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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屹看上去已经洗漱过了,手撑着头,靠在床边看他,不知道看了多久。
“你…”简随安一张口才觉得嗓子发紧,清了清才继续问:“你什么时候醒的?”
“刚醒。”段屹说道,颇为自然地在他后腰处拍了拍,“起床吃饭。”
简随安还在发懵,炸着一头毛坐起身,看到段屹在灶台忙活的背影,愣了愣。
吃什么饭,哪来的饭?
段屹端着盘子转过身,见简随安还坐在床边愣着,便放下餐盘,大步走到床边蹲下,仰着头摸摸他的脸:“怎么了?”
简随安握住他的手腕,摇了摇头,“就是觉得不太真实。”
梦里都没有这样的场景,他在国外一个人住了这么多年,比谁都独立,只有段屹会把他当成小孩照顾。
段屹抓着简随安的手贴到自己的脸颊上,亲了亲他的掌心,“我在这里,你可以随时确认。”
“我知道啦。”简随安拉着段屹起身,看向桌上还在冒热气的吐司夹煎蛋,他冰箱里唯二两样东西。
“怕来不及,就用现成的东西做了,做得比较随意,你尝尝。”段屹解释道。
“不随意了,”简随安一边洗漱一边含含糊糊地说:“你没见过我平时怎么吃,你做的这都算国宴了。”
段屹心里一咯噔,但没表现出来,只是顺着他的话问:“怎么吃?”
“有机会我做给你尝尝。”
简随安擦掉嘴角的牙膏沫,递给段屹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刚从他身边绕过去,就被搂着腰一把抱了回去。
距离顿时拉近,段屹的呼吸喷在耳侧,难得用命令的语气说:“回国之后跟我住。”
说着还捏了两把他的腰,简随安手忙脚乱地从他怀里挣扎出来,捂住发烫的耳朵,“等回去再说!”
段屹盯着他笑:“好了好了,不逗你了,吃饭吧。”
“坏蛋。”简随安闷声道。
吐司还温热着,上面还撒了点黑胡椒,不油也不咸,放在某城能卖40一个的水平。
简随安很久没吃过段屹做的饭了。
一口下去,眼睛亮晶晶地盯着段屹。
刚刚逗简随安才出现的玩味散了个干净,段屹认真地盯着简随安,面上不显,桌下的手却紧紧握成拳。
等他吃完,段屹才问:“你平常都怎么吃?”
简随安一愣,耸耸肩,语气轻松:“早上就随便塞块面包,中午和晚上基本吃食堂,放假的时候就自己做点。但说实话,就我煮的那一锅大乱炖,要不是为了活着,狗都不吃!”
段屹抓着简随安的手,将人带椅子拉近了些,正色道:“所以我才想让你和我住,我做的饭不难吃。”
“我知道——”简随安拖长声音,“可你平时上班那么忙,还要做饭,多累啊。”
段屹隐隐约约感受到简随安对同居这件事有点回避,但没想明白原因,便顺着他的话说:“累什么,我一个人住不做饭?”
简随安抓住段屹的手腕,轻轻晃了晃,抬起眼,有点委屈地盯着他:“我又不会跑,你别急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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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急死了。”段屹说,“生怕你翻脸不认人。”
“我……”
简随安话还没说完,被突然响起的两声门铃打断,愣了愣,从段屹怀里退出来,“应该是乘风或者师兄,他们也住这里。”
“好。”
嘴上说着好,手却不放,简随安捏了捏他的虎口,“我才不会翻脸不认人!”
段屹在简随安起身的时候才依依不舍地松开,有些无奈地转了转脖子,咬着牙,吐出口气,看向门口的方向。
就仿佛要用眼刀把敲门的那人刺死。
门被打开,门外果然是乘风。
一开门他就看到坐在里面的段屹,被他的眼神吓得一愣,随即换上副笑脸,“哟,妹夫也在?”
简随安受不了他这副插科打诨的样子,吐槽道:“……你有病?”
段屹起身,大步走到简随安身后,一言不发地盯着乘风,微微挑眉,又是一副正宫做派。
“秦哥说你俩快复合了,我还不相信,这也太快了吧?”乘风似笑非笑地看着段屹,“激将法这么管用?”
