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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办,如果楼下有什么事情,能拖住周文许的脚步就好了。
阮夜笙心里无比焦虑,听到那人又继续笑着说:“崔嘉鱼那个警察,还在房间里设置了监控,想要调查我,可是这有什么用呢?我破坏监控从房间出来,顺便在你们门外的猫眼里问候了你和奚墨,然后我跑到了别的楼层,随机敲开了一个倒霉鬼的门。倒霉鬼杨阵来开门了,我制住他进了房间,在杨阵的房间里完成了身体更换。等到警察来查房问询,我就用杨阵的模样去应门回答问题,杨阵本来就是所在房间的入住者,完成了询问流程以后,警察没有进去搜查,其实丁其红的尸体就藏在房间里。第二天早上,我把丁其红的尸体装进了行李箱,以杨阵的身份带着行李箱,离开了酒店。”
那人越说,似乎越觉得有趣:“怎么样?这个过程是不是很有意思?警察一直找不到丁其红,其实我早就把她的尸体丢弃在荒僻的地方了,还不知道要等什么时候,才能找到呢。”
阮夜笙听到这些真相,既骇然,又悲愤。
“再之后我就一直用杨阵的模样跟着你们,黑竹沟,北京,上海,你们去哪里,我就去哪里,你们从崔嘉鱼那里应该也知道杨阵的这些行踪了。”那人说。
“……为什么?”阮夜笙痛苦道。
“什么为什么?”那人不解。
阮夜笙在绝望中颤抖地说:“为什么要对丁其红下手?她年纪大了,每天早上四点多就要出来打扫,晚上很晚才回去,每天都要这样辛劳一整天,工资还微薄得可怜,她只是早上在那边打扫卫生,努力以此维持她的生计,她活着已经很不容易了!你有什么理由占据她的身体,害她惨死?还是说……还是说你只是觉得好玩?”
“哦,你问这个啊。”那人十分恶劣地笑了起来:“阮阮,我是个怪物,还要考虑她是一个环卫工人很可怜吗?我可不是什么慈悲的怪物啊。”
……怪物。
听到对方亲口说出这个词,阮夜笙打个哆嗦。
此时此刻,她只恨自己多么渺小,没有能力与这个怪物抗争。
“当时那个巷道里,只有丁其红在打扫卫生。”那人无所谓地说:“我必须在那时候更换身体,张玉宁的身体不能用了,丁其红是我当时能找到的唯一选择。”
……必须。
……身体不能用了。
阮夜笙听到了这些关键字眼,浑身绷紧了,说:“张玉宁的身体是不是马上要心肌梗塞了?”
她回想起张玉宁那张照片上的死状,双手死死地攥着心脏位置,十分可怖悲惨。
“阮阮,你真的调查到了很多东西,和你聊天一点都不麻烦。”那人似乎很愿意和阮夜笙说话:“我告诉你一个我换身体的基础条件,你听了,可能会短暂地高兴一下呢?”
“……什么条件?”阮夜笙感觉到那人的戏谑,忐忑问道。
那人说:“我需要更换的身体,一开始必须要有身体原主人的魂魄在里面,否则我无法进入。而人是很脆弱的存在,人死了,魂魄就会离体,那么相反,魂魄没了,身体就出问题,身体原主魂魄是协助我控制这副身体的必要条件。所以我在进入新身体的时候,我需要保证身体主人的魂魄依然还是留在这副身体里,这具身体会有我和身体原主人这两个意识共同存在,只是因为人的魂魄过于羸弱渺小,我一进去,人的魂魄就会被我无限制地压制,没有任何的存在感,只是起到协助身体运转的作用。因为一开始,我并不能那么快和身体进行融合,等到融合时间长了,那么就不再需要身体原主人的魂魄维持了,我就可以把原主人的魂魄彻底灭杀掉,只留下我自己的意识在这副身体里,自由行动。”
那人说到这,嫌弃道:“可是没办法,人的魂魄实在是太弱小了,他们基本上都撑不到我和身体融合的时间到来,魂魄就已摇摇欲坠,于是身体就不行了,我不得不又要去找新的身体换过去。而原本那副不行的身体,在我离开以后,里面就只剩下残破不堪的原主人魂魄,原主人魂魄无力再控制自己的身体,就会在极短时间内死去,心脏出现问题,看起来就像是死于心肌梗塞。当时张玉宁在我离开以后,她立即心脏绞痛,无意识地从巷道走向那边的大路,倒在路边上彻底死去。”
阮夜笙听完这一切,惊惧的同时,反应过来一件事。
……对方和身体的融合时间是需要比较久的,现在可能还没有融合成功,没成功之前就需要原主人魂魄的停留。那么……那么妈妈的魂魄就还在这副身体里,和那个东西的意识一体共存,否则身体就无法正常运转。
“……妈妈。”阮夜笙喃喃道。
“我进入阮溪涧身体的时间并没有多久。”那人说:“是不是很高兴啊,阮阮?妈妈,她的魂魄暂时还在呢。”
第235章 顽强
第两百三十五章——顽强
原本蜷缩着的阮夜笙闻言,颤抖地站起身来,努力地借助桌子的力量,撑着自己的身体。
……妈妈的魂魄还在。
“……如果你离开了妈妈的身体,妈妈她也会出现心肌梗塞吗?”阮夜笙心脏狂跳,问道:“还是说,时间不算久,她的魂魄还没有到奄奄一息的程度,哪怕你离开了身体,她还是有控制自己身体的能力,能够继续活下去。”
门外那人顿时笑了:“阮阮,你要不要试探得这么明显?怎么,你是要救你妈妈?”
