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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30(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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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深海美男鲛(3)

◎今晚本宫就容你放肆一回◎

萧灵鹤沐浴完毕,回到谢寒商的卧房时,发现一切又变了。

他不知何时,已经从浴桶里出来,那条银光闪闪、波光粼粼的鱼尾裙,也被脱掉,浸泡在水里,闪着珍珠的华光。

萧灵鹤抱着一团云发,用干毛巾挼搓青丝的动作,在撞上谢寒商时,蓦地一滞。

对方脱掉鱼尾裙,只穿寝衣,露出衣衫下一双又长又直的大白腿。

那双腿比玉箸还要精美,光滑笔直,被晚灯映出澄澈温润的光泽。

他光着双足,正在屋中艰难地练习行走,像蹒跚学步的孩子,需得手扶住屋内陈设的器物,方能举步试探朝前。

在对视上萧灵鹤的一瞬,对方的瞳孔微微惊颤,仿佛想起了什么充满极端侮辱的桃花色记忆,整个人应激地变成了红色。

蒸锅里上了汽的螃蟹,大抵就是这个模样。

萧灵鹤罕见地拿手指遮了遮眼睛,遮完以后,想起这是自己的男人,遂十根指头漏出了九条缝,欲盖弥彰地观赏着。

她轻叹道:“期有声,你们鲛人族都习惯不穿裤子吗?”

他脸蛋粉红,低头瞧了一眼光溜溜的下半截,一时间脸色更透出绯色,腼腆地道:“我才刚有双腿,还不习惯呢。”

萧灵鹤内心暗暗腹诽:真能装纯啊谢二。你年轻的时候究竟拿这招勾引过多少好人家的小女孩儿?怪不得以前上京城那么多闺秀都对谢家二郎死心塌地呢。坏透了!

她脸上的笑意如轻云般掠过,“这样走动,还适应么?”

他认认真真地摇了摇头,眉梢轻轻皱成了漂亮的活结:“疼。每走一步,都像是踩在刀尖上那样疼。”

萧灵鹤心想:这又是哪个版本的美男鱼?

她装作惊讶:“怎么回事?”

谢寒商柔弱地道:“巫祝说过,要换取能够在陆地上行走的双腿,除了歌喉,还要忍受每一步都踩在刀刃的折磨。只有泡在水里,才能减轻痛楚。”

萧灵鹤问:“那你还愿意换?”

他眼波浩渺地睨了她一眼,声音更微弱了,“为了你,我愿意。”

萧灵鹤无奈地问:“被我囚在这儿欺负,也愿意,也不后悔?”

他微微一怔,眼眶倏地红了,但,他欲言又止地看了她很久,最终仍是,慢慢地、坚定地点了一下头。

愿意。

不后悔。

萧灵鹤荒谬地有点儿意识到,这兴许不止是故事设定里的回答,而是真正的谢寒商,他在回答。

这个披着人鱼皮囊,不,此刻连假人鱼皮都未穿的男人,皮囊之下始终是谢寒商的灵魂。

被收藏,被豢养,被画地为牢,他是愿意的。

不过这怎么可能呢?

送晚膳的止期来了,说将公主钓回来的鮰鱼已经烹制好了,照公主的说法,做的是清汤辣味,正适宜拿来喝,味道鲜美,尤其是辣味被调和得刚刚好,不多不少。

但止期将鱼汤一放下,萧灵鹤忽地想到了什么,眼瞳颤抖,她急忙阻止谢寒商探寻的目光,用身子把鱼汤一遮,干笑道:“呵呵,下人不懂事,误伤了你的同类,你不会介意吧。”

说完便使眼色,让止期把鱼汤端出去。

止期一头雾水:“公主您的眼睛要上药了么?”

