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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吻来得突然,电影的声音仿佛也被屏蔽,岑姝脑袋嗡嗡作响,只能听见彼此交错的呼吸声。
梁怀暄的唇若即若离地含着她的下唇,带着几分惩罚意味的轻吮。
宽大的手掌沿着她腰线缓缓上移,隔着一层单薄的衣料,温度一寸寸渗入肌肤,所到之处令她紧绷、战栗,最后停在了她裸着的蝴蝶骨上。
梁怀暄始终浅尝辄止,不肯深入。
岑姝又一次沉沦在他的吻里。
金丝眼镜被他随意搁在一旁,梁怀暄白日里是禁欲自持的绅士,此刻却带着一种与表面截然不同的反差。
而这种反差,危险又迷人。
岑姝觉得她好像被梁怀暄拿捏了。
他故意撩拨她,却又偏偏不肯给个痛快,就像被轻柔的羽毛掠过,痒意细细密密地蔓延开来。
梁怀暄忽然退开,岑姝还陷在那个未尽的吻里回不过神,懵懵的,仰着泛雾的眸子望他,很没骨气地问了句:“……不继续了吗?”
梁怀暄慢条斯理地拭去她唇瓣上的痕迹,循循善诱:“想继续么?”
“……”岑姝睫毛轻颤,迟疑片刻还是诚实地点头。又怕他再使坏,索性仰起脸,主动在他唇角轻啄了一下。
意思是——
允许他继续亲她。
梁怀暄被她主动的模样取悦,勾了勾唇。她现在的表情就像是被他欺负惨了,眉心微蹙着,眼尾有些泛红,一脸委屈又娇蛮。
梁怀暄的喉结蓦地滚了滚。
他对所有事物都克制的很好,但唯独这件事上,尝过滋味就有些无法自拔。
岑姝以为他要吻上来的时候,他却偏头错开。
这次的吻没有落在唇上。
温热的触感猝不及防落在颈侧,岑姝微微睁大眼睛,浑身绷直。
……他怎么可以吻这里?
还吻得这么从容,这么缠绵。
吻沿着纤细的颈线缓缓下移,岑姝终于慌乱地抵住他肩膀,睫毛扑簌颤抖着,声音也有些慌张:“现在…还不可以!”
“……”梁怀暄动作骤停。
沉默几秒,抬眸看向她,“不可以什么?”
岑姝被他看得心头一颤,莫名涌上几分委屈:“我又不是那么随便的人!至少至少要等领证之后!”
梁怀暄忽然低笑出声。
他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嗓音低沉而缓慢:“你以为我要做什么?”
岑姝蓦地怔住。
她缓慢地思考了一下,眨眨眼,有些迷茫地看向他,“你……没有那个意思吗?”
空气凝滞两秒。
“……”
梁怀暄眸光微动。
是的。
他没打算现在就越界——
至少在她成为名正言顺的梁太太之前。
可否认似乎也不妥。
梁怀暄拿过眼镜重新戴上,语气从容地应了句:“我有。”
其实,她不说倒还没那么想,他现在反而被她这句话勾得愈发躁动。
他觉得他需要一支烟。
然后趁着环境昏暗离开这里,去天台抽根烟,吹散那些不合时宜的念头。
“……”岑姝一脸果不其然的样子,又羞又恼地推开他,眼睛雾蒙蒙的,委屈地控诉道:“我就知道!衣冠禽兽!知道我年纪小,自制力不足,我们还没结婚你就想引.诱我……”
梁怀暄眉峰微动,一时竟不知该气还是该笑:“嗯?”
衣冠禽兽他认了。
但是引.诱……?
而且,刚才同意他继续吻的人,不是她么?
“你还凶我?”岑姝眼睛瞪得更圆了,声音里带着难以置信的委屈。
“……”
梁怀暄哑然。
凶她?