阮夜笙没有说话。
她就是要故意问得这么明显,说一些看起来让对方觉得不可置信到想笑的话。
“你只是一只小小的蚂蚁啊。”那人笑着说:“你又能做什么呢?”
“……我不能做什么。”阮夜笙说:“但是我心里有这样的疑问,想要问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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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么做了。至于你愿不愿意回答,我……没有能力要求你。”
和外面的怪物相比,她没有任何胜算,对方认为自身远远凌驾于她之上,所以根本没将她看成哪怕一丁点的威胁。对方刚才愿意告诉她那些真相,也只是因为在自己面前可以狂妄,觉得逗自己如同逗小蚂蚁一样放心。
谁又会在面对一只蚂蚁的时候,将它放在眼里呢。
人类蹲下来对着蚂蚁说,枪可以杀死我,难道蚂蚁会找把枪把人类一枪崩了吗。这个画面本来就非常荒谬,滑稽到可笑。
阮夜笙觉得,或许此刻的自己在对方面前,就是这么渺小到可笑吧。
那人笑了几声:“这么说吧,当我换到一具新身体以后,身体原主人的魂魄意识越坚韧,精神力量越顽强,身体维持的时间就越久,我在身体里待的时间自然也就能越久。我换过那么多身体,有的一下子就坏了,很快就心肌梗塞,比如说张玉宁,还有的身体可以使用相对不算短的一段时间,比如说杨阵,我用杨阵的身份跟着你们去了好几个地方,这段期间还算稳定。不过杨阵的身体最后也坏了,就在阮阮你生日的那天,我不得不离开杨阵的身体,杨阵心脏病发,精神混乱中跑入飞速行驶的车流,好几辆车没有来得及停下来,接连碾过去了,面目全非。”
……生日那天。
阮夜笙心底一抖,想到生日那天听闻的那个车祸。
“你妈妈的魂魄意识,非常非常顽强。”那人说到这,似乎才有了点不悦,好像是真的为此生气过:“阮溪涧知道我想要的东西,可无论我怎么逼迫审问,她都不愿意说。于是我的意识曾进入她的身体,想窥探她的意识深处,看能不能发现什么,结果她抵抗到什么程度呢?她的意识里能看到的部分,大部分都是她做研究工作的部分,还有非常少的一些残缺片段,是关于你的,比如说她为了保护小时候的你,手受伤了留了疤,或者有几次她工作结束回家,给你带了礼物,给你做饭吃,就只有这么多,至于我想要得知的秘密,更是没有。她竟然能在我占据身体的情况下,强行压抑和控制自己的意识,把她知道的秘密,把大部分关于你的记忆,全都封锁了起来。”
阮夜笙的呼吸再度剧烈起来,她努力忍着,听着和妈妈有关的一切。
那人说:“我就对阮溪涧说,如果她不老实说出来,我就弄死你,我捏死阮阮你不就和踩死蚂蚁一样简单吗?你妈妈竟然对我说,她已经发现了身体原主人的魂魄意识,在决定着身体的维持程度,如果我杀了你,她的意识就会放弃挣扎,这样她很快就会死去,我想要知道的秘密就会烟消云散。而如果我离开她的身体,她也一定有办法进行身体自杀。她在和我赌呢,赌我暂时不能让她死。她可真能啊,被她赌对了,她很有用,我确实不愿意让她死去。所以,阮阮你能苟活到如今,全都是因为阮溪涧够顽强,对她自己够狠。”
阮夜笙弯了弯腰,心痛如刀绞。
“反正你也只是一只小蚂蚁,能做什么,我如果踩死了你,代价是失去了重要线索和一个好用的备用身体,好像也没那么划算。”那人语气更加戏谑,像是满意自己这些年看的戏,说:“这些年暗中看着你这只小蚂蚁,为了寻找妈妈而努力爬来爬去,其实也挺有意思的,我有时候也会好奇,你这只可爱的小蚂蚁究竟会爬到哪个位置呢?”