“……”

带不动,真真带不动。

谁知谢寒商神色如常地朝她走来,伸手掠过了公主的玉体,看向砂锅里浓白如乳的鱼汤,想到什么,他波光荡漾的清眸辗转向萧灵鹤,“阿鹤,谢谢你的细心。”

“阿什么?”萧灵鹤愣怔。

故事里的郡主名字好像不叫这个。

谢寒商真是很会把一篇故事掰开了嚼碎了,巧妙化用而不生搬硬套地武装在自己身上。

谢寒商薄唇微翕,“不过,在我们海里,弱肉强食是生存的法则,大吃小,小被吃,我们鲛人也会食用低等的鱼类。”

好吧,都鲛人了,还有虚构的自然规律。

萧灵鹤侧身让开了,让他喝汤,她则就座,对止期道:“公子饿了,他就在此处用膳,你先回去。”

止期“哦”了一声,讷讷偷瞧了几眼公子,明明昨日已经痊愈了的,今日看着,怎么感觉那股傻模傻样又回来了?

萧灵鹤尾调上扬:“还有事?”

止期慌忙道:“没、没有了。”

说完便匆匆抱着食盘往外走。

萧灵鹤突然想到一事,在止期出门之后,她灵光乍现,便追出了几步,在寝房下叫住了谢寒商的长随,“你过来,我有些事要问你。”

止期畏惧公主,他只是夹缝里求生存的小虾米,都说阎王打架小鬼遭殃,这几年公主与公子不对付,公子受了城阳公主府的冷落,连他这个小喽啰也跟着成了风箱里的老鼠。

他将食盘放下,被公主单独叫到书房里,仅只有两人之时,止期觳觫极了,生怕公主突然抽出一根荆条来,把他姣好的面貌打得爷娘都不认得。

“小人还要去给公子准备明天的早膳……”

他借口开溜,但萧灵鹤压根不给他这个机会,微蹙柳眉。

就在他战栗不安时,却只听到公主颇有好颜色地询问:“你家公子的小名叫什么?”

本以为会挨捶的止期一愣:“嘎?”

萧灵鹤坐在桌边,手指抚着湿润的鸦发,一绺绺打直,重复方才的话问询:“叫什么?”

这一遍的语气,已经不如第一遍好了,止期是个识相的墙头草,立马挺胸站直,回道:“回公主的话,公子小名叫‘期有声’。”

萧灵鹤倒是惊讶:“真叫这个?”

止期连忙闭眼点头。

看起来也不像是他们主仆二人串供,而且,这种不疼不痒的供词要串来做什么?

萧灵鹤姑且信之,“为何听起来这么奇怪?”

止期便把自己的知道的说出来:“公子小时候是个闷葫芦,开口晚,三岁了都还不曾说话,诊断的太医说公子是痼疾,怕会有先天的哑病,侯夫人吓坏了,她一直盼着公子能开口说话,便替公子起了一个乳名,叫作‘期有声’。”

萧灵鹤看了看他:“你家公子叫‘期有声’,而你叫作‘止期’?有没有关联?”

止期点头,清一清嗓,关于这一段往事,他还挺骄傲:“公子三岁之后终于开口说话了,夫人大安,开始着手替公子挑选随从,夫人慧眼识能,从五十个备选的小孩里挑中了小人,还替小人取名‘止期’,有期待圆满、余生无求之意。”

侯夫人对孩子最简单的希冀,便是他平安顺遂,别的再无期许,没有一点望子成龙的苛刻,没有在孩子的名字上利用宏大的叙事。

只是如此,简简单单。

真是一个温柔慈爱的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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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说来,谢寒商小的时候,应当是很幸福的一个小孩儿,他的娘亲这么爱他,在他的名字里寄托着对他的期待与祝福。

萧灵鹤缓缓颔首,看来“期有声”三个字的确不是杜撰,“你可知,前段时间,你家公子以为自己是法门寺禅师,自称‘无声’?这里头呢,有没有什么我不知道的典故?”

