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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40(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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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第31章她不是做妻子的人选

侍卫们鱼贯而入,押走朱氏,朱氏哭喊叫嚷着只要宜安郡主救命,剩下的人又惊又怕,交头接耳,满屋子混乱中,王十六怔怔地站着。

眼睛酸涩,心尖肿胀,她原以为,只是她一个。

一腔孤愤,孤立无援,独自面对所有的耻辱、嘲笑、指责,可是,还有他。

天壤之间,总还有他在,总还有他懂她,总还有他!突然之间,他的脸那么清晰,直到脱出昔日幻影,变成他自己,王十六在强烈的晕眩和迷惑着,低低唤了声:“哥哥。”

“裴郎来我郡主府拿人,好大的官威啊,”宜安郡主

冷冷开口,压倒所有喧嚣,“朱氏咆哮郡主府,是大不敬之罪,那么王十六呢?”

纤手一指王十六:“先是打伤郡主府吏员,方才又当着我的面,意欲动手殴斗,她又是什么罪?”

“不敬之罪。”裴恕沉声道。

方才的愤激都已过去,此时长身玉立,依旧是光风霁月的裴郎:“王十六隶属魏博,我这就着人押她回魏博处置。”

王十六听见了,每个字都听得懂,连在一起,却怎么都是困惑。他是说她错了吗?方才那个与她并肩,共同面对这些嘲笑辱骂的,难道不是他吗?他为什么,突然又转变了态度?

“是么?”宜安郡主敏锐地注意到不敬和大不敬之间的区别,淡淡笑了下,“裴郎公平公正,铁面无私。”

“公务在身,不能久留,郡主请见谅。”裴恕叉手一礼,转身向外走去,“来人,押王十六回魏博。”

侍卫们进来拿人,王十六不等他们近前,立刻追出去:“裴恕,你等等!”

裴恕步子一顿,心里突如其来一阵疑惑,要细想才能确定,她刚才没叫哥哥,叫的是裴恕。这是她第一次,叫他的名字。

王十六追到庭中,脚踩着红毡地衣,飘忽着,像踩在云端的感觉,心里恍惚得厉害,只是追着前面的人:“裴恕你站住!”

伸手一抓,抓到他素色袍的一角,他不得不站住,紧紧压着的眉头,王十六在强烈的哀伤和失望中望着他:“难道,你跟我想得不一样?难道你也觉得,我母亲合该寻死?”

宴会厅。

宜安郡主端坐榻上,明艳轻快的笑容:“休要让那个粗鲁村妇坏了雅兴,郡主府新近招徕了一班波斯伎乐,请诸位共赏。”

欢快的鼓乐声中,胡姬轻纱披拂,旋转着舞了上来,四座宾客一声声喝彩,宜安郡主握着玉杯,望着门外。

裴恕跟王十六站在一处,他说是缉拿她回魏博,可他的侍卫根本不曾碰王十六一根手指头,他们现在,在说什么?

庭中。

乐舞一声一声,划过耳畔,裴恕深吸一口气。不该回答她的,可终于还是没能忍住:“不。”

抽出袍角,快步离开,她很快又追上来,红着眼望他:“我知道我没看错。”

她没有看错他,从南山那夜,他敛葬了那些乡民的尸体,从薛临灵前,他带着不甘突然说了一声不,他是悲悯的,是懂她的,他绝不会像这些为虎作伥的恶人,不敢斗恶人,只会欺凌这些无辜弱小!

乐舞声骤然一静,他们走出中庭,来到前院,心里的话,压抑了多少天,无人可以诉说,此时再也压不住,王十六抓着裴恕的衣袖:“我母亲逃了很多次,我没出生时,她就逃了,她不想要王焕的孩子,服了落胎药。”

裴恕心里一跳,停步,她望着前面,红红的眼梢:“没想到我这么难杀,她受了许多罪,还是不得不生下我,不过我也因此,生下来就带着病,老天真是作弄人,假如我没活下来,大概对谁都更好吧。”

宴会厅。

侍婢悄声回禀:“王十六还跟着裴翰林,侍卫并没有拿人。”

宜安郡主唇边带着笑,目光冷到了极点。

最初挑中裴恕,更多是考虑储位之争,权衡了利弊,可这一年多里所有人都说他们郎才女貌,两情相悦,说得太多,连她自己都几乎信了,可是裴恕信吗?

