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闲聊的时间太长,织田作还有工作,安吾就提议说不如等晚上祭典开始了再在这里会合。他看起来已经完全放弃了“以前不认识太宰治”的伪装,而且都想不起来要跟我这个“失忆人士”解释一下……
可能是他相信以太宰君的智商,就算失忆了也能看出来很多东西,所以觉得没有解释的必要吧。
但我还是很介意,他跟我分开的那段时间里究竟去见了什么人——心中不好的预感越来越强烈,我直觉这与他隐瞒的事有关,却始终摸不到解题的头绪。
所以说学霸型的对手最是难缠。虽然他跟森鸥外完全不在一个等级上……
我没答应,就让安吾随意,自己跟在织田作身边看热闹。他维持秩序的时候我在吃金平糖;他帮摔倒的小朋友找妈妈的时候我给小朋友吃了一块金平糖;他替上了年纪的老人家推小摊车的时候我还在吃金平糖;他把蜂拥而来的猫一只一只拎下去放好的时候我把糖吃完了,逮着只肥嘟嘟的三花猫就连揉带搓,在它伸爪子的时候及时举高高躲开攻击,嘲笑打击:
“还想吃小鱼干吗伊吹吹?打不着吧哈哈哈!”
其实跟伊吹只是毛色相同的三花猫疯狂挥爪子蹬腿:“咪呜咪呜!喵嗷嗷嗷!”
气出嗷叫。
我把它塞到织田作怀里,对旁边一只苗条些的三花试探性的伸爪子:“啊这里还有一只……不如戴铃铛吧……”
每年来一次的伊吹猫,仗着自己曾经身为镇墓兽的身份霍霍了多少年轻阴阳师的肝!我虽然不是阴阳师,但我那个每天都在沉迷公务和鬼切的族长是啊!拜他们所赐,我年纪轻轻就步上了那些秃子阴阳师们的后尘……
现在没有伊吹了,就吸跟它类似的猫猫出气吧!
我向慵懒瘫坐舔爪子的瘦三花伸出罪恶的双手!
它喵一声,尾巴一甩,迅速而从容的跃到旁边石墩子上,再一跃再一跃就跑远了,小爪子哒哒哒哒的,轻巧极了。
“跑的好快。”我跟织田作说。
织田作还在跟自己怀里的胖胖三花大眼瞪小眼,闻言向那边看了一眼:
“那不是老师吗?”
第56章 清爽明朗充满朝气
老师是对那只瘦三花猫的称呼。
织田作之助、坂口安吾和我所附身的太宰治,他们从前常常在一家名为“鲁邦”的地下酒馆会面。老师就是那里的一只猫,经常懒洋洋的窝在吧台边的高脚座位上,有客人来的时候就会飞快的让出位置来,到另一边继续懒洋洋的窝着。
既不亲人也不排斥,安静温和,看人的时候带着股莫名而来的慈祥,年轻人要是想倾诉烦恼,猫家也会善解人意的陪上一会儿,就跟老师一样。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就被这样称呼了,然后被“老师”“老师”的喊到现在。
我想起自己曾经的老师们,对一只三花猫产生了近乎尊敬的愧疚之情……毕竟曾经有很多妖怪友人的我,对人类和动物的区别并不怎么在乎——不然也不至于靠吸无辜的猫猫来报复伊吹了。
我对织田作诚恳的忏悔:“我错了,织田作。”
他和怀里的胖猫一起茫然疑惑的看着我:“?”
我说:“我竟然在不知不觉间变得这么小气了!竟然要靠玩弄无辜猫猫的身体来向自己记仇的对象发泄怒火!当我凝视深渊的时候,深渊已经控制了我的内心,让我变成了跟那只只会要小鱼干金铃铛和阴阳师肝脏的肥猫一样的恶鬼!”
那只猫哇的打了个哈欠,脸上出现了疑似鄙夷的神情。
织田作看看它看看我,再看看我慷慨激昂的举在胸前的手,试探性的把猫爪子放到我手心:“你也要……鱼干和铃铛吗?”
