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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50(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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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1 章

德亨膝行上前三下, 嗯,就蛄蛹了三下,大概没有一掌的距离。

跪行这个技能他头一次使用, 不大熟练。

正想继续再“膝行”几下呢,就听头顶的胤祥开始口头宣旨了。

所谓的口谕,就是康熙帝口头说的话,被人记了下来来向当事人传达, 没有书面文书。

圣谕:

德亨,裕亲王说你和衍潢引神鸟乃是偶然为之,恰好被他看到了,求朕不要怪罪你们。上天有好生之德,裕亲王慈幼,为尔等说情,朕也就不追究尔等之过了。德亨,你以后做事要小心谨慎, 莫要害了阖家的性命。

胤祥:“德亨, 接旨吧?”

德亨:

德亨双手伏地叩头,道:“德亨接旨, 谢陛下不杀之恩,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话应该是这样说的吧?没错吧?

众人:

这孩子一定是戏文听多了,不过,也大差不差了。

胤祥:“都起来吧。”

延信带头起身,胤祥微微弯腰,对也从地上爬起来正习惯性拍拍膝盖上沾着的泥土的德亨道:“德亨, 呼唤圣上要称皇上, 不是陛下。”

陛下那是汉人的叫法, 他们满清子民称的是皇上。

德亨:“皇上之德堪比秦皇汉武, 既与大能大贤之皇比肩,为什么不能叫陛下呢?”这话就很狗腿。

“不过,德亨以后会记得叫皇上,不叫陛下了。”

胤祥还是个十八岁的少年,此时就在德亨的小脑门上弹了一个指瓜嘣儿,道:“嚯,还是个伶牙俐齿的,”又板着脸吓唬他道:“你才脱罪,小心祸从口出,再将你关起来。”

德亨忙双手捂住嘴巴,还摇了摇小脑袋,表示他以后绝对不多说话了。

胤祥自觉得到了吓唬小孩子的乐趣,就满意的点点头,对胤祐胤禩和胤禵道:“走吧,事儿办完了,咱们该回王府了。”

延信和额尔赫布忙伺候着几位皇子回王府,胤禩略略留了两步,将一个羊脂玉的扇坠送到了德亨手上,道:“这是从冯多金那个奴才那里搜出来的,拿好了,下回可别让人夺了。”

德亨握紧了扇坠,真诚道谢道:“谢谢贝勒爷照顾。”

那天胤禩提出让延信和额尔赫布看管叶勤一家,而不是在王府里空一个房间,将叶勤一家给关进去等康熙帝的旨意,德亨心里是承他的情的。

叶勤一家就住在附近,胤禩让额尔赫布看管叶勤一家,意思就是叶勤一家可以回自己家里等着,只要不出门,就算是看管了。

当时在场的,除了衍潢和保泰世子,就胤禩爵位最高,他的身份也最尊贵,他说这话,只要保泰同意,其他人都不会有意见。

所以,当时出王府后,叶勤的第一句话就是不敢置信的“咱们这就出来了”,他也同样以为,在神鸟这件事弄清楚之前,他们一家不会轻易的就能出了裕王府。

胤禩捏了捏德亨的耳朵,道:“是个聪明的孩子。”

只留下这么一句模棱两可的赞语就追上前方的兄弟们,离开了叶勤家。

叶勤劫后余生的将儿子抱起来,和纳喇氏道:“终于过去了。”这三四日,白天里在众人面前他看着就跟没事人一样,只有他自己知道,在夜深人静的时候他有多么煎熬。

纳喇氏冷眼瞧着出门看热闹的邻居们,扬着下巴幽幽道:“是啊,终于过去了。”

邻居们对上纳喇氏的视线不免有些讪讪,不过,也都上前跟叶勤道恭喜,毕竟不是谁都能得了皇上亲口口谕的,还是皇子亲自来宣旨。

叶勤满面愁容道:“裕亲王新丧,这喜从何来?唉,不瞒诸位,叶勤日日在佛前为裕王爷祝祷,祈求他能往生极乐呢。”

说完,就摇头晃脑一脸哀愁的抱着儿子带着妻子进门了,陶大无情的将所有人的视线遮挡在了大门之外,当然也包括讷尔特宜的。

讷尔特宜小声嘀咕道:“真无情。”

当阿赖“嘁”了一声,幸灾乐祸道:“这家伙无情无义又不是一天两天了,难得你十年如一日的惦记着。唉,哥们儿,你老实说,半夜有没有爬过叶勤家的墙头?你们可是邻居呐,就隔了一道墙。”

讷尔特宜一把搂住当阿赖的脖子,阴狠道:“咱们也是邻居,今夜爷去爬你家墙头如何?嗯?”