他好像只是“嗯”了一声,什么都没说。
半晌,他抬手揉了揉眉心。
低沉嗓音里带着几分无可奈何的温柔:“对唔住。”
这句道歉来得突然,还有连他自己都没察觉的纵容。他顿了顿,又补了句:“吓到你,我的错。”
岑姝被他突如其来的道歉噎住,什么脾气都发不出来了,只能睁着那双水光潋滟的眸子瞪他。
这时,一道由远及近的女声传来。
“跑哪去了?”黎清姿的声音在门外响起来,“怎么楼上客厅灯开着。算了,我们拿瓶酒上去等他们吧。”
另一道是岑心慈的声音:“电影房好像有人?”
岑姝顿时如梦初醒,缩进梁怀暄的胸前,突然有一种偷偷谈恋爱被抓包的心虚感,连忙说:“……清姨和我妈咪来了!”
梁怀暄淡淡“嗯”了一声,很快又恢复了平日里那副冷静从容的样子,神色平静得看不出任何端倪。
他起身前,又安抚似的摸了一下她的头发,低声嘱咐:“我先出去。”他又顿了顿,“你晚点再出来。”
岑姝现在的样子,很难不让人浮想联翩。尤其是黎女士想象力同样很丰富,难免不会想什么。
梁怀暄刚走出去,就迎上两位女士探究的目光,他先向岑心慈颔首致意,“岑姨。”
岑心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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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目光落在他略有些皱的家居服上,忽然一笑说:“怀暄,我去酒窖拣支酒。”
“好,您随意。”
等到岑心慈走远,黎清姿才开口:“我炖了鸡汤带来,头先门口按了对讲没人理我,我就自己按指纹进来了。”
黎清姿视线又往梁怀暄身后瞟,“诺宝呢?”
“在看电影。”
“哦。”黎清姿脱口而出,“我应该没打扰到你们吧?”
梁怀暄静静看着她。
“你这么看着我做什么?”黎清姿被他看得莫名心虚,突然把他拉到一旁,难得严肃地压低声音:“你们该不会在里面还没领证呢,你可别乱来!”
影音室?
…乱来?
梁怀暄眉心微蹙,沉默片刻后揉了揉眉心,“妈,您想到哪去了?”
“真的没乱来?”黎清姿狐疑地眯起眼,上下打量着自己儿子,突然正色道,“你可不要表面正人君子,背后给我做禽兽啊。”
梁怀暄蓦地笑了。
嗓音里带着几分无奈:“没有。”
如果和岑姝接吻也算禽兽的话。
那这短短两天里,他确实已经当了三次禽兽。
“哦,我就是担心诺宝。”黎清姿耐心解释,“她年纪还小,万一你们最后觉得还是不合适,不想结婚的话,那她——”
“妈。”梁怀暄突然出声打断。
“怎么了?”
“没有万一。”梁怀暄开口,语气平静,“我会和她结婚。”
黎清姿明显怔住了。
这是她第一次见儿子用这样不容置疑的语气谈论婚事。
从前每当提起岑姝,梁怀暄总是神色淡淡地转开话题,连她这个做母亲的都摸不透他的心思。
“那太好了!”黎清姿瞬间眉开眼笑,“婚礼场地我跟你爸已经在筹备了,请了最好的策划团队。至于对戒那些你自己搞定,到时求婚,你要搞浪漫点啦!”
她正兴致勃勃地说着,影音室的门突然打开。岑姝从里头走出来,乖巧地和黎清姿打了声招呼:“清姨。”
黎清姿一见到岑姝就眉开眼笑,刚要开口,岑姝正好走到一盏射灯下,借着灯光,黎清姿忽然惊讶道:“诺宝,你的嘴怎么了?”
“……”
岑姝脚步一顿,连忙捂了下唇,又下意识瞪向那个罪魁祸首。
梁怀暄也抬眼看过来,看到她一脸做贼心虚地模样,唇角几不可察地弯了弯,随即朝她伸出手,示意她过来。
岑姝看着梁怀暄伸出的手,又对上黎清姿骤然亮起的眼睛,梁怀暄也不催促,就这么从容地站在原地,姿态闲适,目光沉静地等她回应。
岑姝犹豫了几秒,还是慢吞吞地挪着步子朝他走去,一脸不自然地牵住他的手,还有点不敢抬眼看黎清姿此刻的表情。
梁怀暄反手一握,将她整只手都包裹在掌心里,压低声音问她:“躲什么?”
