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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来一回的亲昵,许知韵看在眼里,就觉得心里被扎了一下。
不知道为什么,虽然两人什么都没说,许知韵却知道,他们绝对不只是乙方和甲方大客户女儿的关系。
心里的柠檬破了个口,轻轻地挤压,酸涩蔓延。
人群忽
然起了一阵骚动,几人循声望去,看见一个穿着燕尾服的男人,从乐队后面走出来,在一旁的钢琴前坐下了。
大家的目光都被吸引过去,人们拍手惊喜,交头接耳,一副喜出望外的模样。
只有许知韵一个人不明所以,直到听见丽薇低低地惊叹,“那不是亚历克西斯弗伦奇吗?他怎么会在这里?”
“谁?”许知韵不认识。
严聿答她,“英国蛮有名的古典跨界演奏家,近些年很难看见他的演出。”
“哦……”许知韵插不上话,只能讪讪地应一句。
“上次他在皇家阿尔伯特音乐厅的演出你去了吗?”丽薇问严聿。
“就是保罗杜卡斯作品的那场?”
“嗯,”丽薇点头,继而惋惜道:“可惜那段时间我在上海,错过了!气死我!”
“哦,那确实是挺可惜的。”严聿依然嘴欠,“他那天演奏了《遥远的牧神倾诉》,你不是挺喜欢德彪西?”
“啊?!啊啊啊啊……为什么这样啊?!”丽薇沮丧得想哭,回头看见一直没有说话的许知韵,又端起淑女该有的仪态,笑着问她,“Zinni去听了吗?”
突然被问到的许知韵愣住,只得推说,“我那段时间在忙着毕业的事,没时间。”
“哦,这样。”丽薇笑笑。
许是想表现友好让许知韵融入谈话,她接着便问:“那你最喜欢的钢琴家是谁啊?”
“钢琴家?”许知韵想了想,“肖邦吧。”
“真的吗?”丽薇高兴起来,“我也喜欢肖邦!我最喜欢他那首《C小调前奏曲》,可惜知道的人并不多。”
说完,丽薇双眼晶亮地望着她,似乎在等着这位肖邦同好,发表一下自己对这首小众曲子的看法。
可是许知韵对于肖邦的了解,仅限于他是个波兰的钢琴家……
“你不觉得自己太聒噪了吗?”严聿终于开了口。
丽薇一脸被欺负的委屈,斜眼乜他,“那你说,你最喜欢的肖邦是哪首?”
“我什么时候说过我喜欢肖邦?”
“切~”丽薇不服气,脸上浮现孩子的坏笑,问他,“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把肖邦的《E大调练习曲》所有版本都收藏了,我还知道你最喜欢的版本是帕德雷夫斯唔……唔唔唔!”
没给她说完的机会,严聿走过去,一手摁住了那张叭叭的小嘴。
而这个过程许知韵从始至终无法参与,像一个格格不入的路人。
更糟糕的是,为了掩饰尴尬,她刚才又喝了几杯,现在酒意爬上来,竟有些微醺。
“我好像有点喝多了……”许知韵打断两人,赧然抱歉,“你们好好玩,我就先回房了。”
“等等。”严聿拉住了她。
他有些恼火地将人打量一番,似乎确认了许知韵情况并没有太糟,才问她,“要我送你上去吗?”
“你想干什么?”
不等许知韵开口,丽薇倒是义正言辞地挡在了许知韵身前。
她神情戒备又嫌弃地看向严聿,撇嘴反问:“不知道女孩子喝醉了异性要自觉避嫌啊?大多数的性侵都发生在熟人之间,特别是公司的男上司!”
“……”严聿简直无语,“你当我是性侵嫌疑人?”
“每个送醉酒女同事去酒店的男人,都可以是性侵嫌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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丽薇怼得理直气壮,伸手抓来一个女侍应生,把许知韵交给了她。
*
浴室的花洒潺潺的。
氤氲的水汽弥漫,头顶是暖黄色的壁灯,许知韵抹一把起雾的玻璃,看水珠碌碌滚落。
其实刚才她也没醉到必须回来的程度,这么说,只是不想在那儿呆下去。
至于为什么不想?
