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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应嘉然放缓语气,“可以理解周总的误解,二少不一定非得和周总吵起来。我知道二少很敬重周总,凭二少的能力不可能敌不过周总,但又沟通不到位,没和周总说开,所以总吃亏……我希望二少可以不要受伤。”
周昉被他顺毛哄得飘飘然,耳朵里自动捕捉关键词句。
应嘉然关心他,不想让他受伤。
应嘉然:“说实话,我很感谢二少给了我这个工作机会,可能二少自己不觉得,但其实二少给了我很大的帮助。这个岗可替代性很高,如果周总是介意我,那换成别人来做的话,可能就不会和二少再有矛盾……”
周昉突然抓住他的手腕:“你什么意思?你要走?去哪?”
应嘉然顿了下。
他的确觉得,如果周昉要稍微缓和跟周稹之间的矛盾,辞退他是比较快的一种方式。
这是从周昉的角度提出的解决方案。
从应嘉然自己的职业发展来考虑,这份工作不稳定。
虽然工资奖金高,但这就是围着周昉一个人提供情绪价值的工作,有点类似于给网红博主做后勤,可既不外出也没有什么实质性的工作内容需要做。
他找不到提升自己的空间,也担心如果继续这样下去,他习惯于惰性后能力会不断削弱,一旦周昉某一天想要辞退他,下一份工作就难找了。
他还是想要稳定。
当然,应嘉然还想顺便争取一下N+1。
“我不同意你走,你哪儿也不许去。”周昉沉着脸,他推开应嘉然的手,气冲冲回卧室关上门,还反锁了。
应嘉然在沙发上坐了会儿,起身收拾茶几。
十点半,周昉冷着脸出来,他在客厅里来回走了一圈,从应嘉然面前经过,故意没看应嘉然。
应嘉然被他吸引注意力,目光跟随着他进了浴室。
浴室里先响起的是周昉泡澡会放的歌,挺好听的,紧接着响起一阵淅沥的水声,水声渐渐放缓。
今天周昉只泡了二十分钟就出来了,他没穿上衣,腰间围着浴巾又像进浴室之前那样在客厅里走了一圈。
仿佛是在找东西,但更像是在展示什么。
应嘉然搞不懂他,低下了头。
周昉脚步一顿,又加重脚步回卧室。
他还是像在酒店喊智能家居一样自顾自说了声“睡觉!”。
然后关了灯,但没关门。
应嘉然想到他第二天要做检查,这么早睡也正常,于是放轻动作把客厅灯也关了,又等了半个小时,起身给周昉把门关紧,然后去浴室洗漱。
为了不吵到周昉,他尽可能把水流调小,不过耽搁的时间有一点久。
洗完澡他顺手关了灯,擦着不小心弄湿的发尾,轻轻拉开浴室门。
一抬脸差点面对面撞上眼前的黑影,饶是应嘉然不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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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也被吓得呼吸一窒。
是周昉。
这是睡着了还是没睡着啊?
应嘉然谨慎地轻轻喊他:“二少,二少?”
他在心里数了十下,周昉没应他。
看来是又梦游了。
应嘉然没敢开灯,站着没动,他有点好奇。
周昉之前梦游是把他抱回卧室,今天他没躺在沙发上,周昉会做什么?
等待的时间在黑暗里被拉得格外漫长。
周昉终于动了。
他抬起手,在空气里抓了两下,应嘉然没看清他的动作,只能通过衣服摩擦的声音来判断周昉离他越来越近。
周昉的手掌扣在了他的脑后。
应嘉然愣了下,随着温热呼吸扫过他的鼻尖,他的身体落入一个宽厚且滚烫的怀抱。
周昉的嘴唇贴在他跃动的动脉处,在不经意的瑟缩后,又缓缓下滑,将脸埋在了他的颈窝。
应嘉然迟疑着,没有推开他。
明明是他被桎梏在这个怀抱中动弹不得,可他却觉得禁锢他的人此时格外脆弱。
第34章 休个带薪病假 “很需要。”……
34.
五分钟过去了, 又或许是十分钟。
时间被黑夜一点点拉长,应嘉然的肩膀都有些发酸。
他怀疑周昉抱着他睡着了, 可熟睡的人居然可以站着抱住人也不倒吗?
