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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第71章他疯了!
赵明斐的心飞到了长明宫,干脆撂下笔赶过去。
踏入正殿时,江念棠正端着一海碗的东西在喝,碗口看上去比她的脸还要大上一圈,像碗在吞噬她似的。
赵明斐扯下斗篷扔给左思,皱眉快步走过去夺下她的碗,寒声道:“瞎吃什么。”
江念棠伸手想抢回来,赵明斐先一步递给旁边的右想。
眼看两人又要吵起来,右想赶紧打圆场:“这是娘娘近日爱喝绿豆汤。”
赵明斐眉头更紧,绿豆是寒性食物,夏日消暑极佳,可如今是寒冬,应该多喝姜汤。况且江念棠一入夜便手脚冰凉,更不该多用。
江念棠朝右想使了个眼色,示意她拿过来。
赵明斐拦住,冷冷命令:“不许吃。”
眼看气氛再一次剑拔弩张起来,右想内心无奈叹了口气。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帝后两人的相处模式充满火药味,一言不合就大吵大闹,长明宫里的家具物件零零散散更换了三四次,尤以茶壶茶盏这类轻便易提的东西换得最勤。
江念棠看了眼钉在原地的右想,胸膛急剧起伏,恼怒地拂袖去了内间。
赵明斐没追过去,坐在江念棠尚有余温的位置上,细细问起她近日的饮食起居,知道她不仅在喝绿豆汤,还有牛乳。
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这两样东西都是寒性不宜孕的吃食,按理说江念棠应该避开才是。
赵明斐知道她现在迫不及待想怀上,听说她还翻阅书籍查找能快速受孕的方法,有一种便是事后倒立。
李太医一直到晚膳也没进宫,去请的太监回话说他路途奔波,到家直接累倒呼呼大睡。由于赵明斐对李太医的优待众人皆知,他们也不敢擅自把人叫醒,只好回来先回禀,请陛下做决断。
“罢了,推迟一日也无妨。”
临近傍晚,屋里点满灯烛,赵明斐从内室拖江念棠出来陪他用膳,昏黄的灯光将她满脸不情愿照得清清楚楚。
赵明斐好心给她夹菜缓和紧张的氛围,递台阶给她下,江念棠不识时务把碗里的东西丢出去,两人吵了几句,江念棠气得摔筷子走人。
“坐下。”
赵明斐手里的碗重重放下,撞出闷响,他脸色铁青十分骇人。
江念棠脚步微顿,俄顷依旧我行我素往外走。
“还是你想要顾焱跪在门口看你吃吗?”
赵明斐慢条斯理重新端起碗夹菜用膳,笃定她会乖乖回来。
江念棠红着眼坐回来,委屈地把丢出去的菜重新夹回碗里,囫囵吞了下去。
赵明斐满意地继续给她夹菜。
夜晚总是格外难熬。
江念棠也不知道是不是晚膳时被他磨掉了气焰,过程中难得没有说气他的话,大部分都是冷着一张脸,沉默地咬住唇,只在他偶尔激狂的动作中被撞出几声难耐的呜咽。
赵明斐忍不住想她真是越来越放肆了,以前还知道装装样子,面上过得去,现在整天给他甩脸色看。
但他觉得这样的江念棠才有了几分活人味儿,从前她心事太重,整个人看上去沉沉的,像一潭死水,某些时候被他大力搅动几下,才掀起一些涟漪水花,但很快又重回沉静如渊。
如今她大概是破罐子破摔,到显出几分真性情。
赵明斐低头,借透过纱帐的微光,看见她极力维持住脸上的冷淡,可绯红的脸颊,潮湿的眼眶,还有双眸剪水里含着他的倒影,无一不令他难以自持。
这一刻,他冷硬的心肠也化成秋水,软得一塌糊涂,忽然不想和她置气,想好好说说话。
赵明斐情不自禁抚上她微烫的脸颊,开口解释:“绿豆汤是寒性的,你现在要少吃。”
江念棠缓了一下,思绪回笼后反应过来他说的是什么事,忍不住刺他:“陛下脑子里除了怀孕这件事就没有别的了吗?如果您急着要子嗣,大可不必吊死在我这棵树上,按照您的能力一夜宠幸三四个嫔妃也不是问题,雨露均沾才能早日开花结果。”
赵明斐呼吸骤重,一时不知道该生气她骂他色令智昏,还是该高兴她对自己能力的认可。
最后恨恨找了个刁钻的角度唇反相讥,“按照皇后的建议,今夜还差个两三次才算完,后宫暂无其他妃嫔,就由皇后先接着吧。”
夜尽天明,赵明斐离开时撞上来报信的太监。
他赤急白脸道:“回陛下,芸夫人她忽发高热,是否要通知皇后娘娘?”
