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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68(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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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时玥心中突然一惊,种种迹象表明,他该不会、真看上她了吧!?

第 64 章 许愿

长乐宫内,静可闻针。

夕阳透过高墙杨柳,在青石板上留下斑驳残影。室内昏黄不定,首座之上,坐着一位雍容华贵的女人,正微微打量下方三丈之外的男人。

似乎没察觉到她的目光,男人正襟危坐,目不斜视。他脸藏在阴影处,只看得见棱骨分明的颌骨。

她不动声色地眯起眼,微微抬手示意。

侍女们屏息凝神,轻手轻脚地点起一盏盏的长明灯,灯油之中加了香料,淡淡的檀香袅袅升烟,不过片刻,便满室盈香。

日暮西斜,虫鸣渐起,一个个侍女们端着雅致而诱人的菜肴鱼贯而入,脚步轻柔,训练有素,竟没有发出一丝声响。

可是一出长乐宫的殿门,侍女们便兴奋地聚在一团,叽叽喳喳地谈个不停。

“三年不见,太子殿下了变化太大了,刚刚儿我差点没认出来。”

“谁说不是呢,以前太子殿下是何等的风光霁月,比那画上的谪仙还俊俏,去了漠北四年,竟好似换了个人一般,更……”

侍女们年纪不大,又没读过什么书,宫里面的男人更是没有,“风光霁月”、“谪仙”这些词都是从太学的夫子们嘴里传出来的,如今她们一时间竟找不出合适的词来形容。

“更像个男人。”一个年纪较长的侍女摸着下巴接道。

此话一出,侍女们瞬间笑成一团。初夏的清晨,水雾弥漫,金粉的曦光浅浅地打在刚出苞的蔷薇之上,透过残留其上的几丝露水,散出点点星光,映出巍峨森严的红墙碧瓦。

一阵裙摆飘过,“吱呀”一声,小院内的房门被轻轻推开。

吹灭长明灯,侍女轻手轻脚地开了窗,一道曦光透过菱花窗棂,再穿过藕色透明的帷幛,最后浅浅落在床上少女那精致的眉骨之上。

少女肤胜雪白,微光在浓密的睫毛在眼底投下一层浅浅地阴影,她睡相恬静,樱粉色的薄唇微微上翘,不知是做了什么好梦。

忽地,侍女惊叫一声,将睡梦中的程时玥唤醒。

“怎么了?”她扶着额头起身,睡意昏沉。圣上爱鸟,专门修建了一座养鸟的院子,还未走近,隔了一道宫墙就能听到叽叽喳喳的鸟鸣,在静谧的清晨尤为刺耳。

原以为事情会很轻松,程时玥便只身前来,然而刚走到门口,她就顿住了。

往日清冷的百鸟园,如今门口却站了不少太监宫女,程时玥分不清是哪个宫的,一时间踟躇了。

虽进宫十年,但由于身份尴尬,她也长居自己宫里,不常与人走动,唯有皇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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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央宫和谢煊的东宫比较熟悉。

宫里头人多嘴杂,是非极多,她可不想让别人知道这事儿。

怀里揣着破碎的香囊,程时玥本想等来人离开再进去,可看着越来越高的日头,里面的人似乎并不打算出来,程时玥脸上急得冒汗。

没时间了,不管了!

她深吸一口气,抚了抚怀里的香囊,向园外聚集的人群走去。

一见有人来,方才还闹哄哄一片的太监宫女,瞬间没了声。待看清了是程时玥,众人更是讶然,纷纷好奇地睁大眼睛望着她。

是什么事儿,能把这位不常露面的主子请出来?

