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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第41章“他能让你哭成这样吗?……
赵明斐身体里刚沉寂下去的热又被江念棠点燃。
呼吸渐急,变喘,胸口好似有一团火在烧。
江念棠感受到自己坐下的肌肉越来越紧绷,两腿间的某处变得难以启齿,她恨不得跳起来逃走。
她打从心底里畏惧与他做那事。
最初,江念棠对他怀着不可告人的心思,愧疚压过疼痛,思念抵消难受,暂且能忍上一两分。
那时候赵明斐极其在意她的感受,她稍微皱个眉,咬个唇,他会先停下先安抚她。
细密的吻,轻柔的指,像山涧温泉般让人不自觉放松,沉溺在他的温柔中。
江念棠除了疼和不适,也感受过一点点鱼水之欢的快乐。
哪怕这快乐没有那么纯粹。
然而当他撕开那层温柔的皮囊后,江念棠对那件事只剩下疼。
赵明斐每次与她欢好,总是带着排山倒海般的压迫,好似要将她每一根筋骨,每一块血肉碾碎,凿透,再刻上他的名字。
或许是她已经认清了眼前人与顾焱之间的天差地别,完全没办法靠自欺欺人忍受身体上的痛苦,反而无限放大不愉快的体验。
她好疼,每次都疼得死去活来。
可赵明斐不会管她的死活,只想在她身上发泄怒和恨。
他有多恨,她就有多疼。
顾焱和他完全不一样。
但凡她露出一丁点不悦,顾焱绝不敢勉强她半点。别说触碰她,他便多看她几眼都会羞涩地手足无措,脸色通红。
而赵明斐……
在他跟前,只有她红脸难堪的份。
他的手段实在是花样百出,他剥去她的衣服,用绸绳绑住她的手脚,又点亮满屋的灯,将她压在铜镜前,不许她闭眼。
他自己衣冠整洁,她却未着寸缕。
他除了眼睛偶尔透出几分迷蒙,脸色淡漠,而她却满面桃红,泪如雨下。
赵明斐不但手辣,也懂诛心。
“他知道你是水做的吗?”
“他知道你这么容易软吗?”
“他知道一掐你的腰,你就会止不住的抖吗?”
他提起瘫成烂泥的腰肢,冷漠挑开她被汗和泪浸鬓发,露出楚楚可怜的水眸,还故意拿一盏灯放在她潮红的脸旁。
火焰灼烧着覆了一层水泽的脸,泪水被炙烤干后,肌肤隐隐有皲裂的趋势,她的脸皮仿佛被撕开,零落成泥,被他踩在地上。
赵明斐居高临下审视她半冷半热的面庞,恶意勾起唇角。
“他能让你哭成这样吗?”
……
江念棠眨了眨眼,撇开脑中不愉快的记忆。
记得太清楚,除了让她整日害怕和痛苦没有任何意义,不如忘掉。
现在赵明斐愿意与她维持表面上的琴瑟和鸣,比之前的残忍粗暴强上不知多少倍。
她如今一日能有半日下榻活动,何必自讨苦吃。
江念棠不想死,她还要留着命,有一天去为顾焱上一炷香。
她放松身体靠在赵明斐的肩膀上,有种予取予求的温顺。
赵明斐感受到她的顺从,手中的力道稍微松了松,改为揽住她的肩。
尽管他现在很想对她做些什么,但实在不想破坏两人之间可以称之为温情的氛围。
比起满足身体上的欲\望,此刻他更想安静地抱着她。
江念棠已经很久没有这么不设防地挨着他了。
每次他靠近,她会骤然变得僵硬,不自觉发抖,即便瞬息又强迫自己柔软下来,但难逃他的眼睛。
赵明斐知道她在怕什么,他们有过不太愉快的体验,但重来一次,他依旧会那么做。
没有一个男人能容忍他的女人将自己当成另一个男人的替身。
即便是个死人,也不行。
她必须受到惩罚,否则记不住教训。
赵明斐看出江念棠在努力地走出来,努力忘掉过去,努力和他好好过日子,他愿意给她一次机会。
手强势攫住她的后颈,却在如画的眉宇间落在轻柔一吻。
他轻叹一声:“还要三天啊……”
赵明斐令行禁止,当夜他无论看向江念棠的眼神如何深邃沉抑,幽火暗燃,也没有碰她半个手指头。