朱氏是郡主府家丞的妻子,她的心腹,他扣上一个大不敬的罪名,说拿就拿,而王十六,都说他厌恶她,三军阵前公然拒婚羞辱她,可他只治她一个不敬的罪名,还带着她一起走了。

他看似两边都不偏袒,也维护了她的面子,可他心里偏向谁,一眼就能看出来。

陡然生出羞恼不甘,啪一声,将玉杯拍在案上。

堂中众人都吓了一跳,乐舞声也有片刻停止,宜安回过神来,笑得嫣然:“一不留神手滑了,无碍。”

乐舞立刻又继续下去,宜安郡主笑吟吟看着。先前忌惮王焕,未免束手束脚,但如果她不是王焕的女儿,如果王焕也想除掉她,那么。

门外有车马停住,是迟到的宾客,匆匆往里走去,裴恕侧身让过,那人在看清他的同时笑着拱手:“是裴郎啊。”

说完了才看见他身边还有个年轻女子,抓着他的衣袖,与他并肩同行,裴郎身边有女人?这一惊非同小可:“这位是?”

“公务在身,再会。”裴恕甩脱王十六,迈步出门。

心里空落落的,仿佛还残留着她肌肤的温度,她很快又追上来,低着头,喑哑着嗓子:“那次是璃娘帮着我母亲逃走的,王焕生了气,也为了惩罚母亲,于是强占了璃娘,有了我二弟。但我母亲还是逃了,她也是真傻,逃回了郑家,那时候我外祖父母都已经过世,郑家根本不敢收留她。”

不远处,柳氏试探着靠近,忽地对上裴恕冷厉的目光,连忙又缩回了头。

乐舞声已经彻底听不见了,他们来到了府门外的小街,裴恕望着高高壁色的天空,沉沉吐一口气。

他好像有些明白了,为什么她种种纠缠,他却始终不曾对她下狠手。这世上,大概也只有这个蛮横强势的女子,以偏执激烈的方式,和他一样,维护着遭受了不公和屈辱的母亲。

“我母亲,厌憎我。”王十六还在说,有那么多话,必须说出来,心里才能不那么痛,“我七岁时她又逃跑,没打算带我,我当时太傻,偏要跟着她。都怪我。”

都怪她,如果不是她非要跟着,薛临是不是就不会死?

她的声音低下去,渐渐听不见了,裴恕感觉到她冰凉的手握上来,在无法言说的复杂心绪里,任由她握住。

没有母亲会厌憎自己的孩子,但若婚姻原本就是强迫,那么郑嘉因为痛恨王焕,连带着痛恨王焕的孩子,是不是,也没有错?只不过,这个无辜的,遭受母亲厌弃的孩子,依旧选择了为母亲挺身而出。

道边。

周青迎过来时,入眼看见他们交握的手,声音一顿:“娘子,怎么样?”

手上一空,裴恕松开了她,王十六怅然若失,低声道:“我没事。”

一口气说了这么多,此时心里空荡荡的,解脱,又觉得迷茫,快走两步想要跟上裴恕,他忽地停住步子:“王观潮,我会派人押送你回洺州。”

漆黑眸子在她脸上一顿,这一次,他的目光没有再回避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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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很快转开脸,接过侍从牵来的马。

所以他当真要赶她回去?他对她的认同维护,难道只是她的错觉?王十六追过去:“为什么?我没有做错,难道你可以任由别人侮辱你的母亲?”

裴恕翻身上马。

不能。换做是他,他会让那人付出百倍、千倍的代价。

但这些,不需要让她知道,长安城波谲云诡,不是她凭着蛮力横冲直撞就能闯出去的地方,她想杀王崇义,他便是为着自己,也会帮她做到,至于她对他的那些妄念。

她是王焕的女儿,他们志趣不投,她蛮横偏执,从来不是做妻子的好人选,早些断了她的念想,对谁都好。

催马离开:“即刻押送王十六回洺州。”

一群人持着兵刃围上来,是京兆府的衙差,王十六紧紧咬着牙。他是真的,要赶她走。那么方才那一切,又算什么?

