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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是真荒啊,到处不是树就是冒着瘴气的水洼子,纵使德亨将这里说的天花乱坠,他也还是不能理解,德亨到底要干什么。
德亨笑道:“这里不管什么东西都不是现成的,需要现采现捞,你要是有本事,随你自己去取,能取多少,都是你的本事,你自己全部带走。”
保泰眼睛一亮:“这可是你说的,那我就不客气了?”
德亨:“不用跟我客气。”海可不是那么好下的,你敢下,我就敢给。
将保泰交给延信,德亨去见此次随延信跟随而来的自己人。
等保泰回程的时候,延信会跟他一起回船厂,一是履职,二是德亨跟他下了大笔订单。德亨要造船,就需要现成的炮制好的造船木材,而这些,只有船厂有大量木材存量。
其实黑龙江两岸、东西伯利亚山地上覆盖的大量松树林、桦树林,以及库页岛上的各种林木,都是很好的造船材料,不过,需要现砍伐,现炮制。
这就很为难人了。
就算现在砍伐一根大树,那也得等到一年到三年后才能投入使用。
德亨可等不了那么久,所以,他得将船厂的木材都给挖出来,为己所用才行。
延信答应卖给德亨。
既然康熙帝任命圣旨都到了,虽然什么都没说,但也实际上什么都说了,延信自然会全力配合德亨。
而且,德亨并不是白要的,他出钱出货,用来换那些压舱底的木材,还给延信“抽成”,从中,延信能获得不少好处。
何乐而不为。
保泰看着德亨带人离开的背影,叹了口气,跟延信感慨道:“人跟人还是不一样的。”
延信:“你认识他都多少年了,你现在才发现?”
保泰嘟囔:“虽然咱们是前后邻居,也确实认识了好多年了,但咱们玩不到一起去,不是一路人不说这个了,你也算是东道主了,快带我去逛逛去,听说这里有一种老大老鲜的螃蟹”
德亨手里3个正白旗佐领、1个镶黄旗管领,以及叶勤的半个镶黄旗佐领,能来的人,基本上都来了。
尤其是德亨在小园里养的专攻橡胶化学和在俄罗斯馆学了好几年的学生们,没有理由,有一个算一个,全都带来。
若是有意愿,可以携带家属,不管来多少,都收下。
养兵千日,用兵一时,对佐领内非服兵役的其他人,德亨是以自愿为主,对有兵役和预备兵役在身以及这些学生们,德亨是强制性的,必须全部都来。
只有这些人,才是德亨真正的心腹之人。
五百人,有男有女,不多,也不少了。
都能组成一支尖刀兵团了。
他们都是小福带来的。
有人的地方,就必须有医生,德亨让赵香艾来,没想到小福也跟来了。
小福和赵香艾成亲两三年,如今已经孕育有一子,就是考虑到孩子还小,德亨才没让小福来。
德亨的理由,在小福看来有些婆妈,就是在家里,也不是她亲自带孩子的,不是让乳母丫鬟婆子们照看,就是送哥哥嫂子那里和侄子侄女们一起养活。
赵香艾都比她陪孩子时间长、次数多。
接到德亨的命令后,小福直接夺了宋学清的任务,清点人手,带好物资,杀气腾腾的奔德亨而来。
一路上,她都没跟赵香艾说几句话,认为就是因为嫁给了他,德亨才不用她了。
宋学清是德亨的包衣管领,德亨点的领队就是他,此时讪讪站在小福身侧,怕德亨责怪他没有当好差。
这可是小福姑娘,他怎么敢跟她争呢。
小福将头扭到一旁,不看德亨,递过来一张清单,道:“这是我带来的,你看看吧,还缺什么,我再调派。”
德亨的产业分布很广,京中反倒是小数,哪里有什么,能调派多少,德亨自己可能要翻一翻簿册才能知道,而小福都记在脑子里,随口就能说出来。
德亨接过清单,没看,递给陶牛牛,拉拉小福的袖子,嘿嘿笑道:“姐姐这是怎么了,谁给你气受了?你说出来,我去给你报仇。”
小福一下就笑了,又努力忍着,她还在生气呢,道:“除了你,还能有谁给我气受,你说,你为什么叫别人,不叫我来?”
