署,协理西藏事务,这也是康熙帝的主张,对准噶尔,也是同理。
康熙帝点头,然后看向弘晖,问道:“弘晖,你怎么看。”
这是弘晖第一次参与御前议事,而且是和胤禛、胤禵两个平起平坐,不分高低。
这感觉很新奇,同时,又有一种豪情油然而生,这让他感觉,他终于是个大人了。
他长大了,可以独飞了。
弘晖回答谨慎,也冷酷独绝,道:“迁蒙古、中原百姓去准噶尔故地游牧、开垦田地,驻军、设省、设镇,按关内之法管理。若为省制,需定省之名号,还需皇上圣裁定夺。”
众臣面面相觑,这是
这是要彻底撅了准噶尔的根啊!
弘晖这是要将“准噶尔”这个名字掩埋在历史中,让准噶尔的人忘掉自己的祖先和部落名号,彻底成为大清人。
康熙帝抚掌笑道:“这个提议好,你和礼部、理藩院合计合计,拟几个名号出来,朕来挑一个。”
这是采用弘晖的提议,在准噶尔设省治理了。
不是像西藏一样协理,而是彻底将准噶尔纳于大清治下。
弘晖心脏砰砰跳个不停,初战小胜,这让他信心倍增。
看到弘晖的主意被采纳,德亨心中为弘晖高兴不已,万事开头难,弘晖这个头就开的非常好。
说完对西藏和准噶尔的大体方向,康熙帝又开始点兵派将,定下去两地的官员和驻军将军。
等一切说完,就跟才想起来一样,康熙帝问德亨:“你那个缅甸怎么回事?”
德亨挠挠头皮,有些不确定道:“臣没跟您说吗?臣之前派了一队水师去缅甸,试探着打通水路,看能不能由南向北通去藏地,这是今年六七月份时候的事儿了,臣南海大捷,重创洋人,还送了捷报给皇上呢。”
康熙帝:“许是你在捷报中提了一嘴,朕忘了。”
德亨又对胤禵道:“若不是将人派了出去,许能调用更多的兵力给靖郡王呢,呵呵。”
胤禵:“好说。”
说的你那些兵好似到了我手中一般。
康熙帝问德亨:“你对缅甸有什么安排。”
德亨很自然道:“若是能设缅甸省,我大清,将又多一粮仓矣。”
康熙帝:“好,这件事,你你和弘晖商量着办,年后,给朕拟一个章程出来。”
德亨和弘晖对视一眼,俱领命道:“是,臣等定不负皇恩使命。”
从乾清宫出来,已经是入夜一更天了,后宫已经落锁,胤禛和胤禵是不能再去永和宫请安了,胤禛便带着两个儿子出宫,回王府,等第二日再拜帖请见。
在东华门大门口,胤禵跟四哥告别:“四哥,弟弟有没有跟你说过,弟弟真的很羡慕你。”
胤禛:“你没跟我说过。”
胤禵就笑道:“只要能生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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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子,再养一个好儿子,就可以什么都不用做,擎等着躺功劳簿,就什么都有了,你说,弟弟该不该羡慕你?”
这是明晃晃离间胤禛和弘晖、德亨的父子关系,直说胤禛不劳而获呢。
胤禛:“齐家、治国、平天下,哥哥至少做到了第一点。难道十四弟以为,齐家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吗?”
答的好!
德亨在心中暗暗为胤禛喝彩。
胤禵落下脸色,继而又道:“四哥好雄心壮志,竟是以平天下为己任的,弟弟自是不如。”
胤禛:“十四弟今日大喜,恐是酒喝多了,人也醉了,天色已晚,十四弟还是尽快回府歇息去吧。来人,送靖郡王回府。”
胤禵伸了伸懒腰,转身,跟胤禛背后摆手,道:“四哥,咱们兄弟来日方长。”
胤禛:
第 303 章
腊月二十三, 小年到,祭灶神。
昨晚虽然不确定德亨会不会回府,但国公府上却是早早备下迎接的准备了。
若是府门关闭, 德亨会跟着胤禛和弘晖回雍王府过一夜,但父母妻儿妹弟都在等他回家,德亨就在安定门大街和胤禛、弘晖分别,回了自己家。
回家与父母亲人团聚之后, 就拉着妻子回房大战三百回合,以解相思之苦,虽然闹的挺晚,但他多年生物钟,早上五点钟是必醒的,正要磨着爱妻再战一场,结果差点被踹下炕去,失去一世英名。
锦绣嫁入国公府已经六年了, 成婚不满一月就随着夫君上任, 满算起来,这是和公舅婆姑过的第一个年。
自然要勤谨、恭顺、孝达, 做好孝媳、贤嫂本分,给小姑小叔子留下好印象。
德亨尽阻碍她发挥了,竟要她做懒婆娘,还缠着她胡闹,让人发现端倪可怎么是好,羞也羞死了。
该打!