她这副做贼心虚的模样,反而更像是他们刚才真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岑姝往他身边蹭了半步,压低声音嘴硬道:“……谁躲了。”
但她现在真的有点笑不出来。
这种感觉太过微妙,全世界都知道他们两个是强扭的瓜,结果突然间如此亲昵。
果然,黎清姿的目光在两人交握的手上流连,脸上的表情瞬息万变,从震惊到恍然,最后定格在一种难以言喻的欣慰上。
要知道,这还是她第一次看见两人牵手,心底百感交集,恍惚间竟有种“铁树开花”的感觉呢!
黎清姿嘴角的笑意越来越藏不住,又怕岑姝太过难为情,连忙转身往酒窖方向走,“我去陪阿慈挑瓶酒,你们继续,不用管我们。”
几乎是黎清姿一走,岑姝就立刻松开了牵着他的手。
“岑……”
梁怀暄刚说了一个字,就听到她慌慌张张地扔下一句:“我先上去了!”,然后离
开。
梁怀暄站在原地,看着她逃也一样的背影,忽然有些头疼。
晚上,黎清姿和岑心慈也没有待多久,拿了几瓶藏酒,很快又离开。
……
一个小时后,别墅的私人恒温无边泳池里。
一双有力的臂膀划开水面,梁怀暄游完最后一个来回后,起身利落上岸。
壁垒分明的腹肌线条随着呼吸而微微起伏着,水滴顺着乌黑的发梢往下落,滑过高挺鼻梁和薄唇,淌过下颌线,隐没在紧实的胸肌之间。
游了几个来回,心情终于平静了许多。
梁怀暄穿上浴袍后又随手用毛巾擦了擦湿发,在一旁的躺椅上坐下。
他从一旁桌上拿起手机,问卓霖要了接下来一周的日程表.
接下来的几天,岑姝有意躲着梁怀暄,早餐也不和他吃,她自己也说不清这股莫名的逃避心理是为什么。
明明最初是她一时兴起想要撩拨他,想看他失控的模样,想让他为她俯首。
但不知道为什么,他吻她时,她除了一点雀跃之外,也有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酸涩。
她现在有点后悔了——
或许哥哥说得对,梁怀暄和她根本不在一个段位,他随随便便撩拨她一下,她就要投降了.
周五下午的空档,岑姝约了司念卿,终于兑现了欠她的下午茶。
“你的档期还真难约啊。”司念卿拎着一只奶油白金扣kelly25走进来,一进门就看到坐在靠窗位置,支着下巴一言不发的岑姝。
岑姝穿着一件浅绿色鱼骨蕾丝连衣裙。
浓颜系的长相耐看,五官轮廓精致立体,她在靠窗的位置坐下,一副墨镜遮住了大半张脸,只露出精致的下颌和饱满的嘴唇。
整个人坐在那,像是画报里走出来的人一样,吸引了很多有意无意的目光。
“刚才我和我男朋友在大馆赛马会美术馆逛展逛累了,本来想回家了,还是开车过来了。”司念卿问,“怎么样,算不算给你面子?”
岑姝抬眼看了一眼司念卿,兴致缺缺地“嗯”了一声。
司念卿最近沉浸在恋爱的喜悦里,整个人都容光焕发,妆容精致。
岑姝摘下墨镜,问她:“你想喝什么?”
“跟你一样咯。”司念卿拿出湿巾擦了擦手,随意抬眼一看,顿时面色一变,“天呐,Stell,你怎么了,你失恋了?”
往日里,这只漂亮的小孔雀见到她一定会抬着下巴,和她斗嘴,精神抖擞。
哪像现在,无精打采地坐着。
“……”
司念卿压低声音:“你不会旧情复燃被发现了吧?”
岑姝面无表情看了她一眼,突然冷笑一声:“你很无聊!”
“难得看你这样,你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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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昨晚没睡好?”