“找我什么事?”简随安问。
“哦,对了,这给你。”乘风说着弯腰搬起地上的收纳箱和打包袋,“你今天不是要开始收拾行李了吗?我去仓库翻出来的,应该能用上。”
“谢啦。”简随安一本正经地说,“走之前请你吃饭。”
乘风比了个ok的手势,又想起什么,把简随安往身边一拉,凑到他耳边说:“他要是对你不好,一定要和我们说啊,别委屈自己。”
身后段屹的表情唰地黑了好几个度:………
“好,知道啦。”简随安拉开距离,朝他挥挥手。
乘风看向段屹,逐渐收敛笑意,颇为严肃地说:“简随安是我最好的朋友之一,以前发生过什么事情我不清楚,也没资格评价,但你要是还让他因为之前的事情不高兴,你就等着吧。”
“哎——”简随安皱着眉头,“我不是因为他不高兴。”
这番威胁听上去没有太强的效力,但因为是简随安的好朋友,段屹还是认真地点头,“欢迎监督。”
乘风大概没想到段屹是这个反应,愣了半天,比出个大拇指,“我走了,祝你们幸福。”
“拜拜。”简随安强忍着笑意。
“哦对了,你俩复合的事情是不是暂时不打算公开?”乘风去而复返,“需要帮你瞒着还是怎么?”
“回头我自己和他们说吧,咱们没事,不要传出去就行。”
“行。”乘风趁着段屹没注意,飞快地揉了把简随安的头,余光注意到段屹握紧的拳头,心满意足,撒腿就跑。
他们之间不常有这种肢体接触,简随安懵了下,一转头就看到段屹因压抑情绪而剧烈起伏的胸膛,眼瞧着靠近,伸出两根手指轻轻推他:“以前怎么没发现段老师这么爱吃醋。”
没推动,只推到结实的胸肌。
嗯,练得很硬。
“以前没发现,是因为我会装。”段屹淡淡道,“不然有人脸皮薄,早就被吓跑了。”
简随安没说,其实他很受用。
把箱子搬进来之后,简随安打算顺便收拾收拾。
他的东西不太多,一趟转运就能寄过去,收拾衣服的时候段屹冷不丁地说:“地址填我那里吧。”
简随安一顿,简随安警觉。
“你出租屋小,我那里宽敞。”段屹继续说道,看出他的警惕,凑过去把人往怀里一捞:“就这么不愿意和我住?”
“不是不愿意,我就是觉得…太快了。”
段屹从身后抱着简随安,把下巴抵在他肩颈上,低声道:“还以为你反悔了。”
声音难得听起来有些失落和委屈。
“怎么会。”简随安拍拍他的手臂,“我可不是那种言而无信的人。只是可能还需要一点时间,我们慢慢来好吗?”
“嗯,知道了。”段屹轻声应下,“秦修之前和我说,他刚认识你的时候你的状态很不好,总是喝酒,是因为我吗?”
“他什么时候和你说的啊…没那么夸张。”简随安一听就知道段屹又在心疼,心里又酸涩又暖,“不算是因为你吧。”
“和我说说原因?”
“刚认识他们的时候,我刚从家里出来不久,虽然看着挺潇洒,但其实挺迷茫的。一迷茫就容易胡思乱想,再加上喝酒,所以才总是状态不好。那段时间我白天在一个挺有名的心理诊所当学徒,晚上去学乐器,睡不着,第二天又要上班,所以才喝酒。”
段屹揉他的头发,“然后呢?”
“后来被我当时的师父看出来状态不对,她人很好,闲下来的时候给我做了几次心理辅导,我又脱离了当初的那个环境,找到了喜欢做的事情,慢慢就想开了。”
简随安说着指了指泡在桶里的那束花,“我的第一束骄傲,就是师父送给我的。”
段屹的目光依旧留在他脸上,点点头,意味颇丰地说了句:“人不错。”
简随安一看就知道段屹又在偷偷吃飞醋,笑着拍拍他的脸:“师父是个五十岁的漂亮阿姨!”
“我可没说什么。”段屹双手一摊以示无辜,又拍拍简随安的背,说道:“有这么多人喜欢你,心疼你,照顾你,我应该高兴的,起码你没有像我想的那样在国外吃苦。”
“可我怎么感觉你没那么高兴?”简随安问。
“因为比起别人,我更希望这个人是我。”段屹说道,“不过没关系,之后就会是我了。”
错过的这七年,对他们而言都是遗憾。
他们默契地闭口不谈,不是彻底放下,而是谁都不敢实实在在地触及旧伤疤。
国外这个环境就像是短暂的乌托邦,简随安可以大大方方地握着段屹的手,将他们的关系昭告天下。
“下午毕业典礼,你陪我一起去吧。”简随安说。
“当然了,”段屹想也没想得回答,“但你打算用什么身份介绍我?如果你的老师和师兄问呢?”
