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浓浓的讥讽之词,仿佛凭空被打了一巴掌。
“你说什么?”意识到自己被耍了的肖清浊脸色陡然阴沉,本以为自己筹谋至此,该是万无一失,没想到自己手里握着的不过是一枚臭棋。
他森森冷笑,贴在公主耳边道:“听到了吗,公主殿下,你的国师大人可是彻彻底底地抛弃你了,哈哈哈哈!好啊,拿夜凌国最尊贵的公主殿下来献祭,想必妖皇大人也该满意了!”
说完,将手陡然一松,将紧闭双眼听天由命的公主殿下猛地扔进了献祭的法阵之中。
下一刻,趁着众人惊愣之际立刻裹挟着雾气逃去。
微生仪:“这里就交给你们了。”说完,整个人凌空一晃,瞬间消失于夜色。
“师兄——”
李横七咬牙:“该死!这下怎么办?”
朔方:“还是先看看公主!”
江云萝也撑着发软的身体挪过去,本以为公主被扔进阵法里,会沦为妖皇的祭品浑身血肉枯萎彻底失去生机,谁知落下去的时候,身体陡然爆出一阵刺眼的光亮。
而后,谢忘情整个人飞入阵法之中,将因受惊吓和冲击而晕厥的公主殿下揽入怀中。
三人屏息上前:“公主殿下怎么样,有没有事?”
谢忘情的脸色发冷:“没事,受了惊吓。”
朔方似乎认出了什么:“公主里面穿的是……”
谢忘情:“万鳞甲,先前她昏迷之时给她穿上的。”
李横七打量他:“所以,你早就知道公主会有危险?也是故意将肖清浊引出来的?”
谢忘情:“不错,不杀此人,难解我心头之恨。”
他抚摸着公主苍白含泪的眼角,而后不再废话,直接从阵法里跳了出来,将公主交到了他们的手里。
江云萝:“国师大人这是做什么?”
他恣睢的嘴角勾起邪狞:“自然是将这献祭法阵彻底摧毁。”
李横七:“哦,献祭法阵一旦开启,谁都无法阻止,你如何摧毁?”
谢忘情仰头,看着头顶硕大而又血红的月轮,从容说道:“自然是引天*罚之力,来一场彻底的摧毁,不必担心,待会儿落不到你们头上,公主殿下就暂劳你们照应。”
说完,广袖一掀眨眼将他们送到了几丈外皇宫的某处钟楼上。
好似纸一样被刮走的三人:“……”
江云萝:“这国师大人到底何许人也,你们不觉得他实力太恐怖了吗?幸好,当初没跟他打起来。”
朔方:“不错,而且他居然想到引天罚之力来摧毁献祭阵法……实在让人惊叹。”
李横七却是不甘:“哼,这有什么,怕是待会儿天罚下来,阵法还没摧毁呢,他先被劈散了架儿!”
说完没多久,头顶果然传来天雷滚滚的轰隆声。
即使隔得老远,也能感受到那股天道之威,好似能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江云萝:“师兄,要不,咱们还是把公主放回寝宫吧,我感觉这里有些不安全。”
李横七朔方也这么觉得,便趁着第一道天雷落下来之前,赶紧将公主送回了皇宫中的一间寝屋里。
之后,江云萝又有些按捺不住,想要出去。
朔方:“师妹,你这会儿出去做什么?”
江云萝:“我怕微生师兄有危险,想去看看。”
不等朔方出言阻挠,李横七就陡然将她拦住:“就你现在这样子,去了也是给师兄拖后腿!你们在这里休息,师兄那边我一人去接应。”
不得不说,李横七挺身而出的样子倒是看起来格外顺眼,要是能不这么毒舌就好了。
因为身体虚弱,江云萝只好留在了这里,听着头顶不断落下的“咔嚓”声,又想起刚才强制通灵之时看到的那一幕,很是不安地来回在屋里跺脚。
一旁安然端坐的朔方:“……师妹,你要不要先坐下来,休息一会儿?”
脸色苍白没什么力气的江云萝:“我坐不住,我担心。”
朔方疑惑:“担心什么?”