止期道:“公子小时候常常和大公子打架,大公子欺负弟弟的时候,就笑他是个小哑巴,还给公子起了‘无声’这个外号,天天叫,天天叫,叫得公子特别心烦。不过,两位公子感情很要好的,大公子也常常把自己的糕饼和压祟钱都分给弟弟,因为公子小时候身体孱弱,大公子才陪夫人去万佛寺礼佛祈福。”

萧灵鹤听说过,谢家主母和大郎君,也就是在那个时候遇害的。

天呐。

不知道谢寒商知道了内情后,心里该有多难受,多痛恨自己。

怪不得他从小就开始习武强身健体,把自己逼到极限,逼到可以出征沙场的份上。

止期见公主忽然对公子的过去产生了好奇,私以为这是一件好事,于是滔滔不绝讲述起来,将一个幼年谢寒商绘声绘色勾勒在萧灵鹤眼前。

谢家二公子不是足月生产,生来身娇体弱,风吹不得,雨淋不得,但夫人将他保护得很好。

幼时谢寒商不肯开口,侯夫人访遍名医,为他求医问药,宫中的太医判定公子恐是生来哑疾,将来注定一世无言。

侯夫人仍然不肯放弃,仍旧到处为儿子寻找名医。突然有一天,满了三岁的二公子开口唤了床头翻阅医经的侯夫人一声:“娘。”

霎时阳光冲进窗扉,侯夫人的眼睛里蓄满了泪水,她激动地放下手里的医术,倾身紧紧抱住了年幼的孩子,“娘就知道,期有声不是不能说话,娘知道!”

年幼的谢寒商伏在母亲的怀里,嘴角灿烂地上扬。

他不理解,但阿娘开心,他便开心。

大公子谢合璧在母亲的教导下,从来没有嫉妒过弟弟自小因为身体病弱得到了母亲更多的关爱,他也很喜欢这个可爱俊俏的弟弟,在学塾里时,总是护着弟弟,从来不肯放别人欺负他。

要欺负谢寒商的话,只有哥哥一个人可以。

这是谢寒商和哥哥默契的共识。

但是哥哥一直欺负他,在他耳朵边,拼命给他起外号,笑话他是个讷言的小哑巴,他总是捂着耳朵逃跑,一路上被哥哥奚落无数回。

功课做不好,哥哥笑他,但先生要打板子时,哥哥站出来顶替他,说弟弟身子不好,不能吃打。

后来谢寒商病了,七岁那年,他生了一场大病,用了许多药,断断续续地熬了两个月才好。

痊愈之时,他几乎已经形销骨立,只剩一双懵懂大眼睛还会灵巧地转,错愕地对他们说:“娘亲,哥哥,我好了吗……”

哥哥的眼睛肿得核桃那样大,整个夜里都拉着他的手,生怕一撒开,他的小哑巴弟弟就被阎王爷抢走了。

母亲呢,母亲的脸色已经变得非常憔悴,彤红的眼眶里布满了腥红的血丝,她慈爱地摸着谢寒商的脑袋,对他说:“娘听说万佛寺的平安符很灵,娘去为寒商求一个来,让它保佑我们寒商余生无病无灾,再也不吃苦了。”

谢寒商缩在母亲温软的怀里,糯糯地问:“哥哥呢?”

侯夫人笑说:“哥哥留下来陪你。”

谢寒商坚决地摇着脑袋:“不要。哥哥总欺负我,娘亲把他带去。不然娘你走了,他会叫我‘无声’,还叫我‘小哑巴’。”

侯夫人忍俊不禁,对面对孩子天真的要求,她没有拒绝,而是道:“那娘帮你问问你哥的意见。看他是否愿意。不过寒商,哥哥这段时间照顾你可辛苦,衣不解带的,他要是不乐意,你别强求。”

但谢合璧很愿意,他当即答应了母亲,甚至自告奋勇,“我要弟弟平安,一辈子都平平安安!”

