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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60(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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镜无妄:“对喽!”

辛夷、长乐、贺兰澈、季临渊、季临安:?

长乐见辛夷师兄那僵直的背脊终于放松,恐怕又在腹谤:今日有胎神聚齐堂中,是熟人就放心了。

这下,药王总算面色和缓,乌席雪与赵鉴锋却面如肝色,站回镜无妄身后,与他势成三角。

镜无妄重新敛眉正容,对着老药王的画像,喊了一声:“雪雪,锋锋,跪下。”

乌席雪、赵鉴锋交替拍袖而跪,镜无妄则站在一旁,盯着他二人冲着画像上的先药王、座下的活药王,深鞠伏礼,恭恭敬敬,真的磕了三个响头。

“一礼,是仰止孙真人之仁心圣手。”

“二礼,是愧歉误伤孙真人之后徒。”

“三者……”

乌、赵二人磕完了,镜无妄便拱手作揖,亲自向画像行了一礼:“老药王爷爷,我小时候皮猴一只,不好好学书,摔断了手,来药王谷找您接过骨头,那时药王谷外面有棵枣树,十分眼馋,便是孙兄帮我打下来的,却不想经年不见,我的徒弟伤了他的徒弟,自责万分。”

到了这份上,药王仍不多语,只是眉头紧拧,似有伤感之意。

因而镜无妄虽表面轻松,跪着的两个仍一句话也不敢多说,也不见起身。

半晌后,药王才道:“镜大人已是正一品大官,而孙某白衣之身,故意不起身,强受这大礼,可按律例诛之。”

“二十年不见,我入庙堂屠恶鬼,你闯阴曹救生灵。孙兄,你我今日不论官职,只累德行命数,合该镜无妄参拜。”

“镜大人,请坐吧——”

西侧只有两座,药王表情很明显,还没完全消气。

镜无妄知道他的犟脾气,温声道:“我照傲门戒使一职,如今已缺之,赵鉴锋当日掌伤药王谷神医,此时乃布衣之身,戴罪尙定,不能入座。而乌席雪查案,鲁愚失方,却无大错,罚俸半年,今仍为照疑门戒使,享三品爵职。还请孙兄为她赐一简座。”

“门外那位是——”

药王见镜无妄似有将西侧一座留出之意,询问道。

“孙兄,此番照傲门酿下大错,实起因于赵鉴锋策买流言,刊发邺城长公子与……”

镜无妄转头,细细凝视长乐一眼,看得她汗毛乍起。半晌,他才像想起了名字:“与长乐医师、昭天楼公子的毁誉之报。”

“小报无底线,大报有良知。故而今日,镜司与药王谷、邺城,三方会座,应当寻一见证,记载所言所行,按实报闻于天下,孙兄意下如何?”

药王点头,认可,加了一座,西侧留三位。

镜无妄对外宣道:“就请晋江书局——管理员零三掌事,上座。”

对内解释道:“这位管事就是晋江书局下辖报坊主管,为人公道,晋江之名……已无需镜某再介绍吧?”

众人皆点头,晋江商盟谁人不知?他们能在众多小书坊中杀出重围,久久立于不败之地,除了某些不可说的玄学加持外,也是因其门下十二行会主事皆两袖清风,小心翼翼,正得发邪。

晋江作为晋国域内很有信服力的书局,颇爱为些鸡毛蒜皮、大仇小节主持公道,此时作为在场见证,再合适不过!

岂料长乐一听晋江书局管三之名,则捏紧袖口,凝神以待。

那人应声而入,只见他年近不惑,额间隐现三纹,剑眉入鬓,目若寒潭藏星斗,鼻如悬胆透清光。

腰间别着铜铁钥牌,牌头镌有字“管理员零三”,行走时铜牌与玉佩相击,发出清越之音。

不愧是晋江书局领事,端的是“文能校勘书错漏,武可镇压小蠹虫”的书局大总管气象。

管三手执折扇一柄,徐徐扇风,扇子正面题写有四字行楷:“支持正版”。

扇子背面则画一丛绿竹飞蝴蝶,配有藏头诗十四字:“晋揽冬夏冷暖事,江历春秋年华长”。

管三于堂中站定后,收拢折扇,与众人相互还礼,就此入座,甚是优雅。

没有花多的时间与大家废话,管三就从宽袖中掏出一册书卷、一只毛笔。正要写字时,袖中却不慎抖落一团黄白交绒的毛发,他伸手去捡,又不慎将桌上册子撞落了。

在场的人都拘着没笑,只有镜无妄与贺兰澈敢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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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三竟然先捡毛团,追着撵了好几步路,贺兰澈起身去帮他捡册子。