周昉第一次出现梦游症状的时候,应嘉然就去搜了相关科普,想到周昉平时醒着就容易受惊,就更不敢随便叫醒他。
总不能陪周昉在这站一晚上吧?
应嘉然悄悄把重心挪到另一只脚上,怕周昉滑到地上,手臂虚虚护在周昉腰侧。
他这动作极其轻微,却忽然惊醒周昉似的, 周昉直起身体, 手臂从他肩膀上下滑,抓住了他的手腕。
应嘉然只好跟在他一步一挪晃晃悠悠回主卧。
……像在赶尸。
应嘉然脑子里漫无边际地想。
他顺着周昉的脚步, 最后在床边停下。
周昉熟门熟路上床躺下, 右手还紧紧扣着应嘉然的手腕。
应嘉然和他僵持了几分钟, 还是和之前一样选择了妥协。
他屈膝跪上床沿,抬腿越过周昉的身体来到内侧, 一点点蹭着向前跪行, 循着身体记忆贴着周昉的身体躺进周昉怀里。
周昉也好像感应到似的, 很自然地翻过身, 右手松开了应嘉然, 接着搭在他腰上。
算了。
应嘉然慢慢舒出一口气。
也不是第一天晚上这么睡了, 他再跑去沙发上睡, 周昉到时候又要梦游过来抱他,折腾一宿他也撑不住。
应嘉然的脸贴在周昉心口的位置, 他像某种高度警惕的小动物,会在休息时将自己的存在感放到最低,以防被掠食者发现。
如果不是他轻细的呼吸透过睡衣扑在胸口有点痒痒的, 周昉都要怀疑自己是不是抱着一个真实的人在睡觉。
但仅仅是这一点细微存在,都会让周昉感到舒心。
他努力回想自己要求应嘉然陪他睡觉的第一晚的原因。
怎么也想不起来了。
只记得那天晚上他完全无法入眠。
外来者对他私有空间的入侵不断地在脑内拉响尖锐警报,他本能地排斥和反感。
现在他却因为应嘉然的缺位而失眠。
他原本是真的生气想冷落应嘉然一晚上,不让应嘉然来给他陪睡,取消应嘉然一晚的加班费的。
结果翻来覆去也没睡着。
他的空间规则在他不知情的时候将应嘉然纳入范畴,未经商讨就擅自开始运行,周昉反应过来时已经来不及阻止了。
还好他也没那么想叫停。
和周稹顶嘴的话虽然有赌气的成分,但说出口他就没想过要收回。
何况,何况应嘉然都已经和他不清白了,应嘉然就得对他负责,哪能说走就走的!
周昉听着耳畔令人安心的呼吸,抽了抽鼻子,嗅着应嘉然发顶熟悉的香气,慢慢收紧了手臂-
应嘉然第二天整个检查流程都在怀疑人生。
周昉到底在想什么?
拉着他去医院检查的是传染病八项和hpv分型检测???
如果是情侣很正常,但他和周昉就只是上下级的老板跟员工的关系,有这个必要吗?
他只是给周昉哄睡,又不是真的陪周昉睡。
应嘉然大为震撼,应嘉然不理解,但应嘉然还是陪着周昉一起做完了所有检查。
钱都花了,不做白不做。
“二少,”应嘉然拽住了周昉的胳膊,语气委婉地问他,“你是不是还忘了什么?”
“还要查什么?”周昉看他,“医生说查这些差不多够了。”
“而且,”周昉顿了下,声音轻了点,但语气恨不得强调到掷地有声,“在你之前,我从!来!没有过!”
应嘉然:……?
真的吗少爷?
合着我就是诱发你梦游的病因吗?
那你也不该查这几项吧?关键的是不是没查呢?
“我听说,梦游症挂精神科比较合适。”应嘉然说。
周昉瞪着他看了几秒,想反驳说自己从来没梦游过。
转念一想,昨天晚上他确实仗着梦游的幌子把应嘉然叫回去睡了。
那就顺便查一下算了,毕竟应嘉然是担心他。
做完检查和各种量表,医生对应嘉然说周昉非常健康。
应嘉然:“可是医生,他最近梦游很频繁。”
“如果最近焦虑、紧张,压力过大,可能也会诱发梦游。或者睡眠质量差、睡眠不足不规律打破了生物钟等等情况也是有可能会引发梦游的。”
应嘉然转头看了一眼周昉,他还是那副端着少爷架子的神态,面色红润,眸光熠熠,看不出来一丁点焦虑和压力。
应嘉然:…………
对比起来,他都比周昉焦虑。
各种结果都显示周昉很健康,没有任何疾病因素的存在导致梦游,应嘉然百思不得其解。
难道是周昉因为上班没睡够?