许知韵也不知道。
丽薇是个很好的女孩,礼貌、有教养,甚至对她这个陌生人都能给予善意,她该为能认识这样的人而开心的。
水声淅沥,纷乱地拨弄着本就不够清明的思绪。
“这世界上有那么许多人,可是他们都不能陪着你回家。”
理智和情绪处于两个极端,如果不是酒精的原因,那只能是严聿了。
细想起来,最近和他的相处实在是太多了——警局、加班、出差,桩桩件件,总是会莫名遇到一起,以至于许知韵这才发现,自己真的很久都没联系过学长了。
漫起水雾的屏幕上,和学长的对话还停留在酒吧索照的那次。
对话框里的最后一句,是学长发来的——【照片之前我已经发过了,礼尚往来,这次该你先发一张自己的。】
心跳怦然,像叛逆的孩子惹祸前会有的暗自亢奋。
许知韵点开操作框,找到视频通话的按钮。
第一次,没有人接听,她又打了第二次。
这一次,对方直接拒绝了她的邀请。
许知韵有点委屈,也有点生气,于是再打,对方再拒,不过学长紧接着发来消息:【在外面,不方便】
哦……
许知韵笑笑,撑臂坐上浴室的洗手台。
小幸韵:【那我打语音好不好?】
对方似乎是终于察觉到她今晚的反常,信息很快回过来,问:【怎么了?】
许知韵顺水推舟,发了个哭唧唧的表情包:【有点不开心,不说话也行,就想听听你的呼吸】
果然,对面没有了声音。
这在许知韵看来是一种动摇,更是一种默认。
于是她点开语音,长达数十声的铃音过后,对面的人终于接起了电话。
许知韵酒意迷离地笑起来,不记得自己是不是叫了声“学长”,因为她所有的力气都用在了最后的那句——
“WnttohvephoneX”
第22章
“呲啦”骤响。
柴薪引燃木屑,瞬间就烧得熯天炽地。
实则在许知韵离开后不久,严聿就借口回了自己房间。
他知道语音电话很危险,只要一个意外,可能就会暴露他的身份。
可是她说她今天不开心。
她说想听听“你”的呼吸。
尽管她口中的那个“你”,严聿知道指的并不是自己。
电话里安静了一瞬,而后就有浅而急促的声音传来。
心跳微滞,浴室里本就吸饱水的空气,像一只无形的手,沉沉地压下来,渐渐扼住他干涩的喉咙。
他忽然就明白了那头的许知韵在做什么。
手上的浴巾掉了,落在水汽凝结的地砖,“嗒”的一声。
有水滴落在皮肤,被房间的暖气一烘,那一块就升起一种紧缩感,像谁的嘴唇停在那里,轻轻地吮吸。
也许这就是男人的特性,可以毫不费力地想象出那些活色生香的画面。
女人曲起长腿靠坐在镜前的洗手台,手指搅动鲜甜黏稠的奶油,发出沉闷的、模糊的嗒嗒声。
喉结微微滑动,空气升温,他知道许知韵喝醉了。
可即便是这样,刚才她喊出口的,也不是他的名字。
愤怒和心虚同时翻涌,不知道为什么,严聿想起了今天在房门前遇到许知韵的情景。
也许是因为场合的原因,今晚的她和以往任何时候都不一样。
那条贴身的小黑裙,像匠人勾勒珍宝的手,那些曼妙的曲线一条条,一寸寸,此刻想来,竟然都是活的。
他想起山顶的温泉池、雨天的小公寓、空无一人的写字楼电梯里,那具曾被他触碰过的身体。
温热的、起伏的、涌动的……
花洒还开着,浴室里有氤氲不断的水汽,可他总觉得那道水迹里有一根热芯子。
一扭一扭地往下流。
一点一点地活过来。
而也是直到现在严聿才意识到,事情到了这一刻,好像已经完全脱离了他的掌控。
他无法命令自己停止脑中那些卑劣的幻想。
她的声音那么近,在耳边,贴着耳廓,湿热的气息像带着倒刺的小钩子,恶劣地往他耳道里钻。
往他的心里钻。
他应该挂断电话的。
可是他就像那个即便被高温融化,也要
飞向太阳的伊卡洛斯。
不。
他怎么可能是伊卡洛斯?
他分明是一只只能躲在暗处觊觎的老鼠,阴暗卑鄙,等到天亮了,再熟练地用骄傲和玩世不恭,来藏起自己那些龌龊、又不可告人的心思。
所以怎么办呢?