德亨:“苦寒之地,我怎么舍得让姐姐来跟我受苦呢?”
小福冷笑:“你这话骗别的女人去吧,我可不听。”
德亨忙道:“我这不是怕你身子没修养好吗,你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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娃娃要养呢。对了,你们两个都来了,孩子给谁养?”
说到孩子,小福也顾不得生气了,发愁道:“你还是先好好想想怎么哄夫人吧,她知道你不回去后,狠哭了一场,还说要来找你,被我劝了过去,孩子也交给夫人养了,夫人嘱咐我一定要照顾好你。”
说什么来祈福跪经七天就回去,结果,肉包子打狗,一去不回了,纳喇氏没想着自己是被儿子糊弄了,她就是舍不得,离不得,想跟着儿子走。
德亨缩了缩脖子,道:“那我隔两天就写家书给她好了,萨萨呢,她怎么样?”
小福摇头道:“二格格当家做主了,老爷去了最南边,你来了最北边,夫人早上担心老爷,晚上担心你,还哪里有心思管府里的事儿,还好二格格立的住,就接手,操持起来了。”
德亨担心问道:“府上奴才没欺负她吧?”
小福笑笑,道:“咱们府上,向来是少主当家的,有阿哥爷您珠玉在前,谁敢欺负她?”德亨当家的时候,比萨日格岁数还小呢,府上奴才都是德亨一手挑选培养起来的,或许会提意见,但绝对不敢欺负。
德亨松了口气,道:“那就好,那就好。”又故意叹气道:“我不让姐姐来,也是想姐姐帮扶府里的意思,唉,现在,萨萨独自当家,没有人帮她,可有苦头吃了。”
小福对着碧蓝高远的天空“哈”了一声,道:“我人都来了,你再补这窟窿有什么意思,说罢,要做什么?你这里怎么乱糟糟的,你住哪里?”
德亨一听要做事,就知道这一篇翻过去了,忙道:“幸亏姐姐来了,我这里还缺一个内总管统筹全局呢,每日粮草消耗、人工记分、冬衣缝制都没个定数,姐姐就帮我管起来吧。”
小福笑道:“我以前做惯了的,都交给我。”
德亨叮嘱道:“先去阿尔松阿那里领一把好刀和皮鞭,这里丁员复杂,人心难测,若有冒犯的,姐姐先保自身,死了残了都算我的。”
听了这话,小福先是愣了一下,郑重应下,同时,心中增加几分谨慎,看这片土地,也带上了审视。
德亨是因为什么被委任了副都统,不得不留在这里,她是知道的。
既然是征战之地,那就容不得心慈手软和以理服人了。
你说的理,可能跟人家认为的理不一样,但有一样是共通的,那就是武力。
小福离开,德亨这才对宋学清笑道:“路上辛苦了。”
宋学清忙道:“主子折煞奴才了,为主子做事,何谈辛苦。”
德亨摆摆手,客套的寒暄说一句就行了,道:“书都带来了?”
宋学清声音都压低了几分,道:“都带来了,一本都不少,徐大学士亲手清点过后,我才带来的。”
德亨皱眉:“他怎么掺和进来了?”