可是都上班这么久了,生物钟怎么也该调整过来了吧?
只能再观察看看了。
应嘉然决定采用控制变量法来找导致周昉梦游的原因。
从他过来开始,似乎每次周昉梦游都是把他从沙发上抱回去,昨天晚上也是梦游把他牵了回去。
那如果他晚上和周昉睡一张床上呢?
第二天是周一,周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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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睡,应嘉然洗漱后按习惯给于智诚发消息聊了几句,放下手机敲开卧室门。
“你来做什么?”周昉假装意外地抬起头看他,“我可没叫你来,你不是非要睡沙发吗?”
应嘉然深吸一口气,对他露出笑容:“我来看看二少有没有需要我的地方。”
周昉瞄了一眼自己身侧的位置,矜持说:“现在没有。”
“二少今天不需要助眠服务了吗?”应嘉然微笑。
“暂时不用。”周昉不明显地犹豫了下,低低嘟囔,“检查结果还没出来,还是先不做……”
“什么?”应嘉然没听清他的话,下意识追问。
“没什么。”周昉神色闪烁了下,他握着手机的指头很用力,似乎在竭力掩饰自己的紧张。
应嘉然不知道他想了些什么,眼神忽而又变得坚定起来,好像下定了什么决心:“今天不行,等明天结果出来了再说。”
这是为他和应嘉然都负责。
应嘉然:“……”
奇了怪了,前几天不给你助眠,你梦游也得把我抱过来,现在我主动陪你了,你还非得推托。
为了验证自己的实验猜想,应嘉然再接再厉:“二少不用给我算加班费,我就是想着二少这段时间辛苦了,我给二少按按穴位吧,就和之前一样,等二少睡着了我再走。”
“……那也行,”周昉沉吟着点点头,强调说,“只按摩。”
应嘉然起身关灯,又看他一眼,没把疑惑问出来。
这间屋子的黑暗对应嘉然来说已经非常熟悉了,凭着身体的记忆就能行动自如。
他小心地绕过周昉,坐在他身旁,手指摸索着寻到周昉的额角,回忆着之前学过的东西开始按揉。
安静的世界只剩下衣物随动作交互的摩擦声,悉悉索索的,像流淌的沙砾。
触碰在额角和头皮上的指腹干燥柔软,力度适中,一下下地按压着,使得紧绷的神经一点点松散。
意识彻底沉入混沌之际,周昉能感觉到应嘉然缓缓松开了手。
身旁的位置微微下陷,时有时无贴在他手臂的触碰随着体温传来一道柔软且熟悉的气息,很舒服,但不足够。
周昉迷迷糊糊地轻哼了声,身体自动侧向那道柔软,想要揽入怀中。
应嘉然没作犹豫,轻车熟路地倚入他的胸膛。
困倦实在难以抵抗。
应嘉然几次都差点睡着,好在掐在大腿上的疼痛悬崖勒马地提醒了他。
他隐约感觉到自己养成了一个不太好的习惯。
——睡在周昉怀里让他警惕性降低了。
可连他自己也说不清这是什么时候开始的。
他努力忍着哈欠,等到周昉平时会梦游的时间段。
周昉没起来。
不仅如此,还睡得非常沉,完全没有睡眠质量差的迹象。
应嘉然到后半夜困得有点神志不清了,手上连掐大腿的力度都难以为继,终于撑不住睡了过去。
他感觉自己刚闭眼没多久,周昉的闹钟就流淌着响起来。
八点了。
应嘉然意识昏沉地起身、下床,游魂般飘进浴室、厨房,直到被溅到手背的油点惊醒。
周昉神清气爽地换好衣服从卧室出来,八点二十坐上餐桌。
应嘉然晕晕乎乎把早餐摆上桌,拉开椅子在周昉对面坐下。
周昉愉悦抬起的视线一顿,他伸手碰了碰应嘉然的额头,眼神慌乱:“你发烧了?”
