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仕书屋
会员书架
首页 > 其他 > 一箩金 > 30-40

30-40(2 / 2)

章节目录 加入书签
好书推荐: 双胞胎,但修罗场 对S级污染物魅惑特攻 世界好像哪里不对 困春莺 欲与你 蜃中珠 声声缱绻 猫猫O,但穿进正常世界 目标是排球全国三连冠 你惹他干什么[全息]

萧灵鹤刚从坚硬的桌面脱身,便入龙潭虎穴,被虎视眈眈地“威胁”,刚才被拂击笑腰穴的那种双腿酥软之感不声不响地又占据了她的感官。

然而萧灵鹤却感到一种说不明白的畏惧,“你不会,要在这张桌上吧?”

谢寒商瞳仁深邃,浮出一丝冷笑,“不会。”

哦。

萧灵鹤放了一点心。

得亏她有先见之明,早在多年前,就未雨绸缪地在阁楼里置了一张结实耐用的拔步床。

但她这心放得太早了。

谢寒商固然对这张木桌没甚么兴趣,但这不代表,他对刚才那面衣柜没兴趣。

被揣进大衣柜,趴在柜门里,将柜门拍出嘭嘭嘭的震天响时,萧灵鹤简直心如死灰。

怎么就得罪了他呢?

唉。

自己招惹的桃花债,也只好去偿。

霎时雨打风吹去,牡丹花羞答答地倾落花瓣上的玉露,那幅损毁殆尽的花笼裙,已再也听不到裂帛之声。

他这回是真发狠了,在她身后一直问她:“叫不叫?”

萧灵鹤是第一次哭,哭得自己都羞愧起来,双掌掩面,哭腔从指缝间溢出:“世子……”

萧灵鹤终于知道他刚才为什么会妥协了,他在一个地方妥协,就会在另一个地方找回场子。区别就是一张床——哦不,一面大衣柜。

怎么总结呢,其实男人强势有男人强势的快乐吧,她还挺新鲜的。

萧灵鹤的脚趾轻轻拨开散落于地的花笼裙,不动声色地翘了起来。

男人的视线垂落在她坠地的裙绦,唇角一点点轻勾。

*

萧灵鹤很想知道,她以前在阁楼里到底还藏了什么“宝贝”。

虽然小蛮腰已经直不起来了,她还是扶着腰,趁星河初曙,屋内渗入朦胧一线白光时,起身下榻,到自己的藏书阁翻了翻。

床榻上,男人睡得很熟,鼻息清浅,帐内残余着一抹未能完全散去的旖旎气息,在他周身缭绕。

萧灵鹤揉腰找书,视线从高到低,依次逡巡。

她记得自己没有形成收纳的好习惯,常看完了一本书,便随手插还书架内,也不管位置,当她看完一圈之后,书架应当是乱糟糟的一片狼藉才对。

但是这些书,工工整整,陈列有序。

萧灵鹤的脸色愈来愈红。

她想找找,自己有没有藏一些正经书,好让下次谢寒商变个正经人。

结果是大吃一惊。

乱七八糟的杂书里根本没有正经书。

她扫视一排,只见书架上全是——

《碧波潭蛟龙拾爱记》,出了名的肉渣比清水多,满满一盆,肥而不腻。

《猎户家来了个美娇娘》,啊这本,萧灵鹤年少时的启蒙,猎户双臂上的疙瘩肉,被作者形容为像牛腱子一样凶猛,一捏就会爆炸一样暴起,给了萧灵鹤很大的冲击。

《摄政王与替身情人二三事》,萧灵鹤那年疯狂痴迷的替身文学,经典之一,男渣女贱,女主人公为了男人要死要活,为了男主人公得病的心上人生剖了自己的一颗肾。萧灵鹤当年脑子坏掉时,看得津津有味,不思饮食。

《修仙之师父再爱我一次》,风靡大街小巷的师徒禁忌文学,男主人公禁欲感拉满,是仙门百年不遇的奇才,但就这么一人,初窥门径后就和徒儿双修,一边修仙一边禁欲,不许徒儿动情,由此产生一系列生离死别的拉扯。这本当年也是赚足了萧灵鹤的便宜眼泪。

风月话本,志怪奇谭,应有尽有,唯一不变的,就是书中对爱情的所有缠绵悱恻的描写,都很引人入胜。

如果说,这些都还不够劲爆,还有更教人大跌眼镜的!