当阿赖被他勒着脖子勒的直翻白眼,一面狠劲的扒拉着他不住使力的胳膊,一面求饶道:“不敢了,兄弟,可不敢胡沁了”

讷尔特宜松开他的脖子,在他的胸脯上拍了拍,道:“等我家那口子生了,请你来家里喝喜酒啊”

说完,就一步三晃的往胡同口走去,他也要去裕王府帮忙。

当阿赖等讷尔特宜走远了,才狠狠在地上呸了一口,低声骂道:“你个走旱路的孬货,生的出儿子才怪,还养了三个如花似玉的女人,你拿的过来吗你。”

骂完,又看了眼叶勤家的大门,摇着头回自个儿家去了,那天晚上他要是给叶勤开了门,借了马,是不是今日他就是叶勤家的座上宾了?

悔不当初啊悔不当初。

接下来几日,所有宗室王公大臣、或者说这满京城的首要之事就是为裕王爷办理丧事,头一日是直郡王和太子到裕王府主理丧事,诸皇子、王公陪同,第二日,御驾回京,康熙帝从东直门进城,没有回宫,御驾直接来到裕亲王府,到裕王爷灵柩前致奠,哀痛恸哭至昏厥。

紧接着,皇太后亦摆驾裕亲王府,哭了一回便宜儿子之后,顺便将康熙这个皇帝儿子给接回宫中,众位大臣们才算放下了一颗悬着的心。

回宫后,康熙帝也没有回乾清宫,而是来到的景仁宫继续悼念兄长。

景仁宫是康熙帝出生的宫所,即便他后来住进了乾清宫,这里也一直空着,此时他又居住进了景仁宫,亦是在告诉世人,此时此刻他只是一个失去兄长的可怜弟弟,而不是一国之君的皇帝。

在裕王府的时候,康熙帝就下旨,要所有正白旗王公都穿孝衣,所有同为正白旗的皇子也要穿孝衣,不同旗的,诸如皇长子、皇三子胤祉、皇四子胤禛、皇五子胤祺、皇七子胤祐、皇八子胤禩,也就是说,所有封爵的皇子,都要穿孝服为皇伯父裕亲王福全服丧。

第二日,康熙帝又亲自至裕亲王府,这回除了哭灵之外,他还有了精力问询了一番宗人府操办亲爱的哥哥的丧仪议程。

去年正月才袭了父亲简修亲王雅布爵位的现任简亲王雅尔江阿同时继承了雅布宗人府的差事,目前代掌宗人府,此时康熙询问裕亲王福全的后事安排,雅尔江阿御前谨慎奏对,详陈条程。

康熙听了之后,又在奠仪上加重几分,然后突然问道:“听说裕亲王妃犯了痰迷之症,可有好些了?”

康熙此话一出,屋内顿时如死水一般宁静异常,感觉角落里的风扇都已经停止了转动,要不然怎么连风都感觉不到了呢?

康熙帝没有询问裕亲王妃是怎么突然就得了痰迷之症,而是问她的痰迷之症是否好些了,这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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默然了她确实有“痰迷之症”,现在问好些了吗,这可让人怎么回答?

雅尔江阿倒也沉得住气,宗人令从他祖父,第一任简亲王就在他家流传,到了他这里也不会出了纰漏,所以:

“臣让太医院的太医给裕王妃诊断过,一用药物皆从宗人府出,药还没停,想来是还没好?”

裕王妃这病是好还是不好,您给个准话。要说该好了,咱立即就给她“停药”,要是惋惜,咱就继续给她吃药,您是皇帝,您给个准话吧。

康熙帝沉吟半晌,叹气道:“她这是老雁失偶,一时难以接受,才犯了旧疾,罢了,要太医院派个稳妥的太医好好医治吧。”

雅尔江阿:“臣遵旨。”

好了,这个裕王妃算是完了。让你闹,看吧,闹砸了,将自己的小命给搭进去了吧。

康熙又问道:“衍潢呢?裕亲王不是说要他帮着引神鸟的吗?他人呢?朕怎么没看见他?”

