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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11 章
众位阿哥们当然不会让尊贵的太子殿下亲手给他们挖地瓜吃的, 就由胤禩这个主人代劳,将剩下的所有地瓜都挖出来,分给众位兄弟们。
众位阿哥人手一个或者半个地瓜, 溜溜达达的回去了。
其他人自然也要跟着走的,德亨拉着弘晖落在后头,打算偷溜,结果刚起这么个念头, 就见走在前头的胤禛回头看两个花猫,冷脸道:“还不快跟上。”
德亨端着一脸的无辜,只好和弘晖带着范氏兄弟一起跟上了。
胤禩笑道:“余泰,快带两个阿哥去我院里洗洗。”
胤禩的贴身太监余泰笑应道:“嗻。”带着德亨、弘晖和范氏兄弟一起向胤禩的前院起居院落去了。
胤禩又对胤禛道:“男孩子嘛,不能娇养的跟大姑娘似的,那就养废了。”
如今有儿子了,胤禩都如何教养男孩子有了新的打算和看法。
胤禛不悦道:“他们也太不见外了,居然在八弟府上点火, 还损了花木, 等回头,四哥给你送些名品牡丹来。”
胤禩笑道:“四哥的牡丹弟弟收下了, 可是四哥可要答应我,回去可不能罚两个孩子。”
胤禛:“哼。”
可以想见,等回府,弘晖和德亨两个肯定少不了一顿罚。
胤禩好笑道:“不瞒四哥,弟弟倒是觉着挺有趣儿的,少见太子与咱们兄弟其乐融融的时候。”
太子以骄奢为名, 但这是太子嘛, 以天下养, 他们兄弟是也没什么好羡慕的, 但太子居然也懂这等烧窑的野炊法子,一时间,倒是让胤禩颇为稀奇。
有耳目一新之感,觉着重新认识了一回太子一般。
胤禛年纪长一些,对此倒是知道,他道:“都是汗阿玛教的。年幼之时,汗阿玛带着咱们去塞外、去西北巡视,路上行军扎营之时,汗阿玛就亲手教咱们就地埋锅做饭,怎么烧野窑”
说起以前,胤禛神思有些飘远。
胤禩沉吟道:“这些趣事儿我听大哥说起过,自己倒是没经过。”
胤禛:“都是多少年前的事儿了,那个时候八弟你还小呢,养在深宫,没经过也是正常。”
胤禩叹道:“汗阿玛现在都是带着年小的弟弟们西巡,咱们这些年长的阿哥,都要靠边儿站了。”
前些年康熙帝西巡还会带上老九老十,最近这几年,就只带十三、十五、十六、十七、十八这样的小阿哥了,至于太子,那是年年都会带上的。
胤禛:“”
胤禛心下不免有些郁郁,他其实已经很多年没有跟着康熙帝西巡过了,每年夏天,他都会被留在京中,有时候他都会忍不住想,在皇上心中,他这样的阿哥到底有什么用呢?
难道后半辈子就只能这么过,做一个混吃等死的闲散王爷吗?
胤禛不知道前路如何,也不敢问,不敢说,所以只能憋在心里郁郁了。
听说章嘉活佛出关了,找个日子去拜访吧,和活佛切磋佛法,想来自己很快就会破关了
胤禩见说着说着胤禛就兀自出起神来,心下纳闷这个四哥想到了什么,但他向来是有眼色的,只陪走,心下想着自己的事情,并不再开口说话。
德亨四个跟着余泰来到胤禩位于前院的起居院落,暖阁里烧着地龙和火盆,几人脱下外面氅衣,用温水仔细清洗手上和脸上的灰尘。
因为氅衣和衣袍下摆上沾了泥灰,所以四人还要等一等,等仆妇将衣服清理干净才好上身。
有人来找余泰回话,余泰面露为难之色,弘晖就道:“谙达先去忙吧,今日贵客多,八叔那边恐张罗不过来,谙达且去帮他,等会我们兄弟会自己回去。”
余泰有些迟疑,德亨笑道:“这里的路我还熟,谙达尽管去就是了。”
可不就是熟嘛,侍卫院在哪里您都找去了,余泰不免要腹诽两句。
余泰笑道:“那奴才就先行告退,两位阿哥收拾好了,也快些赶去吧,莫要误了开宴的时辰。”
弘晖笑道:“咱们会记得的。”
余泰又去看德亨,弘晖忙道:“有我看着他,何谙达尽管放心。”
余泰尴尬笑道:“奴才没什么不放心的。”
说完就匆匆离开了。
弘晖眼睛不住的打量德亨,德亨纳闷:“你看什么呢?”