在没有坠落大海之前,他依然选择将错就错。
绵长的喘息在浴室湿腻的空气里骤然放大。
严聿放下手机,摁开免提,俯身撑在了洗手台的边缘。
而后,伸手向下……
*
晨风掀动房间的白纱帘,阳光漫进房间,爬上了许知韵的床榻。
正如简悠所说,多巴胺实在是包治百病的良药,许知韵一觉醒来,甚至有种重新做人的满足感。
而昨晚那些关于严聿的、短暂的迷乱,也只是因为酒精的原因,今天就要回到伦敦,等一切回归正轨,这段时间里滋生的怪异情绪就会被解决。
许知韵有一种不真实的轻松感,满意地翻了个身,从床上坐了起来。
航班在早上十点,许知韵办理了Checkout,在大厅等着酒店的派车。
严聿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等在了那里。
他撑臂靠在沙发的扶手,面前的咖啡已经见底,看见许知韵过来,也是一副爱答不理的样子,像是被一片乌云笼罩着,气压低沉。
“你昨晚没睡?”许知韵坐过去,有点好奇。
严聿却是一怔,半晌才把头从撑着的手上转过来,但也只是冷冷地扫了她一眼,什么都没回答。
许知韵被这人一副“我到底为什么没睡你心里没点逼数”的样子弄懵了。
以至于去往机场的一路,她都在默默复盘,昨天自己到底做了什么,才能惹得严聿失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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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案是没有。
她可以肯定,自己一点问题都没有,纯粹是严聿这狗哔有病。
许知韵就是这么个性子,想明白了就不再纠结,反正严聿足够的忙。
忙到候机的时候依然在对着电脑处理公务,许知韵坐在旁边摇头晃脑地听音乐,简直是不要太惬意。
“没事做的话,可以去帮我买杯咖啡。”
“???”许知韵以为自己听错了。
看来这狗哔今天不仅是犯病了,这病还已经严重到开始乱咬人了。
于是她哂一声,好意提醒,“对于下属来说呢,只有好好工作是本分,其他的都叫情分,比如给上司买咖啡这种事,我劝有些人,不要架子拿大了把情分当本分,到时候……”
“照这么说,差旅费按职级报销是本分,超额报销是情分。那这次巴黎的差旅费,我就按本分来批复了。”
“……”
这狗哔!!!
可她是个能屈能伸的女人,而且人也不能总跟狗去计较不是?
这么想着,许知韵愤愤扯过严聿递来的英镑,起身去了咖啡店排队。
严聿终于是松了口气。
他不是个会被外界因素影响而轻易分心的人。
可刚才许知韵在他旁边的时候,他根本无法专心工作。
她偶尔晃动的马尾、清甜的香水、摩擦的衣料都在风的作用下无孔不入,让他心神不宁。
而她听着耳机时无意的低吟浅鸣,更像是海妖的歌声,驱散他的理智,将他拉回昨晚那个黏腻的、潮湿的、充满特殊气味的浴室……
所有克制在听见她声音的那刻崩溃,他由她带领着攀上顶点,甚至在她挂断电话后,他想着她又做了一次。
可是激情散去,清醒之后的情绪实在是矛盾又复杂。
其实最开始冒充学长的时候,他就打算等现实中的好感被提升到一个可控的程度后,就跟许知韵坦白一切。
可昨晚发生的事,把他的计划完全打乱了。
他不敢想象,要是许知韵知道了一切会是什么结果。
她会怎么想他呢?
卑鄙无耻、趁人之危的伪君子?
或者以她的脾气,严聿觉得,许知韵更有可能会一辈子不再理他。
心虚和愧疚自然是有的,但更多的却是愤怒。
他不明白,为什么许知韵前一秒可以因为跟自己跳舞而脸红,后一秒就能以喝醉为借口,回到房间跟另一个男人暗渡陈仓。然后第二天再次面对他的时候,就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好像那些短暂的暧昧和心跳,都只是他一个人的幻觉。
那个会撒娇、会说谢谢、会调皮地开一些无伤大雅的玩笑的许知韵从来都不是属于他的,而是另一个人。
严聿从不觉得Dyln是个强劲的对手。
但这一刻,他的嫉妒也是真的。
*
两个人就这么各怀心事地回了伦敦。
次日上班的时候,许知韵在电梯里遇到了尤莉娅。
她一见许知韵返工,就忙不迭打听她这次跟严聿出差的情况,看似询问工作,实则嗅探八卦。
许知韵以一副洞穿世事的口吻,直接掐灭了她的好奇,“得了吧,就你家Mr.Big那样,你能睡得下去?”
