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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20(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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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第13章女巫的毒药

夏听婵醒来时发觉自己居然睡到了天色暮时。

下了楼,陆痕钦在厨房里择菜。

“你身体怎么样?”她站到他身边,想起方才白昊英来过,照例对他关怀了几句。

陆痕钦:“很好。”

夏听婵粗粗一扫眼,鱼虾排骨鸡肉全摆了出来,各类蔬菜也放了一桌,看起来无比丰盛。

“晚上有客人?”她奇怪。

他将虾开背去虾线,头也不抬:“没有。”

“那这是……?”她用手指在这些过量的菜品上画了个圈,“日子不过了?”

他沉默地处理着食物,不理她。

夏听婵想到什么说什么:“对了,花园里怎么有一片荒地?什么花都没种。”

这句话话音刚落,陆痕钦手里的虾线刀失误往边上猛地送了一截,刀刃斜斜划过食指指节,手指顷刻间被割破。

血液争先恐后地渗出来,他却不见慌乱,只是平静地转身,将手伸到水流下冲洗。

背对着人,他看着水槽里浅粉色的水流在排水口旋出一个小小的漩涡,解释说:“没想好种什么,就空着了。”

身后有人靠近,没反应过来之前一只手伸进水流中捏住了他的手指,伤口处顿时冒出更多的红色。

陆痕钦顿住,不是因为痛,而是她从他背后探出半个身子时不可避免地贴上了他。

“我可以种吗?”她兴致勃勃地询问,“飞燕草可以吗?我今天收拾东西到最后发现了一盆飞燕草,是你买的吗?地栽的话更好。”

陆痕钦抬眼看了眼她,飞燕草是她最喜欢的花。

他以前种过,只是后来又全部铲除了。

他淡淡道:“我以为你更喜欢窗边的文竹。”

夏听婵:“……拜托,那张照片都是猴年马月的事情了……”

“是啊,那么久的照片也值

得你发个朋友圈。”

她无言地凝望着他。

“可以。”陆痕钦避开眼神,“想种就种。”

夏听婵挤了一会儿,觉得差不多了才捏着他的手指提起来,用手背“噔”地揿灭水龙头,然后扯着他就往厨房外走。

贴着他的触感消失了。

陆痕钦:“不用麻烦。”

夏听婵扭过头不冷不热地瞧了他一眼,意思很明显:养尊处优的大少爷就是笨手笨脚,没点用处。

她带着他走到客厅,拉着人蹲下,轻车熟路地打开电视机柜下方第二个抽屉,从里面拿出日常护理用品:碘酒、棉签、创口贴……

“诶?”她掏了掏,将整盒创口贴都倒出来,每一张都泛黄已久,几乎没什么粘性了。

“你怎么——”她顿住,忽然想起这盒创口贴好像是以前两人同居时她买了放在房子里的。

一只手伸过来将这盒散落一地的创口贴拢了拢挪到一旁,陆痕钦轻描淡写道:“等下扔。”

他看上去还算镇静,把那些过期创口贴拨到角落里后,重新从抽屉里取出一盒崭新的递给她。

夏听婵对于处理伤口这种事简直是炉火纯青,她从小在乡下长大,有个磕碰跌打再平常不过。

她三两下处理完,像是欣赏一件艺术品一样将他的手转了转,点评:“我要是被剪刀划一下才不管,当然,我根本不会剖只虾都能剖到手,还割出这么深的口子……但你的手太好看了,所以能不留疤就不留疤吧。”

大概是怕碰到他的伤口,她说这话时,手掌温和地覆在他手腕处,将那些扭曲斑驳的陈旧疤痕轻轻遮住。

陆痕钦想生硬地解释这些伤不是为她留下的“情伤”,毕竟她断崖式分手比这还要早得多,时间根本对不上,他也不是那种被初恋甩了就寻死觅活的玩意,她不在的这几年,他不是活得好好的?

可话还未到嘴边就散了,他问了句在意很久的话:“你的手为什么这么冰?”