宋学清:“好几千册书,奴才们才疏学浅,实在分不清哪个是哪个。而且,听了您的话,徐大学士将整个修书处管的滴水不漏,少一张纸他都能知道,您在油印大典的事情,他早就知道了。”
“现如今朝廷,虽然面上不显,但暗地里议论的都是您在黑龙江所作所为,和您从库页岛海运回去的物件儿,徐大学士虽然在修书,但他离皇上近,一些消息知道的很清楚,又派人注意着咱们府上动向,发现奴才们在装点书册后,就找了上来,送了许多地方志、堪舆图和记载奇技淫巧的书籍来。”
“奴才见他如此,便请他替奴才掌眼,生怕将您要的书册给弄错、弄漏了。”
真不怪宋学清麻爪,《永乐大典》里面一些器械、方物的记载晦涩难懂,他就是个包衣奴才,识得几个字都是为主子服务的,你让他去分辨这些书册,实在是难为他。
从《永乐大典》一重新问世,德亨就打定了一定要将这部大典一字不漏的复印出来的主意,康熙帝不同意,他就往徐元正那里塞自己的人手,偷偷的抄写,然后带出去油印出来。
这就是德亨选择支持徐元正做总裁官的原因,徐元正知道了,就当不知道,他还帮德亨掌眼,别印错了印漏了呢。
如今大半年过去,德亨搭上大量的人手,再加上有徐元正暗中相助,已经将大典里面的书册全部抄完一遍了,抄一遍,就等于复印出来了。
如今的油印技术一再改良,一张蜡纸复印十份已经不是问题,用蜡纸抄一张书页,立刻就能复印出十份来,抄一遍大典,就相当于复印出来十部一模一样的大典,想想是不是很爽。
至于摸上去一手油一手墨,都不是问题,能准确的看清字迹就行。
此次从京中调集人手,以及运送的主要物资,就是这部大典。
不是德亨想将《永乐大典》在黑龙江口藏一份,而是他越来越发现,有些建城、造船、铺路、架桥、手工业制造等基建工程,都能在这部大典里找到原理和方法,这部大典,就是明朝的百科全书。
不对,是全人类的百科全书。
德亨当然要随身携带,以便于随时查阅了。
不过,他私带大典出京的事情,知道的人越少越好,最好大家都不知道他带来的书籍是《永乐大典》。
【作者有话说】
还有一章加更
第 253 章
除了小福和赵香艾, 卓克陀达派了王彩和喜鹊来,王彩要留下来贴身护卫德亨,喜鹊是特地奉卓克陀达的命来给德亨传消息的。
有一些话和信息, 付诸于笔墨,太过刻意和留痕了,还是当面说更稳妥一些。
自从废太子后,王彩自请去热河做了一名三等侍卫, 实在清闲,等卓克陀达到了热河之后,王彩偶然帮了卓克陀达几回,一来二往的,两人就熟悉了。
等卓克陀达在康熙帝那里的分量越来越重后,康熙帝曾将热河行宫一部分低等侍卫使唤权开放给卓克陀达,随她调派,卓克陀达就将王彩调到自己身边, 充当护卫。
因为知道德亨对王彩有恩, 卓克陀达不放心德亨的安全,就将王彩派了来, 替她保护弟弟。
喜鹊是卓克陀达自小一起长大的大丫鬟,地位跟小福差不多。
德亨急于了解京中消息和康熙帝的态度,就单独找两人说话。
喜鹊不忙着述说京中之事,她先道:“此次随行而来的,还有皇上御用太监赵拙言。”
德亨诧异:“是他?”
赵拙言,康熙帝御前侍卫也是御前大太监赵昌的干儿子, 德亨和他非常熟悉, 康熙帝曾经让赵昌教德亨在御前做事, 所以, 两人算是半个师兄弟吧。
当然,这层关系,德亨愿意认,赵拙言可不敢应。
喜鹊慎重道:“格格说,赵拙言此人根脚不明,不可信。”
德亨面色一凝,问道:“确定吗?”
喜鹊:“没有证据,好在他只是来传旨,会跟着裕亲王回京,不会一直待在这里。”
德亨:“那传旨的时候,我怎么没见到他?现在他人又在哪里?”
喜鹊勾了勾唇角,道:“他水土不服,吃坏肚子了,拉的腿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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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能在船上歇息,等缓一缓,就会来跟您请罪了。”
德亨笑道:“那感情好,我一定好好招待他。”
心下狐疑,这个水土不服的原因是什么。
说完赵拙言,喜鹊才说京中之事,将德亨想知道的都说完后,再道:“格格的意思是,她虽然不知道您到底要做什么,但知道,您自小就是有大志向的,她不会阻止您,承德织造局和西北织造局也会全力支持您,庄敏郡主的信使也将不日到达。格格只望您能保重自身,做决定前,先想一想京中家人,都在盼着您回家呢。”
德亨身体轻轻一颤,有些哽咽道:“他们都说我什么了?”