却是她想多了。
昨晚迎接德亨回府闹到挺晚, 纳喇氏早就提前吩咐仆妇奴才等点卯上工推迟一个时辰, 谁都不许去打扰小夫妻两个, 也是照顾锦绣的面子。
所以, 锦绣出了房门一看,到处都静悄悄的。
还是她的乳母陈嬷嬷年纪大了,觉少,一早起来捅开炉眼儿,点茶熬粥,熏衣埋香,候着夫人小少爷起床能用上一口热乎的。
锦绣奇怪:“妈妈,浣茶那几个丫头呢?人都哪儿去了?”丫头不在,她怎么梳头?
陈嬷嬷先给自家奶大的姐儿请了一个俏皮的早安:“给贝勒福晋请安,贝勒福晋吉祥如意,太平喜乐。”
锦绣哈哈大笑,又捂住嘴,让自己笑的尽量矜持些,笑道:“妈妈尽会逗我。”
陈嬷嬷将锦绣扶到软榻上坐下,给她塞一个紫貂皮暖手炉子,笑道:“如何是逗趣儿?姑爷富贵齐天,夫荣妻贵,打今儿起,您就是贝勒福晋了,等开了院子,必是人人都要给贝勒福晋请安问好儿说吉祥话儿的,改口钱妈妈已经给您备好了,您记得打赏。”
锦绣歪在软枕上,笑应道:“好,您还没说浣茶那几个哪儿去了呢?”
陈嬷嬷笑道:“是国公夫人,昨儿安置前给阖府上下都说了,今儿要晚起一个时辰。您和姑爷回房早,是以不知道。”
锦绣脸蛋儿爆红。
“呵呵,贝勒福晋,还不快回屋儿再睡个回笼觉?为夫可是孤枕难眠啊。”卧房内,德亨幽幽哀怨声音传了出来。
锦绣:
陈嬷嬷将她扶起来往卧房里送,催促道:“外头有妈妈呢,分开大半年,你不想啊?别伤了姑爷的心。”
德亨在内嘤嘤哭泣:“还是妈妈疼我,呜呜我妻好生薄情寡恩半刻清欢都不与我”
锦绣脚下加快速度,她再不回去,还不知道听到什么话儿呢。
陈嬷嬷掩唇笑的不行,普天之下男子,再没有她家姑爷这样忠贞温柔的人儿了,性子也是顽皮可乐儿。
小别胜新婚,小夫妻两个浅尝辄止,宝儿睡醒了,要找阿玛找额娘,听到院子外头熙攘热闹起来,让德亨带儿子,锦绣打扮齐整了,带着大丫鬟去主院给公婆请安。
纳喇氏早起来了,今儿祭灶王爷,她有的要忙呢,只是发话要人都静悄悄的,不要“吵”了人而已。
见到锦绣过来,纳喇氏嗔道:“怎么不多睡会子,天儿还没亮呢,我儿醒了?宝儿醒了?快随我进屋暖和暖和。”
冬日天亮的晚,这会子才晨光初露呢。
锦绣倒是不冷,一路跨府走来,皮毛大氅之下手上、脚上、身上都热乎着,一面挽着纳喇氏手臂进屋,一面笑道:“父子两个在炕上翻跟头呢,不肯起,媳妇儿就没管他们,先来给母亲请安,看可有媳妇儿要帮忙的。”
纳喇氏仔细听着这话,想象儿子带着孙子在宽大的炕上翻跟头的样子,笑的不行,道:“德亨打小儿就会玩儿,且让他们父子先亲香亲香。今儿祭灶神,阖府大祭,且有的忙,你是主母,今年我带你走一遭儿,明年我就享福了,都交给你操劳,可不许嫌苦嫌累。”
锦绣笑道:“不敢”
婆媳两个正说着话,萨日格和德三姐弟两个过来给母亲请安,见到锦绣,也都客气见礼。
客气的是德三。
萨日格上前挽住锦绣胳膊,笑嘻嘻道:“嫂子,这么早啊,让我哥独守空房,你也舍得?”
德三顿时瞪大了眼睛,眼珠子在姐姐和锦绣身上转来转去。他是听说两人打小儿就认识的,只是,这么亲密的吗?
居然能开这样的玩笑。
纳喇氏扶额扭头不忍直视女儿,说道:“你这是什么话,看不让你嫂子笑话。”
萨日格噘嘴:“嫂子才不会笑话我呢,额娘见面就挑我理儿,越发不待见我了。”
纳喇氏咬牙:“你哥回家了,让他管教你,你看我还再多说一句话不?”
