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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第 36 章 “你爱她么?”

裴淮瑾被抬回裴府的当夜便发起了高烧。

镇国公没来看他, 长公主倒是在他身边守了半夜,后来裴季礼夜里闹觉,也走了。

苏安盯着床上昏迷的主子, 急得直抹眼泪。

那年那个受了五十杖之人的事不断在他脑海中盘旋。

那人是第几日死的?第二日?还是第三日?

可主子该用的药都用了,李大夫也说了是他自己意志消沉……

苏安在水中拧了温凉的帕子, 替裴淮瑾擦了擦额上的虚汗。

正此时,房门被人敲了敲,苏安开门看到来人, 眼前一亮,险些惊呼出声:

“陆神医!”

来人正是陆琛, 在他身后是被他一封急书揪回来的陆昭。

两人顾不得寒暄,陆琛直接拉着陆昭来到床边,指着床上半死不活的人, “治!”

陆昭看了他一眼:

“你书房里那副上林春居图……”

陆琛低低骂了声, 一咬牙,“给你。”

末了, 瞧着他打开药箱的背影, 又骂了句:

“你是不是傻,他可是国公府的世子爷, 治好了裴淮瑾,你想要什么样的字画他给你寻不……”

话未说完, 陆琛忽然住了嘴。

他想起今日那道圣旨,神色复杂地将目光投向床上。

那般天之骄子一样的人物, 此后当真只能在那穷山僻壤了此一生了么?

陆昭可不管什么旁的,配好了药丸,直接捏着裴淮瑾的双颊将药灌了进去,拍了拍手, 傲娇道:

“现在子时三刻,苏安,你家主子辰时前醒不来,你便去陆府砸了我哥那张焦尾。”

陆琛:“……你下次能不能换个赌注。”

陆昭啧了声,叮嘱苏安:

“不过这宫里的五十庭杖可不是闹着玩的,我此刻用药吊住他的命已是不易,倘若他自己再瞎折腾,回头死了残了的,我可救不了。”

苏安满头冷汗,连连躬身应了下来。

夜深,陆氏兄弟在裴府不便久留,待到裴淮瑾退了烧便离开了。

苏安一直和苏毅守在床边,直到卯时二刻,床上传来了极轻的动静。

苏安一个激灵醒来,凑上前轻声问:

“爷,可感觉好些了?”

裴淮瑾捏了捏眉心,喉咙里一滚,昏昏沉沉地应了声,哑声问:

“几时了?”

“卯时二刻,外面还黑着,爷您再休息会儿?”

裴淮瑾摇了摇头,“楚聿和谢长钰那边,有消息了么?”

苏安默了默,如实回答:“还未……”

裴淮瑾略一颔首,再未多言,接过苏毅递来的热水抿了两口,指腹摩挲着茶杯边沿,阖眼似在沉思什么。

不知过了多久,他缓缓睁开眼,“扶我去海棠苑。”

原本想着送沈知懿去别庄暂住一段时日,以后还有的是机会接她回来。

所以海棠苑中的一应摆设同她离开前一样,什么都没改变。

裴淮瑾环顾四周,视线定在桌子上那只茶杯上。

他走过去拿了起来,茶杯中还有半杯未喝完的水,早已凉透,上面结了一层薄薄的冰霜。

他压着眼帘,指腹轻轻摩挲过那杯沿上淡淡的红色口脂印。

她前日涂口脂了么?

在裴淮瑾的印象中,沈知懿很爱美,从前沈家还在的时候,她买的胭脂水粉不知凡几,但她天生丽质根本无需涂脂抹粉。

十四岁的生辰宴上,她特意化了妆涂了胭脂,穿了身掐着腰线的衣裳给他看。

她将他堵在沈府无人的角落,像一只骄傲又俏丽的小百灵一样,在他面前提着裙摆转了两圈。

那日阳光明媚,少女的笑容比落在脸上的阳光还要娇艳,俏声又带着羞赧地问他:

“淮瑾哥哥,我今日好看么?”

但他那时候说了什么?