除了做到底,他知道还有许多其他法子纾解身体的燥热,最终都放弃了。
他害怕一旦开了个口,后面的事情完全没办法再控制。
可偏偏江念棠不肯放过他。
翌日晚上,两人沐浴后和衣而眠。
赵明斐侧身向外靠着床沿,离她远远的,极力忽视背后浓郁的花香。
这两日江念棠换成木樨花沐浴,清甜的香气勾得人想一口吞吃入腹。
江念棠试探地扭动了下脚。
赵明斐双眸紧闭,睫毛投下浓黑的阴翳。
“别动。”
赵明斐抱住她睡自己难受,但又要时刻感受她的存在,只能换成用脚夹住她的脚踝。
温软的脚趾停在他脚背上。
赵明斐被蹭的地方有点痒,痒过之后又有些空虚。
他深呼吸一口气,随手扯开了些领口,痴心妄想能平复躁动的心绪。
一只手谨慎地搭上他的腰侧,动作轻如鸿毛,却像一记重锤敲在赵明斐的心口,他的身体顿时僵了一下。
它好像感受到他的不自然,又悄悄往后撤,想当作无事发生。
昏暗的纱帐里,赵明斐骤然睁眼,暗火重燃。
同时抓住那只点了火,却想一走了之的五指。
“抱着我。”赵明斐低声道,往前不容违逆地拽过江念棠的手。
身后人被迫慢慢贴了上来,微凉手穿过他的腰,落在平坦紧实的小腹上,宛如播下一片火种。
他的身体更热了,背上的肌肉都鼓了起来。
赵明斐觉得自己做了个错误的决定,为了阻止这个错误继续下去,他死死捂住腹上的柔荑。
像纸在包火。
江念棠感受到他身体的变化,紧张开口:“你、你会难受吗?”
原本是想说要不要她帮忙,临了又说不出口,换了个说话也结结巴巴的。
不是江念棠有多心疼他,实在是他这几日眼神幽晦,有种吃人不吐骨头的阴狠,看得她后脊发寒。
明日就是太医允许行房的日子,他忍了这么久,定然不会轻易放过她。
江念棠不想在床上又躺上三天,重温浑身被拆后又重组的痛苦。
除此之外,还有一个隐秘的缘由。
今夜若是他释放了,她明天受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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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几率会下降。
赵明斐没说话,包裹她手的大掌微微松动。
江念棠得了暗示,手指颤颤巍巍往下接近他。
指尖像碰到焰芯被灼伤,她害怕得往回缩,但已到了这个份上,赵明斐哪里容许她再退。
“别怕。”他声音柔哑,攥住她的细腕指引道:“再往下一点,慢慢来,不着急。”
江念棠迫不得已跟着他的节奏走,等落在指定位置上后,他松开了手,放任她手足所措。
赵明斐轻笑催她:“快点。”
幸好他背对着她,不然她一定下不去手。
江念棠硬着头皮尴尬地动手。
她觉得自己表现一定很差,不然为什么赵明斐一声不吭,身体比她还要僵硬,掌中之物也像顽石一般不肯低头服软。
屋里的烛火渐渐暗了下来,也没有人敢进来剪烛芯。
江念棠的五指累得几欲痉挛,掌心磨得通红,赵明斐依旧没有鸣金收兵的征兆,她自暴自弃地用力抓了一下。
赵明斐忽然发出一声奇怪的闷声。
“陛下……”江念棠紧张地松开,手一溜烟地缩了回来。
赵明斐转了过来。
烛影昏黄,也遮不住他额上暴起的青筋,浑浊幽深的眼瞳。
“既然开了头,必须收好尾。”赵明斐的声音沙哑得自己都认不出来。
“陛下,我累了……”
她是怕了,怕等会发生什么可怕的事情。
赵明斐威胁地眯着眼:“那我自己来。”
略带薄茧的食指探进她的襟口,摩挲细腻的肌体。
不看见人还好,看见了,她又是这样欲拒还迎的羞怯眼神,令他热血激涌,理智渐离。
“不!”江念棠几乎是尖叫起来:“我、我换只手。”