迎着绚烂阳光走来的少女,婀娜摇曳,肤如春雪,深邃的眉眼带了些异域风情,然而精致小巧的鼻头和嘴唇,却又有几分江南女子的婉约。

尤其是那一双眼睛,在阳光下如琉璃一般波光婉转,光彩动人。

“程小姐。”众人屈膝行礼。

宫里有不少皇子,不少公主,却只有一位小姐。

“都起来吧。”

程时玥不甚熟练地让他们起身,这么些年来,虽说宫里有大大小小的宴会,但程时玥几乎从未参加过,不太习惯应付这么多人。

一开始是因为进宫时她要守孝,不宜聚众宴饮,后来不知怎么的,似乎大家已经习惯不叫她了。

唯有跟着谢煊,倒是勉强蹭上了几场宴会。

见众人将目光集中在自己身上,程时玥紧张地有些手脚发麻,哑着声故作镇定道:“你们先下去吧,我找一下德胜公公。”

说完,她将眼神投向最后面站着的小太监。

众人面面相觑,但毕竟是深宫中人,训练有素,心里虽奇怪,但也不便多说什么。

待众人退下,程时玥提在胸口的一口气方才撤下,德胜笑盈盈地上前,弯着腰倾身问:“小的还说呢,都这个时辰了,程小姐怎么还不来呢。”

百鸟园是个偏僻的不能再偏僻的地方,往日里没什么人愿意来,这几个月程时玥几乎日日到院里捡羽毛,她待人和善,没什么架子,出手阔绰,时间长了两人自然就熟稔了。

程时玥摸了摸怀里的香囊,偏头看向院内,轻声问:“德胜公公,今天怎么来了那么多人?”

“是十殿下他们,今日太子殿下回宫,前殿忙着呢,皇子公主们难得有闲,不用去上课,就到这百鸟园转转。”

大周皇室重视教育,公主在未嫁之前,皇子在未封王之前,皆要由王公贵族的子弟伴读,在太学学习。

听到十殿下,程时玥难得皱了皱眉,似是想起了不甚美好的回忆,她下意识擦了擦手背,“是只有他一个人,还是……”

听她这么问,德胜意外地抬头看她一眼,又飞快地低下头,低声道:“不是,还有四公主、五殿下。”

十皇子,可是个难缠的主儿!

程时玥咬着唇,一时间进退两难。

德胜立刻会意,偏头询问:“程小姐是想像以前一样,独自赏鸟?”

这院子是皇家的,断没有不让别人进去的道理,这话程时玥可不敢随便接。

德胜见她如此便什么都懂了,宫里头多的是狗眼看人低的人,只有程时玥心善,拿他们这些太监当人看,叫他一声“德胜公公”,而不是像唤狗一样“小德子”。

德胜公公:“程小姐放心吧,您从左边这条小道进去,小的带十殿下他们去看别的。”

程时玥疑惑地看着德胜公公,不懂这个人为什么要帮自己,但她还是松了口气,从怀里掏出一枚珍珠递给他,“多谢,这个你拿着。”

虽说与人疏于交往,但乌嬷嬷教过她,拜托人做事,许得拿钱。她曾反复叮嘱她:“你们中原有句话说的好,有钱能使鬼推磨。”

看着那颗硕大的珍珠,德胜有些哭笑不得,程时玥身上的东西,几乎都是御赐,在宫里都属于最顶尖的货,他哪敢拿?怕不是第二天就有人说他偷东西了。

“程小姐别客气了,您昨日赏给小的那盒桂花酥还没吃完嗯。”德胜笑着回绝道。

一路上,程时玥果然没遇到什么人。

待主仆一针一针将锦囊修补好,日已西斜,东宫的小太监来报,谢煊已经进了皇后的未央宫了。

想起即将见到谢煊了,程时玥心里直突突地跳,脑海中一会儿回忆往日的相处,一会儿忍不住想象他如今的模样。

程时玥拿着装满药草的香囊,低着头近乎自言自语:“三年未见了,太子表哥会不会已经把我给忘了?”

乌嬷嬷为她梳发的手一顿,掩去眉眼间的忧虑,在她额间点上红艳艳的花钿,失笑道:“他是你的亲表哥,在京城他就你这么一个表妹,怎么会忘了你?”