雅尔江阿:“因为裕王妃犯痰症之时,衍潢也在,许是被吓着了,显王府的老王妃看他看的严实,让他在家遥祭呢吧?”

康熙:“两府就挨着,去个人将他叫来给裕亲王磕头哭灵,裕亲王吩咐的事也不能落下。”

随驾诸皇子及众人:

雅尔江阿就很镇定:“臣遵旨。”不管康熙帝说什么他都能接受,并且很快做出回应。

先是出去吩咐左右立即去叫衍潢来,又回到御前,继续听命。

【作者有话说】

赶着又写了一章,这就发出来了,大家先睹为快

第 42 章

就好像巴不得所有人都忘记德亨曾经引神鸟的事情一般, 尤其是在知道康熙帝一连两天都亲至裕亲王府祭奠,叶勤就缩在自家小院里,闭门谢客, 深居简出了。

额尔赫布没有来通知他让他去裕王府帮忙,他也就当忘了这回事。

好在夏天菜蔬丰富,德亨插了几头大蒜在瓦罐里,这几天长出了青青的蒜苗, 每天割了都够炒盘五荤菜的,福顺也每天大清早一开栅栏就命家中奴仆给妹妹家送蛋送奶送菜送水果送精细米面

是以,即便一家子不出门,叶勤家也没短了吃喝。

天气热,忌了大鱼大肉正好清理肠胃,一家子过的倒也惬意。

七月初三这一天,裕亲王福全停灵已经满七日,该出殡了。

也是在出殡这一天, 裕王府的丧音达到鼎盛, 康熙帝和皇太后亲至王府,送福全最后一程, 等丧音慢慢远去,叶勤的心也慢慢放了下来,终于,要结束了。

等皇上回宫之后,裕亲王府进入孝期,他们家就可以继续过平静且安生的日子了。

然后, 就在裕亲王出殡的第二天早上, 叶勤一家正在用早膳的时候, 叶勤家的门就被敲响了。

还是陶大开的门, 门口站着的是衍潢,身后只跟了一个面生的奴才。

衍潢:“德亨在家吧?”

陶大:“容奴才去通禀一声”

“是谁来找我?”已经吃好了的德亨耳尖的听到了自己的名字,就开口大声询问道。

衍潢听到了,就不由分说的推开陶大,一面进门向前走一面笑道:“是我,衍潢。”

刚转过影壁,衍潢前进的脚步就陡然停了下来,哈,他来的不是时候,人家正在用早膳呢。

衍潢忙半转身避了开去,嘴上僵硬道:“唐突了,唐突了。”

方才醒悟到自己不经人通禀就擅自进了人家家门,实在是非常失礼的行径。

叶勤见到是衍潢,忙起身殷勤客气的寒暄道:“不知王爷来访,叶勤有失远迎,恕罪恕罪。”若是旁人,这样在人家用膳的时候冒失的闯进来,叶勤是一定会生气的,但这是衍潢,是为他儿子抗下所有的大好人,叶勤自然就是另一种态度了。

衍潢站在院子里手脚有些微的局促,侧身胡乱对叶勤拱了拱手,眼睛执着的盯着院子一角的索罗杆,嘴上不住打哈哈道:“是本王来的不是时候,你们继续,你们继续,本王在这里略等等就是了。”

叶勤怎么会让衍潢等,反正也吃的差不多了,就道:“这就太失礼了,德亨,陪王爷去后院走一走,等前院收拾好了,再请王爷过来喝茶。”

德亨就上前拉住衍潢的手摇了摇,眨巴着大眼睛促狭道:“尊贵的王爷千岁,小的带您去逛逛小的家的后院好不好?”

衍潢:

衍潢是真的没忍住,“噗”的一下笑了出来,笑声一出,就觉着又失礼了,强忍着捧腹笑意,道:“那本王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啊哈哈。”

叶勤也笑嗔道:“犬子淘气的很,王爷多担待一些。”

衍潢:“无妨,无妨哈哈。”

两人就手拉手一脚前一脚后嘻嘻哈哈的绕过正房朝家中狭窄的后院而去。

还是个孩子呢,叶勤不禁在心里想道。

后院里,粉的红的茜红色的蔷薇花爬了满墙,已经开到强外头去了。

衍潢当先赞道:“好花。真正是‘姹紫嫣红开遍,赏心乐事谁家院’,你家这后院瞧着不大,确是另有乾坤啊。”

德亨诧异的看了眼这个十三岁的满族小王爷,原来他并不像表面上表现出来的一样,是个不学无术性情跋扈的小纨绔。

《牡丹亭游园》里面这两句,他此时此刻用在此处,就很恰当。

可以说是恭维了。

《游园》中,“原来姹紫嫣红开遍”的后面是,“似这般都付与断井颓垣”,衍潢要是真将这后一句说出来,德亨说不得就要将他赶出门去:哈,我好心带你来参观我家后院,结果你却说我家是废墟,你家是王府你是王爷你了不起啊,走走走,我家不欢迎你!

