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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 清爽明朗充满朝气
幸介他们是织田作收养的孤儿。
这个从前是杀手的现任黑手党不仅不杀人爱划水,梦想着写小说,还把自己的大部分工资都用在抚育五个孩子上。因为他自己没空,而且黑手党中有将收养的孩子培养作接班人的默认规则,织田作就偷偷的把孩子拜托给一家西餐店的老板看顾。
倒也算不上“看顾”。我跟着织田作去探望过几次,这帮孩子最大的九岁最小的四岁,在别处可能天真吵闹的很,作为横滨的孤儿,却一个个乖巧懂事的像是大孩子。他们相互照顾相互陪伴,织田作去探望时开心的像五只见到母亲的雏鸟,叽叽喳喳个没完,织田作要走的时候,他们也绝不会多做纠缠。所以寻常小孩子会出现的“跑出去疯玩忘了回家”或者“玩闹之间失了分寸磕碰受伤”的状况绝对不会发生,用不着大人们花费太多心思。
老板做的最多的就是提供一日三餐,除此之外,西餐店楼上的阁楼也是他低价租给织田作的。他们的关系不错,至少在我看来,老板他已经是织田作少得可怜的几个朋友之一了。
所以听出来纪德要“让织田作一无所有”之后,我干脆把孩子们和老板都安排了转移。西餐店歇业孩子们搬家,想想老板可能的推诿,我还特地走后门把他送进织田作所在的分部事务所……旁边的员工餐厅里当厨子。这样就事业和安全都有保障了。
而且他做的咖喱真的很好吃。
而孩子们,既然织田作不想让他们和黑手党有太多牵扯,我自己也拿不出条件适合的藏身之处,那就让他们到与港口Mfi无关的地方……比如武装侦探社?
有闲置的员工宿舍、有强大的“智”与“力”、在这场战争中毫无存在感不会引起MIMIC注意,还具有比Mfi组织高了不知多少的可信度。我承认最开始想到乱步和福泽社长只是因为人际关系太狭窄,要说与港口Mfi无关,我只能想到他们。但仔细考虑一下,就算我认识再多的人,也没有比侦探社更合适的选择了。
从递交委托到审核到执行委托需要一定的时间,但现在这个时候当然是越快越好,我思考了不到一秒钟,再次选择走后门,让织田作直接上门求助。
他跟太宰治可不同啊,每天处理家长里短的底层成员早就被乱步看出了身份,福泽社长对他的态度也挺和蔼,这个时候上门求助说要保护孩子,侦探社那边一定会同意的。
我就算啦,以后也离他们远一点为好……至少明面上是这样,想找乱步玩的话,也只能变装之后偷偷摸摸的过去。
【港口Mfi这么危险,你不如直接跳槽吧。】估算着织田作还在去往侦探社的路上,我给他发了两条信息:【福泽社长他们也有点缺人的样子。】
【……为什么突然说这个?】
我踢了踢办公桌底下的空洞,把织田作上午去救坂口安吾、却被算计了的全过程报告丢在桌面上,看向透明塑料袋里装着的、在营救现场找到的物品。
为什么突然说这个?
坂口安吾是个叛徒,这一点森先生一直知道,却放任他与太宰治接触、放任他在直属首领的情报员位子上坐着。
这是前提条件。
我答应了织田作不会提前针对、插手,这几天也忙着双线加班没顾得上,却还是有人将织田作引到安吾被MIMIC绑着的地方。结果发现安吾不仅是港口Mfi与MIMIC的双面间谍,还有第三方势力掺和在这趟浑水中。
这是事情经过。
织田作还被坑的中毒受伤,刚从病床上爬起来就去支援芥川。
这是附加惊喜。
我气笑了,看着袋子里和织田作手帕夹在一起的那张餐巾纸,甚至想瞒着织田作把坂口安吾抓起来送给森先生。碟中谍中谍,这么好用的高级卧底人才,哪个组织都爱惜的很吧?用来敲诈勒索才能榨尽价值不是吗?!