岑姝的确没睡好,这两天她一直做梦,梦里总是梦到梁怀暄说的那句:“无论如何,我不希望我们之间有欺骗。”
她又想起妈妈说的,待人贵在真诚,要先对得住自己的心。
她一开始的确是想出口气的,但她最近主动接近梁怀暄,看到他有回应,第一感觉却不是畅快,他表面上看上去还是八风不动,反倒是她自己动摇了。
“回神啦。”
岑姝喝了口咖啡,又问:“对了,你上次跟我说,要跟我讲的要紧事是什么?”
……
从咖啡厅离开之后,岑姝拎着包快步上了车,她今天上午都呆在闻家,开了闻墨的大G出门。
她坐在驾驶座上发呆。
刚才司念卿要告诉她的要紧事,竟然是说,余慕诗和司念卿在聊天的时候无意提起在那次游艇prty上的后续。
最后梁怀暄竟然帮她说话了。
她误会他了?
岑姝胸口泛起说不清的酸胀感。
他们一起看电影,他又为自己说话,做了那么多看似不符合他行为的事情。
那是不是,意味着她可以放下那些幼稚的报复,试着真心相待?
这么想,岑姝的心情忽然又轻快起来。
一种隐秘的欣喜从内心里泛出来,她又折返回咖啡厅买了两杯咖啡,打算去天越找他。
一路上,她整个人都放松许多。
就连唇角也不自觉扬起,到了天越楼下,脚步都变得轻快起来。
自从她上次来过,她进天越就畅通无阻,她坐着他的专属电梯上楼,没给他发消息,想要给他一个惊喜。
等他下班之后,再请他吃饭好了!她刚好看了一家新开的海景餐厅。
岑姝一路快步走到他的办公室。
突然变得有些紧张,办公室的门关着,她刚抬手敲了几下,没人应。
去开会了吗?
岑姝正想要不要给他发消息的时候,梁怀暄的其中一位助理Lim恰巧拿着文件经过,看到她明显一怔:“岑小姐?下午好!您怎么来了。”
“下午好。”岑姝晃了晃手中的咖啡杯,“我找梁怀暄,他去开会了吗?”
Lim一愣,随即诧异地看向她,“先生下午飞伦敦了,您不知道吗?”
岑姝的笑容一点点消失了。
她提着纸袋僵立在原地,走廊的灯光忽然变得很亮,很冷,照得她像个自作多情的傻瓜。
第23章 最想念你湿漉漉的泳衣紧贴在身上
吃过午餐后,距离梁怀暄离开的时间也越来越近,岑姝看着已经整理好的黑色行李箱,第一次对梁怀暄产生了“不舍”的情绪。
岑姝觉得她有一点分离焦虑症。
但是她没过多久也要出门了。
梁怀暄察觉到岑姝已经安静下来很久,侧眸看她,她坐在岛台上喝水,晃着纤细的小腿,脚尖一点一点地。
梁怀暄正坐在沙发上回邮件。
“不是要一起出门?”他抬眸看她,目光落在她光着的脚上,“怎么不换鞋?”
“不想换。”岑姝嘴唇不自觉地微微嘟起,声音闷闷的,“不想出门,不想跟你说再见。”
梁怀暄听出她语气里的沮丧,指尖一顿,键盘敲击声戛然而止。
他又定定地看向她。
岑姝低着头,纤长的睫毛垂下,整个人都笼罩在一种说不出的低落里。
“要我帮忙吗?”
“……”岑姝立刻抬眼,乖乖点点头,“要!”
梁怀暄唇角微不可察地扬起,合上笔记本朝她走去。
换做以前,他只会觉得连鞋都要人帮忙穿的大小姐太过矫情。
但现在,看着岑姝坐在那仰着脸等他过来的样子,他觉得很可爱,心底竟泛起一丝难以言喻的柔软。
也许,觉得一个女孩可爱就是沦陷的开始。
梁怀暄看了一眼地毯上摆着的那双银色细高跟鞋,目测一下,跟大概有七厘米。他也大概猜出,她之所以天天坚持穿高跟鞋,除了美丽之外就是为了撑气场。
这时,岑姝忽然伸手拉过他一只手,将脸轻轻贴进他的掌心,歪着头看他。
梁怀暄一怔,目光柔和下来,并未言语,只是掌心在她颊边短暂停留,随即收回,准备给她换鞋。
换鞋很简单,但岑姝却开始使坏。
白皙的足尖轻轻抵上了他熨烫妥帖的黑衬衫,沿着他紧绷的腹肌线条游走,又慢悠悠地往下滑。
梁怀暄默不作声地看着她的小动作,直到她快要踩在他的皮带扣上。
他一把扣住她的脚踝,抬眸时眼神暗沉,嘴角噙着若有似无的笑意:“不想做,就别招惹我。”
岑姝有恃无恐,眨了眨眼,故意装作无辜地看向他:“我招惹你什么了?”
