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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60(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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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温同学,该拿你怎么办,嗯?”

温书宜没什么力气地蜷在男人怀里,很依赖男人所带着来的熟悉温度和力道。想抬头看他,可在刚刚那会过后,现在脸颊、耳尖、身上还泛着褪不掉的红意,很羞涩、也很不好意思去看他的脸,直视他的眼眸。

“我……”

大掌扣住后脑勺,安抚性地揉了揉:“慢慢学。”

几秒后,纤细手指很轻地勾住了西装外套的下摆,很柔/软依赖人的模样。

“阿岑,我会努力学的。”

“来日方长。”

“嗯。”

“明儿让全姨给你熬鸡汤补补?”

“……?”补、补?补什么?

温书宜心里的动容和感动,都变成了羞赧,脸颊刚消退了点的烫,瞬间再次飞红了整张脸颊。

她咬住下唇,伸手锤了下男人小臂。

过了会,嗓音从怀里闷声传来:“邵岑,你真是坏死了……”

“够长进,名儿都会叫了。”

“嗯,邵岑。”

温书宜其实想起刚刚的“教育”,腿还在软。

这会完全是仗着刚受完欺负,总不能再欺负她一回的心态作祟。

邵岑瞥着这姑娘只露出来的后脑勺,知道她这会还在羞赧。

“早些睡。”

“晚安,小观音。”

“嗯,晚安,邵老师。”-

邵岑上次推了工作回来,虽说回国仍控制住了情况,各项事情都有条不紊地进行和解决,还是要再次去国外一趟。

温书宜也知情这件事,星期六大早,难得没有睡懒觉,而是主动要送机。

“行了,让司机送你回去。”

“嗯。”

话虽然应声了,却一时没挪动作。

“每天问早晚安,每天聊十句话以上,每天打个电话,都记住了,还有什么,嗯?”

温书宜压根就不是想说什么,虽然也有点点想提来着:“没有了。”

她微弯眼眸,乖乖地说:“邵老师,路上平安。”

温书宜刚到家,发现全姨大早就在熬鸡汤。

全姨笑吟吟:“书宜,听阿岑说,你最近体虚,要我好好给你煮鸡汤养养身子呢。”

你、最、近、体、虚。

要、我、好、好、给、你、煮、鸡、汤、养、养、身、子、呢。

老男人怎么背后乱编排呢。

怎么“虚”的他难道不清楚吗?

而且那才不是体虚,她又没这种经验,反应很快、受不住刺激才不奇怪吧……

“闻着好香。”

温书宜默默扯开话题。

全姨说:“等熬好叫你。”

“嗯。”

邵岑这一走要好几天,温书宜也在公司负责起自己的项目,她之前请假一天,积攒了不少工作。

一忙就是昏天黑地,等到温书宜暂时忙完,可以闲下来在工位摸鱼的程度时,才惊然发现竟然过去了整整三天。

也是邵岑离开的第四天了。

上午十一点半整,整个办公室几乎都在摸鱼,等待相约去吃午餐。

石桃给她投喂了块红豆小蛋糕:“书宜,你最近真是太拼了,拼命三娘非你莫属。”

“事情都挤压到一起了嘛。”温书宜拆开这块甜香的红豆小蛋糕,“不忙完,心里也觉得不踏实。”

石桃说:“不过好在忙完了,你最近可以好好歇歇了。”

温书宜说:“嗯,我最近有追个草原纪录片,回去总算可以看完了。”

石桃顺嘴问:“什么纪录片?”

温书宜说:“就是猎豹妈妈带着一窝猎豹宝宝独立成长的故事。”

石桃说:“你还喜欢看这个呢。”

温书宜说:“因为时刻都面临着危机,而且看到猎豹妈妈的机智勇敏,还有猎豹宝宝成长,感觉很有意义。”

石桃说:“那我还是不看了,就小时候看过央视的纪录片,物竞天择太残酷了。”

温书宜点了点头。

午休,温书宜和石桃这个饭搭子在外面觅食,点完餐,边聊边吃了会。

结账的时候,发现大伯母竟然给她发了消息。

【书宜,看到了回我通电话】

温书宜看到消息,她了解大伯母,向来是有事说事,很少有这种语焉不详的时候,下意识觉得是跟奶奶或双双有关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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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不妙的预感。

温书宜跟石桃打个招呼,快步走到安静的角落打电话。

大伯母喻凡容很快就接了电话。

“大伯母,是有什么事吗?”