【因为底层成员要削减工资了。】我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内部消息,绝对可靠。】
【可是,就算是底层成员也不能随意跳槽吧。】
【没有靠山当然不能。】
那边犹豫了好久,我发出暴击大招:【如果资金不够,幸介他们就要跟着你吃糠咽菜了。你又没时间去做兼职。】
成长期的小朋友怎么能连饭都吃不饱,会长得跟中也一样矮的。当然,身为织田家的“长兄”,我是有责任贴补家用的。但森先生至今没给我办理新的工资卡,原先太宰君的那些也依然没找到……就是说我本人还吃港口Mfi的住港口Mfi的,想给孩子们贴补也爱莫能助。
【我知道了。那就麻烦你了。】
就算天然淡定如织田作之助,也要屈服在现实生活的压力之下。
我看着手机上的消息,微微扯动唇角,象征性的笑了笑。
“芥川不是说‘错失了诛杀叛徒的机会’吗。”
笑不动,算了。
我看向战战兢兢的小组长,从他身上看到了只是运气不好下班路过就被MIMIC一起搞死的上一任组长的影子,对今晚的行动能否顺利执行生出些疑惑:“今晚就让他带队埋伏,你们跟着。”
“是!”
“这次行动计入MIMIC相关档案,禁止对外泄露任务细节。”
“是!”
“出去。”
“是!”
房门被无声带上,把脚步和低声的私语都隔绝在外。
我看了一会儿外面的天色,摸索着找出耳机。
…………
是夜,鲁邦酒馆。
昏黄的灯光,老旧的吧台。
狭窄隐蔽的空间,烟雾缭绕的通道。
我慢悠悠走下楼梯,看到学者模样的青年果然已坐在吧台前的位子上等候,忍不住赞叹出声:“不愧是周旋在三方组织中的人才,胆量可嘉啊安吾君。”
对方扭头看过来,愣了一下:“织田作先生……没来吗?”
“没有。”我硬邦邦的堵回去:“死心吧,我不会再让织田作和你——还有你身后的组织接触了。你们有前科。”
坂口安吾看了我好一会儿,迟疑道:“为什么,太宰君,这半年来越发依赖织田作先生了?失忆前是这样幼稚的性格吗?”
“除去失忆的部分,我现在才七岁半,幼稚是很正常的。”
酒保手里的杯子差点掉落。
我帮忙接了一下,顺便摇了摇自己面前的玻璃杯。酒杯里冰块随着液体晃动,碰撞到杯壁上,发出低微的、介乎“叮”与“当”之间的声音。今晚喝酒可能会误事,也可能无事发生,但我不想冒任何一点风险,就只是玩玩里面好看的球型冰块。
安吾也露出了不知道该说什么好的表情,微妙又嫌弃,有点像上次吐槽时的纠结。但最终他还是没说那些,只是转向了新的话题:“我听说——我看情报说,织田作先生已经与纪德交过手了。”
“是啊,带伤参战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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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宰君。”这声呼唤的感情,未免太深厚了。
“现在表态没有用,织田作又不在这里。作为吃公粮的官方成员,你的立场已经比任何解释都好使了。”我从脑子里搜刮出那点少得可怜的资料,“内务省异能特务科的间谍,坂口安吾先生。”
看来我真的很擅长从感情上揭人伤疤捅人伤口,上次这么嘲讽人的时候好歹还能感知到良心开裂的不安,这次就什么都没有了。
不过,这次我本来就应该什么都没有吧?三人小团体的成员是坂口安吾、太宰治、织田作之助,而不是我和他们中的谁。与织田作成为挚友已经让我觉得尴尬,若不是他独一无二的迁就和“阿爸”的戏称,我大概会连他都离得远远的。而站在安吾的立场上,好朋友突然失忆忘记了他们的友情,现在还说出这么诛心的话语,确实是相当痛苦的事了。
可我不是太宰君啊,我跟安吾本来就是陌生人啊,我要为他们的友情而内疚而痛苦吗?如果是从前的我,抱着道德和同理心的标杆,很可能会这样。但现在的我没办法再站在别人的立场上。
没有心情,也没有力气。
我很累。告诉他实情可能会轻松片刻,但短暂的轻松之后,我将面临不同立场带来的负累。用个成语来形容,这就像饮鸩止渴,迎来的将是Hrd地狱加班模式。
“情报部这么快就查到了吗?”
