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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隐田、隐户。”她画出重点。
“我会派人去调查这些花的产地的。”沈长胤将干花收好,又招招手喊侍女过来:“给三殿下上早膳。”
谢煜也不客气,一大早就吃肉也不嫌油腻。她忙了大半夜,看了许多具尸体,现在正是胃口好的时候。
沈长胤起身:“不过你要多等一等,我们的定亲宴在即,如今不宜大动干戈,调查只能悄悄地进行。”
谢煜沉迷于瘦肉粥,只顾着点头,余光瞥见沈长胤应该是要回房了,连放下碗的时间都没有,挥了挥贴在碗边的三根手指,表示再见。
沈长胤回了房间,视线下意识地往窗边的玉兰花望去,发现昨日的小花苞今日已经盛开了不少。
可昨日开得正好的花今天就开得有些过于盛了,甚至掉了两片花瓣。
沈长胤走近,捡起地上的花瓣,又仔细打量了一番,发现玉兰花好似比昨夜收到的时候少了根细小的枝条。
大约是回家的时候碰掉了吧。
她轻微叹气,将花瓣随手扔进花瓶里,粉色的玉兰花瓣像小小的船,在水面上漂浮。
小贩说得没错,真花容易凋零,确实不如绒花适合祈福。
也没什么,她本就不信这个。
所谓福气、幸运,于她而言,早就没有意义了。
连定亲这件事,都被她与谢煜破坏了所有的氛围,只当成一个合作来处理。
她摇摇头,拿好公文,出了门。
定亲宴就在几日后,又有暗地里的调查要继续,自那天早晨后,她也就没再注意过那瓶玉兰花。
直至四天后,定亲宴当天,按照谢氏皇族的习俗,要先去陵山拜见各位先帝,并且祈福。
清晨,沈长胤换好衣服,正预备出门与谢煜汇合。
余光掠过房间一隅,脚步却忽然停住了。
那枝已经该开败的玉兰,被人悄悄地换成了几株开得正好的樱花,在春日窗台上静静地接受着阳光。
沈长胤走近,不出所料地发现,其中一株樱花也被折了细小的一枝,露出青绿色的树皮。
有人在偷偷用这一小枝的花,判断什么时候该给她送新的花。
【作者有话说】
来了!我改下错别字。
第23章 从祭祀到出血
◎二合一,补更。◎
沈长胤静静地看着樱花,感受到自己的皮肤在窗边阳光的照射下渐渐地变暖。
“沈长胤——!”谢煜远远地站在堂屋里喊她,雀跃:“要走了,今天还要去南山呢。”
南山是谢家历代皇帝埋骨的地方,上面有很大的一个宗祠,日常由多位大祭司管理。
今天是定亲宴,按照皇家的习俗,两个人要去南山祭祖祈福,祈求先祖的保佑。
沈长胤迟疑了片刻,还是伸手摘下一朵樱花,翻开衣襟,平整妥帖的将樱花夹进去。
她确实是不相信花月的这些‘沾福’习俗,但是今天要去谢氏的祖坟,她肯定是得不到谢家祖先的保佑了,只会被诅咒。
希望这朵樱花多少真的有用吧。
她转身向外走去,对着兴奋不已的谢煜说:“来了。”
谢煜一大早就蹦蹦跳跳,兴奋程度不像是一个要去联姻定亲的人,反而像是要去郊游的。
上了马车,沈长胤才发现,谢煜早早让人塞了好几个篮子在车上,掀开一看,有吃有喝,有甜有咸。
沈长胤失笑:“三殿下,你觉得今日还会有你吃东西的空闲吗?”
谢煜愣了一下:“没有吗?但今天还是我生日哎,过得这么差吗?”
她原想着:又不是皇帝登基,也不是她登山发表罪己诏,她一个不受宠的公主定亲,能有多郑重?