周青立刻拔剑前来卫护,王十六沉声道:“住手。”

对方的人数是她的几倍,况且惊动了京兆府衙,未必会像裴恕那样对她手下留情,她不能让自己人吃亏。她可以先退一步,等办完该办的事,她再回来找他。低声吩咐周青:“想法子引王崇义过来。”

抬高了声音:“你们要押送的是我,跟我的侍卫无关,让他们走。”

衙差得到的吩咐的确是押送她回乡,并没有要求限制这些侍卫的自由。思忖着点了点头。

“娘子。”周青唤了一声,不想走,但对上王十六不容违拗的目光,也只得低声道,“千万小心,青奴很快就回来。”

“娘子,奴留下服侍你。”锦新上前扶住。

王十六点点头,登

上马车:“走吧。”

衙差们护持着,车子向坊外行去,裴恕驻马回头。天好像是一下子冷下来的,坊墙下渠水缓慢,即将上冻的时节。

但她会这么听话,真的回去吗?叫过张奢:“你远远跟着,务必确保她安全回到黄刺史那里。”

入夜,潞王府。

宜安郡主低着头,依在潞王身边:“朱孺人下了大牢,我让家丞过去说项,大理寺也没有放人,我想不通,裴恕为什么这么狠?”

“你年纪小,有件事你不知道,大概全长安也没几个人知道。”潞王低声说道,“那年突厥打进来时,裴恕的母亲曾经被贼军抓走了几天。”

宜安郡主怔了下,原来如此!怪不得裴恕那时候脸色那么难看,经此一事,他们之间,彻底完了!

“你还是年轻,太心急了。”潞王摇摇头,“你早该想想圣人为什么一直不发话?他一向疼你,要是觉得可行,你撒撒娇,他早就给你定下了,圣人不说话,那就是不准备让裴恕在立储这件事上帮我们,不过这样也好,有你们这个传言,你那些兄弟们也不敢招揽裴恕,那么这个人,至少不会是我们的敌人。”

宜安郡主一口气堵在心口:“所以父亲什么都知道,却还是由着我放出那些话,坏了自己的名声?”

“我说过,这件事也是好事,等王焕的事定了,裴恕恐怕就要拜相,这么个人,就算拉拢不到,也好过让他跟别人一条心。”潞王拍拍她,“长安大得很,这些风言风语的,过两天,还有谁记得起来?”

不,她自己会一直记着,耿耿于怀,一想起来就觉得耻辱。宜安郡主忽一下起身,一言不发出了门。

门外冷风一吹,蓦地想起那时候裴恕紧握着王十六的手。他那样孤高,她曾以为他对任何女子都不会假以辞色,可他却一而再再而三,容忍了王十六的纠缠挑衅。王十六今天的反应,只怕正好撞到他心坎上了,到时候万一他俩成了,受嘲笑羞耻的,就要变成自己了。

她是天之骄女,活到这么大从没有一件事落在人后,岂能让一个乡野村妇看她的笑话?

叫过心腹侍婢:“去找王崇义,就说王十六,留不得。”

三天后,潼关驿。

衙差送来了饭食,往常都是锦新接了再送进王十六的房间,结果今天左等右等,还是不见锦新出来,衙差有些等不及,敲敲虚掩的门:“锦新,饭得了。”

屋里还是没有动静,衙差忍不住推门一看,屋里空荡荡的,王十六主仆呢?

官道上。

王十六快马向长安方向奔去,赶来接应的侍卫紧紧跟着,飞快说道:“青哥把王崇义引到山谷那边去了,咱们在那里设了埋伏,不过王崇义带的人不少,加起来有十几个。”

她的人手也只有十四五个,这场仗不好打。王十六皱眉:“他从哪里弄来这么多人?”

“郡主府借给了他几个侍卫,娘子,青哥请娘子不要过去,那边交给他就行。”侍卫道。

不,她一定要过去。王崇义本身就是猛将,又有郡主府的侍卫帮忙,她不能让周青他们独自面对危险,况且,她是一定,要亲手杀死王崇义的。

加上一鞭,催着马飞快地奔到前面,两座山夹着中间一条道,正是周青设伏的地方。

“娘子,”周青从几株灌木后抬头,带着懊恼,“你怎么还是来了?”