弘晖抱臂斜眼看他:“你是不是对那个余泰做过什么?”
德亨不满:“他可是八贝勒的贴身内侍,我能对他做什么?”
弘晖不解:“那他做什么防你跟防贼似的?”
德亨:“我怎么知道?”
德亨确实不知道余泰做什么用那等看刺头儿的眼神看他,但也无所谓啦,他又不住胤禩府上,他管那个余泰怎么看他呢。
在屋子里呆着闷的慌,且十多岁的男孩子火力壮的能与牛相比,不穿大氅站在屋外,德亨只觉浑身舒爽,就不愿回屋去了。
冬日里麻雀最多,叽叽喳喳的在枯枝和屋檐砖瓦之间跳跃,德亨手又痒了,捡了几个小石子儿,就站在廊下打麻雀。
弘晖听到外头麻雀乱飞乱叫的声音,出来一看,不由扶额,叹道:“你就不能消停会儿?”
德亨停住手,也叹道:“没意思的紧,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走呢。”
范清注安慰道:“等用完宴就可以走了。”
德亨:“那还早着呢。”
用酒宴可是慢的很,不喝尽兴了,主家可是不会放人走的。
弘晖:“等会宴上看戏、行酒令就有趣儿了,也不知道你是不是给关傻了,怎么就不爱跟人玩儿呢?”
德亨:“谁说我不爱跟人玩儿了?我只是不爱跟那些人玩儿罢了。”
那些个膏粱子弟,聚在一起,不是说哪个戏班的小倌儿长得俊俏,就是哪家的头牌最得人心,听着就让人作呕,德亨没有当面斥责他们,是他修养好。
可不代表他赞同他们,乐意跟他们玩儿。
一想到入宴就要见到弘皙一行人,弘晖也兴致缺缺起来,干脆自己也捡了一把小石子儿,扔着打重新又飞回来“找打”的麻雀了。
范清洪和范清注两兄弟可不敢打贝勒府的麻雀,就给德亨两人捡了小石子儿,让两人打。
打了一会子,弘晖笑道:“我还记得第一次见你的时候,那时是在恭王府,你就这么捡了一把小石子儿,打人家府里开的正好的海棠花。”
如今的恭王府已经不是王府了,而是一分为二,西路规制改为贝勒府,东路,则是划给了胤禟,作为胤禟分府后的皇子府。
德亨也回忆了一下,笑道:“那时候你傻的很,都不知道要躲着太阳的,还穿戴的严严实实的,就那样站在日光下瞪着大眼睛看我,傻透了,我都怕你一个不小心给晒晕过去了。”
弘晖也想到了德亨将他拉到花树下,摘下他的瓜皮小帽儿给他扇风的小模样儿,不由莞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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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他第一次和同龄人站的那样近,他当时也的确快要晕过去了,不过是紧张的。
“咳,咳咳。”
正在回忆往昔的两人朝院内东墙一个月亮门看去,见是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年走了出来。
少年看到德亨和弘晖两个,当即拜道:“连生见过两位阿哥。”
曹连生,曹寅的长子,曹如玉的同母哥哥。
德亨和弘晖是见过曹连生的,康熙四十五年,曹如玉和讷尔苏大婚,曹寅在江宁任上不能来京,就是兄长曹连生送妹妹来京大婚的。
曹如玉大婚后,曹连生就留在了京城,没有回江宁。
曹连生不在宴会上和众人待在一起,在胤禩的前院里做什么?
德亨来到曹连生出来的那道月亮门前看了一眼,没问门的那一边是什么地方,而是道:“马上就要开宴了,你这是要做什么去?”