我:“……这个就不了吧。”
能一本正经的说出这种话,织田作比我想象的还要厉害的多呢……
撸着猫看着热闹,晚上很快就到了。织田作跟别人换完班,把工作牌摘下来收收好,从兜里掏出来一堆祭典限用的优惠券。
拉面的烧烤的关东煮的咖喱饭的团子的……各种各样的都有。商贩们收到这个之后可以直接去港口Mfi地盘的店铺兑换金钱,或者直接交回港口Mfi统一“结账”,总之就是港口Mfi出钱。
但我总觉的哪里不对:“织田作,你们有加班费吗?”
底层工作人员任务繁琐却安全,薪酬比武斗派和高层们的少,下发程序也跟寻常企业的流程差不多。也就是说,森先生临时抽调人手加班,是要跟对待社畜们一样支付额外加班费的。
织田作摇头:“没有。”
我:“……”
彳亍口八,情理之外意料之中,森先生的正常操作而已,都坐下都坐下。
我们头对头蹲在地上商量从哪个开始吃起,安吾回来的时候正好讨论到激烈的地方,胖胖*三花猫抓着我脑袋上的绷带咪呜咪呜乱叫,一不小心被甩(?)了下去,张牙舞爪的抱上了知识青年的大腿。
安吾的招呼打到一半卡在嗓子眼里,艰难道:“你们……在做什么?”
我举着花牌一脸凝重:“在用对决的方式决定先吃什么。”
织田作抬抬手:“安吾要来吗?”
“我就算了!你们决定就好谢谢!”
这个意外招猫喜欢——虽然看起来只是把他当做猫爬架——的青年头上顶着猫站在一边,幽幽的看着我和织田作用抽鬼牌的方式决定先吃咖喱还是先吃圆子,最后我赢了,决定先吃尼泊尔咖喱。
安吾:“哎?我以为喜欢吃咖喱的是……”
我煞有介事的点头:“对啦,是织田作。但这是织田作辛勤工作才换来的宵夜,当然要先让衣食父母开心了才行啊……”
安吾战术后仰,费解的皱起脸:“衣食……父母?”
我们走在通往那边小摊的路上。祭典上男男女女穿着各异,有和服浴衣,也有西装革履,我们三个混在里面,除了安吾头上顶着的猫,一点都不引人注意。
我随口道:“就是提供吃穿的人。”
“哈——提供吃穿?”
有人重复了一遍,我不假思索的点头:“对啊就是……”
夭寿,这声音好像有点耳熟?
“你花我的用我的,吃我的住我的,工作都是我给你做,烂摊子都是我给你扫,自杀都靠我去救,还给我折腾坏了那么多东西……”许久不见的小个子君双手插兜,超凶的冷笑:“结果你一跑就音讯全无,落脚点被炸生死不知别人都在找你的时候……跟别的人说什么衣食父母?”
利用异能力悬浮在大冈川上的重力使好像说了些很可怕的话。
“被炸了……啊。”
中原中也瞪了一眼头上顶猫的坂口安吾,对织田作之助视若无睹,活动着手腕一步一步走过来:“跟我回去。”
旁边经过的摆摊的群众们:“……哇。”
因为背后就是港口Mfi本部,在缴纳了足够保护费还有专人保护的情况下,大家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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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处的安保都很有信心的样子呢。
——围观群众越来越多,一个都没有跑的。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中原中也这个人,这个人真的是,很少见的那种,很难用语言描述的那种……说不上是天真还是太坦荡了,以为只要自己想就能做到一切吗?还是因为固执的忠诚于一个人,所以对森鸥外的本质抱有可笑的期待?
我为什么一开始就要伤害红叶大姐、为什么要躲着龙之介、为什么让银归于沉默、为什么让广津先生恐惧于我、为什么要和他越发疏远……
“先生知道你来吗?”我问他。
“抓你回去,他自然就知道了。”
“你跟大姐商量过吗?”
“与她无关。”
“为什么突然这样做,谁跟你说了什么?”
他没有回答。
耿直坦荡的小个子君不会出卖给自己提供帮助的人。我很清楚。但这个人提供的真的是帮助吗?
或者,还有一个人,是他怎么都不会出卖不会在这种情况下提起的。
我深呼吸,深呼吸,缓缓平息升腾而起的怒意。我早该知道的,中也这样的人,中也他这个人……
中也他就是个傻的!!!