<font colorred>-->>(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font>

你现在阅读的是< "https:" >

</div>< "https:">哇叽文学网提供的《一箩金》 30-40(第6/19页)

萧灵鹤发现另外一整面书架上,摆的全是当年痴迷的龙阳文学!

天呐!

她一巴掌敲在自己额头上,为自己的涉猎之广泛震惊不已。

萧灵鹤情不自禁回眸,内寝帷幔低垂,他应是还在沉睡,不曾醒来。

谢寒商不会还看完了这面书架上的所有男男文学吧?

啊?

不会吧?

他一定是看完了,不然他是如何精准区分,分门别类地将两类书归总在两面书架上的?

那在他心底,一个喜欢看不正经的小黄文话本子,还滋滋有味偷食龙阳话本的女人,是个什么形象?

原来她也不在意她在谢寒商心目当中的形象,可是自从知道小闷骚暗恋自己之后,一切就都不一样了,她开始在意起来了。

谢寒商会否以为,她是个色女?结合她和他成婚时,她的那些离经叛道、过分出格的行径,他恐怕很有可能这么想。

怪不得,他后来在阁楼里待着,都不愿意下来,也不想看见她了。

啊,她在他心里那一如画中的骄傲美好的形象,一定毁完了!

想到画,萧灵鹤的视线仰起,就着一缕初升骄阳的红光,瞧见书架上悄然堆叠的一沓书画,再一次动了它的念头:画里究竟还有什么?

还没等到她搬凳子取画呢,身后突然传来一道冷笑声:“你以为烧了它,我就会爱你?痴心妄想。”

“……”

到底是谁痴心妄想,是谁痴心一片地暗恋别人多年,却不敢表白,只敢把自己关在阁楼里,看着她留下的珍贵藏书,一面看一面代入他们俩,导致现在行为失常呢?

唉,她真不想说。

【作者有话说】

作者菌:瑞仙我看你就是很得意,知道商商暗恋你,你尾巴都要翘到天上去了吧?

瑞仙:嗯哼~

第34章 世子强制爱(4)

◎我吃点补肾药怎么了?◎

懒得喊他魂。

萧灵鹤轻哼一声。

她的表情看起来,是有些不服气的。

谢寒商见她偏斜的视线,似乎有意无意地往自己身上瞧,他低头垂眼,这一看,发觉自己从拔步床上拔起来,竟忘了穿衣,上半身不过两片薄如蝉翼的锦绸亵衣。

两片衣衫没有合衽,欲盖弥彰地遮掩着险峻风光,白皙肌理若隐若明。

“……”

他这时候好像才终于想起了“男德”两字,再不是衣柜里把她两面摊煎的时候了。

也不知做这三贞九烈给谁看。

萧灵鹤腹诽。

谢寒商掩合衣衫,劈头盖脸地质问:“还看?”

“……”

不看就是了,小闷骚身上哪块地方是她没看过、没碰过的?根本没有嘛。

谢寒商根本不相信这个对自己“用情至深”,已经“爱到不能自拔”的色女,能忍得住不垂涎自己姣好的玉体,沉声命令:“你不要以为,本世子要了你,就会爱上你。做梦。”

他也不知道把声音嚷那么大,是为了说服谁。

大概自欺欺人吧。

身体的反应最诚实,就是拿她当“替身”,昨晚上小闷骚都很是激动呢,更不提例行的事后服务了,他皱着眉头冷脸洗内裤的模样,特别可爱。

“世子。”

她正想与谢寒商说话,说话时不看着对方的眼睛是很难受的,谁知目光才偏回一点角度,他俨然跳脚了似的。

“转回去!”

身后传来窸窸窣窣的动静,应是他拿起了昨晚脱在外边的衣衫,正在更衣。

为了哄他,萧灵鹤转回去,宠溺一笑:“好,我不转身。我有个问题想问你。”

谢寒商埋首替自己系上腰间的银边蹀躞,专心致志地将锁入扣,眼神略有些不自在,一晌后,冷冷地道:“问。”

萧灵鹤问他:“画上的女子,叫什么名字?”