“抱歉抱歉,这是我家猫猫掉的毛,短毛猫爱粘几根,长毛猫爱粘几团,见笑了。”管三说道,“各位畅言,不必理会我,我只负责记录诸位言行。”

长乐看见贺兰澈将书册合拢,双手奉还时,封皮上赫然印着六个大字,如狂风般卷起她,将她扔回故园闺房中,回到十年前,那她和谁一起看过的,无比熟悉的字——

“晋江书局,首发。”

……

“乐儿?”

“长乐。”

她猛然回过神,大家都在唤她。

“什么?”

贺兰澈提醒道:“方才镜大人向你确认,赵鉴锋是否故意伤你。”

那一掌,百十人都见过,实是抵赖不得,此时再问她一遍,无非是五镜司清审流程的最后一步。

长乐再瞧一眼赵鉴锋,这位昔日耀武扬威的照戒使,在五镜司司正前,也只能脸色惨白,连直视都做不到。

朱衣绣豹锦袍此时只剩素白单襟一件,委地如败荷。

“他是伤了我,却并非故意。”

管三展笔记下。

镜无妄再问赵鉴锋:“并非故意,原本出掌是要伤谁?”

“邺城长公子,季临渊。”

“还有呢?”

“昭天楼三公子,贺兰澈。”

“还有呢?”

“没有了。”

赵鉴锋回答得很平静,之前已经被审过了,此时只是为了记录,才又答一回。

镜无妄展开一份报纸:“赵鉴锋,那篇《震惊!邺城长公子与药王谷行医堂主的畸形爱恋》原稿是你所作。”

“是我所作。”

“照疑门照戒使乌席雪没有参与。”

“没有参与。”

有关五镜司与药王谷争斗案的案情通报,除五镜司需上报朝堂的供词外,今日所述内容将交由民间晋江书局刊印,分发各州府。

能公之于众的仅止于此,故镜无妄未再多问,便欲向药王致歉。

很明显,方才药王见三人诚心跪拜画像赔礼,且长乐已无大碍,再互相周旋几个回合,泄郁出气后,必会揭过不提……

季临渊当然不会错过有晋江书局在场的好机会,挑破道:“诸位前辈明鉴!赵鉴锋一石二鸟之计何其毒辣。若非错掌误伤长乐姑娘,按赵大人当日计策,他先擒吾弟,再重创季某,我等皆被捉回镜司屈打成招,他再借流言报煽动民心,将药王谷、昭天楼之清誉与邺城强绑。季某恐永无翻身之日。届时,吾邺王父君必将震怒,调集黑骑,大动干戈,讨伐药王谷,甚或引发国战。赵鉴锋蓄意挑起三派纷争,虽其心可诛,然季某尚有一惑,还请诸位解答……”

镜无妄未置可否,只强调结果,且宽慰他:“幸而未酿大祸,长公子得天道庇佑,如今安然脱险,老夫甚感欣慰。”

季临渊皱眉,紧盯赵鉴锋:“若当*日事成,赵大人可算立大功一件?若事败,赵大人可曾料及今日?若无他人指使,岂敢以官位为赌注?何来这般胆量?”

堂中死寂,掉根针都能听见,季临渊咄咄之口,意在影射。

不料,伏罪的赵鉴锋忽然冷笑一声:“事成则成,事败我认。当日接飞鸽密信,我与乌大人连夜疾驰,确欠思量。然邺城勾结境内蠹虫之谋,五镜司早有防备。我既拥玉衡镜,既为照戒使,岂可眼睁睁放容你邺城祸国!放任药王谷与邺城结党埋患!”

他一副狂悖之相,冲季临渊咆哮:“邺城暗助药王谷之资,超出明面申报数倍!尔等借病由,欲与药王谷结盟。昭天楼又摇摆不定,为你一族蛊惑。我唯能出此下策——三人成虎,我既要让药王谷与尔等避嫌,又要让昭天楼与你决裂。皆是我一人所为,无人指使,你不必攀咬其它人,拉高位下水!”

