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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0-190(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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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文昭走入正堂,只见白时中在堂内左右踱步,见他来了,想要走上前去,又停顿住脚步,板着脸甩了一下袖袍,自坐在椅上了。“太师究竟是何打算?如今局势动荡,人心浮动,太师身为百官之首,众人皆看太师眼色行事,可太师近来为何犹豫不决、左右摇摆?”

陈文昭也坐在椅上,接了陈泽给倒的一杯茶水,默不作声。

白时中心急地走到他身前,“那王黼、杨戬二人气焰嚣张,跋扈之至,眼见着要踩到太师头上去了,太师为何默然不语?”

陈文昭依旧喝茶。

白时中急得又在堂中左右踱步,他素来得知陈文昭有文人气节,便改口道:“……此二人若得势,必为朝中之蠹,祸乱纲常!”

陈文昭依旧不应声。

白时中只得说道:“那潘邓呢?太师收得好弟子,文武全才,德才兼备,这本是我派一大幸事,若能得太师提携,必是我等一大助力,也能为朝廷效力,可如今潘邓屡遭弹劾,太师却为何不反击?也不怕伤了弟子的心吗?莫非太师尚还冀敌人心慈手软,从而放过我等?”

陈文昭这才抬着眼皮看了他一眼,“潘邓一事我自有打算,蒙亨大半夜来我府邸,就是为了此事?”

白时中心里的火腾一下就上来了,吼道:“我等追随太师,没想太师却不拿我等当一回事!”

陈文昭说道:“我能有今日,全赖诸位看重,何出此言?”

白时中看了陈太师半晌,也泄了气了,坐在一旁,整个人都垮了下来,“入仕几十载,也不知这官做的是个什么,整日里争斗不断,担惊受怕,急时急得我生口疮,夜里难睡,生怕哪日就被弹劾,失了君恩,对不起我白家列祖列宗……闲时出游还要被太学生笑我是蔡京家奴,唯他父子马首是瞻,他们入过仕途吗?一个个只站着说风凉话……蔡相当年是如何权势滔天?他尚且三起三落,我等是满誉而归还是贬谪流放又怎成定数?”

白时中看着陈文昭,苦口婆心道:“太师自回朝之后青云直上,不知这官场的厉害呀!你不去寻他,他自来寻你!怎有一味忍让的道理?太师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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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打倒了蔡京,那已是老黄历了,现在太师之位人人觊觎,文昭兄,宜早作打算呀!”

陈文昭看向白时中,说道:“蒙亨只说自己,我陈文昭当年入京,不也是蔡相门生?我知晓蒙亨心意,可我毕竟不似蔡相一般与皇帝相识多年,一朝拜相,结党营私,打击异己,必会引起陛下猜忌,此事还需徐徐图之。”

白时中听了这话,果然松了口气,也不像来时那般暴躁了,沉思良久后问到:“那江南一事太师什么打算?”

陈文昭说道:“便叫潘邓带兵救援吧。”

*

睦州府府衙。

潘邓正躺在院中一个藤木躺椅上,悠闲地晒着秋日暖阳,阮小五在一边汇报近几日船只来往的情况,末了问道:“大人,咱们在这儿待了许久了,往后究竟是个什么打算,这朝廷还没有章程呢?”

潘邓说道:“不必着急,你没在京城里待过,这一封奏书上报,朝中诸公且有的吵呢。”

阮小五挠挠脑袋,忽然蹲下身凑过去小声问道:“咱们擒了方腊,这么大的功劳,赵官家会给咱什么赏赐?”

潘邓笑了笑,“赏你再去擒吴念九。”

阮小五诶呦一声,“我与大人讲真的呢。”

潘邓说道:“那我也不知了,不过你还是别报期望。”

阮小五狐疑道:“这怎么说?”

潘邓支起身来,看着阮小五说道:“本官如今已是节度使,并非虚职,也非派遣,而是有实权在身,堂堂大宋武职正二品,还要如何往上升?官职只有降了,你若是上官,降职之下该又怎么赏我?”