传来喻凡容的嗓音:“书宜,我跟你说,你先不要急,就是老太太这两天不小心摔了跤,腿骨折了,撞到悄悄翻你照片看,想着还是老人家实在是想孙女。”

温书宜担心地问:“有好好检查吗?除了骨折还有伤到哪里吗?”

喻凡容说:“老大今天下午要带老人家去复查。”

“你看要不是很忙……”

温书宜说:“我现在就请假回去。”

“在哪家医院?我直接去吧。”

喻凡容说:“我下午也要去医院一趟,顺道去接你吧。”

温书宜说:“谢谢大伯母。”

喻凡容说:“没事,都是一家人,你能回来看看,老人家心情也会好。”

“嗯,大伯母,那我再跟你联系。”

挂断电话,温书宜走回去。

石桃看她一脸担忧神情:“怎么了?是出什么事了吗?”

温书宜说:“奶奶摔到了,我下午请假,回淮城一趟。”

石桃知道她跟奶奶感情亲厚:“那你快去吧,不看一眼也放心不了。”

温书宜跟石桃道别后,连家都顾不上回一趟,径直打车去了高铁站。

路上她给邵岑发了条消息,简单说了请假回淮城看奶奶的事,因为隔着海外时差的缘故,这会邵岑那正是半夜睡觉的时候。

赶上最近的一班高铁,在车上温书宜本来想给奶奶打通电话,可知道打了,奶奶肯定就会劝她别回来。

还是算了。

在四个半小时的高铁上,温书宜处理了工作文件。

下了高铁,出站,顺利被接上。

温书宜上了车,才发现不只是大伯母一个人来了。

驾驶座上开车的是大伯母的儿子,温弘明,也是她的堂哥。

喻凡容看她急色匆匆,瓷白脸颊都渗着点热到的红,给她递了瓶矿泉水,帮她拧开瓶盖:“书宜,天这么热,来喝点水。”

“谢谢大伯母。”

温书宜确实口干,接过喝了两口。

喝完,温书宜本来想问问奶奶的情况,可很突然,一股莫名的晕感席卷了她,眼前变得看不清起来。

模糊的意识彻底失去前,只听到身侧大伯母柔声的一句。

“睡会吧,

书宜。”

……

等到温书宜再次醒来的时候,发现身处在一个极其陌生的房间里,带来的包和手机一起消失不见。

门把手被拧开,喻凡容从外面走进来,身后跟着温弘明。

“大伯母,弘明哥,这是什么意思?”

喻凡容说:“书宜,我们母子今天把你请来,是想来跟你商量一件事。”

请?温书宜想起那瓶矿泉水,眼下她无疑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地被“请”来这里的。

喻凡容看这姑娘一脸戒备的神情:“我也不想瞒你,你奶奶出事,是没有骗你,只不过这次车祸出事的不止老人家,还有你大伯父,现在两个人现在都在ICU抢救,如果不幸,很可能再也醒不过来。”

温书宜感觉脑袋“轰”地响了声,紧接着是滋啦的耳鸣,过了好一会,她才找到了自己的声音:“……你说什么?”

就在国庆假期,她还在淮城陪着奶奶住了一周,甚至奶奶还答应再过两个月,会来临北看她。

怎么突然……会这样?

温书宜有些无法理解现在的情况:“所以我们现在不在医院,在这里做什么呢?”

“书宜,你冷静一点。”

喻凡容说:“我说过了,我们母子请你来这里,是有件事要跟你商议。这次车祸出事来得太突然,老人家和老大现在还在抢救,随时都有丧命的危险,你也知道老二一家一直想争公司,如果让得逞,你和双双,还有我和弘明,我们得不到什么。”

温书宜微微皱起眉头。

喻凡容继续说:“我知道老人家把公章放到了保险箱里,这个家,如果有人知道保险箱的密码,那一定是你。”

“拿到了公章想做什么?”温书宜说,“而且我也不知道保险箱的密码。”

她不太了解公司的运作模式,可也知道通过控股变更,很大的可能是,他们想趁机卖掉温家的公司。

“书宜,别明知故问。”喻凡容说,“我承诺,你和双双继承老三的股份照旧,另外支付你三百万转款。”

“只要你愿意一切配合。”