应嘉然慢半拍地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好像是有点烫。”
他本能地调整表情让自己看起来很有活力:“没事,只是着凉,我待会儿吃点感冒药就好了。二少你吃完早餐去公司吧,检查结果我下午去医院拿。”
周昉看着他,没作声。
应嘉然眉眼弯弯:“难道二少信不过我?”
周昉抿了下唇,再次确认他的神情看起来没什么病态:“我下午下班顺路去拿。”
“好啊,辛苦二少了。”应嘉然点点头。
周昉拧着眉出门了。
应嘉然的某种预感在中午应验,他在楼下药房买药时顺便用温度计测了一下——三十九度。
他拿不准这是病毒性的还是单纯因为周昉晚上把空调开得太凉。
但更不想让表弟分心,于是发消息跟于智诚说自己要出差两天,表弟不疑有他,秒回消息向他保证会好好照顾花和认真复习,还关心应嘉然让他多休息。
按以往的经验,只要他及时吃药,第一天会最严重,第二天就会慢慢退烧,温度反复两天,但不会影响他兼职了。
只是有点不舒服而已。
周昉晚上下班回来,推开门昂首挺胸地大步走到他跟前,神色中带点骄傲地把自己的检查结果塞他手里:“你看,我就说我非常健康吧!”
应嘉然:“……”
为什么要给他看?
“二少真厉害!”应嘉然立马作出回应,低头打开结果单看,另一只手轻轻掩住自己口鼻。
周昉立马听出他话中克制不住的鼻音,蹲下身去看应嘉然的脸。
“你脸色很难看!”周昉想去摸他额头,应嘉然仰身避开了:“吃过药了,明天就会好的——二少别靠太近,我怕传染给你。”
一听就知道应嘉然烧了一天,周昉很生气:“你为什么白天不和我说!”
应嘉然眨眨眼:“抱歉,我应该和你说一声的然后出去住的。”
周昉:“……我不是这个意思!”
应嘉然不懂了:“嗯?”
“你应该早上就和我说,让我带你去医院!”
“只是小感冒,哪用得着惊动二少。”应嘉然笑笑,“我只是怕影响二少。”
周昉心里难受,他不知道自己胸口这种发着酸、揪得疼的恼火应该叫做什么,但他看不得应嘉然这副无所谓的样子。
“这不是小事!”周昉拔高音量。
应嘉然眼神茫然了片刻,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周昉了。
感冒而已,能大到哪里去?
他已经吃过退烧药,还提前点好了晚餐,把一切都安排得井然有序。
周昉在屋子里转了几圈,最终只能憋屈地按他安排好的那样走完日常流程。
周昉连泡澡的心情都没有了,洗漱完出来就看到简单梳洗后的应嘉然坐在沙发上发呆,或许是又烧迷糊了。
应嘉然眼珠动了动,抬起脸,看向他。
按之前的流程来说,周昉该回卧室关灯睡觉了,但今天应嘉然发烧了,怕传染给他,不会去给他助眠。
周昉能看懂他的意思。
周昉关了客厅的灯,留下卧室的,借着房间里散出来的灯光,能大致看清周围的情景,但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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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至于太亮扰得人无法入眠。
应嘉然是肯定不会去卧室的。
周昉索性在沙发上坐下:“你睡吧。”
应嘉然一头雾水地看着他。
“以前我发烧,我妈和我爸就是这么在我旁边守着的。”周昉顿了顿,不怎么服气地小声哼,“偶尔也有周稹。”
“我没有过。”应嘉然笑了下
“那怎么好的?”周昉不理解。
钝痛发紧的太阳穴让应嘉然不太愿意思考,还好这不需要他耗费太多精力:“在学校的话,找校医打针或者吃药,等两天就好了。”
小学以前的他记不太清了,依稀记得他住校第一次发高烧去了医务室。
医生给他量了温度,39.8,让他给家长打电话接他去医院输液。
他借医生的电话给爸爸打了电话,爸爸说,很忙,抽不出时间,问他能不能自己先试着解决。
应嘉然隐约意识到这是一件不应该打扰到家长的小事,他乖乖说“可以”,然后挂了电话,问医生能不能在医务室里输液。
医生说没有输液的药,于是给他打了退烧针,连着三天都去,在回家的前一天退了烧。
后来每一年这个时节他都会发一次高烧,但不需要再给任何人打电话了。
他知道怎么处理最合适。
但今年好像提前了几个月,应嘉然恍然寻到自己这次病因。
周昉的脸垂在阴影里,应嘉然看不清他的神色,只能感觉到他沉默的时间有点久。
他轻声问:“为什么?他们都不来问问你吗?”