正是因为快要到开宴的时辰了,曹连生才不得不出声提醒的。
他所在的这个小院,只有这一个月亮小门是通往外院的,其实曹连生已经在月亮门那一边等了有一会子了,就是想等德亨和弘晖两个走后,他再离开。
谁知这两人压根就没走的意思,甚至还颇有兴致的回忆往昔起来了,曹连生无法,为了不再继续耽搁,让外头某些人起疑,他只好出声提醒了。
曹连生:“奴才正是要去参宴。”
德亨:“如此,那你快去吧。”
曹连生:“是。”
曹连生在两人“锋利”的视线中快步离开,出了院门,不由微微松了一口气,同时又觉着自己太过莽撞了,他该再有耐心一些,不该因为赶时间就冒然暴露了踪迹的。
等曹连生背影消失,德亨和弘晖对视一眼,不确定问道:“咱们不会撞见什么事儿了吧?”
弘晖皱眉道:“咱们莫要再待了,快离开吧。”
德亨急忙进屋,嘴里还在道:“走走,快离开这里”
他宁愿去宴会上听那些纨绔吹牛打屁,也不愿意再找清静地儿了,天老爷,今年是什么年头啊,康熙四十七年,多事之秋啊,整个八贝勒府,就不会有一处是清净之地!
德亨和弘晖带着范氏兄弟匆匆忙忙去参宴了,就是在宴会上见到曹连生,也当做不熟悉一般,一眼带过。
宴会没什么好说的,德亨和弘晖所在的那一圈子少年们,都去捧弘皙的臭脚,也有来找德亨套近乎的,亦都被他敷衍过去。
等宴席过半,德亨去找胤禩,提出先行离开,想和弘晖回老宅看看去,胤禩自是同意了。
都到家门口了,若是德亨不提回老宅看看,胤禩才是奇怪呢。
等出了八贝勒府,德亨大大松了一口气,跟弘晖和范氏兄弟兴冲冲道:“我带你们走小路,这胡同里的小夹道就跟迷宫一般,可好玩儿了。”
弘晖也感兴趣道:“我也算是来过你这里几次了,怎么从来没听你提起过?”
德亨嘿嘿笑道:“其实我正经也没走过几次,不要迷路才好。牛牛,你知道路的吧?”
陶牛牛也不确定道:“不知道有没有动土的,若是这两年有动土的,可能会有些夹道给封住了。”
他随德亨在四贝勒府住了三四年,这边也是很久没来了。
弘晖道:“没事儿,天儿还早着,若是走不通,再原路返回就是了。从哪里进?”
他在对面一排房子里逡巡,房子都是连在一起的,没有什么大的空隙可做夹道。
德亨拉着他向东走,道:“在安郡王府后街那边”
这房子和房子之间因为房屋的分离、合并所留出来的小夹道果然有趣,墙的这一边是寂静小路,墙的另一边是人的喜怒哀乐。
这一家可能是死了人了,撒的白纸钱有的落在了墙头上,有的飘过墙头,落在了小路上;这一家可能是有女嫁人或是有新人进门,高过墙头的树枝子上还挂着红绸子装饰的白灯笼;这一家墙根处应该种了一棵杏树,如今只是枝丫探过墙头,等再过一个月,就是杏花出墙了。
弘晖驻足在一处墙外听了一会子,小声问德亨道:“里面小孩子在做什么游戏?”
德亨:“有数数的声音,不是踢毽子就是跳绳吧。”
弘晖继续往前走,嘴里嘀咕道:“我猜是踢毽子”
可喜的是德亨记忆里的夹道子没有被封住的,可以让他们畅通无阻的往前走。
脚下的夹道走到尽头就到了牛角湾胡同的背(北)街了,沿着背街向西走,再转弯走讷尔特宜家墙外的夹道,就能进入牛角湾胡同,就到了家门口了。
眼看前面出了夹道口就是背街了,德亨及时收住脚,迅速后退了几步,同时对身后众人“嘘”了一下,众人顿时都静下声来,奇怪的看着德亨。
众人注意力一集中,就听到了夹道口传来的说话声。
“你别给脸不要脸,咱们说的话你不听,难道要太子亲自跟你说不成?”