到了现在,温书宜也不可能不明白是发生什么事了。

父母出事之后,她和双双被奶奶接到跟前亲自养。

大伯父家对她一向是善意的,她总能记得奶奶生病的那年,是应酬完的大伯父大早起来送她去学校,堂哥替她揍跑了校外打劫的小混混,大伯母来学校给她开家长会,又带她去商场买了漂亮的新衣服。

大伯母和堂哥向来沉默内敛,她信任他们。

却没想到这份信任,会成为私欲来伤害她和温家的工具。

明明还在换季,暑气没散,她却感觉遍体生寒。

温弘明却没有耐心:“书宜,你手这么漂亮,被撕开指甲盖,不好看,也疼。”

喻凡容皱眉:“弘明,她是你妹妹。”

温弘明说:“妈,这件事没有退路了,如果我们拿不到钱,还这些赌债,那些人不会放过我。”

“我也不会放过——”

喻凡容呵斥打断:“温弘明!”

温书宜眼睫微颤,怪不得上次回温家,发现这位向来斯文的堂哥,反常地跟邵岑献殷勤,原来是不知道什么时候沾染上了赌的恶习。

一个身负重债的赌徒,眼下会做出什么事情,谁都不能保证。

喻凡容又说:“书宜,你耐药性差,昏迷了整整一夜,现在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了,你等得了,老人家等的了吗?”

奶奶现在在ICU抢救,最差的情况,一分一秒都可能是他们的最后一次见面。

脑袋太乱了,发晕,可能是有些低血糖,这个时候不能不清醒,温书宜张了张唇:“我想要面包和酸奶。”

温弘明皱眉。

喻凡容说:“你去楼下便利店给她买。”

过会,温弘明带了酸奶回来,又说:“回电话,该说什么你清楚。”

邵岑看到温弘明举到面前的电话,是邵岑打来的,她这么久失联,他不可能没有察觉到。

温书宜点了点头。

温弘明握着手机,划下通话键。

刚接通,温书宜叫了声:“邵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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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不回电话?”

温书宜说:“手机不小心掉了,刚刚才找回。”

“没事吧?”

“没事。”

“没事就好,回来想吃什么?”

温书宜心跳加快:“想吃虾仁。”

——如果出现异常情况,打电话的第一句话,我就叫你邵老师,说我想吃你做的……

——不纠结了。就定,我想吃你给我做的虾仁了。

这是他们之间玩笑话似的约定。

温书宜说:“小猫咪要多亏你照顾了,可她如果有不知道会不会做错的事情,邵老师,小猫不明白,你千万别生气。”

传来男人低沉的嗓音:“小猫做什么,都是自由的,只要她愿意,家属都不会生气。”

他在说,他支撑她的一切选择,只要她做了决定,就跟从自己的心走。

“我刚刚给小猫喂了猫粮和牛奶,她很喜欢。”

她从来没给小猫咪喂过牛奶。

只有刚刚温弘明从楼下便利店给她买了瓶酸奶。

温书宜看着一扇窗外俯瞰的昏黑荒郊,扬起了阵风,晃得树影婆娑。

男人在告诉她——他始终在她的身边,陪伴、保护着她。

垂在腿侧的手指微微蜷紧。

挂断电话,喻凡容说:“书宜,你在怕什么?这对你来说,是百利无一害的好事情,老太太醒来,这事我咬死说是用你的生命危险胁迫,你依旧是老太太的乖乖孙女,就算醒不来,你也有了高价补偿。”

“你现在年轻貌美,可以得到一时的宠爱,这些有权势的男人,哪个管得住自己,今后还有大把青春靓丽的年轻女孩,你要为今后好好做打算。”

温书宜看着眼前变得陌生又阴鹜的一对亲人母子。

奶奶现在还在重症监护室没有醒来,眼前不是意气用事、自乱阵脚的时候,她要镇定、冷静、控制好自己的情绪……

掌心都渗出一层汗,没注意到的指尖,还在控制不住地微颤。

不能害怕,奶奶和温家还在她的身后。

温书宜听到自己清晰的声音,像是隔着磨砂玻璃似地传来。

“我知道保险柜的密码,里面有公章和法人章。”

她的心里已经有了决断。

“大伯母,你说的没错,二伯父一家会趁机争公司,如果二伯母得势,温家的家产,我和双双一分钱都会分不到。”

“我……是我对不起奶奶,可我得为我和双双的今后做打算。”

她说了真话,却是说了一半的真话。

那是她和奶奶才知道的秘密。

——那个印章是假的——

作者有话说:手,咳、咳

主打一个纯爱带[橘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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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保护

喻凡容说:“弘明,现在去取。”

“现在就去。”温弘明又问,“保险柜的密码是多少?”

