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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清爽明朗充满朝气

【织田作之助者,常以泰然自若之姿,视纷杂万事犹如破竹。】

【——鸥外。】

…………

不知我以前有没有说过。织田作是个好人。

不是传统意义上的,也不是普罗大众眼中的,而是仅仅对我而言,站在我的立场上也能这样断定的——好人。

所以我在织田家的时候非常稳重,不搞事不自杀不打扰他工作。除了去图书馆借书还书,或者去相传有幽灵出现的地方勘察情况,每天就是安静的跟着他去事务所,再安静的跟着他从事务所回来。

底层成员见过干部的本来就没几个,我又为了低调把和服羽织都换成了学生气十足的衬衣和长裤,就更没有人能认出来太宰干部了。说起来,太宰君的皮相比我想象中还要出色得多,明明是近一米八的成年人,在脸蛋的加持下却还稚气十足,穿衬衣都带着一股涉世未深的学生感。

再加上我怀里常常抱着的书,也难怪织田作的同事们都打趣说我“是个有出息的孩子”“以后一定要好好报答老爸”之类的……他们大概以为我是被织田作资助或收养的学生?

就算是被称作城市流氓、西装暴徒的Mfi对后代也是有期望的啊。横滨这座城市,在某些历史原因下乱糟糟的,对知识分子的尊重却比外面多很多。大概人类都是这样,自己没有的东西,反而越发珍惜。

这种珍惜有的会变质,像般若剥去女子面皮时的尖笑,充满嫉妒的恶意;有的却会一直安放在那里,随着时间的流逝,亮晶晶的开出花来。

我也是人类,现在是,原本是,一直都是。坐在咖啡馆里等着织田作下班来接我的时候,偶尔看着窗外手牵手行走的一家三口,也会从心底里泛起些许酸涩的不好的感情。

嫉妒,愤恨,不甘,这些负面的形容词,都套的上。

但也仅此而已了。身为萤草时见多了人心生恶鬼的事例,我对那种黑漆漆污糟糟的垃圾向来报以鄙夷与蔑视的态度,高洁不至于,基本的道德底线还是有的。嫉妒一下就完了,还是抓紧时间调查看书重要。

初次见到镜花,就是在这样一个“嫉妒完了就继续看书吧”的时间里。

彼时织田作还陷在奇奇怪怪的修罗场中脱身不得,我捧着新借的《宛如梦幻》盘腿坐在附近的长椅上,一边听着男男女女循环往复的争执,一边在脑海里对照书中与历史上各种妖怪故事开始流传的时间线,冷不丁面前就投下一条纤纤小小的阴影。

我愣了一下,慢慢抬眼,看到一个抱着兔子玩偶的和服小姑娘怯生生的站在面前。

了然道:“跟父母走散了吗?”

任谁刚刚还看到一家三口有说有笑的走过去,转眼就只有一个小孩子自己过来,都会这么觉得的。对方却端起那张稚气小巧的脸蛋认真否认:“不是,妈妈让我在这里等她。”

我看着她,她看着我,片刻之后,身为大人的我先妥协了。

“好吧,聪明的小小姐,”一手拍拍身边位置:“那你要坐下等吗?”

“……谢谢。”

她犹豫一下,哒哒哒踩着木屐坐下了。坐姿极其标准端正,小兔子放在膝头两手扶着,小腿却因触不到地而一晃一晃的,无忧无虑似的,让人看着好笑。

——啊抱歉,我解释一下……这孩子是与家人走散之后、害怕被人贩带走,这才找了看起来最无害无辜的我来靠近,营造“并非孤身一人”的假象。

——无忧无虑也好,认真端正也好,都是惶恐紧张之下的伪装哦。

所以我说,这是位聪明的小小姐。

也不知道是什么样的夫妻俩能教养出这样机敏狡黠的孩子,她还不到十岁吧?淡粉的印有白色金鱼的小振袖,顺直的束在两边的黑长发,和绵软可爱的兔子玩偶……看着就家庭幸福父母和美,甜的像是从蜜罐里冒出来。