喜鹊忙道:“大家伙儿都为您高兴呢,王爷派了吴天宝,大阿哥派了苏小柳来看望您,还带了许多东西给您,他们现在就在外头等您召见呢。”
德亨深吸一口气,笑道:“都高兴就好,等会大家伙儿一起用膳,也尝尝这里的鲜味儿”
保泰在德亨这里并没有待很长时间,他得尽快赶回热河向康熙帝复命,以及,玩了两天,新鲜劲儿过去后,保泰就不愿意待了。
这里真没什么好玩的好吃的,过惯了锦衣玉食生活的保泰,实在过不了这样原始且艰苦的日子。
保泰带人走的那一天,德亨在岸上目送他们乘坐船只离开,等看不到人影了,他抬脚上了另一艘船,出了黑龙江河口,带着已经等候在河口的大小二十余艘船,顺着西北风,朝虾夷岛而去。
孙茂口里的虾夷岛,就是北海道岛,现在,叫虾夷岛。
德亨觉着,虾夷岛这个名字,就很好听。
以及,黑龙江口外的海域,叫做北海,过了鞑靼海峡,也就是虾夷岛和大陆之间的海域叫做东海,东海往南,日本岛和朝鲜岛之间的海域,叫做南海。
德亨一行穿过鞑靼海峡,在库页岛南端尖角暂做停靠,孙茂拿着一个螺号“呜呜呜”的吹了几声,岛上一些低矮的木屋中,走出十多个人来,从岛尖端的另一面,划过来一艘小船来,船上站着三个人,一个人撑船,两个人持刀护卫。
船先到,靠近德亨的大船后,三人在小船上行礼,笑呵呵问好,然后带着期待问道:“老大,要做买卖去了吗?”
孙茂看了眼德亨,德亨点头,孙茂大笑,对他们道:“不错,这一回,做一票大的。”
三人都兴奋起来。
在去给康熙帝传信这一段时间,德亨得空就出海,沿着海岸线,将库页岛海岸探索了一遍。
库页岛南北两端为平原,中间为高山,两端的平原身上,都有人在上面生活,德亨甚至还在北端平原上发现了明朝留下来的卫所,可惜,清廷对这里多年不闻不问,卫所已经毁了,北端的居民被俄罗斯人掳掠去做奴隶,南端的居民,则是被日本人掳掠走了。
所余者,是逃入深山躲藏起来的,数量不多了。
北端的俄罗斯人被德亨杀的杀,俘虏的俘虏,重新设立了衙门司属,南端这边遇到了一点点小困难,因为留在南端的,只有日本商人建的一间运上屋和几十户渔民。
没有见到人烧杀抢掠,上来就杀人不符合德亨的行事作风,所以,德亨在南端立碑刻字,表明这里是中国的疆土之后,就命人平了那间运上屋,然后向渔民征收重税。
所谓的重税,就是将他们的财货都拿走,留下一点吃食,然后告诉他们,可以在这里生活,也可以在这片海域打鱼,但所得七成,都要归德亨,剩下的三成,才是他们“合法”所得。
德亨说的话,这些渔民是能听懂的,很让人意外又不那么意外的,他们听得懂齐鲁方言和闽越方言。
那一次航行,德亨留下二十个人在这里“管理”那几十户渔民,然后就离开了。
从看到这些日本人开始,德亨就有了从日本弄粮食的想法。
只是,当时困于他所剩资财不多,倒是有一些金银,但日本显然是不缺金银的,德亨手里还有一些盐和一些粗布,但也不值钱,更不稀缺。
值钱且稀缺的,是中国的丝绸和瓷器,而德亨带着商队巡视黑龙江,更像是去给黑龙江沿岸百姓送温暖去的,丝绸和瓷器对寻常百姓来说并不实用,所以,如果做买卖的话,德亨并不占优势。
当时德亨的打算是,他先去山东、江浙地区走一趟,提一些紧俏货,然后再转向去日本的长崎做生意,换粮食回庙屯。
但是,德亨等来了小福和喜鹊,小福为了照顾德亨,差不多将国公府的库房给搬了一半出来,喜鹊听卓克陀达的吩咐,各色布匹都是一船一船的拉来的。
可以说,现在德亨手里的这些,别说在□□/越了,就是在北京和江宁,都不一定能轻易得到。
也不用转弯了,德亨带上这些货,打算直接去和日本人做生意。
日本如今正处于德川幕府统治时代,天/皇就是个傀儡,在没有摸清日本国内具体势力和情势前,德亨准备先友好通商,看能不能建立一些关系,购买到粮食。
从矮屋里跑出来的人来到岸边,跟孙茂禀告道:“有十来个渔民,驾船出海后,就没有再回来,应该是去给对面的福山藩报信去了。”
德亨想了想,问道:“你说的福山藩,是不是松前藩?他们居住的城池叫福山?”