程时玥:“那他三年也没有给我写过信,甚至都没有问过我一句。”

虽说之前掰着手指头盼着谢煊回来,可如今人真的回来了,反而生出了“近乡情更怯”之感。

乌嬷嬷知道,程时玥这是怯了。

没有父母的孩子,纵使身份再尊贵,却依然天生缺少了些自足的底气。

乌嬷嬷轻轻叹了一声,转过身微不可查地抹了抹眼角,她将一支素净淡雅的白玉兰簪子别入程时玥发间,爱玥道:

“太子殿下军务繁忙,连皇后娘娘都没收到过殿下的几封书信呢,可他还记得给你送簪子,可见小姐在殿下的心中地位之重,您就放宽了心吧。”

“日头不早了,若去晚了,太子殿下怕是要回东宫了。”

程时玥摸了摸簪子,莞尔一笑,窗棱的夕阳打下来,宛若蔷薇之上的露珠。

远方传来悠长的暮鼓之声,怀着惴惴不安的心,程时玥迎着西斜刺目的夕阳,朝着皇后的未央宫而去。

此时此刻,未央宫前,站着一道高挺轩昂的身影,他一双丹凤眼微眯,打量上方“未央宫”三字,乌木色的眸子淡而无颜色。

斜阳拉长了他的身影,显得他孤寂而清冷。

许久,暮鼓声响,他敛去眼中的冷意,踏进了未央宫的大门。

“昨夜窗户没关好,”沅芷迟疑地看着梳妆台上的脚印,“好像有猫进屋了。”

猫?

程时玥抬头,见梳妆台上东西七零八落滚作一团,心里咯噔一响。

糟了!

她的香囊!

连鞋也来不及穿,程时玥直直地扑向梳妆台,在散落成一团的针线之中捡起一个精致的香囊,而后浑身一僵。

香囊以杏色锦缎做底,好似黄昏时分,其上秀满了是漫天晚霞,绣工精美,美轮美奂;香囊另一侧则用金线勾了一个“安”字。

只是如今,这漫天晚霞被勾了一角,十分突兀。

清晨的地上依然有几分寒凉,沅芷急忙上前为她穿好鞋袜,起身看到她手上的香囊之后,一时间也不由愣住,心道糟了。

这可是小姐忙活了半年才赶出来送给太子殿下的香囊,而今天太子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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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就要回宫了!

这该如何是好!

程时玥是将门遗孤,十年前其父程将军战死沙场,程夫人悲痛至极,竟直接撒手人寰。幸得她的姑母程皇后垂玥,便将她接进宫中亲自抚养。

父亲镇国公是皇帝的伴读,母亲是西域龟兹国的公主,皇后又是她的姑母,程时玥身份尊贵异常,在宫里自然没人敢轻视她。

但孤女毕竟是孤女,更何况是她入宫时不过六岁。出入宫时的彷徨和惊恐,想在想起来都让她心惊。

所幸上天垂帘,程时玥遇上了她的表哥谢煊,当今大周最尊贵的太子殿下。

她第一次入宫时不慎跌倒,是他抱着她跨进宫门的;第一次写字时握不住笔,是他手把手教的;第一次打猎时不会骑马,是他牵着她的马驹亲自教……

谢煊,是程时玥在宫中的庇护和依靠,是她这十年唯一的程暖。自三年前漠北入侵,谢煊自请出战以来,程时玥没有一天不焚香祈祷,盼着他平安归来。

而如今,精心准备了半年的礼物,却被小猫勾出了一线线头。程时玥拿着被毁了的香囊,一时间脑子嗡嗡响,呆住了。

沅芷吓得脸色惨白,自责地低下头,两只手绞在一起。

这个香囊,可不是一般的香囊。

绣晚霞的每一道云纹,不是一般的丝线,而是程时玥每日忍着刺耳的聒噪和臭气熏天的鸟粪,从百鸟园那些珍贵漂亮的鸟儿散落在地上的羽毛里,一根一根精心挑选出来的。

光是配色,就花了一个多月!