夏听婵疑惑地看向他。

陆痕钦平静道:“这几天一直都是,家里冷气开太低了么。”

“哦没有,可能血气不足吧,我吃点好的就行,晚上的扇贝记得多放点蒜,你是不吃蒜但我吃,刚好你胃不好,海鲜高蛋白难消化你少吃点,我替你吃。”

简直在胡说八道,她看着瘦,可劲大,长跑、骑行甚至单手吊在外墙都不在话下,就连睡他的时候都——

她虚什么虚。

夏听婵替他包扎好后就收回了手,陆痕钦反应慢了一拍,那只手还呆呆地滞留在原地,等到她看过来才慢慢地收了回去。

掌心里没了她的手,他不太舒服似的轻轻摩挲着指间,回答:“嗯,我剥了,你要是觉得不够就再剥几粒蒜。”

夏听婵抿嘴笑了一下,她一早就看到了小碟子里剥好的蒜:“开玩笑的,别放了,一起吃。”

包扎完,玄关处的可视门铃忽然响起来。

夏听婵机警地更低伏下身,等到确定那是庄园主入口门的铃声才步履飞快地往里小跑几步。

陆痕钦微微抬了下手,示意她没关系,等她往里走远才不急不缓地接通了门铃。

来的是闵丰羽。

夏听婵虽然藏在暗处听不清两人在门口说了些什么,但瞧见陆痕钦接过一个印有公司logo的小盒子。

那是一只充电式恒温保冷的智能雾化盒子,里面一般用于储存需要低温保存的药品。

不过几分钟,闵丰羽就回去了。

关上门,夏听婵才慢吞吞地踱出来:“药?”

陆痕钦没多说:“样品。”

他转身上楼,长腿跨上第一阶台阶时停了下,说:“今天想去露台上用餐,多做点就多做点。”

……刚才不回答她装高手,现在来解释了?

夏听婵目送他上楼,心里明白他是要把这个药放在他房间里的小冰箱。

不放在厨房冰箱,大概是不想让她看到。

她因此省略了下半句:什么药不从家庭医生白昊英那里遵医嘱服用,需要自己私下往公司里取?

视线飘移间她看到茶几上陆痕钦一家三口的照片,想起他每一次路过总会往相框上望去一眼……

她望向厨房里丰盛的食材,脑子里忽地冒出“断头饭”三个大字。

陆痕钦过了很久才慢吞吞地回来,边走,边将挽起的袖子放下来。

晚上吃饭,夏听婵似乎对这顿饭抱有很大的期望,在陆痕钦下厨的时候就候在一旁全程恪尽职守地盯着,绷着一张认真的脸连续夸了三四遍:

“你以前给我做的爱心餐都有些不太……嗯好的你别直勾勾地盯着我我想说也不错,但是现在看起来才叫色香味俱全。”

虽然陆痕钦手指受了点伤,但被她这三两句唬得不折不扣地完成了这顿饭,从头到尾没肯让她碰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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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出锅时,夏听婵才过意不去地端起盘子,说什么也要为这顿饭付出一点劳动力——指端着菜从厨房拿到露台去。