尤莉娅翻着白眼认真想了想,郑重其实地摇了摇头,“确实睡不下,总觉得他涉完的下一秒,就会拿出纸和笔,跟你一起复盘刚才的表现,告诉你下次要怎么做才能提升技巧,然后让你明天前就把复盘报告和提升计划书都发到他邮箱。”
“……”许知韵无语,可想了下那个场景,竟然觉得尤莉娅的胡说八道中也藏着几分道理,便默默地闭上了嘴。
电梯忽然在这时停住了。
屋漏偏逢连夜雨,金属门向两侧滑开,严聿就站在外面。
这栋大楼不止有TROSOL一家公司,楼下几十层还租驻着好几个跨国企业,看样子,严聿是刚见完客户出来。
三个人面面相觑,都愣了一下。
“早啊Leo!这么早就去见客户啦?”
尤莉娅反应过来,摁下Hold键,笑着跟严聿打了招呼。
严聿没什么表情地点点头,回了尤莉娅一句“早”,而后,目光匆匆地扫过了一旁的许知韵。
这人再是有病,总归还是自己上司。
职场上要足够专业和理智,许知韵思忖着,紧随其后也说了句,“Leo早上好。”
然而话落,那人只是淡淡地“嗯”一声,就转身面对电梯门,留给许知韵一个冷漠的后脑勺。
过于明显的差别待遇,让许知韵肯定,自己是被严聿给针对了。
可是为什么呢?
总不至于,是不高兴她答谢宴的时候提前回了房间,没有跟他一起陪着丽薇吧?
许知韵越想越觉窝火,偏偏尤莉娅还嬉皮笑脸地揪着她追问:“你和Mr.Big出差的时候,真的没发生点什么?我怎么觉得,他刚才看你的眼神不太对劲啊?”
“放屁!”许知韵恨不得喷她一脸唾沫,“你哪只眼睛看见他眼神不对的啊?刚才在电梯里,他明明正眼都没瞧我。”
“这就是反常的地方啊!”
尤莉娅滑着办公椅挤到她面前,大眼睛忽闪忽闪,“Mr.Big虽然高冷,但他的职业礼节绝对优秀。可以这么说,我来TROSOL一年多了,从没见过他衣着随便的样子。就算是三十多度的高温,陪同客户的时候,他也永远穿着套装,配着温莎结的领带。”
“那也只能证明他职业仪容好。”许知韵反驳。
尤莉娅继续,“那每次和女同事出门,他都主动帮人拉车门、拉椅子,记得每一位同事的生日,会提前让助理准备好礼物,部门聚餐如果要喝酒,也会提前安排好司机……”
“你到底想说什么?”
“啧!”尤莉娅忍不住白她一眼,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我想说的是,”尤莉娅看着许知韵,一脸蔫坏地道:“看着吧,我们家这位Mr.Big……”
“要变Mr.Bigger了。”
“……”
第23章
关于是什么大的东西还能变得更大这事。
许知
韵不知道,也不在意。
她和严聿之间隔着两三个职级,平时工作如果不是他主动找事,两人根本不会有什么交集。
而且那人的狗脾气天上地下的,就她拿那点工资,也根本不该她去伺候。
这么想着,许知韵倒也轻松起来,哼着小曲儿开始整理自己手上的工作。
第一件事就是点开部门消息栏,看看都有哪些人申请了下周的莎士比亚戏剧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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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乎意料,最有经验的乔安娜和杰西卡这次居然都没有报名。
不过也对,她俩身为中英组的资深译员,平时就已经忙到飞起,就算有时间大概都只想休息一下,哪会主动申请去跟辛苦的戏剧节项目。
再往下划拉一把,名单上就是些入职时间不超过两年的初级译员。
许知韵翻了翻他们的职业经历,艺术类的项目居然都跟她大差不差。
春风一吹,心底那一簇快要熄灭的火苗突然就烧起来,许知韵居然破天荒地觉得……
自己也许是真的有机会。
门口的一阵喧闹打断了她的思绪。
许知韵抬头望过去,只见Fion走在前头,后面有两三个同事正围着谁,几人说笑寒暄,一副熟又不够熟的样子。
“谁啊?”邻座的佐伊凑过来。
许知韵摇头,正要说不知道,就听尤莉娅“啧”了一声,“这你们都不知道?”
