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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1章 只有爱没有恨的世界
宇智波斑的心情很糟糕。
因为最近没发生一件好事。
比如他原本和千手柱间不相上下,但祖传的写轮眼进化到万花筒后竟然会越用越接近失明,最近一次的战斗已经明显能感觉到力有不足;
比如宇智波原本应和千手势均力敌,可卑鄙的千手老二开发新术,重创了自己的弟弟,使本就心思浮动的族人更是厌战成风;
比如泉奈本应在自己的庇护下好生活着,却年纪轻轻就战死、挖眼给自己不说,还被一个小贼利用了尸体……
利用了尸体!
可恨他一开始神情恍惚,听到棺内响动的时候,竟然真的以为是他的弟弟不忍心抛下他和族人们死去,挣扎着从黄泉中回到他的身边。
毕竟那可是他少年时就许下誓言要一直保护、这么久的时间里一直和他站在一起的弟弟啊,既然会为了哥哥而死,为哥哥而复活也不是毫无可能不是吗?
在他幼年失去兄弟、少年断绝梦想、成年失去父亲之时都没有任何反应,几乎已经被认定了不存在的神明,这次终于听到他的声音了吗?
斑已经回想不起来,自己是怀着怎样的感情和怎样的想法扑过去将棺材打开,扶起里面蜷缩着的青年:“泉奈!……你想说什么?”
然后灵堂上的所有人就都听到了“宇智波泉奈”向“宇智波斑”幽幽呼唤的缥缈声音,见证了似乎下一秒就要血溅灵堂的诈尸索命现场。
斑:“……”裂开来。
情感暴击。
但理智完全回归!他的泉奈才不会做这种事,就算真的是被兄长为了力量夺取了眼睛,也绝对不会!
不知道是究竟是理智还是情感的得出结论——这是个假泉奈。
但身体确确实实是自己弟弟的。那个瞬间宇智波斑想了很多,从通灵忍术到鬼之国的女巫,从千手家的虎视眈眈到忍界里其它忍族的隐秘窥探,从震惊骚乱的族人们想到……想到泉奈微笑的脸。
阖着眼睛的,眼皮凹陷的,流着两道血痕的脸。
叮嘱自己一定要拥有力量,守护好宇智波,打败千手家的脸。
“愣着做什么?”他从关于弟弟的回忆里汲取了力量,向不知所措的、惊魂未定的、炸开油锅似的族人们下达命令,“泉奈刚刚醒来,伤重未愈,需要好好休息。火核,把他送回房间,之后你先负责照顾他。”
“其他人把该收拾的收拾干净,”进阶后的永恒万花筒瞪出殷红炽烈的花纹,来自地位与力量的威慑自他的眼中扩散开来,镇压所有心思不纯:
“今天的事,严禁外传。”
“是!族长!”
但流言还是传开了。
不知从哪里开始的,族中渐渐流传起“族长是夺取了弟弟的眼睛才会被泉奈大人的鬼魂缠上”的说法,还一句比一句离谱,逐渐向他能生吃小孩的方向迈进。这其中有多少外族人的手笔并不可知,族内有多少人信了也不可知,但宇智波族长的风评日益糟糕,这一点还是能肯定的。
火核汇报的时候小心觑他神情,但他意外地并没有多少生气的感觉。
人心不齐,只是这样而已。宇智波已经战斗了太久,久到这一代的宇智波已经忘记了家族的荣光,被仇恨填满胸膛,难以脱离战场;也久到长久的生离死别被族人们深深厌倦,战争失去了相互掠夺的本质,只剩下循环往复的复仇。
宛如泥泞深潭,一旦陷入便难以自拔,厌倦烦恶,却无法抽身——一个恶性循环。
而千手柱间,那个和自己同时继任了族长之位的昔日挚友,力量越发强大不说,还一直真心憧憬着建立一个和平的村子,让所有下一代都能够安全的成长起来,简直就是给泥潭里的所有人架了一把伸手就能够到的梯|子。
于是有些族人伸手了。伸手的人还越来越多。
他能怎么样呢?身为那架梯|子曾经的构造者之一,他敢说他没想伸手过吗?