陆痕钦将火候拧小,余光看到她在厨房里晃来晃去,恍惚间甚至联想到了婚后生活。

怔愣的几秒间,小火慢炖的热气蒸腾上来燎了下手侧。

他收回手,摸了下发烫的皮肤,低头看到指腹上她包扎的创口贴,又抚了下。

痴人说梦,哪有跟仇人新婚燕尔的。

等到正式开餐,天已经暗下来,风是微凉的,带着花园里清浅的青草香气,环形露台的围栏都是透明半身玻璃,用餐时随意往身旁一望都是全景视角。

夏听婵的心思一直放在风景上,连吃饭的速度都慢了不少,期间还一直在给陆痕钦夹菜,鼓励他多吃点。

“这个尝下,这个也来点……”夏听婵扫荡了一圈,盯着他咀嚼完咽下后才谨慎地跟着动筷子。

盘子是她端的,其他菜品或许不明显,但那盘蒜泥粉丝扇贝因为陆痕钦强迫症发作,摆盘时还特意调整了个“开花”位置,但现在每一只扇贝都不在它们原来的位置。

她特意摆得异常明显,好让他知道盘子里的菜被她动过。

如果他下了药,他肯定不能接受她的投喂,毕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沾上了毒药。

“吃点花椰菜。”她又从盘子里随机夹了筷子放到他碗里。

陆痕钦抬眼瞥了眼她。

夏听婵自然地冲他抿出一个和蔼可亲的微笑。

他慢吞吞地夹起来咬了口。

她没动。

细嚼慢咽后吞下,她瞄见他喉结一滚才欣慰至极,跟着在方才落筷的地方夹了个花椰菜。

陆痕钦好像什么都没发觉,自行夹了颗炸鳝球。

她依旧不动。

一直到他连续吃了三颗,她仍然谨慎地没有跟着将筷子伸过来。

“不吃么?”陆痕钦搁下餐巾,另夹起半只黄油蟹,右手拇指沿着蟹腹边缘的软壳处一压,发出轻微的“咔”声,剥出肉后浸了下蘸料,再送进嘴里细细嚼。

夏听婵只相信她随机夹菜后他安然咽下的菜,但话到这份上,她还是挨着他下筷子的地方夹了一颗炸鳝球。

他抬起脸,筷子一搁,支着手臂将十指松松交叠抵在下颌处,居然摆出一副准备看她用餐的模样。

夏听婵的筷子在收回来的时候打滑了下,这颗炸鳝球一不小心掉到了盘子外,她轻微叹了口气,万分遗憾地将其放入骨盘里。

面前伸过来一双筷子,陆痕钦用公筷重新给她夹了一颗。

“谢谢。”夏听婵绷着脸承情。

他盯着她看了会,忽然扯了下嘴角,不温不火地问:“这一盘我吃过了,还是不放心么?”

夏听婵轻微停顿了下。

三四年的时间没有让他对她的雷达失灵,他实在是太了解她了,她也太了解他了。

她眨了眨眼,忽然捡起原先掉到盘子外的鳝球,低头一口吃掉了,轻快道:“

你玩过那个游戏吗?叫女巫的毒药,这一桌里你选一个作为‘毒药’,我也选一个作为‘毒药’,双方都不知道,然后交替着吃,谁先‘中毒’,谁就输了。”

陆痕钦意兴阑珊:“假的有什么意思。”

“是呀,假的没意思。”她拨弄了下碗里他夹过来的那颗鳝球,也放入口中咀嚼、咽下,“所以……你还记得你那小半瓶有机磷农药么,在那儿,你看——”

顺着她的手指方向,他看到滚在露台角落里的瓶子,盖子没盖紧,但没有任何液体流出来。

已经空了。

空气中的沉默长久且深邃。

夏听婵擦了擦手,用筷子尖在盘子边缘处“叮叮”地敲了两声,然后往椅背上一靠,冲他摊手示意:“该你了。”

陆痕钦的表情沉静得像一潭深水,没有一丝波澜,漆黑的眼珠一瞬不瞬地盯着她,整个人如同一张拉满的弓,蓄而不发。

夏听婵瞧着他这张脸,还有闲心在心底用黑色地狱玩笑来揣测了下他的心理活动:他听到她说下了农药后并没有什么表情变化,大概是一回生二回熟。

“快点呀,等下冷掉了。”她催促。

他没有收回目光,就着她灼灼的视线任意夹了一筷子。

他的视野余光一直在留意她的表情,瞥见她丝毫没有反应,于是眼睫更低地敛了下去……

自己在期待什么……夏听婵当然不可能露出半点紧张或者心疼的表情,她根本不可能对他心软的,早在几年前他就该清楚这个结果。

陆痕钦垂眸,像是释怀般短促地笑了一下,他没有选择已经“试吃”过的安全菜品,而是随意往其他盘子里又夹了一筷子,像是一瞬间什么都不在乎了。

两个人你来我往了小半场,倒是不用虚与委蛇地装了,但也没轻松到哪里去,气氛诡异又冰冷,谁也没吃到所谓的“毒药”。

不知道为什么,夏听婵总觉得陆痕钦对这个游戏颇感兴趣,他虽然面上不显,但胃口却比之前要好。

更诡异的是,正常人在选择时,当然不会轻举妄动去选择没试过的菜。

但陆痕钦不是,他稀松平常地按心意用餐,想吃哪个就夹哪个,就好像那小半瓶农药只是矿泉水,就是吃了又怎么了?

不是,他有这么饿吗?

大概是盯着他的时间太久了,陆痕钦抬起脸瞧了她一眼,神色平静地冲她举杯示意了一下,饮了口临时被她替换的西芹汁。

夏听婵终于从这个平静无波的眼神里看到一点荒芜,以及对世上一切事物都毫不关心的漠然。

包括他自己。

她短暂地怀疑了一下他是否想跟她一起死,但很快就否决了。

吵崩那天他亲口说过:“枪里有两枚子弹,我不是来跟你殉情的,我父母两条命,我花两颗子弹在你身上,很合理。”

他可是亲口说过殉情是犯贱,他陆痕钦才不犯贱。

夏听婵依旧很警惕,但吃来吃去,都是那几盘“安全菜”,逐渐有些不耐烦了起来。

她很想吃小青龙,想吃罗氏虾,想吃老鼠斑,但……

哎好烦!