“我跟你一道。”王十六将马藏好,快步走过去,和他一起在灌木下隐蔽住身形。

远处一彪人马飞快地逼近,正是王崇义。王十六屏住呼吸。

“停。”最前面的侍卫正要踏进山道,王崇义高声叫住,四下打量着周围的地势,“原地扎营,哨骑去探探路。”

他行军多年,眼光老辣,一眼就看出这种地势适宜伏击,周青一路上引着他往这边来,不能不防。

哨骑独自走来,四面勘查着地形,又下了马往山上走,这样不行,一旦被发现,前功尽弃。王十六扯了下周青的袖子:“你跟我下去,引他们过来。”

“我自己去就行。”周青哪里肯让她冒险?连忙蹲伏着往外爬,衣服被抓住了,王十六跟在后面:“我跟你一起,王崇义见了我才肯上钩。”

她越过她,借着灌木的掩护飞快地下山,周青咬着牙,连忙也跟了下去。

山前。王崇义取下酒囊,灌了一大口新丰酒,热辣辣地从喉咙到肚子立刻暖热起来,正要再灌一口,余光突然瞥见一个人影。

在山脚附近,躲躲闪闪,拣着隐蔽的地方往上爬,不是王十六又是谁?她前头那人身子躲在灌木丛里,只露出半边脸,是周青,他们引他过来,为的是设下埋伏,伏击他。

王崇义仰头再灌一大口,甩下酒囊。眼下他俩还在山脚下,说明埋伏还不曾设好,宜安郡主交代过,杀了王十六,保荐他进监门卫,时机再好不过。

翻身上马,一鞭冲了出去:“杀了王十六,赏银白两!”

山中。周青将王十六护在身后:“快回去,这里我应付。”

王十六越过他,看见不远处留下的记号,要到记号的位置,山上的滚石才能正好砸中。“你在这里,我去引他过来。”

拔出匕首,迎着王崇义走过去:“王崇义!”

侍卫们为着百两银子的激励,争先恐后冲了过来,王崇义落在最后,警惕着周遭的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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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十六没有动,近了,更近了,最后一名侍卫冲过了记号,王崇义还是不肯过来。

等不及了,先收拾这些人。王十六大喝一声:“放!”

无数磨盘大的石头从山顶滚下,周青飞身抢出来,一把拉过她:“娘子小心!”

砰!第一块大石滚落,擦着衣角过去,砸翻冲在最前面的侍卫,王十六屏着呼吸,隔着升腾的灰土和此起彼伏的惨叫,冷冷望着王崇义。他在另一边,那些滚石没能波及到他。

王崇义拍马往回跑。还是大意了,想着她一个女子,掀不起大浪,谁知她竟然这么狠!方才躲得稍微慢些,石头就要砸到她了。

前面突然拦出几人,王崇义认出来了,是王十六的侍卫,什么时候埋伏的?也没有停,抽刀在手,借着奔马的去势重重劈去!

一个侍卫挥刀来敌,当!虎口被震得流血,手中刀飞出去,王崇义立刻又是一刀,劈翻马下。

另两个侍卫左右夹攻,很快也被他劈落马下,但这耽搁的一会儿,周青已经带着人追上来,将他团团围住。

王崇义大喝一声,手中刀又急又狠,肆无忌惮收割着性命,正是杀得兴起,忽地听见娇柔的女子声音唤了声:“阿兄。”

王十六不知什么时候来了,明知道不能分心,王崇义还是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她笑盈盈的:“咱们是兄妹,何必闹得你死我活?阿耶那里我替你说情,从前都是裴恕陷害你,我最清楚,阿兄从来没有背叛过阿耶。”

身下突然一颠,却是周青趁他这片刻分心,一刀斩在他马腿上,马匹长嘶一声摔倒在地,王崇义被掀翻下来,借势一滚,立刻又站起,伸手来抓王十六:“好妹妹,就照你说的办。”

拿住她当人质,先冲出去,等到了长安,再杀她也不迟。

王十六没有躲,反而笑着向他怀里来,周青大吃一惊,飞身扑上来:“娘子快走!”

眼看就要抓到她,王崇义耳边突然捕捉到极细的风声,来不及躲,右手腕上早已中了一支袖箭,是谁,躲在暗处偷袭?