可是泉奈死了。
宇智波斑的梦想的根源,死在他还心怀憧憬的时候,梦想将要实现的前夕。
……
整理好思绪、处理好几乎所有杂事已经是几天之后了。斑挥退了暗中看守的火核,决定独自与不知内里是谁的“泉奈”见面。
青年穿着白色里衣,微垂着头坐在平平整整的被褥里,一点身为“被抓包当场的宵小之徒”的惶恐慌乱都不见。
正相反,他整个人也坐得跟一丝褶皱都没有的被子一样,端端正正,脊背笔直,半长的发辫散落下来,垂在颈后与脸颊两边,把整个脸颊的线条都柔和了许多,闻声转头而来时,就连蒙眼的布条尾端都飘飞起来……
等等这是不是哪里不对?
柔和的青年偏头来看他,微微一笑。偏过的角度很有讲究,以前护送大名家的公子姬君时,当时参与任务的几个宇智波还曾经专门研究过;嘴角弯起的弧度也很有讲究,明明大家都是人,都只长了一张嘴,这个人笑起来就能看出来三分淡漠三分自矜和四份优雅柔和……
不这肯定有哪里不对吧?!
宇智波斑斟酌了好几天的审问的腹稿,瞬间和表情一起变成完全的空白:“……”
这是哪国,哪家,或者哪个神鬼妖怪的风格吗?族长大人恍恍惚惚,要不是宇智波祖传的矜持内敛已经刻入他骨子里,说不定会问一句“你的画风为何在我之上”……
就是有点浮夸和造作,就算下一刻有花瓣无中生有飘飞出来,斑也不觉得意外了。
然后浮夸又造作的青年张口就是一句非常没有数的真诚疑问:“……真的没有让您产生温馨欣慰感动之类的感受吗?”
斑瞳孔地震,再次空白:“?”
这可能就是正经人和有病不自知的人之间的壁垒吧。
他一瞬间产生了很多想说的话,但一瞬间后又都吞回去了,写轮眼自发转动想要做点什么,在看清那张熟悉进他骨子里的脸之后又艰难停止。
最后斑只能忍耐着这莫名而来的违和之气,艰难地说:“好好说话。”
简而言之一句话,你要不是用了我弟弟的身体,早就被我打死了。
——在知道“野凉”这个人的底细之前。
“还是用本来面貌来拜见您比较好。”
随着这句话展开的是完全新形式的术,虽然也叫幻术,但跟宇智波的瞳术完全不同。后者主要依仗的是查克拉与精神力量,中间所需的媒介便是写轮眼,但前者,从媒介上来说就要自由得多。
“您可以叫我‘野凉’,这是我的真名。我与泉奈,现在应该是契约关系。他给我作媒介,我维持他的生命。”
他们进入精神的世界里。脚下黑泥般的水面打底,下方郁郁葱葱地长出花开得热烈的白槿,四周是碎裂的影像闪烁着来去,凝神去看时,能看到妖怪与刀剑付丧神的世界,和穿着奇装异服的各种各样的人。
白槿簇拥的中心有冰雪封盖,这个世界的主人倒提红伞坐在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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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见他来时便拍拍衣服上的雪屑,从容地站了起来。
宽衣黑发的少年人一脸稚气,眼神却平静无底,面对写轮眼也含着笑意:“虽然他的意识现在好像还没醒来,但身体痊愈之后,那也是迟早的事。”
斑没说话。
野凉就歪了歪头:“你不信我吗?这么大这么多的记忆,总不可能是我伪造的,还证明不了我说的话吗?”