赵明斐沉声安排:“先去太医院请太医赶过去看看是什么情况,另外备好车辇,再点五十人随行护送,有任何消息即刻传回宫。”
江念棠强忍疲惫,冒雪赶到京郊的一处庄子。
最初赵明斐想把人安排进宫休养,但芸夫人说不合规矩,更不想给江念棠带来什么麻烦,最后定在这里,离内宫只有一个时辰的距离。
江念棠急匆匆下马车,临进厢房前推开右想搀扶她的手,忍着腰酸腿软走进去。
“娘亲……”江念棠三两步走到床榻前,握住芸夫人的手,瞬间像抓了个烧红的炭,她惊慌道:“怎么会这么烫?”
这么大动静,芸夫人也未曾醒过来,闭眼平仰在床榻上,脸颊浮了层不自然的红晕,唇色却苍白如雪。
“到底怎么回事!”江念棠眉头一皱,又急又怒质问太医:“我娘一直没醒,你们也不知道想想法子。”
她语气不自觉带上些沉厉,恍惚间有几分赵明斐的影子。
太医们跪着战战兢兢回话,“皇后娘娘息怒,芸夫人是受了凉,加上底子弱发高热才昏迷不醒的。臣等已经施了针,等人醒后喂药就行了。”
江念棠压着火气问:“什么是能醒。”
“这……不好说。可能是一个时辰后,可能是今晚,也可能是明天。”
江念棠终于在这一刻共情了赵明斐想杀人的心情,抽出一只手用力一拍床榻,厉声道:“本宫——,娘,你醒了。”
江念棠感受到掌心的五指动了动,立刻回头,对上芸夫人惺忪的眼。
芸夫人一睁眼就对上江念棠关切的眼,她眉宇间寒厉还未散去,看着有几分陌生,不过芸夫人很快清醒过来,回握她轻声道:“不妨事,你别大惊小怪。”
江念棠连忙扶她起来,回头颔首示意送药上来。
热腾腾的药汁散发出刺鼻的苦腥味,汤汁浓厚,看着就难以下咽,江念棠眉心重拧,“不能开些容易冲服的吗?”
为首的太医知道这位皇后深受陛下宠爱,不敢敷衍怠慢,耐心解答方子里的药有哪些,发挥什么作用。
当听到朱砂两个字时,江念棠忍不住眉心一跳。
“行了……”芸夫人听得头疼,笑着打趣江念棠:“你比太医还懂吗?小时候倒是看你对着我的药方翻过几本医书,原来棠儿还想当个女大夫。”
江念棠羞赧地喊了声娘,挥手让他们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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芸夫人静静看着江念棠,她的动作干脆利落,颇有母仪天下的大家风范。
“娘,喝药吧。”江念棠接过药,端着喂芸夫人。
芸夫人不是矫情的人,自个儿端着药碗一饮而下,没给江念棠尽孝的机会。
“娘,你怎么会受凉。”江念棠眼眸一眯,带着几分肃杀之气道:“是不是有人故意为难你,你告诉我,我定会重重责罚!”