侯夫人嘉许地摸了摸谢合璧的耳朵,心窝发烫,“娘有你们,就是人生最幸福的事了。”

吃了多少苦,遭了多少殃,连那个男人日渐的冷淡,似乎都已不再重要。

可她又如何能料到,不过是一场再普通的不过携子祈福,竟遭遇飞来横祸。

佛门净地,遭鲜血涂地。

兵刃的寒光闪过,是谢合璧的血光之灾。

年仅九岁的儿子被贼人当场砍杀,他的脑袋,就从敌寇的刀锋底下滚下来,血淋淋地停在侯夫人素白的绣花裙边。

她呆滞的目光落在身首异处的儿子身上,直至那个贼人看中了她的容貌,要欺辱她时,侯夫人抵死不从,自知逃脱不了,最终投井自尽。

母兄皆亡。

年仅七岁的谢寒商还不知,那一天他失去了这世上全部的亲人。

因为他,他害死了他的娘亲和哥哥。

父亲指着他的鼻子骂他是“丧门星”,是天生来克他们的。

他抱着刚刚进府的姨娘,夺走了他母亲的院子,把他赶到偏院去住。

那里的夜晚很黑,晚上会闹鬼,乌鸦宿在房舍外的枝头,不时地嘎嘎作响,梨树枝幽冷的影子画在墙上,像话本里形容的鬼怪的触手,路过的人会发出惊魂动魄的惨叫声。

谢寒商就在那里,度过了自己余下的后半个童年。

天顺二年,谢寒商习得万人敌之术出山,初出茅庐,领兵作战小试牛刀,在白云山歼灭草寇三千。

曾经盘踞一方、犹地头之蛇的草寇,惹得朝廷头痛不已、束手无策的草寇,一夕之间被荡平,此战血了谢寒商深仇,亦让他在军中声名鹊起,并极快地连升三级,被擢为鹰扬校尉。

谢寒商被重用,谢家府墙之内,一对夫妻却极力反对。

但官家御旨钦定,靖宁侯心知胳膊拧不过大腿,加上逆子有了出息对谢家不是坏事,他也就忍了下来。

之后,谢寒商进入细柳营,先是在演武时夺得三军魁首,后又于与北人的庄州之战中取得小捷,再度右迁,拜定远将军。

一切似乎来得很快,轻而易举也水到渠成,无数艳羡的目光与无数热忱的追捧将他托到举世耀眼的位置上。

直到九原之战。

止期追随公子多年,他记得清清楚楚。

没有人再叫过公子“期有声”。

更没有人再叫他“无声”。

那个对他满怀期待的人,那个会给他取外号笑话他的人,于此世间,溘然长逝,不复得寻。

渐渐地止期也以为,公子定是忘了,他忘怀了许多关于夫人和长公子的旧事。

听说这是人的一种自我防御机制,对于太过伤心伤身的事,人会有选择地将那段记忆摒除在外。

可止期也没想到,一场大病后,公子神志不清了。他才恍然发现,原来公子什么都记得。

“原来公子不提,不代表遗忘,不代表那些没发生过。”

止期轻轻悄悄地说完这句话,他终于把眼睛往上挪了一点,偷觑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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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的芙蓉面,含糊地憋着鼻音,对眼眸幽远地飘向了卧房的公主道:“殿下,小人也不知道殿下今日为何突然对公子的前尘往事感兴趣,这些事,原本殿下应当在公子清醒的状态下自己问他的。”

萧灵鹤回眸,轻飘飘一句:“我如何知道,他什么时候能好?”

止期一怔,差点儿把公子已经恢复正常这件事交代出来,可他忍住了,蓦然想起公子昨日那个莫名其妙的交代——不得让公主发现他已清醒。

实在不知公子瞒着公主有何深意,但止期不敢违抗公子的命令。

他把嘴唇死死地抿住了,生怕多一句嘴,让公主听出了门道。

好在萧灵鹤的注意力已经完全被谢寒商跌宕起伏的童年所吸引,没空察觉止期的异端。

她定了定神,将谢寒商的旧事理一理,由人及己一番,觉得他这前面的十几年,过得也不太如意。

也许她是该对他稍微多点耐心。

再想以前自己用皮鞭殴打他,在他背上作画的种种行为,实如畜生行径。

她真是干了许多禽兽不如的事。

她为自己的好色无耻反躬自省。

“止期啊,好好伺候你家公子,他现在是一条深海美男鲛,你记得配合他,不要拆穿。”

城阳公主语重心长地交代完,瞧见止期突然竖起来的一对大眼睛,她莞尔轻笑,在他肩上拍了拍,便拎起自己的锦绫撒桃花纹间裙,步履灵巧地攀登上了阁楼。

止期呆呆地杵在原地,被施了定身法,人都听傻了。

什么?公子刚刚才好的脑袋,又傻了?