江云萝:“我怕肖清浊阴险狡诈,他们会遇到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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朔方先是一愣,接着笑开:“师妹,本以为你遇事镇定,没想到居然如此不安,是因为微生师兄吗?”
被戳穿心思的江云萝微微脸热:“我不止是担心微生师兄,还有李横七。”
朔方眼眸温润:“哈哈,你不必担心,微生师兄素来强悍,有他在,就绝不会有事的。”
就连脑海中的白赤都安慰她:“是啊是啊,微生仪可是强大到变态的人,连那五爪黑龙都能驯服,更别说是一个‘凶灵’了,你啊,还是别想太多,先好好打坐歇一歇,说不定等你恢复体力他就回来了呢?”
江云萝虚弱道:“是这样吗?”可是,为什么她的眼皮一直跳呢?-
迷雾尽处,是一片黑压压的丛林,四周荒芜没有人烟,此时的皇城已经变成了身后的一个点。
不多时,原本阒静幽暗的半空,忽然掠过两道紧追不舍的人影。
一道是仓皇逃窜灵体不稳的肖清浊,一道则是手持湛月紧追而至的微生仪。
说起来,两人曾同是修真界出类拔萃天赋卓绝的少年,如同日月争辉,几乎时时被拿来比较。
若非他肖清浊后来欺师灭祖,又从怎会从云端跌落泥潭,从人人追捧的“天道之子”沦为人人喊打的仙门弃徒?
看着那始终高高在上不曾高看他一眼的人,肖清浊面容扭曲:“呵,你跟他们一样,都是伪君子!”
微生仪手持长剑,淡漠眉眼似笼薄雾,声音也泠泠发寒:“肖清浊,你不惜献祭妖皇,也要为祸世间,到如今还不悔悟?”
“呵,悔悟?我说过了,那不是我的错,都是他们,是他们的错!而且,区区蝼蚁而已,我想杀多少就杀多少,哈哈哈哈!不要用这种眼神看着我——我不是疯子,我只是比他们都强而已,弱者只配匍匐在地,任人宰割!就像当初的我一样!”
微生仪立于半空,剑气森然:“我不想再杀你一次。”
肖清浊:“我呸!微生仪,几年不见,你还是这般虚伪!就算你成为道君又怎样,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其实跟我一样,内心也早就挣扎了几百回了,只是你隐忍不发,自以为高高在上无情无爱,可以随便审判任何人!可你有什么资格来审判我?!”
微生仪淡淡抬眼:“哦?我为什么没有资格?”
“因为你是个异类!”肖清浊捂着发颤的胸口,极尽嘶哑地喘息,“呵呵,我当年第一次见你,就知道你与旁人不一样,只可惜我当时未能勘破你的真面目,就被剜了眼睛……你知道生剜眼睛有多痛?你知道被最亲近的师门背叛又有多痛?”
微生仪淡漠垂眼,如同临世的仙人,开口的声音没有半点波澜:“那你也应该知道,这一切都是你罪有应得。”
肖清浊的灵体爆出怨念的红光:“不错!是我罪有应得又怎样?那也轮不到你来审判我!我最讨厌的就是有人用这种狗屁的眼神看我!”
说完,竟然当即盘腿而坐,一口血喷了出来。
世间凶灵,怨念强悍者,可修出实体,若想让其消散,只能将其彻底诛杀,令其魂消魄散,再不能为恶。
因而,微生仪一开始就动了杀念,只是他清冷如寒霜,又没有将他放在眼里,即使是杀意也是轻飘飘的让人无法捕捉。
他甚至在动手之前还开口问:“你可还有什么遗愿未了?”
肖清浊:“怎么,我要说我有遗愿,你会帮我实现?”
微生仪摇头:“不,只是问你一问。”
肖清浊当即暴起:“该死的!遗愿什么的还是留给你自己吧!”