真好啊。

横滨很少见这样的家庭这样的孩子。自治港和治外法权的存在都是对城市秩序的挑战,黑手党内的局面也是从两年前的龙头战争才开始稳定。而缺少威慑秩序混乱的城市,向来是容不下幸福与和美的。

手里的书正好翻到百鬼-器具之怪篇,看到付丧神的形成。我想起三日月喜欢说的那句“有形之物终将会消逝”,当时年少不知事,除了离岛之行受挫,一直在族长老师的带领下横行平安京,根本就没想过自己也有力所不逮的一天。

当年读书少,还嘲讽三日月说悲观消极。

果然还是欠缺社会的毒打。

我轻巧翻页,和风里纸张弯起又被抚平的哗啦一声很小,显露出插图里奇形怪状的妖怪的图像。青面獠牙、披头散发,肢体活像是剃了毛的猩猩。神思不属时受此暴击,我脱口而出来了一句:“好丑!”

小姑娘悄悄往这边看了一眼,没忍住,好奇道:“……这是什么?”

我看了一眼插画下的文字:“好像是……夜叉?”

于是她也露出一个皱巴巴的表情:“真的好丑!”

“小孩子不要看啦,晚上会做噩梦的。”我快快翻页:“很好理解,夜叉在传说里是女子的嫉妒所生,嫉妒这种情绪在哪里都是不好的,很丑陋……”

结果下一页又是张黑白灰的线条大图,丑了吧唧的鬼趴在门框上,眼如铜铃牙如兽齿,一手弯曲着探向下方男子的后脑……

不知何时凑过头来的小女孩和我一起僵住了。

“酒、吞、童、子,”她一字一句的念,抬头看我:“他也是丑陋的化身吗?”

“他是……”我脑子里鬼王的红头发和鬼葫芦一起砰砰砰,又好气又好笑,最后只能无奈的耷拉下眉眼,心说茨木看见会炸出罗生门吧:“堕落的佛子,因为从好的变成了坏的,所以在人们的心中就从美少年变成了丑陋的恶鬼……”

“佛子?”

“就是僧侣,和尚。”

“哦……”

她点点头,若有所思。

第62章 清爽明朗充满朝气

这孩子对妖怪志异好像格外感兴趣。

我也不知道自己哪里来的“格外”。明明平日里很少接触与她同龄的孩童,也没跟其他人分享过自己手中的故事——说到底,我看这些书的目的并非乐趣,而是机械性的分析印证、通过这些无稽的故事找到回去的线索,枯燥乏味极了——此刻却没来由的为有人探讨而觉得新奇。

后来与织田作说起这件事,他一如既往的直指本质:“交到新朋友的确值得高兴。”

我就想,也许,这个“格外”,是相对我接触过的其他所有人来说吧,不局限于镜花的同龄人。

于是我们一起看完了一整本书的插画和各种妖怪的大体介绍,“善即美”“恶即丑”说了一遍又一遍连我自己都要信了。但我生怕她会因此而形成以貌取人的观念,见到长得好看的就放松警惕,又斟酌着从以前除过的恶妖里挑了几个反面例子。

般若啊骨女啊红叶狩啊,都是蛇蝎美人,能止小儿夜啼的那种。一定要她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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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善即美,美却不一定为善”“恶即丑,丑却不一定为恶”的道理。

她从前大概很少听这样的故事,有些发蓝的眼睛圆滚滚亮晶晶,身子还矜持的坐在原位,脸却不由得朝向我,连声问:“然后呢?然后呢?”

我把唐纸伞妖的故事掐头去尾:“……然后她就真的从伞里跳出来啦,想尽一切办法回到了从前主人的家……”原先的结局是把山贼活活吓死了,讲给小孩子听不太好。我就*信口瞎编。

然后在女孩天真无邪的眼神里,我继续说:“却发现一百年过去,从前的主人已经老死啦,家里也有了很多新的纸伞,不需要一把被抢走这么多年的伞妖。”

等等,这个结局好像也不怎么样。

强行转折:“所以她就把自己变得跟主人的后代用的伞差不多,然后混进那些伞里,从此再也没有出现……”

……

……

我都说了些什么?!还不如把山贼吓死了啊!这个结局!转折也没转到好的地方啊!