“……备用身体?”阮夜笙眼中带泪,问门外。
“我频繁更换身体,也会有一些麻烦,因为我无法预判当前使用的身体什么时候会出问题。”那人说:“阮溪涧的身体,虽然并不是能长久使用的理想身体,但是她的身体有一个别人都没有的特点,那就是可以多次使用。一般的身体只能换一次,我离开后就心肌梗塞,但是你妈妈的身体只要换的时间不久,我离开后她依然可以活下来,所以必要的时候,我就会把她带在我身边,作为备用身体来应对突发情况。只要你活着,阮溪涧的求生意志就非常强,她希望回家和你团聚,哪怕我在使用身体,她的魂魄意识也不会放弃的,用起来很放心。”
阮夜笙的手紧紧地扣在桌子上,手背上的青筋几乎爆起来。
……为什么?
……为什么!
……为什么自己没有办法杀了这个东西!
“阮阮,你的妈妈给了你第一次生命,又给了你第二次活下去的机会。”那人说到这里,也似乎有些不解:“我不明白,阮溪涧的意识为什么能这么顽强,很多年以前也有一个女人,精神力和她一样强大,一样什么都不怕,那个女人,她竟然还想要杀了我。”
阮夜笙心痛不已,那个女人应该就是奚墨的妈妈,简芫。
“妈妈……当年在贵州的实验基地里,究竟发生了什么?她为什么会被你抓住,困了这么多年?”阮夜笙忍着痛苦,问道。
那人说:“当年在遇到那个麻烦的女人以后,我回到了贵州的山里,一直休养生息。后来,你妈妈和她认识的一个贵州的朋友去了那座山附近的村子里,那座山物种丰富,她们想看看山里有没有值得研究的发现,那座深山吸引了你的妈妈,以至于她去了好几次那个村子。再之后,当地采菌子的村民在山里发现了我的存在,当时的我看上去像一种造型不常见的大型真菌,但是我已经形成了一只像人的手,消息传出去以后,贵州的那个朋友觉得这是个物种上的重要发现,就牵头成为队长,组建了一支科考队前往村子,阮溪涧就在这支科考队里。这支科考队在村子附近的临时实验基地,对我进行了研究。”
……像人的手。
阮夜笙想起科考队死去那些人口袋里的那只手的照片,那只手的特写画面看上去有些诡异,仔细看总觉得不太像正常的人手。
可是那张照片的手,可以看出手腕上有穿衣服的部分,如果是真菌上长出来的那只手,又怎么会穿着人类的衣服呢?
阮夜笙正心中不解,只听那人继续说:“有一天,其中一个生物学家在对我进行实验研究的时候,发现我菌体上的那只手在动,他走过来想看得更仔细,我趁机占据了他的身体。当时我已经很多年没有夺取人的身体了,一开始有点不太适应,这一次我的菌体和那个人的身体融合得不够好,很多地方看上去有点畸形,不像人的部分。然后那个队长走进来看见我,她感觉我的样子不太像她的同事,当时她非常紧张,想要留下证据给科考队其他人看,结果太慌乱,只拍下了我的手的照片。我就把她杀了,收起了她的相机。”
阮夜笙想象了一下当时的画面,只觉得寒气刺骨。原来那只有点畸形的手,是这样被记录下来的,当时这个东西已经换到人的身体上了,难怪会穿着衣服。
“之后,科考队的人,被我用最开始那个同事的身体,一个接一个地处理了。”那人笑着说:“科考队在做研究实验的时候,用“XFH25081637”这个试验编号来给我做命名,所以我也给科考队的那些人身体上刻下了试验编号,回敬这些人。多有意思啊,科考队把我当成试验对象,我也把科考队的人看成试验对象,我觉得非常公平,虽然我并不用做什么实验。”
最后一句话,对方笑得更开心了。
阮夜笙努力控制着自己身体的发抖。
那些死者身上的编号,最后四位大部分都看上去那么戏谑,不像是正常数字,原来真的是对方胡诌出来以此为乐,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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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纯粹的报复。
而唯独“XFH25081637”,这个真正的试验编号,是被纹在一个人的手臂上的。阮夜笙猜测,那个纹身人可能就是对方后来换过的其中一个身体,或许也是出于取乐的原因,把自己曾经的试验编号,纹在了当时用的那个身体的手臂上,这也能和对方说有时候会把妈妈带在身边作为备用身体,对得上。