这次又是什么,美男鲛!

市面上的无脑话本当真什么都有,这次是人鱼之恋,下次难道要变成美女与野兽吗啊啊啊!

“……”

止期只是知道公子他这几年沉迷看公主殿下喜欢的书,却不知道,原来都是些这么不正经的读物!

不,是毒物!

*

鱼汤被吃了大半儿,谢二公子矜贵,不食鱼骨,因此鱼肉都还饱满地挂在白骨上,唯有浓汤见了底。

萧灵鹤朝碗底看了一眼,愉悦地心想这豢养方式挺不错,赶明儿再替他多钓几条回来。

他酒足饭饱,也不思穿上绸裤,竟光着一双白花花的大长腿,微微昂首,清湛的乌眸映着铜灯台上明炽的灯光,宛如繁星落入澄湖,有股清澈之俊美。

萧灵鹤摸了摸他的脑袋,“乖。好不好吃?”

他认真地仰头看她的眼睛,“嗯。”

他点了一下头,极其配合,极其乖巧。

一如话本中所撰写,是条不谙世事的纯真小人鱼。

据记载,鲛人生于海底,肤色冷白,容颜姣美,有一副得天独厚的歌喉,唱的鲛人歌能蛊惑人心,常引过路船只驻足,或倾翻入海,鲛人入船争食。谢寒商呢,至少在外形上都配得上“鲛人”两个字的。

他颇有信念感,演得也十分投入。

萧灵鹤淡笑一声,屈膝搴起裙摆,落座旁侧,正要低头啜饮茶水,忽感到膝上一暖,错愕拂开云袖,只见一双白嫩修长的腿,正压在她的腿上。

她看向那双大白腿的主人,眼睛里写着困惑。

对方呢,将双臂撑在软椅上,身子后仰着,只那眼波曼*妙得很,赧然地向她投了过来,欲说还休。

眼里的意思再明显不过:要摸摸大白腿。

萧灵鹤便真的摸了起来,掌心抚向谢寒商的腓骨。

这骨骼嶙峋,质地坚硬,但骨外裹着一层薄薄的表皮,晶莹剔透,灯光下仿佛能看到那皮囊底下的血管似的,碰上去柔软顺滑,虽有些陈年旧伤,但也不影响手感。

顺毛捋了几下,对方舒坦得哼唧了一声,也不拿手臂向后支撑上半身了,整个半身都如鱼儿似的沿着椅身滑落了下去。

他娇娆地退到了大椅上,半截身安在上边,另半截身交到萧灵鹤的手里。

“期有声,”萧灵鹤摸了两下他的腿,他倒像狸奴似的惬意地呼噜起来,她也哭笑不是,“腿的手感不如鱼尾巴,我还是喜欢摸鱼尾巴。”

他愣住了,“我为你换的双腿,你不喜欢吗?”

萧灵鹤莞尔:“喜欢。鱼尾,有鱼尾的好处;人腿,亦有人腿的妙处。”

谢寒商一派纯洁地望着心仪的女子,不解地追着她的话问:“什么妙处?”

萧灵鹤没有回答。

纤细且长的柔荑,一寸寸抚过他的膝,滑向那垂落下来的寝衣深处。

他的皮肤开始轻颤,衣衫簌簌。

被萧灵鹤擒获的脚尖绷直到苍白,可他只是颤,没有丝毫拒绝的意思,大白腿仿佛真是由鱼尾幻化而成,质感光滑细腻,就那么轻而易举地被萧灵鹤抚了一下。

他有点儿抑制不住自己内心的激动,身子微微颤栗起来,将嘴唇咬住了,片刻后,见她还在弄他,“美男鱼”终于没忍住:

“负心人。”

他居然又这么叫她了,听起来可怜巴巴的。

萧灵鹤玩弄他之余,抬眸看了他一眼,发觉他不知何时早已眼眶发红,她轻笑一声,戏谑问他:“感受如何?”