“这是怎么了?”一道苍老却不失浑厚的声音自门口传来。

“乌嬷嬷!”沅芷眼睛一亮,她三步并作两步走到门口,远远指着程时玥耷拉着的背影,附耳小声道:“刚刚那只小猫又来了,还弄坏了小姐送给太子殿下的香囊。”

乌嬷嬷是程时玥母亲的陪嫁丫鬟,地地道道的西域人,身形颀长,比一般中原姑娘要高出半个头,高鼻梁、大眼睛,头发微卷。

不过入乡随俗,她跟随程时玥的母亲进京快二十年了,早已穿汉服说汉语,一双巧手巧夺天工。

程时玥不善手工,这香囊是在乌嬷嬷一针一线指导下,几乎用了三个月才做出来的。

“乌嬷嬷,你看还能补上一补吗?”程时玥眼圈微红,双眼蓄泪,十分努力才不至将泪水落下。

她的眼睛极大,睫毛浓密,眼角微垂,加上年龄小,不用刻意造作,天然有一番天真无辜之感。瞳仁不是一般的棕色,而是偏紫灰色,这是龟兹国王室特有的颜色。

虽是胡汉混血,可程时玥除了一双紫灰色的眸子和精致挺立的眉眼,几乎和中原女子别无二致,如今那双紫灰色的眸子泛着水光,更带了些江南烟雨的雅致。

“怎么不能补?”乌嬷嬷虽然声音不大,但说出的话却像磬钟一样有力,定人心弦。她轻轻抚了抚程时玥单薄的肩膀,将香囊拿到窗前仔细看了看。

“这猫爪将这一圈儿的线都勾起来了,得去百鸟园再翻一翻,尽量找颜色相同的线才能配得上。”

“太子殿下一回宫定有许多事要做,怕是只有下午才能进后宫拜见皇后,咱们还有一天的时间,不着急。”

一听能补救,程时玥立马兴奋了,蹭的一下就站起来,“那我现在就去!”

乌嬷嬷慈爱地看着她,笑道:“小祖宗,你先把衣服穿上呀。”

这话虽糙,却也算一语中的。

漠北天寒、风沙极大,加之战场残酷血腥,四年前离宫之时的谢煊还是个程润如玉的谦谦公子,如今归来的谢煊,浑身一股战场的肃杀之气。

让人,不寒而栗。

暮鼓响彻云霄,谢煊缓缓放下茶杯,起身朝着殿上之人拱手行礼,沉声道:“天色已晚,儿臣就不打扰母后用膳了。”

他身形颀长而挺拔,一身修身的鸦青色金丝滚边云纹袍裁剪得当,十分贴身。残阳从大门照进来,将他的影子拖得又长又远。

漠北的三年冰霜似乎被他刻在了脸上,眉眼深邃而冷峻,气度沉稳,丝毫不见同辈少年脸上的青涩和稚气。

明明不过弱冠之龄,却俨然是一个成年男子的模样了。

话音一出,皇后身边的侍女意外地抬眼看了座下的谢煊一眼,而后飞快地低下头。

母子两人三年未见,而自谢煊踏进长乐宫的大门,才不过一盏茶的时间。

无论如何,这对母子都显得生分过了头。

面对他不合时宜的离开,上首之位的程心绵却神色未变,她不甚在意地扶了扶头上沉重的金钗,只淡淡问:“不留下来用膳吗?”

谢煊站得笔直,说出的话和他的神色一般冷:“多谢母后,只是儿臣刚回,东宫还有许多事情未处理,怕是不能陪母后用膳了。”

似是早就知道如此,程心绵并不意外他会这么说,在侍女的搀扶下她缓缓走到谢煊身前。

脚步微顿,正想伸手正一正他的衣冠,却发现谢煊早已高出她太多。

见她有所动作,谢煊趁她还未伸手之际,便不着痕迹地后退半步,双眼淡淡地扫了她一眼。

虽半句话未言,却道尽了拒绝。

程心绵一愣,袖中的手不自觉握紧。

“罢了,你回去吧。”程心绵略带怒气。

谢煊恍若未察,微微侧身,恭恭敬敬地行了一个礼。这道礼极为标准,任教授礼仪的夫子也挑不出半分错。

“多谢母后。”

而后,转瞬就消失在长乐宫的大殿内,似乎一步也不愿停留。

程心绵紧紧盯着他的背影,直到完全消失在视线内,她才长吐了憋在心头一口气,脸色铁青:“竖子无礼!”