“……没有,不是这个问题。”宇智波斑摇了摇头,停顿片刻,眼神复杂,“我只是想问,你哭什么?”
少年脚下的水面上,正泛起圈圈涟漪。
……
……
我终于见到宇智波斑了。
不管从字面意义还是实际意义上,精神世界的见面,都是我第一次见到斑的真实样貌。跟声音一样,他整个人浑身上下都诠释着“桀骜”和“不好惹”之类的词。
在背后炸起来、一看就知道发质会硬到扎手的长长头发,包裹得严严实实的立领长袍黑色手套黑色长裤,和一片黑色包围下越发显白的脸和长着很明显的卧蚕的眼睛。
年轻。不驯。超凶。锐利无匹。
但却会为了已死的弟弟束手束脚,能说是人不可貌相吗?
这点就和泉奈不一样了。我的契约者、附身者的意识,因为死亡而濒临溃散,于是被我保存在我身|下的冰雪里,既是保鲜又是冷藏,不久之后就能被唤醒。泉奈的容貌也是锋利那一挂的,这可能是宇智波家的特色,却远远没有斑那么强的侵略性和压迫感,甚至称得上一句“端丽”,做起事来却果决狠辣,为了兄长和家族,连挖眼都毫不含糊。
我几乎是在用赞叹的眼光和心情来看斑了,全没想到这已经完全超出了我对一个陌生人应有的关注和情绪。
直到他问:“你哭什么?”
侵蚀者也疑惑:【你到底……?】
我才愣愣地低下头,摊手接住一串精神世界里的虚拟的眼泪,看着它们溃散在手心里,像某种迅速升起又迅速沉寂的感情。
我不知道……
发生了什么我不知道的事。
在我不知道的时间里。
一定是这样。
我张了张嘴,听到自己细微的声音:“斑哥……?”
第212章 只有爱没有恨的世界
【
“我叫……什么来着,好像是泉奈?有人这样叫过我……”
“不可能,”白头发的青年说,“你不是他。”
“……?”】
*
丢人。
好丢人啊。
想一想吧,四天之前,我还是个深谋远虑、心思深沉的正经高端幻术师——虽然这个形象大概只存在于自己的想象里——连落地成棺的死亡开局都能完美打破,只等熟悉局势,就能开始搞事!何等意气风发!
然后意气风发的高端幻术师就端着架子展开幻术,并在对方震惊的目光里哭得稀里哗啦,无法自拔,还一边哭一边喊“斑哥”,讲不出一句完整的话……几乎哭成一条狗子。
当时的斑:“……你叫我什么?”
现在的我:啊啊啊杀了我吧就现在!
除了小时候不懂事那会儿我就从来没哭得这么投入过!什么叫矜持啊!什么叫体面啊!我好歹也是受过专门训练的!
严重怀疑是泉奈残留的意志影响了我的。
到现在,距离那天已经过去四天了,我还是不能看到斑……宇智波斑的脸。一看到他我就想起来自己曾经多么丢人,尴尬到用侵蚀者扣地扣出一整座宇智波大宅。
侵蚀者说:【你不对劲。】
我在心里回它说这不是废话吗,哪个对劲的人会对着第一次见面的陌生人看那么久还莫名其妙掉眼泪的?
把我之前辛辛苦苦营造的牌面都掉光了。
它卡顿了一下,又说:【不是这个不对劲。】
我在被子里扭成一坨的动作顿住了:‘啊……不是吧,我只是打个比方,你还真想参与宇智波家的族地建设啊?’
