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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30(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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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骄傲“从今天开始,断得……

檀月湾,超豪华大平层,是盛惩在京市的某处房产,这里离CPP投资集团公司总部有点远,不过离晏京大学很近。

“分手”的事,他先不跟她计较。

她想的是,等伤好了,她还是会走。况且,她这伤还是宋吹今张了张嘴,欲言又止,想问太多,却碍于盛惩失忆的原因,却又选择沉默了。

缺失的那块记忆就像是缺了一块拼图,宋吹今有时候甚至会怀疑自己,她分不清自己爱的是从前的回忆,还是眼前的他?

车子停下,盛惩暂时没有打开车门,只见他解开安全带,撑起身子往身后拿东西。

“毕业快乐。”一股清新的花香袭来,盛惩将手里捧着的一束荔枝玫瑰,递给她。他的声线低哑,又似乎染了几分温柔的音调。

车子早已熄火,地下车库明亮的白炽灯野蛮照进宽大洁净的挡风玻璃,将男人的眼睛照亮,那双好看的眸子黑得纯粹。

宋吹今的心脏漏了一拍,终是摇头,没有接过这束花,她慢声道:“谢谢,花不用了。”

“我拿不了。”

盛惩没有放过她脸上一丝表情,幽幽开口:“拿不了,还是不想拿?”

“拿不了,也不想拿。”宋吹今没有思考,直接回复。

车内,因为这句话使得气氛又凝结下去。

盛惩好看的眉眼间勾起一片冰冷的折角,冷傲的脾气刚想发作,又看到她脆弱的脖颈上的伤口,还有那张漂亮又白嫩的脸,瞬间也没什么气了。

他咬牙切齿:“好,这束花我拿得了。我抱着一个你,还有一束花上楼,不是什么问题。”

“咚——”

盛惩拎着花下车,用力将车门关上,又绕到一边,小心翼翼地把她从车里抱出来。

男人迈开的步伐很平稳,他常年锻炼,完全不会有压力,况且宋吹今的体重于他而言轻得跟本书一样。盛惩一路走到电梯口,呼吸气息都无比端正平稳。

“小翘屁股,瘦了。”他的语气仍然的惯有的懒散叙述,没带一丝杂念,只不过说的内容太过直白,令人听起来内心毛躁躁的。

宋吹今本身行动不便,就够令她无比憋屈了,更别提此时坐在盛惩的臂膀中,莫名又想起那张他跟别人的合照了,语气忍不住发冲:

“喜欢大屁股你就去找大屁股。”她是第一次说出这般略不文雅的话。可见,人的理智有时会被冲上脑门的怒气掌控。

盛惩听到她的话,先是惊呆一瞬,接着觉得稀奇,微眯着眼眸,音调吊儿郎当:“我喜欢你的小屁股,关大屁股什么事?”

没羞没躁,没脸没皮。她永远不是盛惩的对手,加上嗓音不舒服,只能继续保持沉默。

到家门口,盛惩轻轻颠了她两下,昂着下巴示意:“输入密码,宋小翘。”

“你不要乱给人取外号,烦死了。”宋吹今又气又烦,说不过他一点,何况现在嗓子还不舒服。

盛惩挑眉:“你也可以给我取,比如盛大力,盛大帅什么的。”这是在变相夸自己力气大,长得帅。

宋吹今额头跳了两下,略显无语,她嘴里犯嘀咕:“菠萝仔”

她到今日才深刻明白,人不要脸真的会天下无敌。有时候她真的怀疑,盛惩投资搞得那么厉害,是不是靠着这张堪比城墙的厚脸皮把对手劝退的?