简随安直起身子,拉开距离,犹豫片刻后才说:“这件事,是不是最好先不要说,你觉得呢?”
“嗯,我听你的。”
“萧老师和蒋老师关系这么好,要是他知道,肯定瞒不住,师兄马上就要和你当同事了,这件事让他知道,感觉更不好。等我们回国之后再亲自说吧。”简随安说得有理有据,却莫名有些心虚。
因为段屹一直盯着他手上的戒指,闻言低头亲了亲,“那先把戒指摘下来吧。”
简随安下意识捂住,“干什么?都给我了,可不能要回去啊。”
段屹起身,从自己包里翻出一个小盒子,简随安还没看清里面是什么,段屹的手轻轻一甩,一根很细的金属材质链子变魔术似的出现在眼前。
“可以先戴在脖子上。”
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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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3 章 The first t……
见他这熟练的样子, 一看就知道早有准备。
简随安没接,盯了那根链子两秒,又看向段屹:“我从昨天就想问了, 段老师,您的戒指呢?”
他手上这枚一看就价格不菲, 内圈还有他们两个英文名和中文名的缩写, 任谁看都是婚戒。
段屹清清嗓子, “在国内,没带出来。”
“为什么啊?”简随安问。
“本来是想先提复合的,但是…”段屹想到秦修抱简随安的那个场景, 当时他都把手里的啤酒罐捏扁了, 惊得其它三人大气不敢喘。
那个时候段屹脑子里就只剩下“结婚”这两个字了。
冷静下来想想,还是觉得让人不可置信。
虽然他蓄谋已久,但实施起来比计划要冲动得多,他不是这种会因为头脑一热做事的人, 偏偏在简随安身上失控。
段屹从不做没把握的事情,可当拿出戒指的时候, 他都没把握简随安到底会不会答应。
这太不像他了, 以至于再提起时表情有些不自然。
“但是什么?”简随安疑惑。
段屹捏了捏他的耳垂, “但是,乘风说得没错, 激将法确实管用。”
简随安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 抓住他为非作歹的手晃了晃, “回国我给你戴。”
“嗯。”
简随安又想到什么, 脸上的笑容淡了些:“照这么说,你是不是也不能戴啊?”
“我为什么不能戴?”段屹顺势把简随安搂紧怀里,贴在他耳边说:“一回去我就把已婚的事情昭告天下。”
简随安耳根发痒, 笑着从他怀里挣脱出来,又想到什么,问:“是不是要先告诉叔叔阿姨?”
“他们知道。”段屹轻飘飘地说了句,又试探着问简随安:“你父母那边?”
“其实我也没想好要不要说,就算说了他们也不会祝福的,我也不听他们的话。”
“需不需要我做什么?”段屹问。
简随安摇了摇头,“没关系,我会处理好的,你放心。中午带你去吃食堂吧!”
段屹没再说什么,答应得干脆,回学校之后,在简随安第n次被叫住打招呼时,终于有点控制不住表情了。
从迈进校门的那一刻他们就松了手,保持着不近不远的距离,段屹背着简随安的黑色斜挎包,在有人找他寒暄的时候就颇为自然地往前走,也不用带路,似乎对学校挺熟悉。
终于走到没人的地方时,段屹才停下来:“宝贝儿,你的人气这么高啊?怎么感觉学校里的猫都认识你?”
简随安煞有介事地咳了咳,“猫确实是认识我,我没事就喂它们。”
余光看到段屹的眼神,简随安莫名有点心虚,“我都不认识,可能是之前在学校演出的时候见过。”
“很奇怪,”段屹轻声道,“你和乐队这么火,十几万的粉丝,我却一次都没刷到过。”
简随安还没读研的那几年,几乎是杳无音讯。
一直到读研之后,段屹在国外几个影响因子很高的期刊上看到过“Ethn Jin”的名字,却始终无法确认这就是简随安。
冲动的时候甚至借着出国交流学习的旗号来过这里,但也找不到简随安的影子。
在博士复试前不久,段屹还掐着简随安硕士毕业的时间算过,想着他们大概真的不会再见了。
直到在复试现场见到简随安。
一想到这些,段屹的表情有些沉,简随安敏锐地捕捉到,趁着周围没人凑近了些,仰头看他:“段老师忙着搞学术,现在信息茧房又这么严重,刷不到很正常呀。怎么不高兴啦?”