芸夫人笑道:“我的皇后娘娘的生母,谁敢怠慢我。”她笑起来的时候很漂亮,像初夏雨后的芙蕖花,有种天然去雕饰的纯真,即便岁月和病痛也不曾在她脸上留下印记。
她打趣道:“他们一个个奉承我还来不及,我能有今日锦衣玉食的日子都是托了娘娘的福。”
江念棠闷闷道:“娘,你好好的别生病,我们的好日子才开始。”
芸夫人抚摸女儿的脸颊,笑吟吟道:“自然,我会保重自己的,你也要保重自己才是。自你入宫后我都没好好看过你,站起来让娘看看。”
江念棠扶住床榻直起腰,按照芸夫人的意思转了两个圈。
芸夫人认真将她全身上下来回看了几遍。
与从前唯唯诺诺相比,如今的江念棠眉眼间自信许多,尤其是她通身的气质端庄稳重,一举一动间显出皇家威仪。
芸夫人情不自禁弯了弯眼睛。
她从前也是个泼辣性子,乐坊里没有谁敢轻易欺辱她,只是后来被江府生生给磨了去。江念棠方才冲太医们发火的凌厉眼神,芸夫人好像看到年轻时张扬明媚自己。
女儿因她的出身从小被人诟病耻笑,这些年在江家人面前不敢哭也不敢笑,更不敢表露自己的情绪,生怕给她惹麻烦上身,就这么跪江夫人和江小姐面前苟且偷生,活成泥塑木偶般毫无生气。
江念棠的腰实在撑不住了,问芸夫人怎么样?
“棠儿变漂亮了,身上长了不少肉,不像以前瘦骨嶙峋得跟竹竿子似的。”芸夫人招呼江念棠坐下,目光掠过她发髻上夺目绚丽的凤钗步摇,笑吟吟道:“果然是佛靠金装,人靠衣装。”
江念棠脸颊微红。
“只不过——棠儿是有什么心事吗?”芸夫人温柔地拍了拍她的手背,“你今天进门后都没笑过。是不是受了什么委屈,还是有人欺负你了,跟娘说说。”
江念棠来之前告诉自己不可以在她娘面前露出破绽,但被芸夫人一问,她还是忍不住热了眼眶,胸口闷闷地像有一块石头压在上面。
她吸了吸酸涩的鼻头,挤出一抹灿烂的笑:“哪里,我过得很好,陛下只有我一人,谁能欺负得了我。”
芸夫人看着强颜欢笑的女儿,猛地将她搂紧自己的怀里。
与赵明斐强硬坚实的胸膛不同,芸夫人的柔软温暖,江念棠像坠入云朵之中,回归母体让她感到安全踏实。
江念棠难以抑制地哭了出来,芸夫人什么也没问,掌心轻轻拍她的后背,像小时候哄她睡觉一样。
“是有些难处。”江念棠说了个半真半假的借口,她捂住自己的小腹道:“陛下着急要一个孩子。”
芸夫人了然点点头,她隐晦地扫了眼江念棠襟口半露的红痕,安慰道:“放宽心,一定会有的。”
江念棠察觉到她目光所落之处,脖颈连同耳根子红成一片,不自觉别开些脸。
芸夫人知道女儿面皮薄,装作没看见她的羞窘。
药有安神的作用,芸夫人没多大工夫就有些困了,江念棠正好找借口躲出去收拾自己。
“我今晚上想在这里陪我娘。”江念棠对右想道:“你派人去跟陛下说一声。”
右想为难道:“皇后娘娘,陛下来时交代要在宫门落锁前回去。”
“去!”江念棠鲜少如此强势,右想被她震住了,立刻找人回去送信。
江念棠走入芸夫人隔壁的厢房等着,屋里的地龙提前烧了起来,暖呼呼的空气让人昏昏欲睡,她以手支额闭目养神。
忽然窗框被什么东西砸了下,她睫毛颤了颤却没睁开。
又一下。
再一下。
砸的时间间隔完全一致。
江念棠蓦地睁大了眼,瞬间清明。
她假装活动筋骨往后院走,院外的枯树上挂了一只纸鸢。
“皇后娘娘。”右想走过来,目光有些沉,江念棠的心也沉了下来。
右想开口:“陛下说明天一早必须回宫。”
江念棠神色诧异,没想到赵明斐这么容易说话,她微微颔首:“我和我娘一起住。”
“不行。”右想传达赵明斐的意思:“陛下让您睡隔壁厢房。”
江念棠早习惯他的独占/欲,闻言也没再坚持,“那你带人仔细收拾一下,我方才在里面好像看见耗子了。”
右想一听,立刻叫了几个带刀侍卫进去。
“你帮忙看看还要添置什么。”江念棠堵死她的话:“这里就这么大,你推开窗就能看见我。”
右想环视一圈,院中几乎没什么遮挡,犹豫间在江念棠迫人的眼神下答应了。
江念棠走到院中唯一一棵梅花树旁边,佯装赏花,树上的花已有败迹,红中透黑,像有毒似的。
右想一进房门就打开直通院内的窗,盯着江念棠的一举一动,上回在平溪猎场的教训让她记忆深刻,视线再不敢离开江念棠半步。
到了傍晚,芸夫人睡起来看见江念棠还在,又诧异又惊喜,在得知她今晚不回宫时震惊问:”这没关系吗?”