梁怀暄不语,只是沉沉地看着她。
岑姝对上他有些晦暗的眼神,心头一跳,立刻想缩回脚——
却被他戴着腕表的手牢牢钳住。
梁怀暄面上依旧从容克制,修长的手指却沿着她纤细的脚踝,不紧不慢地向上游移。
岑姝的睫毛轻轻颤动,原本还想强装镇定,却在感受到他的手掌真的探向大.腿内侧时,慌乱间下意识夹紧了他的手,耳尖泛红地瞪他:“
谁准你乱摸的?”
梁怀暄倾身逼近,西装裤包裹的长腿不动声色地抵进她双膝之间,低沉的嗓音带着几分玩味:“那为什么夹着我?嗯?”
“……”岑姝被这暧昧的质问噎住,后知后觉意识到话里的歧义,整张脸瞬间烧得通红,“你胡说什么!谁夹你了!”
梁怀暄目光下移,落在两人交叠处,从容不迫地点头:“嗯,是没夹。”
岑姝顺着他的视线低头一看,顿时僵住了,她雪白的双腿正夹着他骨节分明的手,肌肤相贴处透着说不清的暧昧。
她慌忙松开,耳尖泛红地别过脸去。
梁怀暄声线平稳:“还闹吗?”
简简单单三个字,却让岑姝瞬间偃旗息鼓。她撇撇嘴,不情不愿地嘟囔:“不玩了不玩了,我自己穿鞋总行了吧?”
“……”
见梁怀暄不语,她又娇嗔地轻哼一声:“你还凶我!”
梁怀暄看着她气鼓鼓的样子,不动声色地勾了下唇。看岑姝要走,又伸手撑在她身侧,低声问:“哪凶你了?”
“你就凶了,讨厌……”岑姝的话还未说完,唇瓣便被封住。
她坐在岛台上,梁怀暄双臂撑在她身侧,微微俯身,从容不迫地吻住她的唇。
岑姝瞬间安静下来,仰着小脸乖巧地回应着。
这个吻没有持续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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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怀暄停下,垂眸凝视着她。
岑姝也被他吻得晕乎乎的,唇上还留着他的温度,无意识地轻舔了下唇角。
梁怀暄眼神一暗。
喉结微动着:“刚才说讨厌什么?”
岑姝小声嘀咕:“…讨厌你。”
明明看上去衣冠楚楚的,却又不怀好心。
梁怀暄捏住她的下巴,指腹重重碾过她唇瓣,声音低沉:“再说一次?”
岑姝被他捏着下巴,仍不服输地嘟囔:“就是讨厌你。”
话音刚落,梁怀暄再次覆上她的唇,这个吻比方才更重,带着些许惩罚的意味。
岑姝下意识抬手推拒,却被他单手扣住纤细的手腕,牢牢按在冰凉的岛台面上。
“唔……”
梁怀暄稍稍退开,“还说吗?”
岑姝气息不稳,终于败下阵来,红着脸小声嗫嚅:“喜欢……喜欢你行了吧?”
梁怀暄这才满意地勾起唇角,奖励似的轻吻她鼻尖:“乖。”
闹够了,梁怀暄弯腰拾起那双精致的高跟鞋。岑姝这次老实了,乖乖坐着,任由他托起自己的脚踝。
岑姝低头望着他,这个平日里高高在上的男人此刻正专注地为她穿鞋。
“其实可以穿平底。”他忽然开口。
岑姝一怔,随即明白他的意思,她本不必这么累。
岑姝轻哼一声:“可我就是想风光!”
