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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毓馪突然大声咳嗽了起来,剧烈的咳嗽声在空旷的宫殿内回响不绝,让彼得皇帝后面说出来的话被嘈杂掩盖了。
咳嗽完,范毓馪致歉道:“对不住,突然喉咙发痒您刚才说了什么?皇帝陛下?没关系,不管您说了什么,我无条件的赞同您。”
范毓馪能猜出来彼得说的无非就是“寸土不让”这样发狠的话,但事到如今,谁都能看出来,鄂罗斯必定是要服软的,为了给彼得皇帝留颜面,也是为了不让执拗的彼得皇帝无法收回说出来的话,以至于再起波澜,不如就让他说不出口吧。
彼得皇帝脑门青筋突突的跳,这是他幼年遭遇的不幸,一遇到难以抉择的困难和无能为力之事,就会引发的偏头痛。
无人发现皇帝正陷入痛苦中,大殿中陷入沉默。
被范毓馪一看就是有目的的咳嗽声打断,鄂罗斯一时间没有人开口。
“喂,我说,你们是不是把我忘记了?”安德森还算有礼貌的声音传来。
这回,所有人的视线都看向了安德森。
安德森:“为了礼节,你们是不是应该把我的捆绑解了?至少让我站起来,可以体面的和你们说话。”
彼得皇帝冷酷道:“你刚才也听到了,中国只会和鄂罗斯建交,不会理会你们瑞典人。”
安德森看着范毓馪,道:“要我说,这姓范的商人,并不能代表中国的阁下,就算你们劫持了我的信件和礼物又怎么样,以那位大公的聪明才智,他早晚会发现不对劲儿,到时候,他会再派一批人去和我们的国王交涉。范,别怪我没提醒你,到时候,你可就要倒霉了。说不定,那位大公会换一位大使来欧洲呢?”
范毓馪好奇问道:“您说的这样笃定,那您是阅读过德公爷给你们国王写的信件了?”
安德森在众鄂罗斯人色变中,大声道:“当然,你们的大公阁下,是要和瑞典国王联手,攻打鄂罗斯。我亲眼看着他写下了这样的字语,我向上帝发誓!”
一个鄂罗斯官员站出来大声道:“一派胡言,中国根本做不到!”
范毓馪眼睛落在了那只没有撤下去的火枪上,问彼得皇帝道:“陛下,您似乎还没有回答在下,这只火枪,您是从何得到的,又是怎么得到的?”
那个教士道:“范先生,这与今日之会谈无关,您也无需知道。”
范毓馪笑道:“好吧,好吧,你们不愿意说,那我就不问了。你们今日将我叫来,是想买这种火枪是吧?我可以再一次回答你们,不可能。”
一个鄂罗斯官员阴森道:“范先生,您不想活着回国了吗?”
“为国赴死,范某心甘情愿。”范毓馪张开手臂,对所有人大笑道。
简直油盐不进。
“范,你不要以为你们在远东赢了一场,就当我们鄂罗斯军队无能,远东只是因为离的远,我们鞭长莫及,才让你们钻了空子,现在,我大沙鄂能派出千军万马,去攻打你们其他的城池,到时候,你们可就追悔莫及了。”
范毓馪笑道:“那就祝愿你们旗开得胜。”
那个放狠话的鄂罗斯官员:
突然想起来什么似的,范毓馪道:“我昨儿听说,好像是喀山省的土尔扈特汗国的蒙古人反叛了?那里的农奴也发起了起义?”
“我相信,你们是有足够的士兵去平叛,同时还能攻打我中国的。”
范毓馪话说的诚恳极了,听的鄂罗斯人恨不能生吃了他。
彼得皇帝问范毓馪:“你还是坚持你的回答吗?”
范毓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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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得皇帝下令道:“那就请你回大使馆休息吧,最好不要出使馆大门,我会派兵看着你的。”
范毓馪低头微微鞠躬,道:“听从您的命令,皇帝陛下。”
范毓馪转身,缓缓向外走,路过安德森时,安德森难以置信问道:“你就这么从了?你都不反抗一下的吗?”