我表面不动声色内心疯狂刷屏,愧疚于给小孩子造成不好的影响,却意外看到对方大有触动的表情:“压抑的、悲伤的结局……”

“等等、等等小小姐,”我拍拍女孩的脑袋,无奈道:“这个故事,嗯,只是经人胡编乱造了的故事而已,当不得真。结局也是追求数年得偿所愿,并不悲伤吧?”

她诧异的看着我,看了很久,低声说:“狠心的大人。”

“对不起……”

“虽然悲伤的结局很美,但要是我来写的话,还是要所有人都能得到幸福比较好。”小姑娘被带偏了话题,抱着兔子晃着腿陷入遐想:“要所有人的愿望都能实现,最好谁也不会死,想一起生活的人也不会受到阻拦……”

还真是孩童才能说出的话。

但我喜欢。

因为习惯性对幼崽持以的宽容的态度,或者织田作后来所说“交到了新朋友”的欣喜,或者两者皆有甚至更多的原因……

我托着下巴佯作思考:“嗯,听起来是个很好的结局呢。小小姐以后想做作家吗?”

“我叫镜花,”她看起来对“小小姐”的称呼有些害羞,把小半张脸藏在兔子玩偶的后面,露出来的一点点脸颊上有些发红,发辫中间的耳朵也是,唯有眼睛亮闪闪的:“泉镜花。你可以叫我镜花。”

水月镜花……吗。

我点头:“是个很美的名字呢。我叫……”

我卡壳了。

我叫什么?这孩子不是港口Mfi的人,也不是太宰君认识的人,是我自己交来的小朋友,是我自己……我私心不想用别人的名字与她结交,但我自己的名字又是什么?

“……算了。”卡顿半晌,我冲着她笑:“镜花想怎么称呼都可以吧,我不擅长取假名。”

她奇怪的问:“那你为什么不告诉我真名呢?”

因为没有啊,那种东西。

我终于理解了玲子小姐和桃花妖最初为什么那么怜悯与惊诧,关于“连自己的真名都忘记了”这回事。且不提其他,只在与人交往中,连真名都没有的话——

是不是就代表着,对自己的“存在”都怀有疑问呢?

我是谁?

是萤草吗?是太宰治吗?都不是。

那“我”是谁?我该如何面对这孩子奇怪的目光,如何回答她天真的问题,如何伸出手,跟她说镜花是个这么好的孩子,愿不愿意跟我做朋友呢——愿不愿意跟“我”做朋友呢?

她还在看着我。

以前九命猫跟我说,小孩子是非常执拗的生物,因为只有大人才会满腹顾虑,只有大人才会因为乱七八糟的事情忘记自己最初的目标,小孩子就只会呜哇乱叫着往前冲,跌倒了就开始闹人的哭叫,哭叫完了又接着往前冲。

虽然镜花看起来不是会闹人和哭叫的类型,但这种目光下,还是让人觉得羞愧和无地自容。

“这个也很难啊,”我笑眯眯的说:“不如把问题交给未来的大作家小小姐吧,镜花想叫我什么呢?”

她思考了很久,苦恼的摇了摇头:“镜花也想不出来。”

果然,每一个作家都是起名废。

就算是未来的作家,从小也会为了这种事而苦恼啊。对自己书中创作的人物尚且如此,素不相识萍水相逢的大哥哥就更是棘手了。

“那就直接叫‘哥哥’吧,不用管那些不重要的东西了。”我哗啦哗啦的翻书:“接下来看看,还有谁的故事呢……”

于是情绪来得快去得也快的小朋友也重新开心起来,端端正正的坐好听故事。直到同样身着和服的高挑女性从街道那边走来,向她伸开双手。

镜花肉眼可见的惊喜,踩着木屐哒哒哒跑了过去,扑进她母亲的怀抱里:“妈妈!”