他看向她满怀期待的双眸,蹙起眉头说,“你还是素着面更好看,莫要学旁人打扮如此妖艳。”

当时她的笑容便垮了下去,眼圈一红委屈地就要哭出来。

裴淮瑾下意识抬了抬手,可不等他再开口,她将那朵蔷薇摘下来踩了两脚,转身就哭着跑开了。

好似从那次之后,她就再未在他的面前化过妆了。

她生得娇艳,其实什么样都好看,可裴淮瑾自己都记不得,当时为何要说出那么一句令她伤心的话,只觉得她生辰宴那日围在她身旁那些人的目光太过刺目。

裴淮瑾低头轻轻抚摸了一下杯口早已干掉的口脂,紧了紧眉头,仔细回想着前日最后一次见沈知懿时候的场景。

那天早上她故意将秦茵推入水中,又借此提了离开裴府一事。

当时他心中被气愤和不知名的慌乱充斥着,来到海棠苑的时候同她说了许多重话。

那日大雪纷飞,乌云密布。

他掐着她的下巴,可他完全记不清她是否涂了口脂,只记得那双满是控诉的眼神和小脸上绝望的泪痕。

这一年来,她似乎这样哭了许多次,比从前八年加起来的都多。

“爷……”

苏安见他弯身捂着胸口,不禁急忙过来扶住他,“可是伤口又疼了?咱们回去休息吧!”

裴淮瑾长舒一口气,嗓音沙哑干涩:

“无妨,去屋中找找线索。”

苏安不放心地看了他一眼,犹犹豫豫道:

“诶、诶……”

其实海棠苑里的东西很少,沈姨娘这一年来很少往自己院中添置东西,哪怕主子说她喜欢什么便买什么,她也没给自己买过什么。

“主子,这屋中瞧着什么也没少,好像只有沈大公子那张弓没了……咦?这是什么?”

裴淮瑾闻声回头。

此刻天边已经亮了起来,丝丝光亮从绢丝纱窗中透了进来。

光线照在苏安手中提着的靛蓝色东西上,银丝绣线微微反着冷白色的光。

“是一对护膝,主子……”

苏安的话还未说完,裴淮瑾已经将他手中的护膝夺了过去。

他盯着那护膝的花色和纹路,原本苍白的脸上毫无血色。

前段时日的一桩案子蓦然浮现在脑中。

那是唐玉办到一半后由他接手的案子,诉讼人起诉自家妹妹被人玷污而亡,而那女子死前手中就攥着一块儿同这一模一样的布料。

后来裴淮瑾拿着布料去走访,发现全京城只有锦绣坊一家有这种料子,且那老板说,这料子先是卖给了一个姑娘,后来剩余的全被一个富家公子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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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他是要将两方买家都传来官署的,后来又发现了别的线索,足以直接定案,此事便搁置了。

那老板当初在他走之前,还提了一嘴,说这料子当时那个姑娘买的时候,原本拿的钱就有零有整,且还差了二百文,是那老板见那女子诚心要,好心给她优惠了。

裴淮瑾攥着护膝的手收紧,喉结不住滚动,眼底情绪如风掀动的水面,一层层溅起浪潮。

那些时日每次他到海棠苑来,沈知懿都在绣帕子。

旁人嘴碎说她绣了帕子拿出裴府去卖,他当时怎么说的来着?

他以为她又在胡作非为。

他特意来到海棠苑,告诫她,“既然裴府不短你的吃穿,就莫要再做这等事,没得有辱裴家名声。”

她什么也没替自己解释,很乖顺地应了下来,小心翼翼的模样生怕惹他不快。

那时候她听了他的话的时候,在想什么呢,怨他么?

所以一贯连铜板都不曾见过的娇小姐,才因差了那二百文银子要去讨一个店铺掌柜的人情?

从小十指不沾阳春水的沈大小姐,是否为了如何挣银子想破了脑袋,才想出这么一个绣帕子卖了换钱的法子?

而这护膝……

裴淮瑾低头,盯着那护膝上绣着的“淮瑾”二字,手指不自觉颤着。

这护膝原是她打算送给他的?!

“爷……”

苏安见他神色不对,替他拿了披风过来。

裴淮瑾回过神,扯了扯苍白的唇角,“无碍,继续……”

他喉结一滚,哽了下,隔了好久才低低道:

“继续找。”

“爷,陆琛陆公子来了。”

裴淮瑾话音刚落,楚鸿在外面回禀道。

裴淮瑾默了默,将护膝收好,无声出了房间。

海棠苑的院子西北角,有一副石桌椅,曾经裴淮瑾在这里陪沈知懿赏过几次月。

他坐在曾经自己坐过的位置上。

陆琛将药丸递给他,“陆昭的药,估摸着你醒了,让我再来给你送一次。”

他往他背上扫了一眼,“你不在房中趴好,都这般了还乱跑,嫌命太长?”