其实没有那么多为什么,就只是不重要而已。
“只是小病,也不需要。”应嘉然说。
周昉这次沉默了更长的时间。
他忽然抬起脸,一字一句说:“很需要。”
应嘉然心脏遽然剧烈地颤了下。
他张了张嘴,没说得出话。
很奇怪,眼睛有点涩,应嘉然用力眨了两下睫毛。
他想用手指把这不合时宜的湿意按回去。
一股熟悉的香味扑面拢来,应嘉然的眼睛抵在了周昉的肩头。
第35章 被迫进入演戏现场 他身边的人居然这么……
35.
周昉手足无措起来。
以前也不是没人在他面前哭过。那次生日派对他发了火和陆川提前走后的第二天, 成峰组了个饭局带人来给他道歉,那人穿着一身白衬衫, 领口喷了香水,头发丝儿都是精心凹过造型的,梨花带雨看着很可怜。
他知道这人其实是装的,但还是没说什么重话,说算了他不计较,走前把餐厅的账单结了。
陆川笑他是冤大头,只要示弱装可怜他就轻轻放过了, 他说那是懒得浪费时间, 也不乐意留下点什么错漏让人背后说他小气。
但应嘉然不一样。
应嘉然眨眼时他第一反应是应嘉然要哭了,心脏突兀地抽痛了下, 他脑子还没反应过来, 身体就已经伸出手一把扣住应嘉然的脑袋生硬地把他抱进怀里, 让他靠着自己的肩。
他从来没有过哄人的经验,小时候撒泼是被爹妈哄, 长大后身边总是热热闹闹, 也是朋友们惯着他, 就连实习之后, 也有应嘉然哄着他, 他认为这都是理所当然的, 毕竟他是周昉, 身边人惯着他这很正常。
“别哭。”周昉生疏地放轻了嗓音说。
周昉的体温透过柔软布料熨帖地暖着他有些泛酸的眼睛,应嘉然努力扬了下嘴角, 他说:“二少,我没哭。”
声音里还是有着很重的鼻音。
应嘉然知道这是因为生病。
周昉想他在口是心非。
周昉想了想,说:“那你可以哭。”
应嘉然说:“二少的衣服都太贵了, 哭脏了我赔不起。”
周昉说:“不用你赔,反正我也要换新的了。”
他说完自己也觉得有点不太妥当,轻咳一声补充说:“不是因为你,是我本来就每个月要换新的,这个钱是固定要花的。”
应嘉然知道他是在安慰自己,只是他好像是头一回见这么臭屁的二少爷有些窘迫的这副模样,还是忍不住笑了起来。
他笑的时候没有发出任何声息,仅有身体的一点极细微的颤动,如果不是周昉的掌心贴着他的后颈也会发现不了,直到周昉察觉自己肩头的湿热一点点洇开了。
这本来是一件小得不能再小的寻常小事,可周昉这样一提,反而显得这场病来得特别汹涌。
那些在应嘉然预期外的情绪也突兀地袭来,像一场积压多年的阴雨突如其来地在他的奔袭路上倾盆泻下。
越想要忽视就越被浇得寸步难行。
周昉的掌心缓缓下滑,双臂从后绕过应嘉然的腰背,然后微微收紧,以一个极其具有侵占性的姿势抱住了应嘉然的身体。
他不知道该说什么,但冥冥之中感觉或许应嘉然什么都不需要他说。
抱着应嘉然的感觉还是很舒服,周昉心里却很不好受。
可他恍惚中有一种现在是他才是离应嘉然最近的时候的感觉。
最后是应嘉然最先挣开了周昉的怀抱,慢慢直起身,周昉第一反应是去看他的脸,应嘉然果然如他自己所说的那样,完全不像哭的样子,脸上和眼角都没有湿痕,只有眼眶泛着一点红,睫毛倒是湿漉漉的。
应嘉然说是因为发烧吃过药后太困了。
他一如平常地对周昉扬起笑容,体贴地催促他:“二少快回卧室睡吧,明天还要上班。”
周昉不想挪动,怀里一下子空落落的。
“你明天不用给我做早餐,中午晚上也不用管,明天晚上我得加班,给你算……病假,”周昉别开脸,“带薪的那种。”
吃食堂就吃食堂吧,大家都能吃,他也不是不能吃。
应嘉然眨眨眼,笑着说:“谢谢二少。”