当时长沙的医院里,那个手臂纹身的人,看上去似乎是在监视随行在身边的妈妈。
“我把贵州的那个队长,和你爸爸燕别春的尸体,送到了你们这些家里人的面前,口袋里都附上了那张手的照片。”那人说:“我想看看你们的反应。当时我看到你收到了短信,在小灰岭垃圾场里不断翻找着,最后找到以后,在雨中崩溃大哭的样子,我觉得也好有意思。”
阮夜笙的拳头,用力地攥紧了,充满了悲与恨。
……究竟要怎么样,才能杀了它。
第236章 反抗
第两百三十六章——反抗
那人像是在回味着自己拥有过的战利品,说:“还有一个科考队成员,他和家庭成员的关系不太好,尸体送回去也看不到我想看的悲伤画面,我就在林子里的一个木屋里,处理了他,刻了独属于他的试验编号,拍下了照片,把照片洒在他尸体上,就当是给他拍照留念,送他最后一程吧,你们人类不就喜欢拍照留念吗。而最开始那个被我占据身体的科考队成员,之后身体就坏了,依然是心肌梗塞,我又找机会换了一个新的身体,把他丢在荒郊野外,至今也没被人发现,早就烂成骨头,无法辨认了。”
“……为什么,你没有彻底杀了那个向导?”阮夜笙颤声问。
“那个向导吗,我也不知道他的家庭情况,他重伤之下趁我不备跑了,之后的日子都在到处躲躲藏藏。不过躲着也没用,我总能找到他,他再度落到我手里的时候,已经快断气了,我在他身上完成了试验编号记录,你和颜听欢找了过来,我就把再也不可能恢复意识的他,丢给了你们。他成为了植物人,也算多苟延残喘了一段时间。”
“而你这只小蚂蚁。”那人笑道:“你辛辛苦苦爬了这么久,我丢一个没什么线索价值的植物人给你,意思意思,也算对你这些年辛苦的奖励吧,你总不能一无所获,那多打击你向前爬的积极性。在你的前路上放一颗小米饭,小蚂蚁会努力搬回家去的。”
阮夜笙忍受着对方所有的轻视,默不吭声。
“科考队里,唯独只有你的妈妈阮溪涧,她用处很大,我一直留着她的命,把她的头发染成了别的颜色,降低她被找到的概率。”那人说:“可是阮溪涧总想着逃跑,她是个博学广知的科学家,之前在长沙的时候,也不知道她用了什么偏门办法,让自己中毒了,我不得不把她送到医院里救治。我当然了解她的目的,她这是料定我怕她死了,中毒以后不得不送医院,于是她想在医院里找机会逃跑,可是我时刻盯着她,她最终也没跑成功。”
阮夜笙想起颜听欢让戴鸭舌帽的人带回来的消息,应该就是指那个长沙医院。当时妈妈身边手臂上纹了实验编号的那个人,果然就是这东西换过的新身体。
“阮溪涧是我遇到过的第二个觉得棘手的人类。”那人冷飕飕地说道:“只要她哪天没有利用价值了,我就一定会杀了她。当年科考队的每个人我都送了试验编号,阮溪涧也不能例外的,不同于那些我随便乱取的编号,我早就为她精心准备好了一个最特别的试验编号,那就是XFH25080119。”
阮夜笙听到最后那四个数字所代表的意义,踉跄了几步,差点没稳住身体。
“最后四位数,特地以你的生日,1月19日来命名,你觉得怎么样?”那人这回的语气戏谑中带着无尽的冰冷,说:“你的妈妈,在这一天给了你生命,这是为你妈妈专门准备的实验编号。我真的太感动了,感动到想要流泪了。”
阮夜笙内心怒火中烧。
对方说到这,突然装腔作势地可惜了下:“哦,不对,我差点忘记了,我其实并不会流眼泪啊。”
阮夜笙心里猛然一跳,蓦地回想起她刚到邻居阿姨家里,向床上躺着的阮溪涧喊出那声“妈妈”的时候,妈妈闭着眼睛,眼睛滑落的眼泪。
还有之前找资料的中途自己哭了,阮溪涧看着她,眼中落下的悲戚泪水。
那是……妈妈真的在为眼前的她而哭泣。
阮夜笙明白了一切,眼泪在转瞬之间,滚落下来。
外面那人听到卧房里传来了阮夜笙的哭声,笑着说:“可怜的阮阮,还要接二连三地受到这样的打击。”
正在这个时候,门铃响了起来。
阮夜笙浑身一凛,是……周文许。
“我们下去买东西的客人回来了。”那人笑了起来,走动之间,脚步声逐渐远离卧室门口。
阮夜笙连忙快步跑到卧室的门边上,她急得大喊提醒:“快跑!她是假的!危险,周文许!”