第185章 复兴家什厂

阮小五听潘邓这样问,挠挠脑袋,竟然也真想了起来,过了半晌问道:“之前攻打我们梁山那个高太尉,我听说他是京城的大官,全国的武将是要归他殿帅府管,他是几品?”

潘邓回道:“也是正二品。”

“叫大人坐这太尉之位极好!”

潘邓笑道:“真是异想天开,哪里来的美事,我做太尉,又要高俅去做什么?他殿帅府太尉做得好好的,哪日告老说不定还要自荐人选接任,若叫我这样没道理地顶上去,岂不是不共戴天之仇?”

阮小五撅着嘴嘀咕道:“那高俅就是个大奸臣,林将军就是被他害的!早知如此当年那姓高的来攻打梁山,说什么也要把他弄死!只叹宋首领不让,不然大人如今也能做殿帅府太尉了!”

潘邓摇摇头,“这朝廷官员不是能随意更换的,一个缺了,另一个才会补上,那高俅就算早死,如今也换了别人。能否碰见缺漏要看运气,或者把原来职位的人往上升,才能叫新人升职。”

阮小五听了有些发蔫,“真做不成太尉?”

潘邓又躺回摇椅里,“……你家大人的老师如今已是太师,哪有老师做太师,徒弟做太尉的道理?”

阮小五琢磨半天接受事实,十分悲伤,自家大人做不了这最大的武官了,岂不是一直叫人在上头管着?他转而又仔细想了想,“我听说书的讲,大将军打了胜仗,要封侯封爵!封国公!”

潘邓阖着眼睛说道:“收复燕云或能加封国公,平定叛乱可没这么大的功劳。”

阮小五狂抓脑袋,“那难不成不赏大人了不成!”

潘邓不置可否。

这时门外有人通报,李大官人到来,潘邓睁开眼睛,叫人来院中。

李大官人到了府衙后院,一眼就看见潘大人躺在摇椅上,笑着问道:“这摇椅做工如何?可合大人的眼?”

潘邓起身从椅子上下来,伸展伸展胳膊腿,“不错,结实又稳当,这椅子刚送来的时候,我就仔细瞧过。”潘邓手指一处木棒弯成的艾斯弯,“这扶手下面,多有一根木棒上下反拐了两个弯的,做起来是否难了些?这样的工艺,要学多久?”

李应笑道:“若是从前确实不简单,可如今咱们东平有卫三郎,作出那铁打的机关,这輮木就简单了。”

李应指着那两个相反的大转弯,细细解释道:“从前要輮出这样的弯来,除却榫卯之外,就要以火烤之,等到木头能够弯曲,再行转弯。如今卫三郎做得钢铁机关,先将木条放入其中蒸透,而后拿出来用模具比着木条,再用人力弯曲,如此便可制成数百只一样的藤椅,而不必耗费心神了。”

潘邓点点头,又指向扶手,“这个麻花形的也是这样做出来的?”

李大官人呵呵一笑,捋捋胡须,“这扶手是将三根直棒拧搅在一起,用的乃是另一个机关,先将三棒蒸透,再并插在一起,而后一人在后转动轮盘带动齿轮和铰链,一人向远拉伸,便可将三根融为一根,之后再弯成扶手成型。”

李大官人说着,又指向藤椅的装饰处,乃是细藤条编织而成,“此处便是寻常编织,这的工艺上手极快,来学的只三两天就能编出图案来,手快的一行又一行,手指翻飞不一会儿就能弄出一扇来。”

他说着又指向藤椅的脚踏板,“像这脚踏板,是和藤椅是分开来做的,厂里有许多这样的零件都外包出去了,寻常百姓若不愿入厂的,自己在家做出一个来也能到厂里来换些家用钱。”

潘邓点点头,“你有心了。”

李大官人哈哈笑道:“我跟在大人身边,就是佛祖身边小雀,久了也会诵梵音了!”