脸皮太厚,敌人都攻不破他的破绽。

“嘀咕什么呢。”盛惩没听清,只是看到她此刻脸上的表情略显丰富,只觉得有趣。

没有像刚才一样板着小脸,这样才可爱。当然,如果那张红润的小嘴不说出能让他气死的话,就更可爱了。

宋吹今:“我不知道密码。”她常来这边,当然知道密码,现在就是不想动。

盛惩轻叹,低头自己输入流密码,又念:“密码是,06211124。”

她别过脸,不看,不听,也不想给他回应。反正以后也不会再来这边了。

进屋,盛惩小心地把她放在宽大舒服的沙发上,只是将手里的花随意放到桌上。

宋吹今视线瞥过那一束花,花瓣上还蘸着点滴水珠,无比娇艳美丽。

男人迈开长腿转身而去,他的脚步始终不急不缓,从厨房那边倒了一杯温水出来,递给宋吹今:“先喝点温水。”

她接过,捧着水杯小口地喝着,嗓子被润得舒服多了,

“嗓子不好,少点说话。我已经让人送药过来了,还有照顾你生活起居的人已经从盛宅调过来,平时我不在家的情况下就由她来照顾你。”

宋吹今静静地等他说完,她将手中的水杯放到茶几上,轻嘘一口气,抬头看向他,语气坚决:

“盛惩,我伤好了我会从这边离开。”

她的声音很轻很淡,带着一股倦态的沙哑。

宽敞的屋内在此刻给人一种黑云压城城欲摧的紧张感。

盛惩有几秒钟的怔愣,他神情傲慢地站在那儿,双手不觉紧握成拳,狠狠地用力,恨不得将那枚红宝石戒指嵌进手心。

他尽量克制自己的情绪,却关不住语气中夹带的狠戾:“你认真的?”

宋吹今点头:“认真的——”

“盛惩,昨晚在医院看到你和白岁瑶那张合照的时候,我其实真的很生气、很难过我讨厌你把手搭到她肩膀,讨厌你拍照的时候笑,讨厌你食指上那个纹身。”

“拍照的时候我喝醉了,”盛惩抿着唇,眼底染上几分焦躁,他解释,“是我不对,我昨晚不应该喝那么多——”

宋吹今摇摇头,鼻子控制不住泛酸,她的嗓子越来越沙哑:“每次在我最需要你的时候都联系不上你,昨晚也是,你不知道我”

有多害怕,害怕死亡。

她的一字一句地说,语气不包含任何情感,只是当成一个局外人,逼自己残酷地将这段感情抽离。

“对不起,昨晚我——”盛惩沉默半晌,从未从此懊恼过。

“那些都不重要,我只是想分手。”宋吹今打断他的话,那双漂亮的眸子微红,其中藏着闪烁的泪。

“分手”两个字总是在盛惩的神经上跳跃,他难以按捺的怒火终于燃尽他的理智。

“你呢,我说过不想让你去见那个周无晋,你为什么还要去见?还有,宋吹今,做人不能太双标,除夕的时候你把手臂搭到别人的肩膀上又算什么!”

昨晚喝得太多,已经醉到没有意识,他似乎还想认真解释:“拍照时脑海中有一道声音跟我说要笑——”

宋吹今打断他的话:“我讨厌白岁瑶微博上你们的合照。更讨厌你碰到她,挨着她拍照。”

“我只是手肘轻轻碰了她一下,难道你要让我把整只手砍下来谢罪?”盛惩仍然觉得自己没有任何问题,所有的言辞都是在指责宋吹今的莫名其妙。

她跟在他身边那么多年,从来都是乖巧又听话,这是第一次,宋吹今总是在挑战他愤怒的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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限。这类莫名其妙的行为就是那个紫薯精出现之后!

烦死,该死。盛惩深深拧眉,阴沉的俊脸上满是显而易见的怒气。

他这段时间生气的次数比夏季的雷雨还多。

盛惩面无表情地看向她,那双幽邃的眸子里满是冷寂。都是除夕那天这个小女人在他心上点燃鞭炮。这一响仿佛就要从年头响到年尾,一刻都不停歇。

宋吹今听完他单方面的指责,一张小脸更是白了三分,眼中包含着失望与伤心。她张嘴,哑着嗓音虚弱地说:“那天我是身体不舒服。”

盛惩不轻不重地冷笑一声:“行,我接受你的理由。那我也只是醉了,一张照片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就要被你这样判刑?”