与此同时,门打开了,紧接着像是门口有个人要冲进来,还有出招攻击的低响,接着就是门口那个人被什么东西攥住,猛地摔进了屋子里,落地的时候传来周文许痛苦的声音,门也被关上了。周文许听上去像是在地上不断挣扎,似乎是脖子被什么紧紧勒住了,他无法喘气,也很难发出声音。
“周文许!”阮夜笙听着外面那渐渐变小的动静,浑身被莫大的绝望和恐惧裹了起来。
砰的一声,周文许高大的身体似乎被甩开了,再度落在地上,发出闷响,似乎还伴随着骨头碎裂的咔嚓声。
客厅里再度变得死寂,而这段过程的时间非常短,仿佛刚开始没多久,一切就结束了。
然后,脚步声缓缓往卧室门口而来。
阮夜笙哆嗦着从门边上退了回去,退到桌子旁。
“阮阮,这个周文许在门口听到你让他跑,竟然不先跑,想和我动手,他不会是觉得他能赢得了我,把你救出去吧?”那人悠然地结束了一场实力天壤之别的单方面碾压,说:“这无非也是一只蚂蚁,强壮一点的蚂蚁,不也还是蚂蚁吗?不过一脚踩死的事。”
“周文许……他……他死了吗?”阮夜笙骇然道。
“你要出来看看吗?”那人笑着走到了门边上。
接着,阮夜笙听到了一种细微的,像是门锁在旋转的声音。
那个人并没有钥匙,可是门锁却在动,与此同时一股淡淡的诡异气味从门锁那里飘了进来。阮夜笙浑身发抖,想起了黑竹沟那个晚上,奚墨的门锁被什么人撬开了,可是门锁结构却没有被破坏的痕迹,同样也留下了一股气味,还有奇怪的粘液。
那天晚上在黑竹沟潜入奚墨房间的,就是这个怪物。
阮夜笙打开桌子的抽屉,从里面拿了一个东西出来,准备好以后,鼓起勇气靠近了正在被打开的卧室门。
哒。
门锁轻轻响动着。
阮夜笙将手里的东西握在手里,目光紧紧观察着门锁的变化。
哒。
又是轻响过后,门把手旋转了起来。
阮夜笙将手里的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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弩抬起来,对准了门口。她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手臂,不让自己的手臂发抖,脑海里回想着那位洛小姐在黑竹沟给她示范小弩使用方法时,说过的命中诀窍。
——瞄准目标之时,手臂便要稳。
门的把手被旋转到了最尽头。
阮夜笙尽可能地稳住自己的手臂,同时双腿保持着一个命中后能马上跑动的蓄势待发状态。
——弩珠有重量,在空中飞行时会往下坠。
阮夜笙的眼睛紧紧盯着门,等待着目标进入视野。
门开了,有着“阮溪涧”模样的人出现在了门口。
——是以你在瞄准时要考量这一点,发射时应先略瞄高一些。
洛小姐的声音似犹在耳边,阮夜笙在这电光石火的刹那,微微抬高了些手臂,扣动机关,朝对方颈侧的某个位置发射了弩珠。
三枚弩珠飞射了出去。
人的脖子是比较脆弱的地方,如果击中,身体第一时间会疼痛难忍,可是颈部的攻击非常讲究,如果发射的时候伤到了喉部或者别的重要血管又或神经,那阮溪涧的身体可能会有极大的危险,阮夜笙绝对不敢那么做,可是击中别的地方,又怕无法在短时间内延缓对方的行动,权衡之下只能咬牙选择颈侧某个位置。
对方没料到阮夜笙房间里竟然还有这种小弩,猝不及防,一下子被里面发射的三枚弩珠击中,身体的巨大疼痛让对方痛呼出声,对方下意识捂住颈侧,后退了出去。
卧室门口出现了空缺,阮夜笙连忙跑了出去,强忍着对阮溪涧身体受伤的心痛,一路朝最外面的门口狂奔。跑动的时候她眼角的余光瞥到周文许倒在地上,一动不动的,她心中又恐惧又悲伤,周文许……难道真的死了吗?