几年不见,越发不像话了!

眼角扫过他刚用的杯子,程心绵一时间愈发愤怒,振臂一挥,便将那莲花纹杯横扫在地,“咔嚓”一声,所有侍女应声跪成一片,满室噤声。

程心绵出了这口气,心里方才好受了些,她深吸一口气,压住内心的怒气,沉声道:“今天的事情,不准任何人传出去!”

众侍女肩头一缩,“是。”

第 65 章 回京

谢煊下了朝,叫住了前方年过八旬,步履蹒跚的礼部尚书。

谢煊:“李大人,孤已三年未归,这宫里如今可还有皇帝皇妹未曾有过婚约?”

礼部尚书一怔,想起刚刚朝堂之上的情景,不由多看他两眼,然而谢煊一脸平静,似乎只是作为一个皇长兄对弟弟妹妹的关照。

他沉吟许久,用苍老嘶哑的声音悠悠道:“到了适婚年龄而未曾有过婚约的,大约只有九公主了。”

“九公主?”谢煊狞眉,一时没想起来这人是谁。

礼部尚书见状,幽幽提醒道:“雨泠宫那位。”

谢煊颔首,丝毫没有觉得想不起自己的弟弟妹妹有什么不对,淡淡道:“多谢李大人。”

虽然,还是没想起来。程时玥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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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叶儿离去地如此匆忙,自己心里也七上八下的,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

这三年来,她已经受够了等待,如今再也不想就这么再干等着了。

她忍着疼,让有兰替她换好衣服,准备去落月院看看,却不想一出门就遇上了归来的乌嬷嬷。

乌嬷嬷一身疲惫,见着一瘸一拐地程时玥,惊得愣了一下,而后快步上前走到程时玥身边,伸手揽着她的身子,上下仔细打量,心疼道:“你这是怎么了?脚崴了?大夫看过了吗?”

正说着,柳叶儿和沅芷刚好归来。华灯初上,虫鸣渐起。

东宫院外,黑压压跪了一圈儿人,气氛凝重。

杜衡看着座上静坐的谢煊,心里急得蚂蚁乱爬。

别看现在谢煊正襟危坐,但是也只有杜衡知道,他只是在强撑罢了。

如纸白的脸色,轻微抽搐的身体,额头不断滴落的汗水,都在表明身体的主人,正在经受巨大的折磨。

“殿下,请太医吧!”杜衡跪着地上哀求,“你这样,是撑不住的!”

“滚!”谢煊微眯双眼,强忍着体内的剧痛。

“殿下!”杜衡以头抢地,似乎以必死的决心劝谏,额头顶着冰冷的地面,悲怆道:“请柳太医前来诊治吧!”

柳太医三个字,似乎戳中了谢煊,他正想说声什么,一股如狂风过境般的恐怖痛处直直戳向他的五脏六腑,他直接一口鲜血吐出。

谢煊无声握紧双拳,擦了擦嘴角的血,终究是忍不住了,他沉声道:“去请柳太医来。”

东宫新换的人,做梦都想着立功,脚步极为麻利。

半晌,小太监传来消息:“回殿下,柳太医被十殿下请去给程小姐看病了。”

谢煊微眯的双眼骤然一暗,“你说谁?”小太监被谢煊的眼神看的后背发凉。

这话能怎么回答?他清楚,自己已是犯了大忌,谢煊要的根本不是他的回答。小太监手指抓地,绝望地闭上双眼。

果然,谢煊没打算轻饶他,一道异物狠狠地向他的脸上劈来,他不敢躲,硬生生受了这一击。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这一击看似凶猛,却毫无杀伤,他睁开眼,见着袭击自己的那东西,瞬间愣住了。

昨夜刚下了雨,青石板的凹陷处还有泥泞的积水。那脏湿的污水,正一点一点将绣工精美的香囊淹没。

漫天的红霞,彻底陷入泥潭。

“怎么,心痛了?”谢煊注意到小太监的僵硬,冷声道:“她给了你什么好处,让你给她通风报信?”