【……算了,你不想说就不说,】它竟然没借机怼我,【反正也没人比你还能搞事。】
我收回上一句话。
不过侵蚀者说的也不是全错,我不一定最能搞事,搞事的人里却一定有我。既然“对陌生人深情流露”是不可能的,那就从变量开始分析,要么对我来说宇智波斑不是陌生人,要么那些眼泪都是宇智波泉奈的。
首先排除后者。虽然给自己找理由的时候说着“可能是泉奈残留的意志的影响”,但不管是我本人还是侵蚀者,我们都清楚,灵魂的相互影响是有强弱之分的。泉奈今年才二十四岁,不管再怎么天才,也不可能跟我这个不知道几百年了的“老人家”相比。
而前者,可能发生的情况太多了。我没有与这个世界有关的任何印象,也没有预知类的能力,那就只能说明我失去了一段记忆。
过去的,与宇智波斑有关的,深刻到让我再一次见到他就失态如此的记忆。
结合一下在平安京积攒的——被鹤丸国永时期的我坑的——经验,与这段记忆有关的,又可以分成两个方向。一个向前,是我与过去的斑相遇,一个向后,是我曾遇见未来的斑。
因为还没搞清楚这个世界的大体情况,两种猜测暂时保留。
不过在可能性还是有些偏颇的。
我问侵蚀者,有没有发现跟以前几个世界有关的气息或者痕迹?
它说没有。
它嘲讽我说,平时不都自诩为大人了吗,现在这是在做什么,想家?
我没说话,继续去被窝里窝着了。
——没有的话,应该能说明时之政府不在这里,所以可能性更大的是向前的方向,我与过去的斑见过?
【想家的话就早点把这里的事搞完,我们一起想办法回去。】侵蚀者接着说,【以你我现在的力量,只要不是黄泉女神级别的神明,都有胜算。】
哦对了,也存在“侵蚀者受到没失忆的我的指示一起瞒着现在的我搞事”的可能,所以我也不能完全相信它。
但是现在的我的反应,应该会被没失忆的我完全预料到吧?
‘好啊,那我就把安全问题都交给你了。’
所以我到底该怎么做,套娃是可耻的!
我对它说:‘不要让我失望啊,侵蚀。’
第213章 只有爱没有恨的世界
【
“不知道为什么,最近一直有被窥探的感觉……宇智波那边有情况吗,泉奈?”
“没有啊,最近挺安静的,也没人来上报异常。”
“如果连写轮眼都没有发现……”
“说明被盯上的是你们千手家吧,”青年想了想,很没有同事爱地啪啪拍手,“要小心啊,柱间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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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侵蚀者。
在讲宇智波之前,我觉得有必要再花费一些笔墨去写关于它的事,虽然之前已经大致讲过了。
但就跟我一直在搞事(?)一样,它也在跟随我的脚步一起进步。例如在平安京时融合了海底下留下的一半本体,在黄泉时一直在吞噬瘴气和失控的丑女妖魔,在小朋友那里时悄悄地跟我一起学幻术……
以及在决战大魔王时还吸收了战败方不知多少个世界融合出来的同位体。
这也是它跟我说【只要不是黄泉女神那等程度的神明……】的原因。某种意义上,它的底气是比我足的,所以我虽然会怼它,却从不轻视它。
所以,既然我能从宫野凉那里得到礼物,那它也可以从自己的同位体那里得到记忆,对吧?
结合它最近一段时间的表现——包括且不限于怼我次数的明显减少、肉眼可见的态度软化、令人窒息的细致关怀,以及越发严密的探查保护——得到了另一个自己记忆的可能性高达百分之八十。
剩下百分之二十是在那段“缺失的记忆”里,我可能又出了什么事。但在无缘无故对着斑猛虎落泪之后,我就仔细检查过自己了,并没有找到异常的地方。
如果失忆不算异常的话……?