*

睦州府复兴藤家什工厂。

一个老匠人站在铁案前,身边围了一群的学徒,那边的徒弟将炉门开了一个口,从里抽出一根木棍来,此棍不像平常木棍那般那样笔直,而是远处的棍头微微下坠,看起来十分软弹。

那老匠人把木棍拿过来,“刚出炉的就软这盏茶功夫,必须趁热打弯。”说着在桌前两个固定着的圆铁模具上一档一弯,那木棍就弯曲成了个冂状,紧接着老木匠又将左右两边的铁质模具立起来,固定在铁案上,将这已经弯曲的木棍的两个脚向上弯曲,而后剩下的一点再套上延长杆,又向下弯,弯曲不够的地方再用铁锤敲紧。

就这样不一会儿的功夫,一根长直木棍就变成了椅背与扶手一体的框架。

众人纷纷惊叹。

那老匠人哼哼说道:“现在比以前简单多了,我们年轻时做这东西要用火烧的,更没有这么多铁家伙,只自己輮了之后再用绳子绑紧,定型就需好几天,还不一定能成,这边已定了型,那边过了两天又裂开,眼见到了要给主家交工的日子,那可真真是叫人心急!”

厂里另一头又有一个老匠人吆喝道:“那都是老黄历了,老余说他作甚?赶快赶工,那边儿编藤条的等着呢!”

老余也吆喝道:“叫他们等着吧,俺们这儿一共二十来个人,比不上他们大厂房里一成!

隔壁大厂房,工人们成群扎堆由各自班长领着,和匠人学藤编,他们个个手里捧着一个椅子架子,正拿藤条往架子中间的缝隙编织椅面和椅背。

厂房有男有女,二十人一组,分成了十组,都分堆学习,心里也暗暗憋了股劲,老师傅在厂里左看看右看看,看看这组,再看看那组,最终拿了一人成品,点点头,“品质合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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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光那编椅子的工人,那组人都明显欢乐起来,旁边人看着咬了咬牙,更加细心的倒弄起细藤条来。

只因到了月末,他们新工人要进行比拼,不光做得好的工人会有奖赏,成品最多的前三个小组也整个组都有奖励呢!据说是有粮有油,这白给的东西可不能放过!

*

工厂里忙得热火朝天,工厂后面一间小院内,卫三郎正和一个工匠谈木轮之事。

工匠姓路名奚,是远近有名的木匠,祖上便是做马车轮的,此时他正拿着一个大轮子细看。

此轮厚实沉重,做工精良,轮毂与外轮都有钢铁包裹,阳光下泛着漆黑寒芒,一见便知坚硬至极,仿佛能踏破河山,不由得让人啧啧称奇。

“不过……”

“不过什么?”卫三郎赶紧问道。

“……不过你这是小轮,才能如此做法,大轮却少用輮木。”

路老又拿了放在旁边的一张图纸,指着上面的战车说道:“你这战车轮子立起来比宋万将军还高,太大了,一来没有这么长的木材、二来轮太大,輮木恐效果不佳;再者你这小轮上能箍上钢铁,这么大的车轮要怎么往上套?真要如你这‘模型’一般,放大到这么大,怕是轮毂加上轮子要重达千斤了。”

卫芳孙没想到还有这样的难题,暗自琢磨一番,还是不想缩小轮子,于是问道:“先前我已将加铁箍的方式想好了,就差里面的木轮,我若执意要做大轮,又该怎么做?”

路老说道,“那就只能用老法子,榫卯做轮了,不过此木件得要熟手做,不然容易拼接不上,整个江南会做这种大轮的也没有两家……”

他拿过图纸来,用手在上比划,“分成九份轮圈,中间打两个眼,两边末端开榫,之后每一份连接两个轮辐,各自敲紧之后,再把相邻的轮圈加上卯,差不多就能结实了。”

原来如此,卫三郎点点头,也开始深觉此事不简单了。九份轮圈拼成一个轮子,这必然要求每份都一模一样,并且拼在一起是个正圆才行……不对,一辆车四个轮子需一边大,至少要三十六个一模一样的轮圈……这样的精度可着实为难。