宫里规矩严苛,后妃留宿宫外是大忌。
江念棠挽住芸夫人的手撒娇:“陛下宠我嘛。”
芸夫人笑笑,心里那点不安稍稍放下,上午她没有完全相信江念棠的说辞,直觉她心里不只是这个问题,但屋内有人不好开口。
一个下午过去,女儿眉宇间的阴霾好像散了不少。
母女俩用过膳,江念棠见芸夫人精神不济,不想多留打扰她休息。
临出门前,芸夫人猛然抓住她的手:“棠儿,不要回头,往前看。”
有那么一瞬间,江念棠差点想将所有的心事都对娘亲吐露,顾焱沉重的爱,赵明斐压抑的控制,她夹在中间透不过气来。
“我知道的。”江念棠松开芸夫人的手:“娘你好好休息。”
冬日的天黑得快,还未到入定休息,院中景物已经模糊不清。
江念棠跟右想说自己吃撑了,想自己去院内散散心。
经过下午,右想安心不少,她坐在窗前的榻上,院内一览无余,再加上院外到处有人把守,便没有强行跟过去。
江念棠先在院子里转了几圈,然后走到某个角落,头顶是一棵十几年的老树,它的枝叶都掉光,只剩下光秃秃的粗树干。
从厢房往外看,房檐上的光刚好照亮她一半的身体,另一半隐藏阴影里,与夜色混在一起。
“念念,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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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是离开最好的机会,跟我走。”顾焱倒挂在树干上掉下来,全身藏在黑夜里。
“我上回已经说的很清楚。”江念棠语气比雪还冷:“我不会走的。”
顾焱以为她担心芸夫人,便道:“这里一共来了五十人,其中三十人驻守在外,内院只有二十人,我一个人就能击败他们。我们可以带上你娘一起走。”
“顾焱。”江念棠叫他的名字,听得顾焱心跳漏了一拍:“你要逼死我吗?”
顾焱沉默,再开口时嗓音潮湿:“我没有。”
他怎么会逼江念棠去死,他是怕她被赵明斐折磨。
“你知道我上回花了多少力气才让陛下相信闯入长明宫的是刺客。”江念棠压低声音,目光始终直视前方,不曾看旁边的人一眼:“你去从军吧,我听说恭王欣赏你,你可以投到他麾下建功立业,再娶妻生……”
“我不走!”顾焱坚决打断她:“你在哪里,我就在哪里。”
江念棠心里沉沉的,一言不发离开。
顾焱一直盯着江念棠消失在转角,她的背影坚决又冷漠。
江念棠一进厢房,就把所有窗户关得死死的,不留一丝缝隙。
“我累了。”江念棠疲惫地揉了揉额角,“安置罢。”
她躺在黑寂的屋子里,头一次没有点灯睡觉。
其实她怕黑只是个噱头。
当初顾焱传来坠崖身亡,尸骨无存的消息,她在西巷口日日点灯是为了能引回他在外游荡的亡魂。
后来点灯,是怕赵明斐察觉出端倪。
今夜,她不再需要这盏灯了。
江念棠盯着黑黢黢的窗牖处,目光好像要穿透窗户落在树杈间的人影上。
他应该还没走,但总要走的。
江念棠默默闭上眼,听窗外风雪肆虐,渐渐睡了过去。
庄子不比皇宫的殿宇用料结实,右想怕江念棠冻着生病,便吩咐将这间屋子里的地龙烧得格外热些,又给她铺上厚厚的褥子。
但厢房空间狭小,热气又太足,夜半三更的时候将江念棠热醒了。
她迷迷糊糊踢开跟褥子一样厚的绸面被,令燥热的气息快速散去。
正当她凉快了些许,厚重的被子重新压上来。
江念棠闭着眼再踢,发现没踢动,手无意识上前帮忙推,依旧没有推开。
她这才察觉出不对劲来,困顿地眨了眨眼……然后惊悚地僵直身体,浑身睡意如潮水般褪去消散。
昏暗的榻边坐着一个高大的黑影,轮廓模糊,却黑得令人发颤。
江念棠顿时吓得浑身颤抖,猛吸一口气,在发出尖叫的同时立刻用双手死死捂住嘴。
“你怎么在这里?”