周昉站起身,一步三回头地回到卧室,关了灯。
周昉这天晚上没有梦游,应嘉然没有再和之前那样睡到一半被有人突然靠近和凝视的预感给惊醒。
或许是因为半夜又烧了起来,应嘉然脑子里很混乱,零零碎碎地做着梦,或许更应该叫做回忆,他的意识始终在清醒与混沌之间浮沉。
偶尔他会觉得自己好像回到了初一刚给爸爸打完电话的时候,他茫然地坐在椅子上,在老师问他家长说什么时候来的时候,他有一点难堪。
下一秒他好像又站在淅淅沥沥的雨幕前,上课铃要打响了,室友问他需不需要陪他一起去医务室,他笑得很开朗,摆手说不用,别耽误你上课,你快回去吧。
室友转身走了,他套上帽子冲进雨幕,奔向医务室。
真奇怪,雨打在脸上怎么会是热的。
眼前又荡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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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悠地沉入黑暗,应嘉然感受到干涸喉咙的存在,骨头缝里渗出丝丝的寒意,但皮肤却烫得他自己都觉得灼手。
他实在是太困了,没到吃下一颗退烧药的时间他也没去测体温。
还好这是沙发,他伸手去够茶几上的水杯,够了半天没摸到杯子在哪,他做了个吞咽的动作勉强把发出抗议的喉咙欺瞒过去,索性放弃。
睡吧,明天起来就好了,他对自己说,以前也都是这样的,他已经很有经验了,不用怕。
他胡乱地做着梦,琐碎,烦杂。
迷蒙中有谁很小心地扶起他的脑袋和肩膀,将水递到他的唇边,他本能地衔住杯沿,抓紧一切机会贪婪地汲取水分,干涸的喉咙终于得到滋润,骨缝间的寒意被水流驱散,应嘉然感觉身体也没那么烫了。
他想起妈妈。在他在上小学前刚被接回去时,由于水土不服萎靡低烧了一段时间,妈妈那时为了他请假了几天,也是像这样坐在床边,扶起他给他喂水。
原来已经那样久远了,再想起来像是在别人身上发生的那样陌生。
他感觉到一阵柔软贴在自己颊边,有些凉,很舒服,他本能地想要获取更多,缓慢地贴了过去。
那阵柔软先是错愕地一怔,然后小心地迎向他,像在呵护什么易碎品,笨拙但坚定地容纳他的索求。
周昉的闹钟没有响。
应嘉然迷迷糊糊地睁开眼,起身时透过玻璃门看到在阳台打电话的周昉,以为自己一觉睡到了下午周昉下班回来。
他觉得身上轻松了很多,只是脑袋还有些晕,像他所预料的那样恢复了许多。
应嘉然起身准备去阳台等周昉打我电话问他晚上想吃什么,自己已经痊愈了可以做晚饭,但不知道是阳台玻璃门隔音不够还是周昉嗓门太大,他还没走近就隐约听到周昉的声音。
他正要转身走远,周昉的声音再次咄咄逼人地透过门缝溢了出来。
“我不管,以前家里也不是没有叫过私人医生,不是每个月都给着工资呢吗,把人请过来上门看一下怎么了?”
周昉生病了?
应嘉然脚步一顿。
“我付就我付,不是你要卡我消费吗?你既然都开口了,那你就不能管我动别的卡了。”
“你不答应我就给妈打电话,说我要病死了你不给我请医生!”
“我什么也没做!我马上就把我俩检查报告发给你,比你健康。我反正就要他了,你不同意那以后你别坐主桌,你去小孩桌坐,或者你也可以不来。”
中气十足,感觉非常健康啊。
应嘉然摸不着头脑地走开了。
周昉迈着雄赳赳气昂昂的胜利步伐意气风发地推门进来,看到坐在沙发上喝水的应嘉然,他脸上的得意凝滞了一瞬,随后若无其事地问:“你刚醒?”
