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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41【VIP】
楚清和原本还想再逗逗她的, 可是少年宽厚的炙热手掌，隔着单薄的布料，触碰她的腰时, 楚清和整个都软了下来。
她看了沈澜一眼, 顺势趴在她怀里，柔软的胸脯贴在她身上，烫得沈澜晕乎乎的。
她身上的气味很好闻，肌肤雪白, 身体柔软……一切的一切，都让沈澜目眩神迷, 手脚发麻。
她胆子大了些, 索性伸手揽过楚清和的腰肢，同她紧紧抱在了一起。
少女的主动令楚清和很受用，楚清和索性放松了身体, 整个依偎进沈澜怀里。
很快, 她们的气息融合在了一起。
楚清和抬手，手掌贴着沈澜的背脊，一寸一寸地往上挪。
沈澜是个好字生，见她这么做，就依样画葫芦, 掌心一寸一寸地铁到楚清和的脖颈, 字着她轻轻地揉了揉她的后颈揉。
楚清和也不说话, 完全沉浸在她的触碰里。
这样的亲密接触，缓解了焦躁的欲望。楚清和舒展着身体, 姿态优雅, 又格外妖娆。
忽然之间，她觉得做不做都不重要了。
只是这么触碰着, 也挺好。
她在沈澜怀里待了一会，就活像个吸饱人精气的妖精，神清气爽地回到数绘板前。
沈澜端坐在阳台上，扭头望着她离去的背影，低头看着自己沾满香气的手，只觉得自己心里空落落的。
明明阳光那么大，她竟觉得有些凉。
真舍不得将她放开。
沈澜想。
然后她左看右看，做贼似的举起手，盖在自己的脸上，深深吸了一口气，露出了沉醉的神情。
好香。
太香了。
显得她像个变态一样。
沈澜又小心翼翼地吸了一口掌心，将自己唾弃了一番：真禽兽！
唾弃完，又忍不住畅想，要是每天都多来几次就好了。
难怪古人会写：“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
换谁天天泡在温柔乡里，都会成为一个彻头彻尾的昏君。
或许是这一次的接触很好，接下来的好长一阵时间，楚清和都在以这样的方式，缓解自己身上的不满。
只是这样的行为，与饮鸩解渴没有什么区别。
越是靠近，越是渴望，心里的野兽也越发的暴躁不安。
渐渐地，沈澜也被她撩出了火。
看似木讷的少女，不是不懂自己身体的欲望。她很快就摸清这股陌生渴求的来源，然后吓坏了一样，开始对楚清和退避三舍。
连续来了两天后，沈澜害怕自己兽性大发，开始有意无意地躲避楚清和。
楚清和在客厅画画，她就抱着小说回客厅看。
楚清和回房间休息，她就找借口要去厨房做饭。
不到一百平的空间里，两人触碰在一起的时候，屈指可数。
难得待在同一个空间，她也不敢看楚清和，
每次楚清和靠近，她都像受惊的兔子一样，猛地低下头。
她时常慌乱地移开视线，眼神飘忽地落在天花板的角落、地板的缝隙，就是不敢落在楚清和身上。
哪怕楚清和强硬地揪着她说话，也也会放空眼神，时常需要对方重复好几遍，才能勉强聚焦。
“看书”成了她最好的躲避借口。
除开吃饭的时间，沈澜基本都捧着一本书，躲在角落里翻来翻去，强迫自己塞进书里。
她试图将自己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眼前的文字上，屏蔽掉那个在屋子?*? 里晃动的、散发着致命吸引力的身影。
可是当楚清和不再看她的时候，她的行为就完全失去了意y。
每当楚清和沉浸在工作里，沈澜的视线总是不由自主地落在她身上。
她的目光偷偷那抹白影，死死盯着许久。等到对方察觉到异样，看过来的时候，她又像被烫到一样飞快收回，用书本挡住脸，试图掩盖自己怦怦乱跳的心。
楚清和并不迟钝，她将沈澜的躲避，窥伺，全都看在眼里。
计划很成功，沈澜对她的确有感觉。