范毓馪住脚,居高临下对安德森笑道:“你叫什么名字?”
安德森:“安德森,瑞典人。”
范毓馪点头,道:“安德森,我可以告诉你,皇帝陛下不会把我怎么样的,等谈判结束了,我就可以出门了,所以,你不必担心。”
Shit!
安德森大声道:“我是担心你吗?你走了我怎么办?你不管你们德亨大公的信件和礼物了吗?”
已经走到大殿门口的范毓馪再次住脚,转身,不过不是对安德森说的,而是对彼得皇帝和所有鄂罗斯人说的,道:
“勒拿河并不能作为您皇冠上的明珠,何不弃了它,保全其他明珠呢?比如说托博尔斯克,比如说喀山省。”
说完,再次鞠躬,戴上礼帽,施施然出门,回他亲手建的那座中国大使馆囚禁去了。
范毓馪走了,安德森吱哇乱叫声实在招人烦,彼得皇帝下令,将他拖出去好好“招待”,然后继续商议关于中国的事情。
不管是谈判,还是托博尔斯克疑似间谍行动,还是土尔扈特部叛变,都跟中国有关。
如果在此之前彼得皇帝还不能确定土尔扈特部突然叛变原因,在范毓馪临走前说出那一段话后,他就确定了。
陆军元帅担忧道:“陛下,我们派遣了远征军去准噶尔,如果土尔扈特部受到中国的支持叛变,那五千远征军,该怎么回国呢?”
从莫斯科、圣彼得堡到巴尔喀什湖,土尔扈特汗国不是必经之路,但是最好走也是最常走的路。
彼得皇帝用手耙了耙凌乱的头发,道:“他们可以走托博尔斯克。”
所有人都去看加加林总督。
加加林总督咽了口唾沫,低头道:“陛下,您可能不知道,您正在抓捕的间谍的身份。”
彼得皇帝:“什么身份?”
加加林总督:“是一位Princess(公主)。”
“不可能!”一位内阁大臣矢口否认道,“怎么可能 誻膤團對獨鎵会是公主,中国会让他们的公主做间谍?加加林,你确定你不是被骗了?”
加加林肯定道:“我可以确定,她真的是一位公主,她是大公德亨的姐姐。”
“嘶!”
小房间里,一片抽气声。
加加林再道:“这位公主,明面上是带着商队经商到托博尔,但是,随行的护卫和商队人员,多有蒙古人。诸位可能不了解,在托博尔的南方,是喀尔喀蒙古众多部落,这些部落人,全都臣服于中国。我不知道这位公主带了多少蒙古人去托博尔,以及后面还会不会有更多的蒙古人和中国人”
“范毓馪最后说的,相较于远东的勒拿河,托博尔斯克才是陛下皇冠上的明珠,就是在警告我们,他们的公主在托博尔,如果我们伤害了她,那么”
“那会怎么样?”
“说不好,也许托博尔斯克就是下一个土尔扈特?谁知道呢。”
“所以,陛下,诸位,我已经不能保证,托博尔这条线还是百分百安全的,毕竟,中国人有那样的火枪,他们也不缺马匹,蒙古人的马会任由他们使用,而且,我相信,公主的护卫队里的新式火枪一定不会少。我记得伊凡阁下说过,德亨大公对这位姐姐非常喜欢和敬爱,他一定不会亏待了她。”
“哦,上帝,我都做了什么!”
加加林语气懊恼,但他面上的神情可是一点都不懊恼。
甚至与有荣焉。
那可是一位东方大国的公主,说实话,他们相处的挺不错的。
小房间内静了一瞬,彼得皇帝挪了挪屁股,清了清喉咙,强自镇定问道:“如果真如加加林总督所言,那么,我们还有足够的兵马,去应对托博尔斯克、土尔扈特、准噶尔恰克图吗?”