“确实,一张照片根本没什么大不了,”宋吹今的心脏一抽一抽地痛,她看向那束荔枝玫瑰,很漂亮,但她想要的不是这个,“你可以随意和任何女人拍生日照,结婚照。反正这些与我无关,你爱跟谁拍都行,你开心就好,我就——”

“祝你百年好合。”

盛惩气得浑身哆嗦,怒斥:“狗屁的百年好合。”

“宋吹今,你讲不讲理?你别闹行不行。”

听完,宋吹今久久沉默。

到这一刻,盛惩依然冷傲着这股性子,将“分手”的矛头归结为她的无理取闹。

行吧,那她就闹到底!

“对,我不讲理。我就是讨厌你这样。”宋吹今冷静点头,说得轻飘飘。

宋吹今那道清冷的眼神猛地映在男人的眼眸中,仿佛在她心里已经彻底厌恶眼前的男人千百遍。一种神秘而难言的情绪令他失神,盛惩抿着泛白的唇,一声不吭。

“你抽烟,我讨厌抽烟的男人。”

“你喝酒,我反感喝酒的男人。”

“你食指上的纹身,我一直都觉得很丑。”

宋吹今冷冷地说:“我觉得你抽烟喝酒有纹身,很-恶-心,所以分手。”

“还有我以后还是会去见周无晋的。”最后一句话成为彻底击垮盛惩理智的一枚炸弹。

炸弹瞬间被引燃,他静静地站在那里遭受烟火的侵蚀。

盛惩不可置信地看向她,怒潮疯涨,冷峻的眉眼拧起一股森冷的傲气,他气得半晌都说不出一句话。

在京市,谁不是捧着他来的,从未有人敢这般对他冷言冷语,他背靠着盛家,一伸手什么都可以拿到手,加上本身天生的投资大脑和狠戾的手腕,是他走到哪都被人群簇拥、崇敬,可以说要风得风都不为过。

从始至终,只有宋吹今一次次忤逆他的话,更是反复挑衅着他的一身傲骨。

盛惩绷着身子,眼睛里全是怒火,他冷冷地盯着沙发上漂亮又气人的女人,一身骄傲的骨头似乎被她重重碾碎了一遍。

“那就分,彻底分!咱俩的关系就从今天开始,断得干干净净!”宋吹今面无表情,冰冷的态度生生刺痛他的双眸,那里的怒火终是变得越来越旺,而他脱口而出的话却是令人身处风雪天。

宋吹今的心脏抽搐了一瞬,她别过脸去不看他,始终垂着眸。

盛惩用力攥紧拳头,转身往门口的方向走了几步,停下,冷笑道:“那就等你的伤好了再走。否则你这般带伤离开的摸样传出去对我盛家名声不好,或许还会引起公司股票震荡。不明情况的人还会认为我们盛家虐待了你,你也知道高处不胜寒,谣言的攻击对我们盛家而言还是有巨大的杀伤力。”

“你若是带伤就这么走了,我还真怕梅老板以为我在虐待你。我可不想再让她逮到机会再让我去做没完没了的工作。”

“已经安排了照顾你的医生和佣人过来。宋吹今,这段时间除了檀月湾,你哪里都不准去!”