贺兰澈为大哥撑腰道:“赵大人放心,药王谷持身以正,与邺城没有结盟,昭天楼更未受蛊惑,永远不会与之决裂!”

季临渊沉脸,并未回啸,如他所愿,药王那边有了动静。

在场之中,药王最讨厌赵鉴锋,是话也懒得与他说,见他昂首铮铮,认得痛快,也算一条好汉。

于是倏然转身对镜无妄怒道:

“药王谷但求济世救人,不涉党争,此乃先药王遗愿,更是先药王拒官之本心。今日,老夫自负说句真心话:本来义诊耗费,凭药王谷之力自可承担,何来镜司所言‘结党’一说?真是多虑!而长乐本是药王谷定下的后继之人,老夫百年之后,她该是谷中药王。此掌几毁我谷根基!镜大人亲见,小女虽无碍,却也心脉尽损……”

“她伤了,便延误义诊多日,又致多少蜉蝣薄命?老夫忧心如焚,赶赴而来,摔断一臂——此皆因镜司权谋而起,实令人震骇!”

神仙打架,根本没有长乐与贺兰澈插话的余地,连带辛夷师兄都望天暗叹:自己坐在第一排干嘛。于是贺兰澈悄悄问长乐:“你饿了吗?”

长乐摇摇头,神思凝重,除了听几人斡旋,便是有意无意盯着管三看,一直看。

管三则疾笔记录,一直记。

……

镜无妄终长叹起身,觉得是时候了,叫乌席雪也站起来,与赵鉴锋并排,一站一跪。

他没有回应前面的任何一句指责,只道:“我此行出关,除了为他俩擦屁股,还有一桩事,或说为传陛下未颁之旨。”

他直视药王:“陛下感念药王义诊之举,欲追封先老药王为圣君,于四月二十八,先老药王生辰之际,选中京陵特办药王庙会,听说闽南郡的百姓之间,正在为老药王塑造神像,待点睛那日,请孙兄亲临……”

“封禅之岳,五岳独尊,泰山为定!”

第53章

“泰山?”药王发问。

“不错!”镜无妄点头,终于渴了,喝了一口手边的茶,却没想到极苦,像吞了十根黄连,整张脸拧成一张毛巾。

药王:“专为各位大人准备的冬青苦丁,镜兄觉得苦吗?未及小女中掌受伤濒危时饮的穿心莲更苦。”

大家望了一眼长乐,长乐不语。

……她没有味觉呀,她怎么知道。

“嘿嘿苦丁好啊,极苦,却回甘持久,”镜无妄过了苦劲儿,反倒一饮而尽,向众人亮杯底,“药王专门准备必是有他的道理,若苦丁能强降心火,这茶我爱喝。”

药王终于觉得气出得差不多了,顾忌将来,也不可太过火,他坐态稍轻松了些:“封禅一事,当年家师多回辞官不受,我亦……”

“哎,孙兄,”镜无妄打断他,此时掌回主动权,开始滔滔不绝起来:“我可没指望你会现在答应,我说了,我只为传话,且不过是刚刚我被你怼的没话说了,扯出来缓和气氛罢了。”

药王:“……”

贺兰澈此时猜测:镜大人将诮语说得很诚恳,从不对众人称“本官”,大家也对应当他有好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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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就听镜无妄又道:“本官其实对劣徒闯下之祸,无颜辩解。孙兄只见我如今居高位,却不知我隐忧。这些孩子知道什么叫权谋?无非是从书中看、前人中学。不瞒孙兄,我手下乌席雪当年自考进镜司,而赵鉴锋这孩子,是我一手提举。他二人意见不合,却同样怕邺城与药王谷结党,才擅弄权术,出了丑、犯了错。两个小年轻到底火候不足,又岂知,从古至今,结党靠的都是姻亲捆绑或师生关系,权谋手段多来自于灵机一动……”

镜无妄停顿,似乎扫了一眼季临渊与贺兰澈,又转头道:

“今日,恰好请来晋江书局的三当家,本官就直说了。”