裴淮瑾接过药丸不假思索吞了下去,闻言轻笑了声:

“这么冷的天,不早点找到沈三,她若是冻着饿着了怎么办?就她那样什么也不会的,真若乱跑,连方向都认不得。”

他的语气很轻松,带着惯有的平静。

陆琛神色复杂地瞧着他,蹙了蹙眉,“裴淮瑾,你认真的?”

他没说清认真什么,裴淮瑾也没说话,捂着唇咳嗽了几声抬头望了望天。

东边越来越亮,日头徐徐升起来,早就不见了月亮的踪影。

裴淮瑾收回视线,落在那扇门上,仿佛下一瞬那个小姑娘就会笑盈盈地从门里探出个脑袋,叉着腰对他娇嗔道:

“淮瑾哥哥,我都藏起来好久了,你怎么不来找我?”

裴淮瑾低头自嘲般勾了勾唇。

当加著在身上的所有责任、身份、光环一一褪去的那一刻,他才意识到,明明从前什么也没有的时候,他与沈知懿不是这样的。

他也会如她的兄长般纵容她,看见她的张扬和娇俏,虽然严苛却又忍不住心软。

什么时候开始,他对她便只有苛责和规矩。

那日她求了他好久只为了去父母的坟上看看,他允她去上柱香又如何。

那时候永州的那场赛马,当着那么多人的面他冷着脸叫她莫要得寸进尺,她缓缓松开手的时候,在想什么?怨他么?

那日赛马倘若他陪她一起,她是不是就不会从马背上摔下来。

后来……

后来那件下毒之事,她失怙失恃,那日在厅中那般孤立无援,唯一仰仗的人只有他,可他干了什么?

他以自己的能力与处境在审度她,以为她同他一样,不怕、不惧、无人敢欺。

可事实呢,那冷到没有温度的身体,委屈到发红的眼,绝望的哭泣和控诉。

是否这一桩桩一件件,才让她寒了心想要离开他。

所以那夜在陈家村,她醉酒说出来的话并非一时兴起,原来她早已一件件攒够了失望。

原来、原来所有的一切,都是早已有迹可循,只是他从未在意过罢了。

裴淮瑾自嘲轻笑。

“你爱她么?”陆琛仰头看着天边,喝了口酒。

裴淮瑾提起来也要喝,被陆琛制止,“你有伤。”

裴淮瑾将拿酒的手收了回来,沉默着没说话。

他曾不止一次的告诉别人他对沈知懿只有兄妹之宜,旁人信了,他自己也深信不疑。

陆琛见他不语,忽然就了然地笑了,耸了耸肩,道:

“我理解,占有欲作祟,裴淮瑾,其实我发现你比我渣。”

裴淮瑾提了提唇角。

渣么?

这个词,他还是第一次听旁人用在他身上,从前他们只会说裴家世子爷清冷、说裴少卿不近女色。

可他自己如今也分辨不清,他对沈知懿究竟是怎样的感情,只是觉着,这么冷的天,他一定要尽快将她找到才行。

陆琛喝了口酒,看着天边逐渐亮起来,起身道:

“行了,药我也送到了,你若是需要随时……”

“爷!爷!找到了、找到了这个……”

陆琛猛地住嘴,两人都听出了苏安语气里的慌乱,不禁一齐朝门口看去。

只见苏安手中捧着一个白色的帕子急匆匆出来,走到台阶下的时候还险些一脚滑到。

裴淮瑾盯着他手中的东西站起身来,待看清那帕子上已经发黑干涸的血迹时,猛地攥住了拳。

“这是……”陆琛上前一步接过那帕子,看了裴淮瑾一眼,小心翼翼打开。

那帕子上确实是一块儿血迹,且从那血迹干涸的样子和颜色来看,有一段时日了。

“这是在哪找到的?”陆琛问。

苏安看了裴淮瑾一眼,转头回陆琛的话:

“就在……就在沈姨娘的枕头底下,看起来像是急匆匆塞进去的。”

陆琛皱了皱眉,看向裴淮瑾:

“允安,沈姨娘病了?”