“不,只是排除法。”我想了想,“毕竟这么优秀的人才,也只有官方拿的出手吧。”
“太宰君和织田作先生明明也有很好的天分。”
“不可能,别想了。”看他张口想说什么,我提前打断:“我已经给织田作找好下家了。”
“七岁半的小朋友有这么护食吗……”
他终于还是吐槽了。
“因为织田作的异能太厉害了,强大的力量会引人觊觎,招惹祸端,甚至取代一个人的价值。”我:“MIMIC的指挥官,安德烈纪德,很难对付吧?官方组织都不舍得拿人来填,港口Mfi就有人了?反正到现在,我都还没想到第三个方法。”
“第一个是织田作先生,第二个是什么?”
“炸死他,让他预见未来也跑不了。”
“……就说太宰君很有天分。特务科也是这么想的,只是找不到他的位置。”
“其实下毒也可以,就像你对织田作做的。可惜纪德警惕心太强,连跟人握手都不愿意。”
“这明明是正常的警惕。”
“所以说啊,这么厉害的MIMIC,特务科竟然想让港口Mfi无偿处理掉吗?这买卖未免也太亏了,而且时钟塔有没有表示,人可是从他们的管辖范围内跑过来的,这不算国际事故吗?”我压着吧台逼近安吾,“喂,港口黑手党,可不是慈善组织啊。”
“这——”
“真的没有吗?你们真的没有侵吞时钟塔的报酬吗?”
“那个——”
“说话啊,就算是码头卸货的包工头也没有你们这么黑心吧?”
“可是——”
“还是说,”我眯起眼睛,“如果这里找不到战胜纪德的方法,和MIMIC战斗到两败俱伤不成气候,特务科才会出面,把整个横滨市的阴暗面也收入囊中?那帮落魄士兵找死找到港口Mfi,不会就是你们的手笔吧?”
“换句话说,给MIMIC偷渡进来做内应的,是异能特务科吗?”
“当然不是!绝对不是!”肉眼可见的有底气的否认,坂口安吾君双臂交叉成十字连连摇头:“特务科的职责是管理异能者而不是统一横滨市!绝对不会采取这种同归于尽的方法!”
“哦,这也是你们没有硬怼港口Mfi,而是派出碟中谍中谍人才来做卧底的原因?”
“……是的。”
我坐回自己的位置上:“不必紧张,可以理解。”
立场不同而已,很老套的“换我我也这样做”。
但仍是一笔乱账。
我们沉默了好长时间。得来的诸多信息在脑海中自发归纳总结,发散到一个又一个方向,隐隐触及我不愿深想的结论。
啊,脑壳好疼。
可能是因为前几天太忙没怎么休息的缘故。
我端起杯子来慢慢的喝了大半烈性的蒸馏酒,酒气氤氲间觉得头脑镇静了些,不愿意深想的东西也能缓存一下日后再去想。热度最先从胃里升起来,沿着食道向上,最后分散到周身——除了越发冷静的头脑。
“你一下子喝太多了,太宰君。”
“没有,杯子里本来就没有多少,除非我把冰块吃掉。”
“……你喝醉了吗?”
“没有,就是嘴巴有点刹不住车,没有刹车部下们会哭的。”
“明白了。平时要把那么多东西拦回头脑,真是辛苦你了。”
“还好。”我叹了口气:“你该感谢织田作的。”
“什……”他僵住了。
老旧却实用的鲁格P08,沉默的立在我们之间。
从我们谈及某些话题时就沉默走远了的老酒保转动抹布的动作一顿,默默的又走远了些。不过我们的声音本来就不大,除了老酒保能直接看到,室内其他人暂时还没有察觉。
不怪他们不敏锐,而是这里有默认的规则。
我曾想过打破这规则。
“你想把这里变成战场吗,”安吾一动不动,“太宰?”