管三闻言,停笔,对镜无妄报以羞赧一笑,十分儒雅。落在旁人眼中,这位一点都不似每年“晋江论谈”中,常常孤身舌战群儒,能与众文人对骂三百回合的大总管。

镜无妄:“各位若常看民间话本,应当比我体悟更甚。有些酸腐文人论政时,笔下生花,多靠臆想,恰似庙堂空谈的腐儒,连衙役跑腿都没见过,偏要写运筹帷幄的将相。他们书中那些呼风唤雨的主子,真当属下都是提线木偶?若属吏有翻云覆雨之能,早把主子踹下金銮殿,安能坐视其耽于风月,徒耗光阴?恐早取而代之……”

众人哄笑时,镜无妄借机对管三道:“这段大总管不要记哦,我怕传出去被打,贵书局文人有悍将之风,天下皆知。”

管三笑眯眯地,回到:“好说好说,我们家小作者也是混口饭吃罢了,各有缘由。”

于是镜无妄再对药王道:“孙兄不知我苦,实则镜司政令推行如泥牛入海,能溅起半朵水花就算烧了高香。属吏推诿扯皮的本事,比韩信点兵还多八百种花样:今日说河工决堤,明日称粮草霉变,后日又道天象不利……总之,全是借口。可怜那些办实事的,白天被公信埋成山,晚上被噩梦追若丧犬,如厕都得算时间,稍有不慎,小错覆盖大功,立即遭万人唾弃。”

“更可笑,有心人常妄想政令能言出法随,堪比归墟府术士的长生药还荒诞。若要下属拼个鱼死网破,明日他们就能让你体验什么叫‘按下葫芦起了瓢’,因而各州府,老辣官僚都懂留三分余地——真要次次全功,明年便要你翻番,后年便要成仙,大后年直接烧纸。”

“可见我镜司政令通达者若有六成,已是万幸。属吏推诿扯皮者十之八九,稍有差池便生枝节。”

药王终于拈须展眉,回了一句话:“筹备义诊前期办得磕绊,提案申报迟迟不下,章章难批,确实如此。”

时机对了,镜无妄从地上捡起赵鉴锋,眼神却看着乌席雪,开始批评:“是啊,孙兄——故我常诫谕她们‘一事毕,方及一事’,犹怕不知深浅者,妄图一蹴而就。纵有偶成全功者,必伴大患于其后。深谙治世之道者,宁守其半而不取其全,盖因全功易启,贪功之念,反为祸端之始也。”

这一番话,大家都在心疼管三怕是记录不完全了,但他似乎凝神贯注,五指如飞,一气呵成。

乌席雪听完脸羞得通红,赵鉴锋则面如土色,片刻后只剩落寞——那日持令提马叫喝的高官盛气全然堙灭。

镜无妄亦是讲到季临渊心坎内,他常年代邺城少主之职,深有体悟,犹是发自肺腑钦佩起镜无妄于谈判时的功力。只是细思时又不得不为了邺城而冷呛道:“镜大人要为部下托辞,原不必铺垫这许多。镜司自诩能照戒诸恶人、恶徒,今日也定当不会为他们强行遮掩吧?”

“嗐!季长公子还是误解我了。”

镜无妄还是笑,宽展如云般的笑,无论风浪雷暴,遇他一如入深海,溅不起怒涛,只化为温和。

“我是要为孩子们的过失向诸位道歉,却不得不先说明始因。你我之间,晋国邺城之间,本就只有立场,没有善恶。此次五镜司照傲、照疑两门戒使,犯下大错是事实,牵涉冒犯药王谷与邺城,事情总要有个结论。我知季公子与孙兄、长乐医师都是仁心之人,或许能体谅她们吧。”

门外春日似乎已经过了午正,暖阳斜斜漫过济世堂内,一道碎光恰好洒在镜无妄身上。只见这一身朴棉青衣外罩的那层朦胧月纱,开始渐次晕染出颜色,举手投足,衣袂垂落处折射出正道的光。

镜无妄点了眼前女子名字,诚恳温和,却目光如锥:

“五镜司立足之本,在于清明,是故你们犯错,我绝不遮掩。乌席雪——本朝女官制得以开先河,实乃前人挣扎嗑撞才争来的,这背后牵扯着百年博弈的经纬脉络。你当知,朝堂之上的女官推行政令,面对盘根错节的刁难,绝非振臂一呼便有应者云集。你当知,当权者的偏见,不是朝夕之力便能扭转。女官制要长存下去,得靠一桩桩实绩,事情没办好,什么都是妄谈。此回你栽了大跟头,不是你缺少一腔披荆斩棘的勇力。你之错,错在心急,心急则难成事、易毁事。如今你位极三品,我却在罚你众人之间周旋折腰,洗去尊严,可有不服?”