说完,竟然强撑着最后一口气想要自爆。
微生仪见状,陡然闪身至近前,一剑刺穿了他的胸口,汩汩的“血”流出,肖清浊苟延残喘的灵体也逐渐维持不住趋于消散。
可就在他将近消亡之际,他竟如同垂死挣扎的野兽一般死死抓住了微生仪握剑的手,只见红光一闪,紧接着,一道细若游丝的丝线便如同水蛭陡然没入了他的经脉。
微生仪瞬间凛眸后退,看着扎根于手腕上的那缕“红丝”,双目倏的冷了下来,当即聚起灵力,想要把那根丝线给逼出来。
可惜,跟先前长欢公主身上的那根情丝不一样,这缕“红丝”格外狡猾且难缠,饶是耗费许多力气,竟然未能触及分毫,反而像是在他腕上生了根。
“你做了什么?”微生仪面色阴沉,想要逼问,可面前肖清浊早已变得透明。
即将消散的他仰天大笑:“哈哈,没用的!我已将情丝种在你体内,你是绝对无法挣脱的!想不到吧,这可是我为你量身定做的惊喜,堂堂天道宫的无生道君,断情绝欲,高高在上,被多少人奉为天人!哼,可我偏要让你和我一样为七情所苦,彻底堕进泥潭!”
微生仪不言,可那眼神已经要杀人。
肖清浊彻底癫狂:“哈哈哈哈!我会亲眼看着,我会等着那一天——”
“师兄!”前来接应的李横七终于赶到,看到这一幕立刻飞身而至,“师兄你怎么样了?这个肖清浊连死都让人烦,师兄没受伤吧?他是不是说了什么难听的话?”
微生仪摇头避开,下意识将手腕负在身后,压下所有的波澜道:“无事,凶灵已除,我们回宫。”
【作者有话说】
感谢大宝贝的灌溉!!
哈哈,才发现我这感情线属于慢热,不过放心,后面就是师兄妹小日常和甜甜的贴贴啦~
被情丝控制的师兄:敏感,紧绷,克制
毫不知情的师妹:每天假装乖巧,撩来撩去。
哈哈哈哈,必须得甜!
43
第43章
◎微生仪垂下手,气息微乱又迅速压制◎
恐怖的天罚过后,庞大的献祭阵法和阵法中浮现的那只妖皇的眼睛被彻底破坏,湮灭成灰。
而处在天罚下的谢忘情也被天雷劈得身形不稳,满身狼狈。
微生仪带着李横七赶回之时正好把人带回去,先是设下了隔绝声音和气息的结界,而后才独自一人给他续命疗伤。
没一会儿,江云萝朔方从寝殿那边赶过来,问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李横七道:“我赶过去的时候,师兄已经将肖清浊的灵体击散了,然后半路遇到那个姓谢的,发现他被雷劈得神魂不稳,便把他带了回来,师兄正在里面给他疗伤呢。”
江云萝赶紧问:“那师兄呢?他有没有事?”
“师兄来得匆忙,神色并无异样,应该是没事。”
听完这话的江云萝松了一口气:“幸好,刚才我眼皮一直跳,还以为你们出事了。”
李横七满是怀疑地看她:“你确定担心的是‘我们’?”
江云萝立马心虚:这厮虽然脑子不好使,但察言观色却是真的厉害。
不过,没等她回话,一旁的朔方忽然沉吟道:“天罚之力,蕴含天道威能,就算是再厉害的妖邪也得在这九重天雷之下肉身焚毁,神魂俱灭,没想到这位国师大人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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仅能保持神智,还能维持肉身,如此厉害,怕是至少得有几百年的修为。”
李横七听完瞬间瞪眼:“几百年修为?那不成了妖人了吗?师尊他老人家才不过一百多岁,而且他看上去那般年轻,怎么也不像啊!”
江云萝在一旁咳了声:“其实,你们不觉得比起人,他更像是……妖吗?”
“什么?”两人面面相觑,“你说他是妖?”
江云萝嗯了一声:“之前在护城河边,看到那条水蛇的时候我就有些怀疑了,四大妖王中的祸水大蛇,修为深厚,且不惧天道,当年假意臣服妖皇之后逃遁到人界不知所踪。而且,能逆转河流窃他国国运,忍受十年反噬并且承受住天罚的威力,寻常之人难以做到。”
李横七朔方眼神微妙,明显在说:光凭这个就推断他是妖?