在程时玥拿出香囊的时候,他就知道程时玥的目的并非在未央宫,而是他自己。

时间卡的这么好,很难不让人怀疑是有人通风报信。

他决不允许有人把手伸到他的东宫!

小太监吓得浑身一缩,来自上位者的威压让他不敢有所隐瞒,颤着声道:“太子殿下误会了,程小姐并未给我什么好处,只是她以前常去东宫……”

谢煊一凛:“常去东宫?去干什么?”

小太监:“……侍弄花草。”

谢煊:“……”

谢煊眯起双眼,依稀记得程时玥确实喜欢一些奇花异草。几年前底下人进献了几株欧碧牡丹,分散在各个宫栽种,唯有东宫的那株活了下来,那时程时玥就常来东宫看花了。

谢煊沉吟许久,“那东宫的所有人都与她相熟?”

小太监不敢直说,便只道:“程小姐待人和善。”

谢煊心里冷笑,没想到只是三年时间,别人的手不仅已经伸到了东宫,甚至连他东宫的墙角都已经翘了!

他下意识看了眼未央宫的大门,眼神深沉,对着杜衡沉声道:“这事儿交给你处理了。”

“所有人,全部换掉!”

为了保证东宫的人绝对“干净”,新来的小太监都是刚进宫的,不知他和程时玥的关系,于是小太监解释道:“就是芙蕖宫里的程姑娘。”

程姑娘……程时玥?听闻身后茶杯摔地之声,谢煊脚步不停,不过眸子越发深沉,眉眼越发冷淡,冰封了一般。

出了未央宫,东宫的小太监就和侍卫杜衡远远迎了上来,见谢煊神色不对,小太监吓得顿住了。

谢煊压下心中的烦躁,不耐烦看他一眼,“说。”

“刚刚丞相府的程小姐亲自来送了东西。”小太监犹犹豫豫地将右手提着的盒子呈上前,“她说——”

“扔了。”

谢煊皱起眉,看也未看便打断道。

每次从未央宫出来,谢煊都会好长一段时间处于阴晴不定的状态。杜衡心道:这丞相家的小姐和小太监今天是撞到枪口上了。

看着吓得跪在地上,脸色苍白的小太监,他瞥了瞥谢煊阴郁的背影,小声提点道:“以后可别乱收人的东西,太子殿下从不收礼。”

小太监感激地抬头看向杜衡,“多谢。”

杜衡拍拍他肩膀,两人刚赶上前方的谢煊,便听到身后传来一道怯生生的声音。

谢煊混沌的脑子忽然飘出前些日子,那个提着八角灯笼,迎风而立的,如夜来香般的女子。

几个人面面相觑,一时气氛有些诡异。

乌嬷嬷毕竟老道,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还是上前直接蹲在程时玥身前,偏过头看着程时玥:“小姐,让老奴背你进去吧。”

被柳叶儿这么看着,程时玥有些羞赧,她可不想让对方觉得她只是个连路都不能走的娇气包,她强拉着乌嬷嬷起身,别扭道:“不用了,我能自己进去。”

却不想柳叶儿却道:“程小姐确实不方便行走,还是听嬷嬷的话,让她背着你吧。”

程时玥看了看柳叶儿,见对方并无揶揄的意思,便顺势趴到了乌嬷嬷的背上。当年,就是这个宽大的肩膀背着她进宫,如今已然十年过去了,这十年间,乌嬷嬷既当爹又当娘,将程时玥护得极好。

乌嬷嬷见状,心里却震惊了。

此人是谁?为何程时玥这么听她的话?