裴淮瑾没回答他,只是眼神虚空地望着他手中的帕子。

良久,他回过神,怔怔看向陆琛,眼底神色第一次出现茫然。

“病了?”

他用的是反问句。

陆琛瞧见他的神色,心沉下去一半,正要吩咐苏安去将李霖唤来,却听裴淮瑾语气平静地吩咐:

“苏安,去将周大夫请来。”

不出片刻,海棠苑外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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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一阵急促而凌乱的脚步声,可出现在门口的,却不是周大夫,而是那日在万方茶肆遇见的周大夫的徒弟。

徒弟解释道:

“我师父去了外地收药,这两日不在京中。”

裴淮瑾没说话。

陆琛示意苏安将那帕子拿到周大夫徒弟面前,厉声问:

“沈姨娘前段时日一直找你师父看病,你可知她生了什么病?”

周大夫徒弟一听,立刻一拍脑袋,关切道:

“对了,我还差点忘了!那血竭给沈姨娘用下后,要再配合喝上两幅此前我师父给开的药,方能彻底治好她的心疾。”

“心疾?”陆琛疑惑。

裴淮瑾眼帘一颤,缓缓收回目光,落在周大夫徒弟身上,张了张嘴,哑声道:

“什么心疾?”

周大夫的徒弟见他神情冷肃,脸色也不好,心底直打鼓,如实道:

“那日,那日我师父被夏荷姑娘请来给沈姨娘诊脉,诊出、诊出……”

他瞧见贵人的眼神猛地黯了下去,一个激灵,急忙道:

“诊出患了心疾,是一种不治之症,只有一味血竭能够救活沈姨娘,但那血竭实在难求,好在前几日南边的富商带来一株,我师父本要想法子买到那株血竭,结果一听世子爷已经买了回去,便放弃了。”

“难不成……”

周大夫的徒弟小心翼翼抬眸觑着裴淮瑾,“难不成是那株血竭没效果?”

裴淮瑾咬紧后槽牙,冷笑出声。

难怪,难怪她会涂口脂,原来是为了遮掩自己生病后的苍白!

裴淮瑾垂在身侧的手握紧,嗓音哑得几乎发不出声音:

“什么时候的事情?”

周大夫的徒弟小心翼翼道:

“约莫、约莫两个多月前,当时沈姨娘让我师父暂时不要同任何人说……”

“暂时不要同任何人说。”

裴淮瑾重复了一遍,嗤笑出声,语气里带了一丝咬牙切齿的狠意。

他抬了抬头,深吸一口气,冷笑一声接着一声,“不要同任何人说……”

不告诉他,所以让他以为无所谓将血竭给了别人?然后让他在后来的某一日知道,痛恨过去的自己么?!

裴淮瑾气极反笑。

好一个不要同任何人说……

陆琛瞧见他这副模样皱了皱眉,正要说话,却听从外面跑进来一道慌乱的脚步声。

“爷,沈姨娘……沈姨娘找到了。”

裴淮瑾动作一顿,淡淡扫了楚鸿一眼,语气平静地对陆琛开口:

“能否将陆昭请来,如今暂时没有血竭,沈知懿的心疾需要他帮忙诊治。”

“爷……”

楚鸿唤住他。

一贯沉稳到死板,刀砍在身上都面不改色的暗卫脸色苍白红着眼眶,一开口,语气里竟然有了压抑不住的哭腔:

“爷……”

他又唤了声,喉结滚动着却说不出后面的话。

天色彻底大亮,风雪骤然加剧,狂风卷起雪浪掀开在场每个人的衣袂。

裴淮瑾盯着楚鸿的模样,手指叩在桌沿,沉默了许久。

他喉结重重滚了好几下,苍白嘴唇翕动,好半天,从喉咙里低低地艰难地挤出一道几不成调的音,若不仔细去听,还以为是风的呜咽。

“在何处。”

楚鸿视线扫过陆琛,在他微不可察摇头的动作中攥紧了拳,那句“找到了尸体”终究没能说出口,而是选择了缓和的语气:

“在……京郊那片梅林中。”