所以她完全是按照现代清明节祭祖的习惯来准备的。
在穿越之前,她也会跟着家里的人去上坟。
通常都是一个远比想象中要热的清明节,在外地务工的亲戚都回来了,中午聚在一起吃顿好的,下午再商量着走着去上坟烧纸,气氛也很轻松活泼,走在土路上只会讨论一些八卦。
她作为孩子王,专门负责带那些跑起来像野狗一样发疯的小孩去干涸的沟里玩、摘嫩甜的茅针草吃。
“如果您今日与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宗室或者普通官员之女定亲,或许真的可以如此轻松。”
沈长胤坐得很直,用手指指指自己:“但您是和我定亲,今日之形势不会好过,还请您务必小心才是。”
果然,在距离南山十五公里的地方,氛围就开始变化了。
禁卫军提早肃清了周围的人,官道上每隔100米就有一人在站岗,盔甲上的红缨在阳光下格外刺眼。
将马车的窗帘掀开一条小缝、向外看去的谢煜终于放弃了最后一丝幻想,叹了一口气,从篮子里面摸出两个小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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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嫩竹条和宣纸做成的风筝。
“我昨天糊了好久呢,现在浪费了。”
她恋恋不舍地放下风筝,和沈长胤一起准备下马车。
刚掀开马车门帘,就被礼部的张侍郎给迎接了,对方行礼:“三殿下,沈大人,属下带你们去道场。”
谢煜跳下马车,顺口一说:“郭侍郎呢?她不是一直和你一起出现的吗?”
张侍郎的目光迅速掠过正在下车的沈长胤,腰弯得更加低,语气更加谦恭:“她贪污礼部公款,公器私用,被人揭发,击鼓鸣冤、告官告到大理寺,证据确凿,已经定罪了。三殿下,你前几日没来上朝,所以不知道她如今已经被免官了。”
“郭家的长辈都非常震怒,感叹自己教子无方,把她打发去守郭家在北边的宗祠了。为了表示对朝廷的愧疚,郭家四品以上的官员皆引咎辞职,要在家里重修身心、重正品行。”
沈长胤也下了车,与谢煜站在一起,张侍郎这才算给两个人都行完礼了,直起腰来,看一眼谢煜,却又再次弯腰行礼,这次鞠躬得更深。
“三殿下,前日请帖与茗烟楼之事是我品行不端、擅自揣摩他人私事,因着我自己私德有亏,便用此来揣摩君子,以至于让三殿下受了惊险。我已经递了奏折,自请降官一级,罚俸禄一年,请三殿下宽恕我。”
谢煜张张嘴,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说什么好。
“两级,三年。”沈长胤等了她一会儿,见她没开口,便对张侍郎说:“张侍郎,怎么连自己亲笔写的奏折,都能忘记了是什么内容呢?”
张侍郎一僵,腰更低了一些,赔笑说:“是的,我心中愧疚不已,觉得任何的处罚都不足以弥补我对三殿下犯下的错。故而心神不宁,连奏折都记错了内容。我将自请降官二级,罚俸三年。”
谢煜叹了口气:“你先起来吧。”
老实说,比起对方主动认错,她更想自己先动手惩罚对方。
但今天是好日子,场合也不对。
她决定回家后在自己的小本子上记上这个人一笔。
来日方长,她可以慢慢决定该怎么报复对方一下。
等张侍郎站起来,谢煜又问:“但是那张请帖明明是京城许多酒楼、茶楼都通用的,你怎么确定我就会去茗烟楼?你难道买通了所有酒楼的侍从吗?”
张侍郎顿了顿:“京城有两处的美食闻名天下,一处是天香楼,集天下菜系之精华,这第二处就是茗烟楼了,没有什么名厨,也不做大菜,偏偏各类酒水点心独步天下,尤其是在花月,对鲜花的利用更是极致。”
谢煜:“嗯?”