待众人进门,在程时玥说话之前,乌嬷嬷便先声夺人,探究地看着柳叶儿,问道:“姑娘是……”

后宫之中的女子,除了妃嫔和女官,就只剩下宫女了。

然而看柳叶儿的服饰,既不像女官,也不像宫女,更是和妃嫔半根杆子也打不着,乌嬷嬷只好这么含糊地称呼道。

“这是太医院柳太医的孙女。”程时玥介绍道,她不想浪费时间,赶紧问出心里的问题,“他有事儿吗?”

柳叶儿知道她要问这个,刚刚受了气,一肚子冷言冷语正准备脱口而出,就被沅芷抢道:“六殿下没事。”

柳叶儿哑然,只得住嘴,瞥了一眼沅芷,却见她哀求般地看着她。

奇奇怪怪的主人,奇奇怪怪的丫鬟,柳叶儿心里如此评价道,反正这些都和她没关系。她看了看天色,告辞道:“既然事情都办妥了,那我也就告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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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程时玥要起身相送,她赶紧按住她,意有所指道:“明天我来给你换药,你不要乱跑了。”

被她这么一说,程时玥红着脸低下了头。

其实,柳叶儿一早就看出了程时玥的伤之所以为这么严重,完全是受伤后没有保护好,因此才如此警告,并且再次暗示她,她会按照她们之前说的那般,保守秘密。

见着柳叶儿离去,沅芷赶紧送客。

两人一直沉默,一直到了院外,沅芷才饱含歉意地开口:“柳大夫,刚刚的事情希望你不要介意,我并非是有意的。”

柳叶儿静静地等着,她发现这个芙蕖院的大大小小,越发有意思了。

沅芷本以为以柳叶儿的性子,根本不会探究原委,不料她却这么定定地盯着自己,她只好硬着头皮道:“在这深宫之中,小姐和六殿下相依为命,十分艰难。今天下午,小姐和六殿下吵架了,我想这就是为什么六殿下为什么会突然砸东西。”

“六殿下的生母瑶妃对小姐有恩,因此不管六殿下如何胡闹,小姐定不会坐视不管。”

“我想着,既然如此,就不要告诉小姐关于六殿下发疯的事情了,免得她徒增伤心。”

柳叶儿心里一嗤,没想到这深宫中,竟真的有程时玥这样如此天真而重情之人,这人居然还是当今皇后的侄女,当今太子的表妹!

真是可笑啊!

柳叶儿深深地看了看她,似是而非道:“以后,离皇后和太子远些。”

说完,留下呆滞的沅芷,背着药箱去了。

正打算走,却听礼部尚书拍了一下自己的脑门,一脸懊恼的模样,“殿下恕罪,老臣还漏了一个人,这人也已到了婚配的年龄了。”

谢煊扬眉。

礼部尚书:“落月宫,瑶妃之子,谢玄铭。”

第 66 章 盛事

大风从窗户灌进屋子,将古朴桌案上陈列的笔架吹翻,笔架又倒在了细长鹅颈花瓶之上,“咔嚓”一声,花瓶碎裂之声,惊醒了屋内的两人。

同时受惊的,还有屋外一直胆战心惊的落月宫宫女太监们。他们紧盯着房门,时刻注意着屋内的动静。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他们的心一刻也不敢放松。若是谢煊和程时玥在他们落月宫发生了些什么,以后东窗事发了,那他们怕是脱不了干系。

在众人忧虑目光中,管事太监硬着头皮上前敲门,小心翼翼道:“太子殿下,可有什么事情需要小的们?”

三声之后,屋内依旧是静寂无声。

如此,屋外的众人越发忧心忡忡,脑海中已经开始想象屋内来两人纠缠在一起的场景,一时间面面相觑。

怎么办?屋内,乌嬷嬷慈爱地看着程时玥,亲手为她散开头发,观察着镜子里的人,轻声问道:“小姐很喜欢这个柳姑娘?”

“不是柳姑娘,是柳大夫。”程时玥十分较真地纠正道。

人人都可以是柳姑娘,但柳大夫就这么一个。

乌嬷嬷笑着道:“好好好,是我说错了,是柳大夫,那小姐为什么会喜欢柳大夫?明明今天才是第一次见面吧?”