“……所以说你要感谢织田作。”我扣动扳机,只有一声轻响,弹夹是空的,“这还是从你的保险箱中找到的。”
哈。
不知是谁讽刺的笑了一声,抑或我们都觉得讽刺。
我把装饰品丢到吧台上,托腮戳弄冰块:“说真的安吾,织田作不是纪德的对手。如果要他们对决,织田作会死的。”
“因为织田作不杀人啊,只想写小说。他觉得如果手上沾了血,自己就没资格去写别人的生命了。他——不是你我世界中的人。”
旁边的呼吸声乱了一拍。
手掌遮掩下,我勾起了一个没什么意义的笑容。
——不就是打感情牌嘛。
——先抑后扬的真情剖析,是不是比单调的愧疚更有威力?
第82章 清爽明朗充满朝气
人的行为都是有迹可循的。以“动机”来形容,或为感情,或为利益。
观察、分析,从细节中揣摩个人的倾向性,而后将动机代入场景,判断出他人的作为,再以此为基本做出不同的应对,模拟场景、行为,再做应对。不同的选择重重衍生,书写无数的可能性。
如果想要得到自己预想的结局,那就在不同的节点处加以限制、点拨、引导,让多余的可能从根源上就被掐灭,让结局成为唯一。
这就是,【剧本】的诞生。
……
说的这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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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报跟不上,干啥啥不行。
我趴在吧台上,故作漫不经心,笃定安吾会忍不住接话茬,就像当初织田作为了他能说出“时间可能只是一个巧合”这种逻辑不通的话一样。
——暂时占据上风的东西,名为“友情”。
——仅限此时,仅限此地。
“与其说是心存侥幸,不如说,我在依仗太宰君。”他果然开口了,“就算织田作先生不能与纪德匹敌……至少还有一位干部级在后方支援。”
“而且,织田作先生只是一位底层成员,此役之后,有了如此优秀的战绩,不管是洗白还是跳槽到特务科,都能得到很好的待遇。我……”
“万一他只是升职了呢。”
“他不会的。”安吾也笃定的说:“织田作先生是不可能一直留在黑暗中的。他的心在光下,所以身体也迟早会跟随着去往黑暗之外的地方——虽然特务科也没有阳光到哪里去。”
戳弄冰块的手,僵住了。
我看了这突然卡壳的肢体一眼,干脆将杯子推远直起身来,戏谑道:“没想到安吾这么信任我。但是在一位‘干部级’面前说这个,就算是我也会觉得被冒犯到啊。”
“抱歉,但是……”
“没有但是。”我说:“就算想替本家招人,也用不着在这里。”
“……抱歉。”
我有点不开心,大概是因为被说中了以后不能再跟着织田作的事实。但看着安吾耷拉着眉眼道歉的样子,又觉得很可怜……不管是他还是我,还是那位不在这里的太宰君。
太可怜了,太好笑了,太荒唐了。
我把声音压得很轻:“你应该道歉的人,不是我。”
“什么?”
“没什么。”
他没听清,也没有继续问下去。看起来双方对现在这场谈话都没有正向的情绪,痛苦纠结和麻木才是今*夜的主流。但我的目的还没有达到,就这么沉默着结束可不行。
“我可不是为了挖苦你才赴约前来的。”我说:“既然想着让织田作离开这里,成为你的同事,那你对纪德与织田作的异能肯定有研究吧?或者说,是特务科对这种预知类异能有研究,而你肯定知道吧?”
宛如考试之前逼迫老师透题:“有什么情报能提供吗?免费的。”
“这么直白真的好吗?”对方苦笑一下,这才拿出能在三方势力之间周旋的风生水起的姿态来,认真道:“异能力一直都是内务省研究的最高课题,如何诞生、如何存在、如何觉醒,以及其依附于人体的形式,进展都很艰难。”
“预知类的异能涉及时间,是最特殊的几类之一,相类似的还有涉及空间、重力、斥力,甚至能够干涉异能本身的能力。”说到这里他看了我一眼,对上我疑惑的歪头,笑道:“不,不是说太宰君,而是另一种。”
“看来是我不能知道的事情,没关系,你继续说。”
“最开始,研究员们以为异能力的诞生与异能者本身的‘特质’或‘灵魂’有关。虽然是非常虚无的说法,但从异能力的‘自主命名’来看,这个说法意外的有说服力——”说到这里他顿了一下,“直到研究样本不局限于亚洲,扩展延伸到全世界,他们发现了具有高相似度的异能力的存在。”
“比如织田作与纪德?”我不了解那些过去的隐秘,用就近的例子发问:“这说明什么,他们的灵魂具有高相似性吗?”