这些事已经过去这么多年,再翻出来也没有太多的意义。
如果让简随安知道,或许还会无形中给他增加压力。
“没有不高兴。”段屹很快调整过来,摸了摸简随安的头,“早点刷到,就不等到你回国了。”
“咳咳咳!!”
不远处突然传来声刻意加重的咳嗽,段屹收回手,眯着眼睛看过去,才发现是乐队的几个人。
咳嗽的是秦修,一脸嫌弃地看着二人:“能不能注意点场合,这是能腻歪的地方吗?”
段屹刚想反驳,几人就走过来,二话不说地递出个大红包,异口同声地说:“毕业快乐啊。”
“这哪里腻歪了?”简随安不解,哭笑不得地看着秦修手里的红包,“这是我的毕业红包?”
“不然呢?份子钱啊。”乘风吐槽,“毕业快乐啊。”
段屹默默跟了句“也快了”,被简随安瞪了一眼后挑眉,也不说话,就这么和他对视。
“时间差不多了,快去换衣服吧。”夏昭也是一脸不忍直视,“咱还得彩排一下呢。”
往年学校的毕业典礼,他们乐队都会小演一曲,今天也不例外,只是今年简随安穿上了学位服。
国外学位服和国内的不太一样,绶带是统一的红色,衣服像魔法袍似的又大又垮。
简随安个子高,身材比例也好,一穿上就跟电影里的魔法师似的,段屹替他整理好之后就一直在拍照,看得乘风都无语了,“你别拍了老哥,你们不抓紧机会拍拍合照?待会儿授予仪式慢慢拍。”
两人都是一愣,段屹这才放下手机,又想起什么,问简随安:“带拍立得了吗?”
简随安指了指段屹背着的那个包,“在里面呢,你找找。”
出门的时候简随安抄起包就走,段屹不知道里面装的是什么,又觉得直接翻简随安的包不太好,便从肩上取下来递给他,也不松手,就拎着:“你拿吧。”
这一举动被几人看到,又是几声起哄的乱叫,就连向来淡淡的杜一澄都忍不住调侃:“也不至于装不熟吧?”
简随安红着脸凑上前去,在段屹面前拉开拉链,里面是拍立得和两盒相纸,相机,一小包纸巾,还有昨天段屹求婚时装戒指的小盒子。
他能懂段屹为什么让他自己拿,拿出来的时候没忍住笑了笑,一抬眼,段屹直勾勾地盯着他,半点没往包里看。
简随安被他盯得耳朵更红了,拉好拉链,没急着退开,而是低头打量手中的拍立得。
透明壳子下的暗红色拍立得被保存得很好,这么多年过去,除了保护壳上有些划痕,本体还是像新的一样。
“这是我送你的那个吗?”段屹忽然问。
上次拍照的时候段屹就想问了,又担心简随安不好意思,才没有戳破。
简随安点点头,“我拿它拍了很多照片,等回去给你看。”
“好。”
“给我吧,我最会拍合照了。”夏昭主动请缨。
倒数结束的前一秒,段屹忽然伸出手,搂住简随安的肩膀,往怀里带了带。
简随安有些恍惚,想起上次他们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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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的时候,还只是并肩站着,没有任何肢体接触。
明明也没过几天。
拍完合照,段屹又在学院门口给他们乐队几个人拍了几张,见时间差不多,就往礼堂走。
“你之前来过吗?”乘风突然问,“怎么感觉你比我还熟啊?”