乌席雪震耳欲聋,再次低头认错:“学生在这次教训中得到很多,洗去一些体面算什么!若连这些都受不得,枉谈以后。”

她转向药王深深一拜,以显示诚心认错:“我愿弥补。”

药王知晓此次之事与她相关不大,在其位谋其政,她与邺城龃龉更多,因此对她还算和颜悦色。

镜无妄未停,继续转骂赵鉴锋:“此回大错,九成在你,我知晓你素来办事,就爱擦边。早有告诫你,你却不肯听。此次乌大人规劝你,你更是一意孤行。我知晓你不服她,可乌大人能立朝纲,岂是单凭圣眷?她二十载独居值房,青灯黄卷熬妙龄,才换来璇玑镜在握,虽为女子,见识、格局又哪里输了你?当然,你被我提拔入傲门,尽心尽责,不可否认,如今你撤职待押,手中玉衡镜也被收回……”

提及玉衡镜,赵鉴锋垂头哭了。二十载霜刀雨血,一步一步爬上来,玉衡镜载满他的春风得意。

镜无妄稍微温和了那么一丢丢:“论你初心,照戒使缉拿罪恶心性之人,守卫朝纲,是应尽本分。你错在行事恶劣,不择手段,往常执行公务时走捷径、耍小聪明、擦边,都被功劳盖过,如今栽了大跟头,是必然。唉,后面也不用你在场了,你就向诸位好好赔礼,回去领罚吧……”

赵鉴锋拂袖擦去眼泪,也第三次朝众人拜过,自己乖乖的就下线了。

两个大官被骂得酣畅淋漓,众人才知一物降一物的厉害。不只是长乐,连季临渊心悦诚服之色愈发浓烈,他自诩自身舌战谈判功夫已经了得,猛然意识到镜无妄才是他永恒难敌之对手。

季临渊虚眼打量镜无妄身形,还好,不算内力丰厚之人。论武力,将来若是……

“要记的,就是这些,剩下的便不可为外人道了,今日多谢管三大总领!”

只见管三收起手中之册,递与镜无妄,镜无妄则走到药王身边,与他共看,不好落了季临渊,也请他上前。

一时之间,那册子身边就围了一圈的人。

“管总领,您亲自记的文字,为何还有这么多‘口口’呢?”

管三道:“赵戒使亲撰那篇《……畸形爱恋》之中,部分用词过于擦边,诸位知道,晋江书局受整改之后,不可讨论脖子以下部位,因此很多话是不能贴的,在下只能按照规矩,口口相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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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无奈。

“孙兄,镜某此前言明,今日为三事而来。前两桩已了,第三桩——‘结党’之事,镜司不仅要联药王谷、结昭天楼,更要交邺城为盟……”

药王见日上三竿,时间差不多了,有意回道:“小女伤重需服药调养,今日既毕,改日再议罢。管总领,”他转向晋江书局管理员,“刊报之时,望据实相载。孙某在此替小女谢过。闻晋江书局润笔有打赏之例,这里有些‘小礼物’,还望管总领笑纳。”

药王从怀中取出一锭金子,着实不小。季临渊也跟着取出一锭。

谁料,打赏竟被管三拒绝了!

药王十分迷惑——管三此人素来财迷,又抠门如铁公鸡,因此才选了大金锭。

世人皆知一些传说:名动京师的晋江印书坊,公办场所竟蜷缩在京郊民居的逼仄院落。

管三本人每日往返于私宅与书局之间,依旧架着辆只剩三轮、快散架的马车!

晋江书局贵为民间书坊之首,售书要等年节才有抽彩活动。因管三之缘故,奖品常常只有一文钱……

……

管三抚须沉吟:“不瞒药王,我与镜大人是旧识,今日是义援,不过在下确有一桩私事。我是来替人求医的,到了才知,药王谷义诊因痘疫人手不足而暂时闭门,我家病人却在煎熬之中……”

贺兰澈听他们扯到这里,又悄悄与长乐耳语:“我见你一直望着他,你也好奇他的名头?听说管大总领是位‘娇夫’,书局由夫人执掌,他替夫人打理书局。这回他亲自来请人,怕是为了夫人。”

长乐若有所思,心中有意盘算,正要出言时,听她师父问:“是何病症呢?”