“略略略,我哥才舍不得管教我呢”
母女两个跟天桥底下说相声似的斗嘴,锦绣坐在两人中间,噙着微笑听着,不插一嘴。
一个婆婆,一个小姑子,帮嘴谁都不合适。
一时间有仆妇来报,说是管事和管事娘子们都集齐了,请夫人和二格格去理事。
萨日格眼睛一眯,就要发作,今天什么日子不知道吗?是故意的还是无知蠢笨?眼里还有没有锦绣这座府内真正女主人!
纳喇氏横她一眼,伸出手,锦绣忙起身上前送上手腕,纳喇氏握住她,拍拍她的手背,对萨日格道:“走吧。”
新年新气象,趁着祭灶神的大日子,该让奴才们认认新主子了。
德隆带着圣旨去福山和锦绣做交接,事务庞大繁琐,并不是一时半刻几天旬月就能交接完的,直到腊月初,她才带着宝儿回京。
因为德亨处境特殊,她带着儿子回京之后,只去永和宫和雍王府请过一回安,娘家都没回,就带着儿子窝在国公府德亨的小院内闭门不出,更是让小福和赵香艾等心腹回自己家,静待后续。
纳喇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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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iv>< "https:">哇叽文学网提供的《[清穿]从小佐领到摄政王》 300-310(第5/18页)
不理解这些,她想将府中掌家权交给儿媳妇,让内外所有人都不敢小瞧她,也是全德亨的脸面。
但锦绣拒绝了,是做给康熙帝看,也是做给所有人看。
夫荣妻贵是不假,夫祸妻辱更是伦常,德亨圈了,她就得压着,不能露头。
若是德亨真有罪,需要她这个妻子去救,自然另说,但现在不是康熙帝要保他吗,她这个做妻子的,自然要配合。
现在德亨解禁了,还跳过镇国公、固山贝子两大爵位等级,功封多罗端平贝勒,锦绣自然也不需要再避让,从今天开始,就要参与府中事务,更是要出门交际了。
陈嬷嬷就是知道如此,所以跟锦绣说,她早就备下赏钱,供锦绣打赏用了。
打赏,即为宣示权威,今日是锦绣的重头戏。
德三看着府上三个女人说走就走了,都没人理他一下,好生没趣,就对小幺儿陶顺儿嘟囔道:“我这个三爷当的真没意思,都没人正眼看我一下。”
陶顺儿笑嘻嘻道:“阖府都拿您当眼珠子捧着,您还不满意呢?”
德三:“我不是说这个,唉呀说了你也不懂,白瞎。”
“切,我之前是不懂,昨儿我问过我姐了,她一说,我就懂了。”陶顺儿煞有介事道。
陶顺儿的姐姐,就是鸣晓,这些年一直跟在锦绣身边帮手,自也是跟着她回京,见到陶顺儿这个好几年不见的亲弟弟,自是有无限疼爱,陶顺儿有不明白的,她都耐心讲给他听。
说到鸣晓,德三神情软了三分,更是抱怨道:“再见,姐姐也不如以前疼我了。”
鸣晓和陶顺儿的母亲刘佳氏,也就是陶牛牛的二婶,是德三的乳母,陶顺儿是德三的奶兄弟,在德三小的时候,很长一段时间里,德三和陶顺儿两个,都是鸣晓带着的。
德三自是不只陶二婶一个乳母,也不只陶顺儿一个奶兄弟,但他就是喜欢陶顺儿,更喜欢鸣晓。
德三不止一次的撒泼打滚要鸣晓跟他,但鸣晓死活不肯,每次他问为什么,鸣晓就说,她是大爷的奴婢。
每次都气的德三捶着胸口哑口无言,鸣晓跟着德亨和锦绣走的时候,德三在自己院子里一连哭了好几天呢。
德三闷声闷气问道:“姐姐说我什么了?”
陶顺儿“咳”了一声,绘声绘色道:“我姐说:三爷就是小孩子脾气,跟大爷撒娇呢,他既想和大爷亲近,心里又有怨,想记恨,又不敢,更不愿,只得这样别别扭扭的说些别苗头的话,引人注意罢了。”
德三:!!!
德三如被踩了尾巴的猫咪一般瞬间炸毛,紫涨了脸蛋儿吼道:“谁撒娇呢,谁撒娇呢!!我想跟他亲近?他一走这么多年不回家,额娘每每想他想的哭,都是我在跟前孝敬,我跟他亲近的着吗我咳咳咳咳!”
那啥,十四岁的少年,刚进入变声期,嗓子经不起这样费力使用,说急了就口水呛着自己了。
本还有几分气势的,一咳全没了。
“怎么了这是?刚才我在院门外听到谁吵架了?”德亨抱着儿子进来,看到两人,就好奇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