拿不住刀,立刻换了左手,此时不敢再托大,一刀向王十六劈去。

“娘子!”周青一把推开王十六,噗,刀刃入肉,沉闷的声响,这一刀落在他胳膊上。

刀卡在骨头里,左手不方便,急切着抽不出来,王崇义心知不好,紧跟着后心上一疼,王十六的匕首刺中了他。

拧着,转着,让血流得更急,跟着夺过侍卫的刀,从他前胸,捅个对穿。

王崇义低头,看见鲜血喷涌,她眼中带着疯狂:“当日你怎么杀他,我就怎么杀你。”

电光石火间

突然想明白了一切,王崇义嗤一声笑:“难怪你缠着裴恕,你是为了薛……”

临字没说出口,她又是一刀,声音戛然而止。

血沾了满身满手,王十六一下一下,怎么都停不住。世界变成了一整个血红,仿佛又回到永年城破的那个黄昏,血色和火光中,几支箭疾疾向她射来。

要反应一下,才反应过来,臆想中的永年城是假,但这箭,是真的。除了王崇义,还有人要杀她。

“娘子快躲!”周青也看见了,拖着伤臂疯了一样往近前跑。

箭是一瞬间到眼前的,王十六躲开第一支,躲不开第二支、第三支,就是这样了吗?她可以,去找薛临了?

手腕突然被攥住了,一个挺拔的身影挡在了她面前。

第32章 第32章无声无息,茜纱帐落了下……

一切突然都慢到了极点,王十六看见他手中的佩刀挥出去,击落第二支箭,但第三支紧接着来了,他急急闪躲,用身体遮蔽住她,那箭擦着他脸颊过去,在他左边脸上留一道长长的血痕。

是裴恕。他怎么来了?

手腕被他紧紧攥着,他那么用力,她皮肤上起了红红白白的印痕,后知后觉的疼,他棱角分明的唇紧紧抿着,那支箭溅起的血,落在他左边眼皮上,幽深眉宇间。

她又看见薛临了。哥哥,你来找我了?

“你不要命了!”他拽着她往山间躲,带着盛怒,凤目里似有火在燃烧,“为什么不躲?”

头脑混乱到了极点,王十六只是怔怔看着他。薛临从来不会吼她,无论她做什么,薛临都有无尽的温和耐心,所以他是裴恕?可为什么,这么像?从眉眼到体温,连他冲过来救她时的急切,都是一模一样?

光线突然变暗,裴恕拉着她,推进道边的灌木:“躲好,别出来。”

握刀在手,心脏砰砰跳着,盛怒来得古怪,自己也说不清是因为什么。他都看见了,她一直迎着王崇义,甚至是自己送到王崇义刀下的,她是要用自己为饵,拖住王崇义,她为了报仇,命都可以不要。

他答应过帮她,为什么不信他,为什么从不把自己的生命当回事!

“郎君,”张奢上前禀报,“是郡主府的人,目标是王女郎。”

裴恕重重一扯领口:“一个不留。”

嘣一声,领口的银纽扯断,划一条弧线飞出去,裴恕深吸一口气。

他知道这一路不会太平,当初便留下张奢隐在暗处,随时照应,两天前王崇义突然出京,又有宜安郡主府的人尾随跟踪,他推测必是与王十六有关,到底不放心,亲身走了这一趟。

没想到恰好碰上这一幕,若非他去得快,方才暗处飞来的几箭,她不死也是重伤。

鲁莽,任性,固执。他是真的,不该再管她。

抬眼,山道上横七竖八,王崇义带来的人一大半被滚石砸死,还有些受了伤,挣扎着往外逃命,裴恕沉声:“不留活口。”

张奢吃了一惊,自家郎君平日恪守律法,今日怎么下这样狠手?忙道:“是。”

侍卫飞快地过去处理,裴恕闭了闭眼,压下心中翻腾的情绪。克己复礼,宽仁忠恕,他自少时便认同奉行的理念,甚至他名字里这个恕字也是这么来的,但是今天,他竟不经府衙,大开杀戒。

说到底,宜安郡主与王十六之间并没有什么深仇大恨,宜安郡主对他的留意,也无非是为着利益,可宜安郡主,竟对王十六下如此狠手。若他心软放过,宜安郡主只会变本加厉,必须以重击予以震慑。

至于得罪郡主府和潞王府的后果,他既插手了,便是他来担。

“哥哥。”远处一声呼喊,王十六不知什么时候出来了,飞快地向他跑来。

裴恕冷冷看她一眼,转身离开。

今日原不该来。既然来了,他亦不会后悔。但,从此天涯陌路,再不必相见。

“哥哥!”王十六追上来,想握他的手又被甩开,他翻身上马,向着来路疾驰而去。

为什么?他明明救了她,一转眼为什么又对她这么冷淡?王十六想不通,他好像从来都不在她意料之中,他与薛临那么不同,又那么相似,他到底是谁?

