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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1章 谜语人离开横滨
我要去侦探社吗?
我当然是要去的,不说后续展开的支线任务-小镜花,也不说探索发现的记忆碎片-织田作,就是什么都不知道刚来横滨的我,也怀抱着委托他们家侦探来寻找堂姐的想法。
红叶也很想我和她一起去。
我的本能在盘算如果侦探社要对她不利,我和彭格列的存在可以给她提供多少帮助。感情却被她朦胧眼神深处的欣悦柔化,设想四年前我与她关系匪浅,要不然就一起去算了……
但不会是今天。
今天不行。
“坦白说,我不是很信得过你,”我是这样跟太宰治说的,“你自己应该也知道,仅凭着一个电话就把控了全局,却一句明白话都不肯往外说,这样的人有多可疑吧?”
电话对面的人发出了一声尴尬而不失礼貌的语气词:“呀……”
光凭语气就可以想象出他在那边讪讪挠脸,好像有点不好意思,但其实好意思得很的生动神情。上一个给我这种感觉的人是黑虎的首领。我怀疑他们俩是同一个人并不是乱说的。
活泼的太宰君好声好气地问:“那到什么时候,凉君才会放心来我们侦探社呢?”
我想了想:“宜早不宜迟,就后天吧。”
“后天可不算早啦——”
“算的,”我冷酷无情,“今天走了好多路,明天要休息。”
那边沉默了一下:“……好吧,那就说定了?留个联系方式,到时候让织田作和小镜花去接你。”
我给织田作比了个OK,让他们自己去交流了,又跟小镜花说了些话,递了张卡,还跟红叶姐拉扯了一番“她手里有钱你拿回去自己用”“给孩子的让她拿着”“不要不要”“拿着拿着”的拉扯。
最后结果是小镜花在红叶姐的允许下把白兰给我的卡揣进袖子里的兜兜,我把红叶姐给的卡也揣进了白兰给我准备的钱包里。
她们之间还有隔阂,但那已经不是我能去解决的深度了。所幸看起来并没有到不可调节的程度,还是相信她们自己和织田作的专业能力吧。
——奇怪,我为什么会觉得织田作有这方面的能力?
他也没跟我说从前在森氏打杂的时候做过家庭调解员啊。
不过仔细想想,找猫抓狗通下水道都要管的工作,偶尔会被卷进家长里短也很正常。我发散思维琢磨着这些乱七八糟的事跟他们道别,送走了一辆车正好装得下的一行人。
……然后我就就近找了个栏杆坐下了。
白兰的号码被设成了手机的紧急联系人,按下去会自动发送我当前的坐标。我脑子里犹豫了两个呼吸的时间,身体却干脆利落地按了下去,还在直白地讽刺自己:
你去哪里被惯了一身毛病?这有什么好犹豫的?
活着嘛,不丢人。
……
白兰来得很快。大概是追求速度没有开车,骑着不知道谁的机车来的。车身漆面晶亮,被公园里彩灯一照亮闪闪的,可以看出是主人的心头好。
他来得时候我已经有些眼花了,但嘴还没问题,还能跟他开玩笑:
“怎么还穿着这一套?”
穿西装骑机车,真有他的……
他没说话,罕见地没有发挥长袖善舞的特长,蹲下来往我嘴里颇为粗暴地塞了两粒药片,又从怀里掏出瓶纯净水。
你是小叮当吗?
我试图用眼神传递吐槽,但他显然没接收到,脸黑得不像话。哪有部下给上司脸色看的?我试图支棱起来也给他个脸色看看,转念又想到当初波本的脸色比他更黑……
对了,我还是个通缉犯来着。
这次回霓虹还要小心别被公|安的人撞上。虽说彭格列肯定已经帮忙掩盖了,但大摇大摆出现在波本面前的话还是会被抓起来的吧……
波本的真名叫什么来着?
我脑子里一塌糊涂,思维从白叮当迅速辐射到欧洲人和东亚人的饮食文化差异,感觉炸猪排这东西哪里都不如中华街有家可乐饼做得好吃……就被白兰捞着一把塞到机车上。
我缓缓低头,看了一眼地面,和白兰上车后特别曲起来的腿。
就算有大衣蒙头盖脸的罩下来,我也能看出来,这车的大小……应该是我骑着正好?