见两人一头雾水的模样,尤莉娅也不卖关子。
她滑着办公椅来到中间,俯身跟两人咬耳朵,“中英组新来的实习生。”
“实习?”许知韵狐疑,“这大中间的月份,又不是寒暑假毕业季,哪来的实习生?”
“这你就不懂了。”
尤莉娅眉飞色舞,声音又低了一点,“我听说啊,这个实习生是有来头的。人家才不是我们这种苦哈哈的打工人,家里有跨国大公司的。来TROSOL也只是因为毕业了还不想回去继承公司,想gp一段时间随便找点喜欢的事做。”
佐伊有点无语,“找喜欢的事做,不应该是去环球旅行吗?怎么会有人喜欢来TROSOL当牛马?”
“喜欢环球旅行的才是牛马好吧?”尤莉娅哂笑,“有钱人长这么大,哪里没去过?还稀罕什么环球旅行?”
“哦……对哦。”佐伊点点头。
“还有,”尤莉娅继续:“你以为人家的实习,和我们以前的实习是一样的吗?人家的入职导师可是咱们亲爱的组长Fion!”
她顿了顿,欲言又止地补充,“而且我听说,这个实习生家里的公司,是TROSOL的……”
“Zinni?”
清亮的女声打断几人的八卦。
许知韵怔忡望去。
女孩穿着白衬衣和铅笔裙,棕黑色长卷发柔顺地搭在胸前,比答谢宴上又多了些知性和成熟。
新来的实习生,居然是丽薇。
她看见许知韵很高兴,走过来跟她寒暄,“上次还好吧?我让酒店准备的醒酒药你吃了吗?”
这话一出口,所有人的注意力不免从丽薇转移到了许知韵。
她忙笑着说谢谢,还不忘跟围观的人解释,“上次去巴黎出差,在宴会上认识的。”
丽薇点头,对Fion说:“我还听了Zinni的翻译,真的特别厉害,所以我可以要她来当我的导师吗?”
这话一说,在场的同事都愣住了。
许知韵看一眼表情有点尴尬的Fion,推说:“这不合规矩吧?TROSOL规定要入职至少一年才能担任新同事的导师,我自己都还没转正呢……”
“啊?这样吗……”丽薇眨眨眼睛,有点失望。
“不用担心啦,”许知韵安慰她,“TROSOL中英组的每一个同事都很厉害的,你只是没听过他们的翻译而已。Fion一定会给你安排最适合的导师,放心吧。”
“那好吧。”丽薇努努嘴,很给面子的答应了。
几人寒暄完,丽薇就跟着Fion去了严聿的办公室。
尤莉娅一言不发地凑过来,眼神犀利地打量着许知韵。
“干什么?”许知韵乜她。
“你居然没告诉我,你认识罗森集团的小公主?我们还是一条船上的姐妹吗?”
许知韵简直委屈,“我哪知道新来的实习生是她啊?哦不对!我连部门新来了实习生都是上一秒才知道的,你告诉我的……”
尤莉娅觉得有道理,放过了她,“不过你刚才还挺聪明的。罗森是TROSOL在整个欧洲最大的客户了,你没看刚才公主说要跟着你的时候,Fion脸都青了。”
许知韵皱眉,“Fion也不是这么小气的人吧?”
尤莉娅哂一声,“总的来说呢,Fion是一个还不错的领导,但同时呢,也是个有私心的领导。在你不会或者是还没有能力触及到她的利益的时候,你可以完全地信任她。”
“怎么样?女人,”尤莉娅挑眉逗她,“就冲这些情报,今晚不请我去SOHO喝一顿?”
许知韵白她一眼,转身整理自己的东西。
尤莉娅嘿嘿两声,追上来问她,“不记得今天是什么日子了?”
“什么日子?”