最后确认一下,她依稀记得,话本里的白月光叫“白芷若”。

他皱了皱眉,没什么拖泥带水地回:“叫灵儿。”

萧灵鹤朱唇轻曳:“哦,灵儿呀,还挺好听的。”

谢寒商见不得她得意,心里不平起来,“不是你的‘灵’,你别自作多情!”

萧灵鹤复又“哦”一声,算是应承,但听起来压根没相信。

谢寒商恼了:“你不许想歪!”

萧灵鹤听到衣衫簌簌的声响停了,知晓他遮好了羞,挑眼回眸,微阖的秋水眸明光潋滟,“我也没说想歪啊,再说,昨晚上你对人家干了那么‘歪’的事,你都能‘干’,还不许人家‘想’啊?”

“……”

他争辩不过她,显然是气急败坏。

憋得俊颜酡红,好像七窍都突然不通气了似的。

又一晌,他攥紧拳,大声朝她道:“难道你就没有馋我身子吗?各取所需而已!”

他还故意加重一点事情的严峻性:“你死心吧!我便和你敦伦千次万次,你也不可能怀上我的孩子!”

萧灵鹤心脏一跳,假装事情很严重,顺着他的话问:“为什么?”

他终于找回了自己场子,阴恻恻一笑,眼睛里闪烁着自负的神采:“哼!我告诉你,为了不让你怀孕,我已经绝育了!”

“……”

神金啊。

这种事这么好得意洋洋的么?

萧灵鹤默默爽叹了一声,要让驸马恢复正常,看来还有很长的路要走呢。

她眼波闪烁,不着痕迹地呛回去:“看来你还准备和我敦伦千次万次啊?”

谢寒商被她的话噎住了,如鲠在喉,反驳不出,咬牙倔强地瞪她一眼。

她稳占上风,心态绝佳,正要乘胜追击,忽然,他一步上前,趁人不备一把将她旱地拔葱似的撅起。

“哎?”萧灵鹤被扛在肩上,几个颠簸就被送进了内寝,她不服气地道,“说不过你用强的?谢寒商!”

被平稳放在床榻上,他给了她一个正面作战的机会,任凭她怎么骂,他低头,强制她,抵住她手掌,脱掉她外裳,抽走她的裙绦,步骤匆忙中透漏着一丝有条不紊。

好像这才是话本里描写的正确步骤。

萧灵鹤骂:“谢寒商你小人,你说不过,你就霸王硬上弓!小人!反复无常的小人!你淫贼,你恶霸,你强抢民女,你……”

话音未落,她感觉自己那只白白净净的笋儿似的玉足,被一只坚固有力的大掌托住。

那地方碰不得,一碰萧灵鹤便全身悸簌簌地发颤。

他却不动,哂笑一身,指给她看:“这是什么?”

萧灵鹤抬头往脚底下一望,“什么?”

谢寒商冷笑告诉

<font colorred>-->>(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font>

你现在阅读的是< "https:" >

</div>< "https:">哇叽文学网提供的《一箩金》 30-40(第7/19页)

她:“口是心非的女人,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很享受。你喜欢的时候,脚趾会翘起来。”

哇,这种细节居然都被姓谢的捕捉到了?

萧灵鹤脸颊一红,有种被人戳破心事的羞窘和尴尬,嘴硬道;“所以呢?”

谢寒商不疾不徐地道:“昨晚你翘了一晚上。”

那到底是,多喜欢啊!

她居然一整晚都没放下来吗?

萧灵鹤脸颊涨红得说不出一个字了。

万没想到有一天,能言善道的城阳公主,会被谢二拿捏住,拿捏得死死的。

*

一天又一夜,这腰当真是不能要了。

萧灵鹤回到二楼寝房的时候,已经不打算再挪窝了,她只求远离姓谢的男人,叫了竹桃与篱疏来服侍自己,另外喝了一点补气的药。

才缓过来一点,眼看着说好了不下楼,与她井水不犯河水的男人从三楼走了下来,萧灵鹤发憷,手端着药碗微微发抖。

他瞧见她喝药,皱了一下墨眉。

坏了,这男人不会是来看自己笑话,好嘲讽自己一番的吧!