但衍潢没有,他只取用了“姹紫嫣红”这句赞美繁华盛开的美景,然后问:这样欢心愉悦的美事谁家才会有呢?

他现在正站在德亨家呢,这样愉快的事情当然是德亨家才有的了。

让德亨听的心花怒放。

德亨不住开心道:“是吧,是吧,凡是来过我家后院的,都夸我家的花儿开的好呢,只不过他们都没你有学问,说的话没有你说的好听,”又故意问道,“你说的这两句诗真好听,是谁写的?能写出这样好听的诗句的人,一定是个十分有名气的大诗人吧。”

大诗人?

一个勾栏瓦舍的浪荡子罢了。

衍潢忙打哈哈道:“这是戏文里的词儿,不是你该听的,等你长大了,我再带你去听。你这墙角种的西番柿子挺好,红彤彤的,怪喜庆的。”

德亨看了他一眼,在心里吐槽道,小小年纪就会听“淫词艳曲”,还知道不能教坏小孩子,你也够矛盾的,但是,我不会揭穿你的。

一个《牡丹亭》,在德亨这里都是小意思啦。

德亨摘了一个红的熟透了的西红柿,从井边放着的水桶里舀了半瓢水随意洗了洗,然后一掰两半,递给衍潢大的那一半,道:“酸酸甜甜的,可好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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衍潢拿着半块西红柿,有些不确定的道:“这个,能吃吗?”他怎么不知道这东西能吃的?

不是当盆景赏看,讨个好彩头的吗?

德亨将自己的一半柿子送入口中咬了一口,含含糊糊道:“当然能吃啊,我们家隔几天就吃一回,炒鸡蛋、烧鸡蛋汤、下面条、糖拌都很好吃呢,就这样生吃也很好吃的。”

说完没两下,半个西红柿已经下了肚了,德亨见衍潢还在纠结,就道:“放心吃啦,你看我都长这么大了,没有毒的。”

衍潢见德亨已经去摘第二个去了,就试探着将手里的半个柿子送入口中尝了一下,唔,酸酸的,香香的,水水的,舌尖一碰触到果肉,口腔立即分泌出了大量唾液,将这新奇的滋味传递到大脑,然后传递回愉悦的感觉。

好吃。

还想吃。

两人就这么随意的坐在水井台子上吃西红柿,衍潢边吃边道:“我们王府里也种了这西番柿子,不过都是种在花盆里,等结了果子,就送入各主子房里去做盆景儿,过不了几天这柿子落了,就都扔了。现在想来,真是可惜了。”

德亨就提醒道:“说不定你们王府的品种和我家种的这个不一样呢?我家的这个品种能吃,你们王府的那种是偏向观赏性的,是带毒的,是不能吃的?”

衍潢也不确定了,道:“我看着模样都差不多啊,颜色也都是红彤彤的,个头也差不多,应该是一样的吧?”

就跟牡丹品种一样,虽然都叫牡丹,但品种不一样,开出的花色就不一样,花朵的大小也不同,这一点,衍潢是明白的,所以,他对自己王府里种植的西番柿子是不是跟德亨家的一个品种,就有些拿不准了。

德亨就道:“等下次你来我家,带一盆过来,咱们对着我家的这个,比对一下不就知道了?”

衍潢一拍大腿,恍然道:“可不就是这个理儿,也不用等下次了,我这就叫奴才回王府取一盆来。”说着就要吩咐一直跟着他的那个随从。

德亨忙阻止道:“不急,你出门就带了一个随从来,把他支走了,你身边可就没人了,还是等下一次吧。”你自己一个人,要是在我们家出了什么事,我们家可是说不清楚的。

那个跟着衍潢出来的随从感激的看了德亨一眼,心下不由诉苦道:王爷哎,您还不如一个六岁娃娃懂事儿呢,您瞧着吧,这次回府,老王妃一定会将奴才骂个狗血喷头。

衍潢斜眼觑了那个一直躲在边角力求不引起他注意的奴才,轻哼一声,道:“罢了,那就等下回吧。”

两人吃完柿子,衍潢环顾了一下这方窄窄的长条“后院”,奇怪问道:“你们家怎么没有种树?要是种上海棠、梧桐、玉兰这等花树,在树下摆上方桌,闲暇时候坐在树下,或摆棋,或喝茶,岂不是风雅?”