卫芳孙叹了口气,深感道路多艰,唉,要是有东家所说的“机床”就好了。

*

潘邓率领大军在睦州府休整了将近一月,朝中还没商量出个章程来,二府与朝官之间每日争吵,从应不应该让潘邓去救援苏秀两州,变成活捉方腊应该给潘邓什么赏赐。

赵佶每日里听着文官吵架,头痛欲裂,去逛园子的频率明显又增加了。

待到九月上旬,苏州府又发来两封急报,言辞急切,把“白莲乱世,百姓十有九成反宋。”这种话都说出来了,赵佶当晚噩梦连连,这才当机立断,叫潘邓率领梁山军前去苏州救援。

只是封赏却迟迟未定,派那梁山军回去传话之际,赵佶特地如往常一般手写书信一封。

使者快马加鞭,一路赶回睦州府。潘邓打开信件一看便是瘦金体写成“敕潘邓”三字,而后是一些词句优美的套话,最后写到:“……朕知潘卿家擒方腊有功,本欲大加封赏,陈太师却连连推辞,言卿家年少,不欲再加殊荣。朕心中也不愿卿家从此之后跻身武职,因此将此事暂缓,待到卿家平定江南,届时安南有功,再行论断。”

潘邓看了之后收起信件,对林张二人说道:“咱们在睦州府待了够久,也该换个地方了,如今苏秀告急,陛下亲命我带兵援救,都且去各自整军,咱们过两日便出发。”

二人拱手听令。

潘邓又拿舆图出来,用手划了路线,之后将阮小五叫来,“你且领一队人先行去苏州府告谕韩大人,我大军将至,顺便探听消息,他苏州被困七月有余,如今还剩多少兵马,粮草可够用。”

第186章 苏州凋敝

苏州府太守府内。

韩钟况正在屋中赏玩玉器,有下人通报,主簿官张明请见。

韩钟况眉头一皱,把那玉瓶放在架上,说道:“请张主簿屋中就坐,我待会儿就到。”

说完起身理理衣裳,正要出小院之际,只见张主簿步履匆匆过了垂花门,直直朝他走来,面上焦急,“府尊大人,援兵究竟什么时候到?咱们撑不住了!”

韩钟况不易察觉地皱了皱眉,随后又宽和说道:“张主簿莫急,本官奏书往上递了几封,朝中又有相公支应,想必援军就快来了。”

张明听了这话心里却更急了,同样的话他听了多少了?每次都是这幅说辞,援兵却迟迟未到!

可他又不敢直问上官,只得苦着一张脸说道:“援兵暂放一边,咱们府中没有余粮了!厢兵吃饭都困难,属下今天白日里去那厢兵营走了一遭,都饿得两腮没肉,面目青黄了,这该如何是好?朝廷就算不派援兵,怎么连救灾粮都没有了!”

韩钟况凝眉冷视,“张主簿这是在不满朝廷安排?”

张明听着这话赶紧说道:“属下不敢……”

韩钟况冷眼看他,直把张明看得满头大汗,这才冷哼一声,叫他跟着自己往外院走去,边走边说道:“如今府中困难,主簿也不是不知晓,他们那些将士胡闹也就算了,怎么你也这样不体谅?自前几个月发现府中刑通判贪污救灾粮,厢兵营都闹了多少次了?我还没拿你是问!”

张明有口难言,“这……”

说话之间又有人来通报,转运使凌大人要韩大人过府一叙。

韩钟况听了立即就要走,转身对张明说道:“自去军营,别叫他们闹事!”

张明还待说些什么,可留给他的只有韩大人远去的背影。

韩钟况一路走到转运使府中,凌季康正在堂中等待,见他来了便说道:“朝廷旨意已下,派潘邓来援救苏州府。”

韩钟况睁大眼睛,“怎么到最后还是他!”

他们上书弹劾了这么多遍,兜兜转转,费尽心机,最终还没把这个人弹倒!现在潘邓倒要来苏州府了!