“老奴不敢劳烦太子。只是老奴不知,老奴之侄已经归附太子麾下,太子要老奴还有何用处?”
此话一出,德亨和弘晖顿时一人一个将范氏兄弟的嘴给捂住了,因为刚才外头那个自称“老奴”的声音,正是范三拔所有。
范氏兄弟也是大惊,幸亏德亨和弘晖捂住了他们的嘴巴,要不然,他们肯定已经弄出动静来了。
此时两人见德亨和弘晖这样如临大敌,也不敢再动,听由两人摆布。
德亨和弘晖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凝重。
德亨向后甩了一下头,意思是后退。
弘晖点头同意。
两人一手捂着范氏兄弟,一手揽着他们的腰开始慢慢往后退,务必不能发出一点声响,惊动了外头的人。
陶牛牛和苏小柳顶在两人前头,以防突然有人发现他们,会对德亨和弘晖两个不利。
外头,那个开口威胁的男人还在继续:“贩铜的生意范毓芳做不了主,要是中途截留铜锭,还需你范大当家的点头才行,你说你有没有用处?”
贩铜?
范氏经营从日本购买铜锭的生意德亨是知道的,在范三拔的儿子范毓馪和衍潢经营草原羊毛生意之前,就是和范三拔父子两个做从日本往大清贩铜的生意。
将大清的丝绸、瓷器、药材、工艺品等运抵日本,再从日本换回铜锭,每年少则30万公斤,多则70万公斤,占清政府从日本进口铜料的一半还要多。
范氏本来就是皇商,诸如丝绸、瓷器、药材、工艺品等货物,范氏能拿到别人想都想不到的低价,贩铜的生意改民商为皇商后,这里面的利润差,连曹寅都眼红,为此,曹寅还跟康熙帝上奏折,说想从内务府借银十万两,也经营贩铜的生意。
康熙帝大笔一挥,准了。
可惜,曹寅没有范氏父子的精明,最后亏本了。
曹寅又跟康熙帝上折子,说不想做这门生意了,康熙帝说你不想做就不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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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那十万两白银也没收回。
德亨为什么知道的这么清楚呢?
因为曹寅“借”的那十万两白银就是从织染局走的,经的叶勤的手,最后这十万两白银白白打了水漂,还是叶勤给补上了这个亏空。
为此,叶勤回家关起门来可着劲儿跟儿子发了好大一顿牢骚。
但能怎么办呢?
人康熙帝愿意宠这个奶兄弟,外人也没法子啊。
但自从范毓馪被衍潢看中,将重心放在羊毛生意上之后,范毓馪就从范氏贩铜的生意中退出,改由堂兄范毓芳顶替了他的位置,和范三拔一起继续经营这门生意。
但范三拔很快就发现,范毓芳在秘密将贩回大清的铜锭做转移,到底转移去了哪里,范三拔也清楚,是送太子那里去了。
范氏贩的铜锭是要交内务府宝钞局铸铜币去的,若是只少一成两成的,大不了就说海上遇到风暴,损失了,但你要是少五成六成甚至七成,你让范三拔怎么跟康熙帝交代?