怪不得他这次找回自己的全名了呢,“谢寒商”三个字有毒,乃至于天底下但凡叫“谢寒商”的人都非常讨厌!

谢寒商走过来了!

萧灵鹤不知何故紧张起来,恨不得把手里的汤碗倒掉,再找点沙子把自己埋起来。

他扬起了手。

萧灵鹤更紧张了。

啊?本宫只是肾虚,居然还要挨打吗?

这可不行,现在不是在床上,被打了她是一定会还手的。

正想着夫妻互殴扯头花的场面可能不会很好看,但谢寒商只是一扬手,稳准地夺走了她手里的药碗。

手心骤然一空,萧灵鹤紧闭的双眸倏然睁开,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何事,耳中只听见的重重的“乓”的一声,那只陶瓷漆画缠枝纹官窑小碗,被他反手重重掷于地上,摔得四分五裂。

黑色的药汁从碗里流出来,流了一地。

清理起来不麻烦啊?说摔碗就摔碗,脾气还不小!

萧灵鹤也心硬起来了,打算硬刚回去。

才抬起眼睑,视线碰上他,却霍地撞见他猩红欲滴血的长眸,未及反应,一时睖睁。

他猩热的双眸,冷冷凝着他,像是恨,又像是痛。

她实在也不知,他在想什么。

他厉声道:“我说了我已经绝育!你为何还要喝这伤身的汤药!”

“啊?”

萧灵鹤垂头看了一眼地上流淌的可怜良药,又抬头看了一眼上边情绪不稳的夫婿谢寒商。

她用了一点时间才理出头绪来,讶异地道:“你以为我在吃什么药?”

谢寒商的眉宇之间已有很深的褶痕,有那么一瞬间,她会疑心是他回来了。

但她也知道,那不可能。

谢寒商愠怒道:“难道不是吗?你莫以为我不知,过去你一直在喝避子汤!”

萧灵鹤太过惊讶了,以至于忘了不能提以前的事儿,冲口而出:“你怎么知道的?”

她承认,谢寒商刚进府那年,她每每与之燕好后,都会喝避子汤。

一来她那时候压根不觉得有什么必要去忍受怀胎分娩的痛苦,二来便是,她觉得只有两个人实在很好,巫山云雨的快乐,远甚于中间夹带一个孩子。

她不喜欢谢寒商,生一个孩子,料想也未必有多喜欢孩子,这对孩子多少也是有点儿不负责任的。

萧灵鹤向侍医打听过避孕的法子,当然也有给男人避孕的法子,但受条件限制,给男人避孕的唯一有效办法,就是直截了当,斩断孽根。萧灵鹤听得瞳孔震颤,心想那本宫还有快乐可言么?

于是她就让侍医给她配了一副汤药,说是女子吃了以后,会增加受孕的难度,只消*半年,便可以永绝后嗣。

萧灵鹤听了很心动,这种良药,就是再苦口,她也要喝!

但,她有些不想谢寒商知道她表面上对他好,实则暗中吃这些不想给他生孩子的药,不想吃药激起他的反对,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所以,从那时到现在,她一直是瞒着他的。

“你怎么知道?”

她是真的震惊。

话本里好像没有这一节,这纯属是谢寒商的原创剧情。

他不过是套了话本的皮,永远书写的是自己的故事。

他原来一直都知道。

什么时候知道的?

为何从来都不说?

谢寒商一把攥住了她可怜的玉腕,眼神逼迫:“你还要瞒着我么?你喝这些汤药,可曾问过我?就这么不想给本世子生孩子?好啊,我成全你,我绝育,还不行么?”

“……”

你别太爱了。

萧灵鹤讷讷地道:“原来你说绝育,不是因为讨厌我不想生,是为了保护我的身体啊?”