前院他见过了,空旷旷,光秃秃的,十分“寒酸”,这后院除了这一墙的蔷薇花墙,也没什么了。

德亨家的院子真是既不风雅也不堂皇,他们王府随便一个院子都比这个院子能看。

德亨就道:“原本我们前院里是有一颗高大的梧桐树的,据说能遮蔽了正房的屋脊,但我前面的几个哥哥姐姐命途多舛,没有长成就抛弃父母而去,和尚道士的就说是那树妨碍了,家里就给砍了,自此,我们家就再也没栽树了。”

衍潢:“原来如此。”然后看着德亨大大的叹了口气,道,“你也是不容易,你们家就你一个,你阿玛额娘四双眼睛全盯你身上,你定是门都踏不出去一步吧?”

近来被看的越发紧的衍潢不由感慨道。

德亨:“也没有你说的那样凄惨,我还小呢,等长大了,自是想去哪里就去哪里,我阿玛和额娘也不会拦我了。”现在就是让他出去随意逛,他也不是很想出去,他怕拐子。

三百年后天眼密布,都还有拐子跟警察斗智斗勇的拐小孩的呢,现在?

省省吧,他还是老实在家猫着吧。

衍潢十分惊奇的看着德亨道:“你可真乖啊。”

德亨大大点头,十分认同道:“可不是吗,我可是阿玛额娘的乖宝宝。”

从来没想过做乖宝宝的衍潢:

他无言以对。

两人沉默了一瞬,德亨就问道:“你今日来找我是有什么事儿吗?”

衍潢脸上十分纠结,最后垮下了脸,沮丧道:“我被皇上训斥了。”

德亨一惊,忙问道:“是因为什么?”

衍潢:“因为我引来的神鸟让皇上不满意。”

什么?

德亨忍不住掏了下耳朵,确认问道:“你是说,皇上让你引神鸟,你引了,然后皇上不满意?”

衍潢看了他一眼,点了点头,表示就是这个意思。

德亨口张张合合的来回几次,理智上告诉他,自己刚从神鸟这事儿上吃了教训,现在赶快将这个话题给糊弄过去,以后也再也不要提了。

但这是衍潢,是他帮他认下了一切,他现在跟他说这个事儿,他不能避之不及的给敷衍过去。

他屁股向衍潢移动,让两人坐的更近一些,他小声问衍潢:“那你知道,皇上是对哪一方面不满意吗?是数量?还是体型?还是叫声不好听聒噪到他了?是毛色不够鲜亮不满意了?”

衍潢被他列举的这几个例子给莫名其妙了一下,然后恍然问道:“原来神鸟还有这么多的讲究吗?”

德亨:“那皇上不高兴总得有个原因吧?‘皇上对你引的神鸟不满意’不会是你猜的吧?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具体说说?”

衍潢挠挠头皮,回忆道:“前几日我不是被王妃禁足在王府吗,突然就有宫里的太监和宗人府的来我们府上,说皇上要见我,我就跟他们去见皇上。到了之后皇上先是问了我在府上都做些什么,读了哪些书,能拉几石的弓了,能射多远的箭了我都作答了,然后皇上就说,裕王爷临终前要我给他引神鸟,快去给他引吧”

德亨忍不住插嘴道:“然后皇上就亲自看你引神鸟?”

衍潢情绪十分低落道:“是啊,皇上就站在台阶上,看我吹着你给我的哨子引神鸟,我吹了半刻钟,就引来三五只神鸟在半空盘旋,然后然后”

德亨:“然后皇上就训斥你了?”