江念棠半晌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她以为顾焱又像上一次擅闯长明宫那般要强行带她走,慌张去赶他:“你不要命了,快走!”
高大的黑影闻言动了动,却是往床榻方向倒。
下一瞬,江念棠的嘴被冰冷的唇封住,黑影的整个身体霍然欺了上来。
他疯了吧。
第72章 第72章他把她拉进地狱,自己怎……
黑夜遮掩视线,无限放大其他感官。
扑在脸上的冰冷气息渐渐下移,最后抵住颈窝处,与它同样冷的唇瓣沿着颈线渐渐往后移动。
眼看事情朝着不可预料的方向发展,江念棠四肢并用,疯狂挣扎,但压制她的力量更大。
江念棠的双腕被单手捉住,并拢在一起压过头顶,脚也被分别禁锢在榻上。
她的嘴虽重获自由,却不敢大声呼救。
“你冷静点。”
江念棠低吼他的名字:“顾焱,你别冲动!”
她以为顾焱被她晚上的话刺激到了,于是头脑发昏地闯进来,想再一次强行带她离开。
黑影在听见那个名字时顿了顿,钳制她手的力道略微松了些,而后又变得更紧,像是要折断她的手似的*。
江念棠疼得倒吸一口凉气,嗓音带了点哭腔:“你弄疼我了……顾焱,你怎么变得不听我的话了。”
黑影沉默不动。
隔着黑暗,江念棠也能感受到头顶锐利的视线在她脸上逡巡,像冷刀似的,凉嗖嗖刮在面上。
但他到底又停下来。
见人终于找回理智,江念棠放软声调劝他:“顾焱,别让我为难。等会有人听到动静闯进来,你我性命都不保。你好不容易熬出头,未来可期,不要毁了它。你的未来是我们一起努力多年才得来的,若是轻易舍去,你怎么对得起我这么多年的付出。”
她想唤醒他的愧疚。
顾焱是个非常有感恩之心的人,他知道自己去千山书院的机会是江念棠用所有钱财替他换来的机会,所以平日练功不敢有一丝懈怠。也知道她从府里获得钱财不易,平日里勤俭节约到吝啬的地步。
练武是个体力活,别人吃肉喝酒维持体力,他光啃馒头喝水,一段时日下来瘦得不成人形。但遇上江念棠要给芸夫人买药,他会在能力范围内买最好的药材。
“顾焱,走吧。我会照顾好自己的,你不必替我担心。”
江念棠嗓音冷漠坚决,面上的表情却极为不舍,即便看不见人,眼睛也直勾勾地朝黑影面门而来。
黑影在她的注视下松开头顶的禁锢,江念棠心里松了口气,但胸口闷闷的。
这下他应该真的听进去的,以后不会再来找自己,只等赵明斐松口,顾焱就能离开皇宫,去寻找自己的人生。
黑影半天没有动作,她忍不住伸手往前推。就在要碰见他时,黑影的呼吸骤然沉重起来,江念棠莫名有种心惊肉跳的感觉。
下一瞬,黑影重新扑上来。这次他直奔江念棠衣襟而去,不消两三下就粗暴地褪去她的衣物。
江念棠又惊又怒地挣扎不休,推搡间她颈后的细绳被扯断,胸口忽地被冷风扫过。
啪!
巴掌声在寂静的黑夜里尤为刺耳。
“你疯了吗!”
江念棠睁大双眼,不可置信地死死盯着眼前浓重的黑影,气得胸脯剧烈起伏,她哭着说:“连你也要欺负我?”