灵魂与灵魂怎么可能相同?
“异能力的觉醒一般都处于青少年时期,终其一生不会再有所改变,而灵魂会随着时间的打磨而变化。”
就像纪德刚觉醒时肯定还是个意气风发的少年人,而织田作觉醒【天衣无缝】时还是个冷漠麻木的杀手,他们的异能力都是预知,但那时的灵魂可能相同吗?
“除非异能力还能够预知异能者一生的际遇,”我摇头:“不然,灵魂与特质的说法是行不通的。”
安吾陷入沉思。
安吾持续沉思。
安吾还在沉思……
我弹了弹杯子,发出清脆的叮的一声:“安吾君?”
“除非能够预知……如果能预知的话……”安吾被惊醒,侧头望过来,额头上带着不明显的冷汗,眼神令人毛骨悚然:“太宰君,你还记得‘四维空间’理论吗?”
我:“……”
略微知道一些,就是在爱因斯坦的广义、狭义相对论中都提到过的以时间作为第四维的空间,具体定义很难概括,毕竟我对数理化都比较苦手。
安吾看我不做声,又换了个问句:“那‘降维打击’呢,你能理解吗?”
“……”
如果是从三维降到二维的话,那我大概是体验过的,在离岛。
但话题为什么突然跑到这么远的地方?而且这跟我们要讨论的东西有关系吗?所以说继森先生学霸之后安吾你又在数理化上越走越远了?
“我不是科研人员。”我委婉地说,“新想法还是等回去以后整理一下上交报告为好,我们先讨论织田作的事。”
“说的也是……”安吾点头:“之前说到哪里了?”
“说到发现了异能力也有相似。”
“啊是的,”他看我的眼神好像还没变回去,“基于异能力的‘非常规规则性’和‘特异性’,研究人员尝试着将作用相同或相反的异能混合在一起……”
“混合?”
“只是一种说法,比如让持有‘空间扩展’与‘空间压缩’、或者两位都是‘攻击比敌人快’异能的人们相互对抗,在异能力的理论上,它们是相悖的,但在现实中,总会有相遇的时候。”
“嗯……所以?”
“所以会产生‘异能力的特殊点’。”
他终于说到正题:“从监视组发来的情报来看,织田作先生与纪德在交手过了,因为都能预知未来,所以相互之间奈何不了对方。但战斗必定会分出个结果,两个相悖的异能相遇,有很大的可能会失控。通常情况下异能力更完善更高级的一方胜出,但织田作先生……”
“但他们异能力的效果是一样的。”我长话短说:“异能力之间没有胜负。”
“那就是剩下的小部分情况,相互克制,一起失去效果。”安吾端起杯子:“其实这些内容是不能对外公布的,就像我今天的到来一样。但……”
“但森先生早就有过类似的研究了,”我面无表情的说:“异能与特质的部分,我甚至还用他的论文折过纸飞机。”虽然是在陪爱丽丝一起玩的时候。
安吾:“……”
开口异常艰难:“论文?”
“你要形容为‘报告’也可以,应该没有发表过,放心吧。”
安吾的表情好像看到织田作在天上飞。
我回想起在美术馆战斗中看到的异能力的光芒,距离有些远,但隐约能看出是个不大的球体。如果将那个球体判断为特异点的话,四周的时间其实是不变的。织田作他们在异能中经历了五秒,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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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实中连一眨眼的功夫都不到。不是周围的时间随着异能力静止了,而是异能力中的时间流速缓慢到接近凝滞。
简而言之,不是时间变慢了,而是特定范围——就是特异点笼罩的范围——内,两位异能者的速度变快了。这可不是一件好事,旁人连支援都跟不上,岂不是要织田作和纪德单打独斗?