“chuy是白痴!!!”我摔伞怒骂,跺脚狂怒:“笨蛋!白痴!没有脑子的单细胞生物!蛞蝓!小矮子!!帽子架!!!”
要不是织田作手疾眼快拦着我我都想冲上去打他!
他酝酿了半天的阴沉气氛功亏一篑,升调的“哈——”了一声,不可置信道:“你发什么神经——?!”
“黑漆漆!小矮子!”
“你再说一遍?!”
“我还能再说十遍!黑漆漆小矮子黑漆漆小矮子黑漆漆小矮子黑漆漆小矮子……噗!”
残暴中也在线打宰,顽强哒宰超凶反击!
在织田作和安吾的茫然之下,在围观群众的惊恐之下,在听闻动静赶来的黑手党们三观破碎的视线之中,我们两个就地扭打,形象全无仪态尽失,转眼就把河边地面都打塌一块,长长的裂纹蔓延开来——
中也揪着我的毛领子崩溃大喊:“说!你今天!跟不跟我回去!”
“我就不!”
“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眼眶都被打青的干部君伸手一指织田作,杀气腾腾的怒吼:“你要站谁那边!选我还是选他!”
围观群众都被黑手党们隔得远远的,闻言还是喧哗出统一的“哇——”的一声。也多亏这一声,我终于想起来为什么觉得熟悉了!
今天就是被打死!被打进地里!我也要用更大的声音吼回去!
“我站中间!!!谁都不选!!!”
第57章 清爽明朗充满朝气
中也打我打得更凶了。
具体点说,就是从“打个半死就算了”变成了“打成四分之三死还要一波带走”的程度。好在他经验丰富操作精准,不会手抖造成惨剧。
——还是那句话,多亏了真正的太宰君!
周围隔离人群的黑手党们被吓得不轻,哆哆嗦嗦的联系本部,然后紧急驱赶人群。织田作和安吾试图劝架,却根本就没有成效。等红叶大姐撑着红伞出现的时候,这边的地面已经坑坑洼洼,连河边防止小孩子跌落的栏杆都歪歪斜斜,像是被整个的翻了好几遍。
她皱着眉头站在仅存的完整地砖上,看了好一会儿才沉声阻止:“中也。”
把我心爱的毛领子都扯坏了的小个子君顿了顿,拳头举到一半,最后还是悻悻的放下。他站起来整整衣服,揩去嘴角的血迹,声音里还带着未曾散去的火气:“大姐。”
然后又踢了我一脚。
我:“……”
我瞪了他一眼,有气无力的打招呼:“红叶大姐。”
即使在昏暗夜色中也依然明艳动人的女性看看我:“太宰。”
忽而温柔微笑:“玩够了吗?”
“……”
“还没有呢。”我慢吞吞的说:“趁着中也还能多做点事,我就在外边多玩几天。首领要是问起来,就说我在考核后勤部的工作,走访群众们的体验感受吧。”
没有回应的沉默里,我抬眼看她:“不行吗?”
果然是森鸥外把中也骗过来的。会把我的游荡形容成恶心巴拉的“孩子出去玩”的只有他一个,连爱丽丝都不愿意附和,更不用说是红叶大姐。
他到底想做什么?
为什么要把中也和红叶聚集过来,为什么要挑织田作和安吾也在的时候,还有刚才中也说我的落脚点被炸了……
难道就只是一次单纯的常见的、对我们来说都很熟悉的,【试探】吗?
第58章 清爽明朗充满朝气
我不知道。
除了森鸥外,这个问题没人能回答。
红叶大姐当然也不能,因为她想保护我,而方式是让我安心的待在港口Mfi,跟着中也也好跟着她也好,甚至直接跟着森鸥外也行。就像那段跟中也搭档的时间一样。她就是这样的人,像个拼上全部力气保护孩子的长姐……甚至母亲。
她无法理解我为什么一定要和森先生对着干,所以得不出答案。
所以面对我意有所指的反问,她别无选择,只能说出“当然可以”这样的话。
中也有些激动:“大姐!”
“中也!”女性的情绪终于显露出起伏,但这一声厉喝之后又是长久的沉默。我吃力的抹去眼上沾染的血迹,静静的望向尾崎红叶。她站在浅色灯笼的光亮之外,树下的阴影里,板着被发丝遮住一边眼睛的面孔,苍白的像一尊美人像:“……你才是,跟我回去。”
哦豁,气的连自称都变了!