所以,范三拔在铜锭的运输上订了新的规矩,没有他的亲令,就连他的儿子范毓馪都不能动今年新运来的铜锭分毫。
范三拔私下已经跟范毓芳说了,这是补前两年的亏空,让他向太子代为转达。
范三拔也没有想到,他才跟范毓芳谈了没多久,太子的走狗就找来了。
还是将他约到这么一个僻巷里,范三拔心中不由开始打鼓。
范三拔求道:“皇上已经询问老奴,今年的铜锭会不会又遭意外,老奴也没法子了,还请太子高抬贵手,放过老奴这一遭吧。”
说话的那个男人冷酷道:“看来,给你的敬酒你是不吃了,那爷就赏你一杯罚酒。来人,伺候伺候咱们的范大当家的”
外头响起了人走动拿东西的糟乱声音,还有范三拔“你们要做什么”“还有没有王法”的惊恐声,德亨和弘晖停下脚步,眼睛都定定的盯着前方的胡同口,范氏兄弟开始剧烈的挣扎起来,有液体浸湿了德亨的手掌,但德亨捂住他们嘴的手更用力了。
没一会,有水声传来,有骚臭等秽物气味飘散到小夹道里
德亨大怒,抬脚就要向前走,被弘晖眼疾手快的拉住了。
德亨猛然回头,通红的眼睛瞪着弘晖,弘晖将手里已经瘫软的范清注交给苏小柳,他去拉着德亨,向后扯,要带着他离开这里。
德亨不动,陶牛牛将范清洪从德亨手里接过去,弘晖在德亨耳边小声道:“光靠咱们是救不了人的,快点回去贝勒府找人才是正理。”
德亨冷静下来。
他现在出去能做什么呢?
那些人为什么在这里对范三拔动用私刑,是因为牛角湾胡同背(北)面这一片,有很大一部分都是安王府的奴才和王府所属旗人的居住区,这里是安王府的地盘,他们在这里,当然可以对范三拔为所欲为还不怕被人撞见。
因为就算是被人撞见了,也都会视而不见。
如果现在德亨出去了,他和弘晖会遭受什么,真的难说。
太子的走狗太疯狂了,无法无天说的就是他们,德亨不能和那些疯子们讲身份讲地位讲王法。
因为他们身后的主子就是王法。
德亨深吸一口气,将此时此刻记住,转头和弘晖趁着外头糟乱的声音还在继续,能掩藏他们的行走的脚步声,快步离开了。
找谁呢,找谁呢,找谁呢
正在德亨边跑边在心里思量该找谁去救人的时候,结果一跑出来迎面就遇上了讷尔苏。
讷尔苏被德亨吓了一跳,忙拦住风一样的德亨问道:“你这是怎么了?”
等看到接连跑出的弘晖和被拖拽出来的范氏兄弟之后,讷尔苏面色郑重起来,再次问道:“到底怎么了?你们遇到什么了?”
德亨抓住讷尔苏,问道:“你能叫来多少人?”
讷尔苏:“十个八个的好手不成问题。”
德亨:“叫上他们,跟我走。”
讷尔苏:“你先说做什么去?”
德亨:“救人,来不及了,路上说。”
讷尔苏也没多想,立即派人去叫人。
弘晖将哭的直发抖的范氏兄弟交给其他人照顾,德亨叮嘱两兄弟道:“记住,从今日起,你们就是哑巴聋子,不管谁问话,你们都不要回答,记住了吗?”
范清注哭喊道:“为什么?!”
德亨反手扇了他一巴掌,红着眼睛厉声喝道:“听话!”
范清注和范清洪都被震住了,哭都不敢哭了,只颤抖着点头应下。
德亨顾不得再管他们,见人到的差不多了,夺过一个侍卫的缰绳翻身上马,对弘晖道:“你就不要去了。”
弘晖也夺过一个侍卫的缰绳,翻身上马,道:“你说什么胡话,讷尔苏,我们带人过去就行了,你不要去了。”
既然碰上了,讷尔苏怎么能不去?
没的说的,几人一行带着十来个侍卫,在德亨的领路下,快马走大路,从安郡王府后街进入崇文门内大街,向南走十多米,调转马头向西,转入可通车马的小路。
进入这条小路还没走几步,就被几个带刀的侍卫拦住了。
侍卫:“安王府内地,外人止步。”
德亨冷笑一声,直接飞马朝这个侍卫撞去。
侍卫闪避开来,德亨已经看到前面的惨状了,他驾马大声道:“回去告诉你们主子,小爷我就喜欢在你们安王府的内地纵马,让玛尔珲来找我吧。”
德亨驱使着马来到范三拔身边,看着瘫软在污秽中一身粪便的老人,心中怒火大烧,他用马鞭指着领头的那个男人:“报上名来!”
这个男人并不怕德亨,施施然道:“德公爷,小人劝您少管闲事。”
德亨怒道:“今日这闲事小爷管定了!”