被戳中了心事,谢寒商的脸上露出一丝可疑的绯红,他把脸骄傲地拗了过去,不肯给她看。

萧灵鹤拿手指头戳了一下谢寒商的臂肉。

哎,真是话本里的描述的那样,一碰,就会像爆炸似的绷起来呢。

好结实的肌肉啊。

戳了一下,感觉他恼火了。

萧灵鹤终于想起来了解释:“那不是什么避子药绝嗣汤。”

他终于回过头,但一脸的不信。

萧灵鹤被谢寒商攥着腕骨,挣不开逃不掉,无可奈何地一叹,终于承认:“我补肾的。”

他愣住了。

“还不信是吧,”萧灵鹤的下巴往碎裂的药碗轻点,“里头还有药渣,你尽可以拿了去找上京城的任何一个大夫帮你确认。”

“不……”

他不用确认了。

他的脸开始发烫,原来是误会一场,他居然小发雷霆,弄得场面如此尴尬。

萧灵鹤呢,也压根不想承认,但必须承认了,不会误会就会像滚雪球那样越滚越大:“唉,你太猛了,本宫有点受不住。我肾虚,吃点补肾药怎么了,我不相信,你居然一点都不虚?”

很好,问题抛给他了,她不信他就不虚。

老实承认吧,没什么怕丢人的,大家都冷静三天,禁止同房就好了。

谁知,他竟然摇头:“不虚。”

萧灵鹤震惊:“你真的没必要为了在意那点儿男人的自尊,你就因噎废食,承认一句你虚了我不会笑你的,毕竟也一天一夜了。”

谢寒商皱起了眉,冷冷看她:“我没感觉。”

萧灵鹤不敢相信:“怎么可能没感觉,你麻木了吧?啊?”

谢寒商冷眼威胁她:“你还想再来一遍么?”

<font colorred>-->>(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font>

你现在阅读的是< "https:" >

</div>< "https:">哇叽文学网提供的《一箩金》 30-40(第8/19页)

萧灵鹤呆若木鸡,手指头戳了戳他手臂上坚实贲张的肌肉,她咽了一口口水,只好选择相信,他的确是,很强。

*

午后,紫微宫中,官家派遣内侍长送来了一道口信儿。

这道口信很奇怪。

内侍长道:“北人使团已经到了上京城外,不日就要入城,太后与官家商议,要在怡园接待北国使臣,官家有旨意,还请殿下届时与驸马一同出席。”

萧灵鹤问道:“接待北人使团乃是国事,亦有女眷出席?”

内侍长躬身道:“除了公主殿下,还有钱太妃和蜀国夫人,仅这几位女眷了,贵阳公主有孕在身,不便前往。”

妹妹不去,独让她去,岂止萧清鹂有孕那么简单。

官家还在口谕中特意钦点了谢寒商。

谢寒商脑子坏了,他现在认知不全,带着他赴宴,若是筵席中惹出什么乱子来,岂不坏事?

给公主府丢人事小,若是给大雍丢人,有损国格,她这个看护人也难辞其咎。

萧灵鹤试探口风:“我家驸马,近来身体抱恙,不知可否回与官家,让他就在家中休养,本宫只身赴宴即可?”

“这个,”内侍长讪讪地,眼角堆了两叠密密匝匝的笑纹,“殿下就别为难老奴,驸马是官家钦点赴会的,老奴来前,官家还特意吩咐了三遍,非得是驸马参宴不可,至于公主您,只怕才是捎带的那个。”

萧灵鹤一时失语。

不知道萧銮是不是还记恨她上次戏谑他是皇后的“童养夫”,居然如此厚此薄彼,轻慢他的亲生姐姐。

内侍长见公主不回话,心里也打鼓,委婉询问公主意下如何。

萧灵鹤不想谢寒商去,大庭广众抛头露面的,他到处都是藏不住的破绽。

“你回去吧,本宫还要问过驸马意见。腿长在他的身上,他要是不愿,就请官家托人来绑,本宫可敌不过他。”

【作者有话说】

没真的绝育哈~

猛着呢。

第35章 世子强制爱(5)

◎戴着脚镣的“小鸟”◎

萧灵鹤向谢寒商提了官家的口谕,本以为他会拒绝。

谁知他当机立断:“初九?”

萧灵鹤一怔,慢慢地点头:“嗯,定在初九,怡园。”

末了,她边思忖着道:“我觉得,你还是不去为好。”

毕竟是国宴,谢寒商是个不稳定的病患,他万一抽风做出一些惊世骇俗之事来,大雍在北人面前丢不起人。

再说宴无好宴,北人作为战胜国遣使者前来,定是为漫天要价,把原本北使出使北国定的十万两翻一番儿。如此狮子开口,朝廷不可能容允,双方意见不合,只在此筵上,怕就要大操干戈。

但官家为何非要指定谢寒商陪筵?