赵明斐停手,眼神直勾勾看着她,警告她不要拖延时间。
又一支红烛烧了大半,江念棠求饶。
“陛下,我困了。”眼睛难受得睁不开,水淋淋的雾气氤氲双眸,眼尾红了一片。
她声音细软碎柔,他的心融化在她的气息里。
赵明斐忽然抱住她,头埋在她的颈窝,声音闷哑性感:“叫我的名字。”
江念棠一下子没反应过来。
赵明斐咬了她的下颌一口,无声催促。
“明……明……”她支支吾吾。
又被咬了更重的一口。
“手别停。”
江念棠的声音抖,手也抖,心也抖,还是叫不出他的名字。
“手要是弄不出来,还有别的地方可以。”
赵明斐生气地吻住她,去咬她的舌尖,她尝到了血的味道。
江念棠几乎哭着叫出他的名字。
“明斐。”
赵明斐温柔回应她:“念念。”
与刚才的凶狠判若两人。
江念棠身体轻颤了下,却不是因为害怕。
他抱她抱得更紧了:“继续叫。”
江念棠每叫一次,他都会回她一句。
没过多久,赵明斐在她而耳畔发出一声沉沉的喘息。
他满足地轻抚她的后脊,从上而下,不厌其烦地一次又一次,像抚慰受惊的小猫。
“睡吧。”赵明斐毫不嫌弃扣住她黏腻的手指,夸奖道:“辛苦你了。”
江念棠怕横生事端,立即闭上眼。
睡得迷迷糊糊时,她耳边传来一声几不可闻的喟叹,她听不清具体的字词,只觉得自己被搂得越来越紧,好似要嵌进他的身体里。
赵明斐今夜毫无睡意,却不是因为欲壑难填。
江念棠的主动让他兴奋不止。
从前无论他再如何努力缩短两人身体间的距离,心里总是觉得与她隔了座山,跨了片海,遥远得摸不着边界。
赵明斐不是不知道她是迫于威胁才顺从于自己。
虽然他说服自己江念棠早晚有一天会认命,认清他才是她唯一的男人,但每次看见她逢场作戏的模样还是会升起一丝不甘。
她什么时候才能眼里和心里装得都是他。
赵明斐是个善于蛰伏的人,唯独在这件事上没什么耐心。
然而今天,他仿佛感受到两人山海间的距离缩短了一点。
万事开头难。
她今天愿意走出这一步,消除剩下的距离指日可待。
江念棠醒来的时候手指已经完全被清理干净,丝毫看不出异样,但她掌心一整天都残留着柔滑又粗糙的矛盾感。
给赵明斐新做的寝衣绣字时频频出错,简单的两个字被针尖扎了数十下,惹得右想几次张口欲言,又在她羞恼的目光下咽了回去。
“皇后娘娘,这是今年的冬衣样式,请您过目。”
临近晚膳,尚衣坊干脆把皇帝的一起送过来,免得多跑一趟。
江念棠拿起龙靴看了眼,“鞋子小了。”
赵明斐站在门外,听见她说。
“陛下脚背比寻常人高些。”
第42章 第42章“有这么怕我吗”
今夜是行房的日子。赵明斐却有些奇怪。
从晚膳起,他就像变了个人似的,格外好说话,对她甚至说得上百依百顺。
李太医开的药膳补汤每顿熬一锅,她必须全部喝完,日日用膳对她来说变得煎熬。
今夜她在用完一碗后忽觉喉咙不适,咳了两声,赵明斐竟破天荒让人撤下去。
江念棠惊异地盯着瓷盅离开圆桌,又被宫人送出去。
她又盯着门口看了许久,害怕又有新的汤药送来,譬如让她累到极致还能保持清醒的参汤。
直到赵明斐在她眼前摆手,她才回神。
“看什么呢?”赵明斐柔和一笑。
他眸光暖如春风,弯起的长睫上浮动着碎金般的烛光。
和煦的笑却让江念棠后背的寒毛忍不住竖起来,
“不喝了吗?”她想拖延时间,目光极力避开内室能容纳数人宽的床榻。
赵明斐摇头:“不喝了,晚上早些休息。”
原来他们想到一处。
想到等会要做的事,江念棠身子都轻颤了起来,她频频往门口看,试探道:“我想走走。”
这段时间他们用完膳总要去外面消消食,主要是江念棠吃了一大盅补汤后撑得慌,睡不踏实,动来动去,最后折磨两个人。
本以为赵明斐会拒绝,谁料他直接起身,走到门口发现人还没跟上来,回头奇怪地问:“不是要走走吗?”