江云萝补充:“哦,对了,其实我在他身上一直闻到一股似有若无的妖气,只是一开始怀疑是他修炼邪术,从别的地方沾染的,直到刚刚我走过来,已经确定那妖气是从这间屋子里散发出来的,他确实是妖。”
此番话一出,李横七和朔方呆在当场,显然是没想到令人闻风丧胆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国师大人居然是妖,还是销声匿迹已久的四大妖王之首。
一时间,几人有些难以消化。朔方则更为谨慎:“这种事不可轻易下定论,毕竟这只是我们的猜测。”
李横七则道:“可如果这谢忘情真的是祸水大蛇所化,那这一切确实就说得通了,他定然是觊觎七窍玲珑心所以才在十年前突然出现在这夜凌国,以一己之力续国运,逆阴阳,让岌岌可危即将覆灭的小国成为最繁荣富庶之地。”
“当然,这十年里他也一直暗中操控公主,想要让她心甘情愿将自己心献祭给他,只可惜到头来都是一场空,不止七窍玲珑心没有得到,还把自己弄得遍体鳞伤,要我说,此等祸害,师兄就不该救!”
李横七说完,朔方就道:“师弟,此言差矣。若那谢忘情真是祸乱的妖邪,早在公主变成普通人的时候就该暴露本性了,可他不但没有离开,还帮我们一起诛杀肖清浊,而且若没有他,那整条街的人怕是都已经献祭了。”
李横七不服气:“可他窃他国国运怎么说?”
朔方笑了:“师弟,你以为单凭一条河就能延续国运吗?说到底最重要的还是为政之策。朝政清明,施以仁政,百姓自然能在这里安居乐业,繁衍生息,国运也自然是能绵延久长,又何来窃他国国运一说?”
这么说完,李横七就不说话了。
江云萝则豁然开朗道:“朔方师兄真是见多识广,听你这么一说,这谢忘情非但不是什么妖邪,反而还是拯救苍生的活菩萨呢,所行之事也是大大的功德。”
朔方:“我只是就事论事,不过此事事关微生师兄,关于谢忘情的身份我们还是暂且不要张扬,以免引来不必要的误会和麻烦。”
江云萝立刻道:“放心吧朔方师兄,我们都知道!”
李横七则撇嘴:“你又知道了?哼,还是赶紧回去收拾收拾吧。”
江云萝:“又怎么了?收拾东西做什么?”
李横七:“此间事了,当然是收拾东西回天道宫了!等师兄出来,我们马上就走!”
江云萝这才反应过来,是了,他们来夜凌国也足足有十几日了,既然幕后作祟的肖清浊已经被他们捉出来,又彻底死翘翘,也是时候该回去了。
“怎么办,白赤?我还想在摘星楼待几日呢。还有这繁华的皇城,都没来得及多逛几圈呢,居然就要走了。”
脑海中的白赤迈着短小的胳膊腿儿,很是鄙夷地翻白眼:“我说江云萝,你要不要这么没出息?不就是个小小的摘星楼,还有人挤人的大街吗?这都能阻挡你的大道?你还是想想,该怎么好好提高修为吧!”
来自蘑菇的鞭策,江云萝好似没听见:“你也说了三年,我这才不过几个月,让我先享受一会儿不行?”
白赤:“你也知道这不是你能决定的吧?不过你要是实在无聊,就在皇宫里面逛一逛,说不定看习惯了也就不觉得这里有多好了。”
它这么说,江云萝却是浑身一瘫:“算了,我还是待在这里等师兄出来吧。”
说了半天说了个寂寞的白赤:“……”
于是,江云萝便真的哪儿也没去,就待在门口叼着根草叶儿,百无聊赖地逗着草丛里的蛐蛐儿。
而此时的殿门内,经过一番调息之后,谢忘情总算没再妖气外泄,脸上弥漫的妖纹也已经恢复了原来的光洁皮囊。
他开口问的第一句就是:“那个凶灵……死了没有?”
微生仪寡淡侧目,嗯了一声:“魂消魄散,彻底死绝。你现在该关心的是你自己,你该知道动用邪术的后果,不仅要遭受反噬,还要招致天罚,如今尝到苦果,还是及早回头,莫再强求。”
谢忘情撑着一张惨白的脸,神情戏谑:“强求什么?我所做的,在你们仙门人眼中,难道不是大功德大好事吗?还是说你们仙门人只是把‘拯救苍生’这四个字挂在嘴上说说而已,高高在上的无生道君?”