随着步伐快速变换,最外面的门把手,就近在眼前。
她必须要逃出这里,活下去,把这里的一切真相告诉外面的人。她一个人的力量太过渺小,如果她死在这里,妈妈也无法得救,那*就没有任何意义了,一定要出去找到更多的人,更强大的助力,才有机会救出妈妈。
阮夜笙的心脏剧烈地跳动着,像是要跳出了嗓子眼,心念电转间,她的手立即握住了门把,飞快一转。
咔哒,门被她打开了,外面的空气流通了进来。
阮夜笙正要将门拉得更开,快步逃出去,没想到身体突然被什么东西捆住了,她低头看去,只见身上被缠上了一条褐色的长条状东西,上面布满了粘液,她从没见过那种东西,只觉得毛骨悚然,下意识抬头看向那东西的来处。
只见那人根本没动,而是就站在卧室门口。
而从她的身上冒出来一条长而柔软的东西,它悬空着穿过了客厅,如同一条恶毒的长蛇,冰冷地缠在了阮夜笙的身上。
阮夜笙无法动弹,陷入彻底的绝望阴影之中。
她终于明白,为什么周文许那么快就没有了声音,在对方面前,她和周文许确实和蚂蚁没有区别。对方身上冒出的长条东西如同蛇一样,在那人身边舞动着,可以在顷刻之内,绞杀猎物。
那东西缠着阮夜笙的身体,往门上一甩,门就这么被关上了。
那人说:“真是努力挣扎的小蚂蚁,勇气可嘉啊,为了求生,连这样的小弩都用上了。我承认,确实有点用,不过呢……也就0.0000001的有用吧。”
说完,阮夜笙被那人身上冒出来的长条状东西捆得更紧了,一路拉扯了过去,甩在那人不远处的地上。
阮夜笙滚落在地上,浑身都在剧烈地疼痛起来,她大口大口地呼吸,像岸上一条濒死的鱼。
那人的脚步离开卧室门口,缓缓地朝她走了过来,最终停在了她的身边,弯下腰来。
“阮阮,你为什么这么不乖。”那人语气沉沉的,低头看着她,森然说道:“你让我很不高兴,我已经没有耐心和你玩了。”
第237章 求生
第两百三十七章——求生
阮夜笙浑身被牢牢捆缚,这下疼得连话都说不出来,那人向她伸出手,将她拖拽起身,快步走动起来,阮夜笙不得不脚步踉跄地跟着。
那人带着阮夜笙来到主卧那边的浴室,打开水龙头,开始给浴缸放水。
阮夜笙看着浴缸里逐渐增高的水面,猜到了那人想要做什么,呼吸剧烈,一颤一颤的。她双腿发软,想要跑出去,可是那人身上那条像长蛇的东西一直在困住她,且收得紧紧的,别说跑了,只要察觉到她的身体稍微动一下,那东西就瞬间缠得更紧,差点让她窒息。
眼见浴缸里的水快满了,那人抬了抬眼皮,盯着阮夜笙:“我再正式地问你一次,一定要好好回答。我在书房给你画的那个锥子,见过吗,在哪里?”
阮夜笙痛苦地摇了摇头:“……我没有见过。”
“哦,没见过。”那人笑了下。
然后那人将水龙头关掉,站在原地并没有动,而那条长蛇一样的东西仿佛听从了那人的想法,将阮夜笙拖到了浴缸边上。
与此同时,阮夜笙感觉到自己的身体被那长蛇一样的东西往下一扯,一瞬间她的身体仿佛承受了某种千钧重压,她无法站稳,直接跪了下去。
“这一次,想清楚再回答。”那人慢慢地说:“见过吗?”
“……我真的没见过。之前你拿那张图给我,让我找,那是我第一次见到这个东西。”阮夜笙哆嗦着,她的确没见过。如果她为了躲避对方的逼迫而说谎,回答说自己见过,对方肯定会进一步问她更多的信息,可她对那个锥子完全一无所知,答不上来,就会很快露馅,到时候面临的必然是更可怕的地狱。
那人短暂地沉默了片刻。
然后阮夜笙的脑袋被那人按住,浸到了浴缸的水里。
浴缸的水满溢了出来,流到了地上,阮夜笙在水里不断挣扎,耳边嗡嗡作响。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那人将阮夜笙的脑袋从水里攥出来,阮夜笙浑身湿漉漉的,大口呼吸着此刻的空气,胸口剧烈起伏。她长发上的水不断滴落下来,有些滴在手腕上鱼小姐送她的那枚水滴上。
那枚水滴被水浸了,仿佛绽放出更为水润剔透的光泽,随着她身体的战栗,水滴也轻轻抖动着。
“被水淹的滋味不好受吧?”那人说:“我再问一次。锥子,见过吗?”