温书宜问:“是打算把我留在这里吗?”

温弘明皱眉看她,似乎是像从这张白皙冷静的脸上,看出些什么。

温书宜保持镇定地说:“二伯母,弘明哥,不是我不相信你们,只是如果我把密码告诉了你们,这里荒郊野外,把我关在这里,不管了怎么办?”

喻凡容想了想:“把书宜带上。”

“够谨慎的。”温弘明说,“书宜,你不想去,我还不放心把你留在这里,别误会,也不是担心你玩花样的意思。”

温书宜听着虚伪的话,很轻“嗯”了声。

到了外面,天还是白茫芒一片,清晨这座老城还没有完全苏醒。

温书宜才发现这是个烂尾楼,身处这片人迹罕至的荒郊野岭,她没有手机,根本没办法能自己走出去。

上了车,温书宜和喻凡容一起坐在车后座,车门和车窗被温弘明很谨慎地锁住,以防她开窗呼救,或是跳车逃跑。

一路到了温家老宅。

温弘明思索再三:“妈,你去,你到奶奶那里不会引起人怀疑,问起来就说是整理衣服带到医院去。”

喻凡容也是这样想,起身:“你在这好好等着,别难为书宜。”

温弘明说:“她是我亲妹妹,我难为她干什么?只要她配合我们,不闹事。”

喻凡容没说什么,等温弘明开锁后,推开车门下去。

很快车门再次落锁。

车内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半晌,传来男人的声音。

“你在临北,那个男人对你好吗?”

身侧的手指微微蜷住,有那么一瞬,温书宜记起当初那个斯文寡言的大哥哥,挡在年幼的她身前,打走小混混,回头问她:“刚刚那个混蛋,有没有欺负你?”

而不是眼前这个赌瘾成性,算计家人的陌生阴鹜的男人。

她多希望这只是一场会醒的梦。

在沉默中,男人没劲地勾了下唇角:“算了,当我没问。”

不知道是不在意,还是自嘲。

再等了会,喻凡容回来了。

温弘明一眼就看到她手里衣服袋:“妈,说是幌子,你还真收拾衣服了?”

喻凡容心平气和地说:“既然做戏那就要做全套。”

“再说,这都是老太太用的上的,等

事情结束,我就送到医院里去。”

“拿去吧,在这里。”

递来的牛皮纸袋里有法人章和公章。

温弘明看了眼,意味不明地说:“书宜,老太太还真是把你看得重,这么重要的保险柜密码,这么大个家,就告诉你一个人了。”

温书宜微抿嘴唇:“奶奶也是怕出意外,未雨绸缪。”

“确实未雨绸缪。”温弘明说,“如果不告诉你,我们母子今天怎么能拿得到这些。”

喻凡容提醒:“别说了,还有正事要办,夜长梦多。”

温弘明没再说话,开车,半小时后,到达商业写字楼。

无人空旷的停车场角落内,温弘明径直下车,走到温书宜那侧门外,拉开门:“妈,你先下车。”

温书宜本能有种不妙的感觉。

下一瞬,被男人伸手扭身,大力把她的双手交叠扭到身后,哐当声响动,她转头,看到双手被银质手.铐锁住。

“弘明哥,你这是做什么?”

面对年轻姑娘的目光,温弘明用提前准备好绷带把嘴缠住,又把她放倒在车后座,用绳子绑住。

“书宜,你一向很听话懂事,这次也一定会乖乖听话的。”

“别怪我不相信你,夜长梦多,等事情尘埃落地后,就带你去医院看奶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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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书宜根本没办法挣扎,在一个成年男人的束缚下,更担心激怒到他,反而适得其反,绳子固定好手和脚,以防她有任何朝外求救的机会。

车门被打开又关上,很快,车内陷入一片昏暗。

安静、昏黑、静到心跳声都太过分明。

怕黑的恐惧使然,微翘眼睫垂着,额头和手心都渗出薄汗。

……

一分一秒,仿佛在漫长地流逝。

甚至不知道是过了多久。

很突然,车门被从外面打开,光亮透了进来。

封住嘴的绑带被解开,绳子被剪短,就连手铐也被打开。

紧接着,大掌完全托住后脑勺,被稳稳抱进了有力的环抱里。

“书宜,别怕,是我来晚了。”