我向中也挑挑眉,活脱脱志得意满的小人形象。他反射性的抬脚欲踹,看到我离咽气就差这一脚的样子,又强行停住把脚放下。只冷笑着咧嘴做了几个口形:
【给我等着。】
我喘了口气,同样冷笑回应,第无数次把他气的不轻。
于是趁着家长不知道出门闹事的小朋友终于被生起气来超可怕的大姐姐领回家。维持秩序的黑手党们肉眼可见的松了口气,弯着腰列队送走两道低气压背影,又不知道从哪里找出了担架和车子,即刻就要将我送往医院。
伦理大戏变成凶案现场,围观群众们早在红叶大姐来之前就被疏散的远远的,也都识相的自动缄默,四散离开。好在隔离措施及时能安抚一部分群众,不然今晚的祭典恐将彻底告吹。
……也没好到哪去就是了。
被放在担架上平稳迅速的抬走,我有气无力的对难得露出慌乱表情的织田作道歉:“抱歉,破坏了祭典……但是……”
“别说话了!”他小跑着跟在担架边,不时张望车子的方向:“这个时间路上车子不多,应该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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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怎么行,我必须得说!
“……咖喱、和圆子……还没吃呢……”
织田作差点被平坦的路面绊倒。
“还有樱花团子……”
“苹果糖……”
“别说话、太宰!”
“山兔……”
身体各处都传来疼痛的叫嚣,我咕咕哝哝,胡乱报了一堆自己都记不住的东西。额头上被撞出来的伤口还在往外渗血,血液流过眼睛又被睫毛挡住,黏连在上面,让眨眼都变得费劲。
俗话说得好,从哪里摔倒就在哪里睡一觉。
眼睛眨不动,我干脆把它闭上。
“喂!太宰!……!”
于是织田作的声音也渐渐模糊,碎进氤氲而来的黑暗里。
“……!”
……
山上很冷清。
宅子很大很空。
来往的仆妇很多,但说起话来都窃窃的,碎碎的,像虫豸蛀食门轴,又如风里相互摩擦的杂草,没日没夜的说着主人家的闲话。
我总记不住她们的脸,视野下方还有一角斜斜的黑框,想必是躲在门后偷窥得来的记忆。看不清面目的女人总是在这时将我拖去,张开志怪里妖婆吞吃过小孩后才有的红漆似的口。
“真是屡教不改啊,——,谁教你做这种事的?”
“啊啊,害怕吗,也知道自己做了卑劣的事情啊。”
“没关系,只要道歉,只要接受惩罚,——就还是母亲的好孩子哦?”
“好乖,好乖……”
这个没有脸的女人,好像有点眼熟。
我熟练的把疼痛丢到一边,陷入沉思:好像几年前,在离岛上,我就梦到过这样的场景。
所以这真的是我的记忆?
所以我可能有这么大一所宅子,和这么多的家政人员?
哦,还有一座山。
……
熟练的从长……沉眠里挣扎出来,熟练的观察头顶来判断环境,熟练的把被子往头上一蒙——
织田作按住我手的位置:“别乱动。”过了一秒:“啊,回血了。”
我在黑暗中闷闷的说:“织田作,我暴富了。”
“嗯……”青年按铃召唤医护人员,任劳任怨的把我从被子里扒拉出来,拔针头按棉签一气呵成,还非常耐心的问:“然后呢?”
“然后我醒了。”
我看着他,做好了被笑的准备,却见他真心实意的点头:“那真是太遗憾了。”不等我问什么,他又自然而然的端起水杯:“喝水吗?”