这一桌子的菜,十有八九都是鱼虾肉之类的高蛋白,她哪个都想吃。

陆痕钦忽地取了一只新碗,用公筷夹了几只罗氏虾后,戴上手套开始剥。

夏听婵投过去的目光终于带了点感情,这盘罗氏虾是用花雕酒熟醉的,陆痕钦做的时候应该是参考了米其林的做法。

只要他试过毒,她就吃!

虾体红亮,他的手指也在灯光下显得格外修长,左手将虾头一拧,右手食指沿着虾背的关节处一划,虾壳应声裂开一道缝隙。

他的动作很轻巧,指甲尖挑开虾壳时几乎没有碰到里面的嫩肉,轻轻一捋,整条虾肉便完整地脱了出来,尾部还带着一点漂亮的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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度。

他替她剥过很多次虾,熟能生巧。

处理好的虾肉全被放在那只崭新的碗里,到最后一只才被他送入自己口中,而后看也不看她,就将这碗剥好的虾肉放在她面前。

夏听婵没反应过来似的瞧瞧碗里,又抬头瞧着他。

陆痕钦摘掉手套:“自己选没意思,互选吧。”

“规则不是这样的。”

“无所谓,你本来也不是什么遵守规则的人,我也差不多。”

于是后半程的游戏越跑越歪,陆痕钦剥完虾剥小青龙,再是剔鱼刺,每一样剥好后自己会先“人肉试毒”一样吃一点,然后才递给她。

夏听婵终于吃爽了。

但她哪有那种耐心,投桃报李夹还给他的全是啥也不用做的蔬菜凑合凑合。

他对此并无意见,垂着眼将碗里堆起来的菜一样样送入口中:“我不适合吃太多高蛋白。”

一圈下来,菜都吃个七七八八了,夏听婵彻底吃饱了,直言:“不玩了,我饱了。”

错觉般,陆痕钦的脸上居然有很短的一刹那,露出了点意犹未尽的表情。

他似乎很享受这种你来我往的暗中提防和试探。

就好像两株不健康的植株为了活下去,不得不互相从对方身上疯狂汲取养分,因此越缠越紧,勒进彼此的皮肉里血肉模糊,再也分不开。

就好像,困扰他已久的相处模式忽然有了一种病态的解题方式,可能不那么健康,但也解开了。

夏听婵索要答案:“你选的‘毒药’是哪一盘?”

陆痕钦不答反问:“农药气味很重,你放在哪里了?”

她看了他许久才说:“你不适合喝酒,我把你的红酒换成了西芹汁。”

陆痕钦顿了顿,收紧下颌望向自己脚边的酒瓶。

拿起来,取掉木塞子的红酒瓶里香气馥郁,摇晃间壁上的酒痕如丝绸顺滑。

闻不出一丝异常的气味。

而他原先斟好的那一杯,已经找不到了。

夏听婵说:“还有别的问题吗?”

他的呼吸控制得极慢,胸口几乎没有起伏,额前的碎发垂落几缕,在灯光下投下细碎的阴影。

她选择的“毒药”不在游戏棋盘上,而且是被她亲手替换掉的,以确保没有任何意外。

即便她在开餐前就意识到了这顿晚饭是一顿鸿门宴,即便她在他身边感知到了他起伏不定的恨意。

很奇怪的感觉,他弯起一个笑,但很快唇角又掉了下去,胸口发涩,好像植株的根茎细细地磨进了皮肉。

他不懂她为什么能对他那么残忍,在他痛苦时又无尽温柔。

温柔得就好像她非常非常爱他一样。

他也不明白为什么发生了那么多事之后她还能装作什么都变似的,用以前两人交往时的相处方式跟他说说笑笑,就好像困在那个冬天走不出来的、原谅不了自己的只有他一个人。

自打同居于一个屋檐下……这才过了几天?她的存在频繁将他拉入回忆的甜蜜陷阱里饮鸩止渴,分手吵崩那天的回忆被冲得越来越淡,新的生活抚平旧的伤痕,他甚至会头昏脑胀地笃定,除了那天以外,她一直都那么爱他。