他一口气说了一大段话,估计是有史以来说过的最长的话了。说完,盛惩带着汹涌的怒火离去,狠狠地关上门,震天响的关门声环绕的屋内,久久不平静。

那道怒气冲天的响声让坐在沙发上的宋吹今似乎都晃了晃,眸中强忍的眼泪终是被晃滴落,一滴、一滴地砸在她的手背上。

苦涩的泪顺着手背渐渐地融进骨血中,涌向她的心脏,最终形成一片锋利的冰刀,一刀一刀地刺着她的心。

夏天的暴雨来得猛烈而强劲,这场夜雨彻底将春天淹没。连同这些年宋吹今对盛惩的喜欢、迷恋,全都给冲刷个干干净净。

一场夏雨,打散了整个春。

第22章 骄傲他还是要她

大雨倾盆,雷鸣电闪。

黑色的迈凯伦锋利地贯穿整片雨幕,虚虚幻幻,风驰电骋。

盛惩直接将车开回圣林梅苑,他的脸色严肃得吓人,那双黝黑的眸子里闪烁着灼红的光芒,坐在驾驶坐上,他气到胸脯上下起伏,久久无法将脑海里和宋吹今的对话内容甩去。

在金融和投资领域,他这颗大脑次次精准判断市场风向,创造出无数财富。可以说有的人在属于自己的领域中绝对能游刃有余。

可惜,在感情方面,这从来都不是一场投资,更不是靠掠夺来制胜。

盛惩喉间发出一声冷笑,开始分析:

“分手?她说分手?分个屁!”

“大学一毕业就想分手,从我身边离开。真是长本事了。”

“上班后是不是要直接打老板了?”

盛惩给自己找了个借口,心想,她养在盛家那么多年,说什么也是盛家人,上班要是对老板动手了,作为她曾经的男友也得担责任。那他还是得继续盯着她,对她的职场生活负责,以免造成不可挽回的损失!

这么一想,理由也充分。充分的充满了大海的水分。

宋吹今跟他在一起这些年,半句脏话都没见说过。她平时说话清清脆脆,娇滴滴的,那张明艳动人的脸蛋上都很少显露出愤怒的表情,她会打人?

盛惩的理由可真的狗。

走下车,男人大步流星地走着,步伐中带着隐隐的傲气,脑海中想的全是宋吹今的一切。盛惩气她嘴里说的话让他生气,又因为那张过分漂亮的小脸令他心脏疼惜,一来一去,他的情绪竟然冷静下来不少。

圣林梅苑,监控室。

独处一会儿后,冷静下来的盛惩大脑判断力强得可怕。

他是失忆了,不是变傻了。

缺失的记忆让他脑海中有一道黑色的阴影始终无法撕裂解开,他想去探究,每次都被刺痛到险些晕厥。当年,从医院治疗回到家后,他就遇到出现在盛家的宋吹今,那一刻他的大脑立刻发出保护的信号,保护他,大脑在警告他不要靠近那个人,可是心脏却又忍不住被她吸引、控制。

盛惩曾急切地想找回丢掉的记忆,最后只是徒劳。他选择遵从自己的内心想法,要她!

要她留在他身边。

所以,那些过去的记忆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个人是他想要的人。

盛惩站在监控室中,看了一夜的监控。看到了宋吹今做菜的全过程,看到她独自坐在沙发上等了他一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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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看到那些她倒掉的饭菜

懊悔、疲惫、无力织成了一张大网,向他铺洒而来,将他狠狠地收拢在其中,密不透风,呼吸困难。

怪他,不应该去喝酒;怪他,不应该被那个紫薯精气到;怪他,醉了还拍那什么狗屁照片。

劈空而落的紫光闪电伴随着轰隆隆的雷声,一声接着一声从四面八方袭来,令人心惊胆寒。

监控显示宋吹今十点左右出门,之后一直没有回来过。

男人内心一激灵,升起一股浓厚的不祥预感。

他颤抖着手,打开了“十二点”所在的别墅的监控

此时,天色微亮,雨势退去。

别墅大厅,盛惩通红着一双眼坐在沙发上,周身气压低沉,像索命的判官。他缓缓旋转着食指上的红宝石戒指,眼底一片黑沉,没有人知道他在想什么。

平日负责喂养的张姨被喊到眼前,原原本本的复原了当晚见到的场面,半点隐瞒都不敢有。

“盛、盛总,事情的经过就是这样了。”张姨已经复述了十遍,又继续道歉,“对不起,是宋小姐不让我说出去的。”

张姨擦了擦额前的汗,口干得都要冒烟了,这份养老工作她真的很喜欢。盛惩就跟一块石头一样,坐在那儿一动不动,无人能猜透他的心思。

“她当时都说了什么话?”这句话盛惩问了十遍,每一次语气中都带着不易察觉的颤音。

张姨吞咽了一下,又结结巴巴地重复:“她说——”