“昨天他带我转过,”段屹说道,“我的方向感比较好。”
他们学校地形复杂,七扭八拐的小路很多,没来过的人非常容易迷路。听到这话,乘风将信将疑的,但没多问。
礼堂很大,校长亲自挨个拨穗,两边的大屏会依次出现上台的人的画面,还有专门的摄影团队,其实不怎么需要段屹专门拍照。
但在学位授予仪式开始之后,段屹还是接过相机,将镜头对准简随安调参数,调好之后就和他一起等着念名字。
“按学号来的话,我应该在挺后面的。”简随安对段屹说道,“你别紧张。”
段屹扫了眼不停咽口水的简随安,小声说:“你好像比我更紧张。”
“毕竟是第一次。”简随安理了理帽子,深深呼出一口气,“还是我自己争取来的学位,是该紧张。”
段屹点点头,替他调整好,又没忍住多看了几眼。这帽型着实算不上好看,但简随安头小脸小,脸型又流畅,三庭五眼长得太好看,正戴也很合适。
差不多快到的时候,段屹举起手机对准简随安,目光却越过镜头,直直落在简随安身上,“毕业快乐啊小博士生。”
简随安被他这句没头没尾的话逗笑了,刚想说什么,主持人用慷慨激昂的声音叫出他的名字。
“Ethn Jin!”
在一片喧嚣的鼓掌声中,简随安安静地盯了段屹两秒,眼眶不自觉地红了一圈,段屹很轻地点了下头,“去吧。”
简随安起身,整理好情绪,大步上前。
他的脚步很快,袍子随动作卷起一角,肆意勇敢,还像十八岁那样意气风发。
段屹拿起相机,站到台下的最佳机位。
取景器里,简随安郑重地低下头,让面带笑意的校长替他拨穗,用不太熟练的英文对他说了声:“毕业快乐。”
聚光灯打在他白皙的皮肤上,他面向台下,怀里抱着硕士学位证书,目光越过众人,就像是听不到欢呼,直直望向段屹。
明明是值得高兴的场面,再简单不过的动作,段屹的眼眶却有些发酸,他很少有这种时刻,就连自己硕士毕业的时候也很平静。
段屹之前并不明白,为什么有的人会在感到幸福的时候流泪。
但他现在明白了。
简随安看了很久,直到被工作人员提醒下台时才匆匆往老师和朋友们的方向扫了眼,萧老师还以为他抱着必出片的决心,笑着鼓掌;那几个朋友却早就看穿一切,唏嘘着逗他。
等到典礼结束,秦修主动提出一起吃晚饭,简随安想了想自己那空空如也的厨房,拉着段屹答应下来。
还在商量着,萧兴和走过来,脸上挂着笑,嘴上却故意抱怨:“我最省心的两个学生都毕业了,哎哟,可愁死我了。不管怎么说,毕业快乐啊随安,博士好好读,争取也提前毕业。”
“谢谢老师,”简随安说,“祝您学术长青,未来招的学生都省心。”
“好啦好啦,客套话就不说了,你们这是要出去聚餐?注意安全啊。”
简随安应下。
萧兴和没走,有些疑惑地打量着段屹,“嘶”了一声,“你的事儿忙完了?这么闲呢,还有功夫来参加小师弟的毕业典礼?”
段屹非常自然地扫了眼简随安,点头:“忙完了。”
萧兴和换上一副八卦的面孔:“这么快?追到了?”
段屹的目光还落在简随安身上,沉吟两秒,才回答道:“差不多。”
“啧啧,长得帅就是不一样,这效率多高!”萧兴和完全没发现有什么不对,还拍了拍简随安,“随安,你还年轻,多和他学学,可别像你师兄似的,一拖拖都快三十了还没着落!”
乐队几人都似笑非笑的,简随安挂上一副礼貌的假笑,一本正经地说:“好的老师,我在学了。”
不仅学了,还学得很好,二十五就把自己卖了。
“萧老师不用担心,”段屹同样压不住嘴角的笑意,“顾老师这么优秀,领导不会放过他的。”
告别萧兴和,几人去了之前经常街头演出的那个街区,河边有家华人开的小烧烤酒馆。
段屹看完了他们乐队账号里的视频,刚开始的背景都是这条河,河边风大,把简随安过长的头发吹得有些凌乱,但露出来的眉眼依旧专注生动,只是眼里总藏着很淡的悲伤。
后来人气高了些,就不怎么在街边演出了。
段屹搜遍了他们的视频,各个角度的都有,视频里的简随安比现在更瘦,清晰的下颌线透着股倔强,像是青竹,任凭风怎么吹也吹不倒。
当亲眼看到简随安出现在这里,段屹忍不住抬手,轻轻蹭了蹭简随安的侧脸。
“怎么了?”简随安抓住他的手,有些不明所以。
白天闲聊的时候简随安给段屹讲了这些年的经历,按时间推,段屹看到的那些视频差不多是简随安刚离开家半年多,白天在咨询室兼职,晚上来演出。
虽然组了乐队,但还和大家没那么熟,就像秦修说的那样,眼里总是有股不知哪里来的忧郁。
段屹不想逼他倾诉,于是只是勾手摸摸他,“没事,想到你们账号里的视频了,感觉你现在的状态好了很多。”
“是吗?”简随安笑了笑,眼睛弯起,朝段屹眨了眨眼睛,远处细碎的灯光映在他的瞳孔里,“可能因为现在有你吧。”
他的眼睛长得很漂亮,不笑的时候给人的感觉格外疏离,笑起来的时候眼尾微微上挑,恰到好处。
知道简随安故意撩他,段屹喉结上下一滚,捏着他的后脖,凑近,小声问:“仗着人多,以为我不敢亲你?”