谢寒商轻咬下唇,执拗地凝着她的面,“你到底还摸过多少人的这里?”

不待她回答,他突然有了答案,又气又无奈地说:“一定有好多好多。”

“没。”

萧灵鹤这次倒是认真了起来,认真地看着他。

“只你一个。”

他眼眶很红:“我不信。”

看吧,男人都是很无理取闹的,要你的承诺,但你如果真给了,他也不会相信,既狡猾又可悲。

萧灵鹤叹道:“我之前不是想抛弃你,和邻国的王子成婚么?好吧我承认,我是想过摸别人的,不过你原谅我吧,我这还未遂呢。”

她一派真诚地向他解释,希望这条醋劲儿很大的深海美人鱼能够相信她的话。

虽然萧灵鹤也不知道自己为何要解释。

明明可以如话本里那样,把这条美丽可爱的鲛人囚禁起来,将他随心所欲地玩弄,重复三年前的游戏。

但她现在已经不想那样做了。

谢寒商把视线低落一点,朱红的俊颜被桔红的火光烧起来了般,他低着头持凝了一晌,忽地伸出右手,小心翼翼扯了扯萧灵鹤的袖。

“我给你摸,你想摸哪里都可以。”

这句话说得充满了不要脸的勇气。

萧灵鹤一边受用一边震惊地听着。

“但你不要再这样对别人。”

他祈求他,只这样对他一人,不要再有其他。

萧灵鹤融化了,眸色如月,潋滟着清晖,无比柔软:“好,都听我们小鱼的,我不摸别人,只摸你。”

这美男鲛性格温柔,玲珑剔透,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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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天真孩童,很脆弱,一碰就碎了,但也很好哄,一点甜言蜜语就能把他重新拼凑起来。

萧灵鹤自忖已经完全了解了这条美人鱼,轻笑:“时辰不早了,不如安置吧。”

他被哄得心花怒放,竟然拿乔起来,害羞地伸手要让她抱。

本来抱他是没有问题的,可萧灵鹤看着眼前臂展摊开来如猛禽的庞然大物,陷入了深思。

她掂量以自己的斤两,恐怕是抱不起一个身长八尺的汉子,就算他看起来很单薄也不行。

而且一个拉得开五力射马弓的猛男,在向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撒娇求抱抱……

他是真不知道“厚颜无耻”四个字怎么写啊。

“咳咳。”

她清嗓咳嗽了两声。

谢寒商没等到温暖的抱抱,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大长腿,恍然大悟,“我现在是人,不是鱼。”

人比鱼重,这条腿是鱼尾化成,长得过分,令他整个人站起来时,比她还要高出一个头。

可他怎么觉得,他从来对她都是仰视的……

既然不能被她抱的话,那就抱她好了。

大长腿直落拄地,上身的薄罗寝衫也一重重落下,如云如雾似的,包裹着内里盘虬隐贲的肌肉,有种雾里看花欲探究竟的吸引力。

萧灵鹤也不能免俗地咽干,吞了一口水,往那烟云朦胧处多看了几眼。

他向她一弯腰,长臂朝着萧灵鹤伸过来,轻而易举地便将萧灵鹤抄入了臂弯之中,她像一只轻盈无骨的蝶,来不及扑腾翅膀,就落入了早已精心布好的蛛网里。

在这种状况下,解风月识情趣的女子应该嘤咛娇呼一声,调和这股渐渐浓郁的氛围,将暧昧推向极致。

萧灵鹤也是这样的女子。

她配合地哼了一声,哼得男人脚步倏停,哼得他的喉结慢慢地紧了起来,半晌,浓长的睫毛静静地覆向瞳孔,那双漆黑的眸显得更加幽深莫测了。

萧灵鹤眨巴眨巴美眸:“你的脚疼不疼?”