“我家本有两书童,一个叫细桶,一个叫小绿江。在我与夫人读书时就跟着了,夫人待这倆丫头比亲生闺女还金贵。偏生这小绿江近日犯了邪症,病得蹊跷,危及性命倒不见得,就是时不时抽风倒地,像是被人下了毒。”

“好说,好说。”

轮椅碾地之声,长乐让贺兰澈推她入人群中,她与药王交换眼色:“管先生,药王谷中,我专攻解毒术,无毒不能解。”

师父了解她,若管闲事,必是有缘由的。

第54章

长乐此时突然开口,众人都望向她。

药王配合她道:“小女长乐,确实为药王谷中外伤圣手,这些年小有口碑,若管总领信得过,可让她一试。

管三抛下书局琐事,大老远赶来鹤州,除了还镜无妄人情之外,当然更希望由药王亲自诊病,能白嫖到是最划算的。只是此时开口拒绝,怕显得轻视这女医,何况她方才热切目光,一直有意无意打量自己,想来是被自己的人格魅力所折服

最终他委婉找了理由:“那真是感激不尽!不过我家小绿江在京陵时,就遍请过名医,也未能治妥。神医妹妹此时还伤着,不敢教你太过费心,若方便,还是请药王一试吧?”

药王道:“术业有专攻,治病瞧病理。若为内症,我当然好治,若为外症,我未必如我徒儿,管大人不必轻视了她,她伤着也不影响她的医术。你先说说中毒的症状到底如何?”

管三暗思,这女神医既闯入赵鉴锋的战魂烈阵中,生扛一掌亦留条命在,想来医术属实高超,这才放下心。

“我家小绿江的病说来奇怪,平时好好的,偶尔抽风倒地不起,抽之前毫无预兆。像中毒,又像中邪,嘴里嘀嘀咕咕的吓人得很,还会翻白眼。过不了多久能自愈,却也不知何时会复发……”

“她嘀咕什么?”

“譬如吃饭时,吃得好好的,突然伸臂如僵尸把桌掀了,指着我嘶喊‘你已不是签约作者’这般疯话。有时又突然掐住自己脖子,嘴里咕噜如同胡人的母语,实在令人惊骇!最糟糕是她在书局,人家读者来买书,她把书摊掀了不让看……可过一会儿自己就好,对适才癫狂行径一概不知!我与夫人不忍责罚,又无计可施,但望她能被治好呀。”

药王思索:“痫症发作时多有痰涎,此女症状却似痫非痫。胡语谵妄当是病迷心窍,然‘签约作者’这般市井新词……”

贺兰澈惊道:“这症状怎么听起来像我二哥?”

季临渊止住他:“哪里像了,阿澈,你莫要胡扯。”

季临安今日一直陪坐堂内,只是安静听着神仙辩经,存在感不强,突然被提到,微微颔首:“确有几分相似,只是我病发时仅见咯血抽搐,不会呓语罢了。在下托药王谷诸位圣手医治,近年病情已大为好转。尤其近日,长乐医师为我开方,调理后能下地走动,管大人可让长乐医师一试!”

“对了管兄,你先将小绿江送来再谈其他呀!”镜无妄补道。

管三又是羞赧一笑:“实不相瞒,药王谷为天下义诊,选址在这珀穹湖西,这西岸客栈却趁机哄抬市价,在下无奈,只得将小绿江安置在湖东,由细桶照料,今日我也是临时赁舟过来的……”

他看了一眼镜无妄,镜无妄猜他想说什么:“怕她抽风,你想让我派人护送她们过来?”

“不不!镜大人误会了,断不敢劳烦!我是想借乘官船,亲自将小绿江接过来。”

众人知道他们晋江是被整改怕了,果真小心翼翼。

药王见长乐对这管三实在有兴趣,于是留人:“管大人不知,我药王谷配有医车担舆,近日因痘疫横行,鹤州府还拨来了几辆官营乌篷船,正好在珀穹湖上做水运医船。舱内设有病床草药,可沿河道快速抵达病患家中。”

药王又吩咐道:“辛夷,你代管大人走这一遭,亲自将病人接来。等等!日头不早了,就由我药王谷做东,请诸位同席用膳,你先去定一家食府……”

“孙兄不必费心!我早已派人在堂外的豫章食府备好,今日我还未能与贺兰公子、两位季公子、长乐姑娘好好畅谈,不够尽兴,镜司既要赔礼,礼数该到位,还请大家一道去尝尝鹤州小炒之滋味呢!”