江念棠此时已经可以用受宠若惊来形容了。
她怕赵明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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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悔,蹭地一下站起来,三步并作两步往外走。
两人齐肩时,赵明斐自然而然牵起她的手,略微粗糙的指节在她的掌心轻轻打着圈儿。
江念棠立刻想到了什么,脸红了,耳根子也红了,到最后整张脸连同脖颈露出的细腻白肌都红成一片。
“手好烫。”
江念棠觉得赵明斐明知故问:“怎么这么烫,*是生病了吗?”
他另一只空闲的手覆上她的额头,故意道:“秋夜风凉,要不还是回去躺着吧,过几日要去平溪猎场,病了麻烦。”
江念棠呼吸微顿。
赵明斐即将离宫一段时间。
她不仅手更热了,连心也跟着热起来,激动地跳着。
如果自己病了,是不是就可以不用跟着去。
平溪猎场到皇宫之间来回需要半个月,加上秋狩与修整,最少可以有一个月见不到赵明斐。
江念棠眸底闪过一丝惊喜,自以为借着夜色藏得很好。
“你病了,我只能让马车走慢点。”
赵明斐掌心用力一握,笑的暧昧:“马车布置得再舒适,也不及高床软枕,你的腰受不住。”
他的眼神锐利,直插人心。
江念棠的心沉了下来,挤出一个尴尬的笑解释:“我不会骑马,去了也不能陪陛下打猎。”
赵明斐唔了声:“到时候我教你。”
江念棠完全不想学,一想到要和赵明斐共乘一匹马,心里抗拒,但又不敢表现出来,只小声说了句“再说吧”,拉着他赶紧往外走。
赵明斐体贴地没再继续这个话题。
两人在长明宫绕了好几圈,到了往日就寝的时辰,赵明斐也没催她回去。
她余光瞥见赵明斐平静的脸庞,心里愈发不安,忐忑的心情像极了死囚受刑前在吃最后的晚餐。
他现在这么顺着她,等会还不知道要怎么讨回来。
一想到漫漫长夜,江念棠双腿都软了下来,脚下一不留神踩到凸起的鹅卵石,眼看要往前栽下去。
赵明斐眼疾手快抱住瘫软的身子,干脆打横抱她起来。
“走够了吗?”赵明斐低头对上江念棠飘忽的视线,耐心问:“没够我再抱你走两圈。”
他太不正常了。
江念棠抬头看着月亮逼近屋脊中央,眼一闭,认命靠在他肩上:“够了,回去吧。”
她被放在床榻上时牙齿不受控制地打颤,连带着整个身体都抖了起来,脑中不受控制地浮现他在床榻间的诸多手段。
“有这么怕我吗?”
赵明斐见她面色煞白,双瞳紧缩,心里有点不舒服,就像正在喝一碗热粥时忽然被灌了口冰渣。
人人都可以怕他,畏他,唯独不希望江念棠对他只有恐惧。
他们是夫妻啊,是这世上最亲密的人。
赵明斐昔年在恭王府就知夫妻二人恩爱甚笃。
恭王在外积威甚重,对子女严厉苛责,唯独对妻子千依百顺。恭王妃在人前清冷疏离,却会依偎在恭王怀里撒娇要他帮忙穿鞋。
他印象最深一次,听到恭王对恭王妃说的一句情话。
他说儿女长大了会有自己的家,只有恭王妃和他才是一路相伴,白头偕老的人。
赵明斐初听时心里不屑,恭王若不是因儿女情长,皇位早就是囊中之物。
却原来他一直记在心里。
赵明斐抬手抚上她惧怕的眉眼,温声道:“从前你先把我当做他,我才会那么生气。”
他为自己过去的粗鲁行为解释。
江念棠最怕他提起从前,更怕提起子期,一提起就会牵扯太多不愉快的回忆,还会新产生更多痛苦的记忆。
在和赵明斐相处中,她极力避免触碰到某些禁忌词,而他也似乎与她达成某种默契,再没有提过那茬子事。
为什么今天又是由着她拖延时间,又是故意提起两人之间的隔阂。
莫非他查到了什么她与顾焱的过往,今晚又要发疯。
江念棠想起大婚后他重新踏入长明宫的那一夜,也是先若无其事地和她用膳,紧接着是她挥之不去的噩梦。
江念棠眼眸瞪大,惊恐异常。
赵明斐见她的身体越来越抖,像是看见厉鬼般惊悚,大抵猜到几分她的胡思乱想,索性直接挑明自己的目的。
“别怕我。”赵明斐抱住她,语气柔成三月烟雨:“试着接纳我,好不好?”
