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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天起来就没闲着,云集实在有些累得不太舒服了。
等丛烈走了,他准备喊云舒陪自己去趟医院。
他指指门口,“走。”
丛烈坐着没动。
查小理的耳朵搭着他的拖鞋。
云集额角的汗渗了出来,眉毛微微一抬,“不动是吧?”——
作者有话要说:
后面还有两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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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你是不是身体不舒服?”丛烈盯着他泛着潮红的双颊, 轻声问。
“你走了我就舒服了。”云集不想多看见他,准备再去洗手间里洗把脸。
膝盖却在他站起来的一瞬间钻心地疼了起来, 他下意识地往下一撑, 还没扶住茶几,就被丛烈轻而易举地扶住。
“腿疼?”丛烈紧紧环着他的腰,低头往上拉他的裤腿。
已经不是腿疼的问题了。
刚才绊的那一下把云集的心跳带了起来,整个胸口像是擂鼓一样, 撞得他喘不上气来。
空气一瞬间变得稀薄, 沉重地蹉跎在抽吸之间。
看云集说不出来话, 丛烈赶紧扶着他坐下。
“怎么了?心脏又难受了?”丛烈问了两句, 一下一下地给他顺后背。
云集实在是难受得厉害,避开那条撞伤的腿, 忍不住地蜷身子。
丛烈下意识地把他护在自己怀里, 匆匆把自己的外套脱下来给他裹上,抱起来就要往外走。
“不用……”云集推了他一下,“药在抽屉里。”
丛烈立即拉开茶几下面的抽屉,里面很多有分隔的亚克力小药盒。
一眼扫过去,有胃药和退烧药,还有止疼片。
他挑了写着“心脏早搏 2片3次”的药盒出来,拿到云集面前, “这个?”
云集艰难地“嗯”了一声,伸手要自己开药盒。
看他手抖得都拿不住, 丛烈鼻子猛地一酸,默默从盒子里拿出来两片药,放到云集手心里才去给他倒水。
等他水倒好, 云集已经把药片干咽了,皱着眉靠在沙发上等药力发挥作用。
丛烈端着水, 在沙发边上蹲下了。
他似乎有些难以接受,声音低得几乎像是在自言自语,“怎么会这么难受?我们现在去医院好吗?”
云集一直没说话,双眼紧闭地靠着沙发。
丛烈在沙发上边上安静地蹲着,眼睛盯在云集身上。
有那么几个瞬间,他莫名觉得有一阵悲恸如同巨大的阴影一般从心头掠过。
他觉得自己好像在接一通电话,电话里的人正在跟他说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而他在举步维艰地维持着一个蝉翼般的假象。
好像那个假象消失了,他也会在一瞬间分崩离析。
但他既想不起来电话的内容,也想不起来自己在维持什么假象。
只有极为浓重的情绪刀刃一样的在他胸腔中翻滚,要把里面的心肝肺按次序碾个粉碎。
他无知无觉地摸了一下自己的胸口,好像下意识地要确认一下里面的东西还都在。
那阵悲伤来得快去得也快。
等他清醒过来,云集的表情已经稍微轻松了一些。
鬼使神差的,丛烈把手指放在云集的嘴唇上方。
直到感受到微弱的鼻息,他才把屏着的一口气呼出来。
“云集,”丛烈搓了一下他的手指,低声说:“去床上睡吗?”
“唔。”云集的眼皮稍微掀动了一下,累得醒不过来一样。
丛烈轻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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抄过他的后颈和膝窝,正打算把他抱起来。
“疼……”云集剧烈地挣动了几下,把他推开了。
“哪儿疼?腿疼?”丛烈看着他用力地抓沙发的坐垫,有些无措,“还是胃疼?”
云集又在做噩梦。
他梦见小学的时候在运动会上摔倒了,膝盖上碰青了一大片,后边的接力赛他不想跑了。
但那是云世初第一次来学校看他比赛,在观众席上撑凉棚送水果,好大的排场。
小云集一瘸一拐地走到还很年轻的云世初面前,声音很小:“爸爸,我腿疼。”
云世初只是垂眸扫了一眼他的膝盖,又平视着前方,“你不跑,你们班其他的队员怎么办?三个人也能跑接力吗?”
小云集皱着鼻子,根本不敢哭,“但是好疼。”
“是疼,还是怕输?”云世初没再看他,声音没什么起伏,“你还能走路,为什么不能跑?”