“……喝。”
于是老父亲织田作又去倒水。
半杯水喝完正好医生进门,眼熟的护士小姐带着和缓的微笑把织田作请到一边,转身对上我就脸色漆黑,阴森森道:“这位病人请不要乱动。”
我回想起之前被医护人员和大把药片冲剂支配的恐惧,立时僵住。
乖巧.jpg
检查结果相当喜人。中也拿捏的分寸当然是精准的,但他没想到我之前身上就带了伤。所以除了一条腿几条肋骨之外,原本骨裂快长好的一只手再次骨折,打上石膏吊上绷带,连挂水都只能扎另一只手。
其它崩开的伤口和被打青的左眼眶是正常操作,中也青了两个,算是一换一。
除此之外就是太宰君文雅秀气的脸。因为额角被撞破一块,为了彻底清理妥帖包扎,护士小姐只好……
剃去那周围的头发。
我:“……”
惊闻噩耗,我第一反应伸手摸脑门,被护士小姐按住,麻利的一针头扎了下去:“不用担心。”
“反正都是几天前抢救的时候处理的,担心也没用。”
你听听这是人话吗?
我艰难的转头去向按膝端坐的老父亲求证,几乎能听到自己颈骨摩擦发出的咯拉声:“织田作……”
他对上我堪称软弱的眼神,抿了抿唇,沉默片刻,实话实说:“是秃了一块。”
“不过没关系,很快就会长出来……太宰,太宰?”
我静静的望着天花板。
冷静一笑:“没有关系,我在变强。”
第59章 清爽明朗充满朝气
不幸中的万幸,秃的那块在额角,平时包绷带的时候稍微调整一下就能遮住。虽然只是自欺欺人,而且织田作说闷着那里会让头发长得慢,但好歹算是个安慰……大不了没别人的时候就松开来透透气。
而且眼角那块也确实有点吓人。
我让织田作帮忙举着小镜子看过,从右边眼角到耳朵边上,长长的红色的一条。原本刚刚长好颜色很浅,不算难看,但被中也按在地上摩擦的时候一不小心又挣裂了,就变得显眼起来。
像要裂开。
织田作问过这伤是怎么来的,之后就没再说什么,可见太宰君原本也是个容易受伤的人。不过,身处他的位置,受伤的确是家常便饭、不值一提的小事,就跟在平安京也总有不长眼的恶妖想要埋伏我一样。
区别只在于萤草的治愈能力太强,只要不是贯穿伤,两个呼吸之内就能恢复如初;就算是贯穿伤,也不过两个又两个而已。唯一让我翻车的就是鬼切刀上的瘴气,有且只有那一次。
而太宰君,太宰君的防御不强、身体太脆,生命力倒是挺强的。先前有好几次试着吊死,在中也门口挂了好一会儿才感到窒息,要不是中也飞奔赶来……扯远了。总之太宰君的生命力和恢复能力都比寻常人强很多,也不知是异能者的普遍强化还是多次自杀的“后遗症”,挺实用的。
比如上次跳楼被中也踹断肋骨,只休息几天我就能独自在横滨的夜里游荡,再比如上一段提到的上吊,再比如……这次“大范围”骨折之后,没有一个月,我就能拄着拐杖自己在医院里到处闲逛了。
伤筋动骨一百天,普通人至少也要两个多月才能达到的程度,太宰君就快的多。
——果然还是“天赋”吧。
其实我不喜欢闲逛。但一只手还吊着不方便翻书,织田作工作繁忙不能总来,我本身又不习惯电子产品,无聊到发霉的时候就只能出去转转。在花园的一角经常看到几次眼熟的三花猫“老师”,我也没再贱兮兮的上去讨嫌,就安分的坐在小角落的长椅上。
没有监控也没有旁人的时候,我好像找回了一点作为萤草时的心情。没有欺骗没有利用没有隐藏在感情牌下的恶意,偌大的源氏里阳光普照,穿着狩衣和甲胄的阴阳师与武士们来来往往,打招呼都急匆匆的,繁忙而安静。
“我想回去。”仗着猫猫听不懂人话,我一遍一遍的说:“我好想老师他们。”
那只猫果然跟织田作描述的一样安静的倾听着,望过来时眼神安宁宽和,慈祥如长者。
在这样的目光陪伴下我难得平静了几天,然后听到了护士小姐代为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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达的消息。
——中也他,把给我的副卡停了。
我:“……”