张侍郎无奈地笑:“三殿下,礼部为了您和沈大人的定亲宴,带着各式礼仪用具去府上拜访数次了。大部分时候您都不会参与。唯有我们为了确定宴会菜品、带着御厨上门、请您二位品尝的那几次,您全程参与了。”
谢煜一噎,感觉自己被骂了馋,但居然找不到反驳的理由。
又想,难怪小说里面都喜欢写皇帝不会有特别喜欢的菜,防止被人利用这道菜来下毒,原来这种说法是真的。
她赶紧挥挥手:“带路吧。”
张侍郎伸出手掌,指向远方:“我来带二位大人前往道场,几位公主都到了,但陛下还没有来。”
南山算不上高,却身处绵延的山群之中。
道场是在南山入山口的露天场地,本质是一大片平整的草地,用木质的围栏围在四周,道场中央摆着巨大的香案,上面已经有了许多的贡品,还有几个牌位。
草地的对面就连接着漫长绵延的石阶,沿着石阶可以直接进山,通往云深处。
张侍郎将她们送到道场入口,就停下了脚步:“祭祀未开始时,普通官员不得进入道场。我就送二位殿下到这里了。”
谢煜这才发现明明有许多官员、宗室来得比她们都要早,却都没有资格进入道场,此时都在围栏外沉默地等着。
她们聚在一起,却一句话都不说,默默无声地低下头,像黑压压的森林。
山上传来近乎诡异的敲钟声,穿过树林竹海,来到她们身边的时候听起来已经十分微小,却十分锐利,让人感到极端不舒服。
谢煜抖了抖,试图甩掉那些感觉,和沈长胤一起踏上草地。
“所以。”她提起郭侍郎,推测到底发生了什么:“你拿到了郭家的把柄,拿郭侍郎开刀,也是为了向郭家证明你手里的证据是真的。”
“郭家害怕你将她们其他的罪行抖落出来,所以家中的高官都自请辞官。让我猜一猜,她们辞官后空出来的位置都由你的人顶上了。”
沈长胤:“三殿下真是冰雪聪明。”
“当然。”谢煜停下脚步,转身面向她,将自己的拳头竖起来,放在脸颊旁,自己也觉得自己这个手势有点像招财猫。
“这是做什么?”沈长胤不解。
“碰拳。”谢煜把拳头往前面送了送:“我可讨厌郭侍郎了,我知道你也很讨厌她。干掉了讨厌的人,干掉了讨厌的家族,这个人还是个坏人,这种胜利不值得碰拳庆祝一下吗?”
“三殿下,天底下没有妻子之间碰拳的。”
“你现在和我碰一下,就有了。”谢煜坚持:“你不和我碰拳,我是不会把手放下来的。”
沈长胤点头,转身继续向道场中央走:“那沈某祝福三殿下。”
“欸!”谢煜不敢相信,追了两步:“快点和我碰拳,快点快点,我要把手放下来。”
沈长胤不为所动:“您其实现在就可以放下来。”
“我刚刚都发过誓了,你和我碰拳,我才好把手放下来的。”谢煜拒绝那么快打自己的脸。
“快点——!那几个人都在那边看着呢,她们看见我这样,我多丢脸啊。”
谢煜是指在道场中央静静等待着的几位公主。
“沈长胤。”她用另一只手拽住人家的袖子,反复摇晃,开始耍赖,不许她走:“今天我生日,你尊重一下寿星。”
“而且今天我们俩定亲!说好的政治联姻,你当大佬我当娇妻的呢,你的甜宠在哪里?”