说罢,一马鞭朝这个男人抽过去,这个男人并不是脓包,他躲过了马鞭,反手捉住了它,就想顺着将德亨给拽下马。
一柄刀居高临下的架在了他的脖子上,是讷尔苏。
讷尔苏道:“你最好松开手。”
男人松开德亨的马鞭,德亨一鞭子抽在他的脸上,男人双手捂着脸惨叫出声。
这个男人带来的其他奴才围住他,欲对德亨动手,都被讷尔苏带来的侍卫给治住了。
德亨冷笑道:“这是给你主子的见面礼,范三拔是我的人,满京城皆知,你们今日对他动私刑,就是在向我开战。不管你主子有什么招数,我都接了。”
“滚!!”
德亨这样硬气,且有讷尔苏带来的侍卫虎视眈眈,这些人也不敢真的对一个铁帽子王、一个皇孙、一个国公动手,只好灰溜溜的走了。
德亨下马,蹲在范三拔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声音干涩唤道:“范公。”
蜷缩成一团的范三拔重重抽搐了一下,将头脸埋的更深,如将死老狗一般呜咽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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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就没有回应了。
德亨好似没有看到没有闻到这臭气熏天的污秽一般,他解下大氅盖住这位为清皇室奔走一生的老者,将他半抱起来,可惜,德亨终究年少,他无力将人抱起。
讷尔苏对一个侍卫点点头,侍卫上前,忍着污臭将用貂皮大氅裹住的范三拔抱起,德亨沉声道:“先回老宅。”
【作者有话说】
好了,今日的更新
第 112 章
老宅内, 热水、衣物一应俱全,有奴仆在屋内帮范三拔清洗,德亨等在他的书房内说话。
既然讷尔苏已经参与进来了, 事情的始末就得让他知道。
德亨说完之后,讷尔苏一点都不惊讶,道:“几年前,皇上与太子南巡至江宁, 驻驾在曹家,太子就曾向岳父要银五万两,岳父不敢说什么,当即给了,可见太子骄奢,如今他截留范氏铜锭为己用,呵”
“范三拔也是糊涂,那是太子, 他要给就是了, 如今好了,吃这么个苦头, 不是白受罪了?”
弘晖不敢置信道:“皇上那里怎么办?范三拔可是皇上的奴才,好好的铜锭没了,他不得向皇上回话?”
讷尔苏好笑道:“那范三拔又能怎么办?皇上是君,太子也是君,他只是个下贱奴才,皇上的话得听, 太子的话也得听, 糊弄过去不就得了, 总归是交上去了, 又不是他自己私吞了。”
这话将弘晖给憋了个好歹,闷闷道:“这不乱了套了吗。”
讷尔苏敛眉垂眸看着手里的茶碗,淡淡道:“早就乱套了。”
弘晖不明白这话什么意思,去看德亨,见德亨在出神,就问道:“你这是怎么了?是不是怕太子会找你麻烦?你别担心,回头让阿玛去跟太子说说就行了,你只是抽了那个奴才一鞭子,不碍事儿的。”
不管那个人是什么身份,都是奴才,主子抽奴才一下,奴才受着就是了,在弘晖看来,这并不是什么大事。
德亨叹气,道:“不知道范公怎么样了,若只是被泼了粪水也就罢了,若是被强灌那可就遭了。”
范三拔年纪大了,他怕他会撑不住这等折磨。
讷尔苏厌恶道:“手段也太下作了。”
弘晖也是沉默,他实在是没想到,看着光风霁月的太子,手底下的奴才竟然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这应该不会是太子自己吩咐的吧?