韩钟况急忙问道:“大人可知他来苏州府后,是节度苏州还是只管领兵?”

凌季康冷哼一声,“上面旨意虽说叫他节度苏州,却并未明说叫他独掌军政要事,想来朝中大人也曾替我等转圜一二,既然没写,我便当他只来领兵了,他要管我苏州府,也要看他有没有那个本事!”

韩钟况松了一口气,“自该如此。”

凌季康说道:“去叫万都监守好苏州城,再叫士兵休养生息,他潘邓大军一到,我便叫他那两万梁山贼前去剿匪,咱们苏州府可不是什么东西都能进的!”

韩大人拱手称是。

*

苏州府军营之中。

厢兵们手拿着破碗正在领今天的饭食,苏州府粮草已经耗尽,这些米粮乃是城中大户所捐,可一家之力比起厢兵营中几千士兵来说只是九牛一毛,每人分到的只有碗底的米粒和一碗清澈的米汤。

日子艰苦,可城外还有几千士兵尚且不知今天的饭有没有着落,城内厢兵营众人得了米汤,便珍惜的喝下去了。

有人虚弱道:“从前我还要抱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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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只感觉不想活了……”

“咱们已经饿了多少天了,朝廷为什么还不派援军?怎么还不发军粮下来?”

有人小声说道:“真不知道咱们在这儿守的是什么城,通判老爷一个人就能贪十万担粮,都叫那贪官污吏收了自家腰包。到现在咱们连饭都吃不上……我若是白莲军,攻破苏州城,先杀刑名扬!”

军营之中哀嚎遍地,人人吃不饱饭,还有那出战受伤归来,得不到医治,躺在床板上干熬的,真是活着难过,想死又下不了手,整天躺在营房之中闻着腐臭味,只觉得自己仅剩的那一丝生气也被抽走了。

郑大躺在板上,满面苍白,看着自己兄弟,喘着气说道:“刘三,你别再费心给俺再拿一份了,自己留着吃吧,俺是不行了,俺寻思……也就这两天了……俺活不成了,你自己好好活着。等哪天战事了了,回到家乡,跟俺爷娘说一声,俺不孝顺……对不起爷娘……”

听他这样说,就是铁打的汉子也熬不住了,刘三眼里眼泪流下来,哭着说道:“兄弟,你吃口饭吧,你别什么都不吃,好好吃饭,等到哪天援军里了,就能医治了……咱们都好好的,当初从军俺两个一块儿来的,不能单叫你一个留在这儿呀……”

好劝歹劝,终于让郑大喝了一碗米汤,刘三又去看他伤口,万幸这些日子天气转凉,并没太恶化。前几月炎炎夏日有那受伤的,伤口生蛆,蝇虫环绕,活不过几日就哀嚎而死,惨不忍睹。

刘三给他换上了个干净布,郑大皱着眉支起上半身,“这是从哪儿来的?”

刘三没回答他,郑大又问了一遍:“这是从哪儿来的?”

刘三依旧没回答,而是顾左右而言他,说道:“我听咱营里有人说,援军快来了,来的是潘邓将军,他已在睦州平定了方腊,把那反贼扭送到京城,现在要到咱苏州府来攻打三大王方貌,咱们苏州府就要有救了。”

郑大听了这话,却也没怎么放在心上,“你又不是不知道那潘邓……残暴无道,心狠手辣,他到苏州府来……咳,咳,你听俺的,别往他梁山军面前凑……”

刘三低着头,说道:“不管他这人如何,起码是个有本事的,连战连胜。我只盼他早日平定苏州……”

说完他抬起头看着郑大,“兄弟你且撑住,那潘邓大军营中肯定有草药,等到他士兵驻扎,我便偷着去那踩踩,看能否买下些草药回来,给你疗伤。”

郑大又呼吸不稳了,撑起来说道:“你哪来的钱?你跟俺说,你是不是和他们那群人一块去了?”

刘三把他按到床板上,“都什么时候了,咱们自己都要活不成了,还管那些不成!你莫管我,我自己心里头有章程!”