“啊……还真是艰难,如果没有异能力就好啦……”我把脸埋进臂弯里,趴在吧台上唉声叹气地抱怨:“就没有剥离异能力的方法吗?真是的……”
“安吾。”我忽然叫他,“你走吧。”
冰块撞击杯壁的声音消失了。
我都能想象出他端着杯子僵硬在那儿的样子。
“其实我原本想将你抓起来上交森先生,拷问情报、换取便利的。芥川他们就在外头,只要我发出信号,就能将这里包围。”
杯底放在台面上,轻微的哒的一声。
“你走吧。”我又重复了一遍,“趁我还在感动,还没有改变主意。”
“下次见面,我们就是敌人了吗?”他问。
“说不定,”说不定根本就没有下次见面,“也有可能是合作伙伴的关系。但你要记住自己是背叛者,如果‘太宰’再问你这个问题,你要向他道歉。”
“好的,我记住了。”他推了一下凳子,站起来,跟之前一样提着包:“还有最后一件事,太宰君。”
什么?
“我有一位前辈说,如果今晚回不去了,就用这条线索来换自己的离开;如果今晚还能回去,就把这个礼物送给你,顺带还有一句话。”
我抬头,看到安吾正伸着手,把一本精装的硬壳书放在旁边。
厚度像书,但仔细端详,其实是装着什么的古朴的盒子。
安吾说:“她在南边等你。”
盒盖上贴着樱粉色的便签纸,纸上字体娟秀——
《源氏物语》。
…………
南边是哪边?
过一大片低矮的居住区,过小公园人工林,就是仓库街,人工林,和横滨港。
我甩脱了部下独自前往,将车子停在港湾边的白石路边上,翻过栏杆,直奔月光下显出几分朦胧的银色的浅滩。
然后在即将入水时恍然停住,抬眼看向广阔的月下的海。
岛屿与楼阁的虚影从缥缈白雾中升起,蜃气之下潮水重重覆平,海面光滑的透出一层柔光,映着橙色灯火煌煌。
她举着伞踏水而来,长发垂在天青色的浴衣之后,眉眼间映着少女的稚气:“从你的角度,我是不是该说一声,好久不见?”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
我也不敢相信自己看到了什么听到了什么。
但思绪不随着感情凝固,反而持续的亢奋的运转起来,我甚至幻听到了计算机超负荷工作时的主机的嗡嗡声,好像下一秒就会战栗着烧出噼啪声,然后大家一起散架完蛋。
从前察觉过的所有疑点都得到了解释,不起眼的线索也在此刻被证实。什么千年前后毫无变化的文字语法,什么画风不同的阴阳师与妖怪,什么过于新潮的衣服首饰……还有之前就怀疑的,关于“半成品游戏”的古怪。
原来如此。
竟然如此。
我脑海里幻想出无数种不必面对今日境况的方法,最好的就是死在那年的离岛上,被堕神将脖颈整个都勒断,或者沉下深深海水,从此与这些事再也不相干。
“不算很久,三年半而已。”从很近的地方,顺着风传来太宰君的声音,“对您来说,大概只是眨眼间。”
视角向下,脚步向前,我所接触到的地方,文字凝结的异能的光芒将一切幻象都驱散,露出下方汹涌的潮水,水顺着衣角向上蔓延。
眼前的世界分裂成几片,以我所走过的路线为开端,向着周围破碎、分解,漫天朦胧的白色光点幽幽然向上,光点里夹着粉蓝色的蝶。
从前我说横滨的灯光如星河倒灌,眼前却有整片星海颠覆过来,那画师描画CG取名星沙,却没有说离岛幻境破碎时也像细沙洋洋洒洒。
“该怎么称呼您。”
唇舌脱离了控制,五感分割开来又合上,喧嚣的噪音从海天之间传来,随着嗡嗡的幻听响彻脑海。胸腔里有胶水一般的东西灌进,挤压积压,把心脏和肺部都挤成干瘪沉重的一团,痉挛似的咯吱作响。
我可能笑了,也可能没有,总之整个身体都不听使唤。
“不知火或者是别的……或者藤原紫小姐?难怪要见您一面这么难。”
“被自己的异能力吃掉,这个死法真是出人意料的别致。”