算了,不要纠结这些细节。
回到侵蚀者的话题。目前的情况是,我不知道【失忆前的我】想要做什么、有没有做什么,所以不知道该不该相信【不确定是否失忆的侵蚀者】。
但也没有他人可用。被斑派来照顾监视我的火核君是个送分的好心题,跟他一起来的某些处理杂务的人员也代表着某些信息,我能从他们身上看出些什么,却也仅限于此了。
关于整个名为“宇智波”的族群,在这个房间之外所发生的的一切,甚至是当前,在宇智波之外变幻着的局势……
【我不能离开你太远,能看到的情报有限。】
……都是它展开视角共享给我的。
【如果要看得更详细,我们得找一个可以完美控制住的媒介,这样你也可以自由外出活动一下了。关在屋子里不会觉得很闷吗?】
我就说它关怀过度了。
以及,它强调的所谓“完美”控制,我很怀疑那其实是在暗示……尸体,或者被强行变成尸体的人。
因为这个世界就是这样的。
在普通人的国与国之间,忍者以家族制的构成互相厮杀,互相争夺。在没有贵族们的大型委托的时候,中小家族或可联盟,相依为命,大型家族却只能靠最原始的联姻和所谓义气决定立场。
而在委托到来之际,为了那些用作消耗和存储的钱粮物资,哪怕昨日还在战场上拼杀,今日也必须并肩作战,达成委托人的目的。
简而言之,就是无法追逐感情,只能把一切与利益挂钩的忍者世界。
宇智波就是大族之一,与宇智波敌对的,仅仅只隔着一条南贺川的千手也是。
看着侵蚀者在南贺川捞了好几天的我:‘……放下它们,我不想寄宿在被泡发的尸体身上!’
【你不是可以用幻术……】
‘那也只是自欺欺人而已啊!’我简直听不下去了,它那种仿佛纵容无理取闹熊孩子的语气,听起来真是让人毛骨悚然,‘非必要情况下你就把我当个正常人就行,别把我当变|态了……’
它嗤笑起来,笑到一半又憋回去了,颇为艰难地应和说:【对,没错,你就是个正常人。】
拳头硬了。
我好想知道,另一个世界的侵蚀者对宫野凉到底戴了个什么滤镜,这么厚这么深,把我这边的侵蚀者都带跑偏成这样。
不过,虽然我没把那些不幸葬身于莽莽河川之内的战死忍者打上烙印,变成附身出去玩的媒介,该占的便宜还是要占的。
比如搜刮它们生前的记忆,扩充自己在侵蚀者无法到达的范围内的情报。
这个功能还是要依靠侵蚀者,让它去吞噬死者影子里的东西就行,可能是灵魂,也可能是意识薄弱到不知道自己诞生了意识的瘴气、阴气、诅咒之类的……随便什么东西。
我从这些里了解到了忍界一些有名有姓的家族。
还是以宇智波为例,他们之所以能成为豪门大族,主要是因为家族内以血脉为媒介流传的能力——忍者们称这种传承式的能力为“血继限界”——写轮眼。
在我第一次被斑关起来、第二次见到斑之前,我就跟侵蚀者仔细询问过灵堂上的场景。
发言里百分之七十都是在与我互怼的与世隔绝老头子嘴巴比较笨,重点却还是能讲清楚的,尤其是斑和火核的眼睛……
【能量波动十分明显,虹膜从黑色变成殷红,就像充血后的……总之你自己想象一下。瞳孔周围还出现了勾玉状的黑色花纹,情绪激动时会迅速旋转。】
【这是除了你之外,厉鬼诈尸现场的最大的特异之处。】
那几天我也让侵蚀者在宇智波大宅里转悠了几圈,流言虽乱,信息量却还是有一些的。结合泉奈被挖去双眼的事实,我在面见宇智波斑时直接撤去了共享而来的视觉。
不管他们的眼睛有什么特异之处,只要看不见,就什么都不会发生了。
我是这样想的。也是由此打了斑一个措手不及,从一族之长那里夺得了实施展幻术的主动权。
……后面发生的闹剧不算,那是意外。
而在忍界里,宇智波的眼睛通常被形容为“魔性”,还有不要直视宇智波的眼睛的战场常识,由此可知写轮眼的威力如何。同时,也能从侧面看出,与宇智波一直势均力敌的千手家族……
据说他们家出了木遁使,能操纵植物什么的,暂时不提。
既然身在宇智波家,我当下落笔的重点当然还是“本家”。
嗯,就从……宇智波斑说起?