陆痕钦启唇想解释:“今晚的菜里,我什么都没加——”

夏听婵摆摆手:“我不在意答案了,没吃到女巫的毒药,那就可以了。”

他被堵回去,心口发闷。

她轻轻地叹了口气,用手撑着脸说:

“可是陆痕钦,你今天说晚餐在露台之后,我就开始期待,今天的月亮很圆,露台上很漂亮,我原本想拍几张照片的。”

她说:“你那瓶农药被我倒掉了。”

“不要做傻事了。”

*

从心理学角度来说,愧疚诱导能快速突破他人的心理防线,是一种心理影响策略,临床心理学更是将其归类为情感暴力。

夏听婵在金融犯罪调查组工作了几年,这些心理暗示和诱导的功夫当然是一位调查员的基本功。

陆痕钦是一个心软的人,她知道。

她希望他现在还是。

人在愧疚的时候总会迫切

渴望进行补救来缓释自己的心理负担,哪怕是很小的事。

“好。”陆痕钦好像恍惚了一下,完全被她牵着走,听到她想拍照,便取过帕子擦了擦手,主动问,“你想怎么拍?”

夏听婵重新开心起来,她起身往露台边上走了一圈,最后把壁灯全部关上,停在一个位置:“这里,我拍影子,拍完后想给奶奶看。”

“你也过来。”

陆痕钦坐在软椅上看了她几秒,起身朝她走来。

她身旁就是一棵长到三楼的枝繁叶茂的栎树,伞状的树冠撑开,影子被月色映在露台上。

夏听婵抓住他的手臂把人拉过来,一手按住他的肩膀左右扯来推去调整位置,两个人就盯着釉面砖上乱动的影子摆了很久的姿势。

待她终于满意,夏听婵掏出自己的手机,一直没松开他胳膊的手自然地往下滑了一段牵住他的手,头一歪靠在他肩头,把双人影子中的那条缝掐灭了。

皎洁月色下缱绻的情侣照,影子静悄悄地不说话。

陆痕钦怔然扭过头望向她,可她很快往一旁的树影下一藏。

快门按下。

夏听婵退出照相功能,将手机屏保换成了这张一人一树的影子合照。

“我现在的处境不适合拍照,但是只有你跟我知道,”她点了点照片笑,“我藏在树影下。”

陆痕钦定定地瞧着她。

影子照好像是学生时代早恋时叠放在一起的作业本,光是这种不值一提的小事都会产生甜蜜的小雀幸。

他觉得她一点也不木讷,只要她想,她能给足人安全感和幸福。

在第三学年的时候,夏听婵提前去往霧峰国立大学,陆痕钦比自己小时候第一次拿到与球星的合照还要高兴。

但刻意不去关注的离别时间好像是吊在心口的一根鱼线,他越是尽力将它忽略,它的存在感就越强烈。

在每一次感到幸福时,看到她的脸,心里那根透明的线就会轻轻一扯,将他的心口牵动得又涩又痛。

他舍不得她。

夏听婵将每一天的日子都过得与之前一模一样,似乎根本没有因为这种倒计时而产生什么情感波动。

是的,但这就是她。

陆痕钦不想扫兴,这是一件令人开心的事,他反过来bking地安慰道:“捐两栋楼的事,你去哪个学校,我就去哪。”

话虽然说得潇洒,可那段日子里,他尽可能将两人还在一起的每一天都过得充实满足,打卡想去尝试的新店,爬山看日出,在周末市集里淘小玩意儿……他知道她离校的确切时间,她的桌椅也因此早早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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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教室最后一排。

但真到那一天,他伏趴在自己桌子上,一手垫在额前,另一只手搭在脑袋后,从早上就开始睡觉。

他的面前还倒立竖着一本课本,校服敞开垂在两侧,浑身上下都是闲人勿扰的低气压。

直到上午最后一节课前的课间,教室里吵吵闹闹,忽然有人推了推他的胳膊。

本来就睡不着,被人一碰更是浑身是刺,陆痕钦蜷了下手臂避开来人的打扰,预备转个头换个方向继续睡觉。

阮成礼再次推了推他:“陆痕钦,夏听婵来了。”