应嘉然捧着杯子点点头:“嗯。我看外面天色还很亮,二少今天回来得很早,晚上想吃什么?”
疑惑的神色在周昉眼中晃过,应嘉然立马意识到自己应该判断出错了。
“现在是上午十一点。”周昉顿了顿,说,“我没去公司,怕你出事了我还要赔你工伤,划不来,不是我自作多情非要留下来照顾你。”
应嘉然眼神无辜地看着他,认真点头:“好的。”
周昉又不自在了,嘟囔说:“但我也不是要把你一个人丢这里不管的意思。下午有医生过来给你看看,算你的职工福利。”
应嘉然匪夷所思地眨了下眼。
刚刚周昉在外面打电话那么气势汹汹,是为了他叫私人医生上门?
“其实,我快好了。”应嘉然心情有点复杂,他迟疑道,“每年都会有一次换季发烧,除此以外,我身体素质也挺好的,真的不需要医生。”
周昉瞬间拔高音量:“你每年都要病一次居然还叫身体素质好?!”
应嘉然:“……听起来是有点奇怪,但确实是这样的,我看别人说,这是身体免疫力好的表现,是正常的。而且大家都会多多少少生一点小病,这不可避免。”
周昉很专断:“不用说了,听我的。”
应嘉然只好闭嘴。
他都能想象到医生上门的这个场面会有多让人浑身生刺一样不自在。
如果刘经理在,应该会很积极地想要加入进来,最好能获取两句台词,比如“第一次看到少爷这么关心一个人”之类的经典台词。
任性的二少和热衷表演的大家都乐在其中,尴尬的只有他了。
果然如他所料,“医生”敲开门时,先是微笑问候了许久没见的二少爷,表示自己收到消息就立马买机票过来了,非常关心二少爷和他身边人的健康。
周昉异常礼貌地对他喊了声:“沈哥。”
“沈医生”微笑颔首,紧接着将那种意味深长的,闪烁着八卦光芒的视线投向应嘉然。
应嘉然硬着头皮对他露出假笑:“沈医生您好,我叫应嘉然,是二少的助理。实在是麻烦您了,真的只是很普通的小感冒。”
好在跋扈的二少还很懂规矩,在“沈医生”表示要给应嘉然看看时自觉地转身推开玻璃门去阳台了。
应嘉然趁机向他问出了自己的疑惑:“您真的是私人医生吗?”
看起来不过三十出头的英俊男人把看起来很重的药箱放到桌上,低低笑出声:“确实是医生,大多数时候在实验室转悠,但要说私人的话,算稹哥的,别的看情况。比如现在替他糊弄一下弟弟的话就临时当一下小少爷的私人医生。”
应嘉然察觉到什么,没说话。
“他打电话的时候我还在和稹哥视频,听完了他无理取闹的全过程,刚好我在这边出差,就顺路过来了。”他看了眼茶几上的药,话锋一转开始问主诉和病史,应嘉然下意识跟着他的话一一作答。
“再测一下。”他拿过温度计递给应嘉然。
等结果的期间,应嘉然习惯性地挑起话题,不让氛围凝固:“那您待会儿还要赶回去吗?会不会来不及?其实我没什么事,二少也没在这听着,您不用真的帮我……”
沈医生竖起食指在唇前点了点,应嘉然立马会意地噤声。
他看着应嘉然:“我还没那么老,不用一口一个敬称。我叫沈玉廷,叫我名字就行。”
应嘉然喊了声“沈哥”。
沈玉廷挑挑眉:“有点意思,周昉这么不讲道理的一个人,他身边的人居然这么……”
他停了下,似乎是突然找不到该用什么词来形容,最后笑了:“你不像是会恭维他的那类人。”
应嘉然被他说得有点惭愧。
“稹哥家里的家庭医生一开始是请给长辈做康养的,结果那时候中学时期的周昉不知道在学校听了些什么,吵着说他可是二少爷,他也要有私人医生,特别喜欢人家叫他少爷。”沈玉廷忍笑说。
应嘉然:……
听起来很荒谬,但这确实是周昉能干出来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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