简随安笑着从他怀里挣脱出来,“我知道你不会的!”
段屹还真的不会。
说来奇怪,明明过了这么多年不见,他们反而更默契了,有时候不用说话就能知道对方在想什么。
“我说二位,不至于吧,黏糊成啥了?”乘风闭目,把菜单一伸,另一只手还去捂秦修的眼睛:“快来点菜。”
“我算是懂了什么叫小别胜新婚。”夏昭默默摇头,又忍不住瞄了几眼秦修,见他表情如常才松了口气。
两人搬着小板凳挨着坐下,老板是个热络的东北人,看上去和几人挺熟的样子,一看到段屹就“哟”了声,朝简随安投去探究的目光。
挺大一张桌子,位置很充足,他俩非要肩贴肩腿挨腿地贴在一起,桌子下面还牵着手。
简随安顺势举起手晃了晃,“杨哥,这是我的男朋友。”
被叫做杨哥的男人一顿,险些把手里的串扔出去,脱口而出就是一句纯正的:“哎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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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真是你对象啊?”
简随安被他这个反应弄得有点不好意思,点了点头。
杨哥自上而下扫了段屹好几眼,才终于点头,“不错,小伙儿长得挺帅,好好对他啊,不然小心哥几个削你。”
“放心。”段屹应下。
想着明天还要收拾东西,简随安没喝酒,乘风拉着段屹喝,简随安在心里比较了一下这两人的酒量,只说了句:“别喝太多。”
反正段屹不会像上次那样喝醉。
段屹忽然想起上次在酒店喝多之后,简随安偷偷亲他的事情,没忍住嘴角微微上扬了些,被简随安敏锐地发现:“笑什么?”
“放心,我不会喝多的,喝多了也不乱亲人。”段屹说。
最后半句压低音量,简随安的耳朵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红,猛地被呛了一口,匆匆扭过头去,“说什么呢…”
明知道简随安在装傻,段屹也不戳穿,就这么盯着他笑。
吃到差不多的时候,简随安忽然接到蒋成峰的电话,原本轻松的心情立刻提起来,指了指手机屏幕。
“快去吧。”段屹扬扬下巴。
等他走远了,秦修冷不丁地将根烟递到段屹跟前,“来一根?”
虽说是室外,但桌上还有其他不抽烟的,段屹朝旁边扬了扬下巴,“出去抽。”
“他俩不会打起来吧?”
人一走,夏昭就满脸担忧地问。
“秦哥有分寸,这段屹看着也不像不讲道理的人,没事的。”杜一澄说。
走到河边,段屹却没接他的烟,目光越过秦修落在不远处正在打电话的简随安身上,淡淡道:“戒了。”
注意到他望向简随安的眼神,秦修小声骂了句脏话,满脸都是嫌弃:“你特么还是个妻管严啊?”
“什么妻不妻的。”段屹本来就没什么烟瘾,只有烦得不行的时候才会偶尔抽一根,“有话直说。”
“你们学心理学的是不是真有什么说法,你怎么知道我有话要说?”
段屹不语,就静静地扫他一眼,沉默片刻后率先开口:“那我先说,谢谢你们这些年照顾他。”
“都是朋友,说什么谢啊。”秦修的眉头蹙得很紧,咬着烟,犹豫片刻后对段屹说:“我没有夸大其说,我刚认识他的那段时间,他的状态…真挺不好的。”
“怪我。”段屹沉默许久后说道。
“但我这段时间看也看了,也接触了,觉得你不是我想象中的那种人,挺负责,也挺有担当的,执行力和解决问题的能力都很强,最重要的是,我看得出来,你俩是真喜欢对方。”
秦修说着深深吸了一口烟,“作为他的朋友,我发自内心祝福你们,希望你以后一直好好对他,不要让他流眼泪,要让他多笑笑。”
“我知道。”段屹说道,“也请你们放心。”
“还有个事,我想了想,觉得还是得和你说一下。你知道他得过抑郁症吗?”