【张姨,狗没受伤吧?】

【我的脚有点疼,我先去医院看看,这边麻烦您处理一下,好吗?】

【如果被问起,你不用和别人说到我,当我今晚没来过。】

【确实挺吓人的,我还以为自己要死在这里了。】

【张姨,谢谢你今天及时出现。】

自此张姨才深刻明白一件事:那群狗子比不

上宋小姐的一根头发重要。

盛惩的视线失神地望着前方,良久,出声:“好,你走吧。”他的喉间似乎被寒风冷灌而入,透出的声音带着沙沙的冰冷质感。

张姨应下,敛声屏气地从盛惩眼前离开了。回去的路上她又在心里吐槽,盛惩不应该让宋小姐去干这些活。

真是搞不懂,年轻人真是造孽啊。

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她们几个在盛惩身边工作的煮饭阿姨,清洁阿姨,喂狗阿姨等都察觉到盛惩变化的、不平凡的气息。她们几个早就自发拉了一个“姨群”,每天都有聊不完的“姨八卦”。最近聊得就多的就是:盛总最近和宋小姐八成是闹了不愉快。

姨们只能唏嘘,豪门无真爱。

张姨走后,屋里恢复静默,充满死气沉沉的底色。

庆幸,张姨当晚及时出现。

好在,宋吹今没事

“嘭——”

盛惩狠狠地将眼前的茶几踹翻,上面的东西落了一地,杯子四分五裂。

没事个屁!盛惩心里无比懊恼,猩红的眼眸中装满了后悔,后怕的情绪凌迟了他千百遍。

恨不得现在立刻就冲过去把程风霁杀了。

对,他要大义灭亲,把那个早就该死的疯男人的双手砍了,把他的双腿也砍了,这样就不会乱跑出来害人了。

盛惩第一次产出浓重的无力感,他只能愤怒低声咒骂。

昨晚,他向盛策梅打听她把人关到哪里去了,后者听出他语气中的不对劲,并没有透露去向。由此来看,这次还是程风霁被保护了起来,盛策梅不知道他想做什么,但是在盛惩还没有将龙森控股的的事情解决时,她绝对不会允许他犯错、失控。

盛惩和别人不同,他从十二岁才被盛书奕带回盛宅。盛策梅给他的评价是:智商过人,野性疯子,不好掌控。

一开始盛策梅不喜欢这个孙子,因为他身上流着程风霁的血。只是,盛惩极其聪明优越的大脑,无人能比的投资能力令她无话可说。盛家需要一位更优秀的继承人,显然盛惩是唯一的、仅有的最优选。

所以,他再怎么狂,盛策梅都不会干涉,只要不闹出人命。

【每次在我最需要你的时候都联系不上你,昨晚也是。】

盛惩的大脑翁声巨响,心底升起一股前所未有的慌张。他狠狠地给了自己一巴掌,昨晚他都说了些什么狗屁的话。

“操。”

她一定很害怕,发生这样的事,他没在她身边,也没能保护她。

男人心里像是被毒箭刺了上百下,痛到滴血,嘴里升出一股铁锈味,泛白的唇让他跟将死之人一般毫无生气。

突然想抽烟了

盛惩翻来翻去,找不到打火机,也翻不出一根烟,不知想到了什么,他唇边泛起一抹无奈的苦笑。

算了,不抽了,她讨厌他抽烟。

“对不起。”

他低声呢喃,空气中传来似有若无的叹息,只是再无人回应。

天边的一丝曙光投进屋内,短暂的黑暗如雾散去。淡淡的晨光照在男人那张精雕细琢的脸上,只一瞬,那双狂野的冷眸便蹦出一股坚决的目光。他后悔了,不能断,她和他不能这样断了。