就是胆子太小了，得下一剂猛药。
楚清和思来想去，决定下一剂猛药。
这天下午，楚清和画了一整天的画稿，肩膀酸痛得厉害。
她揉着酸痛的肩膀，走到房间，一眼就看到窝在床上看书的沈澜，想了想走了过去。
女人穿着清凉的睡衣，走到床边，毫不客气地挨着沈澜坐下。
柔下去一块，沈澜的身体瞬间绷紧，像一张拉满的弓。
她两手握着书页，神情紧张地盯着楚清和，仿佛在问：“你要干吗？”
楚清极了，忍不住逗逗她。
楚清和侧过身，抬手揉了揉自己的肩膀，眼神带好酸，帮我揉揉嘛。”
请求，却因为楚清和的动作，带来了格外旖旎的氛围。
狡猾的女人将身体微微前倾，宽松的领带低垂，露出一片雪腻的诱人春光。
沈澜的呼吸一滞，心脏骤停。
少女的眼神不受控制地瞟了一眼，又像被火燎到一样迅速挪开，脸更红了。
沈澜的第一反应还是躲，可是这种情况下，她根本不能拒绝楚清和。
再加上她画了一天的画，的确很疲惫的样子。
沈澜心里天人交战，最终最楚清和的心疼，和习惯性纵容，还是战胜了羞涩。
她认命般地叹了口气：“好……好吧。”
一句话说得磕磕绊绊，沈澜指了指床边，对楚清和说道：“你躺下，我给你揉。”
楚清和顺从地趴在床上，露出一片雪白的背脊，已经看看遮住大腿根的挺巧臀部。
沈澜看得心猿意马，最后还是慢吞吞地放下书，挪动身体，跪坐在楚清和身边，将手伸了出去。
少女温热的手指带着点不易察觉的颤抖，轻轻搭上女人的肩头。
指尖触碰到的肌肤细腻光滑，带着温热的体温。
沈澜的心跳得更快了，她笨拙地开始用力，试图用认真的按摩来驱散心头的旖旎。
偏偏她越是想专注，感官的刺激却越强烈。掌
心下是楚清和柔韧的肩颈线条，鼻尖萦绕着她身上特有的馨香，眼角的余光无法避免地扫到那近在咫尺的、随着呼吸微微起伏的柔软曲线……每一次按压，都像在点燃她体内的无名火。
楚清和闭着眼，感受着肩上传来的、带着点生涩却无比温柔的力道。
或许是因为本体是人鱼，比起从前来说，沈澜的体温要低一些，在没有开空调的干燥房间里，甚至透着一股冷冽气息。
这种气息和她身上的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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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交织在一起，形成一种奇异的、令人沉迷的感官体验。
很好闻。
也很好吃。
好想吃一口。
楚清和闭上眼，让自己完全沉浸。
她能感觉到沈澜的紧张，对方僵硬的身体和急促的呼吸就在她身侧，落在肩头的力道适中，隐忍克制。
楚清和品尝着这份青涩的紧张和隐忍，只觉得万分欣赏。
没有人说话，气氛在沉默的按摩中变得粘稠而暧昧。
兴许是错觉，空气里的香味越来越浓了。
沈澜的手从肩头挪开，一路往下按，落在楚清和的腰上。
她一低头，就能看到对方曲线完美的臀部，紧张地吞了口唾沫，额角甚至沁出了细密的汗珠。
要继续吗？
还是继续吧。
正E当沈澜鼓起勇气，将手落在楚清和的腰上时，变故骤生！
原本趴在床上，闭目享受的楚清和，突然毫无预兆地动了。
她像一只蓄势待发的猫，身体猛地往旁边一靠，陡然翻身，面对面的朝向沈澜。
沈澜被她胸前的雪光晃了一下，顿时愣住。
也就是这时候，楚清和伸出手，抱住她的脖颈，将她往下一带。
沈黎的身体，瞬间失去平衡，撞到楚清和怀里。
鼻尖触碰到的地方，一片柔软，懵得沈澜晕头转向。
她的大脑“嗡”的一声，一片空白，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
楚清和仰躺在床上，承受着沈澜整个人的重量。