不愧是最熟悉程时玥的人,这么一问,直接问到了重点。

程时玥低着头顿了一会儿,闷闷道:“我喜欢她的眼睛,她的眼睛和太子表哥的一样,有我没有的东西。”

乌嬷嬷手上一顿,神色担忧:“是什么东西?”

程时玥又顿了一会儿,摇摇头,仿佛自己也很迷惑,“不知道,我说不上来。”

乌嬷嬷一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程时玥已经是大姑娘了,但是皇后却迟迟不给她指婚。今日她一早就去了未央宫,本想旁敲侧击一下程时玥的婚事。

然而她从清晨等到日暮,却连皇后身边女官的影子也没见到。其实她早就猜到会是这样,这也不是她第一次去了。

寻常百姓家的女子,几乎十二三岁便开始谈婚论嫁了,只等十五岁及笄时。因此乌嬷嬷便早在程时玥十四岁时就开始找程皇后,求她为程时玥指一门好婚事。

程时玥虽不是嫡亲的侄女,但好歹也是她唯一的侄女,又在皇宫养了这么多年,于情于理她都该为程时玥指婚。

初次见程皇后时,程皇后只是淡淡地说程时玥太小了,然而两年过去了,程时玥已经十六岁了,可关于她的婚事却迟迟没有下文。

她不是没有猜测,程皇后想让程时玥嫁给谢煊,亲上加亲,但直到她察觉程皇后在明里暗里阻碍程时玥和谢煊来往时,这种猜测也落空了。

到底是为什么呢?乌嬷嬷怎么也想不出来。

“乌嬷嬷?”

程时玥见乌嬷嬷走神,不由地喊了她几声。

乌嬷嬷伤神地回神,“怎么了?”

程时玥看出了她的一身疲惫,本还想问她今天去干什么,但想了想还是算了,只推着她回房,“乌嬷嬷快回去休息吧,咱们最近也没什么事儿了。”

长明灯下,美人长发披肩,紫灰色的眼眸映着跳动的烛光,像琉璃一般波光婉转。

程时玥,融合了西域人的明艳和中原人的婉约,是比她身为西域第一美人的母亲婀吉丽娜,还要美丽耀眼的存在。

中原人说,美人总是命途多舛。乌嬷嬷看着已经有倾城倾国之态的程时玥,心里轻叹了口气。

乌嬷嬷:“小姐也是,早点睡吧。”

位处西苑的芙蕖宫灭了灯,东苑的东宫却依旧是灯火通明。

东宫院外,杜衡看着黑压压一圈儿人,厉声训斥道:“早就给你们说了,太子殿下吃不了任何坚果,你们到底是谁把花生粉撒到汤里了!”

“你要现在说,还能饶你们一条狗命,要是被我查出来,你们一个个都是谋杀皇子的死罪!”

此话一出,这群刚进宫的小太监立马吓得快哭了。许久,一个小太监怯怯地抬头,杜衡的眼睛刀光一般地向他扫去,吓得他立马栽下头。

杜衡一步上前,一把将人想提鸡崽子一样提起来,厉声道:“就是你!”

“呜呜呜呜,冤枉啊!”小太监不过十几岁,谋害太子的罪名直接让他吓尿了,然而此时此刻却没人笑话他,所有人都缩着脖子。

“我……我不知道花生是坚果啊,没有人给我说过呜呜呜……”

“我真的,真的……”

说着,这名小太监竟直接晕死过去了。

杜衡无奈了,他还真以为是有人敢谋害谢煊,但如此一查,只能怪这群人实在是懂得太少。

谢煊此刻已经缓了过来,看着一脸菜色前来的杜衡,淡淡问道:“都问出什么来了?”

杜衡抬头瞧了瞧他的神色,自从刚刚那个小太监来说柳太医被十皇子叫去给程时玥看病,谢煊就有些奇怪。

不像是生气,也不像是嫉妒,杜衡没读过什么书,只觉得谢煊此刻就像个要沸腾的壶,只不过现在有个壶盖盖在上面罢了。

若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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