一直安静乖巧的小朋友小鸟一样叽叽喳喳的围在她母亲身边讲话,我合上书笑了笑。远远看到织田作也向这边走来,就遥遥点头向那位和服女士致意,向小朋友也挥挥手,转身向好不容易结束了一上午辛苦工作的“老父亲”走去。

就算是喜欢的小朋友,也不需要多紧密的联系嘛。

萍水相逢,擦肩而过,有缘再会,如此而已。

我是这样想的。

第63章 清爽明朗充满朝气

但镜花的父母并不这样想。

就像我从镜花的教养和衣着仪态中推断并笃信的,小小姐的父母都非常爱她。爱之深,做父亲母亲的因为有急事而将孩子留在原地、孩子却懵懂的随着人群走散时的恐惧就越发深切。

——虽然从母女团聚时的情况来看,他们对镜花的位置是有确凿消息的。但这跟父母担心孩子并无冲突。

如此,被找到眼前来表示感谢,似乎就成了相当名正言顺的事。

——名正言顺到我都挑不出违和的地方。

“但是,抱歉,我有一个小小的疑问。”那对年轻的夫妇再三表达过谢意、还把谢礼中的点心也妥帖的放在我旁边的座椅上后,我笑着抬抬手,像学堂里面对老师的小学生:“你们是怎么找到我的呢?”

正在起身、准备离开的二人愣住了:“什么……?”

伪装的挺像样的,但在已经暴露了异常的时候还要装模作样,就不能用“伪装”来形容了……试图挣扎,还想再抢救一下?大概是这么个意思吧。

我斟酌了一下措辞:“我的监护人——啊,姑且称他为监护人吧——工作很琐碎,地点也是随着他那个喜怒无常的上司的指派而变动的,我也在有意识的躲人。”

具体表现为躲开监控、保持低调,并下意识的对追踪者或跟踪的目光报以警惕、加以诱导,都是之前夜游时为了躲避杀手并悄无声息的反杀而形成的“习惯”。

太宰君的反追踪训练本身就做的很好,我潜意识里也对这种潜行适应良好,“习惯”之后就如养成又一重的本能,很少有人能识破。所以说——

“再擅长打听的人,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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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在一天之内就找到我。”

连被怀疑身上装有太宰雷达的芥川小公主都跟丢过无数次,在眼皮子底下都找不到我,更何况是自我介绍为【雕金和象牙工艺师】与【能乐演员】的普通夫妻呢?

我温和道:“请不要担心,我没有任何恶意。毕竟镜花是个好孩子,我很喜欢她,希望她能幸福快乐的长大。”

女儿是逆鳞。阿铃女士袖子里的刀都露出来了。要不是不确定我的用意,只凭提到了镜花这一点,他们就会立刻发动攻击吧?

“我说过了,不要担心。”我状似无意的弹了一下倚在桌边的油伞伞柄,内里发出极轻微极清脆的金属的铿锵声:“看在镜花的份上,我什么都不会做。”

“但孩子的成长需要父母和家庭。无论你们的身份如何、使命如何,为了无辜的孩子……”我不想再和他们说下去了,无谓的戒备与过度的紧张并不使人愉悦,即使这只是成年人——不,倒不如说是心中有鬼者——的正常反应,但被敌视被怀疑总不是什么好的体验。

我的忍耐额度已经被港口Mfi用完了。所以最后留给他们的只有一句相当冷淡的告诫:

“……请一定,万分保重。”

而后提着伞抱着书离开。

……

就是走出茶室大门时想起账还没结。

不不不,转身回去是不可能的,怎么都不可能的。说完了漂亮话就该非常有气势的走掉,转身回去算什么?

反正谢礼也没——我低头看了看怀里抱着的东西。

“……”

为什么是,点心?

我书呢???

……

我跟织田作走在下班回家吃咖喱的路上。

天气跟昨天一样,跟前天一样,跟之前的任何一天一样,很好,宜人,不冷不热。织田作不一样,不停的欲言又止的看我一眼,又看一眼,再看一眼……

我:“怎么了?”