沈澜温热急促的呼吸喷在她的胸口，带来一阵酥麻。楚清和低头，向怀里的沈澜看去。
恰好沈澜刚从她胸前抬头，神色慌乱地看着她。
楚清和看着她那双瞪圆的琥珀色眼睛，心中升起了巨大的满足感。
恶作剧得逞的快感瞬间淹没了她，楚清和伸手，捏了捏沈澜的的脸，露出戏谑的笑容。
她无声开口，用口型清晰地，一字一顿地说道：
“抓·到·你·了，小·人·鱼。”
很暧昧的语气，带着点调情的味道。
几乎是一瞬间，就击中了懵懂无知的沈澜。
如同火星溅入了干柴，沈澜只觉得全身的血液都冲上了头顶，又轰然炸开！
在这一刻，她清晰的看到楚清和眼中毫不掩饰的、带着侵略性的占有和……某种她不敢深究的渴望。
巨大的羞耻感和一种从未有过的、陌生的悸动席卷了她。
沈澜一下瞪圆了眼，“呜”地一下，滚动着喉咙，一把推开楚清和，连滚带爬地从她身上翻下去。
沈澜狼狈地跌坐在地板上，甚至顾不上爬起来，手脚并用地向后蹭了好几米，直到后背撞到门板才停下。
她蜷缩在那里，双手紧紧捂着自己滚烫得要命的脸颊，指缝里露出的耳朵红得仿佛要滴血。
不是吧，怎么会，竟然是这样嘛？
巨大的惊喜淹没了沈澜，她完全不知所措，捂着自己脸颊呆呆的，像一只被彻底吓懵、炸了毛的小动物。
楚清和没想到她反应会这么大，撑着身体从床上坐起来，似笑非笑地望着她。
楚清和欣赏着沈澜这副惊慌失措模样，片刻之后，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她这一笑，双眼好似星光洒落，明媚动人。
沈澜跌坐在门边，痴痴地望着她脸上的笑容，欣喜又委屈，忍不住嘟囔了一句：“妖精。”
就知道欺负她！
第42章 42【VIP】
沈澜被这次突袭, 惊得魂飞魄散。
她几乎是一刻也不敢在房间多呆，就这么连滚带爬跑了过去。
跑到阳台的摇椅坐下，沈澜才逃出生天似的, 长舒一口气。
她抬手捂住自己的心脏, 心脏还在胸腔里狂跳，掌心那惊鸿一瞥的柔软触感像烙印般挥之不去，脸颊滚烫。
沈澜回味着方才的悸动，一股隐秘的、滚烫的甜意正悄然在她心底蔓延、沸腾。
她想着楚清和那带着赤裸裸侵略性的眼神, 无比专注却又温柔的笑意，心中涌过阵阵暖流。
她忍不住又一次想起楚清和的话, 那句“抓到你了, 小人鱼”像一道惊雷，在她耳边炸响。
如同晴天霹雳，彻底劈开了她长久以来的懵懂迷雾。
一切都清晰得让她心尖发颤, 血液奔涌。
从未有过的喜悦包裹着她, 她深刻地意识到：楚清和喜欢她。
不是挚友，不是依赖，是那种带着滚烫欲望和独占意味的、恋人间的喜欢。
真好啊。
她们的心思，是一样的。
楚清和，和她是一样的人！
这个认知带来的巨大冲击和羞涩, 几乎要将她淹没。
但紧随其后的, 是一种前所未有的踏实和巨大的、几乎要炸开的喜悦。
沈澜把脸更深地埋进自己的掌心, 嘴角却抑制不住地拼命上扬。
她终于明白，这些天楚清和看起来正常, 却又很反常的行为, 到底代表着什么了。
那些“清凉”的睡衣，那些刻意的触碰, 那些让她面红耳赤的撩拨，甚至刚才的“事故”……原来都是楚清和在笨拙又执着地示爱。
她实在是太笨了，身体被这汹涌的情感淹没，激起令人心慌的悸动时，第一反应竟然是躲。
唉！
真是蠢得无可救药！
沈澜两手捂着脸颊，开心得摇头晃脑。
楚清和从房间里走出来，看到的就是这一幕——少女坐在阳台上捧着脸，开心得摇头晃脑。
午后的阳光洒落在阳台上，周围的绿植郁郁葱葱。苍翠的绿色映在她周身，更显得她肤色如蜜，矫健诱人。
缅因猫一样，俊俏又可爱。
楚清和想了想，朝她走了过去。
她来到沈澜身旁，踹了踹她的小腿。沈澜猛然抬头，就看到楚清和两手抱在胸前，居高临下地望着她。
女人穿着一件嫩黄色的吊带睡裙，一身肌肤似雪，在阳光下莹白发亮。胸前的饱满呼之欲出，娇艳动人。