试着喜欢他,爱他一下,好不好。
不是她设想最糟糕的情况。
江念棠闭眸缓和手脚的紧绷与凉意。
赵明斐感受到她的松软,侧头稳住她苍白的唇瓣,一点点碾成殷红。
这晚上,赵明斐没有如江念棠想的那般索求无度,柔情蜜意一番后便放过她,其间动作也极尽温柔。
江念棠好似回到两人初次时,他待她小心翼翼、珍重非常。
她罕见地迷茫了。
这样的迷茫持续了好几日。
赵明斐不再逼迫她做不喜欢的事情,喝补汤更多的是劝,而非命令。
夜晚就寝时他想要她用手帮忙,鲜少直接拉过去动手,而是先征求她的意见,再半诱哄半利诱,给了江念棠一种他会考虑和尊重她意见的错觉。
为了验证她的猜想,今夜赵明斐再一次握住她的手往他腰侧带时,江念棠大着胆子打了他手背一下。
皮肉相接的声音在空旷的大殿格外突兀。
赵明斐松开手,手背抬到眼前时浅浅的指痕已经散了大半。
“我……我可以说不吗?”江念棠连借口都不找。
赵明斐侧头望去。
枕边人垂着眸,长睫一颤一颤的幅度很大,在眼底投下一片扇形阴影。
她神情紧张又害怕,想看他的脸又不敢的忐忑模样。
赵明斐却觉得这样的江念棠很可爱,比起逆来顺受的她鲜活几分,让他又一次记起她在西巷口时给她送饭时打趣他的娇俏明艳。
江念棠头顶有一道如有实质的锐利视线,压迫感十足。
就在她顶不住压力颤颤巍巍伸手贴上赵明斐的身时,他攫住她细瘦的皓碗,放在热意惊人的唇边。
“可以。”
赵明斐的吻落在她的指背、指腹,最后停在指尖,将自己的体温和气息浸染她。
“念念。”赵明斐叫了声她的名字。
江念棠抬头,对上他眼神幽静,有些微烛火在黑瞳中晃动,灼灼而燃,像要喷薄而出,又像要沉到瞳底。
他的声音很沉,宛如压在她身上似的,叫她透不过气。
她没有回答,心虚偏开目光。
赵明斐又叫了一声:“念念”
她不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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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叫这个名字,尤其是在床榻上。
他却像是一定要得到回应似的,一遍又一遍地叫她。
见江念棠迟迟不肯应声,赵明斐生出几分气急败坏,觉得这几日伏低做小,百般忍耐有些多余,他就应该掐住她的脖子,逼她含泪答应自己。
在赵明斐耐心告罄前,江念棠终于嗯了声。
软软的,糯糯的,带着甜腻羞怯的闷哼。
他的心又软下来。
也许她还需要一点时日适应,用不了多久,她就会完全接纳他。
赵明斐为了证明江念棠的主动不是幻觉,问她:“你怎么知道鞋小了,你什么时候量过我的脚。”
这回江念棠没有沉默太久,缓声道:“脚长八寸二。你的脚背比寻常人要高半寸,我碰到了。”
赵明斐记起是哪一日,心尖不可抑制的颤了颤。
她注意到这样微小的细节,是不是说明她开始有一点关注他,在意他。
方才因她拖延不肯回答的怒气尽数转换成欣喜。
他吻住她,在唇齿间传递愉悦与欣慰。
从前若有人告诉赵明斐,会有一个人仅凭只言片语就能掌控他的心情,他连冷笑都欠奉。
如果真有这样可以拿捏他的人,他一定会杀了她。
但现在他舍不得。
赵明斐真的给了江念棠说不的权利。
可以不喝完补汤,可以拒绝他的亲吻,可以不回答他的问题。
江念棠尝到拒绝赵明斐的甜头,人也变得大胆许多。
又到行房的日子。
纱帐临身,烛火微明。
他覆上来时的阴影笼罩她全身,江念棠熟练地偏开头,手抵在他的胸前。
这回她还找了个敷衍的理由:“今天不舒服,能不能不要。”
李太医每日都要请平安脉,右想寸步不离关注她,江念棠就是打了个喷嚏,赵明斐不到一个时辰就能知道。
他比江念棠还清楚她的身体状况。
意识到她在撒谎,赵明斐眉宇间聚了层阴霾,隐在阴影中。
他的身体悬在半空,眸色渐冷:“哪里不舒服?”