最后几个字,分明带着浓浓的调侃。
微生仪目光冷了,淡淡启唇:“我不想跟你耍嘴皮子,只是想提醒你,万一你哪天死在了天雷之下,你的公主,还有整个夜凌国怕再也无人庇护了。”
说到长欢公主,谢忘情的眼神才变了又变,没有再做口舌之争,而是道:“这次的事,我们也算是扯平了,不过,你确定妖皇还在困在极域妖塔吗?”
献祭阵法中的那只眼睛,他也看到了,那确实是妖皇的眼睛不假。
微生仪声音徐徐:“已经收到其他三大仙门来信,极域妖塔并无异样。”
谢忘情仰着苍白的脸:“那就好,我可不希望那疯子再出来。”
微生仪听完,乌黑的深瞳直勾勾地盯着他:“你真是一点都不像妖。”
谢忘情笑起来:“要不要听听你说的什么话?这句话该对你自己说吧?你看看你,简直是要割情断欲,飞升成仙了。哼,这样活着能有什么意思?”
“不需你管。”意有所指的话,微生仪不予理会,他转身欲走,手腕上的那条红丝却不小心被人看到。
谢忘情立刻追问道:“你手上的那是什么?”
微生仪一顿:“没什么,留下的一道伤口而已。你身上的伤已无大碍,最近几日莫要动用妖气,否则引得仙门讨伐,我也救不了你。”
说完,转身踏出殿门。
身后的谢忘情则冷笑:“我用不着你救!”还有,说什么伤口,真以为他眼睛是瞎的吗?
门外,微生仪刚走出来,袖中攥紧的手还未松开,原本靠在一旁的江云萝毫无预兆地凑过来,睁着圆润的杏眼上上下下地打量:“师兄!师兄你出来了?你没事吧,有没有受伤?”
感觉到手腕被抓住的微生仪僵硬一秒,接着,将眼底的眸色掩盖:“我无事,你怎么待在这儿?”
江云萝化身泥腿子,眉眼弯弯道:“我在这里等师兄你啊,先前师兄去追肖清浊的时候,我这眼皮就一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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跳,生怕发生不好的事。师兄,你真的没事吗,我怎么觉得你脸色这么难看呢?”
她睫毛忽闪,抬起的眸子写满担忧。
微生仪不着痕迹地抽开袖子,眼神也移开:“没什么,只是方才给谢忘情疗伤,消耗了些灵力,并无大碍。你呢,身体可有好些?”
他问的是先前强制通灵留下的后遗症。
江云萝一听他主动关心自己,立马胸口噗通乱跳,眼睛发亮且感动道:“师兄,师妹无事,只是两脚发软没有力气,怕是待会儿回去,要再劳烦师兄载我一乘了。”
含笑又不失亲昵的语气,微生仪居然也已经习惯,他启唇道:“知道了,只是别忘了之前你在思过崖同我说过的话。”
江云萝脑子一懵,她当时说什么来着?
哦,对了,说她面壁之后就立马学会御剑,可是一直拖到现在,还是没能克服恐惧。
当然,这并不妨碍她满口胡诌:“师兄放心,待回天道宫之后,我一定先把御剑学会,到时候,便由我来御剑载师兄,可好?”
这话一出,不止微生仪愣了,连脑海中的白赤都听不下去:“江云萝,你不觉得你这样太殷勤了吗?你可悠着点吧,要不然你这点心思早晚被他看出来了!”
江云萝却自我感觉良好道:“这有什么,不过是师兄妹之间正常叙话,而且只是御剑同游而已,他怎么可能想多?”
果然,微生仪没把她的话当成正经话,听完只是浅浅摇头:“你的剑,我可不敢坐,还是等你完全学会之后再说吧。”
明明是变相拒绝,这话听在江云萝耳朵里却变成了:“你听见了吗,他没有拒绝我!”
白赤:“……你是在自欺欺人吗?”