那颗心慌成一团,却又目标明确。

他还是要她!-

京市的夏风将野蛮的热浪席卷每一寸空气。

养伤期间,宋吹今让谢霏帮忙找了一处房子,离她即将入职的公司很近。

白岁瑶的娱乐八卦宋吹今也听新闻二人组说了,据说她那张大合照发出去还不到二十四小时就被删掉了。

关联她和盛惩的词条,全网都发不出一条。

六月底,宋吹今提前一个星期拆了石膏,得益于家庭医生和佣人的照顾,她的小脚趾恢复良好,也并没有留下什么后遗症。不过医生建议,三个月内最好不要进行跑步和登山徒步之类的激烈运动,还是要以适当的、缓慢的散步为主。

今天,她回学校搬行李。东西不多,来帮忙的人很多,不到半天就结束。宿舍三人都来了,路承望和马星舟也在,更是不能少路凌薇这个小喇叭。

“终于结束了!穗穗姐,我以后可以常来找你玩吗?”路凌薇站在宋吹今新租的房子,眺望着窗外的美景,无比欢乐。

宋吹今租的房子有点贵,面积也大,有三个卧室,主卧睡觉,剩下两个房间,一个办公,一个拿来跳舞。

将每个人的饮料倒好,宋吹今说:“可以。”

马星舟连忙躬着身,伸着双手去接过饮料:“谢谢学姐。”他都舍不得喝,恨不得供起来。

路承望吹气,额前的白毛飘了起来:“姐,你不用忙,好好坐着就行,你的脚还没好多久呢。”

“没事,走路没问题,我今天什么活都没做呢。还是很感谢你们能来帮忙。”宋吹今只需要回宿舍收拾自己的东西。至于东西被从宿舍搬下来,还有搬到新家,收拾新家,全都是这群人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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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她真的没有出一点力。

还是十分不好意思麻烦别人,她又说:“晚上我请你们吃饭,大家都想吃什么?”

季丹琴和周荧姿在刷手机,嘀嘀咕咕新闻八卦,听到要选择吃的,两个人同时出声:“火锅!”她们都偏好辣口美食。

“我也要吃火锅耶!”路凌薇举手,稚嫩的嗓音十分清澈。

马星舟:“学姐请什么我吃什么。”纯情阳光大男孩马星舟平时在球场上凶狠厮杀,到这确实找不着真实的自我了。

路承望和路凌薇两兄妹看到他那副坐立不安的模样,难得有默契,同时摇了摇头。

“我都可以,啧啧啧,”谢霏在屋内走了几圈,连连称赞:“这里空气真好,都是金钱的味道,真香。”大学四年,宋吹今不知道凭着超牛的编程能力赚了多少钱。

盛策梅和盛惩的钱,她平时很少用,盛惩逼着她用,她也用不了多少。现在已经和盛惩断了关系,那些与盛惩有关的东西她都没有拿。只不过,她还有不少私人物品放在圣林梅苑,只能等过几天有空再去拿了。

宋吹今看她:“你要不要搬来跟我一起住?”

谢霏叹息:“算了,我俩的公司离得太远,通勤不方便。有那时间我不如多睡一会儿觉。”

“好吧。”

几人短暂休息,在时间跳到17:30时出门。

路凌薇已经放了暑假,这次的期末考试她考得很好,她妈妈也稍微松管她,天天有事没事就跑过来找宋吹今玩。

宋吹今租的房子附近商业设施很齐全,什么都有,他们走进一家著名的大商场,挑了个不踩雷又好吃的火锅店坐下。

现在是用餐高峰,包厢暂时没有了,他们几个也不挑这些,主要是马星舟,他算是公众人物,其他人都没什么关系。

马星舟罢手,表示都可以。心想,都能和学姐一起吃饭了,就算让他蹲大马路吃都行。

这是第一次和宋学姐吃饭,简直令人幸福到喘不过气来。最近他们没比赛,都在休假中,他不贪食,有忌口,火锅还是很久才吃一顿,一切都刚刚好,太令人兴奋了。

“马星舟,你流的汗也太多了吧。你吃不了辣?”谢霏坐在马星舟对面,看到他不知道擦了多少遍额头的汗了,觉得太夸张。

“还可以,”其实真的是太辣了,一张嘴都吃得通红,他解释:“运动员,爱出汗,哈哈哈。”