青年把目光转回去,很专注似的看着正前方:“你好像很低落。”

我们从人行天桥上走过。

下班时间当然人多,即使是专门为了分流而建立起来的桥梁,双向分割不受车辆的影响,也架不住霓虹人民仪器一般的精密行程和庞大的人流量。人来人往里最容易隐藏有小心谨慎的耳朵,于是我发挥自己给镜花讲故事的口才,把我们相遇的故事删删减减说了一点。

织田作若有所思,并以同情的眼神看着我。

我:“……织田作?”

“放心吧,十岁的孩子已经记事了。就算你们再也不见面,几年内她也会记住你。”梦想成为小说家的织田作发表过来人的看法:“如果她真的被你引起了写作的兴趣,那你就是她的引路人,她这辈子都不会忘了你的。”

我:“……这说法是不是哪里不对劲?”

思考片刻,悚然一惊:“织田作你醒醒啊!今天的工作已经结束了,不用再劝人家分手或者安心结婚了!”

说起来最近织田作为什么老是遇到这种工作啊,他最开始的时候不是还会上树救小猫下河捞熊孩子的人设吗,从遇到我那天开始就在修罗场中来回挣扎了!

“而且你没发现吗,最近自己说话的调调,越来越接近感情调解员、越来越没有市井小说家的口吻了!”

“原来我还有过市井小说家的口吻吗。”

“……”

他还会吐槽了!

“总之,太丢人了。”我一手捂脸,“还以为自己多有气势多么帅气,结果干脆利落的抱着点心离开……还逃了账!”

回头想想他们微妙的表情,我都没信心说那是被威胁了的忌惮还是在憋笑。但现场气氛做不了假,他们应该不至于在那么严肃的时候注意我拿的是书还是……

“怎么可能注意不到啊!”

我恨恨的甩哒着那提被包成方形的点心,看包装纸还是下午刚刚出炉的什么老字号店面的,带着股白芝麻的香气。虽然我也是个甜食爱好者,但这种甜度全靠豆沙的烘焙点心只对特定的受众有吸引力啊。

“拿错的还是这种粗点心。”我跟织田作抱怨,拖长了声音黏黏糊糊的:“我可是传统的和果子派啊,粗点心和洋果子一样都是传统果子的异端……”

“什么啊你这家伙!得了便宜还卖乖——不想吃就把它放下!”

说不上是少年还是青年人的呼喝在不远处炸响!

我被吓了一跳,眼睁睁看着一个穿着英伦风外套、戴着同色贝雷帽的人带着一溜烟尘的“唰啦啦”的冲过来,超凶超蛮横的嚷嚷:“抢了乱步大人最后一包点心的!无礼的家伙!”

我还没反应过来,就见他顿了一下,补充似的哼哼道:“乱步大人可以用你想要的书跟你换!”

我一脸懵:“???”

第64章 清爽明朗充满朝气

我与江户川乱步——也就是此刻突然冒出来、自称为“乱步大人”、并自顾自提出用“我想要的书”来交换粗点心的青年——的第一次见面,就是以一包粗点心为契机,在人群汹涌的天桥上,这样一点都不郑重的场合中发生的。

还为了和果子与粗点心的派别而发生了激烈的争吵。

总结一下,既不高雅,也不郑重,毫无体面可言。

“所以说粗点心还是在西洋式零嘴的影响下形成的吧!”

被双方“监护人”带到路边点心铺子里,我俩还在坚持着自己的观点,并为了捍卫所属派别的尊严而超大声辩论。

“那又怎样,西式的零嘴有什么不好吗——”

对方吃到了心心念念的点心,心情看上去超好,连嘴边的白芝麻都随着咀嚼一动一动的。他眯着眼睛叫喊:“明明是你自己不习惯,不要把问题范围扩大!喜欢粗点心的人可是很多的!”

我不可置信的看看他怀里拆开的纸袋子,再回头看看两手空空安详喝茶的织田作,悲愤控诉:“织田作——”

争吵契机的点心被吃掉了!而且他有吃有喝,我就只能干巴巴的吵!

那点心还是本方队友给他的!不管从气势还是场面上看我都输了啊!

与对方“监护人”相谈甚欢的织田作应声转头:“怎么了,太宰?”

还问怎么了!