段屹瞳孔骤缩。
“看来是不知道。其实这事儿他也没和我们说过,是我刚认识他不久那段时间,看到过他吃药,后来搜了一下,才知道那药是治抑郁的,叫什么…西汀。”
或许是段屹的表情太过沉重,秦修掐了烟,又紧接着说:“不过我就刚认识他的时候见他吃过,后面就不知道了,我不太懂这些,你是专家,听说这玩意没那么好痊愈,你得多注意点。”
段屹望向简随安的背影,眼眶不自觉地红了一圈。
他没在简随安的出租屋里看到什么药,起码面上没有,但即便已经治愈了,段屹还是觉得心脏处传来一阵阵刺痛。
“这事儿就我知道,”秦修说,“他从来没提过,我也没敢问,你不一样。”
许久的沉默过后,段屹轻轻点了点头。
“我还有个问题想问你。”秦修说,“既然你这么放不下,为什么你们分手这么多年,你从来都没找过他?”
段屹想到什么,眼神愈发黯淡了些,收回视线,盯着水面上被风吹起的涟漪,“找过,怎么没找过,那也要找得到才行。”
听语气还是没少找,秦修愣了愣,才问:“他知道吗?”
段屹摇了摇头,又想到什么,说:“别告诉他。”
“为什么啊?”
“都过去了,再翻出来,除了给他心理负担之外,没有别的用处了。”
秦修刚想说什么,忽然看向段屹身后,收了声,紧接着简随安的声音响起:“聊什么呢?”
“聊你呢。”秦修如实说道,恰好抽完了一支烟,摆摆手,“我回去了啊,你俩接着腻歪。”
段屹一偏头,简随安站在身后歪头看他,眼睛睁得圆圆的,眼神更是亮得出奇,带着些探究意味。
段屹走上前,也不顾几人时不时飘来的目光,将他抱住。
“怎么啦?”简随安不明所以,“秦哥和你说什么了?”
“让我好好照顾你。”段屹说道,低头亲他的耳朵。
喷洒出来的热气就洒在简随安耳朵上,本就敏感的神经被猛踩,简随安腿软,要不是段屹抱得紧,险些没站稳。
虽然不明白段屹为什么突然有点失控,但简随安还是拍拍他的后背,“你已经把我照顾得很好啦!”
段屹控制好情绪,慢慢拉开距离,撩开他被风吹乱的碎发,眼眶还有些发红,声音更是格外沙哑:“电话打完了?”
“蒋老师说有个大牛的讲座,让我线上听一听。还问你是不是和我在一起,好奇怪。”
“你怎么说的?”
“实话说的,”简随安实在不擅长撒谎,有点挫败地叹了口气,“说你今天来毕业典礼帮我拍照了,结束之后一起吃的饭。”
段屹搂着他肩膀晃了晃,“这不是挺得体的,叹什么气?”
“我在想,要不要主动告诉蒋老师。”简随安抓着段屹的手,于是两人距离更近了些,几乎严丝合缝地贴在一起,“纸包不住火,要是哪天藏不住被发现了,蒋老师会生气吧?”
“这件事你不用管了,我去解决。”
晚上回去还不算太晚,段屹本想着继续打包东西,顺便简随安有没有在吃药,简随安却背上琴包,神秘兮兮地拉着段屹出门:“我带你去个地方。”
见他兴致勃勃,段屹笑了笑,“好。”
说是出门,进了电梯后简随安却直接按下顶楼,出电梯后又上了一段台阶,打开天台没锁的大铁门。
这公寓楼很高,天台刮着凉嗖嗖的风,段屹跟着简随安走到一处角落,他搬来两个凳子,拉着段屹在身边坐下。
“说好弹琴给你听的。”简随安一边说一边拉开琴包,从里面取出不太常用的吉他,“尤克里里我还不是很会,先给你弹这个。”
“嗯,好。”
段屹晚上没喝多少,远没有到微醺的程度,但扭头看着简随安的时候总觉得有些晕,不太真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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