眼前的男子,分明就是谢寒商的模样,墨发乌黑,瞳仁清透,微敛时,有股山巅白雪的孤高冷寂,但他小意地望着你时,又像是春日里斩之不绝的艳冶桃花。

他静静地看着她,柔弱咕哝:“疼。”

萧灵鹤知道他是套在人物里,说了一句符合人物符合情境的话,但也不知怎的,她竟生生被撬开了一丝恻隐之心。

她说:“那你把我放在床上,别再乱走。”

他的神情有些她难以理解的激动,照做之后,他并未离开,而是撑在她的身侧,呼吸略微急促地道:“我可以在你的床榻上么?你不将我锁起来么?”

锁起来?

萧灵鹤仔细想了想那种画面,觉得很香艳,很露骨,要是他能心甘情愿地接受的话,好像也不是不可。

或者,等以后他以下犯上了,她再惩罚他,把他狠狠锁进枷里,随心所欲地欺负回来。

只是眼下,确有几分舍不得。

担心一不小心,就把这珍珠样的美男鲛碰碎了。

萧灵鹤把臂伸出来,不轻不重地捏了一下他臂膀上绷起时疙瘩块似的肌肉,失笑:“我忘了问,你以前到底有多大的力气,我的锁链困不困得住你。”

那把五力射马弓,她和官家都拉不开,但对谢寒商而言,玩具而已,他的上限可远不止于此。

这臂力实在不可小觑,说不准他还能开十力的长弓。

也不知他这样的习武之人,是为何突然失去重心,从阁楼的楼梯上滚下去的。

难道当真是因为那楼梯年久失修么?她怎么有点不相信。

思绪只是略略飘远,回神时,朱唇已经被他咬住。

他亲了她一口,用惩罚的方式,咬她的唇珠。

但不敢丝毫用力,连齿尖都几乎不敢亮出来,像是小猫在主人掌心里骄傲地祈求关注时使的一点小坏,只把人的心挠得痒痒的。

当他的唇离去时,谢寒商执拗地看着身下的萧灵鹤,道:“你的锁链从来都囚不住我,只是我之前一直都不想反抗。”

“哦?”

萧灵鹤转念,心想现实也大抵如此。

她又打不过谢寒商,三年前他却肯那么乖乖配合,自然是因为他不想反抗。

只是后来自尊毕竟还是战胜了某些令他愿意配合的原因吧!

萧灵鹤曼声道:“那我今天给你做回主好不好?”

谢寒商微微怔愣,但疑心这是某种甜蜜陷阱,出于“人鱼”的警觉,他没有立刻咬住那只放下来的鱼钩,而是绕着“鱼钩”焦躁地游走起来,不太确定地道:“你的意思是,我可以——”

她不等他说完话,就点了一下头,“做我的主。今天,本宫可以容你放肆一回。”

或许是因为今天从止期那里听了一个故事,故事里的谢寒商,的确撩动了她的恻隐之心,而他眼下这种脑抽的状态,又让她于心不忍,内疚当初将他百般折辱。

她知道,心疼男人会短命。

但,让让他吧。

就这么一次。

上位者又哪能事事锱铢必较。

有些事,临险峰是一种风光,但居于下,又是另一种疯狂,总之感受很不一样,很是新奇,也很是好受。

就是他花样不多,总是来那几套,拖来拖去,令她有些急躁。

城阳公主是个急性子,一回达不成目标,两回还抵达不了,到了第三回,就会忍不住自己动手。

她要按他的背,把他摁下去。

可他好像早就预判了她的动作,只将她意图使坏的小手从背后脊骨上拿下来,一只大手将之掐着,停到头顶的床围上,便令她再也不能施展任何技巧。

萧灵鹤的脸颊闷得通红,伴随帷幔地簌簌颤栗,她气息不匀地斥责他:“野蛮!”