马星舟的旁边是路承望和路凌薇,路凌薇的旁边是宋吹今。

谢霏将一个虾滑吞下,又说:“今今,帮我递一下纸巾。”

纸巾在马星舟的前面,宋吹今伸手:“给。”她没什么胃口,吃了一点就没有动筷子了。

其他人都吃得开心,也聊得欢,宋吹今也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几句,她看向手机短暂发愣。

【对

不起】

两人不欢而散的第二天,宋吹今醒来看到手机上盛惩发给她的这三个字。她已无心再去探究揣测他心里到底在想什么,宋吹今选择不回复,并且取消了他的微信置顶,设置消息免打扰。

宋吹今休养的期间,也听了不少的八卦,谢霏和新闻二人组有过来檀月湾这边探望过她几次。她和盛惩分手的事宿舍里的人都知道了。

大家都很有默契地不说这方面的事。

餐桌上,这会儿聊天内容大多都是学校的趣事,有新闻二人组在的地方根本就不缺话题和八卦。不知聊到了什么,宋吹今注意力被转移回来了。

谢霏疑惑:“朱黎线谁?因为多次嫖/娼被举报,毕业之前被开除了?”

“对,就是那个管理系的‘臭傻矬’,”季丹琴不慌不忙地烫着毛肚,继续说,“大一的时候突然在路上拦截今今,表白那个。”

“臭傻矬只配添狗粪。”周荧姿犀利发言。

“嘘——吃饭呢,小周周,”谢霏出声,“我记起来了,又傻又神经,说的话也莫名其妙。”

朱黎线,宋吹今终于想起来了。就是某天她们三个从校外聚餐回来,回校路上他突然出现,自我介绍一通后,就对宋吹今表白了,还说了一些莫名的话。朱黎线的普通话有浓重的九海县口音,她们几个听得云里雾里的,只当做他是发疯的神经病,直接就把他骂跑了。

后来,宋吹今也没放在心上。那段时间,她刚刚和盛惩在一起,东西南北的站位似乎全都被盛惩这个人侵占了,她的世界里容不下半点杂事。

季丹琴:“那是,神经病一个。专门看今今漂亮好欺负,来这撒野了。当时我们三人直接把他骂哭了,一看面相就知道不是什么正经人。这不,他还嫖/娼,败坏学校声誉啊。”

“不知道是哪个好心人举报出来的,真爽。这类人渣,听说还脚踏多条船呢,黑历史太多了,说不完。”

“就别说了,影响食欲。”

“不过学校倒是把这件事压下去了,网上没有被爆出来。”

“那你怎么知道。”

“就没有我们新闻二人组不知道的事。”

“除了”季丹琴瞄了一眼宋吹今,默默地选择把话咽了回去。

谢霏知道她要说什么,连忙转移话题:“吃肉,吃肉。”

马星舟流着汗,快乐又紧张地度过了这次聚餐。路承望不是晏京大的学生,所以不怎么发言,但有问必答,他是电影学院的,以后指不定知道关于娱乐圈内幕消息更多。所以,新闻二人组都跟他俩加了联系方式,热情表示常联系!

一个是未来的大球星,一个是未来的大导演。

新闻二人组双眼发光,似乎已经能看到无穷无尽的爆点娱乐新闻,向她们飘来了。

宋吹今脑海中也将那个人的脸对上号了。联想到那个关于她父母的帖子,她的心短暂慌乱了一瞬,又平静了下来。她心想,这件事应该是盛董让万姨去做的,找个时间,改天要去感谢她们才行。

她心里始终有个尺度,她不相信自己的父母是那样无情的人,他们更不会去做那些事残害别人。

第23章 骄傲盛惩,你无耻

盛惩本人,最近在金融市场上的存在感无比强烈。

CPP集团投资业务繁多,其目前主要投资方向是互联网产业、高科技产业、医疗药业等。今年,CPP投资集团第一季度报告显示已在国内投资大项目近三十个,总投资额度几百亿。CPP控股季报显示,前两季实现营收入超五千亿元,同比增长12%