没过多久,结束了夜凌国之行的几人便在第二天一早踏上了返程之路。
临走之前,身体削弱刚刚苏醒没多久的公主就站在摘星楼顶,泪眼朦胧地向他们告别。
而已经站在湛月剑上的江云萝:“殿下,你多保重!咱们有缘再会——”
一旁的李横七毒舌道:“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和公主有什么呢。”
江云萝瞬间失语,朔方则隐忍憋笑,唯有微生仪侧脸清冷,眉目凝光,淡淡说道:“好了,站稳,我们该走了。”
话音落,抬手引动剑气,一瞬间整个人立刻凌空。
江云萝被这突然的失重吓了一跳,赶紧脸色苍白地抓紧了微生仪的衣袍,弱弱道:“师兄,可否慢点?”
周围的风声刮在脸上,让她不禁腿软。
这次,微生仪却没有为她屏蔽这些,而是以平静的口吻道:“你既然恐惧,就该一点一点克服,这一次,你凭自己的意念稳住。”
听闻这话的江云萝:“……不是说好回去再练的吗?”
苦涩的语气,微生仪恍若未闻。
之后,江云萝就在万丈高空之上,一次又一次头晕目眩两腿战战,然后差点栽倒。
当然,关键时刻她很不要脸地抓住近在咫尺的那截衣袖,而后在微生仪居高临下寡淡的眼神中,不得已再次松手。
就这样,不知经历了几次的惊心动魄和让人魂飞天外的刺激之后,江云萝已然麻木。
整个人差点瘫了。
苍天,谁来救救她?
穿到什么世界不好,偏偏穿到这种必须要在天上飞来飞去的修真界,让她这种天生恐高患者怎么活?
“白赤,我是不是要死了?”
脑海中的蘑菇:“江云萝,你要坚持!想想以后,你可是要得道飞升的大能!怎么能倒在御剑飞行这一步呢?!”
江云萝头晕目眩,魂儿已飞走。
好在,没过多久,周围的风声停歇,定睛一看,天道宫巍峨的山门近在咫尺。
“嗡”的一声,脚下湛然的长剑收拢,陡然落地,江云萝立刻扶着一棵树缓解眩晕。
好在,这一次没像上一次那般狼狈万分,但依然丢脸就是了。
朔方在一旁道:“师妹的恐高之症怎的如此厉害?”
李横七在一旁幸灾乐祸:“那到底是比第一次强多了,说不定再练个那么成千上万次,也许就能站稳了。”
江云萝假装没听见,等那阵眩晕过后,就扭头道:“师兄,等我以后再练练,定不会如此,呼……”
微生仪扫过她苍白的脸,摇头道:“先去太虚殿吧,将此间事汇报给师尊和两位长老,其他的事之后再说。”
于是,没过多久,来到太虚殿的几人便将在夜凌国所发生之事简略地讲述了一遍,先是拥有七窍玲珑心的长欢公主如何在街上受到惊吓,泯于常人,再到摘星楼内闹鬼人心惶惶,最后是肖清浊开启献祭阵法,欲以整条街的人为祭,想要挑动更大的动乱。
戒律长老无庸道君静静听完之后,都面露凝重和惊讶。
“没想到那肖清浊竟如此丧心病狂,化成凶灵不说,竟然还成为了妖皇的爪牙,掀起如此大的动乱。”
戒律长老道:“没错,此子为祸世间,真乃我仙门之耻。”
两人骂完,半空中的道祖元神则笑道:“此人确实搅起了修真界的腥风血雨,不过好在,他已经伏诛,再也不会为恶,尔等也不必太过担忧!”
无庸道君则叹道:“他死了自然是大快人心,只是可惜了这世间唯一的一颗七窍玲珑心,居然就这么被毁了,哎呀呀,难道当真只是因为受了刺激不成?”
底下,江云萝三人对视一眼。接着,朔方回道:“回师尊,当时不止是公主受了刺激,而是有人在公主的身上种下了情丝,这才引得她牵动七情,生惧生忧,亦生出痴念。”
戒律长老闻言,本就黢黑的脸更添阴沉:“情丝?那不是歪门邪道专毁人道心的邪物吗?居然还存于世?”
菩提道祖也挑起了滑稽的眉头:“哦,徒儿,竟然还有此事?看来那殒灭的凶灵倒是颇有几分本事,与他对战时怕是也费了不少功夫吧,爱徒可有受伤?”