对加加林总督的“背叛”,彼得皇帝先记下,当务之急,是先应对中国事务这一团乱麻。
财政大臣抹了把头上的汗,现在当着自己人的面,就不用冲大户了,他道:“陛下,与瑞典一战,我们已经耗尽了国库。陛下,恕我直言,我们必须马上和中国恢复通商,否则,您下一顿晚餐吃什么,下官都不能保证了。”
彼得皇帝眼睛逡巡着他手下每一位大臣的脸,缓缓道:“那么,你们的意思是,勒拿河保不住了?”
所有大臣都沉默低头。
彼得皇帝一摔羽毛笔,道:“那就不要了!给谈判团下签发令,现在就开始谈判。”
所有人都抬眼看着他们的皇帝。
彼得皇帝:“你们这么看着我什么意思?去写文书啊!”
加加林:“陛下,德亨大公在战胜的情况下,托博尔、土尔扈特、准噶尔三方同时出手,牵制我们的远征军,扰乱我们的国政,就是为了和我们在谈判桌上坐下来,谈判?”
彼得皇帝:
“陛下,您不是小孩子了,您不该天真如此。”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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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74 章
中国这边, 想要什么,想做什么,鄂罗斯人不得而知, 但鄂罗斯人想要什么,他们是知道的。
恰克图。
在七月末,伊凡和瓦西里他们,终于等来了圣彼得堡的命令:
开始与中国谈判, 以及,告知中国方一声,他们的皇帝彼得,邀请滞留在托博尔的大公德亨的姐姐,公主殿下去圣彼得堡做客。
随信而来的,是一张彼得皇帝亲手写的邀请函。
有了邀请函虽然可能是后补的但和挟持一国公主去圣彼得堡,对两国来说,意义还是不一样的。
没有这一张邀请函, 就擅自将中国的公主“请”去圣彼得堡, 足够中国出兵攻打鄂罗斯了。
伊凡翻来覆去的看着这一张邀请函,无语片刻, 只得违心赞美道:“哦,很不错,很好,非常机敏,算是一种很有效的手段。”
“希望不要适得其反。”最后喃喃叹气道。
他现在就得构思怎么将这封更像是要挟的请帖送给德亨,然后为他的皇帝姐夫美言几句。
瓦西里仔细看着最新的谈判指令, 念道:“放弃勒拿河和贝加尔湖, 与中国全面友好通商为中国商人在鄂罗斯全境内提供免税政策”
“你说, 这些能打动对面吗?”
瓦西里不确定问道。
伊凡也在仔细研究新指令, 沉吟道:“中国的商人可能会动心,但那位大公,不大可能。”
瓦西里不理解:“为什么不可能?他不也是商人吗?全免税,那就是全鄂罗斯都对他敞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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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伊凡:“不,瓦西里,你不了解中国人。钱财对他们来说固然是重要的应该是对世界上的每一个人都很重要,但是,在有时候,他们又将钱财看的不那么重要。德亨是大公,他有封地、人属,无数的百姓甘愿供养他隶,钱财在他眼中只是一个数字。
他还有实际的军权。我猜他手下的军队得有一半是他自己养的,所以,亲自下手经商只是他养军的一种手段,但并不是唯一的。甚至可能很少。”
瓦西里:“照你这么说,那什么东西能打动他呢?”