她上下、里外地盯着谢寒商,对他眼睛里的睫毛数目都了如指掌,也没想明白。

他呢,被她几缕灼热的视线扫得浑身发烫。

但阁楼里荒唐了两天,他虽无妨,然而她已经肾虚到吃药了。

他们约法三章,七天之内不得再同房。

这才过了三天而已。

谢寒商别过眼,故意不去看她惹人心动的芙蓉靥,喉结轻滚,“女人,我还好看么?一直看个不停。”

萧灵鹤最讨厌他道貌岸然,哼一声,来而不往非礼也,“男人,气量就要大点,我看几眼又如何?”

他被堵得说不出话来,只得不自然地侧过一些角度,任她打量。

萧灵鹤没看出门道,要不是知道谢寒商曾是定远将军,她甚至怀疑她的皇帝弟弟,把美人计的主意打到了他姐夫的头上,让他姐夫去引诱敌军。

她站定双足,平声问:“真要去?”

谢寒商反问:“为何不去?扬我国威的机会。”

萧灵鹤惊诧:“我们有你说的那种东西吗?”

大雍都打输多少年了,送了多少钱与帛给北人了,要不是因为屡战屡败,尊严早就被北人的铁蹄踏作了齑粉,又何须依此不平等条约,奴颜婢膝讨好敌人。

大汤末年,群雄割据,政权四分五裂,乱象持续了百年,大雍应时而生,剿尽雠寇,占有天下大半,然在多年的割据混战中,北国的土地受边疆胡虏的侵犯,早已沦丧大片,成了异族江山。

大雍立朝时,便不是一个完整的一统王朝,心气是远不如前朝大汤,多年以来,在国政上历代君王过于依赖经济,仰仗文臣,不修兵事,所谓“国威”,早就丢进了多年前的汤汤黄河底,随着大雍将士战死的遗骨残骸,被卷入了东流逝去的历史洪涛中,荡然无存。

萧灵鹤是一个养尊处优的公主,她躺在柔软的高枕上,享受着富足安康的生活,心里未必不在意北境的边患,只是她也无能为力,徒呼奈何而已,不如继续纸醉金迷地麻木着。

她摸了摸谢寒商的脑门。

如此大胆的举动,引来他的拍打,将她毛毛躁躁的爪子拍下去。

萧灵鹤不恼,嫣然一笑:“你说的那种东西太远了。我带你去也可以,你只需答应我,在筵席上吃吃喝喝就好,不管那个北人使者说什么做什么,你就吃好喝好,不要说话,不要搭理。”

谢寒商冷冷地瞥了一眼被她握住的手,“你带我去?女人,又忘记自己的身份了?”

萧灵鹤的笑意滞在唇角。

唉,这脑袋坏成这样,出席国宴真的没事么?

万一饭桌上大家打起来,餐盘乱飞,他吃不成菜了,怒火熊熊地蹦起来,把盛着肴核的餐盘一巴掌扣在北国第一猛将符无邪的脑门上,对方能暴起把他的脑袋当场拧下来!

萧灵鹤想象了一番那血淋淋、白花花的场景,骇然缩了下脖子。

她决定看好谢寒商,绝不让他在宴会上有朝北人吐口水的机会。

*

初九这日子很好,天朗气清,宿雨方歇,溽热消退少许。

怡园的含芳殿外,两片人工辟出来的池子,里头正有圆盘新绿,一朵朵娉婷的菡萏,如初浴的吴姬,揽上一层微薄水雾做纱衣,衬得周遭风景雅致朦胧,犹仙家遗迹。

北国使者有两位中心人物,一位是北国第一悍将符无邪,另一位,则是在九原一战之中于北国居功至伟的杀神铁凛。

二人只携带百人骑兵,风驰电掣般,从刚刚大获全胜的边境战场赶来上京,入京之后,下榻之所为朝廷行辕,北人入住,方圆数里之地不敢有庶民出没。

休整一晚,北人骑兵训练有素地枕戈待旦,丝毫没有松懈,天不亮,便集体候于馆舍外,一旦通传,便入风卷残云般齐上马,奔赴怡园赴宴。

初九这日,上京城内马蹄轰鸣,不见行人。

百姓自发闭户,畏葸不敢观瞻。

传闻之中,北人天生齐肩的络腮胡须,目生重瞳,皮肤黝黑,肌肉盘虬

<font colorred>-->>(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font>

你现在阅读的是< "https:" >

</div>< "https:">哇叽文学网提供的《一箩金》 30-40(第9/19页)