江念棠侧头抿唇,捂住小腹。
赵明斐都要气笑了,她是不舒服他碰她。
他勾起唇角,强势压上去:“我来瞧瞧。”
赵明斐里里外外瞧了个彻底。
*
李玉找到顾焱,问他愿不愿意随圣驾去平溪围场。
上回引荐失败,让人竹篮打水一场空,李玉有些不好意思。
尽管顾焱再三表示没关系,他还是把这件事记在心上。
顾焱不想去,他想留在宫里找机会见念念一面。
李玉:“帝后同行,陛下命人提前去清掉围场里危险凶恶的野兽,以免冲撞皇后娘娘。”
顾焱庆幸不字还没说出口,他抱拳作揖。
“多谢李将军提携之恩,顾焱铭记于心。”
第43章 第43章“我喜欢听一个字。”……
秋狩是近日朝中最大的事情,文武百官们的心思活络。
陛下这次前往平溪围场预计离京一个半月,三品以上的文武百官可携家眷一同前往,这样好的机会众人都不想放过。
尤其是被赵明斐新提拔起来的清流寒门一派,他们如今在朝堂上已经能与剩下的贵族门阀分庭抗礼,你来我往,唯有后宫插不上一点余地。
江皇后虽是庶出,母族门第不显,又无亲兄弟帮衬,可到底是江家出来的女儿,一笔写不出两个江字。
他们害怕有朝一日江皇后诞下嫡长子,陛下为了孩子会重新重用江家的人,迫切想往陛下后宫里塞人,与皇后平分秋色,最好能率先诞下长子。
江家权倾朝野之时,连太上皇都要避其锋芒,寻常读书人若不识得一两个江家人或者江家连襟,根本没有出头之路。
世族已经完全把持上升通道,科举已成为他们结党营私,玩弄权术的工具。
幸而陛下在做太子时硬生生撕开一个口子,绕过科举,兴建不同机构网罗奇人异士为他效命。
其中最出名的便是千山武馆,挑选培养了一批又一批顶尖的武林高手为其效命,保护他在龚州水患得以全身而归。
好不容易熬出头的清流们自然万万不愿回到从前暗无天日,郁郁不得志的时光,更何况若士族重掌权柄,难保不会对他们清算。
故而一个个铆足了劲鼓励自家适龄女儿争妍斗艳,没有亲女儿的就去寻旁支家的姑娘,势必要在平溪围场博取陛下亲眼。
家家户户都忙着做新衣服,打首饰,练仪态,一时京城的首饰金店、绸缎庄,成衣坊门庭若市,供不应求。
“顾焱,你的衣裳放柜子第二格。”
店里忙,老师傅跟他是熟人,没特地过来招待,扬手示意他自己去取。
顾焱取好衣服,付了尾款,准备出门。
“顾公子……”离开前有人叫他,顾焱回头看,有两面之缘的陈念念正朝他走来。
他怕了她,立刻往后退一步,目光警惕:“陈姑娘有什么事?”