阮夜笙发着抖,摇头。
那人又将阮夜笙按进了浴缸。
阮夜笙感觉此刻淹没自己的已经不是水了,而是化为具象的无尽恐惧,它们被满满地盛在浴缸里,包裹着她。那人之前想找的根本不是什么资料,资料对那人没用,只不过是一个幌子而已,对方从头到尾想要的只有那个锥子。
那人看时间差不多了,将阮夜笙再度攥出来,又问她,她还是说不知道,于是又被按进去。
如此反复着,一次,又一次,再一次。
最终阮夜笙又被从水里拖出来,仰着头,剧烈喘气。那人扣着她的脑袋,迫使她转过脸来,看着自己。
属于阮溪涧的那张脸,就这样近在眼前,眼圈发红,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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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早已经流了满面。
妈妈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她,被反反复复地淹入水中,却什么都做不到。
“……妈妈,妈妈。”阮夜笙没力气了,看着阮溪涧那张脸上的眼泪,喃喃着,泪水混着浴缸里的水,滴落下来。
“你妈妈现在心痛得快死了。”那人眼里是阮溪涧流下的泪,嘴角却在笑:“她当然敢去死了,她什么都不怕,可是她现在却不能死!你知道为什么吗?因为我警告了她,如果她胆敢现在放弃意识的求生意志,我就需要马上更换身体,这里只有我和阮阮你两个人,你说……我会做什么选择,换谁的身体呢?”
阮夜笙感觉自己双眼已经哭到快要干涸了。
“只要你告诉我锥子在哪里,我就会停下来。”那人说:“阮阮,你乖,你只需要告诉我,告诉我就不用受这么久的苦了,你妈妈也不用看着你那么伤心啊。”
“……我真的不知道。”阮夜笙绝望道:“最开始你问我那张图的时候,我就已经告诉过你,我以前没见过这样的锥子,那个时候我还不知道你是假的,没有理由骗你。”
那人不为所动,依旧怀疑她给出的这个理由:“可是你发现手表的问题以后,表面上什么都看不出来,还在那跟我装不知道。也许你一开始就察觉到哪里不对劲,你不是说看到我进门的时候有环顾的反应,认为是我不熟悉屋子吗?虽然你用妈妈刚回家可能恍惚了来说服自己,但没准你已经留了心眼,在我画出那张图问你的时候,就已经在演戏防备我了。”
“……不会的,那个时候我说的都是真的。”阮夜笙忙说。
“你撒谎!”那人越来越不耐烦,说:“你一定知道锥子在哪。我逼问了阮溪涧这么多年,她都不松口,意识里也窥探不到,我一直都以为是因为她骨头够硬。但是昨天晚上,我用她的身体去了奚墨被绑架的那个小区,我看到你和奚墨在停车场,你当时怕奚墨出事,哭成那样,我能感觉到阮溪涧的意识也在紧张,她生怕你在那种紧急的关头受到伤害,而以前,她的魂魄意识很少会出现这种波动。所以我当时感觉到她这种波动,突然反应过来,也许不是阮溪涧骨头硬,吃了那么多苦都不肯说出真相,而是她为了保护你,宁愿自己永远困在我手里,宁愿死,也不敢说出真相!因为真相就是你也知道锥子的线索,或者锥子其实就在你这里!所以阮溪涧就把我对锥子有关的所有注意力,全都放在她身上,让我不会想到来找你这只小蚂蚁!”