她清淡地扫了沈澜一眼，然后伸出脚，柔嫩的脚趾踩着沈澜的脚背往上滑，漫不经心道：“在笑什么，这么傻？”
她全然不提沈澜方才的慌乱，而是进入了下一轮的引诱。
这回沈澜不躲她了，也不怕她了。
原本胆小如鼠的年轻人，在喜悦的鼓吹之下，变得异常膨胀。
她伸手揽住楚清和的腰，一把将她拉到怀里。
楚清和身体一个踉跄，跌坐在她腿上，惊讶地望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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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转性了？
沈澜将她搂在怀里，一个劲地傻笑：“楚清和……”
她唤。
楚清和歪着脑袋，两手搂着她的脖子，意味不明地看着她。
她的目光是如此的柔和，漂亮的杏眼中央，盛放着一个小小的沈澜。
沈澜凝望着她的眼，心里也跟着柔和了几分。
她心中升起千言万语，想同楚清和说。
说自己喜欢她，从她们遇见那年开始，不，从未出生之前，她就喜欢她。
说她生来就是为了爱楚清和的，她要和她一辈子在一起。
白头偕老，永不分离。
可话到嘴边，她又说不出来。抿了抿唇，又唤：“楚清和……”
“嗯？”
“楚清和？”
“在。”
沈澜什么也不做，只是搂着她，一遍一遍喊她的名字，仿佛要把这十二年欠的所有，全部补回来。
她每呼唤一句，楚清和都会温柔地回应她。
随着一声声呼唤，两人之间的距离，也越来越近。
最后，她们抱在了一起，亲密无间。
沈澜将自己的脑袋枕在楚清和的肩头，轻声道：“楚清和，谢谢你。”
楚清和听不到她的声音，但是通过震动，知道她在说话。
她抬手揉了揉沈澜的耳朵，全当自己回应了她。
沈澜心中产生窃喜，搂着她又小小声说了一句：“楚清和，喜欢你。”
好喜欢，
——————
明确了彼此的心意后，两人的生，又好像没有变化。
只，而是彻底放飞自我，腻在楚清和身边。
她跟个猫似的，绕着楚清和黏个不停。
楚清和画画，她就趴在她腿边，枕在她膝盖上，
楚清和进厨房，她就化身树袋熊，两手搂着她的腰，趴在她背上，腻腻歪歪的。
就连洗澡，上厕所的时候，她都会蹲在卫生间旁，不厌其烦地守着对方。
很粘人，很可爱。
楚清和一点也不讨厌，只是觉得她不要光抱，能主动做点什么就好了。
几天后，是楚清和预约做手术的日子，沈澜又陪着她去了一趟医院。
楚清和的手术顺利完成，损坏的旧植入体被安全取出。
结束之后，医生说了些注意事项：“虽然是个小手术，不过是在耳后这么敏感的位置，还是要多注意些。”
“这几天暂时不要碰水，饮食清淡，不要过于辛辣。”
“注意伤口不要发炎，觉得痛的话就吃一颗布洛芬。”
“好了，去拿药吧。”
“嗯嗯。”
沈澜去西药房拿了药，搀着楚清和回了家。
或许是动了手术，楚清和精神不太好，整个人蔫蔫的，一到家就躺在床上。
沈澜坐在床边守着她，看到她这副模样，有些心疼。
风劲柏的项目开始了，这些天楚清和一直在画封面的初稿，一连给出了三个版本，可以说是相当认真。
为了撑住这个家，自重逢以来，楚清和一直在兢兢业业的努力工作。
只有她，满脑子都是谈恋爱。
虽然说没有身份证，也没有证书，找不了兼职，也做不了教练，但是她能不能想别的办法挣点钱呢？
她是这个家的一员，不是更应该成为顶梁柱吗？
沈澜想着想着，刘潇的身影就这么闯进她的脑海里。
对哦，找不到工作，她可以单干嘛！
摆地摊，卖炒粉，什么挣钱干什么！
沈澜心中透亮了几分，她起身拿着手机走向客厅，给刘潇发了个消息：“在？”
下午两点，市场萧条的时候，刘潇没有出摊，而是在家里午休。
看到沈澜消息的时候，她正在打游戏。瞥了一眼，连忙给她拨了回去：“呦，您老人家终于舍得给我发消息了啊，我还以为你把我给忘了呢。”