因为他,我对泉奈的了解都进一步加深了。
——因为斑实在是个很好懂的人。
身为一位族长,却还在某种程度上保持着堪称天真的心情,不说源赖光那个在平安京大染缸里泡透了、还能反过来搅动风云的人,也不说森鸥外那个心黑手黑、坑起人不要钱的家伙,就连白兰……算了,没有可比性。
和这些人相比简直就是在欺负老实人。
这两句话并没有贬义,之前所说的“天真”也是实打实的褒义词。一定要说的话,有些类似于纲吉,那好懂的性格一看就属于正派人物。
真稀奇,我身边竟然也会出现正派人。
但这不就更说明泉奈的性格了吗?年轻的、好懂的族长,如果只有他一个,在这种存在时间很长的大家族里是站不了多稳当的,被架空成为傀儡也很正常。所以他身边必定站着能稳定族内局势的第二人。
再从这几天火核越来越压抑不住的急躁表现、宇智波族内越来越明显的躁动气氛来看,这个第二人就是泉奈。
侵蚀者:【……你是不是跳过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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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插话插得突兀,我一下没反应过来:‘什么?’
【不,没问题,你只是正常发挥而已。】
哦,懂了,是解释的步骤。
‘宇智波家最近出事了,斑哥压不住,’我说,‘这是已知的结果。’
【你叫他什么……?】
我沉默了一会,假装没听见,那句哥也不是我叫的:‘而从前是没有这些问题的,或者问题比较小,只是最近激化了,这是推断一。’
‘说明斑对这些事不熟悉,他手下的人也没有足够的能力去处理,这是推断二。’
‘所以之前一定有一个擅长处理这些事的人,这是三。’
‘之前有而现在没有的人,火核君每次看到我欲言又止的焦虑表情,其他人对泉奈的尊敬和温和态度,加起来想一想,就是最终结论了。’
‘动动脑子吧,侵蚀,这个人就是泉奈。’
‘宇智波的二当家,负责缓和年轻凶戾的族长与族人们之间的气氛,有资格与最强战力交换眼睛的强者,怎么听都是个不能离开太久的重要人物。’
我回到本体,继续以扭来扭曲扭成一团的姿势躲在被子里,笑着问近在咫尺的黑影:‘猜猜看,侵蚀,他们会什么时候请我出去帮忙?’
【你……】
哗啦一声。
黑暗中,遮盖得紧紧的被子被强行向上拉起,抖开,微暖的空气流动过来,如果我能看到的话,一定会被骤然大亮的光明刺到眼睛吧。
我僵硬了一下,听到头顶上方,有人叹了口气。
“还要躲到什么时候?那天的事我都忘记了,没看见,可以了吗?”
停顿了一会儿,斑缓慢而艰难的说:“有件事……需要你帮忙,能谈谈吗?”