赵明斐能在黑夜中视物,将江念棠的反应从头到尾看得清清楚楚,她的抗拒,不舍,慌乱和盛怒,一览无余摆在他眼前。
脸颊被狠狠扇了一下,手指拂过的地方又痛又痒。
他脑海中第一个闪过的念头竟然是原来他对顾焱下手也这么狠,赵明斐莫名其妙笑了起来,被打的地方忽然不觉得疼了,反倒希望江念棠打得更重才好。
从他假装是顾焱出现起,江念棠始终没有放弃反抗。
意识到这一点,他无声咧开嘴,一扫来时的阴郁。
看来江念棠真心实意不愿意跟顾焱离开,他满意于自己的威慑力效果显著,还有一种微妙炫耀自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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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
赵明斐暗自鄙夷顾焱,他的爱对江念棠一点用都没有,她最终还是选择乖乖待在他身边。
然而仅仅只是得意了一瞬,赵明斐的脸色又沉了下来。
江念棠分明只要叫一声,守在外面的护卫就会闯进来,然而她自始至终都没有想过暴露顾焱。
她想保护他。
这个念头一闪而过,赵明斐的胸膛仿佛揣了个火炉子,怒火烧得噼里啪啦,恨不得将床榻上的女人焚烧殆尽。
他倒是要看看,她能纵容顾焱到什么地步!
赵明斐重新俯身欺上去,发狠地亲她,撕咬她的唇瓣,强制破开牙关,掠夺里面的每一寸润泽。
起初江念棠扭动得像一条垂死挣扎在浅滩的鱼,随着他愈发深入,身下人忽地停止挣扎的动作,手也从推拒变成勾缠。
她在主动靠近他。
然而赵明斐没有半点高兴,他的胸腔里像是被掏空了,一团一团的冰球往里砸,冷得她浑身僵硬。
他微抬起头一言不发地盯着她,眸底沉着阴鸷可怖的风暴,蕴藏着重重的杀机。
此刻江念棠双眸紧闭,表情似是放弃抵抗,又似甘愿顺从。
但无论是哪一种,都足以让赵明斐怒不可遏,身上的血液忽地又被烧滚烧沸,腾腾地冲向太阳穴,他整个人都像是要炸开一般。
见他迟迟未有动作,江念棠甚至费力支起上半身,搂住他的脖颈贴上来。
温软的身子在他胸口到处蹭,鼻尖亲昵地划过他的耳根,颈窝,像缠人的妖精,勾魂的鬼魅。
赵明斐心里忽热忽冷,热得想极近温柔好好疼惜她,冷得又想干脆直接弄死她。
他应该立刻叫人点灯,让江念棠好好看清楚他是谁,亦或者拂袖而去留她一人在黑暗里惊恐难安,好歹这样能不叫他颜面扫地。
然而他的身体好像被她吸住了般,难以挪动分毫,尤其是她不仅痴缠上来,还主动吻住他的下唇。
不带一丝勉强,没有一点不情愿,贪婪又眷恋地贴着他的肌肤,细碎爱恋的吻令他半边身子都酥软起来,哪里提的起一点力气拒绝她。
赵明斐好久好久没有感受过她如此眷恋,如此顺从,恍若隔世般的温柔令他像是着了魔似的想占有,想体验。
他恼恨自己曾被江念棠当做是顾焱的替身,更恼恨自己今夜居然主动成为替身。
赵明斐咬牙切齿地拉过被衾,将叠在一起的两人密不透风的盖住,不多时窸窸窣窣的暧昧响动在室内响起。
一个怕丢脸被认出来而唇角紧抿,另一个怕惊扰隔壁的人死咬下唇。
江念棠被他弄得难受,克制住声响勉强道:“慢一点,我受不住。”
她喘着气,声音软成一汪春水,却比最烈的酒还要叫人激狂。
赵明斐喉咙上下滚动,想到她这般动人的模样是为了别人,难受得仰头无力地闭上眸,各种酸甜苦辣的滋味在心口轮番上阵后,他猛地睁开眼,大掌拖住腰背将她翻上来。
两人位置瞬间颠倒。
赵明斐强势地抵住她的双肩,推她直起身子,待她坐稳后,掌心拍了拍她的后臀。
江念棠浑身一紧,僵直半晌后回缓了些力气,慢慢挪动双手撑在身前结实的胸膛上,随波沉浮。