那天很热,塑胶跑道被太阳晒出来一种刺鼻的味道。
他是最后一棒,接力棒握在手里面有些打滑。
腿就像断了一样的疼,每一次膝盖弯曲都会打乱云集的呼吸。
但是他还是竭尽全力地跑完了,并且把名次从第四名追到了第二名。
等他从跑道上下来,满嘴都是剧烈运动后的血腥味。
他着急地到看台上找他爸。
可是云世初已经走了。
只是通过老师给他留了一句话:“晚上自己走回家,想想为什么明明能坚持还想放弃。”
放学的时候正好是最热的黄昏。
小云集被夕阳照得睁不开眼,拖着沉甸甸的影子一路往家的方向走。
膝盖疼得他想哭,但是他还是倔强地一步步往前走。
在路上他又摔倒了两次,到家的时候,膝盖几乎已经是血肉模糊的。
但他没再跟任何人说疼。
晚上他洗过澡,伤口也被家庭医生处理过。
小云集捂在薄被里偷偷哭。
他一边哭一边很小声地跟自己说:“明天就不疼了,明天早上就不疼了。”
撑一撑就过去了。
云集大部分都是这么坚信的。
“明天就不疼了……”云集蜷在沙发的一角里,低声呓语。
他的眼角有些濡湿,受伤的腿不自然地曲着。
隐约间他感觉到腿上裹上一阵很轻柔的暖意,不由稍微放松了一些。
“不疼了不疼了,马上不疼了。”丛烈一手捋着云集的小腿给他缓解疼痛,一手点开梁超发来的消息。
车到楼下了。
他极小心地把云集从沙发上抄抱了起来。
不知道是不是睡得太昏沉,这次云集没反抗。
梁超看着丛烈抱着云集大步跑过来,觉得这个场景似曾相识,赶紧把车门拉开。
“怎么你只是去他家一趟,也能把他气成这样啊?”他实在没忍住,说完就开始担心自己失业在即。
丛烈却好像没听见他说什么,只是低声说:“他腿碰了一下,现在好像疼得特别厉害,赶紧去医院。”
开了很久丛烈都没说第二句话,车上也就没人敢说话。
只有中间云集喊了一次疼,丛烈一边轻声道歉一边帮他把腿舒开了。
梁超从后视镜里看了好几次丛烈,就跟活见鬼了一样,但又什么都不敢问。
车停在医院门口,丛烈抱着云集又一路跑到急诊。
中间又是退热止疼又是拍片子,折腾了好几个小时。
云集一直无知无觉地昏睡着,直到晚上九点多醒过来,已经是在家了。
他半撑起身子,满头虚汗地看着丛烈大包小包地往屋子里拿东西,“你在做什么?”
丛烈指了指他被加压绑带护住的腿,躲开他的目光,声音倒是冷淡,“你韧带挫伤了,要静养,少走动。”
“所以呢?”云集皱着眉看他。
“所以……你一个人住,不方便。”丛烈站在门口,脚边是眼巴巴的查小理。
云集想发火,可是实在没那个力气。
“你的腿恢复之前,我留在这里。”丛烈边淡声说着,边往厨房走,不久又端着一碗粥出来,“我用你的砂锅……”
云集叹了口气,“你走吧。”
一边说着,他一边从组合柜里摸出来一桶泡面,撕了半天没撕开塑料膜,只能用剪子划开。
他退烧了,闻见粥的那股香味,掏心掏肺地饿。
但他不想吃丛烈拿来的东西。
他刚把泡面的纸盖撕开,丛烈就端着粥过来,“我用你的砂锅煮了粥。”
云集没再说话,伸手掂了一下桌子上的热水壶。
空的。
他把泡面桶里的面饼拿出来,不声不响地啃了一口。
“你胃不好,别吃这个。”丛烈伸手拿他手里的面饼。
云集浑身都是又湿又黏的冷汗,胃里空得难受,手里唯一的吃的也被拿走了。
一阵急火上来,他端了一天的太平终于端不住了,一抬手就把丛烈手里的粥掀翻了。
“滚。”
丛烈没躲,直接被手里的热粥泼个正着。
他垂着头站起来,声音里似乎没有太多情绪,“我再去给你盛一碗。”
“你是不是搞不清楚状况?”云集有些吃力地坐直了一些,“我腿怎么样,我胃好不好,都和你一点关系都没有。我上次说得很清楚,今天我也又说了一次。”
他看着那张扇面一样的后背,“我们分手了,丛烈。”
“我知道。”丛烈回答的声音很低。
“知道就麻烦你走,好吗?”云集的声音稍微有些颤抖,“是,我第一次谈恋爱也第一次分手,没有经验。但是我真的不喜欢这种……你觉得你关心我算什么呢?你是我的朋友吗?还是你是我前男友,在我生病的时候要照顾我?那很奇怪,难道前男友的义务比男朋友还要多?”