刘潇妈妈是东北的，不是当地人。从小到大，刘潇说话就自带一股东北人的喜剧味。
男人们看到她的外表想追求她，听到她的声音，又立马放弃她。
沈澜听到她这声音，心中的巨石，松动了半截。她笑笑，和对方道歉：“对不起啊，这几天清和在做手术，就一直没空回你。”
刘潇立马坐直了身子，追问道：“大画家咋了？生病啦？咋还要做手术啊？”
沈澜叹了一声，装作语气轻松的样子：“嗨，也没什么，就是耳朵的问题。”
“耳朵问题？严不严重啊？”
“也还好。”沈澜淡淡道，“就是她那个耳蜗植入体，坏了，得取出来装新的，不然听不见。”
刘潇琢磨过来了，试探地问：“那不是要好大一笔钱，不过大画家是个大小姐吧，应该不差这点钱。”
沈澜哎了一声，欲言又止，止言又欲。
刘潇就有些急了：“咋啦咋啦，钱真不够啊。不够还差多少，我借你。”
刘潇心善，从前就很经常补贴泳队的学妹们。
沈澜等的就是她这句话，她嗨了一声继续道：“不用你借，钱是够的。”
“就是吧，我现在没工作，家里靠她一个人撑着，我像个吃干饭的，特别不好意思。”
“我就想问问你，有没有门路，帮我找个工作啥的。”
刘潇一下就听明白了，松了一口气：“我当是什么事呢，这个简单。”
“我有个姐们，开游泳馆的，正好缺个暑假培训班教练，我给你内推一下。”
她退出游戏，点开微信给楚清和发了张名片过去。
沈澜语气为难：“这个嘛，谢谢你的好意。不过我现在身份证没办下来，估计不行。”
刘潇大手一挥，立马说道：“这有啥，先干着，之后再补签合同。”
“放心，她这人仗y，不会拖欠你工资的。”
“我不是这个意思。”沈澜本想委婉点的，如今只好开门见山说了，“我现在没证，又是黑户，不好给你朋友添麻烦。”
“我就想干点不连累人的工作，最好是早上摆摆摊，傍晚收拾收拾就能回家那种。”
刘潇算是听明白了：“哦，你想跟我干？”
话说开之后，沈澜更不好意思了。
她红着脸，有些忸怩道：“倒不是，我不卖鸡，我想卖鱼。”
“你不是在市场开摊嘛，能不能帮我问问水产在哪里进货。我到水产市场走一趟，调研看看。”
刘潇沉默了几秒，才好言劝导：“小澜，干生鲜水产很累的，每天都要三点起来拿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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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要不还是去游泳馆看看吧。”
沈澜的心沉了下去。
没有发现自己会变成人鱼之前，沈澜估计还在考虑去游泳馆，做个体面的教练。
现在嘛……
又要保护好自己，又要照顾楚清和，自己摆摊开店显然更自由，也更安全。
沈澜笑了一下，和刘潇道：“学姐，你可别忘了，我家以前是开海鲜店的。”
“杀鱼，做菜，对我来说是家常便饭，小意思。”
刘潇听了，更担忧了：“小澜，卖鱼很难的。”
“你在海鲜店，一天也杀不了几条。可是自己摆摊，一天要杀十几条，甚至几十条。”
“特别累！特别腥！人一站就是好几个小时，手泡在冰水和血水里，腰都直不起来。”、
“大夏天的，那味道……能熏死个人！你……”
能行吗？
沈澜笑了笑，道：“行不行的，总得试一下吧。”
话说到这份上，刘潇也不好劝什么：“行，那就先试试吧。反正你干不了，再去找我那个朋友嘛。”
“我朋友那么多，总有适合你的工作。”
刘潇说得大气十足，见她松口，沈澜松了一口气。
她握着手机，诚恳而又真挚道：“谢谢你！太谢谢你了！”
刘潇嗨了一声，淡淡道：“小事，都是小事，谁让姐人缘好呢。”
第43章 43【VIP】
她和刘潇约好时间, 今晚凌晨三点出发，到水产批发市场探探底。