“没怎么!”我气冲冲的说,眼看着对方哦了一声又把头转回去,一口气梗在喉咙口差点上不来:“……!”

“与谢野!给他一杯茶!”唔鲁唔鲁嚼着点心的乱步一脸骄傲:“这样就扯平了吧,快快我们重新开始!”

“谁要跟你重新开始啊!”

“哈,一开始不是你叫喊着要人陪才拉着乱步大人吵的吗?!看在点心的份上我已经够忍耐了!”

“我哪里叫喊了?!”

“因为顽固的家长而跟新交的朋友分开——你脸上都清清楚楚写着了!”

“那也比你为了一份点心亲自出门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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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把自己都差点搞丢了来的好吧?!”

“我才没有走丢!”

“这话你自己都不信吧!上午还从港口南边跑到北边去了的人是谁啊!”

“那不叫走丢!那叫暂时没找到路!”

“我也没跟朋友分开!我可是她写作道路上的领路人!”

“这话你自己都不信吧!你自己都不清楚现代文学的状况——”

“你学我说话!现代文学有什么好清楚的——”

我们头顶着头互瞪,你一句我一句的相互揭短,话题转换的非常迅速,从点心到朋友再到迷路,小学生一样叽叽呱呱,越发上头。

俗语说一个女人抵得上五百只鸭子,那乱步他就能抵得上五百只精神打鸣的小公鸡。我也一样。

点心铺子的老板坐在柜台后边悠哉喝茶,时不时抬眼看看屋里乱跑的小孩子,再笑眯眯的看看我们。织田作和与谢野小姐——啊,就是乱步的临时“监护人”——无奈的聊着天。他们望过来的眼神无奈又习以为常,熟练的让人心疼……

甚至还有一些欣慰?

织田作:“看,这不就交到新朋友了。”

与谢野:“交到新朋友了啊,乱步先生。”

老板哈哈哈喝茶:“孩子嘛,活泼一点才好——”

我:“哪里看出来是新朋友了!”

乱步先生:“我才不跟陌生人做朋友!”

“哈?!不跟陌生人说话,你还是小孩子吗?!”

“你才是吧胆小的家伙!”

“我哪里胆小了?!”

又开始了。

最后我们因为吵到/吃到口干舌燥而偃旗息鼓,分别坐到自己“监护人”那边,咕噜咕噜的往下灌了两大杯茶水,这才彻底安静下来。我被织田作推了好几种馅料的大福在面前,哼一声以示“原谅你了”,就拿着塑料的小刀开始切分——

“织田作要站在我这边,”我把里面大块的草莓递给他,严厉警告:“以后不管是谁跟我吵架,都不许理他。”

青年严肃点头:“好的。”

停顿片刻,另一边一点声音也没有。我叼着勺子转头看,正对上乱步一直没变过的眯眯眼。

“哼。”他得意洋洋的说:“我跟与谢野可没闹矛盾,才不需要用点心做约定呢。”

我:“!!!”

织田作又倒了一杯盐渍樱花的冲茶:“喝吗?”

我:“……喝。”

何以解忧,唯有吃喝。

把愤怒化作吃喝的动力后,我依稀听到与谢野小姐笑了一声:“真是位了不得的家长呢,织田作先生。”

“我姓‘织田’。”织田作认真的说。

与谢野小姐:“……”

好像每个第一次见到我跟织田作的人都会遭遇这个场景。

吃饱喝足之后,我跟乱步又怼了一次。这次紧紧围绕主题“到底是和果子更好吃还是粗点心更亲民”,争执中数了几十种点心和零食,把路过的小朋友都听得迷迷糊糊,非常巧合的给点心铺老板带了一波生意……

点心铺老板不为所动,并继续呵呵笑。织田作则跟与谢野小姐安静的坐在一边,等我们终于宣布平局、并约定了来日再战之后,对视一眼,交换了个疲惫的表情。

要是在漫画里,此刻与谢野小姐的脸上一定会显示出“我太难了”这样的文字,加粗加黑,还自带阴影。

至于织田作,他……

一直到我们回到住处,他还是好欣慰的样子。

“上门拜访新的朋友,需要带什么礼物呢……”

“都说不是朋友了!”