卧龙,有开山裂石的威能,在民间,北人杀将铁凛,可止小儿夜啼。

怡园内含芳殿,诸宾咸至,官家与王太后居于高座,其下是宗亲王侯,再下则是伯侯及朝中领有金银鱼袋的官员,座上拥挤,朱紫纷纷。

萧灵鹤的座位与钱太妃毗连,太妃出身名门,当年立朝之时,钱氏一族鼎力襄助之情,令萧家铭记于心,此后钱家与萧家便常有通婚,太妃此来,亦是代表钱氏。

这位置不好不坏,好在与官家离得不远,但坏就坏在,她事先是真不知道,当符无邪领着一群人高马大、膘肥体壮的北人亮相含芳殿时,正好走到她的身前停驻,然后展臂,行了个雄鹰一样的礼节,高呼:

“大雍的官家太后,千岁。”

萧灵鹤甚至都在担忧,符无邪的一袖子能越过半个含芳殿,杵到自己脸上。

殿内惶恐的不止她一人,符无邪虽无兵刃上殿,且左右大雍的兵马司、皇城司都分列包围,如铁桶一般,断无叫符无邪得到可乘之隙,但此人的骁勇,着实令人闻风丧胆。

太后示意官家。

官家的右臂平举:“远道而来为宾,赐座。”

符无邪行礼致谢。

萧灵鹤的心砰砰地乱跳。

在符无邪身后跟着的,那名瞳仁黝黑、黧黮魁梧的壮汉,一定就是铁凛。

他不像符无邪那般礼数周到,与太后官家周旋,而是用一双虎目,炯炯地盯着她身旁的谢寒商。

谢寒商……

萧灵鹤瞥回目光,看向身旁。

入席之前,她记得自己警告过他:“只许吃饭,不许讲话,更不许和北人讲话。”

他一脸冷嘲,捏她的颊肉,将她的脸蛋攥得生疼生疼的,他也不撒手,“女人,你在跟谁说话,用命令的口吻?嗯?”

“疼……”

她护着脸,假装被他捏得疼出了眼泪。

他微耸眉峰,松开长指,给她脸蛋上的肉揉了揉,稍作安抚,旋即道:“我听你话,有甚么好处?”

萧灵鹤道:“还要好处?你趁火打劫!”

他讥诮地扯着薄唇,但给她揉脸的动作不停,只一味倾斜轻蔑的眼光睥睨她。

谢寒商俨然没好处不肯干,拿乔做派的。

萧灵鹤想了想自己身上似乎也没有谢寒商需要的好处,咬唇冥思,半晌后,瞧见自己埋于绣履之间的一双玉足,想起他说的话,一横心思,道:“你应许我,那么,那个七日之期就可以作废。”

谢寒商的唇角压制着笑意,眼波跌宕地朝她睨来,得确认一番她说的话,“今晚就可以同房?”

他的理解力真不错啊,萧灵鹤牙酸地想,但此刻,也唯有将自己发卖了,反正她也不讨厌和他同房,“……行。你做得到,我任你怎样。”

他便满口应许:“好。”

他倒是一言九鼎,从菜上了之后,便埋头专注地吃起来。

谢家二公子吃相是真优雅,一举一动都像是精心设计过,不疾不徐,有如清风朗月。

几样菜不够他吃的,萧灵鹤怕没东西堵住他的嘴,便把自己身前的金丝肚羹、葱泼兔、决明兜子都推至谢寒商桌前。

他看了她一眼,想说话,但被她眼神警示,想起两人的约定,欲言又止,隐忍吞声。

萧灵鹤摸了一下谢寒商的后脑勺,“多吃点,乖乖的,不说话。”

谢寒商脸色阴沉,不愿与这个胆大包天的女人计较。

他确实不想说话,开口便会毁了晚上美好的一切,得不偿失,可是,耐不住有些人频频挑衅。

纵然谢寒商已经足够低调,一心用膳,对北人毫无兴致,但铁凛的那炯然黑目仍然寸步不移地盯着他。

像是,要将他的身体盯出一个箭矢贯穿的洞。

萧灵鹤微微心惊,心说难道是谢二与铁凛之前有过什么过节?