尤莉娅点开日历怼到许知韵眼前,“今天可是你转正的日子!昨天琳达还想找你谈话的,可是你不在。你的工作评估我全部都给了最优评分,她这几天应该就会找你,怎么样?是不是觉得值得庆祝了一点?”
“哦,”许知韵特别淡定,“也就……还行吧。”
“求你了……”尤莉娅欲哭无泪,“这个月没接兼职,这儿月底工资也用完了。我实在是需要几杯,来滋养干涸的灵魂,看在大家都是姐妹的份上……”
“早说实话不就好了。”许知韵乜她,“下班等我。”
“好嘞!”尤莉娅喜笑颜开,滑着办公椅回去了。
然而下班的时候,Fion突然在工作群里发了一条通知。说是为了欢迎新同事入职,部门邀请大家下班后,一起去旧宽街的IvyGrden吃晚餐。
尤莉娅看完消息撇撇嘴,故意问佐伊到,“你来TROSOL两年了,见过部门这么兴师动众地给哪个实习生接风洗尘么?”
佐伊答非所问:“IvyGrden很贵的,上次跟朋友去,一人点了份牛排就花了快两百镑,部门请我吃,我也不介意的。”
尤莉娅“嘁”她一句,自顾收东西准备下班。
“你现在就走?不等等他们?”许知韵叫住她。
尤莉娅一脸的平静,“今晚的聚餐我就不去了,我已经给Fion发了私信请假了。”
“啊?”许知韵问她,“那我们今晚的酒吧庆祝怎么办?要不我也不去了。”
“庆祝肯定是庆祝不了了,”尤莉娅耸耸肩,对许知韵道:“可你看公主今天见了你那激动的样子,你不去是绝对说不过去的。”
“行了,”她拍拍许知韵,“你就当完成工作应酬,我今晚是真的需要酒精来激活一下这死水一般的生活。放心吧,说没钱买酒是骗你的,酒吧里有的是人愿意请我喝酒。”
“走了。”尤莉娅挥挥手,起身离开了工位。
*
旧宽街,IvyGrde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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餐厅的花园就餐区,大家围坐在长桌周围,庆祝新同事的加入。
丽薇举杯回应,眼睛弯弯笑容可掬,也实在是惹人喜欢。
也许是工作后,人都会自动生出一种特殊的雷达,能无师自通地察觉到人和人之间,那种难以逾越的微妙气场,俗称阶级差距。
那是一种需要几代人才能沉淀出的松弛感和自信,与金钱阅历都无关。
许知韵是个直硬的性格,就算从小被父母拿着和严聿比较,她也只会气愤或委屈,很少去羡慕谁。
可现在,看着坐在身边的丽薇,她忽然就觉得很羡慕。
那是种幽微的、不能为外人道的心思,遗憾参杂失落,还有一种
知道自己永远无法追赶的无力。
许知韵心头拧了一下,只能举杯掩饰有些僵硬的嘴角。
人群里忽然有人发问:“听Fion说,你毕业之后是gp了一整年,是去环球旅行了吗?”
“也算吧,”丽薇道:“其实是加入了WWF,跟着辗转了大约十多个国家。”
“WWF?世界自然基金会啊?”有人惊呼,“这可不简单,所以是去做翻译吗?”
“对,”丽薇点头,“主要是翻译,但偶尔也搭手处理下公关或者和政府的沟通。”
“那丽薇也是高翻院的?”
“这倒不是。”丽薇笑笑,“其实翻译只是我的第二学位,我的主修专业是艺术史。”
“哇!艺术史?”乔安娜不淡定了,半开玩笑道:“我之前BA也是想读这个专业的,但是我爸妈说学这个的话,我可能会饿死自己,所以我想想还是算了,迫于生计选择了口译。”
“是吗?”丽薇很捧场,“那我们情况蛮像的,我是迫于家里压力选的。我爸让我在法律和翻译里选,我这么自由散漫,怎么可能学得懂法律?所以才选的翻译。”
“那你觉得翻译难学吗?”杰西卡问。
“还好吧,”丽薇解释,“我妈妈是华裔,小时候因为家里的生意在法国、德国、意大利都呆过些时候,所以语言的部分其实还好,难的是一些技巧的东西,比如同传要训练的分脑。”
所以英法德意中……这些都是丽薇的母语,而这一顿聊下来,同事们大多都露出了艳羡的神色,火热的气氛陡然就有些冷场。
花园区的门,在这时被侍应生拉开了。
大家循声望去,看见穿着烟灰色西装的男人跟在后面走了过来。
“Leo?!”