这一定不是,要不然,那也太
太什么,弘晖不敢再往下想。
书房一时寂静无声,一时有奴仆来报,郎中请来了。
等一通忙活给看过之后,德亨放下心来,范三拔只是受了风寒,心神俱损,并没有吞咽不干净的东西入腹。
给范三拔收拾干净、穿戴整齐后,德亨三个才出现在他的面前。
与以前见到的精神矍铄儒雅斯文相比,现在的范三拔好似三魂失了两魂,形似泥胎木偶,神容枯槁。
德亨三人进来,也没有惊动他分毫,好似无知无觉一般。
弘晖和讷尔苏对视一眼,都觉着不妙。
德亨坐在范三拔面前,伸手去握他的手。
甫一接触到皮肤,范三拔就如同受惊一般往后缩,德亨忙安抚道:“范公,范公,是我,德亨,你看看我。”
范三拔木呆的眼睛聚焦到德亨脸上,愣愣的看了好一会,突然摔跪到德亨面前,抱着他的腿放声大哭。
德亨就这么任由他哭,还能哭就好。
还能哭,还能发泄情绪,就有痊愈的可能。
范三拔受此大辱,他若是走不出这个坎,恐怕就要折在这里了。
等范三拔哭的差不多了,德亨欲扶他起来,范三拔不肯,他就跪在地上,对德亨道:“德公爷,老奴,恐不能伺候您了。”
德亨大惊,以为他要寻短见,不由劝慰道:“昔日韩信尚能忍受胯下之辱,范公您”
范三拔又哭又笑,苦涩道:“韩信,下场可不怎么好啊。”
德亨:
范三拔看了眼弘晖和讷尔苏,没有再继续跟德亨多说,只是就这么跪着膝行后退几步,不顾德亨的搀扶阻拦,在地上跟德亨结结实实的嗑了三个头,然后起身,踉跄着离开了。
德亨追了两步,又停下,因为他不知道追上去之后,能跟范三拔说些什么。
安慰的话,看范三拔的样子,似乎不需要了。
德亨吩咐陶二道:“着人紧跟在后面看着,可别让他出了意外。”
弘晖道:“不知道太子还不会不会再找他的麻烦,皇上会不会找他问话。”
德亨:“范三拔是老奴了,他应该会有自己的应对法子,现在咱们先处理一下自己的烂摊子吧。”
弘晖立即紧张道:“你又想做什么?我告诉你,咱们现在立即去找阿玛,让大人处理,你从现在开始,什么都不要做,知道不?”
德亨死鱼眼:“我的意思是,咱们现在就回八贝勒府,说不定还能赶上散场呢。”
讷尔苏转头闷闷一笑,看弘晖这紧张的样子,过去三四年,一定没少受德亨的连累。
弘晖松了口气,道:“走走,现在就走,不能再耽搁了。”
德亨:“我先去看看刘阿妈。”
总得去安抚一下,还有小鸣晓得安排人先送回府里去。
弘晖:“我跟你一起去”
从现在开始,他要盯紧了德亨,不让他私下行动,虽然根本就没用就是了。
等德亨三个回到八贝勒府,并没有以为的将要散场。
因为有人正跪在太子面前痛哭流涕,说自己受到了鞭打,让太子为他做主。
从一到十六包括太子在内众位皇子们以及还没有离开的朝廷大臣们都在,一个都不落,神情各异的听着眼前之人的控诉,听到奴仆来报说是德亨三人到了,这个人哭的越发厉害了。
以头抢地,恐怕就是他这样的了。
面对十六双眼睛的审视和探究,以及其他含有各种深意的视线,德亨摆出了一副乖巧无辜脸,淡然应对。
相比于他的淡然无辜,弘晖明显的紧张,好似他才是那个被审视的一般。
讷尔苏给众位皇子们略略躬身,算是见礼,并没有说话。
十四阿哥胤禵没好气道:“行了行了别哭了,正主儿来了,你有什么冤屈太子自会为你做主,你跟个娘儿们似的哭的爷脑仁疼。”
扰人的哭声顿时一静,好几位阿哥脸上明显的松了口气,可见他们不是对这个哭诉的人不厌烦的,只是碍于太子在,不好开口制止罢了。
太子笑了笑,道:“苏尔特,你再说一遍,是谁抽的你马鞭子?”
苏尔特直起腰来,转过脸来,指着德亨仇恨道:“就是他抽打的奴才。”
“嚯啊!!”
德亨被他这个肿的跟个猪头似的脸吓了一大跳,忍着恶心对着他左看右看了一会子,问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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晖和讷尔苏道:“是这个人吗?我怎么记得不是他?怎么这才一个来时辰,就换了一张脸了?”