“你竟然抢未成年人的车,”我控诉他,“你违法了。”
他还不说话。
我就用头槌制裁他。不听上司话的下属就应该像菲诺一样总是被琴酒骂……奇怪菲诺是谁……
白兰被制裁怕了,隔着衣服也能*听见他很重很重地叹了口气,要不是手还扶在车把上肯定要举起来投降的:
“不是抢的。也没有未成年。”
他说:“这车是中原干部的。”
“……”
中原。又是。谁来着。
然后我就睡着了。
断片了。后来白兰说我还拉着他讲了好多外星语的演变与人类命运的正反比关系,我一点印象都没有。
我跟他说梦里听到有个女人进了房间,还跟另一个人说“闭嘴安静”“不要吵到他”,白兰也说一点印象都没有。
我恢复知觉已经是第三天凌晨了。估算的时间很准,中间的一天一夜里我都睡睡醒醒。缓了一会儿后自己坐起来,转头就看见还是白兰守在床边。
他搬了张看起来挺舒服的椅子,睡姿却不是向后靠的,而是对他身高来说挺委屈的半趴。被我动作惊醒后,肩颈之间都能听到骨骼抗议的声音。
他看着我,我看着他。
“别输营养液了,”我很淡定地说,一本正经特别严肃,“我想吃猪排饭。”
“还想吃什么?”他脑门上迸起十字,皮笑肉不笑地回,“外星人吃吗?”
“……哪来的外星人?”
于是有了关于断片的对话。
但我怎么也想不起来了。当时情况不合适,他给我吃的不是堂姐留下的APCX097,是编号更靠前一些的,用来做退烧药很好用,但终究不如097版。
具体的我也记不清了,当时是巴吉尔给收拾的药箱,直接转交到白兰手上。毕竟堂姐不在,暂时属于无法补充的消耗品,所以要妥善保管。
至于我自己出门为什么不随身带药……其实我带了,还用防水的玻璃小瓶装起来了。
“但是在织田作家换了个衣服,出门又有点着急……”
白兰的表情,看起来像是要活吃个人。
我心虚了一下。
我立刻支棱起来,故作恼火:“你这是什么态度?”
早就想说了,下属不可以怼上司!
“当然不是下属对上司的态度,”他好像会读心,撑着床沿对我俯身微笑,“都开始光明正大骂我了,怎么还不直接问我们以前究竟是什么关系?别胡乱找借口,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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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我不会信。”
“……”
我跟他对视。但不说话。
他跟我较劲,也瞪着眼睛不说话。我们大眼瞪小眼,谁都不想认输,最后还是我咳嗽了一阵,他才摇着头坐了回去:
“真难搞啊……这个时候……”
他把床头托盘里的水递了过来,歪歪斜斜地靠在椅背里,要不是另一手还拿着体温计,这动作真挺潇洒的。
“如果全盘托出,会被人骂是在偷跑吧。就简单讲点最重要的好了——”
他竖起了大拇指:“我们可是有无数个平行世界羁绊的、一起打倒了最终大Boss的最佳搭档!”
我:“……”
我:“哈哈,好燃啊。”
我:“可你笑得像个反派。”
我:“真的不是一起毁灭世界的关系吗?”