丛烈背対着他,沉默了半晌,“你把粥喝了,我看着你喝了就走,行吗?”
没等云集回答,他就进了厨房。
里面传来冲水和拿碗的声音,没两分钟丛烈就重新端了一碗粥出来。
“你喝了我就走。”丛烈把粥放在他身前,蹲在地上拣摔碎的碗。
粥是云集喜欢的皮蛋瘦肉粥,米粒煮得稀烂,撒在上面的葱花还很新鲜,一看就不是店里买来的。
云集胃里烧得难受,想让丛烈快走。
他撇了一勺粥,慢吞吞地喝了。
那粥的味道很老道,不是没下过厨的人做得出来的。
云集不由感觉有些讽刺。
难怪丛烈不愿意吃他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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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东西,原来是因为人家自己做饭比他好吃得多。
但他跟丛烈谈恋爱近一年,连上上辈子结婚那三年,丛烈连一口热乎水都没给他亲自倒过。
现在分手了,倒是喝上了丛烈煮的粥。
稍微喝了两口粥,他胃里没有那么难受了。
云集放下手里的汤匙,“好了,我喝了,你可以走了吗?”
丛烈还蹲在地上,一点一点地清理洒在地上的粥。
他低着头,“我擦干净就走。”
云集一垂眼,看见他手臂上被烫红的一大片,什么都没说。
查小理凑在丛烈旁边,用小舌头舔着地上的瘦肉丝,被云集用脚尖推开了。
等把地上的狼藉磨磨蹭蹭地收拾干净,丛烈看了看表,满不在乎中带着些躲闪,“都快十一点了,我明天再走。”
云集垂下眼睛,撑着沙发慢慢站起来。
止疼药还在作用期,他的膝盖在没吃力的时候并不算太疼。
他一瘸一拐地走到门口,非常勉强地准备蹲身换鞋。
“你干什么?”丛烈一看他屈膝,立刻伸手托住他的手肘。
“你可以明天再走,那我明天再回来,行吗?”云集淡声问他。
丛烈微微垂视着他汗津津的脸,挣扎了一下还是问了出来,“我做了什么事,让你这么讨厌?”
云集把胳膊从丛烈手里脱出来,“问题不是你做了什么,问题是我们两个分手了,我不需要你再做什么了。”
“所以是因为你觉得我在我们的关系里什么都没做,才要跟我分手,是吗?”丛烈稍微低下头,捕捉他的目光。
云集笑了笑,“你一定要现在跟我分析这些吗?”
他的脸上没显现出什么痛楚,但止疼药的效果正在缓慢地消散,而疼痛就像是退潮后逐渐显露的礁石,在他的骨肉间琢磨。
丛烈的呼吸顿了顿,重新凝视着他,“我六月初有演唱会,下个月要看现场和彩排。以你现在的身体,再出任何状况,你还能履行合同责任吗?”
“我能。”云集依旧强撑着表面上的一派从容,实际上膝盖里的酸痛正膨胀着把他的骨缝填满。
只要他这口气松下来,恐怕能直接跪在地板上。
“好,你能。”丛烈侧身把门关上了,还把门口的大行李箱往里拖了拖,“我也能。”
“你那份合同里写了为了保证合作方能保质保量地完成工作,必要时可以采取一些强制手段,対吧?”他一弯腰把云集轻松从地上抱了起来,大步往他的卧室走。
云集腿疼,头也很晕,咬着牙说:“你把我放下!”