看镜无妄的模样,仿佛他还想要一个一个座谈似的,药王夸他一句思虑周道,便同意了。

“容我更衣再赴宴。”长乐想回后院一趟,竟然破天荒点上贺兰澈:“劳烦你送我。”

贺兰澈求之不得,立刻答应,大家看着他转身推长乐出去。少年高高束起的墨发如锦鲤摆尾般一晃,藏都藏不住的雀跃。

只是轮椅快要碾过门槛时,长乐分明听见镜无妄喊她——像是怕她回去后就不来了一般,中气浑厚、十分清晰地喊出:“白、姑、娘。”

长乐登时寒毛倒竖,指尖已扣住一把银针,难以置信地转过身子,脑袋发蒙,惕眼而望。

师父、乌席雪、季临渊、季临安、管三,他们的神色如何,她全然留意不上,只紧盯镜无妄。

镜无妄负手立于影中,眉梢挑着,笑意温和:“拜托姑娘快些来,我们等你到了才动筷。”

长乐深吸口气,将银针收入袖中:“烦各位稍等了。”

*

回后院路上。

“你瞧见辛夷师兄方才一道烟儿冲出去的高兴样没?他好似巴不得能脱身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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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见贺兰澈的声音,长乐有些怔怔的,随口回他:“想来是觉得与长辈同席不自在,拘束吧。”

又想到自己方才好像过激了,其实除了师父和她一样有些惊愕以外,其它人都没觉得有什么。

镜无妄高深难测,绝对有问题,一会儿一定要单独寻他!她难掩激动,又有些恐惧紧张。

“你是不是也不想去?”

“没有,我只是……确实要先回房中一趟。”

贺兰澈点点头:“正好,我还有个东西要给你。”

后面这段路,贺兰澈再同长乐聊天,只有轮椅偶尔吱呀,她沉思着,没有再回复。

“我给你讲个江湖小报中听来的逸闻吧,盛传管三有一奇思妙想,要买处宅院,将他书局麾下的小著者们全关起来,他要亲自看大门,若著者想出门,须交千字文稿,才可换通行令牌,他铁面无私,认牌不认人……”

“若有访客想见著者,则需找管三高价购买花篮,管三再用赚来的钱收养流浪狸猫,给著者一人发一只狸猫,既靠狸猫栓住著者之心,创出作品,还要让猫猫住在大房子里……最后不了了之,你猜为何?”

长乐放松了些,情不自禁问道:“为何?”

“自然是被百家文人联名弹劾啦,哈哈哈,如今江湖戏称他,是个集天下文人之怒而养出的碧水恶灵、顶级毒蛊。怎料我今日见他真容,却慈祥羞涩得很,不失可爱!”

长乐:“……”

贺兰澈这人,好像从未有过什么糟心事,或许最糟心的事就是自己对他忽冷忽热,他一腔赤诚,看谁都可爱。

再路过上午众人围坐闲谈的荷塘水榭时,她突然问:“如今江湖盛传我与你大哥有私,你为何从来不信?”

贺兰澈突然愣住,手顿了一顿,轮椅停下。

他脑中回路有九曲十八弯,向来清奇,此时不知道又拐到哪里去了,问道:“你是还在为这些流言忧心?其实我想到一计,不过还未落定,你再等我几日!我会为你解决好的。”

他又重新推动木轮椅:“我也是今日见到镜大人带管三来记闻登报,才突然领悟的。虽说晋江书局会将今日谈话公告天下,但这世间向来造谣容易辟谣难,并不是有意澄清,世人就会信。若咱们不想以后因这些谣言丑闻而青史留名,就要‘将计就计’!”

长乐失笑:“我问的不是这个……你就这么相信我、相信你大哥吗?”

岂料,贺兰澈再次仰天开怀笑出声,此时还是那句与季临渊说过一遍的话,语意轻快。

“即使世间所有人,都信你们的传言,我也绝不会信,你这个人……向来连我都不理,又怎会理我大哥呢?”