我反应半天才明白这话的意思,当着护士小姐的面没说话,回头就跟猫猫吐槽:“中也才不会这么绝情,他可担心我在外头挨饿受冻了。肯定又是森垃……森先生搞的鬼,就是暂时不知道他想要什么。”
“要是还想把我弄回去关在港口Mfi的话,接下来是不是就要派人来假装捡到我,或者让广津先生假装被我胁迫、不得已把房子拱手让出什么的……中间最好再来上几个波折有趣的事件,显得自然一些,也合理一些……”
“他要是跟织田作一样梦想写小说,肯定会成为有名有姓的大作家吧。”
“当首领真是埋没了这一身瞎编瞎导的才华。”
猫猫静静的看着我,尾巴扫扫爪子揣揣,非常随和的喵了一声。
“是吧,你也觉得吧。”
于是,那个春天的最后半个月,身无分文无家可归的我,被热心市民织田先生捡回家里,养孩子一样养起来。
虽然之前常跟中也说什么“春天就要落了”“春天都过去一半了”之类的话,但这个季节真的结束时,我还是不自觉的松了口气。
——终于要过去了,这个过于纷杂混乱的春天。
第60章 清爽明朗充满朝气
织田家的房子不小也不大。
说不小是因为织田家人口简单,该“人口”本人也没有除了写作与阅读之外的兴趣爱好,不占地方;说不大则是指,除了客厅的沙发,他家连让借宿的客人打地铺的地方都没有。
据热心市民织田先生亲口说,这房子是入职时事务所安排的宿舍,因为住着还可以,不透风不漏雨不缺水不缺电,就一直没换。而且他还收养了五个孩子,经济上不支持非必要情况下的换房行为。
织田家的饭不难吃也不好吃。
不难吃,是因为织田作自己会做饭,而且因为独居的缘故相当熟练。不好吃原因同上,就是因为工作琐碎还要自己做饭,他擅长的都是些煎面包、蛋包饭之类简单快捷的食物,早饭吃还好,要一整天都面对这些的话……
楼下24小时便利店随时供应便当和饭团,开车十分钟就是商店街,热心市民织田先生还有熟识的西餐店超辣咖喱激情推荐,并表示出去吃挺好的,节省时间还方便。
织田家的猫……
哦,织田家没有猫。也许织田作原本还能时不时的撸到某姓太宰名治的猫猫,但从我占据无辜人士的身体开始,到我终于能离开为止,这待遇是暂时不会出现了。
明明包括“老师”在内的好多猫都喜欢往织田作身边凑,把红头发的治愈系青年当猫爬架一样嗲兮兮的喵喵叫着往上爬,却也仅此而已了,再近些就会小步小步的跑走,一边跑还一边回头看看、很不舍似的。
“它们在观察你。”我跟织田作这样说:“猫是非常纤细敏感的动物,在决定跟你走之前,会观察你很长很长的时间。”
“原来如此。”对方毫无迟疑的信了。
总之,综上,我在织田家过得非常平静。平静平淡,安稳普通,再肉麻一点,甚至称得上“温馨”。刚开始我们还试图岔开作息。织田作申请了调班,每晚都在外面工作,白天才回来休息补眠。我则频频往图书馆之类的地方跑,白天尽量外出,不打扰对方睡觉。
后来觉得这样不行,简直就是留守儿童和空巢老人的结合体。于是骨头长好之后,我就大半夜跑出去了几趟。通过黑吃黑和洗劫专程找来的杀手之类的不正当手段给自己搞到了一笔生活费,上交一家之主,顺便买了个被炉,把沙发前的茶几换掉。
“这样就有打地铺的空间了。”我思考片刻,又把沙发往后挪挪:“高个子也有高个子的难处嘛。”
太宰君此时身高一米七几,从前萤草只有一米六。这十几公分的差距在沙发和被炉之间体现的淋漓尽致……
织田作看看我又看看自己,非常淡定的点了点头,然后问:
“不会热吗?”
春天都过去了,就算盛夏还没来,也不是能面不改色的睡被炉的时节。但我不要紧,从羽织上毛茸茸从没变过的毛领子就能看出来,我是一点都不怕热的。
太宰君也不怕,没见港口Mfi的人都是三件套黑西装,一年四季捂得严严实实,他自己甚至还一直披着件宽大厚实的黑外套,据说是森先生作为引导者亲手送的,同类物品还有中也的帽子。
我还是考虑过人类的耐热程度的:“大不了不通电。”
大不了让被炉不炉就是,不成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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