“你回答我,合同里有没有这么一项条例?”丛烈的语气是严厉的,手臂却紧紧护着云集,侧身小心避过门框。
云集再没说话,漠然地等他把自己放在床上。
合同里确实是有那么一条。
那时候是因为云集想要拘束丛烈在外面聚会的时候少喝酒少熬夜,就像他一定要以两个人单独的名义签署一样,属于是在工事当中夹带的私情。
“我认为你可能会不能保质保量地完成后续的协助工作,要求以甲方的身份监督你,你有意见吗?”丛烈很轻地握着他的小腿,小心放进被子里。
“你以为你在干什么?”云集疼出了一些汗,蹙眉看着他,“我知道,你可能自己为欠了我什么东西。但那时候做那些事都是我心甘情愿的,我不需要你来以任何方式做这种可笑的偿还。”
“我没打算做可笑的偿还。”丛烈似乎是迎着他的目光看回去,焦距确没聚在他脸上,“我是合同的甲方,我按照合同做事,也要求你作为乙方遵守自己拟的条例,有什么问题?”
云集半靠在床上,感觉这一天格外地漫长。
他换了一个策略,“我这儿什么都没有,你为什么一定要住过来?你有演唱会,你要练歌、要练琴、要有没人打扰的环境写词曲,我这都没有,你自己不工作了吗?”
“这些事我有办法,现在要确保的是你的身体不影响工作。”丛烈似乎完全没顾惜他身体的意思,一字一句和他针锋相対。
跟他怎么也讲不通,体力上也完全没什么可比性,云集实在撑不住了,吃力地侧着身子躺下了。
他懒得管丛烈要怎么折腾了,只盼着他这阵良心发作够了会自己走。
膝盖一直不舒服,云集一整晚都醒醒睡睡的,天亮了反而睡得踏实了一些。
隐约间他做了一些零零散散的梦。
他梦见自己上辈子在烤一盘小饼干。
其实他没太做过这种需要耐性和细心的事,但是他感兴趣的事丛烈好像都不太喜欢。
他给丛烈写过一幅字,丛烈看了一眼就说:“我不喜欢这类附庸风雅的东西,以后别白花钱了。”
云集根本不知道从哪开始解释,是解释自己练字纯是个爱好不能算附庸风雅,还是应该解释字是他自己写的,不是买的。
他还试着想带丛烈出去兜风,但是丛烈又说:“开那么快多危险,你还是少跟那些涡轮少爷一起玩,市里限速。”
实在没办法了,云集到网上查要送自己喜欢的人什么东西,还不能是随便能买到的。
然后就有人教烤小饼干。
云集生平第一五音不全,第二没有平衡感,第三没碰过烤箱。
前三拨小饼干全是黑的。
终于有那么一些小饼干看着能吃了,还不够云集尝尝味道的。
一袋面粉一袋糖,云集折腾了一整天,把难得的假期都耗完了。
他最后拿着好几个版本的小饼干,分别找云舒和傅晴两个馋猫试了口感。
“哥!我能吃一百个!”
“看不出来啊云集,你做饭挺有一手儿。”
最后云集精心扎了一包饼干拿给丛烈,先声夺人:“这是我自己做的,我尝过,不会很甜。”
当时丛烈撇了一眼他手里的透明袋,一点要接的意思都没有,“我不吃饼干。”
当时云集挺难受的。
但是做这个梦的时候,他其实是有所领悟的。
丛烈不喜欢他,就像不喜欢饼干。
问题不是饼干好不好吃,是有的人本身就不喜欢饼干。
哪怕是天底下最好的饼干,也总是有人会不喜欢。
无论云集多努力地追求丛烈,其实从方向上就已经错了。
就好像不管你在水里捞多久,都不可能真正挽住月亮的一抹光。
等到他真正醒过来,已经快十点了。
他撑着床慢慢坐起来,发现手机上有好多微信消息,点开全是傅晴发过来的。
云集大致把消息扫了一眼。
傅晴好像正在气头上,东一句西一句的没个条理,还有一半的内容在骂人。
他皱着眉把消息拉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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底,直接给傅晴把电话拨过去,“你说的这个综艺,到底是什么意思?”
傅晴一听就有些来气,“就是那个什么《歌手的假期》啊!什么名不见经传的小作坊,还想拿你拉热度?垃圾东西,要是他们找你,不管说多好听,千万别答应那帮孙子!”
“从头说。”云集睡得有些迷糊,头疼地按了按太阳穴。
“就是我不是给冰樵联系音乐老师吗?正好碰上那个节目组在那边物色节目嘉宾,他们听说我和冰樵是瀚海来的,就问我们你有没有兴趣参加他们的节目。”
“我?”云集有些困惑,“可我也不是歌手,怎么参加这种节目?”