伊凡思考半晌,叹气道:“我们在这里猜是猜不出来的,开始谈判吧,他们想要什么,谈判桌上即刻见分晓。”
瓦西里也没什么好法子,只得道:“我去派人给对面送通知”
瓦西里离开,伊凡又找借口打发走了其他人,然后,用一把修眉刀撬开一个盒子的底盖,拿出一封薄信来,仔细阅读起来。
见过鄂罗斯人,阿灵阿笑道:“终于可以谈判了,诸位都等急了吧。”
马奇看了揆叙一眼,振臂道:“不急,老夫吃的香睡的着,还能再等几个月。”
近日揆叙病了一场,整个人都瘦了一大圈,相比于老当益壮的马奇,他才四十来岁,委实有些“文弱”了。
此时听到这含沙射影的调侃,闭上眼睛眼不见为净。
德亨和根扎布多尔济一起跑马去了,弘晖没去,就留下来和阿灵阿一起见了鄂罗斯人。
弘晖笑道:“看来是鄂罗斯国的皇帝有旨意下达了。”
胡作梅笑道:“都快兵临城下了,再做拖延,自取灭亡。”
马奇呵呵笑道:“极是,是极”
谈判日期是鄂罗斯人定的,在谈判之前,伊凡来拜访德亨。
德亨奇怪,这个节骨眼上,伊凡来找他做什么。
两人先寒暄,伊凡绕着圈子说话,德亨就陪他绕,绕的实在绕不下去了,伊凡只能拿出请帖,送给了德亨。
德亨接过来一看,面色陡然沉了下来,对伊凡道:“贵国无礼至极!”
伊凡撑着笑脸道:“你放心,公主去到圣彼得堡,我国皇帝一定会以国礼待之。”
德亨冷笑:“你们的国礼?你们有国礼吗?”
伊凡面色也不好看了。
相交这么多年,他还是头一次从德亨这里见到对鄂罗斯的鄙夷。
以前,似乎在德亨眼中,鄂罗斯是一个足以和他的国家媲美的大国,这给了伊凡一个错觉,好像鄂罗斯真的就是那样一个睥睨四方的大国。
但实际上,鄂罗斯能不能和中国相比,没有比伊凡更清楚了。
德亨说话不客气,伊凡确是无可辩驳。
德亨将所谓的请帖摔给伊凡,冷声道:“带着你的请帖离开,然后,在谈判桌上拿出来,届时,我会给你们答复。”
说罢,端茶送客。
伊凡起身,道:“德亨,你在托博尔和土尔扈特兴风作浪,我们就要忍受吗?如果你还有一点起码德骑士精神,就该接受我们的反击。”
德亨:“你们的反击,就是挟持我的姐姐?那我是不是要带兵打去莫斯科,将你的姐姐哦,抱歉,你的姐姐已经去会上帝了,那我是不是也可以将你的姐夫,你们的彼得皇帝‘请’来恰克图做客?”
“还有,我不知道什么托博尔和土尔扈特,你们可别什么事儿都赖我身上。”
心下却是疑惑起来。
卓克陀达在托博尔,托博尔有变的话,德亨可以理解,但那个土尔扈特是怎么回事?
难道也跟卓克陀达有关?
伊凡愤怒道:“德亨,这太过分了。”
德亨哈哈大笑起来,嚣张至极的对伊凡道:“伊凡啊伊凡,你不质疑我能不能做到,而是指责我过分,是不是你打心眼里认为,我真的能打去圣彼得堡,俘虏你们的皇帝?”
伊凡老脸紫涨,气的整个人都抖了起来,大喝道:“既如此,我们谈判桌上见吧!”
德亨:“请。”
伊凡离开,弘晖掀帘子进来,好奇问道:“刚才你们说了什么?我看那个伊凡气的够呛了。”
德亨阴沉了脸,道:“弘晖,卓尔姐姐可能被带去圣彼得堡了。”
弘晖大惊:“什么?!怎么回事!”
德亨:“听伊凡的意思,卓尔姐姐应该是在托博尔和土尔扈特做了什么,以至于让原本委托西伯利亚总督处理的远东事务,现在,已经成为鄂罗斯的首要国务了。”
弘晖皱眉:“托博尔我知道,土尔扈特是什么地方?还有,姐姐能在那两个地方做什么,以至于动摇了一个国家?”