不知为何,裴淮瑾突然低头看了眼陆琛手中那枚带血的帕子,眸中渐渐涌起某种从未有过的慌乱。

他腮骨绷了绷,强压下心头那抹不祥的预感,语气低到沙哑:

“前头带路,苏安,备马。”

“爷,您的伤……您的伤如今骑不成马,不若属下去准备马车……”

其实岂止是骑不成马,按照陆昭的话,此刻他便是连挪动都最好不要挪动一下。

裴淮瑾撑着石桌缓缓站起来,一刹那,脸色一变,猛地吐了口血。

在场之人皆吓了一跳,迅速围了过来。

陆琛仓皇扶住他,才要再劝,裴淮瑾摇了摇头,语气重了几分,颤抖不已:

“苏安,备马。”

第37章 真死遁在这 眼前的沈知懿早已没了呼吸

一行人仓促簇拥着裴淮瑾往门口走去。

及至到了通往府门口的那条道上, 与迎面走进来的镇国公和宣阳侯遇上。

镇国公冷声喝道:

“给我站住!你如今还嫌闹不够?还要去哪儿?!”

裴淮瑾神色迟钝地看了他一眼,不发一言继续往出走。

镇国公气得胡子一抖,“还不将这个逆子给我拿下……”

“老爷!”

闻讯赶来的长公主急忙打断他的话, 她看了裴淮瑾一眼,转身拉住镇国公的手臂:

“由他折腾吧, 二叔难得来府中,还是请他正厅里坐。”

镇国公气得胡子抖了抖,回头又往裴淮瑾身上看了眼。

待看到他背后渗出的血迹时, 冷肃的神情中到底露出了不忍之色,重重叹了口气, 无力摇头,“走吧,二弟进屋说。”

宣阳侯此次是为秦安之事而来, 待到送走他, 长公主回了内室,端着茶杯撇了撇浮沫, 沉思了片刻忽然开口:

“我总觉得此事没这么简单, 允安不是那等冲动行事之人。”

李嬷嬷替她捏肩,闻言动作一顿, 叹了口气:

“夫人还是别想那么多了,您如今的身份本就应避嫌, 昨日那宫门口一出,更是不该……”

虽说平日里长公主与二公子不睦, 但到底是亲骨肉,如何能不心疼。

长公主放下茶杯,叹了口气,轻轻揉按着太阳穴:

“想不到那沈氏竟然在别院中自焚了, 幸亏死的不是她,倘若这次人找回来,就让她陪着淮瑾去梧州吧,若是淮瑾愿意娶……”

她叹了口气,“便娶了吧。”

沈家出事以前,沈知懿也总往她跟前凑,那时候她为何对她献殷勤,她心里明镜儿似的。

不过沈知懿这孩子活泼乖巧,她也是打心底里喜欢,毕竟这么多年,她也曾拿真心待这孩子。

可直到一年前沈家出事,她得知自己大儿子的死是沈家一手造成的,心里的恨意无法发泄在死人身上,便尽数转嫁在了沈知懿身上。

如今这么多事一夜之间发生,她也看开了。

李嬷嬷接替长公主替她揉按太阳穴,宽慰道:

“夫人如今,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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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什么都别多想了,大夫说您打从大公子离世伤心过度,又拼死生下三公子伤了身子,如今最忌讳多思,要好好养着才是。”

长公主长长舒了口气,支着额缓缓闭上了眼。

冷风如刀子般割在脸上,马蹄飞驰溅起无数雪沫。

裴府距离京郊的梅林有一段距离,且要行一小段羊肠山路。

几人在山脚下勒停马匹,陆琛和楚鸿一个翻身下来急忙跑到裴淮瑾骑的马跟前。

裴淮瑾身上鸦青色锦袍被血色浸染,男人的脸色苍白如纸,削薄的唇紧绷,只一双眼眸中似是翻滚着无尽的墨色浪潮。

陆琛和楚鸿一左一右将人扶下来,刚一挨地,陆琛目光落在裴淮瑾的手上,陡然瞪大了眼。

其实他应当是在马背上早就坚持不住了,一路过来的时候,陆琛见他稳坐在马上,还在吃惊他的身子这般硬朗。

可眼下,男人的双手鲜血淋漓,虎口和食指上被缰绳勒出几道极深的血印子,皮肉外翻。

鲜红的血顺着指尖不住滴落在洁白的雪地上。

陆琛眉心一跳,看了楚鸿一眼。

楚鸿会意,将裴淮瑾浑身的重量交到陆琛和苏安手中,自己迅速扯下两块儿干净的布条,将他的双手紧紧缠了起来。

裴淮瑾像是对于他们的举动毫无知觉一般,只一步一步往那小道上走着,低声道:

“楚鸿,带路。”

楚鸿自知拦不住,咬了咬牙应了声。

刚一迈开步子,他想了想,又走到陆琛面前,低声道:

“陆公子,您可带了小陆公子给的药?或是通知小陆公子赶来?”