白兰:“……:)”
……
最后还是听了个“靠童话书接头”“瞒着别人搞事”“最后打败Boss”的故事。
可我直觉哪里怪怪的,因为裁去了“别人”,整个故事的逻辑性都被减弱了,听起来也不像是我能做出来的事。
对此,白兰非常理直气壮地表示了肯定:
“是的没错,我就是故意的。”
错觉吗,他好像活泼了不少。
“你又没问我别人的事,当然就算问了我也不会说的。”他两手比划了个X,笑眯眯道,“我才没有那么好心呢。”
“……”活泼也说错了,这家伙幼稚了不是一星半点,比我还像个小孩子。
我不再理他,把整个故事翻来覆去又盘了几遍,慢慢梳理出头绪。被刻意略过的人应该是个雾属性的幻术师,这样就能同时解释故事里的我瞬移一样不科学的出没和雪莉实验室里那个监控摄像头上残留的力量。
而我学习幻术学了很久也没什么进展,应该是因为从前,为了搞掉组织,我不惜透支天赋也要让幻术师出手……
恢复记忆以后没发现自己多了个技能也是因为这个。当时玛蒙说,我这辈子都不会在幻术上有所造诣了。他是彭格列九代时期暗杀部队Vri的雾守,可以说是里世界幻术造诣最深的术士了。
不过我现在嗑着药,就算真的有雾的力量也点不着火,这个消息知道不知道都没差。
至于,白兰会不会骗我——
首先我透支天赋的事情只有我和几个术士知道,就算他们到现在还没死光,也不至于把这件事到处说。
其次,就算真的是骗子编故事,也该编个像样一点的吧。编造拯救世界的事,中二期还没过吗?
太离谱了以至于一般人编不出来,更不会用这个来骗人.jpg
以及,最后,我觉得被雷劈得灵魂出窍满世界附身这种事,还是我本人更离谱一点。
——我甚至还穿越了时间!在四年前的横滨和两年前的意大利穿梭呢!
……
不行,不能再想了。
越想越觉得离谱,这个世界大有问题。
白兰嘴上说着生气,实际还是打电话让前台来送餐。我拔了针喝完粥吃完药又是一条好汉,冲进浴室洗了个热水澡。
白兰说之后可以找时间去泡个温泉,霓虹这边的温泉浴池还挺多的,有些对身体很有好处。
我觉得不错。
总统套房的浴池其实也好用,但我没那么多耐心和时间去准备,在霓虹的几年一直都连轴转,也没养成泡澡的习惯。刚去沢田家的时候奈奈妈妈还惊讶过,后来她也习惯了。
我们说话的时候,外面的门铃被按响了。
白兰去开门,回来后声音有些微妙:“你欣赏的那位芥川君来了……还带了一个小女孩。”
小女孩,银吗?
我披了件外衣走出去,一眼就看到正坐在沙发上无聊得晃脚的洋群女孩。她披金发,纤细娇小,红裙又显得皮肤格外白皙,漂亮娇贵得像个洋娃娃。
洋娃娃抬起了眼睛。
蓝眼睛闪闪发亮:“你终于醒啦!”
第352章 谜语人离开横滨
这疑似外国人的孩子自称爱丽丝,今年十二岁。
“当然啦,这是专供亲近之人的昵称,”她摇晃手中白兰端来的蛋糕叉,郑重其事地拖长声音,“别人都只能叫我森茉莉小姐,森-茉-莉。”
这姓氏很难不让人跟另一个人产生联想。再看看自动自发去她沙发后面站着、以站位来说自动跟白兰对标的芥川,我懒得转动刚被浴室热气蒸熏过的脑子,直言询问:
“你是森首领的孩子吗?”
森茉莉眨眨眼睛,唔了一声:“原来如此,你没好好看我啊。”
“?”
我还没反应过来她这句话代表的含义,她已经嬉笑着坐直,周身冒出璨璨荧光,长发无风自动,手指点在下巴上,显出某种诡谲的魅意:
“我是异能力啊,林太郎的人形异能。”
我“……”了一下,颇为震撼:“这是可以说的吗?”
这可是人形的异能力啊。看看她那一身血光,小镜花跟她比起来简直就是个纯白无暇的天使。伪装性这么强,杀伤力还那么大,派出去暗杀估计比银都好使,留在身边做安保也相当出其不意,必要时能多好几条命。
而这都建立在没有人知道她底细的情况下。
现在就这么说了,这已经不能用坦诚来形容了吧?
看啊芥川也是这样想的!他都已经用黑漆漆的没有光的大眼睛盯着我了!多么睿智的眼神!
“为什么不能?”森茉莉理直气壮,“交朋友不坦诚怎么行!”
“你要跟我交朋友?”
“怎么你歧视人形异能吗?!”她拍案而起!