她仿佛戏精附体,找各种理由耍赖。
眼瞧着其他几位公主正在朝她们走来,沈长胤没有任何办法,飞快地抬起手,握拳,轻轻碰了碰谢煜的手。
谢煜满意了,不再当招财猫,转头,人模狗样地和其他几位公主打招呼。
大公主快步走来,站在离她们半米远的地方停下,温和有礼地拱手:“三妹生辰快乐,也恭贺定亲。”
谢煜回了个礼。
其他几位公主也依次向前向她道喜,连被礼部要求今日不允许穿红的二公主都不情不愿地上前说了一句:“恭喜定亲。”
几个公主打完招呼,远处就传来内侍拉长嗓子的喊声:“——陛下驾到。”
明黄色、镶嵌着无数珍宝的马车在道场外停下,皇帝走下马车,大步流星地向道场中间走来。
随着她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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场,其他的官员和宗室也都有了进场的资格,跟在她后面,浩浩荡荡的一大片,确实让皇帝颇有千古帝王的气势。
这个谢煜名义上的母亲已经将近70岁,走路的速度却不慢,气势也很足。
如果不是知道这个人笃信巫蛊的话,谢煜真的会向她请教养生之道。
她走到谢煜身前,点头:“老三。”
谢煜也一点头,面无表情:“皇帝。”
皇帝身旁的内侍听到这话,脸色立刻就不对了,本欲训斥谢煜,却又忍了下来。
但皇帝自己却没有什么反应,径直站到香案前,干脆利落,用威严的声音命令正在等待的道士:
“时辰差不多了,开始吧。”
谢煜和沈长胤并排站在她身后,听到这句话,不由得看了彼此一眼。
道士开始说起大串大串的祝词,谢煜都没怎么听懂,只听到了一句:
“贺祝九辰,上香一炷。”
皇帝接过内侍递来的香,在香炉下方的火上点燃,高举过头顶,停顿了三十息,以示对上天的尊敬。
谢煜她们也跟着做。
“敬祝厚土,祭酒一杯。”
这个环节是将青铜酒器的高粱酒先撒一半到地上,表达对土地神的尊敬,而后自己喝掉剩下的一半。
“再祭先人,行三拜礼。”
祭拜上天的是很大的一炷香,祭拜祖先的则是细而短的三炷香,举在手心,双手贴额头,鞠躬三下,将香放到香炉里,就算礼成。
在行礼的过程中,谢煜全程仿佛腰肢不能弯曲,动作十分僵硬,引得一旁的礼部官员都有些忧心,派人来问她是不是需要传太医。
皇帝将香插入香炉的香灰里,走回来,恰好听到这段话。
“今日太医院的首席跟着我来了,让她过来看看。”
谢煜眨了一下眼睛,感觉到有些奇怪。
刚刚的情况其实只是因为她是个无神论者——至少是个没有明确宗教信仰的人。
对于清明节上坟、端午节戴香囊这些习俗尚且可以接受,却从来没有这么正儿八经地上过香,心中有些别扭。
心中有别扭,动作就会不自然。这本不是什么大事,但皇帝的反应非常耐人寻味。
从穿越那日起,谢煜就知道自己这个三公主是不受宠的,后来皇帝卖女儿、无视自己存在的等等事迹,更是证明了这一点。
但这其中不是没有疑点。
穿越当日,她试图逃出皇宫,那正是叛军攻城的关键时刻,皇帝却依然抽调了大量的人手来寻找她。
那日上朝,她公然殴打二公主,挑衅属于皇帝的尊严,对方却没有任何责怪,也不曾处罚,只是轻飘飘地阻止。
今日她只是动作有些僵硬,就提出要让太医院之首来给她看病。
这简直不像是同一个人能够做出来的事情。
她摇摇头:“不必了,只是昨夜没休息好而已。”
皇帝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身体发肤,受之于母,你这样做不仅是害自己,更会害得家里人担忧。”
太温情了。
谢煜怀疑皇帝今天是嗑完丹药才过来的,现在精神状态不太正常。
她不欲在这件事上多谈,只是催促道:“赶紧下一项吧。”
说是定亲宴的祭祖,其实大部分的内容都只关于皇帝这一家,和沈长胤没什么关系。
道士只是简单地让两位新人上来对着天、地敬了两回茶,就让沈长胤退回到了第二排,她要开始下面的流程了。
“血脉生生,绵延不息。”道士带着高冠,衣袍极宽大,一边说着古怪的词,一边拿出两个玉做的碗。
那碗非常薄,被磨得几乎半透明,道士将碗伸进刚刚被祭拜的香炉中,每个碗都盛了小半碗的香灰。