大家认出来人,都很吃惊。
严聿虽然是首席翻译,但其实统管着TROSOL所有的翻译组,这种某个小组的私下聚会,他其实从来都不去。
再说这段时间,TROSOL连续接了好几个大项目,他应该是分身乏术,又怎么会亲自莅临一个小实习生的……
哦不对。
大家眼神交换,瞬间明白了是怎么回事,便都默契地摆出欢迎的姿态。
严聿让侍应生在丽薇旁边加个位置,Fion起身让他,被严聿叫停。
他指着丽薇和许知韵之间的一个空隙,对侍应生说:“就放那儿吧,谢谢。”
第24章
许知韵起身,往旁边让出一个人的位置。
严聿从服务生手里接过座椅,推入的时候又往许知韵的方向挪了一点。
空间霎时就逼仄起来,许知韵一落座,就察觉自己的膝盖抵上一片柔滑的布料。
她当然知道那是什么。
羊毛和丝绸的混纺,有温热的触觉传来,因为距离太近,挪动时,膝盖还会触碰到某人裤腿下紧实的肌肉。
许知韵隐忍着,又往旁边挪了一点。
可是那条无处安放的大长腿偏似毫无知觉,许知韵退一点,他就跟着近一点。
“哐啷!——”
一声脆响,旁边的查理稳住酒杯,狐疑地问了声,“Zinni?”
所有人的目光,一时间都落到了许知韵的身上。
“没事的。”
许知韵笑笑,摆正身子,往严聿的方向靠了过去。
心脏砰訇而动,因为他靠得实在是太近了。
藏在布料下的温热和紧实再次贴上皮肤,与之一起的,还有那股清冽又熟悉的味道,厚重、清晰、无孔不入地包裹,像浴室里吸饱了潮热的水汽……
“Leo你要不要看看菜单?我们都已经点过了。”
Fion的声音叫回跑偏的思绪。
许知韵接过同事传到面前的菜单,转手递给了严聿。
他没有看,回头熟稔地对服务生道:“一份牛排七分熟,谢谢。”
“你不点喝的?”丽薇问他。
严聿扫一眼桌上的滗酒器,“不是有酒?”
“你不是生病了在吃药?还敢喝酒?”
严聿一愣,往许知韵的方向微侧了身,蹙眉道:“病好了,早没吃药了。”
“我信你个鬼!”丽薇瞪他,招手对服务生道:“给他来一杯鲜榨的果蔬汁。”
颐指气使的语气,哪像一个实习生对上司该有的态度?
搞不清状况的众人面面相觑,桌上氛围霎时就有些冷场。
好在严聿语气轻松地把这段揭了过去,“大家刚才都在聊些什么?”
“也没什么,”有人赶快接话,“就问了问丽薇的职业经历,真是意想不到地丰富。”
严聿闻言挑眉,往丽薇的方向递去个知根知底却欲言又止的眼神。
丽薇也不怵,瞪着那双大眼睛挑衅,却也谦虚地补充,“其实我在翻译这行算是新人的,加上去年的gp,入行也才一年,不能和各位前辈相提并论。”
“倒是Fion,你在这一行挺久了吧?”丽薇问。
Fion点头,“从毕业到现在,有快十五年了,我在TROSOL都也已经七年了。”
“哇!”大家表示惊叹,纷纷开始回忆自己的职业生涯。
轮到许知韵,她想了想,坦白道:“要说入行,算上兼职的话,有三年。TROSOL是我毕业后的第一家公司,今天刚好是入职三个月。”
话一出,大家都沉默了。
佐伊先反应过来,讷讷地确认,“刚好三个月,也就是说,你今天转正啊?”
许知韵点点头。
Fion蹙眉,“可是琳达还没有给部门通知。”
许知韵道:“最近我和她刚好时间错开,她约了我下周面谈。”
“原来是这样。”Fion笑笑,从善如流地举杯对许知韵道:“那我们就顺便恭喜Zinni正式加入TROSOL!”
“嗯,”许知韵跟着笑起来,举杯说了句,“谢谢。”
“你确定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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