‘你看,这不就来了。’
我摸索着坐起来,仰头对准声音发出的方向,像那天与斑对峙的情境一样。
我对他重重点头:“请说吧。”
第214章 只有爱没有恨的世界
【
“为了一点小事就劳动自家少族长到学校来,宇智波还真是爱护子弟的家族啊。”
“后辈不就是前辈们战斗的理由吗?连子弟都不用心教导的家族也延续不了多久吧。”
青年笑眯眯的,跟抱着手臂站在办公桌另一面的人呛声:“而且,说的好像一听学校出事就飞雷神跑来的人不是你一样——千手扉间。”
他们对视一眼,齐齐冷哼一声。】
*
宇智波斑在床铺边大马金刀地坐下,先把被子三两下裹回我身上,然后才沉默片刻,提出了要求:
“我想请你帮忙假扮泉奈一段时间。”
他大概是从训练场过来,也可能是刚刚处理了什么东西的牢房或刑室,身上带着一股肃杀的戾气,还有不明显的血腥味道。伤害性不大,压迫感极强,却都控制在一个不会让人不适的度上,能明显看出是尽力收敛过了。
我默默围拢脖颈处的被子,把脸埋在里面。
其实不用斑哥、斑说,我知道他想要我做什么。
理由就是我跟侵蚀者说的,现在的宇智波离不了人,宇智波斑也离不开宇智波泉奈。就像昔年的森鸥外会为了组织让我假扮成太宰君,还毫不客气地让我演了好几出叛逃-假叛逃的戏剧一样,身为一族之长,斑也会选择同样的做法。
当然只是前半部分。
我也知道,斑是抱着怎样的心情来跟我提这件事的。
恼怒于自己竟然无法解决族中的事,羞耻于要找我这样一个“小孩子”来帮忙,惭愧于又要让我重蹈回忆中假扮他人的“阴影”,担忧于泉奈的身体至今还脆得一阵风就能吹倒。
第一条是根据他的性格推断的,第二条第三条是我故意让他在精神世界里看见的,最后一条是我故意通过医疗忍者透露给他的。
简而言之,不是我干的,但也差不多。
对此,侵蚀者表示没有话说。
【没什么好说的,看到你正常发挥,有些人估计会很欣慰吧……】听起来好重的怨气。
‘谢谢夸奖?不过我也没做什么吧,这些不都是事实吗,我只是让他知道而已。’
‘做了辛苦的事当然要说给别人知道啊,自己藏着掖着多吃亏啊,’莫名的恼怒和嘲讽的情绪涌了上来,我说着说着都要冷笑起来了,‘以为只靠自己一个就能拯救所有人,未免也太……’
等等,我在想什么?
只靠自己一个拯救所有人……这形容的是我吗?在我心里给自己戴的是这种高帽吗?不至于吧,我觉得自己还挺谦虚的。
……好羞耻啊。
不过仔细想想,除了放到自己身上会很羞耻,用来形容别人的话,是一点不对都没有的。听起来也不像是要做什么坏事的样子,暂时就先放到一边吧。
跑题了咳,说回最后一条,关于泉奈的身体。
用一句话来形容的话,就是“离当场去世就差那么一点”。
最根本的原因是宇智波泉奈已经死了,现在在活动的本应是一具尸体。
他现在还能坐起来、能跟人说话、能向人微笑,全是靠我的幻术支撑的,用欺骗的手段挽回了这具身体已经不存在的生机。也就是说,都是假象。
致命伤在胸腹部,是贯穿而后撕裂的刀伤。用精神透视这具身体,可以看到沿着肋骨的边缘,从肾脏到右边肺叶都有坏死甚至溃烂的部分。
可以想象当时的场景。敌人从身前来,不知道怎样躲过了泉奈的写轮眼,以高速带动刀刃,劈出极为凶狠的一刀。
而泉奈没有、或者说没来得及防御,伤重不治,最终身亡。
临死前还不忘挖个眼给他哥哥升级写轮眼……
也是因为这点,原本板上钉钉的重伤而亡被披上了“杀人夺眼”的奇诡流言。真该让那群脑子直通口水的家伙亲眼看看,斑私下里能为了弟弟温柔成什么样。
至于第二个原因,就主要是我的责任了。
看看这个时代的发展水平,就知道现在的医疗水平不会高到哪里。宇智波家的医疗忍者当时没能把泉奈救回来,仅仅几天过去,当然也不可能一下子就治好现在的我。
而我也深知泉奈不可能永远依靠幻术来维持生命。他跟骸收养的那个孩子不一样。那孩子已经失去了几乎全部内脏,从根本上就失去了能够痊愈的可能,跟着骸学习幻术才是最好的出路。