而后拿起桌上祭祀用的酒,分别倒进两个碗里,转身面向谢煜和皇帝。
“食我祖灰,记我生根。”她将两个碗往前递了递。
隔了两三秒,谢煜才理解了这八个字的意思——被祭祀过的香炉里的香灰,象征着祖先的骨灰。喝下祖先的骨灰,铭记自己的根,也就是自己的血脉渊源。
明白过来后,她立刻往后迈了一大步。
这有点太古怪了,古怪到仿佛已经超过了道教的范围,完全就是迷信,邪恶的那种。
她义正词严:“哪怕我死,都不会喝这个东西的。”
她回头看了一眼,沈长胤朝她点点头,手非常细微地做了个动作,指向了右侧山林间。
意思是老金带着士兵守在那里,随时可以冲出来。
谢煜心下略微安定,回过头望着道士。
皇帝见两人对峙,又见她神色坚定,也不多言,只是伸手将自己那碗香灰水拿过来喝了。
“随她去,继续。”
道士只能将那碗香灰水重新放到香案上,又重新拿出两个新的白玉碗,倒了两碗茶在里面,两个小童子上前,一人捧了一碗茶,面向谢煜与皇帝。
谢煜看着,心想,喝茶倒是可以接受。
却没承成想,道士在下一秒就从袖中掏出一把锋利的匕首来。
刀锋的银光一闪,道士说:“乌鸦反哺,羊羔跪乳,以我之血,敬我之母。”
“三殿下。”道士转向她:“请放血于茶中,献于你的母亲,也是天下的母亲,我们的天子。”
谢煜又往后退了一步,都快撞到沈长胤身上了,却没在意,只是惊恐地说:“哪怕你死,我也不会划我自己的手的。”
喝人血,太邪恶了。
她感觉自己回到了原始时代,穿着树叶子,扒着藤条在树上跳来跳去,在丛林里围着两个大石头、头上戴着敌人的头骨,载歌载舞。
就是这种原始的邪恶感。
沈长胤上前一步,走到她身边:“今日是良辰吉日,是我们定亲的日子,也是三殿下的生辰,不宜见血光。”
道士原本一直是佝偻着身子,低着头的,听闻这话,抬头看向了沈长胤。
谢煜这才发现,这个道士的面色是灰白的,瞳孔颜色也非常浅,几乎不像活人,有着诡异、惊悚感。
她浑身的肌肉立刻如同进入战斗的蛇一般,紧绷了起来。
她也能感受到沈长胤的右手在时刻准备着,只要她做出手势,老金就会带着士兵从山上冲下来。
在三人对峙的时刻,反而是皇帝打破了僵局。
“我说了,随她去。”
皇帝自己掏出自己腰间的匕首,割了指心一道,将血滴到自己面前的那一杯茶水里。
又拿起那杯茶水,走到香案前,对着自己最近几代的祖先牌位举了一下,而后倒进香灰中。
这就相当于用她的血喂养祖先了。
谢煜看见她干脆利落地结束了仪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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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长舒了一口气。
虽然你信仰原始而邪恶的东西,但是你不逼着我信,那就没事。
她刚想转头让沈长胤也放松一点,眼角余光就地瞥到有一个灰色的身影猛地向自己扑来。
银光一闪,道士灰白色的瞳仁占据了她的整个视野,诡异的感觉如同原始时代灌木丛中的巨型月亮一般,从她后背猛然升起。
下一瞬,指尖猛然传来钻心的疼痛。
那面色看起来不仅是命不久矣、更像死了三个月的道士力气居然非常大,牢牢拉起她的手,将她的血滴在了剩下的那碗茶水里。
谢煜眼睁睁地看着自己鲜红的血落入茶水里,立刻晕染开来,将茶水染成了铁锈般的红褐色。
道士放开了她的手,清了清嗓子,对她道歉:“三殿下,我也是为了天子安危和天下的稳定,还请三殿下原谅。”
我原谅你个$%#*∓%。
谢煜在心里狂骂。
沈长胤的面色也非常难看,指尖一颤。
眼瞧着皇帝伸手接过了童子手中的血茶水,谢煜反而冷静下来了,反手抓住沈长胤的手腕,让她不要轻举妄动。
她眼睁睁地看着皇帝喝掉的那碗茶水,连一滴都没有剩。
也不避讳,用正常的音量说:“我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对自己没有传染病而感到遗憾。”
有几个内侍面色难看,还有保皇派的禁卫军手立刻放在了刀鞘上。