禀报的那个人明显的茫然不知,孙茂却是笑道:“公子博闻强识,我等钦佩。不错,福山藩就是松前藩,因为做买卖的城叫福山,所以,我们都叫他们福山藩。”
德亨拿出地图,看了眼福山的位置,道:“福山在虾夷岛南端,这里是北端?”
孙茂道:“松前藩的和人都集中在福山一带,其余地方,都是原先虾夷岛上的土著,穷困的很,没什么好买卖的。若是要做买卖的话,还是得去福山和和人买卖。”
和人,就是日本人。
也就是说,日本人来到虾夷岛后,表面上殖民奴役了这里,但土著占据了虾夷岛大半部分,只有福山小小一处生活着日本人。
呵呵,说是管辖,根本管不动吧?
德亨转了转眼珠子,笑道:“走,去对面看看,看能不能找到虾夷土著人。”
孙茂问道:“逃跑的渔人怎么办?”
德亨道:“无妨,让他们去报信就是了,最好日本人来攻。”这样,他就可以打过去了。
孙茂不再言语,跟俄罗斯人打了几回,孙茂觉着自己可能有做将帅的潜质,一听到打仗,就热血沸腾的。
德亨一行,在一处叫做稚内的海港靠岸,海港不大,但是由日本武士把守的,明显是作为商船临时补给用的。
德亨一行船大又多,看吃水的程度,却不似是载了很多货物的样子,也不像是船上载满了人的样子。
真是奇怪的很。
武士打着令旗,拒绝来船靠岸。
孙茂道:“公子,陌生船只来此,需要先放小船去协商,您且稍等,孙某去和他们说话。”
德亨颔首:“你小心些。”
孙茂应下,下了小船,去和日本武士交涉,德亨在大船上,拿着望远镜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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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茂连比划带诉说的和那个日本武士拉扯了好一会,等孙茂将一袋金子和一匹印花丝绸送上后,日本武士的令旗就变了。
德亨轻笑,看来有戏。
德亨在二十多个人簇拥下走下船板,开口一股子浓浓的闽越味儿:“你们这里有什么好货,尽管拿出来,本公子都要了。”
此行,他扮的是为了继承家业,头一次出海,学着做买卖的闽越大商贾家的小公子,姓陈,陈家骆,哈哈。
他身着华丽的带着满洲元素的宝蓝色圆领襟扣绣花长袍,腰围皮革金扣金腰带,脚蹬青布皂靴,手持折扇,迈着四方步,鼻孔朝人,说话软绵绵又带着骄矜傲慢劲儿,让听的人暴躁想打人。
当然,想打人的都是同等地位身份的人,这些日本武士们只当他是肥羊,殷勤奉承。
武士没有怀疑德亨的身份,德亨身上穿的戴的,都是寻常汉家贵公子的服饰。这是康熙朝允许汉人穿的式样,和满洲服饰有挺大的差别,和明朝汉服唯一的差别就是,将斜襟改为了盘扣。
康熙朝的民间汉服,还没有丑到不能看的地步,后来的厂字襟汉服,是乾隆中期之后硬改的。
德亨真心觉着这样的汉服挺好看的,兼具游牧民族的干练和汉家服饰的飘逸灵动,反正,只要他活着一日,就不会主张改什么服饰的。
要改,也是将丑的要死的满族服饰给改掉。
真正有特点的是德亨的头发,他已经超过三个月没有剃头了,所以,原先秃秃的脑门长了一寸长的发茬,如果不看他背后拖的那条发辫的话,从正面看,他就是一阳光活泼又骄矜贵气的青葱少年。
头顶发茬,脑后拖辫,正是闽/越那边汉人的日常发式,发茬越短,越能说明人养尊处优的程度。