郑大看着兄弟,最终也没说出什么话来。

营房外有人喊道:“刘三儿?干什么呢?还不走?等你阿翁喊你不成!”

门外顿时传来哄笑声,刘三给兄弟把薄被盖上,拿了碗匆匆走了。

门外是几个厢兵,他们和厢兵营里的大多数士兵相比要健壮许多,脸色也红润,见刘三出来,一把把他揽过,几人勾肩搭背走了。

旁边人见他们离去,都与同伴暗自嘀咕,“他们又出军营了……”

“这帮广德军来的贼,只管来咱们苏州府撒野!”

另一人连忙制止他,“快别说这许多了,咱们如今自身难保,说这些话作甚?上头都不管,咱们下边当兵的哪管得了这些事……”

一边的人嘀咕道:“他娘的,俺也想去……咱手里也不是没刀枪……”

身边有人瞪他一眼,“咱是过来从军的,不是过来当土匪的!”

“俺不管那些,俺就是想吃饱饭!”

“你!”

“我怎么?你不想去?你不想去昨天和我们说那几个广德军的又抢了金银回来?”

“我那是和你们聊闲,我又没想自己去!”

眼见两人要打起来,旁边有人劝道:“都少说两句!你两个当想去就能去的?那都是广德军的官军能在城中抢劫!那是人家的盘子!咱们这些个本地的插不进手去,就别自己内讧了!”

二人这才罢休,那人还要嘀咕,“就广德军的能去,那刘三儿不混进去了?”

*

“刘三儿!”一个广德军伙长喊道,“你别和他们走了,让他两个自己去抢钱去,我们带你去个好地方!”

刘三赶忙转变方向,跟着几个广德军士兵,讪笑道:“秦都头,赵伙长,各位哥哥,咱们去哪?”

那几人笑道:“带你去个好地方,这几天你很着俺们抢劫,光抢钱有个什么意思?今天带你搞点快活的!哈哈哈哈哈!”

几个人哈哈大笑,只有刘三缩着手脚,看着左右众人,也跟着干笑了两声,那赵伙长上下打量着他,语气猥琐地说道:“都头早便想看这活的春宫景儿,今个可算找着人了!刘三儿,秦都头看重,你可别怯场!”

刘三不知此话何意,却隐隐能从话中猜出来,流了满头的汗,这一伙人的头头秦都头见了凑过去,拿手摸摸他的大臂内侧的肉,“好好跟着我们,有你的好处。”

赵伙长也说道:“好好跟着咱们秦都头,有你荣华富贵享!”

说着几人又是大笑不止。

只刘三一个人后脊梁冒冷汗,只觉得胃里翻江倒海,满面麻木地跟着往前走。

赵伙长突然转头看向队伍里面一个一直沉默寡言的人,“卫六,咱们成群结伙的,去你那姘头家,你不会不乐意吧?”

卫六闻言,双手攥紧,最终说道:“怎么可能,不过是个婆娘。”

几人又是哈哈大笑,那赵伙长又接着说道:“卫伙长好大方呀!自己的婆娘也能拿出来招待朋友,真是我辈楷模,哈哈哈!这地方还是咱们卫伙长先抢劫的,他还没告诉咱们头儿,想自己吃独食!”

秦都头却没听他们说话,只顾看着刘三,心中躁动,早些日子只顾着打家劫舍,这银钱再多有什么用?也该他享享这左拥右抱的极乐了。

几人成群结伙地往城外村中走,翁家村里翁老太公正在招待来客,来客喝了两杯农家酒,正在苦口婆心劝他。

“老太公,不是我说你,这算什么事?左脸已被打了,还要把右脸伸过去给他打?哪有这种道理!事已发生了,就别管那许多,再重新找个地方,你家大姐还愁没人相看?就是二婚怎么了?我们山东那边也许多二婚的,没人说什么!早些年不还有那皇后也是二婚的?有什么要紧!”