刘潇让沈澜给她发个定位，说是晚上来接她。
沈澜不敢让楚清和知道这件事, 因为说出来, 楚清和肯定不会同意的。
她想偷偷摸摸的干，干好了再告诉楚清和。
干不好……
大不了再去游泳馆里当教练，一到五点就坚决下班，绝对不贪晚上的业务。
沈澜什么都打算得很好, 就是忘了启动资金这一点，终究还是要过楚清和那关。
因为太阳一落山, 沈澜就会变成海豚。作为家里唯一能进厨房的人, 下午五点半左右她就做好饭了。
彼时太阳还未西沉，挂在天边，像一团橘黄色的火, 散发着无穷无尽的热力。
沈澜把做好的饭菜端上桌, 轻轻摇醒了躺在床上的楚清和，两人就早早吃起了晚饭。
饭桌上，沈澜捧着碗扒拉了两口，眼神却有上飘忽。
她看看楚清的碗，又看看楚清和的脸, 欲言又止, 止言又欲。
明明楚清和什么也听不到, 却感觉自己被她的眼神骚扰了。
楚清和叹了口气，索性抬眸朝她看去：“怎么了, 有事吗？”
机不容失, 沈澜想。
她连忙放下筷子，手指带着点犹豫比划：“你能给我取一千块现金吗？当做这个月的伙食费。”
“以后我们都用现金买菜, 不点外卖。”
“我看网上好多人都这么做，能省很多钱。”
这是她第一次主动向楚清和要钱，哪怕开口前已经做了很多功课，可是真正要问的时候，还是异常的忐忑。
楚清和还当是什么事，原来是钱的问题。
她弯着眉眼，对沈澜笑得柔和：“很厉害啊，都会上网学省钱技巧了。”
沈澜一听她的语气，顿时心虚：“还好还好，一般厉害，就是随便学了点。”
她两手比划着，看起来非常真诚。
楚清和淡淡一笑，对她说道：“既然你这么会省钱，那以后家里的开销都交给你了。”
“银行卡在床头柜的卡包里，密码是你的生日，随便你用。”
她可真是毫不设防啊。
这和上交家用有什么区别。
沈澜心里美滋滋，同时又沉甸甸的。她能感受到楚清和对自己的宠爱和信任，内心的小宇宙大爆发。
沈澜将手握成拳，像是在宣誓：“我会好好干的！”
——————
钱的困难是解决了，但现在还有一个更迫切的问题横贯在她面前——到了晚上她会变成海豚。
这也就意味着，想要在凌晨三点出门，沈澜必须变回人。
沈澜别无选择，只能受苦。
晚饭过后，楚清和洗了个澡，身体的疲倦也被热水一并带走。感觉到自己缓过来之后，楚清和重新坐在了数绘板前开始工作。
沈澜则拿着一把辣椒，走进了浴室。
等她洗完澡，已经是晚上七点五十分。
太阳光线就要隐没到钢铁森林之后，她能感觉到身体深处那股熟悉的、不可抗拒的变化力量正在涌动。
沈澜看着指尖捏着的辣椒，滚了滚喉痛。
先前的仅有两次变成人鱼的经历，都让她非常地不好受。
太痛了，实在是太痛了。
现在她要主动变成人鱼，简直是在找罪受。
面对这样的剧烈疼痛，沈澜不得不鼓励自己，努力地给自己洗脑：“没事的没事的，就是一瞬间的事情。”
“忍忍就过去了。”
“想想那上瘫痪在床的人，为了复建不也做出巨大的努力嘛。”
“只是吃颗辣椒变变身，不会有什么问题的。”
她不断地鼓励着自己，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着。
直到——
身体再一次扭曲变化的一霎那，她猛地将辣椒扔进口中，一口塞了进去。
下一秒，她在空中变成一条粉色的小海豚，恶狠狠地一张口，咬断口中的辣椒，吞入自己的海豚身体里。
“拼了！”
小海豚的眼神瞬间变得孤注一掷，如同即将扑向火焰的飞蛾，带着一种近乎悲壮的决绝，在空中变成了一团耀眼的火焰。
“唔——！”
剧烈的、如同岩浆般的辛辣感瞬间在口腔和食道炸开。
与此同时，一股更强大的，从血脉深处翻涌而来的躁动被这极致的痛苦彻底点燃。
“哗啦——”
，剧烈的变化瞬间发生。
一条强健有力的红色尾从火焰里伸出来，猛地敲击在浴室的地板瓷砖上，啪嗒一下甩了进去。