“娱乐圈这点破事你还不明白吗?这种综艺的名字跟歌手有关,但是参演的只要有热度,稍微跟歌手沾点边都能利用上。他们的腌臜算盘肯定是想着丛烈不可能参加小综艺,但如果能把你追丛烈那些旧事刨出来,可比随便一个中不溜的明星热度大多了!”
“好处呢?”云集很平静地问道。
“好处?”傅晴好像有些让他问懵了。
“节目组想捞热度的做法是他们这种小制作出头的捷径,他们能给我的肯定不是钱。但他们肯定也明白,我不缺他们给的那点酬劳,所以他们提出的筹码是什么?”云集边说,边端起床头的玻璃杯喝了一口。
水都进了肚子,他才反应过来水居然是温热的。
“嗐,”傅晴有些不以为意,“他们提出的好处就是可以一捆一,如果你愿意上那个节目,他们可以让你带着廖冰樵,并且让他在每期节目中露脸时间超过百分之十五,谁稀罕他们……”
“一共会有几个嘉宾他们说了吗?”云集打断她。
傅晴的声音有些吃惊,“我说云集,你不会真打算去当这个冤种吧?”
“你只要打开微博看看,就知道我过去发的那点东西每天有多少转载量,根本不缺他这一家小节目组来爆热度。与其让这些热度干烧,还不如给冰樵一个曝光机会。”云集一边打电话一边稍微检索了一下节目组背后的资本,“他们这种新公司,可控性高,又急于出名,其实和我们现在想做的事是不谋而合的。”
“可是,那毕竟……”傅晴的话有些说不下去。
不管云集表面在不在意,这都是揭他伤疤啊!
不用想她都知道到时候网友的嘲讽键盘能开多大。
她犹豫着说:“云集,我还是觉得没必要。廖冰樵现在也要上课练琴什么的,也不急着现在就让他亮相。”
“这不耽误,你也说了这种节目的噱头并不是嘉宾的实力。以冰樵的实力,现在开始集中练一些曲目,到时候一定会有人买单,我们要做的就是让他走进公众视野。”云集记得很清楚,前一世里的廖冰樵也不是以技巧见长的,恰恰就是那种奔放自然的风格得人青眼。
傅晴不得不承认他是対的,但又心有不甘,“他们发了邮件给我,等会儿我转给你吧。但我还是建议你再考虑考虑,是不是真有这么急。”
云集的语气很温和,“哪怕资金链彻底断了,我也是不急的。我急的是原地踏步。今天害怕这个,明天顾忌那个,如果我们总是不急着开始,就一直不能进步。”
“那也不能以伤害你为代价啊!”傅晴一嗓子憋不住了,“凭什么让你摆到网上集火挨人骂啊?就因为丛烈火他就是制高点?就因为你真心爱他就活该挨那些喷子骂吗?”
“好了,这都多长时间了?”云集笑了笑,“傅晴,你哥哥让你跟着我,你就是个商人。商人付出什么,是取决于获得什么,而不是取决于怎么开心怎么省事。”
“那丛烈呢?你向他付出的时候,计较过会获得什么吗?”傅晴让他说得有些不高兴,口不择言地说完才后悔起来,“不是,我的意思是……”
“所以那是个失败的案例。”云集的声音并没有很介意,“你不要学。”
“不知好歹吧你就!”傅晴的口气是嗔怪的,却掩不住心疼,“这两天我妈给我包了好多饺子,吃都吃不完。明天你来公司吗?我给你带过去点。”
“我这两天不去公司了,有事发邮件就好。”
傅晴立刻警惕起来,“你没出什么事儿吧?我在网上看到你跟丛烈的照片了,没人把你怎么地吧?”
“没什么事儿,腿摔了一下,有点不太方便。”云集轻描淡写地略过。
“腿怎么摔了?摔哪儿了?严重吗?去医院看过了吗?”傅晴的声音一句比一句高。
“膝盖在茶几角上撞了一下,不严重,去看过了,休息两天就好了。”云集宽慰她道。
“膝盖撞茶几上了?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啊!”傅晴火冒三丈地说:“不行,等会儿我就过去,你家里有吃的吗?除了饺子还用我带什么,我一起给你带过去。”
云集想了一下,正好丛烈和徐鹏要入股的事还得跟她交代一下,就说:“你帮我带条烟来吧,噢还有冰樵,他有空的话让他跟你来一趟,综艺的事也要看看他的意愿。”
“烟?带哪种?”傅晴漫不经心地问完,又气急败坏地反应过来,“腿都伤了还抽烟!云集你是不是找死!”