翁太公说道:“我两个半截身子入土的,心里只挂记女儿,如今家财一空,女儿又被那恶贼遭塌了,要不是女儿说那恶贼也有几分人性,说了娶她,我两个早带着大姐走了!绳已挂上房梁,就差一蹬一踹呀!”说完哀嚎不止。

阮小五放下筷子,“你两个要是走了,要你家大姐去依靠谁?且听我说,我家节度使不日就要到来,到时候必给你做主!老人家且安心度日!”

翁太公问道:“我一见便知贵客身份不凡,你家主人是谁?”

阮小五嘴角一歪答道:“我家主人便是圣上亲封的广德军节度使潘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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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翁太公大惊失色。

翁媪从后门走进来,破口大骂,“我便知来人是祸非福!你倒好啊,什么腌臜货色都往家里来请!连广德军的人都往家里带!都给我滚!我老婆子烂命一条,今天就和你们拼了!”

第187章 兵临苏州

那翁媪拿着笤帚棍就要赶人,梁山军见这老太婆还想袭击上官,急忙阻拦,却又知道这人只是乡野村妇,犯不着计较,一时间阻拦又下不去狠手。翁媪手中那笤帚使劲一劈,没劈到实处,反倒自己往前倒去,被几个梁山军紧忙扶起来了,翁媪刚刚站定,又左右挥舞笤帚棍,一时间场面混乱,鸡飞狗跳。

阮小五大吼一声:“闹个什么!”

众人都停住,阮小五叱道:“老太婆,你忒不讲道理!我几个来这借宿,又不是不给钱粮!节度使有令,不动百姓一针一线,我们梁山军从没做过欺压百姓的事!倒叫你说得十恶不赦!”

翁媪啐道:“谁不知你广德军良心都丧尽了!还跑到我家装相!”

“说了我们不是广德军了,我们是梁山军!”

“梁山军也是土匪!”

说这话阮小五可急了,“土匪怎么了!我们已经招安了!现在归潘节度使管,也是官兵!”

争吵之间,只听外面有喧闹声,这家一个家人跑来,“太公不好了,那群贼又来了!还多带了好几个人,一齐朝咱们家来了!”

“啊?”老两口吓得魂不附体。翁媪哭道:“都怪你呀挨千刀的!要不是你非要想着能招婿……我前日早领着大姐一同去了,死了也免得今日受磋磨!”

阮小五见了冷哼几声,“本不愿管你两个老帮菜!今日看在翁太公酒肉招待的份上,便多管一管闲事,正好也叫我等看看,究竟是哪里来的毛贼,敢借着主公名头撒野!”

说完叫人收拾了席面,又把人手隐藏暗处,听令行事,再叫二老接待来客。

翁家二老便也就擦擦眼泪,自到前院去迎,阮小五叫其中几人到那翁大姐屋子旁边去守护。

此时只听前院有一人叫了一声,“翁娇娘!”,说完拔腿朝这边走来。

老两口紧忙阻拦,却被别的广德军拦住,那前来的几个人勾肩搭背,一人问道:“卫伙长,你那姘头就在这个屋里面?怎么听你召唤也不见出来,有那花容月貌,也叫我兄弟们开开眼呀!”

“莫不是娘子娇羞,不愿见人?”

“翁娘子快出门,你家卫郎来了!”说着几人一阵邪笑,就要闯入房中。

阮小五眯了眯眼,暗中指使一番,守在附近的梁山军当机立断,冲出来将几人拿住。

那几人见有人埋伏在此,都吓了一跳,紧忙抽出刀来抵抗,却挥舞两下,没过几招就被制伏。

那边拦着翁太公和翁媪的几人见情况有变,有两人撒腿就跑,另外几人也都抽出刀来想要对抗。

阮小五从暗中走出,“一个都别让他们跑!”

躲在小院里的梁山军乌泱乌泱地冲上前来,足有五十多个,对那十几个广德军本就以多胜寡,更兼那广德军本就是禁军出身,前来江南就粮,十几年间未经战事,那里比得过身经百战的梁山军?