衍潢情绪更加低落了,道:“没有立即训斥,就问我不是说有数不清的神鸟聚集吗?怎么今日就这么几只?我答不上来,雅尔江阿就替我说话,说:许是王府鼓乐太过响亮,惊的神鸟不敢来此。皇上问我:是这样吗?我回答:不知道。”

德亨:

衍潢:“然后,皇上停顿了三息,就说我玩物丧志,不学无术,缺乏教导,然后派了一个翰林院的庶吉士到王府,每天教我读书。”

原来,衍潢所说的“因为我引来的神鸟让皇上不满意”,然后“我被皇上训斥了”就是指这个。

德亨思考了一下,问道:“‘训斥’这个词,是你自己悟出来的,还是别人告诉你的?”

衍潢惊讶的看了他一眼,道:“是别人都说我因为玩物丧志才被皇上训斥的。你怎么知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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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人说的?”

德亨忙问道:“这个别人是指谁?”

衍潢:“很多人,二叔、三叔、王妃、博尔金(显王府长史)还有我大哥,还有很多人,虽然他们都没有当着我的面说出来,但我就是知道,他们都在怪我,因为我不学无术,才让皇上对显王府失望了。”

德亨气愤道:“你才十三岁,还能让皇上怎么失望?你别听他们瞎说,他们太过分了!”

衍潢摇头道:“不是这样的,德亨,我是显亲王,是王府的主人,我已经弄丢了旗主身份了,现在又引得皇上不高兴,他们怨我也是应该的,是我没有做好主子。”

德亨猛的站起身,吓了衍潢一跳,不由问道:“德亨?”

德亨深吸一口气,重新坐下,盯着对面的蔷薇花墙,理了一下思绪,才道:“衍潢,你们显亲王府是镶白旗吧?”

衍潢:“是啊?”

德亨:“那我问你,现在领镶白旗的是谁?”

衍潢:“四贝勒?”

德亨纠正道:“错!是皇上的儿子,是皇四子!”

衍潢奇怪:“皇四子就是四贝勒啊?”这有什么差别吗?

德亨摇头,郑重道:“不,这完全不一样。四贝勒先是皇上的儿子,才是皇上封的贝勒爷。衍潢,皇上的儿子都长大了,都要出府立业了,他们需要自己的封属,那这些封属从哪里来呢?总不能是凭空出现的吧?”

衍潢倒吸一口凉气,眼睛都瞪大了一圈,有意压低了声音道:“你是说,皇上盯上了我们家的镶白旗?”

德亨也在他耳边小声道:“不,皇上盯上的是所有下五旗,只是你们显王府、也就是你,恰逢其会而已。”

康熙帝目前的儿子,胤缇胤祉分在了镶蓝旗,胤禛胤祺胤祐分在了镶白旗,胤禩分到了正蓝旗,还有正红旗和镶红旗两旗等待已经长成但尚未分府的皇子们分封呢。

难道康熙会放弃自己的儿子而让不知道隔了几代的铁帽子王们领旗吗?

他要是真不收拢铁帽子王们手里的权利,他就不是皇帝了。

或者说他这个皇帝做的不称职。

衍潢眼睛直直的盯着前面的花墙都忘了呼吸,双拳紧紧握着,指甲盖刺痛了他的掌心,良久,才喃喃道:“真的吗?为什么是我恰逢其会呢?”

德亨:“因为你才十三岁啊?哦,去年你袭爵的时候才十二吧?你弄的清镶白旗的势力吗?你懂得如何处理旗务吗?你管的了手底下的旗人吗?就算旗务有都统帮你处理,有王府长史帮你辖制奴才,但你会领兵吗?皇上亲征噶尔丹的时候,多少王公贝勒都领兵出战,包括你父王密王爷,也多次随皇上出征,就算现在皇上不打仗了,那现在给你补个侍卫缺,去给皇上看大门,你能做的了吗?”

衍潢嘴唇颤抖,含糊道:“不能,德亨,我不能,我什么都做不了。”此时的衍潢,真的觉着自己无用极了,因为他真的什么都做不了。

德亨:“所以啊,既然你显亲王领不了镶白旗,那就只好给有德有才有能之人领了,镶白旗的爵爷们,除了皇四子,还能有谁能领镶白旗?在皇四子之下,谁领镶白旗能让旗人们心服口服,且名正言顺呢?”

权利,就是这样在不知不觉中失去的。

衍潢将自己的脑袋埋在臂弯里,哽咽道:“别说了,德亨你别说了。”

德亨:“对不起。”

衍潢:“不,这不是你的错,还是我这个做儿子的太没用了,守不住父王留下的权利。”

德亨挠了挠头皮,见衍潢带来的那个随从很有眼色的守在后院的出口,就推了推衍潢,道:“你先别难过啊,我只是给你分析一下别人为什么会觉着都是你的错,但这实际上,并不是你的错,我是在安慰你,你怎么反倒哭起来了?”