云集不以为然地笑笑,“抽烟跟受伤有什么关系?有的话也是不抽烟疼得厉害一些。”
听见前半句,傅晴还想骂他大道理讲得头头是道这点小事却不克制,听见后半句又有些不忍心,只能无奈地问:“带黄鹤楼?”
“苏烟金砂吧。”大概是抽得多了,最近他有些吃不出黄鹤楼的味道来。
傅晴原本想问金砂会不会太烈,最后也只是轻轻叹了口气,“好。”
云集放下电话,听见外面有一点动静,才想起来丛烈可能还在他家里。
他又想起来刚刚傅晴在电话里问他追丛烈的时候是怎么计较得失的。
其实他也并不是没计较。
他只是太自信了,总觉得自己一把□□准能虏获任何人的真心,所以才不计代价地全情投入。
想通了也只不过是愿赌服输罢了,不能全怪别人。
他腿不方便,穿了半天没把拖鞋穿好,只是徒然弄出一点响动来。
没一分钟,丛烈端着一碗面进来,放在云集手边,“你别动了,就在这儿吃。”
云集正想说“不需要”,却在看见丛烈通红双眼的一瞬间怔了怔,“你……哭了?”
第24章
丛烈不是很在意地在自己眼睛上摸了一下, “什么?”
“没什么。”云集挪开目光,看了看他端来的面, “我不吃。”
“那你吃什么呢?”丛烈看着他, 语气并不是很客气,“你现在这样能去哪儿?”
云集抬起头,“我不饿行吗?”
“你不饿?你从昨天到现在吃过什么?抽屉里那些胃疼药都备好了,就等着难受呢是吧?”丛烈的声音越绷越紧, 就要把表面那层冷静绷裂了。
“丛烈。”云集不明白他跟自己发什么火, “这跟你……有什么关系?”
丛烈又低头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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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会儿, 把目光挪开了, “跟我没关系。等会儿有人要来看你不是吗?那你就这个状态见人吗?”
云集明白了,丛烈听见自己给傅晴打的电话了。
那八成也听见了他那套商人理论。
他想起来刚刚做的那个小饼干的梦, 抬眼看着丛烈, “你觉得被我追过这事儿,委屈你了,是吗?”
除了当年在追丛烈那件事儿上,云集并不是个爱钻牛角尖的人。
这段时间他把上辈子的事情想了很多,本来也就没那么多的介怀。
昨天昏昏沉沉地病了一场,刚刚又跟傅晴打了个电话,差不多已经自己把自己说服了。
还是应该好聚好散, 急赤白脸地闹得很难看也是于事无补。
他想了一下,跟丛烈轻声说:“我当时没考虑你的感受, 光顾着自己喜欢,这个事儿给你负担不小吧?昨天晚上是我状态不好,话说得急, 但意思大体是那么个意思,我喜欢你的时候做的事, 就是完全出于喜欢,不是出于要回报。”
他温和地看着他:“所以现在咱俩散了,我也不需要你因为当时发生过的任何事,来弥补和回报我。”
“丛烈。”云集的声音很轻但也很清楚,“我希望我们都别挽留。”
丛烈沉默了半天,垂下眼睛笑了一下,“一碗面条就是挽留了?云总太瞧不起自己了,我只是希望我的资金握在一个有保障的人手里,不要受到他身体因素的影响。”
云集看着他红得不正常的眼睛,“你真这么想?”