这个名字灌入耳朵时仿佛隔了一层纱,朦胧间他依旧保持着睁眼趴在桌上的姿势,一动不动地盯着桌子上木头的山形细纹,因为距离太近,盯久了,居然产生一种眩晕的不真实感。

他缓慢地抬起脸,看到夏听婵大大方方地站在他们教室的门口,她身后背着一个大大的黑色书包,头发扎起,就这么笔直地望向他。

贴着他胳膊倒立的书“啪嗒”一声倒在桌上,被窗外的风一吹,“哗啦啦”地翻完了一整本。

她在嘈杂的课间穿过人群走向他,身边人给她空出一条路,随着她一步步走近他,周遭的闲谈声也越来越轻。

陆痕钦怔然地站起来,好像真的才从睡眠中乍醒般混混沌沌,他的脑子里一瞬间飞过许多念头:飞机时间是下午,难道航班有变化?他提前安排好了司机送她去机场,是中途有什么差错?行李早早就整理完了,再来一趟学校是有东西拉下了?……

夏听婵一直走到他身前才站定,她仔细地瞧了瞧他的脸,然后张开双臂,给了他一个密密实实的拥抱。

不含任何情侣间的腻歪或者不舍,只是一个落落大方的离别拥抱,在所有同窗的见证下。

因为太过于干净和纯粹,就好像长大后忽然捡起的童年时的一只纸飞机。

他根本反应不过来,双臂僵直垂在腿侧,被她收束着一起揽进这个拥抱。

她抱着他,声音干脆又清晰:“陆痕钦,你好好读书,我在霧峰等你。”

……

夏听婵将屏保换好,期间陆痕钦的手一直被她牵着,他定定地看着这张屏保,忽然开口:“奶奶不知道我们分开了?”

她欣赏了下自己的新屏保:“不知道,她觉得我们天生一对,肯定会走到最后。”

陆痕钦没说话。

夏听婵终于说到了重点:“我很有可能回不去国了,虽然对我而言在哪里生活都可以,但我很想念奶奶,她身体不太好,也不在福利院里帮忙了,我想着,如果能一起住的话,我好歹还能照顾一下她。”

“祖父母不属于移民范畴,更别说你们之间没有实际亲缘关系,何寻雁只是你在福利院长大时照顾你的一位‘奶奶’。”陆痕钦淡淡开口,“她来不了。”

夏听婵叹了口气,眉间愁绪萦绕:“我知道……那我将来只能频繁回国,没办法在这里定居了。”

她晃了晃头,把难题暂时撇开,指挥他:

“算了,你再往后靠一点,撑着栏杆,我们再拍点。”

陆痕钦止住想说的话,朝后方扫去一眼,确认了下两人现在站立的位置。

露台的围栏是可升降无边框全景半身玻璃,平时就很难看清用以安全防护的这块屏障,更别说现在是漆黑一片的晚上。

他在写那篇怎么都开不了头的遗书时,确实有那么一瞬间想到过这个露台是个很好的“意外”发生地,甚至在今天决定上露台用晚饭前,也仔细想过这个方式。

为了让自己别再因为各种纠缠互搏的念头错失机会,他在调节玻璃时闭上眼随便选了一块降下,就看是不是天意。

可是……

他不动声色地将手臂沿着玻璃围栏伸过去,绷紧神经试探这部分玻璃有没有升起来。

确定她身后安全,他才舒了口气,肩膀一松,就这样将手臂压在围栏上。

夏听婵对此毫无察觉,她甚至往前支了支腿,顺理成章般往他胳膊圈起来的空间里舒舒服服地一靠,就这么依偎在他怀里“咔嚓咔嚓”拍了几张。

实在是贴得太近了,近到他一低头就能亲上她的发顶,他再一次,觉得如果能跟她一起赴死真的是一个令人心动的选项。

这种荒谬又危险的殉情,哦不是,是共死的念头越来越频繁地在他脑海里冒出来。

这几天来他一直不知道该拿她怎么办,痛苦于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她并与她相处在同一个屋檐下,将前尘往事都一笔勾销肯定不行,彼此放过让她离开更是做梦,他确实反复涌起恨意和杀意,但他不知道为何每一次都会出那么多意外,让他频频受挫。