梁怀暄抬眸看她,目光沉静,半晌,他低笑一声:“嗯,你最风光。”.
下午,在前往徐婧办公室的路上。阿尔法商务车内,小宜忍不住频频偷瞄身旁的岑姝,总感觉今天她整个人看上去不一样了。
小宜觉得岑姝在专注工作时格外美丽。
平日里养尊处优的大小姐,专注做事起来却比谁都认真。
岑姝正在翻看上次慈善拍卖会的报表,穿着一双红底细高跟鞋,交叠着腿,斜靠在座椅上垂着眼看平板。
她今天穿了一条收腰设计灰色衬衫裙,同款西装外套披在肩上。耳朵上一对简约的澳白珍珠耳钉,手腕上戴着Bvlgri蛇形腕表,俨然不折不扣的职场丽人。
因为要去徐婧团队的人碰面,岑姝穿得比以往都正式一些,作为国内慈善事业的领头羊,岑姝就算生病了也不想在这种关键的节骨眼上缺席。
但小宜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明明是闷热的天气,Stell如果戴墨镜就算了,脖子上还系了一条小巧真丝丝巾,颇有几分刻意遮掩的意味。
“Stell,您不觉得热吗?”
“……还好。”岑姝从Birkin包里拿出小镜子照了照,确定丝巾没系歪。
都怪梁怀暄那个罪魁祸首……
做坏事就算了,还要留痕迹。
岑姝又不自觉想到昨晚的那些事,不自然地抿抿嘴,耳朵又开始发烫了。
昨晚最后梁怀暄的皮带扣还是他拉着她的手教她解开的。她一开始羞得不敢抬眼,却又在梁怀暄低沉的诱哄声中握住了。
岑姝也不明白,为什么…都到那种程度了,他竟然还能忍。
岑姝晃晃脑袋,咳了一声:“小宜,空调再开低点。”
“好的。”小宜突然想到什么,又说,“对了,Stell你知道吗,今天上午我听秘书处的一个同事说,李乘这几天每天都在圣济呢,还打听你什么时候回去。”
岑姝了然地笑了笑。
李乘不想听她的使唤的原因她心知肚明,无非是仗着自己在圣济资历深厚,与闻肃交好,如今却要听命于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上司,心里那点不平衡在作祟罢了。
她治不了这人,那就换个能治的人。
很显然,闻墨大概是真的请他‘吃饭’了,或许仅仅是一通电话就足够奏效了。
接下来,岑姝又开始和小宜对接下来几天的行程和几项工作,审核明德福利院改造方案、确认医疗援助拨款事宜、筹备特殊儿童康复中心的探访活动等等。
“上次的慈善拍卖会效果超出预期,筹款金额比原计划高出了两倍多。”小宜把平板递过来,说:“还有几家的福利院改造proposl都整合好了,Stell您现在要过目吗?”
岑姝接过来,目光在某个设计工作室的方案上停留片刻后,眉头立刻拧了起来。
她快速浏览了几页,干脆利落地合上平板递了回去:“唔得!”
“你联系一下这间工作室,我明明强调过要重点改造儿童活动空间和阅读区。”岑姝又蹙着精致的眉眼,“这是在敷衍了事?既然不想做,那就直接pss掉好了。”
从这一刻开始,这家设计工作室就已经被岑姝拉入了黑名单。
岑姝进入工作状态时是一丝不苟的,她平时生活里可以嘻嘻哈哈,但是不想在正事上太好说话,不然只会让人误以为她好欺负。
她在开启改造方案的时候就明确提出了设计要求,结果收到一个完全没有重点的proposl,让她有些不高兴了。
虽然很多事亲力亲为会很累,但是她不想假手他人,更何况明德福利院对她来说是一个特别的地方,她希望那里的孩子都能有一个舒适的成长环境。
之所以会突然进行改造,是因为之前去明德的时候,有小朋友无意间提过阅读区太吵了。
她听完立刻记下,把这件事提上日程。
小宜知道岑姝有些不高兴了,也立刻承认错误:“对不起Stell,我应该先把关一遍的。”
“不怪你。我们都是职场新人,你也很多事要操心,还要操心我的衣食住行,忙不过来,我们一起改进就好了。”
她们是一起长大的玩伴,也是并肩作战的战友,所以岑姝有什么事都会和小宜直说,从不对小宜摆那些虚与委蛇的架子。
小宜感动地说:“Stell最好了!”