更值得金融界关注的是:CPP和龙森控股的博弈。前者疯狂对龙森逼仓,打得龙森猝不及防,最后龙森被CPP啃下一块巨大的肉,经此战龙森遭受了沉重的一创。

世一财经新闻对盛惩其本人的评价:血液里带着天生的狂妄投资基因。

这个季度最耀眼的依然是CPP。

业内分析师看到盛惩对龙森的操作,心脏狂奔突突直跳。国际投资俱乐部的那群高手们看了也是头皮发麻,直呼见到鬼了。

有关系的人都互相打听是有什么不同寻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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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幕消息吗?

不少人都打听到余湛这边来了,都在问:

【世界末日要来了吗?】

【盛总是不是有什么不为人知的决策?】

【YU,跟我们透露一下吧。】

【金融市场又要洗牌了】

余湛快要被国际群里的各种艾特烦死了,索性直接退群,清静了!

老子要是知道,还用没日没夜的提心吊胆吗?余湛坐在会议室,低头腹诽。

可以说盛惩这一个月很疯,神挡杀神的疯。他疯却胜券在握,余湛享受这种惊险又刺激的投资快感,却承受不住盛惩身上阴森的低压感。

至于有什么内幕,余湛知道个鬼。

他只知道,盛哥每天不知道查看了多少遍手机监控,余湛路过偶然瞄到几次,监控页面每次都是空荡荡的客厅,连个影子都没有。

此时,一场煎熬、严肃的会议刚刚结束,汇报工作的众高管肩膀短暂松了一瞬,宣布会议结束后,大家纷纷和坐在首位上的男人道别,一个个都走出了会议室。

会议室内,还剩三人。

严秘书整理会议资料,将自己记录的重点内容再迅速大致浏览一遍,接着复述盛惩的下个行程:

“盛总,晚上七点您和与声科技的总裁有个饭局。”

语毕,他站在原地等待盛惩的指示。

半晌,盛惩开口:“严秘书,你结婚了?”

严秘书手上无名指戴着一个戒指,盛惩第一次注意到。

“是的,已婚。”平日盛惩不会关注属下的私事,只要求他们把工作做好,业绩完美达标。这次是盛惩主动开口问关于工作之外的事,严秘书沉思,自己是不是工作上哪个他察觉不到的地方出了什么纰漏?

余湛脖子有点硬,他正左右转着脖子缓解疲劳,刚想打开瓶盖喝水,就听到盛惩的问话,脖子一僵,转不动了。

“盛哥,你问这个做什么?”余湛怀疑自己最近忙得大脑都烧焦了,不然怎么会听到非工作内容的话题从盛惩嘴里蹦出。

接着他说:“严秘书早就结婚了,人都有三个孩子了。”严秘书经常在朋友圈晒娃,频繁且密集,余湛刷个朋友圈就看到严秘书的娃,全公司都知道这事儿。

你还问人家结婚了没?余湛摇摇头,仔细一想也可以理解,平日里处理工作用的都是公司内部自己的工作APP。盛惩没发过朋友圈,也只是拿微信偶尔聊天,这些事他不关注也正常,真是个工作狂。

一说到娃,严秘书就干劲满满,接上说:“是的盛总,我已是三娃爹,大儿子小学,二儿子幼儿园,三宝贝是个公主目前十月龄。”

平时严秘书工作认真、严肃、完美,难怪次次业绩完美达标,工作从未出错。就算是五点钟也能秒回领导下发的消息。

“你——没事了,先下去。”盛惩沉默一瞬,原本想问的话也懒得开口了。

严秘书点头,满脸疑惑地走出办公室。

余湛左看右看,好奇道:“盛哥,你问这个做什么,跟我们接下来的投资项目有关联吗?要投资母婴项目?”

盛惩敲了敲桌子,抬眸轻微略了余湛一眼,冰凉凉的眼神触得后者不敢吭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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