陈念念的笑僵在脸上,心里失落,不过很快重拾微笑,她从腰间扯下一个香囊:“顾公子,这是你之前借我的银子,还给你。”
顾焱这才注意到她的打扮是店里帮工的样式,惊疑道:“你在这里做事?”
陈念念简单交代了下自己的女红被老师傅看中,留在店里帮工换取生计:“多谢顾公子的银钱,才让我撑到找到这么一份活计,养活我和我娘。”
顾焱笑着说恭喜。
陈念念脸颊微红,不死心说了一句:“顾公子帮了我两次,我不知该如何报答。“
顾焱摇摇头:“是你自己的本事,与我无关。”
他看了眼银子没接,转身欲走。
“等等。”陈念念拦住他,另一只手从身后拿出一双鞋:“我到这里后知道顾公子常来做衣服,这是我闲暇时亲手做的鞋,就当做谢礼,请您一定收下。”
顾焱想也不想拒绝她的好意:“不用。我穿的鞋比较特殊。”
陈念念笑了:“我知道,顾公子脚长八寸二,脚背比一常人要高半寸,我特地去问了老师傅。”
顾焱愣了一下。
陈念念眼疾手快将香囊塞到鞋子里,丢到顾焱手中,头也不回往内间跑。
顾焱最后还是收下鞋子,不过将银子放回柜台。
“我再买双鞋,这是给陈姑娘的工钱。”
*
赵明斐离京时带走了一批手中有实权的肱股之臣,他们的家眷也没有落下,一起浩浩荡荡朝平溪围场出发。
他提拔寒门压制世族,却也不会放任这群清流们做大,谁知道他们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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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会不会成为新的门阀,威胁皇权。
大虞的兵权依旧在恭王手里,内廷的防卫由李玉负责,朝廷上的政务给常桓做主,他们一个代表皇族宗亲,一个代表世家力量,一个代表新起之秀。
三方制衡,互相监督。
既是昭告众人他赵明斐没有赶尽杀绝的意思,他也容得下愿意为国效力的人才。
又是警告一朝登上青云梯的寒门学子不要得意忘形,别以为他大力压制门阀就会放任他们大肆揽权,拉帮结派。
重用谁,打压谁,全在他一念之间。
华贵宽阔的马车里,江念棠穿着寝衣慵懒地躺在软榻上,睁眼百无聊赖地看着车顶悬挂的明黄色丝绦,随车轮移动一晃一晃摇摆。
她强忍住喉头的不适,抿紧嘴唇。
车厢里很安静,翻页声、行笔声就像在她耳边。
赵明斐坐在长板矮几前,凝眸低眉,侧脸线条凌厉,像一把寒刃,落下的每一笔朱笔都有定人生死的力量。
最后一个朱圈闭合,赵明斐放下笔朝榻上看。
江念棠立刻闭上眼装睡,但闭眸瞬间又觉得自己多此一举,反倒有欲拒还迎的嫌疑。
耳边的声音渐渐多了起来,起身时衣袂的摩擦声,沉稳有力的脚步声,坐在她榻边被衾陷落声。
赵明斐没有揭穿她的小把戏,温声道:“别再睡了,起来活动活动筋骨,不然身子僵得难受。”
榻上人脸色苍白,眉头轻拧,唇瓣缺少血色,活脱脱一个病美人。
赵明斐有些心疼,来时他也不知道江念棠会晕马车。
江念棠缓缓睁眼,杏眸氤氲了层水雾,潋滟绚丽,独映赵明斐一人,长睫轻颤,扇进了他的心里。
赵明斐俯身弯腰,一手绕过细长的脖颈,一手托起她的肩,不经允许擅自将人提起来。
江念棠由着他替自己穿衣,系腰带,最后横抱着她下榻,坐在窗牖边的交椅上。
她恹恹靠上他的肩头,透过绢纱往外看。
淡黄色绢纱挡住视线,外面一片朦朦胧胧的看不真切,她只能看见一棵又一棵大小不一的树干从她眼前滑过。
“还很难受?”
江念棠嗯了声,低声再次提出:“我想下去走走透气。”
一连数日,她都呆在马车里,胸口闷得慌,偏偏每次停车休整,赵明斐都会被请去议事,重回御辇时已是深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