那股熟悉的清冽冷杉气息将她笼罩,温书宜拼命忍住鼻尖的酸意。

他总能在自己最需要的时候赶到。

被困了十几分钟,紧紧蜷进怀里的姑娘,脸色发白,手指发凉。

男人蹙着眉头,眸色很暗。

温书宜努力从这道令人依赖又有力的拥抱里起身,跟邵岑对视,而后将目光投向刚刚帮她打开手.铐的陌生男人。

陌生男人说:“我是警察,姓经,阿岑的熟人。”

温书宜缓神,尽量维持声线稳定:“阿岑,经警官,麻烦现在带我去找大伯母。”-

温家也曾短暂风光过,爷爷在世时,也算是本地小有的人物,到这代已经没落,公司能维持住现有经营就是最大的成效,瘦死的骆驼比马大。

老太太有三个儿子,膝下无女,丈夫因病早逝,老大寡言沉默,说好听是稳健,难听是资质平庸;老二眼高手低,沾染恶习,常年要家里帮忙收拾烂摊子;最寄予厚望、有经商头脑的老三偏偏英年早逝。

这么些年,温书宜和妹妹是老人家在跟前长大的,暗中不乏有觉得老太太偏心,一个大点的拖油瓶绑着个小拖油瓶,被视作争家产的眼中钉。

当初是奶奶牵着九岁的她,接回了温家老宅的大门,以小心翼翼、仰望的姿态,被神色各异的家人们审视打量。

现在她即将二十三岁,隔着数十四年的光阴,坐在这张谈判桌上,跟神色各异的众人对视。

这一次他们是平视平坐。

就在温书宜到的时候,谈判桌上的合同已经签好字了。

在场没有二伯父一家,看来整件事都是瞒着秘密进行的,时间赶得急,为避夜长梦多,在取完公章和法人章后迅速就来会议上签字了。

喻凡容看着闯进会议室的一群人,打头的是温书宜和临北那位姑爷,后面跟着个陌生男人,还有一众黑色西装笔挺的保镖。

“书宜,你这是什么意思?”

温书宜说:“我身上有继承爸爸的股份,作为股东,我有权出席这次会议。”

“事情已经盖棺定论了。”

喻凡容说:“书宜,如果你觉得之前谈的条件不合适,我们可以事后再谈,没必要这样大费周章、兴师动众的。”

“还有,姑爷,这毕竟是我们温家内部的事情,你这样带人闯进来,不太合适吧。”

“我想你误会了件事。”

邵岑微掀眼眸,嗓音不急不缓:“我家太太来是为了公司的事儿,作为家属,我理应陪同。”

喻凡容和温弘明都没说什么,在潜意识里,他们都不想跟这位临北的姑爷有任何明面上的冲突。

温书宜抬眼,跟温弘明对视:“弘明哥,合同文件方便给我看眼吗?”

“当然。”温弘明把合同递给她看,“这是副件。”

温书宜拿到手里。

温弘明朝着年轻姑娘身侧男人说:“姑爷,既然远道而来,赏脸一道吃顿饭吗?刚好庆祝这次谈事成功。”

“等会,事情还没有盖棺定论,现在庆祝还太早了。”

传来道清晰的女声。

温弘明朝她看去。

温书宜说:“奶奶有立遗嘱,如果发生任何意外,她在公司所持股份将归到我的名下,这点有何律师可以为我证明,变卖公司这件事,我首先不同意。”

温弘明皱眉:“温书宜,你……”

温书宜抬着视线,瓷白面容神色平静,鬓边几缕发丝微乱,嘴角和手腕有红.痕,衣领也折着,几分显眼的狼狈,语调却格外的冷静,温柔又坚定。

“其次,拿到的公章是假的,所以今天签订的所有文件都是无效的。”

“奶奶没醒来一天,温家,我来守着。”

这话一出。

喻凡容眉头紧锁,温弘明脸色惨白,其他在场的人,顿时失去了刚刚还有的从容和胜券在握。

沉默中。

修长手指漫不经心地轻叩了下桌面,腕表的银色表盘折射着冷光。

“既然太太的事儿说完。”