“我歧视还没见面就要跟未成年交朋友的中年大叔。”
“那没事了。”她淡定坐下。
并优雅地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裙摆:“我也歧视他。”
“……?”
人形异能力有这么智能吗?
我搞不懂,还是说横滨人玩得这么花,喜欢在别人面前自己骂自己……
“怎么这个表情啦!谁听说了林太郎做的蠢事都会歧视他吧!什么费劲心力搞来的人才最后还是没留住啊,把人家的办公室一直保留着睹物思人啊,听说人家回来了也不敢露面啊,让和对方关系很好的萝莉来拉近关系啊……”
森茉莉一根一根地掰手指,说出的话让我微妙的感到后背发凉。她或者他们没有任何理由在这个时间这么殷切地上门探病,却浪费时间去说一些无关紧要的人的事——也就是说,那个被盯上还被睹物思人的倒霉蛋,就是我。
具体内容倒不一定是真的,听听就得了。
“听起来有点可怕。”我坦诚直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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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认识他的时候他是这么重感情的人吗?”
森茉莉微笑不语。
我笃定点头:“所以我们闹掰了。”
“是和平散伙,用游戏来形容的话,就是玩家好感度没有刷到位,所以被毫不留情地甩了。”
森茉莉又开始吃蛋糕了。
我发出感叹:“真傲慢啊……自比为游戏玩家吗。”
她淡然反驳:“也不一定,玩家就一定比NPC高贵吗?”
“我不知道,但你们这次换了攻略,我还是能感觉到的。”
“没有攻略这个说法,你不是这个世界的NPC,我们也不是玩家。我今天来只是想验证一个猜想。”
她问:“如果当时能多一点真诚地对待你,结局会不一样吗?”
蛋糕吃完了。我看着她眼里倒映的晨光和人影,不知道我之前和他们发生了什么事,有些苦恼,还有些好笑。
“这几年发生了什么事吗?”我反问森茉莉,“人是不会突然改变的,也不会突然后悔。与其在现在的我身上寻求早就已经过期了的答案,还不如真的坦诚一点。”
她陷入了漫长的沉默。
对话要进行不下去了,我清晰地认知到这一点。
究其原因,森茉莉的话里已经说得很明白了——好感度没有刷到位,所以感情有但不多,散伙了就是散伙了。
最后她叹了一口气,又恢复了少女娇憨的样子:
“我什么也不能说。真可惜,就算没有林太郎,我也是真的很喜欢你的。”
我礼貌地笑笑。
“那我就告辞啦!看到你这么快就能好起来,林太郎也会高兴的。再会——”
“再会,”我想了想,还是换了要出口的称呼,“爱丽丝。”
她仍在微笑。
……
又睡了一觉。
这次是从早上睡到中午,醒来后精神状态好了一点,但体力还跟睡觉之前一模一样。堂姐的药就跟她这个人一样,说一不二的。
白兰开车送我去侦探社。
见到了与谢野晶子,他们的社医,据说有着很少见且很强的异能力,只要不是一击必杀,人到了她手里就不会死。
但中岛敦依然没醒。
这说明什么?
“说明敦的昏迷不是受伤导致的。也不是生病,昨天我们就把他送去过军警的医院了,什么也没检查出来。”头上戴着金属蝴蝶发夹的与谢野小姐说,她手上本来夹着烟,看到我咳嗽后就放下了,“太宰那家伙又没回来,看不出是否又出现了特殊的异能力……”
还没回来吗?
我想了想,问能确定他的安全吗?
红叶倚着窗台冷笑一声:“此人惯爱自己行动,这两天又能随时跟织田君联系,想来安全方面没有问题。”
“喜欢自己行动,是港……森氏的人员调配有问题吧,我们这里可是一直实行搭档制,无论谁失踪了都能很快发现的。”社医小姐也冷笑,看起来对森氏颇有意见,“不过这也怪不了别人,在某人眼里,这应该叫做‘最优解’?”
红叶:“区区社医,竟然对我们的首领如此不敬,这就是你们侦探社的态度吗?”