头脑越来越混乱,低头,看见身上手上,干涸阴暗的血迹。

她终于杀了王崇义,给薛临报仇了。报仇,失去薛临的一百多个日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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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支撑她走到现在的唯一理由,可真的报了仇,才发现,她失去的,也回不来了。她好像什么都没能改变。

风越来越冷,心里也是,王十六沉默地望着裴恕的身影消失在山的末路,直到听见周青唤她:“娘子。”

王十六回眸,他半边身子都是血,伤口还没有包扎,血从手指缝里不停往外流。思绪突然被拉回来,王十六急急上前:“我给你包扎。”

“不,不用,”周青躲避着,不肯让她碰到,“太脏了,我自己来。”

“我来,”王十六按住他,“别动。”

他伤在右臂上,衣服被血浸透,和伤口粘在了一起,王十六细细看着,拿起匕首。周青一动也不敢动,眼前冷光一闪,她用匕首割开袖子,嗤啦一声,撕开他的衣服。

周青心里一跳,不敢看,也不敢动,急急转过脸。

王十六细细检查着,伤口有男人的手掌那么长,皮肉外翻,露出内里生白的骨头,触目惊心。金疮药在他怀里,掏出来撒上,立刻又被涌出来的血冲散,周青的开始躲闪,王十六轻轻按住:“别动。”

冰凉的手指按着皮肤,心跳越来越急,周青嗫嚅着:“娘子,我自己来,太脏了。”

这样丑陋的伤口,丑陋的自己,怎么能让娘子看见?

“别动,”王十六按住他,少年身躯单薄,血没沾染到的地方,皮肤是阴阴的白,“从前哥哥手上破了皮,都是我给他包扎的。”

周青感觉到她微凉的手指,然而她按着的地方突然发热,一眨眼就成了滚烫,让人心里跳荡着,话都几乎说不成句子:“不,不一样的,青奴怎么敢跟郎君相比?”

郎君是天上的太阳,是娘子的太阳,他什么都不是,还这样没用,连娘子都保护不好。

“青奴也很好,”王十六撕下自己一片衣襟,堵住伤口,血渐渐没那么急了,金疮药一层一层撒上去,终于没再被冲走,“得赶紧找个大夫给你看看。”

“没事的,娘子别担心。”周青低着头不敢看她,声音越来越低,“不过那些弟兄们有的受了重伤,须得立刻看大夫。”

是那时候拦截王崇义的几个侍卫,伤得很重,锦新正带着人给他们包扎。王十六抬眼一望,四面都是荒野,无有人烟,最近的大概就是二十多里以外的潼关驿,官家馆驿,一般都配有大夫。

“你们去潼关驿,那边应该有大夫。”王十六道。

周青点点头,忽地反应过来,急急追问:“娘子不去吗?”

“我有点事要回去一趟,到时候去找你们。”嗤啦一声,王十六又撕下一片衣襟,密密裹住他的伤口。

她去找裴恕。她得弄清楚,他到底是谁。

起身牵过马匹,正要上马,周青追过来:“太危险了,我跟你一起去。”

“你留下,替我照看他们。”王十六将他敞开的衣襟掩住,“等我。”

马去如飞,霎时已在丈外,周青小跑着跟上几步,伤口疼得厉害,犹自咬牙支持,拽过马匹正要上去,张奢一把挽住:“周兄放心,我正要去找郎君复命,顺道会照应王女郎。”

他飞马追着王十六去了,四下里工具翻土的声响,是裴恕的侍卫在掩埋尸体,销毁痕迹,她说过,让他替她照顾那些受伤的弟兄,她还要他等她。

“娘子,青奴等着你。”周青一步一步折返回去,定定神,“把受伤的弟兄抬到车上,咱们去潼关驿。”

王十六打马向前飞奔。

耽搁得太久,便是极目眺望,

也看不见裴恕的影子,夕阳一点点下坠,树梢山顶,零星的归鸟,你在哪里,哥哥?