衍潢接过德亨递给他的帕子,狠狠醒了一下鼻涕,委屈道:“可是,就是因为我年纪太小了,不能给皇上当差,才丢掉了镶白旗,他们怪我也没错啊。”

德亨泄气:“你怎么就不明白,不管你是年纪小还是年纪大,你们显王府权利延续的关键都在皇上身上。皇上要是还想让显王府保留你父王在的时候的权势,显亲王爵是铁帽子王,你们显王府这一脉家大业大,也不缺年长子孙,皇上完全可以先让你的叔叔们,或者你年长的哥哥们帮你占着位子,等你长大了,本事学够了,再从他们手里接管就行了,但现在皇上没有让你的叔叔哥哥们补缺,而是直接将权利整个的给了四贝勒,这意思已经很明显了吧?”

“所以我才说,这个错,完全不在你。或者皇上‘训斥’你,只是给自己不用显王府旧人的一个理由?”

衍潢低着头,咬着嘴唇流眼泪,身子一抽一抽的,没说话。

德亨说的话对他的冲击力太大了,他长这么大,头一回听到有人跟他分析他们显王府现在的处境,这个世界,从另一个角度,给他开了一道高大的大门,展露出里面残酷的缩影。

良久,衍潢才收拾好自己的情绪,开始思考,问德亨道:“德亨,你说,我现在应该怎么做呢?”

德亨:“就做好你的显亲王啊?”

衍潢看着德亨,有听没有懂。

德亨掰着手指头数道:“就按照皇上跟你说的,你在王府跟着他派给你的先生读书、习字、拉弓、射箭、骑马、骑着马拉弓射箭,”想了想,又道:“你还可以按照自己的喜好给自己培养几个兴趣爱好,比如养鸟啊养鹰啊,下棋啊吟诗啊,作画啊鉴赏古玩之类的吧,总之,皇上要你怎么做,你就听话怎么做,嗯,做皇上的乖宝宝,就不怕被拐子拐走了。”

衍潢听懂了,迟疑道:“那我们王府从祖宗那里继承的的镶白旗”

德亨一挥手,无所谓道:“唉呀你就别想镶白旗了,一朝天子一朝臣,从你开始,镶白旗就是过去式了。”

衍潢咬牙瞪眼:“我怎么甘心!”

要是不知道还好,现在他已经意识到权利曾经在他手里短暂停留,然后就在他不知不觉的时候被夺走了,这让他还怎么放得下?

德亨:“你有什么不甘心的?我记得,你的祖宗肃亲王豪格原本领的是正蓝旗?后来与多尔衮斗争失败,你的祖父富绶也被多尔衮收养,富绶后来长大袭父爵,更是被顺治爷改了封号,从‘素’改为‘显’,然后才有了你们现在的显亲王府,也是从富绶王爷开始,显王府归入了镶白旗”

“你看,要真论起来,你是不是该向正蓝旗方向努力,恢复祖宗豪格的威势,而不是纠结于镶白旗呢?”

衍潢:

衍潢瞪大了眼睛张开了嘴巴,最后又闭上了,面无表情的瞪着死鱼眼无话可说了。

好吧,努尔哈赤的子孙们就是一笔乱账,算是算不清的。

德亨拍了拍衍潢的臂膀,安慰道:“放宽心啦,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叫做圣意难违,还有一句话,叫做雷霆雨露皆是君恩,再有一句话,叫做‘学得文武艺,货与帝王家’,当然,你本身就是帝王家,但这里面的意思是一样的嘛,都是给皇上打工呃做工,谁能得到皇上的青眼,谁就能飞黄腾达。”

衍潢若有所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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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头,道:“所以,皇上希望我能读书习武,那我现在要做的,就是好好读书,好好练武,等到了能当差的年纪,就能就能”

就能怎么样,他现在说不出来,也不敢说出来,但他此时心里滋生了一团火苗,正在越烧越旺,越烧越旺

总有一天,显王府会重新在他手里显赫起来的。

他现在突然就明白了,他的族人们为什么总是看他不顺眼,总是想教他你要怎么怎么样,你要那样那样了,还有王府里的那些奴才们,他们也不服他,都不听他的话,肯定是因为他们自己也感觉到了,自从他父王去世时候,显王府就不如从前了。