陆琛无奈苦笑,“谁能想到这些。”

他道:

“陆昭不会骑马,如今叫他来也来不及了,这样,必要的时候,你……”

陆琛做了个打晕的姿势。

楚鸿沉默了一下,点头。

陆琛看了裴淮瑾一眼,心底叹息,谁能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

明明方才还在院中庆幸死的人不是沈知懿,他还有机会补偿,如今就……

陆琛了解裴淮瑾身边这个死人脸一般的暗卫,若非是不好的结果,楚鸿方才也不会是那般的反应。

可为何……

陆琛低头看了眼手中带血的帕子,眉头深深蹙了起来,允安这是连人生病了都不知道?

风雪肆虐,郊外比京城寒意更甚。

前两日天晴时羊肠小道上的雪化成了水,又被冻成冰,上面如今又落了厚厚一层雪,小道旁便是悬崖,崖下是结了冰的河,甚是难行。

可裴淮瑾却像是毫无所觉一般。

他深一脚浅一脚朝着前方的梅林走去,鲜血落在他每一步脚印的雪地上,拖出长长的刺目的红。

陆琛他们在后面跟着,虽看不见裴淮瑾的脸色,但不用猜也知道。

明明每一步都觉得已经到了他的极限,可他却硬是能拖着步子迈出下一步。

鲜血染红了他的来时路,男人的肩背依旧挺阔,但微微颤抖的身躯像是用尽了所有力气,亦或是克制到极致,在压抑着情绪。

风将前路吹得渺茫,终于,几人来到了梅林中。

裴淮瑾静静站着,脊背僵硬地挺直,目光落在不远处的梅花树下,眼神里幽深的黯色流转。

不知过了多久,他忽然垂眸轻笑了声,语气无奈。

“怎么睡在这里?是怕我找不到你么?”

裴淮瑾缓步走到那棵曾接住她的梅花树下。

沈知懿双目紧闭,静静倚靠在树干上,垂在身侧的手中紧攥着沈钰舟的那把挽月弓,几颗小巧圆润的指甲再没了往日的粉嫩,灰突突的毫无生气。

少女脸上的神色干净纯粹,带着解脱的笑意。

曾几何时,沈府的三小姐也曾在这棵梅花树下这般笑过,那时候的她笑容澄澈娇艳,美好得像是春日的阳光。

可她如今只是那般安静地靠着,唇角带着淡淡的笑意,面容恬静得像是睡着了。

任谁都能看出,眼前的沈知懿早已没了呼吸……

陆琛看了楚鸿一眼。

楚鸿会意,一把揪住周大夫的徒弟,把他推到沈知懿跟前。

“别碰她!”

周大夫的徒弟才要握住她的脉搏,被裴淮瑾骤然出声打断。

裴淮瑾死死攥住拳,紧盯着那没了生机的少女,沙哑的嗓音几不可察地打着颤:

“别碰她,她睡着了,别吵醒她……”

他一步一步走到树下的少女面前蹲下,视线仔仔细细描摹过少女的每一寸五官。

他的声音很平静,没有任何情绪牵扯:

“还睡么?该跟我回去了。”

一阵风过,像是少女无声的回应。

红色的梅花簌簌落了树下的两人满身。

他神情专注地安静看了她一会儿,慢慢抬手想将她头发上落下的梅花摘掉,可是那只伸出的手就像不受控制般,颤抖到几乎无法触碰她。

试了好多次,他终于放弃,转而轻叹一声将少女轻轻揽在了怀里,用自己的大氅将她紧紧包裹住。

同样的动作,前几日在法源寺的房间里他也这般做过,那时候少女在他怀中哭得委屈,最后气不过咬了他一口。

裴淮瑾似是觉得眼前少女的身子太凉了些,轻轻蹙了蹙眉,将她抱紧了些,用自己滚烫的胸膛暖着她。

这一年来,在裴府内宅,是否她有过太多次失望,所以累了,才不肯再睁开眼看看他了?