弘晖想不明白,他甚至都没朝叛乱上去想,因为他现在经常听说,中国地方上又有哪个地方生变了,也没见他们大清怎么着。
他理所当然的带入了鄂罗斯,想不到土尔扈特部叛乱会对鄂罗斯产生多大的影响。
弘晖不了解,鄂罗斯几乎有三分之一的士兵来自土尔扈特,有大批量战马和税收来自土尔扈特所在土地,他们还处在海陆贸易线上。
为了掌握这个汗国,沙皇要求土尔扈特汗王必须送质子去圣彼得堡。
土尔扈特叛变,不止是让鄂罗斯失去兵源和财源,还会给鄂罗斯增加一个敌人。
相较于弘晖的一无所知,对土尔扈特,德亨是有所了解的。
不是来源于前世的记忆,而是来自月兰的贸易账册。
每一个出现在账册上的名字,德亨都要求在地图上标志出大致的位置,那里有什么山,有什么河,有什么城池,和哪个国家接壤,当地有什么土特产等等。
所以,德亨知道,在里海之北,伏尔加河下游地区,原先金帐汗国的中心地方,有一个土尔扈特汗国,也是蒙古人后裔,隶属于鄂罗斯,就跟喀尔喀蒙古和大清的关系一样。
德亨并不知道土尔扈特汗国的前身是从喀尔喀和准噶尔交界地区迁移过去的,他本身更是对这个土尔扈特汗国没什么想法,大家友好通商就行了。
邻居嘛,只要不来家里□□,都是要好好相处的。
伊凡指责他在托博尔和土尔扈特兴风作浪,德亨只能猜测,卓克陀达应该是和月兰联手,鼓动了土尔扈特汗国反叛或者搞了什么军事破坏行动,以至于让彼得皇帝大动肝火,要派人去托博尔‘逮捕’卓克陀达。
只能说,德亨猜对了一半,土尔扈特叛乱是卓克陀达谋划的,不过,不是和月兰,而是和喀尔喀札萨克图部。
不过,当下,德亨是思考不了更多了,他也没时间和心思去求证什么。
他现在怒火心中烧,几乎烧掉了他的理智,他现在最想干的,就是带着兵马去托博尔,或者干脆去圣彼得堡。
去做什么还没什么具体的头绪,先去了找到卓克陀达再说。
德亨压抑怒火道:“不管卓尔姐姐做了什么,他们都不能挟持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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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卓克陀达真的要去出访圣彼得堡,应该是由鄂罗斯皇帝和朝廷书以国书,派遣使节送往中国,然后中国这边打算让卓克陀达去的话,同样要有使团带队,仪仗出行。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被在他国地盘给当做间谍、当做谋乱者给“捉”住,不得不带往圣彼得堡。
这中间,若是卓克陀达受到欺辱怎么办?
就算圣彼得堡有范毓馪在又怎么样,从托博尔去圣彼得堡,一路上距离可不近。
这是德亨不能忍受的,只想一想有这种可能,他都要炸了。
卓克陀达是弘晖的亲姐姐,但要弘晖自己说,德亨现在是没有道理可讲的。你做了初一,别人做十五就是不允许的?
蛮横加暴躁,就是德亨整个人的现状。
弘晖握了握拳头,直接问德亨道:“你欲如何?”
既然讲不了道理,那就不讲了。
德亨冷笑道:“奇耻大辱!我不会让卓尔姐姐就这么去圣彼得堡的,谈判交给你,我去接她回来。”
弘晖眨了眨眼睛,道:“我问一句,你是打算带兵打过去,还是轻车简骑的只是去接人?”
德亨:“自然是带兵去。”
弘晖:“那恰克图的谈判还有必要吗?干脆将谈判桌搬去圣彼得堡,直接和彼得皇帝谈好了。”
德亨:
见德亨被自己给无语到了,就拉着他坐下,倒了杯茶塞他手里,缓声道:“我不认为姐姐会那么容易就被捉住,她一定还有其他计划。说不定那张请柬,就是扰乱你的心神的。你总是说要我相信她,那现在,你是不是也要对她更多一些信心?”
德亨:“难道他们就不怕因此而激怒我,然后给他们鄂罗斯好看吗?彼得皇帝会这么傻?”
弘晖挠了挠头皮,道:“可能,他们想不到你会这样生气?他只是单纯的请姐姐去做客?”