“我真这么想。我昨天说的很清楚了,我留在这儿,确保你保质保量完成工作,别的事情我不干预。”丛烈稍微转过身,隐去了脸上的表情,“这房子是你租的,房租怎么算随你。我不吃外面做的东西,你腿不方便这段时间的饭都可以我做。”
云集看见他又在脸上揩了一下,但听他声音挺正常的,也没太在意。
他看出来丛烈是铁了心地不走,也没那个精神白费劲,衡量了一下还是答应了,“那就当是合租吧,你什么时候感觉不方便,随时可以走。”
丛烈什么话都没说就出去了。
云集挑了一筷子面条,小口小口地吃了,意外地发现汤头居然是炖过鸡的。
而且碗里还有一只煎过双面的荷包蛋,就着爽口的小青菜,一下就把他的胃口吊起来了。
他不太会做饭,又是一个人住。
过去在家里的时候他在什么事上都没娇惯过自己,就是把嘴巴养得很刁,本来就吃不来一般的餐馆。
再加上后面胃口坏了,吃什么都是差不多的味道,就更随便了,泡面都懒得挑味道。
面条应该是刚刚煮的,是他喜欢的龙须细面,柔软爽滑,吃起来没什么负担。
云集靠在床头上,慢慢把一碗面吃完,最后把汤也喝了,感觉胃里暖呼呼的,很舒服。
他想起身去把碗刷出来,却发现右腿根本碰不了地,稍微一动就是一阵抽痛。
但他也不可能一直不下地,硬是扶着墙慢慢站起来。
还没走出去半步,他就已经出了一头汗。
“你怎么起来了?”丛烈大步走进来,搂着他的腰架住他一边的肩膀。
本来云集下意识地躲闪,但他一想,反正话已经说清楚了,丛烈也没说要再纠缠。
他俩现在就是合租的合作关系,况且人家的面条他都吃了,再矫情显得他不丈夫。
“我去洗碗。”云集平和地说道。
有一瞬间他感觉到丛烈扶在他腰上的手攥紧了,似乎在极力忍耐什么。
但丛烈开口的时候倒是没什么异常,“你也不用在洗碗这种小事上跟我划界限。我既然没出房租,也不能只做饭。”
这话说得云集挑不出什么毛病。
他靠回床上,看着丛烈把碗拿走了。
难得多吃几口饭,烧了半宿的倦意重新漫上来。
他换了个舒服点的姿势,捂着肚子又睡着了。
丛烈把厨房里的东西收拾干净,回到了云集的卧室。
看见云集睡熟了,他搬了把椅子在床边坐下,就像昨天一整夜那样安静地守着。
明显是因为右腿不舒服,云集朝左边侧睡着。
他的睡颜很安静,柔软的卷发散落在枕头上,留下一个个温柔的小旋。
他左手搭着肚子,右手护在胸前,是个看起来有些戒备又格外脆弱的姿势。
丛烈单手撑着膝盖,手指按在酸胀的眼睛上。
云集说的那些话很清楚,他也都听明白了。
那就是不带任何转圜余地的了断。
不管换成是谁跟他说这个话,哪怕C是另一个人,跟丛烈说了这样的话,他肯定二话不说就走了。
丛烈活了二十二年,就为他母亲服过一次软。
从那往后他就记住了,没人配让他服软。
但是云集不一样。
丛烈说不上来是哪不一样。
好像就因为他是云集。
昨晚他看见云集虚弱又倔强地昂着头说如果他不走就自己走,胸口里就跟压了石头一样闷。
而且他还不敢跟他硬顶,只能抓着工作关系死死不放。
刚才云集说要去洗碗,他感觉那几个最平常不过的字就跟刀子似的剜进他心里。
云集跟他分得那么清,站都站不起来,却甚至不主动喊他扶一把,还要自己去洗碗。
他隐约想起来有一回云集说自己胃不舒服,希望他陪着去医院。
当时他在写歌,其实脑子里想的也不是歌,是昨天晚上一身酒气醉醺醺的云集。
他捞着自己的肩膀,也不知道是在自豪什么,“丛烈,我!一个人!他们全趴下了!全都不行!”
他知道云集第二天又出去应酬了,就好像完全不记得前一天晚上抱着马桶吐得昏天黑地的场景。
所以丛烈当时觉得他胃疼很正常,稍微疼一疼或许还能长点记性。
云集出了门之后,他就在后面跟着,在就诊室门口等着,听见医生跟他说要做什么检查,又跟着一路做了检查,最后远远地看着他排队拿了药。
那次也碰见歌迷了,丛烈怕云集发现自己,拉下帽子直接走了。
想到这里,丛烈突然觉得有些不对。
他自己的别墅那边确实有个写歌的房间,但云集过来的时候他不会在家里写歌。
而且云集喝醉了酒的时候,也不会在他家留宿。
那为什么自己会有云集半夜吐酒的记忆呢?
像是摸到了一根绳子,丛烈又顺着记忆回溯。
左右翻看了一下自己的左手,他总觉得无名指上曾经被套上过戒指。
好像还有一次很严重的演唱会事故,他从舞台上跌落了,救护车的声音就在耳边,“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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