阮夜笙心痛欲裂,她当时在阮溪涧身上看到的那些大大小小的结痂伤口和疤痕,很多看上去是旧伤,都是被这个怪物逼问以后留下的。
她更没想到,昨天简叶将奚墨带到停车场的时候,这个怪物竟然用妈妈的身体在暗处看着她们。
“所以我就故意对阮溪涧说,其实你也知道锥子,锥子就在你手里。”
那人扣着阮夜笙不断滴水的脑袋,森冷道:“你猜猜,你妈妈当时是什么反应?虽然她已经在竭力控制自己了,不让自己紧张,否则你知道锥子的事情就会被我确认,但是她实在太爱你了,那种担心是根本藏不住的!我终于测试出她躲在深处的那种紧张和无助,你知道我有多高兴?我从她那里问不出来,难道从你这只小蚂蚁身上还问不出来吗?你的骨头绝对不可能比阮溪涧还硬,所以,我就马上来找你了,而这也是你妈妈最害怕的事情。”
阮夜笙闭上了眼睛,任由眼泪滑落。她不敢看眼前那张熟悉的脸,对她说着这些疯狂的话,更不忍看到那张脸上满是泪痕。
“我在你们这里,听到一个这样的说法,一开始我还不懂,渐渐的,我懂了。”
那人说:“听说火灾或者地震的时候,很多妈妈都会下意识看向自己孩子所在的方向,哪怕眼前是即将倒塌的房屋,或者肆虐的大火,孩子在里面,妈妈就会奔过去,这就是妈妈的反应!你妈妈听到我故意说出锥子在你手里,那一瞬间她那种前所未有的紧张,藏都藏不住,这也是妈妈的反应,所以……这就说明你肯定知道锥子,你休想骗我!”
“……妈妈是紧张你可能会来找我,不是因为锥子。”阮夜笙哭得说话都断断续续的,努力解释。
“你到现在还演戏!”那人冷笑起来:“如果你对锥子不知情,就算我来找你,又怎么样?那我就是来看看你,也不会真的对你出手,这件事阮溪涧早就用死亡威胁和我做了交易,我拿她没办法,何况你是我让阮溪涧苟活的筹码,你以前也只有这个价值而已。可是如果你知道锥子,那事情走向就立刻会变得不一样,你身上的价值突然暴增那么多,阮溪涧就没办法平衡这个交易了,她是慌张她再也保护不了你了!”
“求求你相信我……我真的不知道,完全一无所知,我不明白你为什么非要这个锥子。”阮夜笙哭着说,言辞那样真切,任谁看到了她这副模样,都不会去怀疑她此刻话里的真实性。
“你的演技实在太好了,我不会再相信你。”那人说:“不要再试图否认你知道锥子,你只要告诉我,锥子在哪!”
阮夜笙没有办法说出锥子在哪,于是脑袋又被那人按进了浴缸的水里。
一段时间后,阮夜笙的脑袋得以脱离水面,她看上去已经连稍微挪动下身体都没有力气,只能大口呼吸。
“最后一次。锥子在哪里?”那人问。
阮夜笙被反复多次水淹,已经无比虚弱,气息奄奄地说:“……不知道的事情,我没有办法……没有办法告诉你在哪。”
“行,那我就把你带回去,慢慢问。”那人气极反笑:“反正回去以后,我们有的是时间。”
说着,那人将阮夜笙拎起来,带着她准备离开浴室,而就在这个时候,那人突然停下了动作,像是在仔细听着什么声音。
阮夜笙什么都听不到,不知道对方为什么突然停下来。
不过那个人只是听了片刻,就继续将阮夜笙带向浴室门口,阮夜笙跟着那人跌跌撞撞地一路离开主卧,来到客厅,那一瞬间她愣住了。
只见外面的门被小心翼翼地推开了一部分,林汀雨试探地先伸进来一条腿,正蹑手蹑脚地从半开的门里摸进来。之前这道门被那人用捆住的阮夜笙撞了一下,门看上去是关上了,不过现在看来并没有关得彻底,林汀雨得以从门外摸进来。
林汀雨看上去像是生怕被屋子里的人听到自己进门的动静,动作放得非常轻,她的双手紧握着一根不知道从哪里找来的长铁锟子,仔细观察着原本没有人的客厅,判断阮夜笙究竟在哪里。
等林汀雨看到那人带着阮夜笙出现在客厅,蓦地抓着铁锟子停在原地。
阮夜笙连忙大喊:“汀雨快跑!她不是人!她在冒充我妈妈!”
之前阮夜笙曾有一个非常短暂的用手机的机会,那个时候她其实在通话记录里拨通了林汀雨的号码,当初在除夕夜的时候,林汀雨过来帮她查看情况,并且和她约定了一个暗号,如果她遇到了问题,不方便开口沟通,地址是家里的话,就响一声立刻挂断。
而在医院的时候,她曾经给走廊上的林汀雨打了个电话,林汀雨就在她通话记录的前面。
用这个暗号通知林汀雨,是阮夜笙当时在有限时间内唯一能够向外界求救,又不会被对方发现的办法。
但是阮夜笙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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