十数里外,裴恕在驿站前下马,天已经黑透了,站前灯火照出一小片光,越发显得暗夜无边,张奢几个还没有赶来,那边可安置妥当?那个横冲直撞,从不肯听话的人,可肯听话返程?

驿丞殷勤迎出来,裴恕迈步向内走去:“要一处安静院子。”

半个时辰后。

王十六在驿站前停住,张奢从身后跟上来,递过火把:“王女郎,再往前不到二里地就有客栈,可以投宿。”

“你家郎君在驿站?”王十六追问着。

张奢顿了顿,既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也只好一言不发,推门进去。

那么,就是在里面了。王十六跟上去,又被驿卒拦在门外,没有官府的路引,这官家驿站,她进不去。

那么,就在外面等着吧,不然她去了别处,他又要甩下他。

驿站内。

张奢上前禀报:“郎君,尸体都已掩埋,痕迹也都清理了。”

裴恕点点头,有一刹那很想问问王十六有没有回洺州,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既然决定再不相见,那么,她去哪里,是生是死,从此再不与他相干。

下一息,从张奢口中,说出了那个名字:“王女郎追过来了,等在驿站外面不肯走。”

心里突地一跳,说不出是意外,还是意料之中,裴恕顿了顿:“由她去。”

当,三更的刁斗敲响了第一声,寒气冷嗖嗖地上来,炭盆里的火光幽微,小小一片光热。

当、当、当,三声之后,隔一会子再响三声,三更报时的刁斗。王十六拢了拢领口,觉得冷,靠着马儿,挪了挪冻得麻木的脚。

有多少回了?被他拒之门外。他不是薛临,薛临绝不会这么对她,可为什么,心里还是恍惚得厉害,还是分不清,他到底是谁。

鼻尖突然嗅到淡淡的柏子香气,王十六回头,裴恕站在门内,提着灯笼,脚下一团圆圆的光晕。

“哥哥!”王十六惊喜着扑过去。

裴恕闪身躲开,眉头越压越紧。不该来的,然而她太疯太固执,若他不理会,她必定会在门外守一整夜,隆冬的天气,他也不能眼睁睁看着她冻出病来。

转身往里走,她跟在身后,冻得冰凉的手只是要来握他,裴恕低眼,看见她手上的血迹,早就干透了,一块一块,黏在手心里。

十几岁的小娘子,最是爱美的年龄,偏她什么都不在意,就这么一手一身的血,追了过来。

眼前出现一座小院,门槛高高,门内昏黄的灯火,王十六顿了顿,有点不确定是不是裴恕的住处,下一息,他迈步进去,上了台阶,进了主屋。

那么,就是他的住处了。王十六快步跟上,门帘一晃,裴恕端着一盆水出来,一言不发,放在她面前。

屋檐下挂着一盏灯,照出她脏污的双手,连指甲缝里都沾着血,扑面的腥气。王十六没有动,只是怔怔看他,恍惚到极点。

从前她骑马回来,薛临也会给她打水,让她洗手。

裴恕又等了一会儿,她只是不动,目光看着他又越过他,看向他不知道的某处。心里突然生出郁燥,几乎是凶狠着抓过她的手,按进盆里。

这水,很暖。空白的脑中唯有这一个反应,王十六下意识地弯腰,他也弯着腰,入鬓的长眉拧着,一点一点,洗净她手上的血迹。

是薛临。唯有他会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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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天的时候永远给她备热水,唯有他会这样耐心细致,连手指缝里,指甲里,都一点点替她洗干净。“哥哥。”王十六喃喃唤一声,拥抱住他。

哥哥,我终于找到你了,我好累,好想你啊。

湿漉漉的手,带着水的温度,忽然一下抱紧,浑身的肌肉都绷紧了,裴恕咬着牙,掰开她搂在他腰间的手指。

“别赶我走,求你,别赶我走。”王十六呜咽着,死死抱住。他掰开她的手,她便去搂他的胳膊,搂他的脖子。

水,到处都是,衣服沾湿了,还有手,脖子,脸颊。裴恕甩不开,心上也似蒙了一层水雾,湿漉漉的,闷而缠绵,拖着人往下坠。

灯笼晃了一下,不知什么时候他们已经在屋里了,也许是她主动,但也有可能是他,裴恕沉沉吐着气,清醒着,又眼睁睁看着自己沉沦。

“哥哥。”王十六又唤一声,踮着脚尖,吻上他的眼睛。

一百多天了,为什么连梦里,都不肯见我?为什么总赶我走?为什么,让我找得这么辛苦。

冰凉的唇,落在他发烫的皮肤上,裴恕闭上眼,立刻又睁开,她踮着脚尖捧着他的脸,柔软的身体几乎全部落在他手中,清冽的柏子香气和他的缠在一处,混着炭火的暖,一点点扭结,发散。