微生仪一如既往地身姿挺拔,从容淡定:“禀师尊,弟子无事,一切安好。凶灵虽狡猾,但幸得国师谢忘情出手相助,因而算是有惊无险。”
道祖元神颤巍巍笑起来:“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哈哈哈哈,此行你们也辛苦了,既然危机已解,不如你们就……”
话没说完,眉眼风流的无庸道君突然道:“等等,先前其他三个仙门不是去镇守妖塔了吗,昨日他们传来消息说没有异动,但我觉得还是不要掉以轻心得好。”
戒律长老也道:“我也这么觉得。”
半空中的道祖元神:“……咳,那就派人时刻警戒,一但极域妖塔出现异动,再做打算也不迟。哈哈,不必太过担心,肖清浊这颗毒瘤已除,就算是还有妖皇的爪牙,想必一时半会儿也不敢轻举妄动,这些时日,你们就在宗门里好生修养,啊,要有什么事也可随时唤我,是不是啊云萝爱徒?”
正在出神冷不丁被点了名字的江云萝立刻一怔,连忙一本正经乖巧道:“回禀师尊,弟子知道。不过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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尊闭关繁忙,弟子不敢随意打扰。”
如此说完,菩提道祖乐得开怀:“哈哈哈哈!瞧瞧,我这徒儿就是如此懂事!能得爱徒如此,为师甚是欣慰,哈哈哈哈!”
如此尴尬的夸赞,江云萝本人都险些脚趾抠地。
李横七隔着老远横了她一眼,显然是又嫉妒上了。
江云萝:“……”
没多久,几人从太虚殿里出来,原本,李横七是想跟着微生仪一起去参商殿,可微生仪却一反常态地转身道:“你们且回去,我还有一些事需要独自理清。”
江云萝一听,立刻化身泥腿子:“师兄可是有什么疑处想不通,你想不通可以问我们啊,我们或许能帮上忙呢?”
李横七也上前一步,干巴巴道:“没错,师兄,我也可以帮忙。”
微生仪却淡淡摇头:“不必了,你们待在这儿只会打扰我。”
说完这话,径直踏进了参商殿,而后陡然设下结界将他们隔绝在外。
江云萝摸不着头脑:“师兄这是怎么了?我怎么觉得他好像有些不对劲?”
李横七抱着胳膊冷嗤:“哼,哪不对劲?师兄一直就这样儿,不喜欢被人打扰,我不是都跟你说过了吗?”
江云萝愣住,是这样吗?
寂静空旷的参商殿,几日未曾打扫过的角落里落着薄灰,阳光穿过缝隙,将鱼缸里的水晒成暖金色。
里面的小黑鱼趴在那里使劲呼吸,好几日不曾换水的它身上的鱼鳞都差点被晒干了。
好在这时,殿内的气息一动,有人来了!
小黑鱼立刻瞪起自己凸起的圆眼睛,使劲喊:“微生仪!微生仪是你吗?你这么多天没回来,都不知道我是怎么过的!我整条鱼都要干了好吗?你赶紧过来给我换水!”
微生仪雪白的衣袖拂过来,整个人大步走到泛着凉意的阴影中,乌黑的眼睫下,眸子笼罩阴影,没有看它一眼不说,反而还仔仔细细一眨不眨地盯着抬起的那只手。
只见青色的筋络鼓起,腕骨有力很有压迫感,他的皮肤很冷很白,好似几百年没见过日光,这样暴露在空气中,简直就像是完美的玉器。
只是,微生仪的目光却紧紧地盯着那深埋于皮肤之下,若纤细蛛丝一样闪动光亮的“红丝”。
鱼缸里的小黑鱼原本还在扑腾,如今一瞥,直接喊道:“微生仪,我知道那是什么!那是情丝,听说是你们人族专门研制的一种邪术,能毁人道心,生情动念,让人彻底迷失神智,这可不是个好玩意儿,你赶紧把它取出来!”
不用说,微生仪也已经动手了,体内的灵力化成凛冽之气,欲将其连根拔起彻底摧毁。
可那“红丝”虽纤细,韧性却比之前的那缕情丝要强上数倍,一时之间,竟然无可奈何,未能动其分毫。
微生仪垂下手,嘴唇抿紧,气息微乱又迅速压制。
一旁的小黑鱼不明所以:“我说微生仪,你站在那儿干什么?怎么还不动手,都说了,那可是情丝,能摧毁人道心的!”