德亨死鱼眼盯着弘晖,弘晖也觉着这个猜测太不“皇帝”了,就叹气道:“好吧,我想不明白彼得皇帝是出于何种原因做出这样类似于宣战的举动的。”
德亨冷哼道:“谁管他怎么想的,反正我不会让卓尔姐姐受此大辱的。”
弘晖见他这样铁定了心,也是实在担心卓克陀达那边,就道:“你若是真下定决心要去,那我支持你,不过,咱们得先去跟阿灵阿他们说一声。”
德亨和弘晖去到大帐,将阿灵阿等谈判团的所有主事人都叫过来,通知道:“我现在就点兵马出发去托博尔,谈判之事,就有劳诸君了。”
阿灵阿吓了一大跳,脱口道:“祖宗啊呃,德公爷,发生了什么紧要之事,让您在这当头,点兵马去托博尔?”
德亨简要解释道:“伊凡送来了彼得皇帝的请帖,要请卓尔姐姐去圣彼得堡,我不放心,我去接她回来。”
马奇奇怪:“郡主不是在承德避暑山庄?鄂罗斯的皇帝做什么要邀请她?这又跟您去托博尔有什么关系?”
其他人也都是一头雾水的,德亨不耐烦跟他们解释更多,道:“你们知道就行了,我原本就没想要参加谈判的,你们如常,我先走了。”
说罢,抬脚就要离开。
阿灵阿作为主谈判官,他知道的要更多一些,他疾步至德亨面前,挡住了德亨的去路。
德亨:“让开!”
阿灵阿咽了口口水,坚定道:“德公爷,郡主去他国之事,事关皇族宗室,事关国体,您如果不说清楚这里面的始末,让我等共同计议,若出了什么变故,主辱臣死,我等来恰克图之外臣,就无颜面回京复命了。”
德亨一把将他推开,怒道:“我管你们什么颜面,阻我者死!”
阿灵阿被这毫不留情的一把推的摔倒在地上,痛苦呻/吟起来。
马奇顾不得阿灵阿被摔的怎么样,但他的话说的在情在理。
且看德亨这暴躁的样子,恐怕事情不会太好,然其中因果他们这些做臣子的却是一无所知。
若是德亨这一去能完全解决了害不影响谈判那皆大欢喜。
如果没有呢?
如果事情变的更糟呢?
若是换做别人,马奇管他去死。不知者不罪,他还落个清净呢。
但这是德亨。
对马奇来说,对富察家的小辈来说,德亨是不一样的。
马奇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德亨被愤怒冲昏了头脑,失去理智情况下做事情会出纰漏的。
马奇疾步抢在了德亨身边,跪下,抱住了德亨的双腿,不让他走。
马奇喊道:“德公爷,您先消消气,听老奴一言!”
德亨差点被这老头抱了个趔趄,气笑了,道:“你要是想知道始末,去问大阿哥,他会给你、给你们解释清楚的。”
马奇:“您认为,我等老朽,不仅帮不上您的忙,还会给您添乱吗?”
“若是如此,老奴以死谢罪。”
德亨:“我做什么,与你们无关。”
马奇:“只要事涉鄂罗斯,就与我等有关。在这当口,您乍一带兵离开,鄂罗斯方会起疑的。”
德亨:“我会怕他们?”
马奇:“您自是不会怕他们,但会影响谈判。郡主若是无恙,您不会如此心急,您如此急不可耐,鄂罗斯方定也会有所计较,若是害了郡主,岂不是亲者痛,仇者快?”
勒特浑也忙帮口道:“就是这个道理。德公爷,别的咱或许帮不上忙,只要您一声令下,咱立即点齐兵马,随您出战。”
胡作梅也道:“老朽上不了战马,为您写一纸檄文还是可以的。”
席文毓更是道:“一人计短,两人计长,在座都是老成谋事之人,德公爷,您有何难处,何不说出来,让诸公一起为您谋划?”