“用不着给他们扣帽子,这是个人的积怨,看不出来吗?”社医小姐做了个暂停的手势,“也不用替他说话了,你真的觉得他的教育方式没问题吗?”
“……”
红叶陷入了漫长的沉默,看看镜花看看我,再看看与谢野小姐,保持着一种微妙的冷漠离开病房。
……那究竟是个什么人啊!
堂堂森氏的首领,坐拥强大的异能力者和膨胀的权力,怎么会这么招自己部下的嫌弃啊!一开始不是很尊敬的吗?!
我想,这真是无法可想。
难怪我一听他名字就觉得有点淡淡的排斥,肯定是以前在他手下打工时留下的印象太深了,哪怕失忆也还有这个习惯。
这是来到横滨的第四天,我决定遵从(好)本(奇)心,在侦探社过夜。
和社医小姐探讨堂姐留下的药,被社医小姐按到病床上检查,被白兰和太宰的电话如临大敌地救了下来。
我很不解。
第五天,出外勤回来的侦探社员,名为谷崎润一郎的弱气青年,被当着我的面推进了医务室。
然后一蓬血和惨绝人寰的尖叫同时撞上木门,从门缝里咕嘟咕嘟的流了出来。
我:“……”
我看向白兰,白兰故作热情地帮小镜花晾衣服,向这边抛了个wink.
我看向红叶,红叶正在指点小镜花和白兰晾衣服,以袖掩唇移开了视线。
好像不小心发现了什么。
第六天,我接到了一个奇怪的电话。
对方打得是侦探社接收业务的专用座机,当时我正坐在旁边看报纸,没等铃声响两下就接起来。本以为会和这两天一样,听到男人或女人求助的开场白,但风声呼啸尖锐,又像青年又像少年的声音在一片尖啸中炸响:
“你逃走吧!”
他好像在被追逐,引擎声比风声还暴烈:“这次跟上次不一样!你没有第二次机会了……!方向盘打死!!!”
“别沉迷这里了!!!”
第353章 谜语人离开横滨
你在说谁?
你又是谁?
我被急迫的语气所慑,没能立刻反问回去,再想回答就听到很细微的“哧”的一声。
就响在书桌边上,伴着一闪而过的刀光。我举着听筒抬头,眼角余光掠过被切断的电话线,看到镜花正面无表情收刀回鞘,被振起的衣袖缓缓落下,轻盈得像只蝴蝶。
这一瞬间,我觉得她陌生得像另一个人。
“不要回答,”她说,眼神坚定,“也不要听。”
我花了点时间理解她的话:“所以你也知道了?”
“是的,我知道。”
“然后,你也打算瞒着我,”我深吸一口气,按下某种小孩子才会出现的被背叛的情绪,“是为了我好吗?”
她看着我不说话。我忍了又忍,终于忍不住了。其他人也就算了,森氏白兰都算了,我说了我对他们没有太多的感情不抱期待,但为什么连小镜花——
……哦。
原来如此。
“原来如此,”我点点头,把那口气重重的、长长的、很不客气地吐了出来,“我懂了,不错,你们赢了。”
我不应该对小镜花发火的,因为她是我很珍惜的朋友,是第一个完全脱离太宰君的身体与我相交的人,是时隔多年第一次再见就选择相信我的孩子。
我也没有对小镜花发火……因为面前这个女孩根本就不是我认识的镜花!平行世界既然有一模一样的中岛敦,怎么就不会再有一模一样的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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镜花呢?
难怪这两天她都没特别靠近我,一直在围着红叶和中岛敦忙碌。
只是因为中岛的情况比较严重吗?他明明只是在沉睡。
她跟红叶的关系这么快就能和好吗?明明当时连拥抱都很勉强。
答案很简单,因为【中岛敦】不是我认识的中岛敦,而【泉镜花】也不是我的小镜花!
想必就是在我来侦探社“做客”的前一天?那红叶呢,与谢野呢,其他我都不熟悉没见过的侦探社员呢?
莫大的荒诞袭上心头,还有点滑稽。幕后主使能悄无声息地替换这么多人,却还记得安排人盯着我,我值得谁这么煞费苦心?