正想着,只见众目睽睽下,铁凛调转脚尖方向,竟然面含阴柔深沉的冷笑,朝着谢寒商举步走来。

含芳殿内在座之人,无不惊愕。

孙郃对铁凛隔了杀子之仇,当年,他的孩儿孙则才不过十八九岁,是最信任他的谢将军的,他追随着谢寒商出生入死,却因谢寒商的贪功冒进被铁凛围剿,陷入困兽之斗,最终死于铁凛屠刀之下。

若不是为了议和,他宁愿拔刀相向,与铁凛斗一个你死我活,为子复仇。

孙郃咬紧牙关,怒目瞋视。

殿上之人也纷纷追随铁凛的动向,露出匪夷所思的神情。

王太后于高座上,微蹙眉结,“铁凛!”

他已经到了谢寒商面前三尺之地,再往前一步,便僭越了。

铁凛顿步,但根本不是因为大雍太后的警告,他的眼底,像是只能看得见谢寒商一人,露出一种极其阴诡且含了一丝得意的笑容。

他看着对饮食似乎充满了兴趣的驸马,淡色的饱满唇肉微微翕动,叫他:“大雍的将军,别来无恙。”

那种眼神,那种口吻,像是一别经年,看到曾经不可一世的死对头沦落得与狗同圈的惨相,而发出了真诚的嘲弄。

很气人。

气人到,萧灵鹤揎拳欲斗,盼着一巴掌将铁凛扇回他的老家密云。

铁凛好像根本看不到她,或是压根也不放在眼底,冲谢寒商一笑,露出一口凶残的獠牙。

谢寒商生生被倒了胃口,三丝炙饼也吃不下去了。

抬眸回敬铁凛一个冷眼,那清湛幽冷的目光,一如昨日般熟悉。

铁凛顿时哈哈大笑:“我还记得你的名字。谢、寒、商。你是我的手下败将。”

他落井下石、不遗余地地讥笑起了谢寒商落魄的惨状:“你虽然输了九原,成了成全我青云直上的踏脚石,但你也是你们大雍国,唯一一个让我大意吃亏过的将军,我以为,你会高官厚禄,拜相封侯,但你如今却成了一只戴着脚镣的小鸟,被困在这么一块小圆桌上等候主人投食。”

萧灵鹤此时终于反应过来,谢寒商当年被逐出军营就是因为九原一战,而那一仗,铁凛就是北国的主帅。

北人好斗,铁凛尤是。

九原之战铁凛击杀雍军万人,战胜后,还要对捐躯赴难的大雍将士戮尸羞辱。这是刻骨难泯的仇恨。

他来上京,没有使臣的姿态,只有蓄意的挑衅。

谢寒商是输了九原,大雍的百姓可以怪他,大雍的君主可以责他,但是,他的妻子,他的公主,不会因为他只是没有做到一件他本来就不可能做到的难事,就把横眉冷对、失望怨怪都加诸他身。

他是她萧灵鹤的男人,她有义务维护自己的男人。

萧灵鹤言笑晏晏地仰高视线,逆光,对烛火影中高大轩昂,一个足可以抵她两个的北国杀将,反唇相讥。

“驸马的脚镣系在我手上,三尺盈余,将军脚上的链子千里之长,由远在密云的叶太后拴着呢,她轻轻拉扯一下脚链,将

<font colorred>-->>(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font>

你现在阅读的是< "https:" >

</div>

点击切换 [繁体版] [简体版]
章节目录 加入书签
新书推荐: 禅院小姐无下限 朕的贵妃能言善辩 温柔陷阱 她为明月 人外贵族学院也有F4 谁教你这样当宠妃的?[清穿] 普通牛马在诡异世界里打工[无限] 胡乱牵红线[先婚后爱] 和前男友的尸骨he了 和高冷影帝炒CP后被崽碰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