揆叙也开口道:“不管是圣彼得堡还是托博尔,都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到达的,想来也不差一时半刻的。如果我等所谋不和您心意,您再点兵马不迟。”
最后,弘晖劝道:“德亨,暂留一个时辰,若是姐姐真去了圣彼得堡,还需他们会在谈判桌上出力。”
德亨握了握拳,咬牙道:“那好吧,我就听听你们能说出个什么花儿来。”
马奇见德亨答应了,就放开了抱着他腿的手,要起身,但他毕竟老迈了,这一下,差点没起来,被德亨弯腰托了一把,扶了起来。
德亨纯粹是习惯使然,都没过脑子的。
但马奇却是心下五味陈杂,这位主子,是真的很好哇,怨不得大家都愿意替他出谋划策。
大家重新坐下,弘晖将卓克陀达去乌里雅苏台、秘密去托博尔、现在又被发现要被彼得皇帝“请”去圣彼得堡的始末详细说了一遍。
听完,众人脸上还能端的住,心下却是波涛汹涌了。
雍亲王真是好福气啊!
子嗣不多,个个成材,不管是女儿,还是收养的,都是能搅动风云叱咤万里的一方人物。
弘晖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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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卓克陀达和土尔扈特是否有关,但在座的都是老狐狸,弘晖没说的他们都想到了。
弘晖想不到的,他们也想到了。
阿灵阿用手帕捂着腮帮子,德亨那一下不仅摔着了他的胳膊,还让他咬到了腮帮子肉,出血了都,嘶!
就算说话腮帮子疼,他还是要说:“郡主能去托博尔,定是做好了万全的准备。鄂罗斯那边说的话只能信三分,郡主未必就会被‘请’了,说不定她现在已经不在托博尔了。”
德亨瞪眼看他,阿灵阿讪笑了一下,低头不语了。
得,他纯粹多事。
马奇也道:“换做是我,在西伯利亚总督加加林离开托博尔,去圣彼得堡觐见彼得皇帝那一刻,我就要打算离开了。因为我不确定加加林是否可信,万一他甩手将我卖了呢?我再留在那里,岂不是要瓮中捉鳖了?”
勒特浑点头,问道:“德公爷,您最近收到的郡主的信是什么时候?”
德亨:“两个月前。”
众人一算,两个月前,那个时候,德亨怕是还没将基廉斯克打下来呢,已经很长时间了。
胡作梅道:“如果郡主还在托博尔的话,一定会给您写信的。”
被人这么一分析,德亨的脑子也清楚了,他陡然意识到,若是卓克陀达已经不在托博尔了,那他冒然带兵去托博尔,那就是进犯鄂罗斯,理不在他这边。
卓克陀达在托博尔,本身也不那么占理。
这就是彼得皇帝的计谋吗?
虚晃一招,让他方寸大乱,继而影响谈判?
德亨不大怎么相信,这是彼得皇帝或者是鄂罗斯哪个政客能想出来的计谋。
至少,彼得皇帝是有意捕捉卓克陀达的,更是打着要挟的主意。
彼得皇帝可能也不会预料到,他会冲动的直接带兵去抢人。
但事情,往往并不会按照人的意料之中发展。
卓克陀达是机敏且不可控的,她会乖乖的被捉住吗?
就算被围捕了,她身边又不只一个人,她难道不会设法逃跑吗?
德亨问道:“以诸位来看,现在该如何是好?”
见德亨已经冷静下来了,阿灵阿道:“等。”
德亨:
马奇忙道:“等郡主联系我们,或者,派人去托博尔探听一下消息,托博尔应该不是小城,大规模逮捕行动的话,动静应该会很大。您在圣彼得堡那边应该也会有暗探,若是郡主真到了圣彼得堡,他们一定会给您送消息。”
胡作梅道:“如果郡主真的到了圣彼得堡,您现在出发,和收到消息之后再出发,并没有很大的区别。”
德亨:
阿灵阿:“谋定而后动,方有胜算,谈判在即,德公爷,还请您三思。”
“德公爷,请您三思。”
所有人起身,跪了一地,请德亨不要冲动行事。
他真的冲动了吗?