一阵刀枪之声过后,广德军非死即伤,一个小兵前来复命,“报告指挥使,敌人具已被擒,一人已死,剩下十三人受伤!”

那些个来此地的贼此时都在院中横七竖八的躺着,嘴里哎哟哎哟的叫个不停,一人全身浴血,细看已经没了呼吸。

阮小五问道:“那个死了的是谁?”

手下有人答道:“这就是那个……那个,卫郎!”

“唉呀!怎么是他!”阮小五大为惋惜,看着已走到他身边的两位老人家说道:“你看这叫个什么事儿?怎么误伤了贤婿呀!”

翁太公看着院中横七竖八躺着的人,目光呆滞,还没反应过来,翁媪见那恶贼躺在地上已没了生气,还能不知是怎么回事?顿时跪下拜道:“多谢大官人救命之恩!多谢官人!”

阮小五仰着脑袋叫老太婆谢了两声,便将她扶起来,叫人带她去后院养神。

梁山军把那十几个广德军拿绳子从头绑到脚,又把那人尸体拿板车运到山里,直接扔了。阮小五叫人打扫庭院,自己坐在院中首座,也过了把当青天大老爷的瘾,一一审问这伙恶贼。

待到月上柳梢头,阮小五拿了这家磨刀石在八仙桌上一拍,“好你一伙拿着军饷还要抢劫百姓的兵匪!大老爷今天就要治你们的罪!”他扭过头去看自己带来的军中文书,“把他们供词都写上了没?”

那文书官答道:“均已写好了。”

阮小五又拍桌案,宣布判词:“把他几人都带走,交给潘节度使处置!”

其中那一伙人中的头头秦都头喊道:“你个梁山来的,本就不是正经官军,土匪出身的指挥使怎敢抓我们禁军!叫你知晓,我是秦家人!”

阮小五掏掏耳朵,“怪俺出身低了,没听过,带走!”

他身边有士兵悄声说道:“咱们明日还要去苏州府拜见韩府尹,此行不知是凶是吉,若叫一半兄弟押送这些个人返回,咱们一行只剩三十来个,能否够用?”

阮小五说道:“潘大人叫我等来苏州府只为两件事,一是告知韩府尹我大军即将到达,二是叫我等打探府中情报。如今经了今晚这一遭,这府中是个什么鬼样,我也知道个大差不离了,只剩告谕韩府尹,明日我先去信一封,探探他的口风。”

果然,第二日阮小五叫人从城门守军处送信,信送出之后犹如石沉大海,一连三天没有回应,到第四天中午才有人接见阮指挥使。

主簿张明笑着拱手说道:“不知阮将军大驾,有失远迎,还望恕罪。”

阮小五与他客套两句,随即说道:“我军中送信韩府尹可收到?潘节度使大军不日即将到来,府中可空出地方来,叫我大军驻扎?”

张明笑容一僵,府中哪有地方着得下这么多人?更别说韩府尹根本不欲要潘邓进城。

和他一同前来的刑名师爷席闻冷哼一声,“来使虽有文书,我苏州府却也不能大意,阮将军到来当日,我军中便失踪十数人,府尹恐惧方貌奸细,因此不能轻开城门,还望阮将军体谅。”

嗯?

阮小五加紧回想,当日闯进翁家院中的广德军一共十四人,全已被他们抓获,当晚便送到潘节度使处,没一个缺漏的。又没人给他们通信,他城中人如何知晓,八成是瞎猜的。

阮小五于是又抖擞精神,“你自己军中有逃兵不自去找,怨得着我们头上?依你所言,我大军先行兵是方貌奸细不成?你好大的胆子,敢污蔑上官!”

张明赶紧打圆场,“席刑名并非此意,是府中正在排查奸细,因此严管往来进出,并非不敬上官之意,还望指挥使见谅。”

车轱辘话来回说,左右就是不让他们进城。

阮小五暗地里翻了个白眼,还当你苏州府是个什么好地方?人人都抢着去不成?要不是节度使有令,谁来你这兵不是兵,匪不是匪地方?那广德军都到城外撒野了,城中指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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