从他们的反应来看应该是我的老朋友,这么大的计划就把我排除在外,未免也太见外了吧?
我气笑了,而【泉镜花】还在注视我,一语不发的。褪去朋友滤镜,她的眼睛里确实少了一些东西,跟那个世界的中岛敦一样,寂静得近乎空洞。
“你……”我想问既然你在这里,那小镜花哪里去了?中岛敦已经昏迷不醒了,泉镜花又会怎样?
但一道阴影打了下来,从我背后,从我头顶。我错觉自己将要被笼罩,回头看去,看到了昨天出任务后就没有回来的织田作。
他风尘仆仆,衣服上褶皱凌乱,眼睛里带着红血丝,胡茬都没有刮干净,像是赶了很远的路。
我慢慢地说:“织田……作。”
他的表现没有异常,跟我印象中的一样平静安定,甚至还抬起手,非常自然非常顺手地摸了摸我的头。
“不用怕,”他与我对视,淡淡地说,“你只要跟随真实的内心,做出自己的选择就好。”
“……”
更荒诞了。
他没有叫我【凉】,却说让我遵从自己内心的选择。
该说果然是织田作还是你们演的还挺像?
需要夸奖吗?
……
我内心的选择是连夜跑路。
开什么玩笑,武装侦探社可是被森氏承认的对手,手握前任Mfi干部退休最强杀手霓虹第一侦探和不死社医这等好牌,就这都被平行世界渗透成筛子了。这事件等级是我能解决的吗?
白兰跟我一起跑。他这几天玩得还挺开心的,帮忙照顾委托人、照顾中岛敦、照顾小镜花,脸上表情时常有种童年被弥补了的轻松愉悦……虽然我并不了解童年是什么样的。
这话是白兰自己说的。
“终于要放弃了吗?”
他带着大大的笑容开车。
“你这样让我有种不选他们就得选你的感觉,”我展开地图,实话实说,“有点恶俗。”
“所以呢?凉君要选择哪边?”
“我都不选。”既不去寻找真正的小镜花织田作,也不跟白兰一起离开横滨。
我丢掉地图,指着横滨最高的五栋建筑,森氏的本部大楼说:“我们直接去踢‘罐子’。”
四处抓人的“鬼”,此刻就待在那里。
……
要解释吗?
关于我为什么突然锁定了某人……不,以他传闻中的评价来说,这应该算一个前途未卜的【邀请】。
邀请函就是今天下午突然暴露的两位异世界“二重身”。综合来看,他们的出现有一个共同的特点,就是不会与自己的“本体”共存。镜花和织田作都是找时机顶替,而中岛敦则陷入了原因不明的昏迷。
推测得再大胆点,不是“不会”,而是“不能”,就像一张棋盘上不能出现两副棋子,要占据自己的位置,就必须互相蚕食。
这种前提下,还能正常出现的人要么心里没鬼,要么不怕被认出来,而完全不露面的……
虽然人选有点多,但一个非常重要的位置是不会错也跑不掉的。
——森氏的首领,不是至今为止,从没露过面吗?
这个世界的首领是森,平行世界的年轻的首领会是谁?同样没出面,却一直在把持局面的还有谁?
……
“太宰治。”我忽然说。
白兰还在不紧不慢地开车,闻言慢悠悠地用升调“嗯”了一声。
“你认识吗?”
“不……”
我打断他:“同伴之间是不能互相欺骗的,对吧?”
白兰沉默了一阵。
“哎呀,”他说,还是笑眯眯的,“露出这种表情,真让人伤脑筋。”
“那好吧,”他减缓了车速,“后座的背包里,有他的详细资料。我本来不想给你的……”
我没犹豫,解开安全带,曲膝翻到后排。那里确实有一个绿色的包,看起来像是邮差常背的,里面有一摞小书般的纸张。
打开它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我抬头看了白兰一眼。
他没回头,但我仍在车内后视镜里看到了他的眼睛。淡淡的紫色在车外路灯的照耀中微微发光,像水晶雕琢而成。
他对着镜子笑了一下,我以为他有话要说,但他什么也没说,只是喊了一声我的名字:
“宫野,凉。”
然后,世界,亮了。
……
……
……
我被一阵敲门声惊醒了。
醒得太突然,我愣了一阵子才想起自己现在在哪里。森氏给安排的酒店套间,采光很好的落地窗前。腿上和地上都散落着一些纸张,毛绒绒的毯子从肩头滑落。
有点冷。我弯腰把纸张捡起来,想起睡前我正在单人沙发上看森氏的资料。
资料……?