那吻,汹涌着,从左边到右边,留恋往复,片刻也不舍得离开,可她为什么,只肯吻他的眼睛?

“哥哥。”王十六在亲吻的间隙,含糊不清唤着。

都怪我,假如我不是那么任性,早些向王焕服软,你是不是就不会死?假如我当初没有追着母亲逃去永年,没有遇见你,你是不是,就不会死?

裴恕看见她咽喉上的伤疤,凸起一条,带着红白的印痕,疼吗?让他蓦地想起,这伤,是因为他留下的。她从不曾骗过他,除了纠缠他,千方百计逼他娶她,她似乎,也没有什么对不起他的。

在难以言说的复杂情绪中,伸手,轻轻抚过她发硬的伤疤。

似有什么突然被触动,王十六难以控制地战栗着,喉咙里逸出呜咽,脚尖酸软,落在他怀里。

哥哥,我找到你了。我们这次,再也不分开。

温度升高,发热,滚烫,银霜炭蹦一两点火星,照出榻上凌乱的衣衫,四周围一片寂静,也就越显得胶/着在一起的两道呼吸,那么沉,发着涩,停顿着,又顺畅着。

裴恕极力想要挣脱,与自己,与她,对抗。他从不是意志薄弱的人,但意志突然之间,无法再抵御这极深的渴望,她始终睁着眼,带着水色,带着迷茫,看着他,又越过他。欲念不断冲击,让人突然失去耐心,变成燥怒:

“王观潮,看着我!”

似乎有什么被唤起,王十六茫然着,对上他明亮的眸子。他眼中落着烛火,映着炭盆里的红光,那么陌生,他是谁,薛临吗?

混沌的头脑想不清楚,下一息,他突然攥紧,吻向她的唇。

越来越近,花瓣一样柔软,饱满,嫣红的唇。裴恕嗅到了香气,不是柏子香,是她自己的女儿体香,轻盈着上扬,她微张着红唇,生涩中的诱惑,似乎在欢迎他的侵略。

裴恕紧紧捧住她的脸,在即将触到的刹那不知道第几次想起,为什么,她只肯吻他的眼睛?她既然爱他,情人之间,难道不该是唇舌厮磨,用最亲密的方式,倾吐爱意?

王十六嗅到他身上强烈的男子气息,不一样的,薛临的气息同样温暖,但不会像他一样带着强大的侵略,无孔不入,几乎要夺去她所有的自己。有什么突然惊醒,在清醒的边缘挣扎躲闪,怎么都不肯被他亲到,他失去了耐心,猛地扣住她的后颈,将她整个压进怀里。

铺天盖地,全部都是他了,柏子香浓到了极点,王十六呼吸不得,在重重迷雾中挣扎求索,他是谁?

唇上一热,他吻住了她,王十六在本能中,重重咬下去。

唇上一阵锐通,裴恕尝到了甜腥的血味儿,一霎时充满口腔,他不肯停,她便依旧只是狠狠咬着,裴恕看见她睁大的眼睛,瞳孔里映着他的身影,很好,至少现在,她只是看着他了。

在无法言说的郁燥和不甘中,裴恕握紧她的脸,男子强健的臂膀禁锢住她所有的挣扎,重重吻上去。

纠缠,厮磨,柔软温暖的唇,从陌生到渐渐熟悉,带着强烈男子气息的体温。头脑渐渐空白,只剩下她自己的呼吸声,那么急促,那么沉重。王十六闭上眼又睁开,他暖热的身体在她手里,那么充实,那么真实。

哥哥,是你吗?

这样亲密,这样分不开的纠缠,唯有你。哥哥,我找到你了,天上地下,水里火里,我们永远不分离。

搂住他劲瘦的要,在回应的间隙里断续着唤他:“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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