“我知道。”微生仪缓缓抬眼,眸光在短暂的阴沉过后又恢复平静。
小黑鱼愣住,不敢置信:“你别说你逼不出来吧?不是,这是谁这么阴险狡诈,居然这么暗算你?”
微生仪已经转身坐了下来:“是谁不重要,而且,就算逼不出来也没关系。”
什么?什么什么?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不是,你以为你修炼了无情道就真的断情绝欲可以超脱世俗了?呵,活了这么多年,它就没见过有人真的能脱离红尘,斩断情欲!
尤其是那种看上去隐忍不发,一旦引动情丝,爆发起来可是很吓人的!
“微生仪!你赶紧想想办法!我告诉你,这玩意儿可是真能害死人的!就算你心性再坚定也有疏忽的时候,万一一不小心暴露了你的妖气,你可就完了!”
“喂,你到底听没听——”
小黑鱼的咆哮声没喊完,陡然“呜呜”说不出话了。
原来是被嫌聒噪,设下了禁制。
可恶!该死的微生仪,它好心提醒他,他居然恩将仇报!
“砰砰”,脑袋撞在鱼缸上,微生仪却不予理会,他盘腿坐在天罡大阵下的圆台上,俊挺的鼻峰洒落阴翳,没多久便缓缓合眸,安然入定。
【作者有话说】
下一章高甜!撒糖撒糖~
44
第44章
◎放肆。点痣。【甜甜甜~】◎
从夜凌国回来的当晚,江云萝便昏天黑地地睡了一觉,只是梦里睡得不安稳,还做了好几个糟心梦。
一会儿是被摘星楼里的人俑们追,一会儿是被献祭阵法中妖皇之眼死死摄住,强制通灵到险些晕厥,再然后就是被惨无人道地按在剑上,在天上瑟瑟发抖飞来飞去。
“所以呢?你想说什么?”第二天一大早,听到江云萝抱怨的蘑菇发出疑问。
江云萝顶着凌乱的鸡窝头,浑浑噩噩道:“我是想说,你不觉得这些梦都很不详吗,该不会是我在摘星楼的时候被什么倒霉的东西缠上了吧?”
白赤道:“那是你想多了,这里可是天道宫,放心吧,就算有妖魔鬼怪也不会敢上你的身,你忘了你额头上还顶着菩提道祖给你的伏魔印了吗?一旦有妖魔攻击你,就会自动形成保护。”
江云萝一愣,接着赶紧摸向自己的脑门:“对了,我居然还忘了有这回事,只是这伏魔印怎么挡不住噩梦呢,还有……你说它会不会把你当成邪物把你给灭了?白赤,你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
她心念一动,脑门上的伏魔印立刻发出耀眼金光,能闪瞎人的眼。
脑海中的蘑菇则立马鄙夷道:“你以为我是你吗?我可是神物!而且要灭也是先灭你好吧?你可是夺舍的生魂,还披着别人的壳子呢!”
这话一出,江云萝一下子愣住了,脸色也有些不好看,接着不知是想到什么,猛地掉头,着急忙慌地去拿屋里的铜镜。
白赤被她神经质的模样吓了一跳:“不是,江云萝你怎么了?我不过是随口说说,你至于吓成这样吗?”
江云萝努力平复呼吸,脸上难掩紧张:“方才你正好提醒我,我一直忽略了一个问题。”
白赤:“什么问题?”
江云萝:“我的脸。”
“什么?”
“……我脸上的痣好像没了。”
“什么?!”
没一会儿,江云萝跌跌撞撞地跑出了院门,大老远,晨起练剑的李横七就看到了她,见她走过来正要打招呼谁*知对方竟然直直地掠过了他。
这让脸皮薄的大少爷当即恼怒,一把将她扯住:“江云萝,你干什么去?没看到我站这儿的吗?”
谁知这人仿若失魂,一边蒙着脸一边一个劲儿地嘀咕:“我的脸我的脸……”
什么玩意儿?
“不是,你嘀咕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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