裴淮瑾望着头顶盛开的红梅,记起九年前的那一日,一身红衣的少女像是一只小野猫一般从树上摔下来,被自己接住时那双漂亮的大眼中先是惊吓,后来慢慢变成了好奇和欢喜。

也是在那一日,他单调而晦黯生命中便从此多了一个少女鲜活的身影。

她同他太过格格不入,他抗拒、排斥、无措地一次次将她推远。

他看着她,轻轻抚上她冰凉的脸颊,可无论任他如何动作,少女的脑袋都无力地随着他的动作垂着,毫无一丝生机。

那双漂亮的或娇嗔、或欣喜、或幽怨的眸子,再也睁不开了……

裴淮瑾咬着牙,神色紧绷,眼底像是晕进了浓得化不开的墨色。

“为什么不告诉我你病了?”

裴淮瑾捧住她的脸颊,看她的头无力地垂在他的掌心里。

他落满雪花的眼睫颤着,静静地注视了她许久许久,忽然笑了声:

“沈知懿,别闹了,醒来吧。”

他轻声哄着,仿佛下一刻怀中的少女就会睁开湿漉漉的眼睛,娇笑地看着他,同他撒娇,对他软声抱怨:

“淮瑾哥哥,这里好冷啊!你怎么才找到我?”

苏安神色动容,暗暗瞧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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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家主子。

心里恍然,怪不得那日在别庄起火时,自家主子会那般笃定尸体不是沈姨娘的,原来不是他真能神机妙算,而是在他心中从来不肯承认她离开了……

风雪愈发强劲,艳红的梅花如雨一般纷纷扬扬落下。

裴淮瑾视线沉静地注视着她,忽然猛地皱紧了眉,一丝腥甜从唇角溢出。

“爷!”

“允安!”

陆琛等人上前来,刚一伸手,裴淮瑾摇了摇头制止了他们。

他将沈知懿打横抱进怀中,撑着身子艰难站了起来,低头看了眼怀中的少女,语气平静道:

“回家了。”

沈知懿似是回应他一般,手臂从他的怀中无力滑落,一条鹅黄色的发带从她的袖子里缓缓飘落在雪地上。

裴淮瑾低头去看,眼尾刹那间泅染上一抹红晕。

那是一条鹅黄色的发带,发带的边沿点缀了几颗小小的铃铛,瞧起来活泼灵动。

两个月前沈知懿的生辰答应陪她来这片梅林,他失了约,后来回府的路上,他瞧见这条发带的一瞬间就想到了她,便买下来送给了她。

当时她看都未看一眼,随手拿来放在了别处。

他问她是否不喜欢,她态度冷淡地说没有。

为此两人间还生了龃龉。

可却不曾想……这条发带,这条发带她一直随身带着。

楚鸿将发带捡起来,递到裴淮瑾手中。

裴淮瑾盯着那条发带,忽然笑出了声:

“倘若不喜欢,为何一直保留至今?沈知懿,你就这般恨不能离开我?”

他低头看她,眼中神色又爱又恨,咬牙道:

“可我偏不如你愿。”

裴淮瑾紧了紧抱着她的手臂。

后背的血还在渗出,滴落在洁白的雪地上,他却像是毫无所觉一般,踉跄地迈开步子。

脚步深陷在厚重的雪地里,踏出如梅花一般刺目的红色。

陆琛低头叹了声,上前来将他从另一个方向拉了回来,“这边。”

裴淮瑾愣了一下,随即自嘲般嗤笑,“雪太大,迷了眼。”

满身是血的高大男人,怀中抱着一个毫无生气的少女,一步一步朝着回去的方向,迎着风雪艰难前行。

雪雾四起,卷着雪粒的狂风将他的发和怀中少女的发吹拂着乱舞,两人的头发凌乱地纠缠在一起。

在场之人瞧见这般场景,一时不禁都微微红了眼眶,神色动容。

楚鸿想上前去替裴淮瑾接过怀中之人,陆琛长叹一声,制止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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