赵明斐的心也随之忽上忽下,上时如飘飘然置身于九重天堂,下时如沉甸甸坠入阿鼻地狱。
上至最高点时,赵明斐重新见她压在床榻上,猛地咬住江念棠的侧颈,像是要咬断她的脖子似的
屋内的地龙不间断地燃烧着。
赵明斐下榻拾起地上的衣服一件件穿好,面无表情看了眼沉睡的人,冷着脸悄声离开。
等室内重归平静,江念棠蓦地睁开眼,冷笑了声。
翌日,江念棠与芸夫人一同用了早膳,又敲打太医要用心服侍后便上马车离开。
车厢里,她手持巴掌大的铜镜往脖颈处照,雪肤上到处都是狰狞的痕迹,其中被咬的牙印处已淤成紫黑。
江念棠恨恨咬牙,赵明斐真是一条疯狗。
昨晚没认出是谁来时她还纳闷,顾焱即便胆子再大,也不敢对她这样放肆。
再说,顾焱连牵手都会紧张半天的人,怎么会脱衣服这般熟练,更何况她穿得还是御制的宫装,腰带上的绳结不能轻易解开,除非暴力破坏。
但来人不仅动作熟练,他的吻更是强势得令她熟悉。
赵明斐有许多属于自己的小习惯,比如吻她的时候喜欢先吻上唇,亲脖颈习惯性从右边开始……
早在江念棠认出他的时候,曾想过当场翻脸,大吵大闹一番,但她忍住了。
赵明斐不愿意表露身份,那她便随他。
虽然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但江念棠能清晰感知他被愤怒又恼恨,他愤怒她把他认作顾焱,他恼恨他自己明知道还甘心沉沦。
痛苦吗?
那就痛吧。
江念棠眉眼冷淡,她也是这么痛过来的。
他把她拉进地狱,自己怎能独善其身。
入宫后,江念棠径直回长明宫,吩咐抬热水进来沐浴。
在别院不好叫水,不然恐怕她无法向她娘解释。
江念棠洗去一身痕迹,更衣后回到内殿时听见下面人来报恭王和恭王妃今早入宫,与陛下商量要事,现在恭王妃正往长明宫走。
她迅速吩咐右想替她梳妆打扮,心里琢磨他们夫妻二人应该是为恭王长子的事情觐见。
听说恭王长子最后被人送往东南方向,大概是在青州,龚州一带。他们派人去找当时接生的稳婆,只可惜人早已去世多年。
唯一的线索就这么断了。
恭王夫妇急得团团转,恭王准备亲自去寻人,这回进宫大概是为了此事。
“皇后娘娘。”
恭王妃款款而来,正要行礼,被江念棠拦住。
“自家人,不必多礼,快请坐。”
恭王妃对看不上的人清冷疏离,对喜欢的人则亲和温柔,她也不见外,坐在江念棠的右下位檀木椅上。
两人聊着聊着就自然而然说起恭王长子的事。
江念棠关切地问起寻人进展。
恭王妃提到这个,眉宇间尽显哀愁:“这么多年过去,也不知他长成了什么模样。今日我们夫妻进宫,就是请陛下帮忙画丹青图。”
江念棠疑惑地皱了皱眉。
恭王妃解释:“衍儿是我们的孩子,他的弟弟妹妹都有几分肖似我和王爷的地方,我们就想着请陛下照着我和恭王,还有玲儿和珑儿的样貌推测衍儿的长相。”
她说着说着,自嘲起来:“我知道这种方法无意义大海捞针,可我实在是没法子了。这些年我没有一日不在祈求衍儿还活着,现在好不容易有了希望,再难我也要试一试。”
江念棠安慰她:“吉人自有天相。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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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活着就表示命不该绝,终有一日会一家团聚的。”
恭王妃感激地朝江念棠点头。
江念棠也在思考如何找到恭王长子,她问:“除了从长相入手,他有没有别的特征。”
恭王妃答:“衍儿后腰处有一枚火焰纹胎记。”
第73章 第73章“现在,你分得清我和他……