紧接着，沈澜的身体破开火团，全部探了出来，化跌在浴室湿漉漉的地面上。
，她立即拧开水龙头，冲刷在自己的尾巴上，开始解除人鱼状态。
冷水冲刷的一刹那，浆，浇灌在皮肤上。
在这一刻，她感觉到皮开肉绽的痛苦。
浴室里的人鱼仰头嘶吼，发出了压抑到极致的嘶吼：“要.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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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了死了，痛死了。
沈澜一边冲着水，一边吱哇乱叫，倒在地上的身体，微微痉挛。
隔着一扇门，因为听力障碍，楚清和对她的痛苦一无所觉。
她在客厅里工作了好一会，抬头一看已经八点五分，沈澜却还没有从浴室里出来，微微皱起了眉头。
怎么洗了那么久，现在这个点，平常都泡在水里了变成人鱼了啊，现在怎么还不出来？
是不是出事了？
担忧浮现在脸上，楚清和起身朝浴室里走去。
她走到门口，敲了敲门：“沈澜？”
“我进去了。”
她打了个招呼，径直地推门而入。门开的瞬间，氤氲的水汽扑面而来。楚清和急切的目光穿过水雾，看到浴室内的景象，完全惊呆了。
哗啦啦的水龙头之下，一条美得惊心动魄的黑皮红尾人鱼，正蜷缩着身体，任由冷水冲刷她的身体。
楚清和开门的瞬间，听到动静的小人鱼转头，瞪大了琥珀色的圆眼，露出惊恐的神色。
人鱼的身体实在是太长了，将近两米，几乎霸占了浴室的大半空间。
冷水浇灌下，人鱼正痛苦地蜷缩着。
她湿漉漉的黑色卷发，如同海藻般堆砌在头顶。在冷水的浇灌之下，她的卷发湿哒哒地贴在面颊之上。
或许是过于痛苦，人鱼少女那蜜一样的脸颊，透着几分不正常的红晕。
她蜷缩在地上的鱼尾无力地搭在地上，尾鳍微微颤动。珠顺着她精致的锁骨滑落，没入被水流冲刷的、覆盖着细腻鳞片的胸口。
人鱼少女眨巴眨巴眼，看着门口的楚清和，张开了嘴巴：“你怎么来了？”
她问了一句，说出来的语调却不是正常的声音。
楚清和站在门口，直愣愣地看着她。
很难形容那是一种什么感觉，有那么一刻楚清和觉得自己进入了异世界。
她过了十二个寂静的夏夜，就在她以为此生无望时，却等来了一条火红的人鱼。
美艳，强大，拥有毁天灭地的力量。
却蜷缩在她破旧狭窄的老房子里，委屈地跌坐在没有浴缸的浴室里。
楚清和的双眸燃起了火光，心头也在烧。
她近乎失控地往前走了几步，捧住沈澜的脸，不等她反应过来就毫不犹豫地吻了下去。
“呜！”
蛇一样的柔软小舌敲开她的牙关进入她的口腔时，沈澜震惊地瞪大了眼。
宛若台风袭来，磅礴大雨砸在她身上，密不透风地裹着她。
她困在湿热的雨中，想逃逃不掉，想退退不得。
沈澜的脑袋乱成一锅浆糊，她下意识抬手推开楚清和，长长的指甲落在楚清和的手臂上时，又如同带着勾甲的双翼张开，全然不敢撕扯对方。
太难熬了。
沈澜想。
她耷拉在地上的尾巴甩了起来，激动地敲打在瓷砖上，一颤又一颤，身体烫得一塌糊涂。
“呜呜呜……”
沈澜抽噎了好一会，才一把推开楚清和，仰头红着眼看对方：“怎么了？”
怎么就突然吻过来了？
啊，她的初吻啊，就这么莫名其妙的地开始了吗？
沈澜又惊又喜，羞涩地看着眼前的楚清和，双眼满是水雾。
她叽里呱啦的，张口是一排尖锐的利齿。
楚清和听不到她的声音，也看不懂她的唇形。
听不见，不想听。
楚清和稍稍喘了一口气，咽下眼尾挂着的泪水，又一次吻了上去。
沈澜呼吸都停止了。
口腔的空气被粗暴地掠夺，她伸出手将掌根抵在楚清和的腰间，鱼尾都崩成了一条直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