德亨看着下面跪了一地的脑袋,老迈的,年轻的,都在劝谏他要三思。
他第一次明确感受到了,为上者为所欲为和听取谏言循规蹈矩之间的两级撕裂感。
卓克陀达是他的姐姐,按照他自己的性子,他可以去亲自将她接回来,期间遇到的种种困难和问题,都不在他考虑范围之内。
但作为一群人的领头人,他不能这样做。
这些人,虽然没有明说要他以大局为重,但处处都在以大局来劝他。
站在所有人的高度之上,卓克陀达并不重要。
不是她的安危不重要,鄂罗斯不会让她有性命之危,是卓克陀达会遭受什么不重要。
既然要做枭雄,那就不要有男女之分。男人能承受的,你也要能够承受。
你既然选择了做搅弄风云的那一个人,就要有承担所有后果的觉悟。
不能因为你是女人,就能这也要,那也要,所有的好处都被你占了。
如果今日遭遇的是个男人,还会让德公爷这样焦急吗?
跪在地上的所有人,都是这么认为的。
弘晖按住德亨的手,沉声道:“德亨,留下来,主导接下来的谈判,长生天会保佑姐姐的。”
德亨看着弘晖,喃喃道:“那是卓尔姐姐,我怎么能弃她不顾。”
弘晖深吸气,道:“那也是我的姐姐,我相信她,你也要相信她。”
德亨:
弘晖拍了拍他的手,就当他答应了,对还跪在地上的阿灵阿等道:“现在,我们说一下明天的谈判”
中鄂双方的谈判帐篷选址很有意思,虽然鄂罗斯城是设在喀尔喀蒙古草原境内,但鄂罗斯方选址,坚持以中国城和鄂罗斯城、这两座城市距离的中心点为锚点,沿着河流向上向下画直线,找到河流的拐弯处因为不能将大帐建在河里,河流拐弯,就会露出草地作为地址,建造谈判大帐。
新建的谈判大帐,也是一分为二,谈判桌安放在划定出来的中轴线上,谈判桌的东面是中国人建造的具有中国风格的半边大帐,谈判桌西面是鄂罗斯人建造的具有鄂罗斯风格带有宗教色彩的半边大帐。
两个半边大帐拼接起来,就是一座新的谈判大帐了。
两种截然不同的风格,出现在了同一座大帐中。
若是在收到那封请帖之前,德亨看到这种风格迥异独特非凡的大帐,一定会大为欣赏,然后决定将之保存下来,好好维护,说不定三百年后就是一处名胜古迹,能为恰克图创收呢。
但现在,他看到每一个鄂罗斯人,眼睛里就不自觉的带上了杀气。
双方谈判团在大帐门口相遇。
鄂罗斯方,以伊凡为主瓦西里主动让贤,坚持让伊凡将彼得皇帝给他的委任书拿出来,填写上伊凡的名字和主谈判官的职位,然后给所有鄂罗斯人公示,从这一刻起,与中国谈判主事人就是伊凡,不是他瓦西里了。
德亨这边,就是以德亨为主,弘晖领了一个笔贴式职位,根扎布多尔济,则是充当了一个侍卫。
入大帐前,双方卸甲、卸武器,方圆一里之内,双方各留二十人,其他人都要退步到一里之外待命。
因为是七八月份,气温不低,大家衣裳都没有穿皮毛等厚衣裳,所以,若是衣服下藏枪和刀,都很明显。
至少在德亨看来是很明显的。
双方入场前,德亨懒洋洋问伊凡道:“伊凡,你左手身后那个哥萨克卫兵衣服下是什么?”
伊凡一愣,回头去看那个哥萨克卫兵。
这个哥萨克卫兵朝地上吐了口吐沫,粗鲁且含糊的嚷嚷道:“∓……”
不知道他说的是哪个犄角旮旯里的方言,听不懂一句。
德亨冷笑道:“伊凡,介意我们搜一搜吗?”
瓦西里道:“这位英勇的士兵已经说了,他的衣服下没有什么?”
德亨挑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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