底层饭都吃不上的老百姓,谁没事天天剃头啊,都是长上一年,等年底全剃了,然后再长,如此循环往复。
德亨这个头茬程度,就挺符合他的小公子身份的。
稚内港只是一个小港,谈小生意自有孙茂他们去谈,德亨主要就是带着人在这个人矮木屋也矮贫穷又寒酸的地方四处闲逛,看能不能碰到一个虾夷土著人。
别说,还真让他遇到几个,但这几个人,一看就是奴隶,见到德亨几个,就跪趴在地上,不敢动弹,也不敢抬头看。
德亨走过去,在离他们不远处蹲下,小声问他们:“你们这里有首领吗?我是来做买卖的,粮食、火器、刀箭、瓷器、布匹、盐、茶叶你们想要什么,我就卖什么。”
奴隶们:
德亨又将话重复了两遍,见这几个人仍旧没有反应,就故作叹息道:“可能是听不懂吧,算了,反正我下晌就要走了。”
说完,就起身朝其他地方逛去了。
在德亨走远后,这几个奴隶抬起了腰,相互对视一眼,有两个人脱离了队伍,报信去了。
在这个稚内港,孙茂他们并没有换得多少粮食,按照武士的话说,他们自己还要靠福山那边送粮食裹腹,是没有多余的粮食卖给他们的,孙茂并不强求,粮食只是众多买卖中的一个,提一下,有就买,没有就不买。
虽然他们此行的最大目的,就是粮食。
买卖很快做完,德亨登上船,继续南行。
德亨吩咐道:“收一收帆,走慢点,靠海岸线走,让人用望远镜仔细朝陆上查看,若是看到有大批人出现,就停船。”
一开始孙茂还挺纳闷的,让人照着就做,结果,船才走了两刻钟,就发现了德亨所说行动可疑的大群人。
德亨也挺诧异,这些虾夷土著人来的比他想象中的还要快,以及,这些土著人,真来了。
德亨只是想试探一下的,并没想着真能做成。
大船继续缓缓行驶,德亨换了一身普通水手的衣服,辫子在脑袋上盘了一圈,用发绳绑住,跟着孙茂带人乘小船靠岸,等这些虾夷土著人靠近。
来人似乎是个头领,判断不出来年纪,叽哩哇啦的说着德亨听不懂的话,但这个人能听懂此时的日本语,所以,就由孙茂和他连比带划的交涉。
首领送上好几袋子金砂,然后含糊着重复说着几个字:“火器刀箭火器”
明白了,这个首领,想要武器。
德亨已经提前跟孙茂说好了,虾夷土著人若是要粮食布匹,没有,若是要武器,那就卖给他们。
白送也行,反正,经过一个多月的经营,德亨在庙屯的火药作坊已经走上正轨。延信带人赶到后,德亨可用人手变多起来,有延信的准许,从船厂运来大量的硝石、硫磺等制造火药材料。
德亨还派人去到附近山里勘察矿产,很幸运的,发现了纯度相当高的铁矿和煤矿。或者说,黑龙江的矿藏丰富到让德亨随手一探,就发现了矿藏。
有了火药原材料,像是简单的烟花爆竹和土手榴弹,就能够批量生产了。
尤其是土手榴弹,这种简单的炸弹,稍懂火药配比的人就能做出来,没有很大的技术含量,当然,火药配比就是最大的技术含量。
用法也很简单,点燃,扔出去就行了。
但要小心,不要炸到自己,因为,不稳定。
行船算是很稳定的运输方式了,所以,德亨有一条船,上面装的全是这种手榴弹。
虾夷土著人首领奉上了金砂,那没的说的,孙茂卖给他足足五十个土手榴弹和一百个铁箭头。
孙茂让人示范了土手榴弹的用法,那闷闷的爆炸声、大地的震颤和炸毁的岩石,吓的虾夷土著人抱头跪地瑟瑟发抖,就在这些虾夷土著人的“跪拜”中,德亨不再停留,登船,升帆,乘着西北风,向着福山而去。
西北风足够强劲,下午,德亨一行就到达了福山海域。
福山这边,果然要比稚内繁华多了,但这所谓的繁华,也只是来做买卖的船多了些。
而且,似乎,都是一些载量不大的小船?