男人深色西装挺括,微掀眼眸,漆黑眼眸浸着冷意,嗓音沉着,不动声色上位者的压迫感,

“我来,是为了你们涉嫌恐吓、囚禁、绑架我家太太的事儿。”

“我家太太受不得半点委屈,该讨回的公道,半点都少不了。”

这时门被从外面敲了敲,一个西装革履的保镖打开门。

从外面走进来警察,出示警官证。

“接到群众举报,有人涉嫌犯罪,劳烦涉事人员都去警局走一趟。”-

温书宜刚从警局出来,就跟着邵岑一道径直去了奶奶所在医院。

关于奶奶和大伯父的情况,喻凡容是真话假话掺半说的,车祸是真实发生的,送进ICU抢救也是真的。

在事故发生的瞬间,大伯父及时调转了方向盘,千钧一发时刻下意识保护了奶奶,是受伤严重的那方,目前两人均已脱离生命危险,暂时还没苏醒的迹象。

现在事后想来,喻凡容那样说,是故意在她面前这样说,为着是尽快从她嘴里套到保险柜的密码。

也怪不得把她千里迢迢骗回来,所有动作都进行得这么快,甚至不惜铤而走险。

因为一旦等到奶奶醒来,就会错过千载难逢、钻空子的机会了。

温书宜坐在病床边,陪着昏迷的奶奶坐了好一会。

不知道过了多久,肩膀落下了重量,温书宜扭头,跟男人眼前这双深邃眼眸对视。

出了病房,温迎双已经被邵岑派人安安稳稳地接来了。

现在处在妹妹集训的关键时期,可亲人的安危情况,妹妹有知情和选择的权利,她不能打着为着亲人好的名号,就剥夺这项权利,那也是对妹妹的不尊重。

温迎双定定看着她:“姐姐。”

温书宜很轻地抱住了眼前的妹妹,就在下一瞬,被妹妹紧紧回抱住了。

怀里传来妹妹轻声安慰又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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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的声音。

“姐姐,你别怕,我会一直陪着你和奶奶的。”

温书宜很轻“嗯”了声,伸手温柔理了理妹妹的鬓发:“双双,进去陪奶奶说会话,记得小些声,别吵到她。”

温迎双点头:“嗯。”

看着妹妹进了病房,温书宜转身,和邵岑去看了会大伯父。

这个沉默寡言的中年男人,在记忆里他很高,肩膀很宽,后背很厚,她从来没有见过大伯父虚弱成这样的模样,就好像瞬间衰老爬上了他的眼角和鬓发。

温书宜沉默了很久。

第三天、第四天,奶奶还是没醒。

傍晚时分,温书宜接过男人递给她的温水,一时都没喝,还有些没缓过神来。

邵岑在这姑娘身前半蹲下,伸手理了理几缕从耳后垂落的鬓发,她这两天的反应太过冷静,像是紧绷的一根弦。

“晚上没扒几口,不饿?”

温书宜知道邵岑担心她,可又不想说谎话骗他,摇了摇头:“我没胃口。”

小姑娘看家属的目光,可怜巴巴的。

邵岑极淡叹了口气,跟她打商量:“愿意给家属分出一小时的时间么。”

“在奶奶醒来前,你要先照顾好自己,不然看到家里小朋友这样,多心疼。”

温书宜定定看着男人:“……愿意。”

太乖了。

邵岑起身,带着小姑娘离开了医院。

淮城是座底蕴很深的老城,不少街道都仍保留着岁月的印记,认路不难,找店倒是费了番功夫。

从车上下来,温书宜看着眼前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街边老摊,一时神情发怔。

傍晚天际鲜丽的晚霞褪去,暮色渐渐降临,不远处高矗在街边的路灯亮起,甚至有盏老旧失修白色路灯,不止失灵地闪烁,时亮时暗。

老板是个老爷爷,姓王,在这里开了几十年的老店了,卖的荠菜肉馄饨都是现包现做,很新鲜,味道清淡鲜香。

很快两碗馄饨就上来了。

“他家只出早摊的。”

从前温书宜和温迎双就经常赶大早来店里,困得不行,就为了吃上一口新鲜热乎的小馄饨。

邵岑说:“给了应有的报酬。”

温书宜张了张唇:“……你怎么?”