夜风从露台下往上涌,把她散开的长发像是波浪一样一层层地扫过他的手臂。

缈缈间陆痕钦用指尖轻轻压住她被夜风撩起的衣角,手臂克制着虚虚环过她腰间。他自己则向后仰去,整片星空便哗啦一声坠入眼底。

他的半截身子都暴露在露台外,整个人的重心都倚在玻璃护栏上,只要被人推一把就能掉下去。

如果她现在想杀掉他就好了。

或者他现在能揽住她一起倒头往后坠下去就好了。

陆痕钦安静地望着天上圆满的月,月色被云层散成鲛纱,洒在花园里一片雾蒙蒙。

在这里跟她一起摔下去的话,身下应该是一片木绣球。

但这不是夏听婵最喜欢的花,而他是一位有点完美主义强迫症的人,可惜。

可惜。

“帮我拍几张。”夏听婵兴致昂扬地将手机塞进他手里,在他背上推了一把。

陆痕钦乍然收回神思,身体诚实地按照她的要求走了几步才低头看了眼她的手机。

屏幕亮着,页面还停留在与他的聊天框。

陆痕钦的脚步微微一滞。

她把聊天背景也换成了两人刚拍的“一人一树”合照。

“我找找角度,你等我一下昂。”夏听婵绕着露台边调整方位,“我说ok了你再拍。”

这一次她花了很长时间也没找到一个好角度,站起来又蹲下,正面还是侧面……根本没空往人形支架陆痕钦这里瞟一眼。

陆痕钦耐心地等着她,拇指在屏幕上规律间隔地点着,保证屏幕不要锁屏。

直到她蹲下,把脑袋埋进手臂间专心致志地研究面前的影子,他的手指才轻轻往右一滑。

聊天框退出,返回到联系人列表。

钟奕的头像和ID果然出现在其中。

她拿到新手机、新号码的第一时间就加回了钟奕。

陆痕钦垂着眼看了很久,悬在屏幕上的手指久久没有点开钟奕的头像。

在外面只能只看到一句对方发来的:【奶奶想见你。】

“行了,就这里吧。”夏听婵的声音清脆地传来。

陆痕钦抬正手腕,镜头晃动间她偏了下头,将被风乱吹动的碎发捋到耳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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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冲着镜头微微笑着,双手抄在兜里退了一步,从露台下方卷上来的风再次将发尾掀起,纠缠在空中。

陆痕钦凝视着不远处的她,打开闪光灯想要抓拍一张——

微微过曝的镜头给她清丽的面容蒙上了一层轻烟薄雾,轻微的失焦模糊了一些锐利,风一吹,好像幻境中欲乘风而去的梦中人,真假莫辨。

他短暂地走了下神,手指不由自主地抚摸过照片,滑到边上时突然大梦初醒般轻微地打了个冷颤,像是被一桶冰水兜头倾下。

镜头里,夏听婵两侧都有玻璃的反光,唯独她此刻站的地方什么都没有。

陆痕钦的瞳孔极速缩紧,妄图张口却什么声音都挤不出来,只感觉自己的颈动脉在突突直跳。

他的手猛地撤开,镜头一糊,这张照片来不及拍下。

夏听婵无知无觉,她甚至轻快地一边朝着他笑,一边又往后无所谓地退了半步。

“夏听婵!”陆痕钦神经抽疼,失声叫了一句。

她被他突兀的一声叫得身形晃动了一下,脸上露出不明所以的茫然神色。

从他的角度望过去,她似乎已经站在露台的边缘,触手可及的位置都没有她可以扶一把的地方。

那些把她长发吹乱的风也变得恐怖,仿佛马上要将她带走。

“夏听婵你——”

风一下子扬起来,她的视线被长发短暂地挡住,拨动间好像重心不稳地往后仰了仰身体。

陆痕钦的脸色在瞬间就褪去了所有的血色,像是被抽干了似的变得煞白,他不敢再厉声叫唤吓到她,生怕她一惊之下失去重心。

不该是这样的。

站在悬崖边上摇摇欲坠的仇人,不用他亲自动手的完美机会,可以撇得干干净净的一场意外。

一切都是他曾求之不得的标准剧情,在他毫无防备的时候突然降临。

可他的世界在此刻完全失声,口腔里不知道为何泛起淡淡的铁锈味,他的睫毛颤抖得厉害,指节因过度用力而泛出青白。

恍惚间她好像在冲他冷笑,比了个“这不就是你想要的么”的口型。

是错觉,再一眨眼,夏听婵什么都没说,只侧耳露出听不清的迷茫表情。

他头痛欲裂,几乎分不清现实和幻觉。

一瞬间好像什么症结都解开了,硬币抛出去的瞬间就有了答案,她骗他也好,把他的人生搅得天翻地覆也好,跟前男友藕断丝连也罢,通通都没关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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