德亨疑惑:“船怎么都不大?都是做什么买卖的?”
孙茂觑了德亨一眼,道:“都是江浙地方的一些渔民,运粮来此,换一些金银铜铁和木材,贩运到内陆倒卖。”
德亨:
好家伙,倒卖粮食的亲眼见到了。
在康熙帝身边做御前侍卫的时候,德亨不止一次的听到□□/越四地的总督、巡抚奏报,说是有沿海民间小商贾私运粮食出海贩卖,然后朝堂上就是一通辩论,请求康熙帝关禁海关。
最后,康熙帝下旨,若是百姓载粮不超过五十石,无需查抄,若是超过五十石的,贩卖者论罪,粮食抄没入官。
那个时候,德亨以为这些民间小商贾是将粮食卖到琉球、吕宋等东南亚一些岛屿上去了。因为有些岛屿,都是火山岛,没有产粮的条件,相反,却产一些香料、槟榔等经济作物。
小商贾们可以将这些经济作为贩卖的内陆,赚一笔。
却原来,还有人将粮食贩卖的福山这样远的地方吗?
德亨道:“能不能截胡?与其卖给福山藩,不如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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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我们。”
孙茂四处看了下,道:“公子若有意,我等可分两头行事。公子带人去和福山地头蛇会会,我派人去截胡那些小粮船,如何?”
德亨点头:“最好不过。”
【作者有话说】
13.5万营养液加更
据网络所查,虾夷岛上居住的是阿伊努人,德亨不知道,就以虾夷岛的名字称呼他们为虾夷土著人,望周知。
陈家骆和陈家洛同音。
陈家洛是金庸武侠小说《书剑恩仇录》中的主人公,在《飞狐外传》中亦有出场,是反清复明组织红花会的总舵主,清朝大臣陈世倌之子,和乾隆皇帝是同胞兄弟。相貌英俊、谈吐风雅、为人谦虚有礼。最终,无论是陈家洛等红花会英雄的抗清大计,还是陈家洛本人的儿女私情,均以悲剧告终。取自网络。
第 254 章
因为德亨的船队实在庞大, 一看就是大商贾,所以,理所当然的, 德亨的船一靠岸,就有福山港的负责人来查看情况。
福山港是天然海港,德亨所在最大船只,可以成功靠岸。德亨所在船只, 蛮横挤开了其他不如他的小船,宣誓自己的霸道后,直接和港口对接,停靠。
众星拱月之下,德亨非常有范儿的登场。
目的就是震慑住在场所有人。
福山太郎看着德亨这身装扮,这身派头,心下咯噔一跳,以为是来砸场子的。
这个时候的日本, 还是弱小的岛国, 对隔壁的大陆,已经持续保持了上千年的敬畏和谦卑, 虽然对面已经改朝换代,被北方鞑子统治,但千年余威,还是让他们不敢肆意妄为。
对面的百姓,虽然剃了古怪的头皮,穿上不伦不类的服饰, 但一如既往的豪气冲天, 总能在任何方面都压他们一头。
德亨这一看就是大家族小公子的气派, 说不定还是下一任继承人?让福山太郎一个照面, 心气上就先弱了三分。
他只是福山藩主手下的一个小头目,因为姐姐做了藩主的一个小妾,才做了福山港一个小小负责人,面对德亨,他一面快速上报,一面小心接待。
先探清虚实再说。
福山太郎叽哩哇啦说了一大通,德亨身边一个叫张先的给德亨做翻译:“福山太郎,是这个码头的管事,也是福山商会的委员之一,他向您问好,然后请问您的名号。”
德亨:“告诉他,我叫陈家骆,福建福州陈氏。”福州确实有一个陈氏,还是很大的官宦家族,子弟中有做官,有经商,有耕读不问俗世的同时,也还有很多姓陈的平民。
德亨说自己是福州陈氏,叫陈家骆,很寻常。
别人怎么想他,关他何事。
德亨就说了一句话,张先却是叽哩哇啦的说了很长一段话,德亨都不知道张先是怎么介绍他的。
张先怎么介绍的?