但泉奈只是受伤。
在有机会恢复健康的情况下,还是慢慢治愈伤势比较好。
两相考虑之下,我减弱了伤口周围的幻术效果,只是保证了最基础的生理机能,顺便再防止一下发炎感染并发症之类的——事实上,没有感染和并发症,伤口的危害就已经消减一大半了,剩下的只需要刺激周围组织的活性,促使它们长好——然后就把空间让给医疗忍者施展钻研。
不会死的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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材世间罕有,不会死且纵容那群人任意施为的素材就更稀缺了。据火核说这段时间医疗忍者是家族里最快乐的人,走路都带风,跟整个宇智波气氛都格格不入……
但这群快乐的人还是一点进展都没有,因为一具薛定谔的尸体要从哪里找活性还是个未知数……
总而言之,我只是收回了对这具身体的虚假治愈中的一半,别的什么也没做。
也什么都没做到。
不管是从火核还是从每天都会去给族长汇报治疗进度的医疗忍者那里,斑得到的都会是一样的坏消息。
“我知道这件事对你来说不公平,泉奈借身体给你,你帮泉奈维持生命,你和宇智波之间本来已经两清了。但是……”
斑还在说,只是中途沉默了一会儿,空气里有片刻的凝滞。我不知道他这时想什么,只是在我心里,还是挺惊讶的。
这种时候,这种处境,这种家族,想说公平,无疑是很可笑的。
这样一看,斑不仅称得上是天真,正派得不像是我身边能出现的人,还因为过于正常而显得与这个时代格格不入,足以称得上是“异类”了。
我侧了侧头,吸引他的注意力:“我还以为,您会用武力、或者其他的东西,来胁迫*我就范呢。”
过于无害会与我给斑看的记忆碎片产生矛盾,所以要主动一点,至少表示自己并不是一个傻白甜……
宇智波斑哼笑一声:“如果你是会轻易就被胁迫的人,或者对宇智波有不轨之心,我会这样做的。”
我朝着他的方向等了一会儿,什么都没等到,下意识出声催促:“然后……?”
“然后?”停顿了一下,斑说,“然后你也不用处理太多的事,只要定时召见几个人,随便说两句关心的话就行。不要说多余的话,也不要做多余的事……”
等等。
这跟我想象的一点都不一样。他完全没明白我说的话,完全是按照字面意思来理解的啊……!
可能是我沉默的时间太长了,斑巴拉巴拉说完听起来是警告、但其实什么用都没有的一堆话之后,伸手敲了敲我们之间的榻榻米:“在听吗?”
“……嗯嗯。不要说多余的话,不要做多余的事……”
要不是眼上还蒙得严严实实的,我几乎想伸手抹一把脸了。我一边随口复述,一边在心里震惊,强行找侵蚀者吐槽。
‘什么情况,他是真的正派过头不懂这些,还是因为泉奈在我手里所以不敢对我做什么啊……’
‘我看起来很像穷凶极恶的绑匪吗?我明明对人质、不是,对泉奈那么好。’
【……别说话了,听我的,只要你闭嘴,所有人都不会讨厌你的。】
这是在说什么话。
‘就算我不闭嘴,也没有人讨厌我啊。’
抢在它之前,我很善解人意地开口解释:‘你又不是人。’
【……】
其它就没什么好说的了。
就算斑不说,我也不可能什么都不做,把自己的命运交给别人的。说得好听一点就是对新生活积极主动,难听点就是掌控欲越来越强,根本就接受不了受人摆布的可能。
所以,就算斑的请求其实一点说服力都没有,连条件都忘了开,根本就掩饰不了他的紧张……我也还是很爽快地答应了。
“我觉得你是个好人,”这是实话,“我想帮助你。”
对面的呼吸声停顿了一拍。
“你觉得错了,这个世道没有好人,”听起来有些不自在,一点都不坦率,“轻信别人的下场,你是知道的吧?以后别说这种话,太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