谢煜放开了沈长胤,沈长胤向前一步,环视了一圈。
皇帝举起手,又向下按了按,示意都不要轻举妄动。
“既然祭礼已经结束了,你们就上山去吧,去拜见一下宗祠,就下山吧,回京城后还有定亲宴要开。”
她说完话,双方都非常慢、视线不离开对方地,各自往后退一步。
“那走吧。”
谢煜拉住沈长胤,径直往山上走,路过皇帝时避也不避,直接把人撞过去。
她表现得非常*平静,也不说话,一直到上了石阶,才突然说:
“如果你要干掉她,她的下场最好非常不好,血光之灾的那种不好。”
沈长胤停下脚步,看向她,语气平静,却很郑重:“你有我的承诺。”
【作者有话说】
皇帝最后死在小谢手里。
是的,本文还是有反派要打的。
无法理解皇帝是正常的,反正我们主线依然是小情侣谈恋爱。
这个部分的剧情比较连贯,我恨我自己不是那种能够一天写两万字,一次性写完输出的人。
那样阅读体验会更好一些。
第24章 从山脚到山顶
◎贴心小谢,怕高小沈◎
沈长胤与谢煜两个人沿着漫长狭窄的石阶往山里走去,两侧是浓绿的密林,地上有厚厚的一层腐殖质,林子里只剩下鸟叫声、不知名动物踩在枯叶上的声音,还有两个人的呼吸。
越往前走,谢煜越发现,南山虽然名不见经传,绝对海拔不高,但也不是一个小山头,灰色的花岗岩石阶变得越来越狭窄、每一级台阶的跨度越来越大,石阶两侧的地势也变得越来越陡峭。
她胆子大,特地站在台阶边缘,将一个落到石阶上的小石子踢到一侧,眼瞧着小石子咕噜咕噜地滚下了山,再也看不见了。
“沈长胤,你看啊,这个地方好陡。”
沈长胤站在台阶的正中央,不靠左也不靠右,目不斜视,并不看她,只看着前方:“早点走吧,中午还要赶回去开宴。”
“估计再往前走一会儿,就会有一侧变成悬崖了。”谢煜应了一声,从台阶的边缘往回走了一点。
“这地方连个防护栏都没有,真的能摔死人。”
两个人继续向前。
与谢煜的精力旺盛,时不时指着林间蹿过的松鼠和鸟辨别品种的行为不同,沈长胤走得很慢、很稳,她将双手合于腹前,腰肢挺直,头微垂着,每一步都要看清路面才肯落脚,始终走在石阶的最中央。
随着海拔的升高,林间开始起了淡淡的雾气,乳白色的,能见度降低了许多,石阶的尽头变得虚无缥缈起来。
连谢煜都放慢了脚步,环顾了一下四周,转身向下走了两个台阶。
“我走后面,你走前面吧。”她站在下面,对着转过头看她的沈长胤抬一抬下巴:“没事儿,你走吧。”
沈长胤垂下眼睛,转身继续向上走。
谢煜就落后几步,走在下方,没有再看林间的松鼠与鸟,而是看着前方穿着银白色衣裳的背影,手臂向两侧微张着。
雾气越发重了,山上还有些晨露,在沈长胤的裙角被打湿后,她们终于来到一个较宽阔的平台。
那上面已经有一个祭司在等了,见到沈长胤后没有什么反应,等谢煜从沈长胤身后走出来,才低头行了一个礼。
“三殿下,你来了。”
谢煜原本是很担心这山上的祭司和山下的道士一样说是道士实则巫蛊,但如今一看,这个祭司面色微黄健康、唇色红润,看起来并不像是皇帝会养的那一批道人。
“南山是历代公主新婚时都要与妻子走过的的地方,经过南山的婚姻都会福泽绵长,恩爱相敬。”
大祭司露出身后的场景,谢煜这才发现,台阶变成了两条,一左一右,各自向密林中延伸去。
“世间婚姻,二位新人在遇到彼此之前都有各自的双亲与生平,甚至可能毫不认识,在定亲之后,就要绑在一起走同一条路了。”
“所谓亲事,便是异旅相见,自此同心。”
“还请二位各选一条路往前走,等你们再相遇后,便可去宗祠里拜见先祖,获得祝福,今日就算礼成,可以下山了。”
经历过山下诡异的祭祀环节,现在的流程就显得很正常,甚至是温馨了,谢煜和沈长胤都没有什么异议。
谢煜大概打量了一下两条道路,左边那条更陡一些、路程可能更短一些,右边那条弯弯曲曲、路程更长、但相对的,也更平缓。
又看沈长胤,此人的身体确实是不好,从山下走到现在,呼吸早已乱了,虽然依旧努力保持着清冷自持,但面色更加苍白了,脸上的血色完全褪去。
她先选了路:“我走左边吧。”
又从袖中掏出一个精致的水囊、一个小油纸包出来:“你还说我今天不会有时间吃喝呢?这不是还是用上了吗?”