当然是向大官宦大世家陈氏上靠啦,看咱们公子的派头,说是陈氏下一任族长都有人信吧?
总之,听了张先的介绍后,福山太郎表现的更恭敬了。
福山太郎请德亨移步关所下榻,德亨无可无可不可的跟着他走了。
等到了关所,德亨没有进去,而是先让随行的侍从们将里面布置了一番,全部换上他们自己随身携带的东西后才踏入。
这种装逼方式,是德亨自己提出来的。不得不说,电视剧看多了,至少在装逼方面,还是有些用处的。
他是来钓鱼的。
他已经给了虾夷岛土著人武器了,如果他们能合力将福山藩给搞掉最好。他投财,麻痹福山当局,虾夷土著人投入武力,起义、造反、革命,都行,如果他们能配合默契,简直是皆大欢喜。
可惜,德亨也只能白日做梦想想了,他跟虾夷岛土著人只接触了一次,没什么默契,除了先立好自己狂妄尊贵又富的流油的人设,其他的都要从长计议。
德亨的钓鱼方式,就是竭力展示自己的独一无二的富贵,关键在后面一个“贵”字上面。
德亨相信,福山藩主是有眼力,看得出来他所用的独特之处的。
福山和吉林、也就是船厂,差不多在同一纬度上,虽然福山是海洋性气候,温度要比船厂温度高上那么三四度,但毕竟是在高纬度,昼夜温差还是有的。
九月初的福山,晚上,可以盖棉被了。
花开富贵缂丝锦缎被面内胎三斤羊毛薄棉被,轻柔绵软保暖性极强,足够了。
福山太郎亲眼看到一件件珍品、一件件他没见过的华彩、雅致、内蕴宝光的稀罕物件陈设满那一间不大的小屋,咽了咽口水,努力不让自己表现的没见过世面。
如果德亨是小富,或者他本人表现的匹配不上他带来的财富,那么,福山太郎可能会心生贪念,杀而抢之,但德亨表现出来的气度,让他不敢造次,半点生不出抢劫的心思。
他想的,是如何讨好这位小公子,然后,“哄骗”着,将他手里的东西都买过来,然后,榨取更多的价值。
这就是德亨想要的。
所以,有时候,张扬,反而能够保命,获得尊荣。
流水的仆从,在芳冰的指挥下,将他临时住所布置好,德亨请福山太郎入内一续。
好像他才是这里的主人一般。
福山太郎拘谨的跪坐在蒲团上,他的身后放了一个枣红色刺绣缀流苏的抱枕,那颜色,绚烂的像秋日开到糜烂的花朵,那手感,软密而滑嫩的像是天边彩霞照耀之下的云朵。
如果他能触摸云朵,那触感,一定就是这样的。
这是东方大陆出产的顶级丝绸。
而这顶级丝绸,没有裁做贵人身上的华服,而是被随意做成了一个个不同形状的鼓包,用来垫靠主人的脊背。
福山太郎拘谨的像是跪坐在尖刀之上,德亨可就随意不羁多了,他半边身子陷在众多暄软的靠枕上,一只腿伸长,一只腿蜷缩,懒散的像是无骨的带鱼。
精致雍容的眉眼流转间,看到福山太郎一本正经的坐姿后,哀叹一声,也只得挺直脊背,正经盘坐起来,以表示对对方礼仪的尊重。
恣意,但有教养、有礼貌的小公子。
只是变换坐姿的一个动作,就让福山太郎感受到了莫大的尊重。
芳冰用自带的红泥小火炉,现场烹了茶,给两人斟上,德亨做了个请的手势,然后端起来,闻了下香,皱了下眉头,品了一下,放下。
福山太郎也品了一下,赞叹道:“福建极品茶叶,醇香浓厚”
张先一五一十的将所有赞美话语翻译给德亨听,德亨听后,挥了挥手,芳冰出去一趟,拿回来一个半大的青花瓷罐子,放在两人品茶的案几上,推到福山太郎跟前,德亨道:“送你了。”
张先又是一大段话的翻译,福山太郎受宠若惊,又尴尬的收下了。
他又不是初出茅庐的生瓜蛋子,大陆什么样的人没见过,德亨这样的,一看就是傲慢无边的主儿,他只说了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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