火焰纹胎记。
江念棠脑子里有什么东西闪过,但身体和精神上的双重疲惫让她一下子没抓住这奇怪的感觉。
“我有个想法,或许王妃可以听听。”
江念棠给恭王妃出主意:“春日多雨水,龚、青二洲历来水患严重,我听陛下好像准备征集民夫去筑坝清淤,以防溃堤。赵衍今年二十三岁,按理说已成家立业,说不准会去找活做。咱们可以定制一批粗布麻衣,规定他们上工时换,下工时脱,借机检查后腰处的痕迹。”
江太后遗信中说吩咐稳婆把顾焱送给农户,越穷苦越好。她因为嫉妒恭王妃,所以要让她儿子过穷苦日子。
若将来真有用上赵衍的地方,他的悲惨也足以狠狠戳恭王妃的心窝子,说不定赵衍还会怨恨恭王夫妇,也不枉江太后一番算计。
恭王妃听后眼睛亮了亮:“你这个法子好。咱们还可以按年龄分活,二十岁至二十五岁的单独分在一个地方,集中排查。”
她越说越觉得可行,眉间的阴郁渐渐被雀跃取代,“多谢皇后娘娘指点。”
江念棠笑道:“我哪里会指点,信口胡诌了一番,别给王妃添乱才好。”
两人就细节落实又讨论起来,恭王妃心里对江念棠刮目相看。
最初对她的喜爱有极大一部分原因是她陪赵明斐在西巷口患难与共,风雨同舟,足以见她的赤子之心,不是贪生怕死,爱慕虚荣之人,总的来说还是爱屋及乌的多。
后来江念棠一朝成为当朝国母,说是一步登天也不为过,但她依旧进退有度,低调谦和。
盛宠之下不见她恃宠而骄,飞扬跋扈,更没有恃强凌弱去向之前看不起她的,欺辱过她的炫耀报复,面对诰命夫人们一视同仁,不管她们是嫉妒鄙夷还是畏惧奉承,江念棠言语间都客客气气,让人挑不出一点错处。
恭王妃暗暗服气,赵明斐看上的人确实有过人之处。就冲这份气度胸怀,她如今是真心喜欢江念棠。
现在她又尽心尽力地帮自己出主意,恭王妃对她的印象更好,想到江念棠之前拜托她的事儿,恭王妃决定找机会探探赵明斐的口风,早些把顾焱弄出宫。
赵明斐与恭王商议完正事,瞧了眼窗外渐暗的天色,起身往长明宫走。
他一路上都在想等会要怎么向江念棠兴师问罪,路过御花园偶然看见梅花枝头冒了新叶,心念一动,吩咐左思去库房取个东西送到长明宫。
只是没料到恭王妃竟然还在。
“王妃,王叔在宫门口等了你半天也不见人影,该着急了。”
恭王妃起来见礼,打趣道:“我看是陛下是嫌我占用皇后娘娘的时间,急着赶人。”
赵明斐笑道:“朕不着急,王妃不妨留下用膳,朕好久没有与王妃同桌而食了。”
恭王妃哪里会不知趣,起身告辞,临行前将与江念棠刚刚讨论的方法与赵明斐三言两语交代清楚。
赵明斐听后意味不明地看向江念棠,扯出一抹诡异的弧度:“念念对这件事真是上心。”
江念棠垂眸,默然不语。
气氛忽然有些奇怪,空气沉抑逼仄。
“皇后是体谅我这个当母亲的苦心。”恭王妃本意是想在赵明斐面前夸赞江念棠,没曾想适得其反,赶紧打圆场道:“等衍儿找回来,我们夫妻一定会带他来好好叩谢陛下和娘娘。”
恭王妃走后,赵明斐走到江念棠身前,高大的身影极具压迫感,他冷笑道:“这么卖力,想为顾焱做人情?”
江念棠侧过身体,躲避尖锐的视线:“陛下这么卖力,又是为谁做人情?”
“恭王待我恩重如山,我自然全力相助。”
“我与王妃一见如故,心甘情愿尽心竭力。”
赵明斐凝神看了她半晌,忽然笑出了声:“之前倒没看出你这般牙尖嘴利不饶人。”
他毫无预兆地伸出手,拇指按在江念棠右颈上,声音又骤然变得低沉:“这是什么东西?”
江念棠被他戳得背脊一颤。
她不用看也知道赵明斐碰到了什么地方,昨夜留下的痕迹太深,被指尖压得隐隐作痛,极不舒服。
江念棠心里骤然冒出火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