邵岑说:“从小姨子那打听来的,代价是要给她打包大份的荠菜肉馄饨回去。”

“不吃?不是喜欢吃么。”

“……吃,现在就吃。”

温书宜知道男人一向大方,其实到哪家吃馄饨,都是可以的,可偏偏邵岑还是愿意费心思和时间,就为了让她吃上一口最爱吃的那家店的馄饨。

冒上来的白汽,晕到了眼角,附着淡淡的微湿。

温书宜低着头,很认真,一口一口地吃掉了碗里热乎乎的馄饨。

到淮城的第五天,奶奶先醒了,做完各项检查,身体状态趋于稳定。

临近傍晚时分,温书宜才走进病房,满目花白的病床,不好闻的消毒水气味。

檀师芮年轻时毋庸置疑是个美人,如今年华易逝,皱纹不显得丑陋,却在她的身上留下很有韵味的慈爱。

“书宜,瘦了。”

听到奶奶开口对她说的一句话,坐在病床旁边的温书宜,险些眼泪都要夺眶而出。

“奶奶,我……”

温书宜一张口,嗓音不自觉哽咽,就什么都说不下去了。

这些天发生的这些事,她都不知道该怎么跟奶奶讲,奶奶和大伯父一倒下,大伯母和堂哥就盘算趁机卖掉家里公司,二伯父家后知后觉地发觉了这件事,又得知老人家遗嘱的事情,就在这几天也没少闹。

一个家,鸡零狗碎,世态炎凉。

如果奶奶知道了这些事,心里该有多寒心,也会有多伤心。

而且她下决定做出的事,奶奶又是个宅心仁厚的人,向来对家里的亲人们很珍惜,也很爱护,如果奶奶知道了……

“书宜,别怕,奶奶在这。”

檀师芮温声安抚她:“说出来,我这副老身子骨,还有什么撑不住。”

温书宜对上奶奶的目光,维持着声线的稳定,把这几天发生的所有事情,一五一十地全说了。

说完后,病房里陷入久久的沉默。

半晌,传来声叹气。

“从前这公司,原本是打算让你爸爸来经营的,谁知道世事难料,老大内敛心善,生意场上的事他不够圆滑和决断力,只能守,老二心思多,眼高手低,这些年让老大替他收拾的烂摊子不少。”

“老大和老二家对我心里有冤,我都清清楚楚,想着一家人,明面上不要计较太多,睁只眼闭只眼也就过去了。”

“犹犹豫豫,优柔寡断,其实到头来,哪头都没顾上,哪头心里都有怨怼,心里也都有说不完的委屈。”

温书宜说:“不是的,奶奶。不是你说的那样,你对每个家人都很珍惜,也都很好。”

老人家的好,明眼都能看出来,她从来不肯想坏谁,就算到了这时候,也总是为旁人着想。

檀师芮看着她,目光是说不清的复杂,开口却只是句:“好孩子,你受苦了。”

温书宜摇了摇头:“奶奶,我没有受苦,真的。”

“做错事就是做错了,人总要为自己的选择承担责任,凡容和弘明也是一样,被起诉犯罪是他们要承担的责任。书宜,你做的选择一点都没错,在这点上,你比奶奶坚决,也做得正确。”

“怎么这么快,你就长这么大了,也可以保护奶奶和温家了。”

老人家眼角泛着不易觉察的泪光,心疼又眷恋地看着从九岁就接到她跟前亲自养大的孙女,总记得她还那么小,那么乖,小心翼翼、又格外紧拉住她的衣角。

这株小树苗长大了,成为一柄伞骨,用这副纤薄的身躯,坚韧地撑起了一隅遮风挡雨的天地。

她这心里骄傲又欣慰,成长总是在痛苦中才会坚韧地开出花,千言万语在心里,还是舍不得。

身为长辈,还是舍不得家里的孩子,去直面这些血淋淋的苦和痛,以此来换取成长的代价。

……

出了病房,走廊上很安静,温书宜走到了尽头的窗边。

邵岑和温迎双站在那里。

温迎双挪近了步:“姐姐。”

温书宜尽量挤出往常轻松的笑,伸手揉了揉,温声细语地说:“双双,等会陪奶奶好好聊会,多哄哄她开心,多说点你在集训发生的事情,奶奶关心你,也喜欢听这个。”

温迎双乖乖点了点头:“姐姐,姐夫,那我进病房了。”

温书宜轻声“嗯”了句。

温迎双扭过头,朝着病房的方向走去。

走廊上短短的一段路,她的步伐没停,几乎是用尽了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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