不对。
我明明正在白兰的车上。
我明明要去看森氏的首领!白兰说给我一份资料,然后我……就醒了?
我猛地站起来,大概是起得太猛,眼前黑了一下,耳边也响起金属的嗡鸣。我捂着脸扶住沙发,弯腰等这一阵晕眩过去,能感受到四肢无力,状态连在车上的时候都不如。
这究竟……
敲门声不响了,大概是太久没得到回应,门外的人自己打开了门。我听到刻意的开门声,然后是一阵颇为慌乱的脚步,有个人跑到近前一把把我扶住——
“您还好吗?”
“凉、宫野大人,您需要什么?”
“要吃药吗?这种情况、这种……”
——听力恢复时,听到的是正在说着这些的,惊慌失措的声音。
我一把攥住来人手腕,有些不耐烦:“你在玩什么把戏,白……”
我顿住了。
手腕太细了,能被我一手圈住,根本就不是白兰那种成年男性。我啪的一下拍开陌生人的手:“谁?”
“是、是我……”
这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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句能完全听清楚了,遮挡在眼前的黑雾也缓缓散去。我警惕着,以为会看到什么怪东西,映入眼帘的却只是一个纤细瘦小、看起来才十四五岁的小女孩。
女孩穿着一身黑西装,右眼上戴着一只黑色的眼罩,看表情看气质真的好纯良一女孩子,穿着打扮包括发型却好像什么追求独特的不良。
对,发型。
我盯着她头顶像凤梨叶子一样迎风飘扬的几撮靛蓝色头毛,打心底里升起了一股跟看到小银的装扮一样的绝望……
你们的审美、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感觉眼前又在发黑了!
好在她本人的品性并没有变得跟发型一样奇怪,很真挚地怀着一副担心紧张的表情紧紧盯着我,确认我没事了才松了口气,细声细气地回答说:“是库洛姆。宫野大人,您忘了吗?是巴吉尔先生找我来辅佐您的。”
“……”
哦,库洛姆。
库洛姆又是谁。
我愣愣地看着她,她的表情无懈可击,甚至在看到我迷茫呆住之后还产生了更多的担忧,自然得让我都要怀疑自己的记忆了。可我仔细搜刮,无论怎么想,当初陪我上飞机的都的确是白兰没错。
上飞机,下飞机,到酒店,到森氏,开着机车去接我,坦白,到武装侦探社……一直到最后的车上,后视镜里笑得弯弯的眼。
绝不是我的幻觉。
我一语不发,抬手去摸她的脸,她的下巴耳后和发际线,人类的触感和反应都如此真实。我又摸自己的,还扯了一把头发,在头皮剧痛之前被女孩抱手拦住了。
“您在做什么?”她有着与气质不符的聪颖敏锐,惊疑不定,“您在怀疑这个场景的真实性吗?”
靛青色火焰的虚影一闪而过,她闭眼又睁开,声音果断:“没感受到雾属性的火焰,初步排除有术士入侵的可能,您梦到什么了吗?”
“……”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如果真的是术士作乱,目前嫌疑最大的人不就正站在我面前吗?这是什么教科书级别的贼喊捉贼,但她看起来并不愚蠢,对我的关心也很真。
“只是故人入梦而已,”我笑了笑,弯着眼睛摸她脑袋上的凤梨叶子,故作感慨地说,“已经变得这么厉害了啊,肯定付出了很多努力吧?”
库洛姆十分惊喜,脱口而出:“您想起来了吗?!”
“那倒没有,只是一点印象,”我信口开河,套到这点信息也够用了,“要恢复记忆,可能还需要更多的信息?你能讲给我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