弘晖紧张的咽了口口水,张了张嘴,没说出话来。
德亨这是,明显的在胡说八道啊,明明那个下三滥的人就是眼前这个。
倒是已经当差见过一些大场面的讷尔苏捧哏道:“都一个时辰过去了,伤痕发肿也是正常,只是肿成他这样儿的,倒是罕见,恐是体质特异。”
德亨恍然大悟:“哦原来如此。”
苏尔特大觉受辱,又开始对着太子砰砰的叩头,请太子为他做主。
太子也不再矜持,开口和煦问道:“德亨,你这是承认,是你鞭打的苏尔特了?”
太子问话,苏尔特噤声,趴伏在地上跟一头嗜人的狼犬似的从下往上的盯着德亨。
好似太子一声令下,他就会扑上来撕咬德亨似的。
真不愧是走狗,德亨在心里不屑道。
德亨对太子先是躬身一礼,继而笑道:“回太子的话,一个时辰前,我确实是教训了一条为主人惹祸的狗奴才,不过,是不是这个苏尔特,我就不知道了。因为当时我让那人报上名来,那人没报,不知道是不是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怕被人知道了名字,按名索骥找寻到主子身上去?哈哈。”
说着说着,德亨还自顾自的笑了两声,看的对面的众位阿哥和众臣们十分无语。
同时又投以欣赏、赞赏、甚至钦佩的眼神,不一而足。
并不是谁都能在太子、皇子以及他们这些朝臣面前旁若无人谈笑风生的。
尤其这个人还是个后生。
不管今日事情到底如何,这份胆气,足够让人津津乐道了。
德亨继续说话,不过,这回他换了一副疑惑的神情,眼神在太子、众位阿哥、朝臣和苏尔特身上奇怪的打转,他道:
“不过,那个人若是太子的奴才,我抽他的地儿又不远,就在安王府后街小道上,抬脚就能到八贝勒府的,这都一个时辰过去了,这个苏尔特,不会就一直这么在众位面前一直哭、一直哭、一直哭”
“然后你们就这么站在这里看他哭诉,看了一个时辰吧?”
说到这里,德亨大惊:“你们真不会忍他哭丧似的忍了一个时辰吧?!”
众位阿哥:!!!
朝臣们:呵呵。
大阿哥胤禔不悦道:“你说什么浑话!就这么个狗奴才,爷看他一眼都是给他脸了,会忍他一个时辰?”
德亨抚着胸脯大喘气道:“那就好,我还以为你们涵养尤比圣人呢。对了,这个苏尔特真是我抽的那个人吗?他要是才来众位面前哭的,那他这一个时辰做什么去了?”
众人的视线都移到苏尔特身上去,太子问苏尔特:“苏尔特,德亨是什么时辰抽的你?”
苏尔特讷讷不能语。
他不敢回答是一个时辰之前,因为他没法解释他这一个时辰,其实去换衣裳鞋袜去了,以及他手底下的那几个做事的奴才也都换了新的衣裳鞋袜,抹除了他们做事的证据。
他也不敢回答是才来的,因为看德亨这样一点都没有被太子下到的样子,他心下狐疑,以为德亨有什么后招在等着他。
所以他畏手畏脚起来。
这正好给了德亨可乘之机。
太子面色沉了下来。
德亨继续笑问道:“那这个苏尔特可是向太子禀明了,我是因何抽的他吗?”
太子自是不会回答德亨。
胤禩是主家,代为回答道:“苏尔特说,是德亨你在安王府内地纵马,苏尔特阻拦你,你才抽的他。”
这和德亨刚才说的他在安王府后街小道上抽的人对上了。
众人视线顿时微妙起来。
胤禛看着德亨的视线更是隐怒起来。
这小子,一个看不住就闯祸去了。
德亨却是哈哈大笑,对众人道:“那我抽人的因由可和这个苏尔特说的对不上了。吓我一大跳,我还以为真抽了太子的奴才呢。”
胤禟不解问道:“你不是回你家老宅去了吗,怎么还抽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