第65章 清爽明朗充满朝气

不管怎么想都太奇怪了。

织田作之助一开始明明是以“太宰君的朋友”身份出现的,现在却不知不觉的变成了“老父亲”。慈祥又和蔼,管吃管住管随行,还开始操心我的交友问题。

——“看,这不就交到新朋友了。”

——“上门拜访新的朋友,需要带什么礼物呢……”

听听这是什么老妈子发言!

我就保持着隐隐透露麻木和茫然的营业性微笑,顶着满头的问号在沙发上团成团,看织田作在玄关处倚墙沉思。

他做事习惯在脑子里先过一遍再付诸行动,说话也是,所以平时看起来就有些迟钝,再加上对很多事都持无所谓的态度,总被人当做温吞的老好人。这也是他在港口Mfi——实打实的暴徒组织——底层混迹多年,却一直得不到晋升的原因。

但熟悉之后就会知道,这个人其实一点都不温吞……毕竟他的“想一下”真的就只是想一下,没有任何别的意思,从不拐弯抹角,“一下”完了马上就可以开始实施,行动力Mx+++

——不愧是能和风评极差太宰君做朋友的人。

“送粗点心怎么样,”思考结束了,织田作宣布思考结果,顺便询问我的意见:“乱步好像很喜欢。”

我笑容虚假:“他姓江户川。”

“好的,重来……江户川君好像很喜欢。”

我冷酷无情:“但我不喜欢。”

他用“送礼不应该送别人喜欢的东西吗”的表情表示疑惑。

我扒着沙发背摇摇晃晃的思考自己该怎么狡辩,或者干脆说自己其实一点都不想要新朋友,一点都不想到人家家里去拜访?但这样的想法太过于不近人情,对一直把我当成一个普通朋友的织田作来说,会不会显得很冷漠?

跟港口Mfi的诸位不一样,他一直以为我是个爽朗活泼喜欢找乐子的人,把我和太宰治分的清清楚楚——这一点连中也都做不到。而我不想破坏我在他心中的形象。

所以摇晃了半天,我也只是耍赖似的赖叽叽的说:“可我也要吃呀。既然如此,为什么不送和果子或者金平糖呢?孩子不能太娇惯,乱步的家长肯定不想他天天吃太多零食。”

“我也不想你天天吃太多甜食,”织田作说,“尤其是糖。”

我:“……”

所以你是直接把自己代入家长身份了吗?还就这么毫无自觉但自然而然的承认了?

“彳亍口八。”我点头:“你开心就好。”

毫无自觉织田不明白我在感慨什么作:“?”

…………

在我与安吾见面的那家酒店——也就是一个多月前被炸塌了一半、进而导致中也四处找我最后和我打了一架的那个——附近,我说过,向阳朝南的那边能看到一条东西延伸的樱花大道。

现在虽然看不到樱花了,道路两旁由东向西越来越繁华的境况却和当时一样,完全没有变化。因为酒店是由黑手党注资掌管的,用平房和小公园在商业街附近强行营造出一块偏僻安静的“角落”,即使发生了爆炸,对“角落”之外的人们也几乎没有影响。

沿着那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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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从早就高效率重建了的酒店出发一路向西,走过人来人往的商业街,再过两个红绿灯十字街口和一条坡路,可以直接到达横滨港口。而在坡路之上、街口向下,能看到一座明显上了年头的红褐色建筑。

与谢野小姐说过,他们的事务所就在这栋五层建筑的四楼,一出电梯就能看到,非常好找。

我两手拎着织田作一大早就准备好的礼物,臂弯里夹着那柄青灰色油伞走出电梯,几步走到唯一的那扇门前——门上还挂了个朴素毛笔字的牌子,上书“武装侦探社”的字样。

武装侦探社。

我看了一眼就抬手敲门:“打扰了——”

门应声而开。

“怎么这么久才来,”说不上是青年还是少年的乱步双手叉腰大咧咧的站在门前,正对上扶着门把手的我,抱怨道:“乱步大人的零食都快吃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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