先自己掀开油包,里面有五六块点心,她自己吃了一半;又将水囊口打开,不对嘴的喝了半瓶。
她将油纸包和水囊都重新包裹好,递给沈长胤:“拿着吧。”
明明并不是特地给沈长胤带的东西,此时却很得意:“和我这种成熟稳重的人定亲,你占了好大的便宜。”
见沈长胤接过东西,她就转身,很快往陡峭的左路走去。
祭司见她的身影消失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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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林中,对沈长胤说:“三殿下其实很会照顾人的吧。”
沈长胤:“祭司此前与三殿下有过会面吗?”
祭司笑了:“三殿下六岁生辰的时候才算养住了,被陛下带上山写进族谱,做了很大的一通仪式。”
“那时候她的体力就很好了,到处追庙里的小猫。我那时还是个新祭司,不熟练,害得她多走了好几遍流程,她也不生气,还反过来安慰我呢。”
“后来我听说三殿下十岁的时候生了一场重病,醒来后神志就不大清醒了,我还担忧过。如今这么一看,三殿下好得很,那我就安心了。”
“不过这么多年过去了,她不记得我也是正常的。”
沈长胤的眸光闪了闪:“祭司可知道三殿下当年生的到底是什么病?是如何熬过的,可有复发风险?”
她想知道,如今这个样子的谢煜是如何在三年之内就病重到药石罔效,连皇帝都不得不找人给她冲喜。
在前世那日,她穿着红嫁衣,被改成了‘更利于冲喜’的名字,面无表情地跪坐在层层叠叠的红色帷幔与白色帷幔之前。
太医与侍从来来往往,药香呛人,帷幔后的人在昏睡与被治疗中都在时不时发出虚弱且痛苦的哼鸣。
在一个多时辰后,这一轮的太医终于稳定了她的情况,擦着汗、精疲力竭的从卧房里退出去。
新房里终于安静了片刻,大概是有贴身侍从在病重者耳边说了些什么。
沈长胤听不清楚,只知道过了一会后,帷幔被掀动,在厚重的布料中伸出一只指节分明、却瘦得触目惊心,骨头几乎要从半透明的皮肤中透出来的手。
那只手拿着一封信,没有署名没有封口,信封口还沾了些许墨迹。
谢煜那时候的情况应该已经非常不好了,说话都非常困难,握着轻飘飘的信纸却仿佛在做天底下最困难的事情,手抖了半天,才勉强说出一声:“……非我本意。”
“抱歉。”说完这句话后,手就无力地一松,帷幔里的侍从惊叫起来,赶紧让太医回来。
而她望着那封悠悠落到地上的信纸,觉得命运如此荒谬。
当天,谢煜的情况连太医都束手无策了,宫里传来急令,让人把三公主立刻送进宫去救治。
所有人都急急忙忙,没有人顾得上一个没有起到冲喜作用的新娘,沈长胤在骤然空荡的新房里等了许久,最终还是伸手拿起那封信。
拆开信封,发现里面的纸边角已经被折皱。
言语非常简洁,字迹也算整洁,只有几个字的笔墨看起来很奇怪。
沈长胤甚至恨自己居然能够推测出写这封信时写信者的情况。
她一定已经病重了,已经到了出不去自己院子的程度,但尚未像今日一般拿不动纸,还可以拿动一支笔来写信,却已经预料到自己之后的身不由己。
她一定每写几十个字就会病痛发作,笔墨不受控制,才会写出那些看起来很奇怪的字。
但言语非常精炼,没有任何废笔,字迹也算整洁,对于一个处在病痛中的人来说,这几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谢煜一定写了很多遍,才终于写出了一封勉强满意的信。