谢寒商认真地俯瞰她意乱情迷的眼睛,“公主一言九鼎,言出必随,说定了让我做主的。”

“……”

只说让你做主,可没说让你作威作福。

弄得本公主好难忍耐。

他看穿了她的忸怩,戳破她,“公主其实也很喜欢。”

萧灵鹤哼唧一声,没有否认:“本公主是很喜欢探索新鲜花样的。”

谢寒商想了想道:“下次再换别的。”

萧灵鹤微微一怔,“下次?那这次呢?”

谢寒商认真地回答:“我想这样。”

面对面,开诚布公,坦诚以待,再无阻碍与貌合神离的难堪,一切都推进得很顺利。

萧灵鹤却是不懂:“为什么一定要这样?”

谢寒商低下了头,静静悄悄地附薄唇在她耳边,说了几个字。

萧灵鹤灵魂轻颤。

他说,她从前用来欺负他的手段,从未让他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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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里闪过那种白光。

她正想问是哪种白光,忽地福至心灵,想到那些无脑的话本子,闭嘴了。

谢寒商的坏脑子,居然信那种描述。

天呐。

他说完这荒谬至极的话,竟不知羞耻地抬高一点俊颜,羞窘的脸颊冒出淡淡的粉红色,和他此刻堪称凶狠的动作简直割裂,萧灵鹤觉得自己忽然喘不过气来,急急地抽了几口新鲜的气息,再与之对面。

他赧然地眨了眨眼睛,再轻扬下颌,不太庄重地问道:“我让你有过吗?”

有过什么,白光?

萧灵鹤断了线的脑子终于反应过来,霎时羞怒交加,照着他的胸口重重地给了一拳。

白你个头啊!

【作者有话说】

[撒花][撒花]

第23章 深海美男鲛(4)

◎哭了一整晚◎

精疲力尽时,萧灵鹤抓坏了谢寒商屋内的那幅素纱幔帐。

尖尖的指甲沿着幔帐丝线的经纬滑下去,恰如此时的“曲终收拨当心画,四弦一声如裂帛”,萧灵鹤那口喘不上来的气,终于被她汲入了肺里。

被新鲜气息灌满的肺,感觉很轻盈,脱掉了那股沉闷。

她扭过脸,看向身旁兀自搂着她腰不松的男人,他还肌肉紧绷地拥着她。

总之不让她有一点放松,萧灵鹤头皮发麻,再看这个让她动了怜悯之心的男人,陡然多了畏惧感,只想把自己缩着不动,钻进防范外敌的龟壳里,但找来找去,都没有那样一壳,只好作罢。

被她瞧着,他的眼神显得分外清透纯真,干净得如一汪清水。

萧灵鹤现在浑身黏腻,心情不太好,于是道:“我得去洗澡。”

他举手:“我也去。”

萧灵鹤瞥了一眼他,“你到了陆地上之后,一入水也会变出鱼尾巴?”

谢寒商重重点头:“是的。”

萧灵鹤“哦”了一声,倒要看看,他怎么脸不红心不跳地当着她的面“穿”上那条银光闪闪的鱼尾裙。

但等走到净室后,传唤侍女放好热水,萧灵鹤才发现一个问题:鱼尾裙不见了。

她怔了一下,心忖自己与止期下楼后,他定是把鱼尾裙收起来了。

“……”

迟疑了许久,萧灵鹤听到身后窸窸窣窣的动静,一扭眉梢,惊觉他已经把那条漂亮的银蓝色尾巴给“套”上了。

“……”

姓谢的脑子不是一般抽风。

他套好了鱼尾裙,一个蛟龙探海,便跳进了浴桶里,激起水花四溅。

一捧热汤泼到萧灵鹤脸上,将她整个泼冷静了,面无表情地抹了一手掌的水,低眸看向浴桶,他正忸怩地欲说还休:“一起。”

一起什么?萧灵鹤真是要被他气笑了。

她贵为公主,自小便有独居的宫殿,长大了自己开府,住在上京城占地数十亩的城阳公主府,在哪里不是养尊处优,还从来没有与人挤区区一个浴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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