“知道就好。”岑姝笑,“下午结束带你喝下午茶。”
过了二十分钟,车子开到徐婧办公室楼下,徐婧的秘书已经在楼下等了有一会儿。
黑色商务车驶到写字楼楼下。徐婧的秘书是男的,一米八几的大个子,西装革履的看上去,气势凌人。
小宜平时穿搭比较休闲,现在身上的职业套装也是岑姝顺手给她一起挑的。小宜一看到这个气势逼人的男秘书,总觉得有些气势被压下去了,不自觉地缩了缩肩膀。
车门打开,小宜下车给岑姝打伞,听到岑姝提醒她:“陈小宜!走路挺直腰,你走路都虚的话,别人肯定看扁你!”
说完,岑姝又目不斜视地往前走,走路摇曳生姿,小宜立刻调整姿态,挺直了腰板跟上去。
“岑小姐,下午好。”
“你好。”
徐婧的办公室就在拐角。
一出电梯门,岑姝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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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只是低头看了眼手机,想给梁怀暄发消息,还没抬头就和一个人撞了个满怀。
“S
tell!”小宜低呼。
岑姝脚下一个踉跄,眼看就要摔倒,突然被一只有力的手臂稳稳扶住。一阵淡淡的薄荷香夹杂着柑橘的味道就扑面而来。
“对不起。”清朗的男声在耳畔响起,“没撞疼你吧?”
岑姝顿了顿,抬眸,对上了一张陌生的脸。
这时徐婧急匆匆从办公室追出来,说了句:“徐祈洲,你给我回来!你又要给我骑你那摩托车是不是?没完了你——”
徐婧话还没说完,目光在徐祈洲扶着岑姝的手上停留片刻,又转向岑姝,“Stell?你来了。”
“徐老师!”岑姝连忙从他怀里退出来,对面前人说了句,“我没事。”
徐祈洲这才松开手,却仍目不转睛地看着她,穿着一件白T搭配牛仔裤,手臂下还夹着个滑板,整个人散发着阳光活力。
“这个是我之前跟你提过的侄子,徐祈洲。”徐婧一把将人拽回来,无奈地介绍道,“他比你还小一岁。”
徐祈洲听了这句话,忽然想起来上次徐婧说过,在港岛遇到一位漂亮的小姑娘,本来想介绍给他,后面就说了句可惜,没说原因。
“你好啊,姐姐。”徐祈洲朝岑姝伸出手,笑起来时有两颗小虎牙,“我叫徐祈洲。”
“别理他,整天没个正形儿。走,我们进办公室聊。”徐婧淡淡瞥了侄子一眼,又笑着叫岑姝。
“好。”岑姝没再看徐祈洲,和小宜一起跟着徐婧走了进去。
办公室里,徐婧娴熟地斟了两杯茶,分别递给岑姝和小宜,关心问她:“你感冒好点了吗?今天这么闷热,其实你大可以在酒店多休息会儿,晚些过来也不迟。”
“好多了,谢谢徐老师关心。”岑姝说,“还是工作要紧。”
徐婧眼中流露出赞许的神色,“这两天该考察的也都考察过了,就是关于那个百人医疗援疆公益行动的事。我们团队里有专业医护人员,也有明星艺人和其他爱心人士,主要任务是去偏远乡镇开展义诊,提供医疗服务、发放药品,同时捐赠巡诊包。”
“上次你提到的艺术疗愈中心构想很好,但考虑到你缺乏带队经验,我建议先从参与这类基础公益行动开始积累。”徐婧说:“不过要提前说明,那边条件确实艰苦,你要慎重考虑清楚,不要一时冲动做决定。”
徐婧顿了顿,又状似调侃地说:“之前也有不少企业家打着做慈善的旗号想提升形象,结果真跟着团队下去没几天,就找各种理由开溜了。”
说完,徐婧让岑姝不要第一时间答复,建议她回去好好考虑,如果决定参与,出发时间就在半个月后。
岑姝离开办公室不久,门再次被推开,一块滑板被摆到一边。
“祈洲?”徐婧一抬眼,“怎么着,又折回来啦?”