信上的内容很简单,首先是道歉,其次是解释自己如果送出了这封信,一定已经病重到身不由己的地步了,但希望拿到这封信的人知晓冲喜并非她本意,她已心有所属。
第三部分则是对遗产的安排,她有军队,有铺子,有财产,除去要分给府中侍从的部分、要捐赠于南方流民的部分,余下的所有东西都交与收信人,也就是沈长胤处理,以抱歉自己连死都要连累另外一个人的一生。
最后一个部分,似乎与沈长胤已经没有什么关系了。
写信人也不再控制自己的理智与思绪,只是漫无边际地写,写自己有喜欢的人,虽然已经寻找不到对方了,但喜欢一个人不是坏事,是会让你感觉到食物更加好吃、美景更加让人心动的事情。
她又一次抱歉自己连累了收信人的人生,但是祝收信人从今往后能够过得更好,在她死后不要听信礼部所谓‘守寡’的要求,而是去找自己喜欢的人,去过更好的一生。
这就是前世的谢煜,沈长胤早死的妻子。
那时候死去的谢煜不会懂得,沈长胤的苦难还远没有结束,冲喜只是命运齿轮转动的第一下。
在血液几乎被放干后,沈长胤无法不恨与这件事相关的所有人,她甚至恨谢煜‘竟然没有那么可恨’。
风吹过密林,树叶哗啦作响,祭司的话将沈长胤从回忆中拉出来:“抱歉,沈大人,我并不知三殿下到底得了什么样的重病。”
沈长胤颔首,表示感谢:“没事,也麻烦您了,那我这就上山去了。”
她沿着右边的路上山,风声穿林而过,像滚滚而过的时间长河。
自重生之后,她只想着:前世她是如何被谢煜影响了婚事,今生她就要如何控制谢煜的亲事。
但她似乎从来没有想过,然后呢?
现在她们定亲了,然后呢?
那双穿过层层帷幔,将信递到她面前的、瘦削的手重新浮现在她眼前。
又很快被叛乱那一天夜晚,用力抓着她逃跑的、骨肉匀称、指节分明有力的手覆盖。
沈长胤知道自己的命运已经改变,可谢煜还会那样地死去吗?
她又怎么会病重到那样,是不可改变的命运,还是有人在害她?
这条石阶路似乎真的很长、很长,在树荫的遮蔽下,又显得极为昏暗,脚下的石阶冰凉。
前世成亲那一天,谢煜被送入宫中一夜之后,又在第二天一早被送了回来,已经变得冰凉、没有了呼吸,静静地躺在宽大的白布下。
无论如何,沈长胤还是根据她的遗书,将她火葬了,找了一个白瓷的罐子,将骨灰装了进去。
那可以说是她前世唯一一次不隔着任何东西见到谢煜,就只是一抔骨灰。
山间的阴冷渐渐地弥漫了上来,可沈长胤本就体寒,反而并不能多感受到什么,仿佛那种阴冷不是对着她,而是对着别人。
她在密林间走了许久,脚下的石阶也越来越难走,周围连鸟叫声都听不到了。
可是眼前忽然有了些许的光亮,伴随着“——沈长胤”的呼喊,她抬起头来,密林竟然已经走到了尽头,眼前已经是低矮而明亮、被阳光照射的粉白色花海。
谢煜就那样站在花海中,踮起脚尖用力地向她挥手,眉飞色舞地催促她快一点。
她面色红润,精力充沛,看起来是那样的健康与生机勃勃,像是永不会凋谢的常青树。
沈长胤站在昏暗与阳光的分界点,停顿了片刻,而后毫不犹豫地向着她走去。
【作者有话说】
今天写得早,所以更得早一点。
第25章 从祈福到逃难
◎含3k营养液预加更。◎
谢煜迫不及待地和她分享消息:“这花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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