第83章 清爽明朗充满朝气
语言是最简单、最古老的咒术。
不管是口语、文字还是肢体语言,都是常用的连通施术者与世界的载体,举例如言灵、符咒、神乐之舞,我在平安京见过太多。
而这个世界,文字似乎成了构筑异能力的基础。
…………
在离岛与【人间失格】接触过的断面里,出现了黑底白光的日文,字迹娟秀熟悉,正与我之前在樱粉色便签纸上所见的相同。
被惊动了的粉蓝色蝴蝶翩跹而来,直接发起攻击或谨慎的接触试探,在我身周来去,又在触碰的瞬间沙化成细小的光点,随着离岛的碎片飘忽向上。如果动态视力再强一点,我大概也能看到它们裂开瞬间暴露出的文字。
“您的异能力,比我所见过的所有异能都宏大的多。”我垂下眼睑看着已经淹没到大腿的海水,这里是她的异能最先溃散的地方,黑色的夜黑色的海白色的浪花,比流光溢彩的幻境难看了不知多少,“除了连自己的主人都吞噬进去,似乎没有缺点。”
“你和我想象的不太一样,”她不答反问,但没有否认,“在这个世界,经历了很多吗?”
“是的,遇到了一个很适合写小说的……”我用了半秒钟来思考怎样界定森鸥外此人对我的影响,说敌人似乎太夸张,说老师朋友之类的又太虚伪,令人恶寒,于是半秒之后我下了个稍带讽刺的定义,“榜样。”
“看起来很辛苦。”
“还好。”
“喜欢逞强,这点倒是一模一样。”
我无法再忽视她话语中透露出的信息:“‘想象’和‘一样’,你见过的是未来的我。那三年半之前,将我囚禁在离岛上的是什么时候的你?未来?”
“确实如此。”她看了一眼溃散到三分之一的幻境,轻轻浅浅的勾起唇角,是从前的我会暗中形容为“冰雪消融”的笑,“时间不多了,我来解释一切吧。”
“我想知道的一切?”我没忍住冷笑了一声。
能从已知信息中推导的东西我都推的差不多了,剩下那些涉及未来与过去、她的真实目的的东西,她会告诉我吗?
“是现在的你能够知道的一切,剩下的,只掌握在你手中。”少女模样的大妖微微颔首,比了个“嘘”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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势,“事实远比你我谈论的庞大的多,仔细听,仔细想……”
……
【源氏物语】最初是一本书。
书稿是藤原紫写的,在她十四到二十二岁的少女时期。普通的女学生当然没有这么多阅历来支撑这样一个宏大的世界,其中的内容都来源于梦境。像许多轻小说里写的,白日里平平无奇的人,夜间反而会在另一个世界显现出了不得的身份。
嗯……这个类比不算准确,因为阿紫小姐本身并不是平平无奇,出彩的外貌暂且不提,旅馆那位藤原老板曾经是内务省的官员只是背景,在她写完那本书的二十二岁之前,最夺目的是她文学上的天赋。
她在梦境中做了八年的宫廷女官——这身份似乎也不算“了不得”——接触过平安京最隐秘最诡谲的阴私,听闻过关于源氏关于神明的流言,甚至亲眼见到过妖魔横行、连天边霞云都被战争的鲜血染成不祥的颜色。
太过真实的梦境总让人觉得不安。少女在连续的梦境中逐渐开始怀疑自己,抱着排解的心情记录下梦中所见的平安京,却发现有什么东西在日益觉醒,逐渐成型。
那是她的异能力,构筑的根本就是那本书。
——世界从梦境中诞生。
这个过程有些漫长,之中的几年里,阿紫小姐发现书稿在自我完善,增加了许多插画与文字,甚至连每一个人物的形象都描绘的清清楚楚。
——世界在自行运转,甚至影响到身为根本的“现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