少年一派世间万物被他了然于胸,不羁浮云之相。

好轻松,长乐终被他此时心境而感染。

终于再穿过最后一道月洞门,到了长乐的房间,他将长乐送进去后,就在门外等着,背朝窗户束手而立,仰头望着天际掠过的白鸟,数到第三只时,听见长乐唤他:“你过来。”

他就去了,见她换了一身崭新的青衣,是平时没有穿过的形制。其实这一个月来她都无心打扮,终日只着药王谷的统一服制,只是领口处花边不同,颜色却都大同小异。这会儿她新换了一身窄袖交领襦裙,显得像要挽起袖子赴身龙潭虎穴。她还给自己多添了几分妆,下手有些重,不像早上那样苍白。

她就在那窗前坐着,妆匣布袋收在桌上一旁,另摆出一只她常用的小药箱。

贺兰澈太高了,她招呼他坐下。

“伸手。”

“被你发现了……”贺兰澈乖乖摊开自己两只手掌,果然红的,有一些肉眼不可见的小细口子,虽不见出血,却翻破了皮,想来沾水也是会疼的。

她早晨见到季临渊与贺兰澈眉来眼去,贺兰澈捏紧了拳头,季临渊露出来的手掌就红红的,像是被藤丝割伤了,肯定是昨日为她编那藤席——贺兰澈的手一定没有幸免,果然见他帮管三捡书册时是用指尖捏起来的。

长乐从药箱中拿出一只瓷瓶,沾了许多药膏出来,却发现他手心出汗了。

先用镊子沾了些不明草药汁,为他擦干手汗,再一点一点用银片舀出药膏,给他手心上药。

她也不知道自己此时清创,下手是轻是重,只能时时抬眼,瞧他眉心,看有没有忍痛。

难得温柔。

贺兰澈呼吸都凝滞了,呆呆望着她,痴痴望着她。

“对了。”贺兰澈回神,示意他的怀襟中,有个鼓鼓囊囊的小东西,揣了一早上。“险些忘记,你来拿,我手上沾药了。”

“早怎么不拿。”她虽吐槽,却仍伸手去掏。

有些拘谨,她鼓着腮、捻着指头,不敢乱摸,终于在一堆乱七八糟、丁零当啷的小东西中,摸出一个精致的盒子。

只有手掌那么大。

“我之前见你易容时用的布袋,东西散乱,便想到这个镜奁。”

小盒子展开却有四层,顶上一方小铜镜,往下能抽出铅粉、胭脂、螺黛、口脂。

“这样令你改妆方便,尽管我不知你出谷后为何要易容,但定有你自己的道理。这样的镜奁很常见,我大姑母早就供给京中贵人们踏青时用。”

他还有一个小心机:“大抵能用三个月吧,三个月后,我替你换新的。”

这回真是很适合她的礼物,长乐收下了:“你总这么频繁地送我东西,又何必呢。”

“那我以前送你的那些,能留着吗?”

“……太重了,我拿不动。”

其实是心意太重了,她拿不动。

“无论你要去哪里,我都能帮你拿。”

长乐见他手上的第一层药膏风干了,便给他涂上第二层。

“贺兰澈……是不是我叫你做什么,你都会听?”

“自然。”

“那,若是有一天,我叫你走得远远的……”

“你就不能不让我走得远远的吗?害我总被他们笑话。”

接下来,长乐慢吞吞,有些犹豫:

“贺兰澈,有些话,我一直不知道怎么同你讲……”

“我们不会有结果。”

她以为贺兰澈又会失落,结果他只闷闷地应了一声,像是习惯了。

“嗯,我知道。我们只是医师与病人家属的关系嘛。”

“不对!现在我也是你的病人了。”

他眉毛一扬,又是歪头看她,假意威胁:“我是病人,你是医师,那你以后就不能对我说伤人的话啦,否则我向你师父投诉你。”

长乐却蹙着眉头,一副愁容,仿佛待会儿就要去滚油锅般,跟他吐露最后的心声:

“这些天你应该猜到,我有些奇怪,有些特殊……将来我注定,是要下地狱的。”

贺兰澈缓口气,拉过她的手:

“你小时候晋江书局的话本看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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