“我改变主意了。”徐祈洲双手插兜,斜倚在门框上。
“什么?”徐婧一愣。
徐祈洲笑了笑:“你说的那个公益行动,算我一个?”
“哟,先前不还说不乐意吗?”徐婧忍不住笑出声,“不玩你的滑板了?不骑你那宝贝摩托车了?”
“突然觉得您说得对。”徐祈洲耸耸肩,语气散漫却带着几分认真,“我的确该去历练历练。”
……
离开徐婧办公室后,岑姝带小宜去喝了下午茶,晚上又去京州吃了一家很出名的餐厅。
晚上回酒店,洗完澡之后岑姝第一时间给梁怀暄打了视频电话。
视频里,看背景梁怀暄似乎在书房。
岑姝趴在床上玩手机,“你在忙吗?”
“刚忙完,你说。”梁怀暄衬衫袖口挽到手臂,露出线条分明的小臂。
岑姝跟他讲了想和徐婧团队一起去参加公益行动的事。
“具体什么时候启程?”
“半个月,不过在那之前我都留在港岛。”岑姝又忍不住问他,“我们才刚在一起不久就要分开你会不会生气呀?”
“岑姝。”梁怀暄的声音透过听筒传来,低沉而温柔,“你有自己的事业追求,有想做的事,我只会为你感到高兴。”
他停顿两秒,又认真地补充了句:“且光荣。”
岑姝唇角翘起来,看着屏幕里,只觉得梁怀暄特别特别顺眼。
梁怀暄看到她捧着脸笑意盈盈的样子,眉眼也不自觉柔和下来,问她:“有想我吗?”
“我们才分开不到一天诶。”
“嗯。”他淡淡问,“所以想吗?”
“我想——”岑姝故意拉长音调,“你一定很忙!”
梁怀暄怔了几秒才反应过来,忽而轻笑出声:“嗯,的确很忙。”
“你都在忙什么?”
他看着她的眼睛,“忙着想你。”
岑姝一怔,立刻抿唇压住上扬的嘴角,还是忍不住把脸移出屏幕外偷笑。
书房的灯光映在梁怀暄轮廓分明的侧脸上,他面上仍是一贯的沉稳,看着屏幕的神情却变得温柔。
岑姝第二天还要早起,没说多久就挂了视频。
夜深人静时,梁怀暄罕见地失了眠。
明明一直一个人睡,不过和岑姝同床共枕了几晚,这么快就不习惯了。
第二天,钟阿姨来做早餐的时候,Clr就围在他的脚边打转,反倒是菠萝包这个原住民,趴在猫爬架上动都懒得动。
梁怀暄去上班之前,忽然改变了主意。
卓霖看到boss出来,身姿笔挺的男人穿着剪裁完美的黑衬衫黑西裤,怀里却抱着一只戴着钻石发夹的马尔济斯犬。
这画面怎么看都有些违和。
卓霖识相地保持沉默。
虽然莱汀酒店向来以宠物友好著称,天越资本的办公区也允许带宠物,但自家boss这副模样还是头一遭。
开车到了公司之后,一出专用电梯,碰上要下楼的两个女职员,果不其然也都用奇异的目光看着梁怀暄怀里的狗。
等梁怀暄走远,Lily一把拉住Cici:“梁先生居然养狗?”
“重点是他还给狗狗戴Tiffny最新款的钻石发夹!”Cici捂着胸口,一副世界观崩塌的表情,“梁先生私下居然,这么…这么有……”
“少女心?”Lily接话。
两人默契地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掏出手机,火速在小群里分享这个消息.
接下来的几天,岑姝每天都会收到由酒店礼宾部送来的各种礼物,每一天都不一样,手链、蓝宝石项链等等,每一件都价值不菲。
没想到梁怀暄谈恋爱竟然会做到这种程度,岑姝倒是蛮稀奇的。
她打算提前回港悄悄给他一个惊喜,回去之前还给他挑了一件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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