他现在虽然还懵懵懂懂的,但别人看他的眼神,是赞赏的还是轻视的,他还是能分的清的。

“雷霆雨露皆是君恩”,这句话衍潢经常从他的嫡母显王妃嘴里听到,简直都要听的他耳朵都长茧子了,以前他不爱听这些,总觉着嫡额娘管着他很烦,现在,他却是咂摸出其中苦涩难言的味道了。

衍潢叹道:“德亨,你懂的真多。”其实他今天来,就是因为心里烦闷,来找德亨玩来了,真的没想到,能从德亨这里听到这样一番话。

德亨:“哦,或者是我比较会胡说八道?”

衍潢:“那你这胡说八道也太吓人了。”都将他吓哭了。

德亨迟疑道:“你,不会将我刚才说的话都说出去的,对吧?”

衍潢斜了他一眼,突然将胳膊揽在他的脖子上,哥俩好的道:“怎么会呢?是非轻重哥哥我还是能分的清的,你这话要是说出去让人听到了,咱们两个就都该死了。”

这又是皇上又是皇子的,说出去好听叫做揣度圣意,不好听就是造谣生事,污蔑天恩,真要论个罪名的话,就归属于大不敬之罪,要杀头掉脑袋连累家人的。

这一点,衍潢从小耳濡目染的,倒是看的很明白。

德亨努力从对他来说有些过于有力的臂膀里钻出来,费劲道:“你能明白就好,我也是想交你这个朋友,你又帮过我,我才跟你说这些的。”又狡黠道:“不过,你就算说出去了也没事,因为没有人会相信这话是我说的,我今年还不满六岁呢,嘿嘿。我连书都还没有开始读哦,怎么会说明白这么许多的话呢?”

所以他才会跟衍潢叨叨这么许多,也是他这几天憋的狠了,许多话没人说,这会子衍潢碰上来,他就忍不住叭叭叭的说了这么多。

衍潢挑眉嘿声道:“是了,咱们都被你这个小骗子给骗了。不过,这可是你说的,以后咱们就是无话不谈的好朋友了,好朋友要肝胆相照,不能藏私啊?”

德亨将他的胳膊给扒拉下来,道:“再说吧,看我心情喽。”

衍潢开始在身上找东西,德亨奇怪:“你干嘛呢?身上痒痒了?”

衍潢:“找个东西贿赂你啊?我看那天从那个冯多金身上搜出来一个扇坠,八贝勒说是他赏给你的,我这里也有一个玉牌,是我出生的时候父王给我的,就送给你吧?”

八贝勒送了玉,难道德亨喜欢玉?

德亨忙推回去,拒绝道:“这可不行,既是你父王给你的,你要好好珍藏才行,哪能说送人就送人呢?我不会收的。”

衍潢坚持道:“我父王留给我的东西有很多,不缺这个玉牌,你收下这个玉牌,你以后就是我的人了,我会罩着你的,以后你出门就报我的名号,就没人敢轻易欺负你了。”

这一点,衍潢还是能有几分把握的。他对皇上无可奈何,但对这四九城的其他人来说,他就是让人无可奈何的存在。

德亨更加不会收了,他颇有些嫌弃的将那个玉牌扔回衍潢怀里,不忿道:“谁是你的人?你这话我听了不高兴。”

衍潢见德亨居然生气了,忙收回道:“好好好,我是你的人好不了。”又小声嘀咕,“脾气真大。”

德亨不管他,反正他是不会收衍潢的玉佩的。

德亨转头间,露出了身后小辫子上挂着的铜钱,衍潢一把抓住,道:“把你这个铜钱给我吧,就当做咱们相好的信物怎么样?”

相,相好?!

德亨是真的被他给惊住了,拿手指头颤抖的指着他结结巴巴问道:“你、你甚、神马意思?”完了,话都说不清楚了。

衍潢才是被他这反应吓了一跳,也结结巴巴回道:“就、就是,做朋友啊?哥们儿?兄弟?你觉着是哪个意思,就是哪个意思?”

哦,原来如此,可真是吓死宝宝了。

他还以为这个衍潢恋童呢。

又忍不住暗中打量衍潢,十三了,应该懂人事了吧?刚才真的是他口误吗?

说真的,自从隐约知道了讷尔特宜对叶勤的心思之后,德亨对这方面还是挺在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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